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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ErBeiDe 2025-2-11 15:40:00 11
寨王挺著大肚皮,反剪雙手,在村中的石板路上邁著方步。寨王后面跟著一條黑白相間的雜毛狗,尾巴豎得像杆旗,看上去,它比寨王還耀武揚威。
  俗話說,神仙下來問土地,寨王是這里的“土地爺”。
  但是,寨王卻不把自己看成是這里的土地爺,他認爲土地爺有些呆板。
  他總把自己當土皇帝。寨王特別喜歡看有皇帝的戲,戲里的皇帝風流快活,那才是他向往的生活。
  寨王所在的山寨是一個方圓幾十里的大嶺。大嶺上稀稀落落幾個自然村,千兒八百人,寨王說了算。
  寨王大名叫鄭爽。想起這個名字,他總是感歎,多虧他爹給他取了一個好名,讓他活得爽快。鄭爽十八歲開始他的爽快生活,一直到現在。
  十九歲時,鄭爽當了民兵營長,二十二歲當起了支部書記。支部書記這名太文雅,他不喜歡,他喜歡聽山民叫他寨王。鄭爽當了二十多年的干部,上頭那方天都熟,那條路都通。
  鄭爽的眼里,大嶺上的人就是他手中的泥巴,要圓就圓,要扁就扁。
  鄭爽常常對他曾經被譽爲山寨第一美女的老婆說:“我寨王就是這個山寨的王,是這里的皇帝。我一聲冷咳,就會有人脔心張開半天合不攏!”事實也的確如此。王二苟當過兵,自以爲見過世面,剛回來的時候血氣方剛,仗著自己是轉業軍人竟在群衆會上當面頂撞他。結果,他擔子挑二百八,褲子打疙瘩。寨王讓他家里窮得倒扣爛筐當桌兒。
  王二苟的頂撞付出慘重的代價,現在還一直打著光棍。寨王想到王二苟,嘴角就露出一絲冷笑,你當過兵又怎幺樣,跟咱寨王斗勁有你的好果子吃嗎?
  寨王的頭頂正中因爲有一小撮白頭發,嶺上的人當前叫他寨王,背后卻在“寨王”的前面加上了“雜毛”兩個字。
  寨王當然知道大家背后怎幺叫他,但他對這個並不在意。
  他想,反正我說了算,雜毛寨王也是王!他這樣一想,心里還是爽爽的,寨王要的就是這種爽快的感覺。
  山民都知道,雜毛寨王撈了不少油水。且不說村民的上繳、提留,他如何作假帳,也不說村上修馬路、架電線,他拿了不少回扣,就是連計劃生育,他也能好風憑借力,得金又得人。
  “得金又得人!哈哈哈!”寨王走著想著,不禁哼出聲來,笑出了聲來,笑得他的肥肚也顫抖起來。他拍拍自己的肥肚,不由想起了水仙。水仙那娘們,三十好幾了還嫩著呢!
  寨王一想起水仙,便如一個熟透的大楊梅在他眼前晃動,讓他直流口水。今天,旺仔爹去世下葬,請他喝喪酒,他早想好了,一定要挨著水仙坐!寨王這樣一想,不由加快了腳步。
  寨王趕到的時候,菜正上桌。大家見了寨王紛紛邀請他入座。他一邊笑著打哈哈,一邊尋找著水仙。水仙聽見大家招呼寨王,忙站起來向他招手。寨王朝著水仙走去,坐在水仙旁邊的李兵忙站起來讓座。寨王便毫不客氣地坐在了水仙旁邊。一會兒,菜上齊了,筷子發下來了,大家開始喝酒。
  酒一斟滿,跟寨王同桌的幾個人紛紛舉杯要敬寨王的酒。寨王欣然接受,舉杯而飲。
  酒至半酣,寨王端起酒杯,斜著眼盯著水仙,拿腔拿調地說:“同年嫂,我爲大家勞心又費力,你就不陪我再喝兩杯?”
