第一章 仙逝魔生
一望無際的廣闊海面上,一叶孤舟在海浪中隨波起伏。
船首站著一名潇灑俊逸的中年男子,一襲青袍獵獵飛舞,飄然出塵猶如神仙
中人,只是眉宇間帶著些許略有略無的邪氣。
「清兒,你真的查清楚了?那個背著龜殼的猥瑣老家夥就是這個世界的頂尖
高手?怎麽看他都沒有半點高手的氣度風姿呢!」青袍中年雙目如電,遙望著遠
處說道。
若是換了一般人從這船上極目遠望,才能看見一個米粒大小的小島,也只有
青袍中年那等高手的目力,才能在這個距離看清島上的情形。
船上的那個女子聞言嫣然一笑,那女子相貌本是淡雅可人,予人庄重矜持的
印象,可是那雙含情脈脈的明媚秀眸,配合著她宛若與生俱來略帶羞澀的動人神
態,卻沒有多少男人能抵御得了。
而她一笑起來更是魅惑橫生,讓人一見就有心動神搖之感,素雅與妖媚在她
身上形成了奇妙的平衡和諧,讓人一見難忘。
「師叔請放心,清兒早已查清,那位背著龜殼的老人可是這個世界鼎鼎大名
的大高手,人稱龜仙人的武天老師,在這個世界的地位就如大宗師一般至高無上
,還有人說前陣子他曾經只用了一招就轟平了一座山呢!」
青衫中年眼皮一跳,搖了搖頭不信道:「一招轟平一座山?這如何可能,那
豈不是神話中的仙人手段,我二人這一路行來,遇到的高手雖然不少,但都是些
徒有蠻力的外家功夫或是仗著火器之利的匹夫,倒是聽人說過有飛天遁地的高手
,但那也不過是傳言罷了,我看多半不過是這個世界所謂的科技武器所爲,然后
以訛傳訛罷了。」
清兒嬌笑道:「師叔可還記得半月前我們遇到的那個有尾巴的少年?那個少
年可就是這位武天老師的弟子,這位武天老師就算不能一招轟平一座山,也無疑
是位驚天動地的強者。」
「什麽?」青袍人臉色有些難看,半月前他們二人路遇一個藍發女子,青袍
人見那女子嬌美動人,就生了淫念,意欲恃強行奸,誰知那女子身邊一個長著尾
巴的奇怪少年竟然厲害得出奇,他此時武功比起往昔已大有進益,自問比起自家
師姐也不遜色,卻根本不是那少年的對手,若非清兒巧施詭計,騙過那少年,那
次說不定自家就要栽在那猴兒一般的少年手中了。
清兒又繼續說道:「這位武天老師雖然實力超凡,卻有個致命的弱點,據傳
他好色如命,只要見到美貌女子就神魂顛倒,予取予求,清兒若是主動獻身,他
豈有不上鈎之理?」
清兒一雙美目中閃動著自信又傲然的光芒,以她的天生麗質和絕頂媚功,天
下又有幾個男人能抗拒,這徒有武力卻不通精神修爲的龜仙人必是手到擒來。
「哦?就算他上鈎,你的姹女大法也吸不到多少元陽吧,之前不是也試驗過
,這個世界的武者只是仗著強悍肉身,不修內氣,你哪怕將他吸成人干,所得也
不過寥寥……」
青袍人忽然想起些什麽,臉色一變,說道:「難道你已經練成了……」
清兒笑得如同花枝亂顫,忽地笑容一斂,瞬間魔氣森森,滔天而起,如同九
幽魔女臨凡降世一般可怖可畏。
「師叔英明,清兒已經練成了魔種,到時只要我將這魔種渡入那老鬼的體內
,他就成了這枚魔種的鼎爐,借他的絕強肉身爲爐,煉成魔種,由魔入道,成就
我無上魔功,到時破碎虛空也並非虛妄。」
清兒哈哈大笑,哪還有半分先前的恭順模樣。
青袍人臉色鐵青,身體都因驚懼而微微發抖,他一直以爲清兒雖資質上乘,
比起那些絕世天才們卻還要差上一籌,縱然比起自己也有所不及,誰知她僅憑著
那「道心種魔大法」的些許殘篇,再融合了在其他世界搜集到的旁門魔功,竟然
生生練出了魔種,有望進軍無上天道,而他自己卻連魔種的門檻都還沒摸到,與
清兒比起來,何啻云泥之別。
「清……清兒……師叔一直都是最疼愛你的,而且……而且星盤可是還在師
叔手上,我要是捏碎了它,你可就永遠被困在這個世界回不去了……」青袍人緊
張地把手伸進懷中,似是在握著什麽東西威脅清兒。
清兒忽地噗哧一笑,嬌媚無比猶如百花綻放,森森魔氣也都消弭無蹤。
「哎呀,師叔,清兒與您一起從中原起曆經數個世界,相依爲命,連人家的
紅丸都被師叔您采去,您卻到現在還不相信清兒,這可真是讓清兒傷心哩!」
青袍人心中一松,是啊,都已經這麽久了,我怎麽能還不相信清兒呢?
不好,中了媚術,青袍人猛然驚醒,他畢竟也是積年老魔,對魔功多少也有
些抵抗力,但這妮子何時變得這麽厲害,無聲無息中就讓他中了媚術,那顆魔種
竟然這麽厲害……
青袍人雖然驚醒,卻也爲時已晚,一根白嫩如同春蔥的纖指淩空點來,輕輕
印在青袍人的眉心,就似情人的溫柔一吻,無邊魔氣狂湧而入,瞬間就抹殺了他
的所有生機。
一指點殺了青袍人的清兒嗤笑一聲,踢了屍首一腳后笑道:「師叔啊師叔,
你還真是個笨蛋哩,人家都把那種秘密告訴你了,怎麽可能還留你活口嘛,這麽
容易就中招,真是笨死的,還捏碎星盤……那種至寶又怎麽是你能捏碎的?」
她有些嫌惡地皺起眉,挑開青袍人的衣襟,拿出了一塊古朴的青銅小盤,喜
孜孜地收進囊中,然后一腳把屍首踢入海中。
「哼,什麽魔隱邊不負,不過是個老色鬼,什麽龜仙人武天,也只配給我做
嫁衣,我白清兒今生注定要修成不世魔功,君臨萬界,婠婠,你等著,我一定會
回去,到時必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清兒傲然立于船首,憑風淩波,飄然若仙,而在她的體內,魔氣滔滔,沸
騰盈反,纖手一揮,小舟如利箭般射出,向著那座小島而去。
此時龜仙屋中,龜仙人正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視,眼珠隨著電視中健美操女郎
白花花大腿的擺動轉來轉去,嘴角一滴口水垂出老長。
忽然畫面一切到了廣告時間,龜仙人氣得直吹胡子,焦躁地在屋里轉了幾圈
自言自語:「蘭琪怎麽還不回來,好不容易今天悟空和克林都出去修煉不在家,
這麽好的二人世界獨處時間,蘭琪出去買個菜卻到現在還沒回來……」
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似是船只靠岸的響動,龜仙人兩目放光,一臉猥瑣的笑容
向外跑去。
「蘭琪,蘭琪,你可算回來了……」龜仙人嚷嚷著跑了出來,但一見到來人
,兩只眼睛瞬間瞪成了心型,連墨鏡都掉落在地,鼻血噗地噴出了老遠……
白清兒換了一身比基尼泳裝,裸露出白皙勝雪的嬌美胴體,一見龜仙人,她
輕輕一揚秀發,青絲隨著海風飛舞,襯得她的清麗容顔如夢似幻,無比動人。
「您一定就是武天老師吧,這般威武英俊的外貌,除了武天老師外肯定不會
有第二人了……」
白清兒的演技堪稱爐火純青,秀眸微揚,目光輕觸龜仙人又立即垂下,粉面
染上一抹若有若無的羞紅,七分驚喜帶著三分嬌羞,把一個懷春少女形象展現得
淋漓盡致。
龜仙人立即挺直了佝偻的身體,猥瑣的笑臉換成了一副威嚴的模樣,可惜他
那對快要瞪得掉出眼眶的色眼還是出賣了他的本質,根本沒來得及擦干的鼻血更
是怎麽看怎麽滑稽。
「我就是人稱武天老師的龜仙人,小姑娘你可真是好眼光,就算我再怎麽僞
裝也被你一眼認出。」
白清兒捂嘴一笑,眼波蕩漾著一股子勾魂奪魄的媚意,她已用魔種將姹女大
法催動到極致,現在就是一舉手一抬足都魅惑自生,動人心魄,除非是大宗師那
種層次的精神修爲,否則無人能抵擋她的蓋世媚功。
龜仙人被那眼波一掃,感覺連骨頭都輕了幾兩,咕嘟嘟地直咽口水,這時白
清兒正輕抬剝殼菱角般白生生的赤裸纖足下船,忽聽她「哎呀」一聲,像是扭到
