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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ErBeiDe 2025-2-11 15:25:37 12
(一)
  就在我翻過一道山嶺,順著山階往下望時,我看見了她,無法形容的感覺。
  在連綿無盡的深山碧綠中,一道小溪在潺潺的流動,溪水中晃動著一個嫩黃色
的窈窕身影,而山中雨後的霧氣還未散盡,嫋嫋的輕籠著這一片天地。
  老實說,我本來不想來這兒,如果不是畢業後一時沒找到工作,如果不是舅舅
那位朋友病得無法上課,如果我舅舅不是沒說三句就瞪眼拊手打人耳聒子的舅舅,
誰願來這連電燈都沒有的小山村呢?然而就在剛才,我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一種
隱秘的驚喜輕咬著我的心。
  我已經下了山階,向溪上的石橋走去。整個村子空寂無聲,只有眼前這一道清
澈的小溪,一個洗衣的少女,我輕輕地走著,似乎怕驚動什麼似的。然而她似乎還
是驚覺了,回頭一望。我看到的是一張清澈的臉,一雙清澈的眼。我驀地感受到那
份純淨的美的壓迫,呼吸不暢,好不容易才艱澀地問了句:「請問小學在哪兒?」
她沒有回答,有些慌亂。
  就在這時,我耳邊聽到舅舅粗重的聲音:「到啦?!」我嚇了一跳,見舅舅從
村口走來,忙迎了上去。一小孩在村口一張,轉身就跑,我有些驚訝,卻不久就看
見冒出好多個小孩,好奇地向我打量,不由一陣好笑。
  學校就在村後靠竹林的一棟土房內,土牆上歪歪斜斜用石灰寫著「花邊小學」
,料想是那位生病老師的手筆。舅舅把我安頓好,馬上就要回去。臨走又交代許多
,我連連點頭,老實說我實在是有點怕他。
  現在我終於可以躺在床板上靜靜欣賞我的新居了。這是一間土房,剛剛刷洗過
,挺涼。房間不大,可因整個房間只有一床、一桌、一椅,卻顯得有些寬敞。
  床邊一塊空地,顯然足夠我做俯臥撐。最後我才注意到桌角放著一盞油燈,這
使我頓時有種落難的感覺。於是起身抄了一篇《陋室銘》,貼在牆上。吟誦兩遍,
頗覺得意,就在這時,我忽然感覺受到了注視,往窗外一瞧,前邊屋子裏一道身影
一閃而過,我確定是那位溪邊女孩。難道前面就是她家?
  天很快黑了,我正想著我的那些同學現在都怎樣了。幾個小孩推推搡搡到了門
口,卻不說話。
  「老師!」其中一個小孩終於叫道:「到俺家吃飯!」
  其他幾個哄笑了一下,立刻七嘴八舌「到俺家去」「到俺家去」,我有些不知
所措。
  最先開口的那個道:「是俺先看到老師的,到俺家。」
  一個清秀瘦小的男孩道:「不!是俺姐先看到。」
  「你姐不是學生,沒上過學,還是個啞巴。」
  「你哥哥也是啞巴!」那男孩臉都漲紅了。
  我腦中一下閃過那個象溪水一樣清澈的女孩,那雙空濛純淨會說話的眼睛,她
是個啞巴?我忽然焦躁起來:「你們別吵了!」心口頓時被一種說不出的酸楚填塞
了。
  那天晚上,我是到碧花嫂子家吃的飯。一個晚上沒說幾句話,我的那個樣子,
在旁人眼裏是個老實害羞的孩子樣。碧花嫂子便待我像個讓人心疼的小弟弟,熱情
又親切。回到住處,我蒙頭就睡,滿腦中還是那個永遠不能說話的溪邊女孩。
  花邊像一幅無聲的畫卷,慢慢向我鋪展開來,我喜歡這裏的清涼,喜歡校後那
片竹林,我還喜歡那條清澈透亮的小溪。我常到溪邊,也許是想碰上她吧,那位無
語的姑娘。她的目光總像是好奇,又像是懼怕,和她的面部表情配合,叫人又憐又
愛,她走路總是輕悄悄的,眼不敢久盯人,偶然見到有人看著她,便彷彿吃了一驚
,就忙閃開了。這段時間,我便似著了魔一般,一天沒見著她,便空空落落、索然