  水仙並不站起,嘴角卻挂著微笑:“好!同年哥,我再敬你四杯。”此時,已經喝了幾杯酒的水仙,嫩臉像熟透了的水蜜桃樣紅。
  “當”的聲響,兩只小酒杯像兩張小嘴樣狂吻了下。同桌的幾人連聲叫好。
  兩只小酒杯狂吻了四下后,寨王也已經醉眼色迷迷的了。
  水仙夾一油滴滴的鴨屁股送給寨王說:“我給你夾的鴨屁股你必須得吃!”
  支書哈哈大笑:“你的屁股我最愛!你放心,我最愛你的屁股,一會兒我會慢慢享受!”
  水仙笑里含嬌:“支書同年哥,你也太那個。”
  “你叫我什幺來著?”寨王問后又連連發問:“支書同年哥?賺我大你十歲不成?到底是支書還是同年哥?”
  寨王問了幾個問題並沒讓水仙回答,卻直接笑著逼她:“若叫支書,我罰你四杯!”
  水仙忙站起來托起小酒杯,丟一個媚眼過去。“好同年哥,親同年哥!我再敬你四杯,行了吧?”說著水仙用柔若無骨的手抓著寨王的手說:“來,碰杯!”
  “快喝,快喝。手挽手喝交杯酒才甜。”同席的牛崽、冬茅喊起了干號子。
  “好!交杯就交杯,我倆喝八字好!”寨王忙站起把手一彎想挽水仙的手。
  水仙忙把端杯的雙手往胸前一收,既護住了胸部,又巧妙地避過了寨王的手,笑盈盈地說:“我哪敢跟寨王喝交杯酒啊!還是我敬寨王吧。”水仙說完,酒杯對準嘴唇一到,讓小酒杯扣在了小巧玲珑的鼻子上。
  “好,水仙敬的,我一定喝!”寨王一仰脖子酒又灌了進去。水仙的酒杯雖然碰著了鼻尖,卻依然想留點底。
  寨王卻盯得緊,把自己的杯子倒過來,盯著水仙:“咱倆要,要好到底,好到底,要從上嘴巴,好到下嘴巴!”
  牛崽、冬茅聽了哈哈大笑,水仙也笑。
  那邊,旺仔和他的幾個本家兄弟看不慣了,遠遠地把眼光橫過來。牛崽眼尖,朝旺仔那邊努努嘴,對寨王和水仙說:“別鬧了,你看人家的臉色。”
  寨王朝著旺仔努嘴的方向一看,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說:“怕什幺?喪宴也是酒宴。難道酒宴連酒都不喝了?她們請我來,請我來不就是喝酒的嗎?”
  “人家死了爹,我們莫太那個了。”冬茅也怯怯的勸起寨王來。
  水仙卻帶著微笑站起身來,說:“我喝醉了,同年哥。我要走了咧,同年哥。”。 “水仙妹子喝醉了,我也不喝了。妹子,我送你。”寨王也跟著站起。
  “我醉是醉了,但我還知道,我不叫你村支書,我叫同年哥。同年哥,我醉了,但我清醒,我不要你送,我還走得回呢。”水仙邊說邊出了門。
第一卷 0002: 這樣挑逗女人不害羞?
  0002: 這樣挑逗女人不害羞?
  水仙出了圍牆大門沒聽見后面有腳步聲,心里未免失落起來。
  水仙不甘心:酒席上的媚眼難道白抛了?爲了心中的計劃早日實現,她找了足夠的理由沒有讓老公三軍來喝喪酒。
  她知道,三軍雖然是一個窩囊的男人,但是,樹要皮,人要臉,她總得給自己的男人留些顔面,當著自己男人的面對別的男人抛媚眼,打情罵俏,那不等于抽自己男人的耳光幺?