了腳踝,白嫩嫩香噴噴的嬌軀眼看就要跌倒在沙灘上。
白清兒忽覺眼前一花,龜仙人就已閃到她身前,直接伸臂把軟玉溫香抱了個
滿懷。
好快!白清兒心中暗驚,這老頭不會半點輕功法門,純是憑肉身力量,但這
身法之快她竟然都看不清,只以身法而論,當不在邪王石之軒的幻魔身法之下。
他越快越強就是越好的鼎爐,魔種大成有望,白清兒心中得意之極,但她也
不敢有絲毫大意,擰腰略微修正跌倒的動作,一對軟綿綿的嬌嫩玉乳就正好壓在
了龜仙人的臉上。
噗哧……龜仙人鼻血大爆發,就算是被玉乳壓在臉上也止不住。
「哎呀哎呀,不小心就噴出來了,我幫你擦干淨。」
龜仙人哪還顧得上擺出什麽威嚴架勢,他此刻已經被白仙兒的媚功挑起了熊
熊欲火,全靠三百年來的刻苦修持才能保住一線靈智,饒是如此,他也難以徹底
壓制自己的本能欲望,枯枝般的老手顫抖著抓在那雪團般的玉乳上,說在是幫她
擦拭血迹,倒不如說是在像揉面團一般揉捏亵玩。
白清兒適時地發出一陣蕩人心魄的嬌吟:「啊,武天老師,你……你好壞,
怎麽摸人家那里,呀,不要,不要捏頭頭那里,不要啦,連下面都變成濕乎乎的
了,好難受……」
她的纖白素手更是在龜仙人枯瘦的身體上一路游走,靈活得如同一尾白魚,
鑽進了龜仙人的短褲,捉住了那根昂首怒立的肉棒。
哼,真不中用,白清兒心中暗啐,龜仙人那根肉棒也如他本人一般枯瘦如柴
,短倒是不短,卻是細溜溜的一根,勃起也僅有常人拇指般粗細,當然難入白清
兒的法眼。
想是那麽想,說肯定就不能那麽說,白清兒驚呼一聲:「呀……武天老師,
這是……這是什麽……好粗好硬,嚇死人了……」
她一邊說著,纖嫩五指卻如彈奏樂曲般繞著那根細細肉棒舞動不停,撫、捏
、按、捺、揉,將陰癸派秘傳的房中術發揮到極致。
這等銷魂滋味哪是一般人消受得住,龜仙人連抓奶的手都下意識地放開了,
那實在是他從未嘗試過的絕頂快感,奇妙的快感在下腹處迅速聚集,感覺就像是
龜派氣功在蓄力一樣,驚天動地的爆發即將噴射而出……
白清兒經驗何其豐富,手中那根肉棒微跳,她就知道龜仙人頂不住要射了。
沒用的老東西……她心中暗罵,使出陰癸派秘術,指尖在那對脹大的睾丸上
輕輕一劃,就將龜仙人射精的欲望壓了下去。
噴射的欲望被中止,龜仙人只覺胸中一股狂躁之氣猛然升起,欲火再難壓制
,所謂干柴烈火,一觸即燃,他可是一堆干了三百多年的老柴,這火一點著可就
直沖云霄。
白清兒這時一扭腰,擺脫龜仙人的懷抱,嬌嗔道:「武天老師,我們……我
們不可以這樣啦……雖然……雖然我一直很崇拜武天老師,但這樣也太快了啦…
…」
她扭動嬌軀時,比基尼泳褲的系繩似是沒系緊,竟然被掙得松脫開來,堪堪
遮掩下身的那塊布片立時滑落,隨著她扭動的姿勢,雪白挺翹的臀部剛好展示在
龜仙人的眼前,臀肉如白瓷般光滑精致,而在那兩瓣臀肉之間,紅嫩的肉唇隱隱
可見。
白清兒似是嬌羞不勝,「呀」地叫出聲來,俯身去撿那掉落在地上的比基尼
泳褲,她這一彎腰不打緊,那雪白臀部頓時挺得更高,這下連股間那已是水漬隱
隱的肉穴都讓龜仙人看了個一清二楚。
龜仙人這時胸中像是有團烈火在灼燒一般,連粗重的鼻息每一下都像是要噴
出火苗般燎人,胯下那根肉棒更是一柱擎天,硬得像是鐵條一樣。
白清兒剛俯下身,似乎又想起什麽似的驚叫道:「呀,那里,那里絕對不可
以噢,武天老師,只有那里不可以……」
白藕般的玉臂繞至身后,纖纖玉指看似要捂住肉穴門戶,實則兩指微分,讓
那肉穴入口微微張開,露出了些許嬌嫩粉肉,妖豔淫靡之極。
如此嬌美肉體橫陳眼前,再加上白清兒以魔種催動的蓋世媚功,就算是甯道
奇見了也不免要心旌神搖,精神修爲本就平平又十分好色的龜仙人哪里能里能抵
擋得住這香豔攻勢……
滋……龜仙人一挺身,那根細溜溜的肉棒就插進了白清兒的軟滑肉穴之中。
白清兒自從被邊不負破身之后,爲練成魔功,不知道用姹女大法吸干了多少
男人,才誤打誤撞修成魔種,她自己都記不清到底和多少男人干過,不過多虧了
姹女大法,在那麽濫交之下,依然能讓她的肉穴保持嬌嫩緊致,一如處子。
「啊……武天老師……你怎麽……怎麽進來了……啊……好大好硬……老師
你不能這樣……不要啊,人家……人家會受不了的……」
白清兒浪叫著麻痹龜仙人,實則已暗運魔功,將丹田中的魔種向著下身運去
,要借肉體交合將魔種送入龜仙人體中。
她練成的這顆魔種只要渡入他人體內,失去魔功控制,就會開始吸取新宿主
的精元甚至血肉,短短時間就能將一個精壯男子吸成垂垂老翁,而宿主此時正沈
淪肉欲,全然感覺不到自身的變化,當陽精泄出時,魔種也會一並隨之回到白清
兒體內,並將宿主的精元生機一並掠奪而來,讓白清兒功力大進。
白清兒這顆魔種與道心種魔大法已經是南轅北轍,是她揉合其他世界的魔道
功法,憑著運氣誤打誤撞練成,初練成魔種時,她就發現這顆魔種幾乎無時無刻
都在吸收著自己的精氣生機,當時她十分恐懼,就算有魔功壓制,這樣下去也要
不了多久她就會被活活吸成人干而亡。
但白清兒也不愧是天縱奇才,居然讓她想出了用魔種吸取他人生機的法子,
一試之下,果然把一條壯漢直接吸得奄奄一息,而她的功力也在魔種反哺之下進
益不少,她頓時欣喜若狂,靠著這顆魔種在數月間功力大進。
當然這個秘密她一直藏得很好,不敢讓邊不負知道,也不敢把這個法子用在
邊不負身上,畢竟他也練過道心種魔大法殘篇,誰知道他是不是也練出了什麽卻
一直秘而不宣,對他用魔種說不定反而是給他雪中送炭。
所以直到白清兒確定自己功力已經能完勝邊不負之后,才突施辣手,擊殺了
邊不負,用魔種吸他這種事情,謹慎小心的白清兒是絕對不會做的。
龜仙人正努力挺動下身,將那根細長肉棒一次次捅入溫暖滑膩的肉穴之中,
活了三百多年,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暢快過,他貪婪地享受著這具嬌美動人的
肉體,一雙干枯精瘦的手在那肥白豐滿的圓臀上抓揉不停。
忽然有股陰冷的氣息從陽根處升起直至小腹,龜仙人打了個冷顫,卻並沒有
在意,他現在滿心滿眼都只有那具白花花的肉體,他有積壓了三百年的欲望要發
泄在這具動人肉體上。
但他瘋狂打樁的動作忽然僵住了,正咿咿呀呀浪叫的白清兒感覺到他停止了
動作,心里咯噔一下,有點不對勁啊,以前可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狀況,這龜仙
人是這個世界屈指可數的大高手,難道魔種在他身上出了什麽變故?
確實是出了變故,因爲白清兒還是太過于低估龜仙人的力量,做爲真正站在
這個地球巅峰的武者,龜仙人雖然不通內功修行之道,卻僅憑鍛煉肉身,就由外
入內,練出一身深厚的氣功,不然他又如何能放出龜派氣功那如同光炮般的可怕
絕招。
只是這個世界的武道終究還是靠著強悍的肉體稱雄,龜仙人雖然內氣深厚,
運用卻極爲粗淺,除了在打斗中本能地以氣增強肉體攻擊防御能力外,平時內氣
都散于四肢百骸,這也是爲什麽龜派氣功要有蓄力時間,因爲他需要把四散的內
氣調集起來。
所以從外表來看,龜仙人和一般的猥瑣老頭沒有什麽區別,根本沒半點內家
高手神華內蘊的模樣。
這個世界能練出內氣的真正高手本就屈指可數,白清兒之前吸過的男人當然
不在其中之列,那一記絕招轟平一座山她其實也只是當做笑談,所以她萬萬想不
到,以龜仙人的力量,哪怕是到了她的老家,也足以橫掃三大宗師,又豈是她所
能算計的?