寡味。後來,我從碧花嫂子那知道她名字叫七秀。
  花邊只有三十幾戶人家,不到二十家的孩子在村裏上學,全校共有三十幾個學
生,只有一位老師,現在便是我了。學校的老師每天輪流在有孩子上學的家裏吃飯
。我一般早上起得遲,因此早飯就免了。
  這一天上午放了學,七秀的弟弟擠到我跟前,臉紅紅的,有點氣喘的說:「老
師,今天到我家吃飯。」
  我的心提了一下,暗想:「終於輪到她家了。」有點緊張,輕輕的答了聲:「
好。」七秀的弟弟很害羞,說完一句話,轉身就跑了。
  我心裏七上八下,不知該現在自己去她家,還是等一等,於是抽空先洗了個頭
。幸好七秀的弟弟又跑來叫了,跟著到了她家,進了屋,卻沒看到七秀,一直到上
桌吃飯,她也沒出現。七秀的爹娘待人和氣,雖不多說話,卻常挾菜給我,我一邊
忙說:「好,好,夠了。」心中懷著個疑團吃完了飯。
  我心想七秀不可能故意躲著我,除了平時遠遠的看她幾眼,我跟她並沒有什麼
接觸,沒必要。但她確實不在家,不知因什麼事出去了呢?
  晚上到她家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廚房點了兩盞油燈,竈裏的火光映著裏
邊的一面牆壁,炒菜的煙霧和香氣瀰漫整個屋子,這個情景跟我們家偶爾停電時一
樣。
  屋裏只有七秀的娘和弟弟在,剛進門時提到了嗓子眼的心一下鬆了下來,卻又
夾雜些許莫名的失落。七秀弟弟先看到我,叫:「老師!」我笑著點了點頭,七秀
的娘忙讓坐,我卻走到竈前坐了下來,幫著添火,問了些七秀弟弟學習上的事,又
回了幾句七秀娘的話,一時靜下來,火光拱動,卻一直不見七秀的聲息。
  「七秀在洗澡,今天呀,她跟幾個丫頭去山上采飯花去了,才回來。」七秀的
娘一邊用布擦著鍋裏,忽然說起了七秀,把我嚇了一跳,彷彿心裏的賊被人捉到似
的。
  好半天,通往裏屋的門口人影一動,七秀終於出現了。看她的樣子,似乎要進
來,又似乎要縮回去,我的心尖尖都被她扯緊了。洗完澡後,她的頭髮濕漉漉的,
一股水後的明淨和芬芳勁兒。她的目光碰到我,驚戰戰的,竟首次破天荒地點了點
頭,這是我到她們村子後,她第一次明確無誤地向我打招呼,令我感到有些不敢相
信。
  屋裏的火象忽然旺了起來,熱得讓人不自在,氣氛很怪,我和她之間像兩個互
相顧忌的對手,小心翼翼的避免著接觸,連目光也不敢掃到對方的範圍,而我所有
敏感神經卻又忍不住貼向她所處的昏暗地帶。
  這時候,屋裏只有七秀弟弟算最活躍了,問七問八的,不時在屋裏竄動,被我
一把扯住了,卻又掙脫出去,真看不出他在自己家裏原來是個淘氣頑皮孩子。
  我和七秀藉著看他,有時目光一觸,就忙躲開。「七秀!添添火。」在我走神
的時候,七秀的娘叫道,同時用手比劃了一下。
  這一下使兩個人都吃了一驚,我忙往竈裏添柴,七秀漲紅了臉,遲疑片刻,挨
到我身側,彎腰拾柴,我的血一下燒起,啞聲說:「我來。」七秀卻撿起柴直往竈
裏塞,火光映耀下的臉頰嫩紅得要滴出水來,近在眼底,胸脯驚心動魄地鼓著,芬
芳的鼻息壓的我喘不過氣,我竟想呻吟出聲。
  七秀這回沒有走遠,俏生生的立在竈旁,鼓著腮幫子,盯著鍋裏,似乎裏頭有
看不完的東西,專注的神情,有些好笑,卻那麼新鮮動人,那麼不可思議,望得我
黯然魂傷。
  晚上有一道菜,是七秀今天采的飯花,味道爽滑可口,很好吃。七秀的弟弟顯
得頗為自豪得意,說老師今天在他家吃飯,姐姐特意拉了同伴去採的。七秀拿筷子
敲了一下他的頭,小傢夥側著小腦袋,無辜又忿怒地望著。七秀瞥了我一眼,忙低
頭一個勁兒扒飯。我心中狂喜,顫抖的手夾起飯花,一口接一口,細細回味七秀的
每一次採摘,喉腔悶著股十分受用的感覺,一直到吃完了飯。
  現在想起來,我之所以敢對七秀那麼大膽瘋狂,就是那時獲得的隱隱約約的暗
示和資訊吧?