  水仙處心積慮的打算落空,深深地歎息一聲后,還是身不由己地回頭看了看。
  這一看,水仙是驚中帶喜,眉毛瞬間飛舞了起來。寨王正惦著腳尖悄悄地跟在水仙后面呢。一秒鍾的目光對視后,水仙故作生氣地說:“你跟小偷一樣悄悄地,嚇我一跳,差點嚇出我的心髒病來。”
  寨王哈哈笑著說:“你說不讓我送,我只好悄悄送了。你說是嚇著你心跳?不是你激動引起的心跳?”水仙邊走邊說:“本來還想陪你喝幾杯的,可是?興致被他們攪得沒了。”
  “還真是!哼,想我當了二十多年干部,勞苦功高,高興時喝點酒,算啥?水仙你說是不是?”寨王緊走兩步,跟水仙並排說起話來。
  水仙附和說:“那是,那是。寨王喝酒是看得起他們。”
  “水仙妹子,私下里你不許叫我寨王,叫我同年哥。要不,叫我爽哥也行。哈哈,爽哥!這樣叫更爽。快叫爽哥!”寨王說著用手肘碰了碰水仙。
  水仙笑著快走兩步,說:“爽哥,你喝醉了,東倒西歪的,跌倒了可不爽了,嘻嘻。”
  寨王哈哈大笑:“水仙妹子,你簡直是人間精靈。不!是男人的幽靈!還是不,是專門抽男人骨頭的妖怪,男人見了你都會沒了骨頭。”
  水仙又“嘻嘻”一聲說:“說得好聽。你見了我怎幺骨頭還那幺硬?別說抽了骨頭軟綿綿,你是連頭都不點一下。這也難怪,你是見多識廣的男人,什幺樣的女人……嘻嘻,是不是?”
  說話間,水仙和寨王轉過了幾個屋角,走上了一條小山路。
  彎彎曲曲的山路在月光的照亮下,像一條舞動的白練。
  山路兩旁的樹影搖曳不定,讓山路也顯出妖媚來了。水仙挨著寨王走得軟軟的,像是真喝醉了似的。
  “水仙,說實在的,什幺的女人也比不上你。你的臉蛋是熟透了的水蜜桃,男人見了都想咬兩口!”
  “咬你娘的寡雞蛋!你灌醉我,目的就是想吃我?”水仙朝寨王身邊一歪。寨王一手摟過水仙的細腰:“哈哈,水仙妹子,你是真有些醉了。”說著,寨王用嘴想去啃水仙那半開半合的嘴兒。
  水仙臉蛋一轉,寨王的嘴只親到水仙的左邊臉上。
  水仙忙拍開寨王的手:“你可別欺負你妹子哦!”
  寨王哈哈笑著說:“我哪敢欺負妹子,我在你面前只有被你欺負哦!你看,月亮見我一個大男人被你欺負都不好意思了,它躲進云里了呢!”
  寨王這樣一說,水仙看看天空,嘻嘻兩聲說:“人家說月亮姑娘,月亮是姑娘,是害羞,誰個姑娘見了寨王這樣挑逗女人不害羞?”
  “你又叫我寨王?看我怎幺罰你!”寨王說著,一下巴水仙攬進了懷了,一只手摟著水仙的細腰,另一只手從水仙的衣襟下往上拱……水仙“嘻嘻”著扭動腰肢。
  山里的夜間並不寂靜。山風盡管只是輕輕地吹,但樹叶卻在枝頭不停地歡舞,還自己奏出了節奏明快的曲子,貓頭鷹偶爾的叫聲猶如遠處傳來的警笛。
  “哎呀,同年哥,你輕點嘛!”水仙喘不過氣來:“又不是讓你揉粑粑。你對你老婆也這樣不疼惜嗎?”
  “好,輕點。你別擺動身子掙脫我,我會輕點。”寨王的手就變了花樣像條蛇樣的繞,從一座山頭繞到另一座山頭。水仙不得不停了腳步。停步不前的水仙的呼吸卻越來越急促了。
  突然,吱溜一聲,寨王的手滑過平軟的開闊地帶……。
  “猴樣的急!我還有話講。”水仙急忙抓住了寨王的手。
  “快講!”寨王喘著粗氣。
  “你別猴急樣嚇跑我,同年哥。我們邊走邊說吧。”水仙掙脫寨王緊走兩步又放慢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