那顆魔種一入體內就落入丹田,然后就像一個漩渦般開始瘋狂吸取,若是吸
一般人,吸到的自然是生機精華,而吸龜仙人這種蓋代高手,首先吸到的就是他
三百年來苦修的內氣,內氣源源不絕被吸入魔種,魔種只知憑本能瘋狂吞噬。
然而龜仙人的內氣何其強大,三百年功力何等恐怖,他的內氣之強足以匹敵
上百人的生機精華,那顆魔種只是初生未久,吞上一人兩人意猶未盡,吞上三人
五人心滿意足,而吞上百人……
魔種悄無聲息地爆裂開來,像是一顆被漲爆的氣球,無盡魔氣在龜仙人體內
亂竄,他身子一僵也是從這時開始,魔氣豈同小可,他三百年來練就的渾厚內氣
在量上遠勝魔氣,但質上卻又有所不及,那魔氣詭異之極,正常內氣沾到后也被
同化爲魔氣,短短時間內,龜仙人體內就已魔氣滔天,各種負面情緒在魔氣滋長
下更是瘋狂膨脹,悄然扭轉改變著龜仙人的性情。
爲善難,如負重上山,爲惡易,如騎馬走坂,當魔氣徹底占據龜仙人體內的
每一個角落,他原先的善良勇毅像是海底的礁石,被一片無盡黑暗汪洋淹沒,再
難有見天日之時……
「武天老師,您怎麽停下了,人家還要嘛……」白清兒搖著白生生的屁股發
嗲,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接收龜仙人那龐大的精元了。
誰知龜仙人依然不聲不響,白清兒回頭一看,龜仙人恰好也在此時猛地睜開
雙眼,那雙眼中竟然看不到半點眼白,黑幽幽地像是夜空一般深邃,眼神也不再
似往常那般和善或是猥瑣,而是充斥著暴虐和淫欲。
「武天老師,您……您怎麽了?」白仙兒聲音微微發顫,這怎麽看都不對勁
,魔種似乎在龜仙人體內起了什麽奇異的變化,但她對此也毫無辦法,魔種離體
后她也控制不了,只能等對方射精才能收回,而對龜仙人出手是她想都沒想過的
,她連龜仙人那個有尾巴的徒弟都未必打得過,能對付龜仙人的武器就唯有自己
的身體和媚術而已。
「呵呵……」龜仙人忽然發出了陰沈的笑聲,臉上卻不見半點笑意,笑聲也
是陰森森的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老夫要多謝你,雖然不知道你動了什麽手腳,但這個饋贈卻讓老夫認清了
自己以往的僞善面目,虛度了三百多年時光,卻一直恪守那些無聊又陳腐的道德
規條,實在是迂腐又愚蠢……」
龜仙人慢條斯理地說著,他的模樣哪還有半點慈眉善目,周身隱隱可見黑氣
升騰,面無表情,卻給人一種魔王降世般的恐怖威壓感,白仙兒見過的魔道高人
無數,但跟現在的龜仙人一比,卻一個個都像是和氣生財的富家翁一般可親。
白仙兒不是蠢材,到這時哪能還不知道龜仙人已被魔種感染入魔,他嘴里說
著感謝,但魔道高人哪個不是睚眦必報,自己暗算過他,他絕無可能放過自己,
生死就在一線之間,不得不出手拼一把了。
而且白仙兒心中還存著些許僥幸,魔種未必在龜仙人控制之下,自己若是突
施暗襲控制住龜仙人,還有機會將魔種奪回來,甚至吸干龜仙人一身精元,在這
種距離之下並非完全沒有機會。
白仙兒一臉清純無辜完全聽不懂的模樣,輕咬朱唇,眉頭微蹙,眼波中全是
哀怨之色,實則已全力施展媚術意欲擾亂龜仙人心神。
若是讓祝玉妍見了白仙兒此時的模樣,恐怕也要誇贊她已盡得陰癸媚術真傳
,就是大宗師一流的人物在她爐火純青的媚術面前,也不免要心神失守一瞬。
與此同時,白清兒肉穴中也是一陣波翻浪湧般的絞動,連帶著雪玉般的白臀
上都一陣臀波微晃,龜仙人那根細長肉棒可還在她穴中,這一陣絞動帶來的猛烈
快感就算無法讓他射精,至少也可以讓他失神一瞬。
上半身也是一扭,那腰肢軟得像是條無骨的大白蛇,整個上身扭了大半過來
,兩坨白晃晃軟綿綿的玉乳甩出一道美妙的弧線,足以讓任何男人意亂情迷。
而那條雪玉般的藕臂,像是要輕撫龜仙人的身軀般溫柔探出,直到距離龜仙
人胸前半尺,龜仙人仍是老神在在,眼簾微垂,白清兒心中一喜,玉臂如電,一
指點向龜仙人胸前膻中大穴,半尺距離,就算是大宗師也絕對逃不出她的指下。
眼見那根纖纖玉指就要點中龜仙人的身體,忽地「喀喇」一聲輕響,筆直纖
細的玉指忽然就整個向后折去,幾乎貼在了手背上。
白清兒嘴角都已經開始蘊釀得意的大笑了,這時不由一楞,沒明白過來是發
生了什麽,她根本沒看到有任何龜仙人出手的迹象,自己這根手指莫名其妙就彎
折了過來,然后鑽心般的劇痛傳來,白清兒慘呼出聲。
「這種雕蟲小技,也想對付老夫?」龜仙人低沈冷笑。
「我……奴婢錯了……奴婢罪該萬死,只求您大人有大量,饒奴婢一命,您
要奴婢做什麽都可以……只求饒奴婢一命……」
白清兒不愧是陰癸妖女,迅速認清了雙方的實力差距,自己連他的動作都看
不清,只有任人宰割的份,現在唯一活命的法子就是求饒,用自己的身體去滿足
麻痹這個老鬼,然后再找到機會用星盤逃走。
「呵,在玩夠之前,老夫當然不會殺你,希望你比較耐操一些。」龜仙人笑
得猙獰而又淫猥,干枯的手指捏著雪白的乳肉玩弄,他只圖自己玩的痛快,根本
沒控制力道,那對雪白玉乳沒幾下就被他捏得全是青紫瘀痕。
白清兒手指劇痛,胸前也被捏得生疼,但她哪敢有半點反抗,反而還要努力
擺出嬌媚笑臉,龜仙人的話讓她心中一松,既然他說沒玩夠之前不會殺自己,那
就還有機會。
「不過,這樣玩未免不盡興。」龜仙人陰森森地笑道。
白清兒心頭一顫,不知這個被魔種感染入魔的老魔頭還要玩什麽花樣,只見
他忽然長吸一口氣,然后整個人竟然像是充氣般膨脹起來,轉眼間就從一個矮小
瘦弱的老頭子變成了一條肌肉墳起的恐怖巨漢,連身高都長了一大截,原先背在
背上的龜殼背帶也被繃斷,龜殼掉落在地上,衣服都被漲破成一條條破布,當然
更恐怖的是下面那條肉棒,原來拇指粗細的小玩意現在變得像根擀面杖,連白清
兒這嘗過百家滋味的肉穴都被漲得生疼。
「這麽玩,才有點意思。」龜仙人兩只漲大到像是小蒲扇般的大手抓著白清
兒的兩只嬌乳,硬生生把她整個人都抬了起來,那白生生的嬌嫩身子在此時和他
的龐然巨軀比起來顯得格外嬌小,被他就那麽端著像是個肉娃娃般套弄著肉棒。
白清兒感覺自己的胸疼得像是被捏爆掉了,下身那根橫沖直撞的粗大肉棒也
帶來了撕裂般的痛楚,但她只能咬牙苦忍,甚至還要配合地發出些淫聲浪調,生
怕觸怒了龜仙人。
「啊……武天老師……太大了……人家……人家快受不了了……武天老師…
…你好厲害……」
但龜仙人套弄的速度越來越快,鮮血都開始順著白清兒的雪白長腿向下滴落
,白清兒下體已經感覺不到任何快感,只有鑽心般的疼痛,而那根肉棒依然毫不
怜惜地猛操猛干。
更有一股陰冷無比的氣息從下身鑽入她的體內,搜刮掠奪著她的真氣生機,
破壞著她的經脈丹田。
白清兒想張口求饒時,才愕然發現自己已經虛弱到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氣息越來越微弱,身體越來越冷,視線越來越模糊……
彌留之際,白清兒的眼前好像又出現了祝玉妍的面龐,一向冷豔高貴,對著
除了婠婠外的弟子從不假以顔色的師父仿佛在溫柔地對自己微笑……
師父……對不起,我應該聽你的話,師父……
一顆珠淚滑落,白清兒香消玉殒。
「咦,這麽不經干嗎?老夫可還沒爽夠呢!」龜仙人察覺到了懷中的這具軀
體生機已失,他可沒什麽興趣干屍體,有些氣惱地把白清兒屍體丟到一邊,那具
身體上青紫指印滿布,全是被龜仙人蹂躏時捏成那樣。
一代絕色美人,就落得了如此淒慘下場,像個被孩子玩壞的破布娃娃般曝屍
于此。
按理說,雖然自己變身后身體強悍無匹,但這女子明顯是會些古怪功夫的,
應該不至于這麽不經干吧,看來是身體里這陰冷氣息在作怪……龜仙人暗暗想道
,他魔化之后性情大變,頭腦卻比往昔更加清楚明晰,他本就是武學宗匠級的人
物,略一思忖就猜出了問題根源。
倒是有些可惜了,這女人無論身段容貌都算得上是絕佳玩物,就這麽玩死了
真是可惜,不知道這陰冷氣息到底是什麽來曆,要是她沒死還可以問問的……不
過人都死了,龜仙人也只能去翻翻她的隨身物品看看有沒有線索。
龜仙人正要去翻白清兒的屍體,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尖叫,轉身一看,是
個系著圍裙的藍發嬌俏女孩,這時她一臉驚恐,腳下掉著一個籃子,一些菜蔬散
落在地,正是出去買菜回來的蘭琪。
蘭琪是個有著特殊能力的女孩子,平時是藍發,溫柔賢淑,是個居家型的好
女孩,但只要一打噴嚏就會暴走,變成金發狀態,金發狀態下簡直是超級暴力女
,用火箭炮亂轟都是家常便飯,搶劫更是當成日常來做,是個到處都被通緝的重
犯。
「你……你是……武天老師?」藍發狀態的蘭琪顫抖著問道,龜仙人身材雖
然大變樣,但相貌卻依然未變,腦袋上也不可能長上一堆肌肉,但眼前這一切讓
蘭琪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武天老師怎麽會變成這樣,那具全身赤裸的女屍又是誰
?