  飯後,七秀弟弟吵著讓我看一樣東西,七秀戒備地跟了進來,她弟弟拉開裏屋
的一個抽屜,七秀驚鹿般搶過去,她弟弟手快,向我揚起一件白色的東西,七秀待
要搶時,那白色的物事已到了我手中。我一看,原來是一條絲綢做的鑲著美麗花邊
的頭蓋巾,上面繡著些花草。
  這個村子以手工編織花邊聞名,村裏人很少外出,都是由外邊人到村裏買了挑
去,我舅舅便是其中一個。也許是由於閉塞,花邊有花邊的規矩,花邊的女人只嫁
花邊男人,村裏人互相通婚,長期以來血緣難免混亂,生出的孩子往往口不能言,
落得沈默終生。
  花邊的女孩一大,除了做往外賣的各種裝飾花邊,往往留下一些得意之作,出
嫁時隨身帶上。私下裏也常拿出跟同伴比較賞玩。
  七秀見絲巾落在我手裏,一下侷促起來,手腳沒處著落,坐到床沿,拿眼看著
我。我戲謔地將絲巾撲在她頭上,她忙扯了下來,通紅了臉,七秀弟弟嘻嘻直笑。
我又伸手去奪,她將絲巾藏在身後,我兩手環向她後邊,挨得那麼近,簡直就像抱
著她一般,她驚羞之下,倒在床上,眼睛驚看著我,酥胸劇烈起伏,動人心魄,天
知道,我那時多麼想不顧一切撲倒在她身上啊!
  我口中一陣發苦,卻終究不敢造次。晚上回到住處,一夜的興奮和狂躁,半夢
半醒之間,我一遍一遍回味著她躺倒樣子,像只無助的小鹿,眼裏流露著驚懼和哀
求。我無數次想像自己撲了上去,那醉人的瘋狂,直想讓人嚎叫。
  下次碰見七秀時,依然像以前一樣躲著,讓人無處著手。幸好七秀弟弟挺喜歡
我的,我也就藉故常去她家。
  一天晚上,我輔導七秀弟弟作業,七秀在一旁看著。我們三人都坐在床沿,她
弟弟靠在桌邊,我在中間,她在外側,那雙會說話的眼神盯著我們看。
  我一瞥眼間,見她穿的是那身嫩黃色衣裳,燈光下顯得分外柔和嬌媚,肌膚則
更白更嫩。她側著身子坐著,薄褲將大腿繃緊,透著女性的飽滿,剛好在我的左手
邊。我的心狂跳不已,嘴裏發幹。所有的靈覺都集中在那隻手上,從手背到指梢空
前的敏感,接收著她的大腿散發出的微微體熱。
  我一邊跟七秀弟弟說些什麼,一邊裝著無意抬動左手,再放下時已挨在了她的
大腿側,一瞬間那兒傳來豐膩動人的感覺。那兒顫動一下,竟沒有移開,我的心頭
發瘋,左手手指輕微的劃動,碰觸著她的大腿,眼睛始終不敢向後回看。也不知道
她臉上的反映。
  一會兒,那隻大腿要躲開,我卻似有了理由一般,左手一下摸上她的大腿,真
真實實,滿滿噹噹,那種豐盈蠕動的感覺一下從手上傳來,令人銷魂。她伸手來撥
,我卻理直氣壯賴在那兒。一邊跟七秀弟弟說著話,一邊扭著手跟七秀無聲地搏鬥
著,並且越來越放肆。
  我的手又向七秀大腿內側摸去,七秀忙用手去捉,我立即反手握住。七秀掙紮
了幾下沒用,手竟乖乖的停在我掌心,沒動。這樣持續稍久,我驚喜不已,偷向後
瞧去,見七秀咬著下唇,紅著臉,眼睛直盯著我,似怒似羞,神情難以描畫。要是
沒有她弟弟在旁邊,我肯定忍不住撲過去狂吻了。
  老天作證,這個晚上,我是一直拉著七秀的手把她弟弟的功課輔導完的。