「活活活活,原來是小蘭琪啊,正好,老夫剛才還沒干痛快,你來的太是時
候了,活活活活……」
龜仙人張狂大笑,他對蘭琪可是垂涎已久,但原來的自己卻蠢到明明有塊美
肉天天在面前晃卻也不敢去嘗一嘗,現在的武天可不是那個只會意淫的猥瑣老頭
了,送上門來的哪能不干個痛快。
蘭琪從聲音中確認這是龜仙人沒錯,但武天老師是怎麽變成這樣的,這身體
和他往昔那佝偻的身材比完全是天翻地覆,還有那旁邊的屍體,一看就是被淩虐
至死,武天老師雖然平時有些色迷迷的,卻絕不是那種會奸殺女子的壞人。
蘭琪腦子里一片混亂,赤裸的黑化龜仙人挺著那根粗壯肉棒一步步向她逼近
,她嚇得連退了幾步,但背后就是大海,她已經退無可退……
「武……武天老師……」蘭琪已經快被嚇到崩潰了,黑化龜仙人的恐怖氣場
讓她手足酥軟,連牙齒都在格格打架。
龜仙人獰笑著走到她身前,抓住衣領一撕,就把蘭琪的裙子連同外面的圍裙
都撕得稀爛,兩下扯掉她的內衣,蘭琪美妙的胴體就完全赤裸著呈現在他眼前。
「不要……武天老師……求求你不要……」
蘭琪的哀求在黑化的龜仙人聽來就像是助興的美妙音樂,只會助長他的淫欲
,他淫笑著抓捏蘭琪雪白的乳房,有些感歎地說道:「呵,手感比我想像的還要
好,不知道下面是不是也一樣那麽爽。」
「啊……」在蘭琪尖叫聲中,龜仙人直接把她抓了起來,像是先前玩弄白清
兒一般,抓著她的身體就直接往自己聳立的肉棒上套,蘭琪的下身根本還不夠濕
潤,撕裂般的劇痛讓她忍不住尖叫出聲。
龜仙人哪管她叫不叫,他的下身堅硬如鐵,只管用力向里抽插,用蘭琪嬌弱
的身軀來縱情取樂,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
「好痛,好痛,武天老師……我好痛,求求你不要……」蘭琪苦苦哀求。
魔化之后的龜仙人心如鐵石,只圖自己享樂,哪會在意她的哀求,蘭琪的身
子在他的瘋狂摧殘之下像是風中弱柳般擺動。
忽然一绺頭發在搖動中飄進了蘭琪的鼻孔。
啊嚏……
蘭琪猛地打了個噴嚏,一頭藍發也瞬間變成金發,她的表情也瞬間轉爲驚愕
然后憤怒,怒吼道:「死老頭你想死嗎,連老娘都敢搞?」
明明被脫得光溜溜還舉在那里,蘭琪卻不知道從哪拔了把沖鋒槍出來,但還
沒來得及扣動扳機,就被龜仙人一把奪去,巨手一握,就把沖鋒槍握成了一團廢
鐵。
「嘎嘎嘎嘎,小蘭琪,你還以爲老夫還是以前的龜仙人嗎?拿這種破銅爛鐵
就想嚇唬住老夫?」
龜仙人抓住蘭琪的兩臂把她吊在半空,下面那根粗大的肉棒一刻不停的猛烈
抽插著她的美穴。
「你……該死的老烏龜,王八蛋,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殺……」
金發蘭琪就算被抓住雙臂動彈不得,下身又是鑽心般地疼痛,但卻絲毫沒有屈服
,拼盡全力扭動著身軀,想擺脫那根惡心的肉棒,想狠狠一腳踹在這個該死的老
烏龜臉上。
可惜那根肉棒像是鐵澆鋼鑄一般堅硬,深深嵌在她的體內,任蘭琪如何扭動
也擺脫不了,劇烈的疼痛和一股森冷的寒氣讓她越來越虛弱,力氣越來越小,連
咒罵聲都斷斷續續,直到停止……
龜仙人大吼一聲,憋了三百多年的童子精暢快淋漓地噴射而出,一股又一股
的精液狂噴而出,注入了蘭琪的肉穴深處,足足射了有快半分鍾,他才滿足地長
籲了一口氣,把蘭琪已經奄奄一息的身體丟到一旁。
三百多年來,龜仙人從沒有感覺到像此時如此渾身舒爽,精神振奮。
這才是人世間最美妙的享受,過去我竟虛度了三百多年時光,真是可悲可歎
,龜仙人長歎一聲,看了看旁邊已經漸無聲息的蘭琪,皺了皺白眉,可惜了,現
在身體里這股奇怪的陰冷氣息似乎會破壞人體的生體機能,以至于上個女孩被活
活操死,蘭琪雖然還未死,但也只剩下半口氣而已。
看來以后沒掌握這種奇怪氣息的控制方法之前,還是得悠著點,最好還是別
用變身后的形態來干女人,這種狀態下那種陰氣尤爲活躍,不然干一個玩壞一個
未免太過無趣。
龜仙人搖了搖頭,走到海邊,兩掌收至腰際,吸氣凝神,似有光華在他兩掌
間彙聚,然后只聽他虎吼一聲,雙掌猛推而出,一道黑色的光柱噴湧而出,所過
之處的海面都凹陷出一個半圓,可見其沖擊威力之強。
龜派氣功的威力似乎提升了一些,不過這還能叫龜派氣功嗎?連光柱都從純
白變成了烏黑,或許叫魔光炮更合適些吧……龜仙人笑了笑,心性大變他並未覺
得有什麽不妥,反而非常享受這種感覺,再也沒有道德的約束,他可以爲所欲爲
,看誰不順眼就殺誰,看哪個妞順眼就干哪個妞,這才是他武天應過的人生!
龜仙人面臨大海,放聲長笑,而后高聲喝道:「從今日起,老夫不再是什麽
龜仙人,老夫就是武天,武道天魔,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雷鳴般的怒吼聲在大海上滾滾而過,仿佛是天神震怒,降禍凡間,一尊蓋世
魔頭從此降臨,爲禍萬界,不知多少絕代紅顔要遭其毒手肆虐。
一番發泄之后,武天身體一抖,又縮回了矮小干枯的老頭模樣,轉身去搜索
白清兒的屍體,他對這種莫名的陰冷氣息很感興趣,想看看她身上有沒有什麽線
索。
可惜白清兒爲人謹慎小心,那些功法秘笈全被她背熟后毀掉,身上只帶了些
療傷用的藥丸,再就是那個被稱爲「星盤」的青銅小盤。
武天當然不會去亂吃來曆不明的藥丸,倒是那個星盤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東
西造型古朴,也沒有镌刻什麽精美花紋,只鑲嵌了內外共三圈珠子,最外圈共有
十二顆,似乎閃著瑩瑩光華,中圈只有三顆,其中只有一顆閃著光華,另兩顆則
是黯淡無光,內圈是一顆最大的珠子,鑲在青銅盤中心,也在隱隱發光。
這東西……有古怪!
武天感覺到這個青銅盤有一股奇異的力量,他試探性地摸了摸外圈的珠子,
什麽反應都沒有,又摸了下中心的珠子……
喀……
一聲輕響,中心那顆珠子像是什麽開關一樣,一按就陷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一陣天旋地轉,武天眼前的世界瞬間扭曲成了一堆不規則的色塊
,他像是被卷進了什麽漩渦一般感覺自己在不停地旋轉下落,他絲毫沒有慌張,
緊緊抓著那個青銅盤,不論這是什麽古怪,跟這個青銅盤都脫不了關系。
旋轉忽然停止,眼前環境從模糊變回清晰,方才那強烈的旋轉足以讓普通人
完全失去平衡感,但對武天這樣的高手來說卻不過是小菜一碟,他輕巧地一個翻
身,落在地上。
這是哪里?武天疑惑地掃視著四周,他眼前不再是那個熟悉的小島和一望無
際的大海,而是一片廣闊無垠的原野。
這東西難道是什麽傳送道具?不對,武天閉眼細察,這個世界的氣息與自己
所熟悉的截然不同,這里的氣息給自己一種貧瘠的感覺,似乎空氣中無處不在的
元氣和能量都要稀薄了許多……
怎麽會這樣?難道這里是什麽不同的世界?武天細細端詳那個青銅盤,原先
發光的那些珠子已經全都黯淡下來,他試著又按了下中間那顆珠子,這次卻沒有
任何異常發生。
完全沒有頭緒,武天也只能將這個青銅盤先塞在短褲里,他身上的衣服早在
先前變身時被崩碎,現在身上就剩下身的一條短褲而已。
哼,不管這是什麽地方,憑老夫的力量,天下哪里不可去,只要有美人,天
下哪里不是溫柔鄉,哈哈哈哈……武天長笑聲中,身形如箭般向遠處射去……
第二章天魔降世
武天雖然身形矮小,但他的力量極爲強悍,發力狂奔時的速度與他的外號龜
仙人截然不同,只見原野上一道煙塵疾速遠去,就如同快艇在海面上拉出一道白
線一般。
這個地方比武天想像的還要荒涼,他直線狂奔了近百公里,也沒有看到一條
公路,這在他所在的文明現代世界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又跑出了數十公里,才遠遠地看到了一條浩浩蕩蕩的大江,江面上依稀可見
有船只往來。
等他到了江邊放眼望去,才發現那些船只竟然是古老的帆船樣式,雖然現代
也有帆船,但那與這些樣式古舊的帆船完全是兩回事。
有意思,這是回到了古代還是到了什麽別的世界?武天嘴角勾出一抹陰冷的
笑意。
既然看到船,那最簡單的辦法當然是去問問船上的人,這條大江寬闊無比,
航行其上的船只離岸邊足有近千米之遠,然而這可難不倒在那個世界被稱爲「武
術之神」的武天。
雖然武天並不會師弟鶴仙人發明的「舞空術」,他那只可以浮空飛行的烏龜
也沒有跟著他一起來到這里,但區區一條大江又如何難得倒他?
瘦小身形飛縱而出,赤腳拍在水面之上,嘭地一聲,像是水中炸開了一顆炸
彈一般,借著反震之力武天如覆平地般渡江飛掠,所過之處嘭嘭嘭水面轟然炸響
,像是水雷連環爆發一般。
他硬生生地憑著強悍無匹的肉體力量轟擊水面,再借反震之力在水面之上飛
掠。
悶雷般的轟響連綿不斷,江船上之人也聞聲在甲板上向外望去。
一個白白胖胖看起來像是富家翁般的老者驚愕地問道:「那是什麽?是武林
高手嗎?」
富家翁身側一個相貌平平的中年男子嘴巴張開就合不攏了,連東主的詢問都
充耳不聞,他在江湖上混了數十年,卻從未聽聞過有何等高手能憑輕功橫渡長江
,縱是武功再高,一掠也不過數丈,而這大江寬闊又何止百丈,江水無處借力,
就連傳說中的達摩祖師也要靠蘆葦之助才得以渡江,眼前這人渡江之勢如此驚人
,豈不是比達摩祖師還要厲害,天下間何時出了這等大高手?
呼地一聲,一道人影已落在甲板之上,外表只是個干干瘦瘦的白胡子老頭模
樣,然而甲板上的衆人竟無一人敢直視于他,就算是完全不懂武功的常人也看得
出肉身渡江是何等可怕的本領,若這老者是個視人命如草芥的魔頭,那多看他一
眼就可能招致其不快而丟了性命,常在外行走之人哪個不懂趨利避害之道。
武天森寒的眼神在甲板上掃視了一圈,然后指著那個富家翁說道:「你,把
衣服脫下來。」
那富家翁雖然看著和善富態,實際上也是在商場上縱橫數十年的老辣角色,
商場中人最是擅長見風使舵,這不明來曆的老者出場方式簡直如同傳說中的神魔
,說話方式又是如此霸道直接,一聽就是招惹不起的狠角色,他哪里有膽說個不
字。
富家翁脫衣服動作之快簡直讓人眼花缭亂,看得出來也是個善解人衣的角色
,而他毫不猶豫地將全身上下都脫了個精光的厚臉皮也讓人不由刮目相看。
富家翁恭恭敬敬地將衣物捧到武天面前,低眉順眼地說道:「老神仙,您看
,我這衣服畢竟還是剛穿過的,不太合您老的身份,小人的行李中還有幾套全新
的,不如您老屈尊去船艙看看,那些合不合您的心意。」
他先脫下衣服然后再說出這番話,行事極是老成持重。
武天低笑一聲,說道:「你倒是個懂事的,好。」
他身爲龜仙人時,雖然好色,本性卻是诙諧又善良,在被種入魔種之后,他
的性格中的負面被極度放大,正面被徹底壓制,所以現在的武天極度好色,爲了
女色他可以做任何事,但卻並非十分暴虐嗜殺之人,殺人對他來說只是一種手段
而非樂趣,所以這富家翁如此識相聽話,武天自然也不會傷害于他。
看著自己的東主光著肥胖的身子點頭哈腰地將那個干瘦老頭領進船艙,那中
年男子猶豫了一會還是跟了過去。
他只是個做保镖的,碰到那種自己絕對無法力敵的對手時,比起銀子當然還
是命更重要,這個干瘦老頭雖然怎麽看都不像什麽正道高人,似乎卻不是完全不
講道理的人物,而自己的東主出手大方這一趟收入頗豐,天人交戰了一會后,他
還是跟了進去。
船艙中,武天挑了一套還勉強看得過眼的衣物穿上,終于結束了裸奔時代,
那富家翁只是身高與他相仿,身材比他胖上不少,這長袍大褂的穿著並不舒服,
卻也總比光溜溜的強。
「說說,這是什麽地方什麽時候?」武天端起富家翁奉上的茶喝了一口說道
。
富家翁畢恭畢敬地侍立在一旁,聽到武天的問題,富家翁雖然心里詫異,面
上卻神色不變,老老實實地回答著問題。
大明?荊州府?武天白眉微動,看來真不是自己所在的世界了,以他所知的
地球曆史(龍珠世界)中也沒有這個時代和地方。
對此武天也沒有太過在意,離開了就離開了,只要有人在,在哪個世界不能
縱情享樂,現在他關心的只有一點,就是這個世界上的強者有多強大,有沒有能
夠阻礙到他的存在。
然后他的目光就停留在了那個中年男子身上,以武天堪稱武學大宗匠的眼光
,一眼就看出這個中年男子肯定不是普通人,他的腳步身形都已經說明了他曾經
練習過武術,至于水準怎麽樣那就只有試試才知道了。
「你,用你最強的武技來攻擊老夫。」武天指著那個中年男子說道。
中年男子臉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來了,感覺像是被蛇盯上了的青蛙一般滿
身汗毛都倒豎了起來,好險沒尿一褲子。
「在……在下,少……少林派再傳俗家弟子王一峰,前輩武功高強,晚輩難
及萬一,怎敢……怎敢向前輩出手……」中年男子嗑嗑巴巴地說道。
俗話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這個王一峰就是個典型的老江湖,武功只是不入
流水平,對付小毛賊倒是夠了,碰上厲害點的角色只要報上少林的名頭一般人也
會給個面子,所以武功雖然不濟,這麽多年倒也混了過來,而這個老魔頭絕對是
他生平僅見的絕世高手,莫名其妙讓王一峰攻擊他,這讓王一峰幾乎嚇破了膽子
。
少林派的名頭可唬不住武天,克林他就很熟,少林卻從來沒聽過,不過記得
克林出身于多林寺,聽起來倒和少林有點像。
眼看王一峰那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武天白眉微皺,不敢出手是吧,那就我出
手,人死到臨頭總會拼死一搏的吧!
王一峰眼前一花,就看到一個枯瘦的拳頭向著他轟了過來,沒有拳風勁氣,
沒有什麽精妙的變化,玄奇的招式,就是那麽平平直直的一拳轟了過來,而他卻
覺得像是一座山撞了過來,多年行走江湖形成的本能在瘋狂發著警報。
這一拳,他會死!
就算是再膽小怯懦武功平平,王一峰畢竟也練了二十來年的武功,武者的本
能讓他在這生死關頭做出了唯一能做出的反應。
少林羅漢拳,羅漢拜佛!