經過這麼一次後,在無人處碰見七秀,我就敢去摟抱她,但是七秀靈得很,一直沒
有給我逮住,我心癢癢的,成天象只發情的公狗,焦灼不安,口裏吐著熱氣。
  這時我碰上了碧花嫂子。碧花嫂子的性子在花邊村是少見的,潑辣麻利,風風
火火,在這個靜默的村子裏,彷彿就聽見她一個人的聲音。一會在東,一會在西。
碧花嫂子對我很好,就像對親弟弟一樣。有時心疼起來,就敢伸手摸我的臉頰。我
的窗沿放的幾灌泡椒就是她做的,她知道我喜歡吃辣。碧花嫂子常到我屋裏收拾,
一邊收拾,一邊就心疼,說我這麼年紀小,又這麼老實,什麼也不懂,一個人在外
頭該怎麼過。
  碧花嫂子相貌普通,稍見姿色,但身段很好,細腰肥臀,走路一扭一扭的很耐
看。她幫我理領子時,我曾忍不住去握過她的手,碧花嫂子也沒有生氣,只拍拍我
的臉,還是象姐姐一般。我就不叫她嫂子叫姐了。
  那天晚上,我在躺在床上看書,碧花嫂子帶了些醃好的蘿蔔幹來看我,進了屋
,說了些話,就要幫我趕蚊子。她將蚊帳放下,拿了扇子趕,一時帳內清風拂面,
感覺即舒服又受用。一瞥之下,見碧花嫂子胸前不住抖動,裏頭如藏了個活物一般
,當下心裏也還沒怎樣。
  這時候,碧花嫂子夠不著裏邊一個角落,於是身子跪上床,壓得我被底下的腳
一痛,卻很舒服。碧花嫂子又一手撐在我腿上,俯身前探,去趕蚊子。一時間眼前
山一樣聳起一團東西,碩大無比,滾圓滾圓的,晃得人看不清,眼睛好一會才適應
過來,原來是碧花嫂子高高翹起的大屁股,近在眼前,並且不斷晃動。
  這簡直是忍無可忍,我一下將燈吹滅,眼前昏黑一片,碧花嫂子驚叫了一聲,
我撲在她身上,滿滿噹噹將她屁股抱了個結實。碧花嫂子動了起來,帳裏頭碰手觸
腳的掙不開,我俯在她背上,渾身顫抖,啞聲叫了一下:「姐。」碧花嫂子沒作聲
,喘得厲害。
  我在黑暗中摸著,伴隨著陣陣罪惡的戰慄,一時間只聽到帳內黑暗中兩個人粗
重的喘氣聲。碧花嫂子忽然掙紮起來,撥開了我的手,我卻執拗地堅持,像一個任
性的弟弟。碧花嫂子嘶聲一叫,一下將我甩到一旁,我燒紅了眼,重又撲上,兩人
在帳內劇烈纏鬥,喘息聲中,我下邊的東西暴漲,硬硬的頂在她身上。
  我像不可理諭的孩子,不顧碧花嫂子的恩情和感受,將手摸進她的衣裳。
  碧花嫂子的眼淚流了一臉頰,我吻上去時,到處都濕濕的。我就夾雜這些濕水
狂吻她的嘴,模糊中好像聽見碧花嫂子說了聲:「你個鬼啊!」就抽泣起來,手腳
也掙紮得不是那麼厲害了。但在我的手向她褲內摸去時,她又全力作最後的反抗,
扭的很凶,我的手緊緊貼在腰臀高處的肌膚上,像風浪中的小船,始終甩不脫,最
終擠緊了她的褲內,滿把滿把的肉摸去,碧花嫂子一口氣歎出聲,放棄掙紮,我的
手滾在了一片毛紮紮的水草裏。
  我顫顫地叫了聲:「姐。」碧花嫂子狠狠扇了我一巴掌,停了停,突然撲上來
將我的臉狂吻,大口大口的直咬,我只覺得滿臉的熱氣和口水,她竟比我還瘋狂。
她的嘴真大,我親她時,碰到一嘴大張的牙,卻刺激得我受不了。
  我的手揪著她的奶使勁揉捏,碧花嫂子痛叫:「天殺的呀!」兩隻手在我身上