看似恭敬下拜,正避開武天強悍無匹的拳鋒,雙掌合十戳向來拳的脈門。
若是讓王一峰的師父看到他這一招,定會大感欣慰,雖然羅漢拳只是少林派
的入門武功,但王一峰二十多年的浸淫已將這門拳法練到爐火純青的境界,這一
拳就是他畢生武功所聚,可謂是妙到毫巅。
就算是功力遠勝于王一峰的一流好手,在這一招上也挑不出半點破綻,羅漢
拜佛隱而不發的三種變化六種后招讓人不得不暫避其鋒芒,收拳娈招。
可惜武天並非江湖上的一流好手,王一峰這堪稱驚豔的一招在他看來軟綿綿
的不像是羅漢拜佛倒像是扶老奶奶過馬路,力量就連十來歲孩子都比他強出至少
幾十倍(小悟空標準)。
龍珠世界天地間元氣充沛,生長在那個世界的原住民身體能力比當前這個世
界要強出很多,以武天的估計,如果說自己出生世界普通人類的身體能力是5的
話,這個世界普通人最多就只有1,相應的,龍珠世界的武道與這個世界也是截
然不同的兩種道路。
當力量強到一定程度時,武技所追求的就是更快更強,而非精巧變化,龍珠
世界正是如此,強如龜仙人武天老師,一記龜派氣功過去山都給轟平了,什麽三
種變化六種后招有個屁用。
而像當前世界,就算是辛辛苦苦練上幾十年內功,一掌過去也轟不碎一塊大
石,殺傷力不足那就只能追求招式的精妙,這是世界本身環境限制所造就的道路
,也是最適合這個世界的道路。
武學招式的巧妙變化在武天眼中不值一提,不夠快不夠強再多花招都是耍猴
戲一般可笑,但當王一峰指尖戳到他的脈門時,王一峰那不算深厚的內力侵入他
的經脈,以武天的筋骨之強韌也感覺到手腕極其微弱的一麻。
咦,有點意思,這里的功夫倒也有趣,這是用氣侵入他人體內來破壞對方的
身體,武天眼前一亮,他所在的世界無論是他的龜仙流還是師弟的鶴仙流,對氣
的運用方式都是以氣功炮或是氣刃的方式射出傷人,卻沒有這種內氣傷人的法門
。
雖然很弱小,不過也有可取之處,武天心念一轉,身影一晃又坐回了椅子上
,他一來一回快如電光火石,站在一旁的富家翁根本就沒發覺武天出手了,只看
到眼前一花,王一峰莫名其妙地雙手合十一拜。
「有點意思。」武天捋著颌下白須點了點頭:「把你的修煉之法交出來,老
夫就不殺你。」
王一峰咕咚一聲跪倒在地,這倒不完全是被嚇的,而是這竭盡全力的一招發
出后他整個人都脫力了,兩腿發軟站都站不住,渾身大汗淋漓。
好不容易從鬼門關逃了一條命來,王一峰怎麽可能有膽子拒絕武天,再說他
學的羅漢拳和少林入門內功也算不上什麽絕學,江湖上會的人簡直不要太多,就
算泄露出去,少林也不至于因爲這種事怪罪于他,當然還是命最要緊。
經脈和穴位嗎?以丹田來儲存鍛煉得來的氣,以經脈爲發射通道將氣放出傷
害對手,很不錯!武天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個世界的所謂內功對氣的運用和儲存
方面比起龜仙流的簡單粗暴要強出不少,讓他看到了一片新的天地,可謂獲益匪
淺。
舉個例子來說,以前的武天就像是一個幅員遼闊的國家,雖然兵力(氣)強
盛,但都散落在全國各處,要動員大軍發動攻擊時,就要從全國各地調軍而來,
山高路遠,自然要耗費許多時間和資源,所以龜派氣功攻擊時才需要蓄力一段時
間,而在戰斗時無論攻擊或防御,所能用上的氣量也只是身體中的一小部分,因
爲根本來不及聚集太多的氣量。
而得到內功心法之后,就像是將全國的兵力都集中在了一個基地(丹田)之
中,向外輸送兵力時也有經脈這種高速通道可以快速抵達,這讓攻擊的效率和威
力都是大爲提升。
原先蓄力至少要兩三秒的龜派氣功,現在估計至少可以縮短到半秒左右,通
常攻擊防御時所能使用的氣量也比原先高出很多,這讓武天的實力何止倍增。
武天是武道宗師級的人物,三百余年的刻苦鍛煉讓他擁有著遠超凡人的武道
經驗和理解能力,在聽王一峰解釋完內功的修習法門之后,他只是閉目靜坐了不
過片刻,就已成功地將原先散落在身體各處的魔氣聚攏進丹田,而少林心法中的
內視之術更讓他發現了靜靜漂浮在丹田之中的那顆魔種。
那女人就是將這東西送入自己的體內,才導致自己性情産生變化的吧,武天
不清楚這顆魔種到底是什麽東西,對自己又是否有什麽害處,只能小心翼翼地用
聚攏而來的魔氣將它團團裹住。
而這顆魔種似乎在先前吸收武天內氣時吃的實在太飽,現在只是靜靜地漂浮
在那里,仿佛安眠一般沒有半點動靜。
這東西,感覺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上次是改變了自己性情和內氣性質,下次
如果爆發誰知道會有什麽問題,武天思索著,那個女人的武道和這個世界似乎頗
有相似之處,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收集這個世界的各種修煉之法,看看能不能從
中找出解決這個隱患的辦法。
王一峰講解演示完內功和拳法后,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忽然見那老
魔兩眼一睜,嚇得他腿一軟差點又跪在地上。
「你的武功,在這個世界算是什麽水平?」
聽到老魔發問,王一峰戰戰兢兢地答道:「晚輩……不……小人在江湖上不
過是個不入流的武師,算成三流都有些勉強,離真正的高手還差得遠。」
「噢?真正的高手有多強?比你強上多少倍?」武天頗有興趣地問道。
王一峰哪知道真正的高手有多強,他跟人動手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每次一報
上少林弟子的名頭就能把小毛賊嚇得退避三舍,遲疑了一下,有點不太確定地回
答道:「怎麽……怎麽都比小人強上……幾十倍吧?」
武天一看他那模樣就猜出個大半,這個弱雞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高手有多強
,冷哼一聲問道:「這附近有沒有什麽能稱得上高手的人物?」
王一峰武功是不怎麽樣,卻也在江湖上打滾了二十來年,說起高手名宿那自
然是如數家珍,不假思索地答道:「要說起荊州府的高手,最著名的那自然是家
住宜昌,人稱」江南大俠「的江別鶴大俠了,江大俠不僅武功高強,更是仁義無
雙,武林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說完他心里打了個突,自己口無遮攔就對這老魔說了實情,這老魔接下來莫
非就要去找江大俠,江大俠武功雖高,卻也難是這如神如魔般的老怪物的對手,
自己豈不是害了江大俠,這可如何是好?
王一峰心中湧起愧疚之情,不過隨即又想到,江南大俠名聲如此之大,自己
就算不說,這老魔問別人必然也是得出一樣的答案,不是自己害了江大俠,而是
江大俠命中當有此劫數啊!
如此一想,王一峰倒是坦然了許多。
「什麽大蝦大蟹的,希望他不要讓老夫太失望吧,去命令開船的,讓他將船
開到那個宜昌去。」
富家翁連忙說道:「老神仙,這艘船正是往宜昌方向而去,最多再有半日就
能到達宜昌。」
「很好。」武天說完這兩個字,就閉上雙目,準備再研究一下內功經脈的奧
妙。
富家翁和王一峰對視了一眼,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就在猶豫時,門外傳
來了一個男子聲音:「崆峒派弟子梅秋湖,聽聞有武林前輩在此,特攜師妹一道
前來拜見。」
「恐同派?」武天聽到這三字時不由戛戛怪笑了兩聲。
王一峰和富家翁可不懂這種現代梗,聽到老魔頭怪笑心里都是七上八下。
「這個恐同派的武功怎麽樣,比起你們少林派如何?」武天眼皮不抬地問道
。
王一峰答道:「崆峒和少林同列武林八大門派之中,武功比起少林……應該
在伯仲之間,不過這個梅秋湖是崆峒掌門一帆大師的關門弟子,小人只是少林不
入流的外門弟子,他的武功肯定比小人要好得多了。」
王一峰武功平平還在江湖上安安穩穩混了這麽多年,當年不是蠢人,一聽老
魔頭問話就猜到了他的想法,這老魔武功驚人之極,但不知爲何似乎對武林中之
事一無所知,對別家武功也相當感興趣,梅秋湖落到他手里,多半也會被強行逼
問武功心法,這對他王一峰來說當然有利無弊,老魔頭注意力轉到梅秋湖身上,
他這小人物就可以借機偷偷溜走,遠離這恐怖的老魔頭才是保命之道。
至于會不會因此而得罪崆峒派……命都快保不住了,誰還管那麽多。
是以,王一峰連連誇獎梅秋湖,當然他說的也是事實,梅秋湖在江湖上頗有
名氣,算得上武林中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之一,比起王一峰這個不入流的角色來說
自是強得太多。
「讓他們進來吧!」
王一峰聞言馬上去開門,一男一女走了進來,那男子其貌不揚,矮矮胖胖,
笑眯眯的看著很是和氣,不像是大門派的掌門親傳弟子,倒跟那個富家翁頗有幾
分相似,不過兩眼神光充盈,可見內功頗爲深厚。
那女子看著不過十八九歲模樣,倒也有幾分姿色,可惜神色間頗爲高傲自矜
,予人觀感不佳。
梅秋湖抱拳道:「晚輩崆峒梅秋湖,家師崆峒掌門,這位是我的師妹方秋菊
,今日船上偶遇,有緣拜會前輩,真是晚輩之幸,請恕晚輩眼拙識淺,不知前輩
可否告知名諱?」
武天渡江上船時梅秋湖並沒有在甲板上,沒看到肉身渡江的神迹,后來聽到
旁人說起此事,他是半點也不相信,世上哪有人能用輕功在江面上如履平地,這
些不懂武功的普通人多半是誇大其詞,他就曾聽說過去曾有輕功高手在水下隱藏
暗樁,借此踏水而行博了個「水上飄」的名頭,想來此人也多半是用了什麽障眼
法。
梅秋湖是個好交朋友喜歡熱鬧的,就想來看看這渡江而來的老者是什麽來路
,是正道自然要攀個交情,如果是邪道,抛出崆峒掌門弟子的身份想來天下間也
沒多少人敢動他,更何況他自己武功也頗爲不俗,自然是藝高人膽大。
方秋菊是崆峒掌門一帆大師的俗家侄女,一帆大師待她如同己出,在崆峒派
中最是受寵,養成了個嬌嬌小姐的壞脾氣,雖然被師兄拉著來拜見前輩,卻像根
木頭般杵在那里,連個招呼都不打,梅秋湖對她連打了幾個眼色,她才不情不願
地拱了拱手。
武天抬眼看了下二人,露出個森冷的笑容,如果讓熟悉他的悟空克林或是布
瑪等人看到他現在的模樣一定覺得很奇怪,明明相貌沒有任何變化,笑起來也還
是那副模樣,以前的龜仙人笑起來就給人一種猥瑣老頭的感覺,而現在卻讓人有
不寒而栗之感,一望就知這老頭絕非善類。
梅秋湖心里咯噔一下,這老者笑得如此陰森,多半是什麽邪道高手,這回自
己來得還是唐突了,希望崆峒派的鍾頭能震住他吧!
梅秋湖暗暗蓄積功力,表面上卻仍是平靜如舊,說道:「抱歉,晚輩的師妹
是家師的嫡親侄女,家師最是疼愛她,所以脾氣有些嬌縱,還望前輩莫怪。」
他刻意點出了這一點,一個關門弟子,一個嫡親侄女,就算是邪道高手也得
考慮下動了他們會有什麽后果。
「唔,長得雖然一般了點,不過閑著也是閑著,拿來解解悶也不錯。」武天
捋著胡子戛夏怪笑道。
梅秋湖見老魔的眼神盯著方秋菊不放,就知道這次真的是糟了,這老魔完全
不把崆峒派的名頭放在眼里,聽他話中之意,這絕對是個老淫魔,自己這次帶師
妹一起來真是大錯特錯。
梅秋湖不愧爲武林中的后起之秀,察覺不妙后當機立斷,高呼:「師妹快走
。」
一道劍光倏地飛起,匹練般向著武天卷去,梅秋湖一出手就是崆峒派的鎮山
絕學「少陽九一式」。
昔年崆峒派的厲鹗就曾憑著這套劍法取得「天下第一劍」的名頭,人稱「劍
神」,由此可知此套劍法威力之不凡。
梅秋湖的武功比起當年的劍神厲鹗當然是天淵之別,但他一出手也是劍氣四
溢,威勢不凡,「少陽九一式」他至少有了五成火候,就算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也不敢輕言能接下這一招。
王一峰忽然見他們動起手來,趁機奪門而逃,他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摻和
進這種大事件里是嫌命長嗎,他都打定主意直接跳江游上岸,也不在這艘船上待
下去了。
富家翁哪見過這場面,滿眼都是明晃晃的劍光,嚇得他坐倒在地。
而那方秋菊就是典型的被慣壞的大小姐,傻頭傻腦的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
下意識地問了句:「師兄,怎麽回事?」
然后漫天劍光呼地一斂,梅秋湖胖胖的身子像個皮球般飛了回來,癱在地上
口鼻不住溢出鮮血,滿臉灰敗之色費勁地喘著氣。
梅秋湖那一劍已經竭盡全力,自問就是師父一帆大師接下來也不輕松,而那
老魔只是一伸手就把他手中之劍奪去,輕輕一拍就把他打得倒飛出去,出手全無
招式可言,偏就是快得出奇力道也大得驚人,讓他根本無從相抗,他從未想過天
下間會有如此厲害的武功,此刻身受重傷,更是心如死灰,因爲他知道在這老魔
手下自己連半點逃出生天的機會也沒有。
但更慘的,恐怕還是他的師妹方秋菊也要落到老魔的手上,梅秋湖對自己這
個師妹一直頗有好感,他的師父一帆大師也有撮合二人之意,只要娶了師妹,以
后崆峒掌門之位還不是如探囊取物一般,但今日之事后,梅秋湖就算僥幸不死,
又有什麽顔面去見師父。
武天可不在意他毀掉了一個武林新秀的光明前途,他捏著奪來的那把精鋼寶
劍晃了晃,笑道:「耍得倒是花里胡哨,力量嘛,比起那個少林的也強了一點點
,不過還是太弱。」
方秋菊已經完全被驚呆了,楞了一下后大聲尖叫起來:「師兄,你……你怎
麽了,你……你這老頭,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打傷了我師兄,我伯父可是崆峒掌
門,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武天搖著頭歎了口氣:「唉,蠢頭蠢腦,除了用來隨便玩玩也沒什麽大用了
。」
「你想干什麽?你別過來!」方秋菊看到那個一招就把師兄梅秋湖打成重傷
的老魔頭向著她走了過來,慌忙拔出劍來,但她的武功比起師兄來都差了老遠,
在這老魔面前又能有什麽用處。
武天一伸手就把方秋菊手中的長劍奪了下來丟到一邊,抓住方秋菊的衣服前
襟一撕,一對不算太大但足夠青春挺翹的雙乳就暴露了出來,方秋菊尖叫著想捂
住要害,卻被武天蠻橫地一把抱住,兩條手臂像是被鐵箍箍住一般動彈不得,眼
睜睜地看著老者那枯瘦的手指抓在自己少女嬌嫩的胸上,干瘦的手指在白嫩的乳
肉上肆意地揉捏著,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反差感。
「就連奶子都這麽小,什麽狗屁掌門侄女,比起蘭琪和那個小浪婦真是差得
遠了。」武天有些不滿地說道,這女人除了夠年輕夠嬌嫩外真是有些一般,完全
配不上他武道天魔的身份。
「放……放開……」梅秋湖掙扎著抬起手,話剛說一半就吐出一口血。
方秋菊總算明白了自己將要面對怎樣的遭遇,平素越是高傲之人一遇到絕境
往往就越是不堪,她也並不例外,眼淚奔湧而出,哀求道:「求你……求你放了
我,不要傷害我……求求你……好痛!」
武天毫不怜惜地捏玩著方秋菊的少女雙乳,幾下就捏得青紫一片,對于方秋
菊的哀求他根本置若罔聞,而是對著梅秋湖說道:「把你們那個恐同派的功法都
說出來,我就不殺你。」
「你……你放了……放了我師妹,我就……」梅秋湖艱難地說道。
他絕不會將崆峒派的心法秘訣告訴這個老魔,他是想先騙這老魔放過自己師
妹,然后自己拼得一死以報師恩。
然而那不過是他美好的理想罷了……
噗!梅秋湖的腦袋像西瓜般炸碎了,武天冷冷一笑道:「老夫從來只提要求
,不講條件。」
方秋菊淒厲尖叫起來,她知道自己這個胖胖的師兄很喜歡她,也知道叔父想
將自己許配給他,但她更喜歡那江湖上那些英俊潇灑的俠少,師兄對她再好她也