撕扯,隔著褲子抓在我的胯下,我「呼」的一下起身,雙手亂扒她褲子,被她一腳
踢開,卻自己唰的一下剝溜下來。
  我撲上去在她腿胯間狂吻狂舔,也弄不清哪裡是哪裡,底下呲呲叉叉,滑濕一
片,這是我有生以來頭一次無意識中狂舔女人的下部,頭髮被碧花嫂子抓得刺痛,
按在下邊起不來。
  碧花嫂子渾身亂扭,像熱鍋上的活魚,口中似叫似罵。我端起她的下身,不知
自己要幹什麼,黑暗中一點也看不見。
  這時碧花嫂子來扯我的褲子,我立刻脫了,那東西被碧花嫂子拽著,往前直扯
,我不知她要幹什麼,順著她往前跪倒,硬幫幫的頂在她鼻子上,碧花嫂子張嘴來
咬,我嚇了一跳,忙護著命根子閃開,卻被她拉得一痛,下身跌回,寶貝被含進她
嘴裏,像被吮吸的冰棒一樣,差點化在她裏頭。
  我不想洩在她嘴裏,因為我想插她下邊的穴,忙抽了出來,寶貝已頻臨崩潰的
邊緣。停在空中,一抖一抖的,幸虧沒有射出來。
  我的下身終於如願已償地插進了碧花嫂子的體內,在裏頭寬寬綽綽地弄了起來
,最後,就像完成了一件罪孽深重的事情一樣,沈重地躺倒在碧花嫂子的身旁。腦
中一下浮起碧花嫂子丈夫那張老實巴交的臉,有點不真實的感覺。再也不敢去想七
秀,也不敢去看碧花嫂子的臉。
  碧花嫂子比我想像中要寬容。用手我的臉上摸了摸,歎了歎氣,起身穿上衣服
,頭髮紛亂,看了我一眼,默默走了。
  這樣的事情開了頭,就很難終止。以後我又與碧花嫂子弄了幾次,每次兩人都
不多說話,只是無聲無息地狠弄,事後又免不了有一些噁心和愧疚的感覺。
  這件事不知怎的卻被七秀發覺了。
────────────────────────────────────
(二)
  七秀開始躲著我,真不知道一個人要刻意避開你的時候,即使同在一個小小的
村子裏,也會像消失了一樣。而我,因為做了虧心事,也不像以前去找她時的那種
理直氣壯,自暴自棄起來。然而,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天啊,我深深陷入了瘋狂的
肉慾之中,不能自拔。
  初嘗性事的人,自製力特別薄弱。連著好多天,我的下體都怪怪的,特別敏感
,加上腦中一遍一遍重播那兒進入女陰時的瞬間感覺,動不動就勃起,成天淨想著
與碧花嫂重試那般滋味,做什麼事都心不在焉,就盼著那一刻,在村子無人的角落
,在密密遮掩的竹林,在男女共用的茅廁,在黑黑的夜裏,在碧花嫂子被我逮著的
時候。
  碧花嫂子開始不情願,但在幾次糾纏中,我卻知道了她根本無法抗拒我的誘惑
,她迷戀我清秀的臉龐,迷戀我瘦弱柔滑的身子,甚至我那包著皮的細細長長顯得
十分文氣的陰莖,我柔軟的手只要一碰到她,她的身子就會變軟,沒有抵抗力。而
以前我們那種近似姐弟般的關係,年齡的差距,又使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有種令人
窒息的亂倫感覺,比單純的偷情,更多了一份禁忌的狂亂和快感。
  在與碧花嫂子數次性交後,我漸漸學會控制自己,持續的時間越來越長,有幾