只是不冷不熱,然而在看到師兄慘死在她面前時,她也難抑悲痛,畢竟這是和她
一起從小長大的師兄,她生命中最親近的人之一。
「再叫,老夫就把你的頭也打爆!」
武天冷冷的一句話像是一盆冷水澆下來,讓方秋菊再不敢發出一點聲音,赤
裸的身子不住地顫抖起來。
「把你們恐同派的功法背出來,你是他師妹,應該也一樣會的吧!」武天淡
淡地說道。
方秋菊的嘴唇還在顫抖個不停,卻不敢違背老魔頭的命令,崆峒派的心法哪
有她自己的性命重要,抖抖索索地開始背誦崆峒派「上清氣功」功法口訣。
武天聽著方秋菊背誦的心法,把玩著少女那對堅挺的椒乳,不時打斷提出幾
個問題。
「上清氣功」是道家上乘心法,比起少林派入門內功要深奧許多,就算比起
少林絕頂神功「易筋經」也不遜色多少,而且口訣中有許多道家術語,要是沒人
解釋的話,武天再聰明十倍也搞不明白那些丹汞金石乾坤坎離的術語是什麽意思
。
方秋菊疏于練功,武功比起梅秋湖差上許多,但她畢竟是一帆大師的嫡親侄
女,可謂盡得崆峒真傳,她對這老魔的手段是怕到了骨子里,哪敢有半點隱瞞,
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崆峒絕學盡數告知于武天。
縮在一旁的富家翁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他方才沒敢像王一峰一般逃走,
結果先是目睹梅秋湖被打死,又在猝不及防之下看到了崆峒女弟子受辱,他嚇得
趕緊轉頭面壁縮成一團,根本不敢向這邊看半眼,結果又把崆峒絕學「上清氣功
」聽了個清楚,就算他說自己堵上了耳朵一個字都沒聽到也不會有人信的。
他行商數十年,雖然不是江湖中人,對那些江湖人的手段也聽過見過不少,
所謂的名門大派滿口仁義道德,實際上動起手來一個個心狠手黑,比起邪道也差
不到那里去。
今日之后,就算那老魔頭留了他一條命,崆峒派也絕對會殺他滅口,他能做
的也只有躲在那里瑟瑟發抖,哀歎自己真是黴運當頭。
「上清氣功」心法才念到一半,武天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拈須道:「不錯不
錯,這恐同派的功法頗有微妙之處,比那個什麽少林派強出不少。」
方秋菊被他忽然大笑嚇得幾乎咬到舌頭,忽又聽到那老魔頭冷冷地道:「我
讓你停了嗎?」
她只能強忍著恐懼繼續念了下去。
武天一邊聽著,手也沒閑著,幾下就把這個崆峒嬌女剝了個精光,方秋菊淚
水漣漣而下,卻不敢有半點反抗。
「奶子小了點,皮膚也不算白,不過這個屁股嘛,倒還蠻大蠻圓的。」武天
對方秋菊的少女胴體評頭論足著,枯瘦手掌一把抓在少女渾圓的屁股上,使勁一
捏,鷹爪一般的手指都陷入了股肉之中。
方秋菊痛哼一聲,額頭都沁出冷汗,聲音都有些走調,卻依然不敢停止背誦
心法。
終于,「上清氣功」的心法和運氣路線以及諸多術語都全部解釋清楚,方秋
菊偷偷看了一眼正俯身在自己胸前舔弄著自己乳頭的老魔,雪白的胡須在自己胸
前拱動,滑膩的舌頭和嘴唇摩擦著自己的肌膚,她沒有半點享受,而是幾乎要惡
心得吐出來。
「已經……已經背完了,求求你,能不能……能不能放過我?」方秋菊強忍
著惡心小聲哀求道。
「呵,呵呵,哼哼哈哈。」武天一陣怪笑后抬起頭來,餓狼般的眼神讓方秋
菊躲閃著不敢與他對視。
「你給老夫獻上了這等厲害的功法,老夫當然要好好獎勵你啦,我武天一向
是獎罰分明的。」武天笑眯眯地說道,神色倒與他以前的猥瑣模樣有幾分相似。
方秋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多謝,多謝前輩,我……我不要什麽
獎勵,只要……只要放我走就可以了。」
武天的笑容立時一收,身周仿佛有實質般的黑氣升騰,猥瑣老頭轉眼變成蓋
世魔頭。
「老夫給的獎勵,輪得到你不要?」
根本不容方秋菊再說什麽,武天一把抓著她的脖子,像是拎小雞一般將她的
赤裸身體甩到旁邊的桌子上。
方秋菊被這一摔渾身上下像是散了架一般的疼,她從小到大在崆峒都是如同
公主一般高高在上,何曾受過這等屈辱折磨,心中的委屈憤恨郁積于胸讓她幾乎
喘不過氣來,她好想念那個待她如父親般和藹可親的伯父,同時心里又開始怨恨
起已經死去的師兄梅秋湖,若不是他帶自己坐了這條船,若不是他說要拜會武林
前輩,自己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這些念頭在方秋菊腦海中還沒轉動幾下,更令她恐懼的事情就到來了,老魔
抓住她的兩條腿向后一拖,將她的臀部已經拖到了桌子的邊緣,兩腿被舉起掰開
,女子最隱秘的位置已經完全暴露在老魔的面前。
方秋菊恐懼地大叫出聲,她就是再蠢也知道接下來將發生什麽,她一直以來
的夢想是嫁給一個英俊潇灑武功高強的少俠,就像是那位近來在江湖上聲名雀起
的無缺公子那樣的男人,然而現實卻是要被一個又老又丑年齡足以當他爺爺的老
魔頭汙辱,這讓她比死了還要難受。
「老夫的獎勵,當然是讓你嘗到當女人的快樂啦!」武天戛戛怪笑著。
「不要,求求你不要,我……我還是處子之身,不要啊……」方秋菊苦苦哀
求。
「戛戛戛,你盡管叫,老夫干女人時最喜歡看她們掙扎求饒,越叫我就干得
越過瘾,哈哈哈哈!」
武天大笑聲中猛地一挺身,他那根細溜溜卻也十分硬挺的肉棒直刺進了崆峒
嬌女的肉穴之中,他可不會怜香惜玉,一插之下直接捅破了方秋菊的處女膜,整
根肉棒都沒入了少女肉穴之中。
方秋菊痛苦地大叫出聲,撕裂般的痛楚和失身的沈重打擊讓她從精神和肉體
上都受到了從未有的巨大傷害。
武天得意地抱著方秋菊的赤裸雙腿,挺動著肉棒在少女柔嫩的肉穴中抽插了
幾下,忽然停了下來,微蹙著白眉說道:「明明是個處女,下面卻也算不上多緊
,哼,真是讓老夫失望。」
其實倒真不是方秋菊下面不夠緊,處子嫩穴怎麽也不可能松松垮垮如同老妓
,而是武天那根肉棒簡直是細得可怜,就算是處子嫩穴也難以夾緊,之前白清兒
那是身負絕頂媚功,肉穴的奧妙之處遠非方秋菊可比。
方秋菊這時已經是神智恍惚,只懂得哭泣求饒,根本聽不見武天說了什麽。
武天白眉忽地一挑,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得意笑道:「直接變身太容易玩死
,就讓我用你們恐同派功法中的訣竅應用,來個局部變身,看看你能不能挺得住
。」
他眼中黑氣一閃,下身那根原本只有成人拇指般粗細的肉棒忽地膨脹起來,
直接脹大到了如大胡蘿卜一般的粗細,隨即武天發出了咝的一聲滿足的歎息,這
下才算感受到了緊致肉穴的包裹感。
而方秋菊的感受就是兩腿之間幾乎要被撐裂開,劇烈的疼痛讓她哭叫哀求不
止。
武天才不在意這個女人的死活,挺動著粗大許多的肉棒,痛快地在少女肉穴
中猛烈地抽插著,盡情享受著少女肉穴的美妙。
等到他暢快地將黃濁的熱精射入少女肉穴深處之時,方秋菊已經是氣息微弱
,赤裸的肉體上也是滿是被武天捏出來的青紫痕迹。
武天滿足地拔出肉棒,方秋菊的下身鮮紅夾雜著些許黃濁汩汩流出……
控制效果相當不錯,學會這個世界的功法之后,武天已經對魔氣有了足夠的
控制力,像是蘭琪那次因魔氣侵襲而導致生機斷絕的事情沒有再次發生,方秋菊
雖然看起來很慘,但不過是陰道撕裂傷和些許外傷,以她練武之人的體質是死不
了的。
「主……主人!」富家翁肥胖的身子像是只大蛤蟆般整個伏在地上爬了過來
。
「你叫我什麽?」武天眯著眼說道。
「主人,老奴願爲您效力,主人您神功蓋世,但日常總有些雜事需要打點,
老奴雖然不會武功,但還算頗通世事薄有家財,願以余生爲主人效力,像主人您
這樣的神仙人物,自當盡情享受紅塵繁華,又怎能讓那些繁雜事物打擾于您。」
富家翁的語調虔誠之極,仿佛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理所當然一般。
「哦?」武天一轉念就明白了這肥胖老家夥的心思,他是看到了太多不該看
的,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怕被殺了滅口,所以才拼一把試試能不能投入自己
門下爲奴,以求保住性命。
武天哈哈一笑,這倒也不錯,自己對這個世界很是陌生,有個本地土著甘願
充當走狗能省去很多事,這胖老兒也是個識時務的,越是貪生怕死的人,當起狗
來就越是聽話乖順。
「可以,你叫什麽?」
「老奴以前叫什麽已經不再重要,還請主人賜名,主人想讓老奴叫什麽,老
奴這輩子都叫什麽。」富家翁聲調有點顫抖,這不是因爲害怕,而是狂喜,他知
道自己的性命這次算是僥幸保住了。
「呵呵,你還不錯,就叫……烏龍吧,看你胖頭胖腦的,跟那頭死肥豬還挺
像的。」
「老奴烏龍,叩謝主人賜名。」富家翁烏龍感激涕零的模樣仿佛找到了失散
數十年的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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