次將碧花嫂子操成一堆軟肉,將她送上了快樂的顛峰。
  但這種成就感卻很脆弱,需要反覆的成功來證明和鞏固,於是我一步步的越陷
越深。
  我以前迷戀的少女的純情,在我眼中失色了許多。相反碧花嫂變得說不出的動
人,有時遠遠看到她的身影,聽到她脆脆的聲音,就心癢難搔,常常忍不住勃起。
  那時正是農村比較忙的時候,爬草,施肥什麼的,村裏人大多去了田裏,許多
學生也常請假回家幫忙幹活。輪到休息日時,整個村子裏空空蕩蕩的,看不到人影
。我就順著田埂走,那些農婦屁股高高撅著,有時露出雪白的腰身,半個上身都看
得到。運氣好時,還能從寬寬的衣下見著白白的一團乳房。
  我一說要幫她們忙,就被當作笑話聽,嘴裏說著:「好呀,下地裏來呀!」
  真見我脫了鞋,挽起褲角,卻又不讓,我於是就像個巡視員一樣來回穿梭在田
地間。
  在地裏,碧花嫂是很活躍的,常開些玩笑,與幫忙的男人打鬧著,樣子很挑撥
人。見了我,稍稍收斂些,卻也不避忌,大聲說:「喲,秀才老師來啦!」眼睛望
過來,讓人不敢看。她在人前總顯得沒事一般,我卻不行,只要有人,我就會變得
好像比誰都老實。
  每次看見碧花嫂子丈夫那張憨憨的臉,我就會產生許多奇怪的聯想,很不自然
。幸好她丈夫一向畏懼文化人,不敢跟我多說話。而我,是什麼樣的一個文化人呀

  我常蹲在田埂上,看她們幹活。陽光照在碧花嫂的身上,有種火辣辣的性感,
腰是腰,奶是奶,屁股是屁股,動起來的時候更加充滿誘惑力。我就當著她丈夫的
面,想像著與她糾纏的情景,底下硬久了,會流出些水,漲過了頭,回去時都得一
拐一拐的。
  好不容易逮到碧花嫂挨近我,卻經常只有抓一把奶或摸一下屁股的時間,我就
惡恨恨地在她耳邊說:「今天去找我!」說完了這句話,我才會回去。那時我是多
麼無恥的放肆啊。碧花嫂象根本沒聽見,但往往卻會抽空到我住的地方,幾十分鐘
或個把小時的狂歡後匆匆離去。也許就是這段時間的哪一次給七秀看到了,我卻顧
不得了,深深陷進色慾世界,瘋狂地索取著。
  一天晚上,也弄不清是幾點了,我看書累了,亮著燈,和衣躺在床上。醒來的
時候,碧花嫂子在窗戶旁,背朝著我,從塑膠袋裏一件一件往出拿東西,放在桌上
。衣服在腰部陷下皺折起來,突裹出一個圓圓的大屁股。我小睡了一會,精氣十足
,本來就半硬的東西一下就直了。叫了聲:「碧花……姐!」有了這種關係後,
我一直猶豫著不知叫什麼好些。
  她聽到我的聲音,沒有答應,動作卻明顯慢了些。終於拿完了,站在那好像不
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好。
  我扯了一下她垂著的手指。她退坐在我床沿,還是背朝著我。
  一撥她的肩頭,那身子順著就倒在床上,不費一絲力氣。我湊近她,熱熱的鼻
息噴在她臉上,說:「摸我。」靜等了一會,一隻手慢慢伸進我的衣服摸起來,她
開始喘息,那隻手到處遊走,終於伸到了我的胯下,套弄著。
  她的手很老練,常使我想起她幹活時的麻利勁,不知她平時是不是也這樣摸她
丈夫?她的手兜著我的根部時候,會連睪丸一起包進掌心,擠壓著,用力恰到好處
,常常令我舒服的呻吟起來。
  她的手指輕扯著我的陰毛,一下又一下,血就順著那兒往上衝,一會兒整根陰
莖漲硬到了極點。我忍不住了,翻上身,二話沒說,扒下她的褲子就往裏插,裏頭
有些幹緊,插進去時澀辣辣的痛,卻比濕的時候更有感覺。
  碧花嫂子痛叫著,卻興奮得要命,咬著牙,臉上很吃力的神情,十指抓在我的
手臂上,指甲深深摳進我的肉中,口中「嗯嗯」直哼,那聲音聽著像在上廁所。
  我就那樣喘著粗氣狠弄。漸漸的裏邊越來越濕,動起來也更加順暢,反而沒有
剛才那種實在感,我估計她丈夫的東西很粗,把她的穴整得很寬,但卻沒有我的長
,因為我插人一深,抵到她體內的深處,碧花嫂就忍不住兩隻腿纏上來,嘴裏亂叫
:「你跟他真的不一樣!你跟他真的不一樣!」
  我足足插了近百下,實在累得不行了,躺下直喘氣,碧花嫂爬了上去,她將我
的雞巴套進了,顛顛的起伏。她的上衣沒脫,大奶子在薄衣下,高高的聳著一團,
上揚下甩的,我就伸手捉住她的奶頭使勁一扯,碧花嫂「啊」的一叫,俯低了腦袋
,幾縷亂髮垂下,兩手撐在我腿邊,下邊卻不肯停下,一抬一蹲,套動得竟比剛才
更加有力。
  我實在快活不過了,兩手環著她的腰只想把她貼緊,她的身子被我扯向前,下
邊雞巴彈出穴口,靠在她屁眼上,她身子一抖,竟顧不得了,就勢坐了下去,我的
粗硬滾燙的雞巴就那麼長長的一條,整根豎著貼在她的胯下,壓得又痛又硬,血氣
彙聚,暴怒不已,比起在穴內另有一種致命的快感。
  這時碧花嫂完全亂了,屁股扭磨著,蹲坐著,有時雞巴頂在屁眼上,有時恰好
插進了陰道,又深又重,碧花嫂忍不住喉間「厄厄」的發聲,臉上扭曲成一團。
  終於,雞巴受不得這般刺激,狂噴不已。碧花嫂動了幾下,可能感覺到了,就
停了下來,坐著不動。頭髮披散下來,遮住了大半的臉,過了一會,那團黑黑的頭
髮忽然簌簌的動,聽到了她的哭聲。
  她趴伏在我身上,一邊哭著一邊用手抽打我的臉和身子。哭得越厲害,打得越
重。我靜躺著,一任碧花嫂發洩著,心中哀哀地想,是我把碧花嫂毀了呀,我使她
欲罷不能。碧花嫂現在就像吸毒上了癮,比我還要瘋狂的碧花嫂啊!
  過了好一會,她才靜下來,一聲不吭,半站起來,伸手取紙去擦,她的兩腿大
張,穴口正對著我的臉,兩片肉大開著,看得見中間的肉洞,唇邊一圈黑毛,有幾
處粘在一塊,要往下滴水,樣子淫糜不堪。
  我忍不住伸手去抓她上邊亂卷的長毛,用力一扯,她痛叫了一聲,整個赤裸的
胯部坐在我光溜溜的腹上,慰貼得沒一絲縫隙,我只覺得身上吧唧著又濕又粘又熱
的肉,陰毛紮得我又癢又刺。這種肉與肉的緊貼,讓人心頭發狂。
  碧花嫂閉著眼,嘴半張著,眉皺著,似乎受不了赤裸的下胯貼在我腹上的感覺
。屁股抬起來了些,又忍不住坐下,呻吟一聲,一擠一擠的蠕動,竟不顧羞恥了,
在我腹上瘋狂廝磨起來,這時的碧花嫂要說多淫蕩就有多淫蕩,這哪是我認識的碧
花嫂子呀!
  我重重地拍打在她的大屁股和大腿,聲音即響又清脆,又在她屁眼周圍摳摸著
,她瘋了,也在我身上狠狠使勁,兩人都痛叫連連,卻不肯住手,並且動作越來越
激烈。
  突然,碧花嫂子抬高屁股,向前一下跨坐在我臉上,淫水淋漓,濕了我一臉,
我想掙紮,卻被她胯部悶住。她哭叫著,身子一抖一抖,水不斷流出,我的腦袋被
她死死壓著,硬逼得吞下了許多不知是尿還是水的東西。碧花嫂子最後臨死般哭叫
了一聲,歪倒在旁邊。白白的大屁股就在我頭邊,向後露著一個毛穴,離我的眼不
到一尺,十分清楚誇張。
  我抱起她的一條大腿,臉貼在她的腿根,嘴就在她的穴口邊,沒有動彈,靜靜
地躺著。兩人這個樣子一直呆了很久,我沈浸在一種自暴自棄、墮落放任的感覺中
,除了碧花嫂這赤裸的身體,什麼也不想,我與碧花嫂就像被世間倫理遺棄在角落
的兩隻肉蟲,唯一要做的事就是不停地交媾,不停地發洩。
  碧花嫂背朝上伏在床上,久久的沒有聲息。沒像以前那樣完事後匆匆收拾離去
,我怕她睡著了,於是推了推她,叫:「碧花姐!」她的頭動了一下,頭髮半遮的
眼看了我一下,卻沒有動彈。我將身子趴在她背上,輕聲說:「姐,該走了。」她
不吭聲,下邊穴口恰好貼在我半軟的東西上,又粘又冰,觸感很怪,我忍不住一點
一點硬起來,嘴就在她耳後親著。
  碧花嫂轉過頭,歪著腦袋,唇接住了我的嘴,涼涼的,我們輕碰著,我的屁股
挪了挪,下邊就插了進去,就那樣緩緩的抽動。
  過了一會,碧花嫂的屁股高了起來,將我翻下身,她扒開我的衣服,在我全身
上狂吻,最後又把我的東西含進,吞吐著,沒完沒了。我把她翻倒,重又插起來,
反反覆複,兩人在床上翻來滾去,直至筋疲力盡。
  碧花嫂走後,我端了盆水,將下身洗淨,出了屋子,感覺外邊風很涼。四周靜
悄悄的,隔著一個空坪,斜對面是七秀家,屋前是她家晾衣的地方,一根長竹竿上
掛著幾件大大小小的衣裳褲子。
  我走過去,忽然從衣服間隙看到她家窗口亮著燈,一個少女頭部的側影靜靜映
在上面,是七秀。她不知在幹什麼,老半天那影子也沒動彈一下,我呆呆看著那個
影子,涼風吹著,心中說不出的傷心和失落。
  那個窗子忽然被推開,從裏面扔出一團東西,又關上了。我悄悄走到窗下,撿
起來,回屋一看,一張紙上,除了小學生一樣塗鴉著的一些東西,什麼也沒有。我
卻把它反覆的看,臨睡前又收藏了起來。
  第二天沒課,我在床上,早醒了,卻一直懶躺著沒起來。忽然門上一陣「砰砰
」的亂推亂敲,我嚇了一跳,疑神疑鬼,問:「誰呀!」頭一天,我已經告訴今天
管飯的人家,我今天不吃早飯了。
  外頭一個男聲:「你這懶蟲,還不起來!」
  我開了門,胸口先挨了一拳,迷糊中,看清了我高中同學劉貴的一張臉,得意
洋洋的笑著。
  我回過神,罵道:「嚇我一跳!你小子怎麼會跑到這來?」
  劉貴笑嘻嘻地擠進屋,我忙向床上看一眼,沒什麼需要遮掩的痕跡。
  劉貴沖屋外喊:「進來呀!」門口閃出個穿水紅色上衣的女孩,白白亮亮的一
張臉,不好意思地衝我笑了笑。我認出是村裏一個叫月秋的女孩,她家沒有小孩在
小學,所以不大熟。
  劉貴介紹說:「月秋,嗯……我的那個……物件!」說著就嘿嘿地笑了。
  月秋看著我,有點害羞:「李老師………!」
  我忙道:「裏面坐,嗯……坐床上吧!」我聽說過月秋前幾月剛訂婚,沒想
到物件竟是我的高中同學劉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