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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ErBeiDe 2025-2-11 14:37:45 9
又是一年中秋。
  我拖著一桿手提箱,背著鼓鼓的背包,走出寫字樓。
  八月十四,天色早暗。一輪近圓皎月高挂,天明無云,皎潔的月光帶著絲絲
寒意浸透了剛出門的我。
  我緊了緊領口,風衣和里頭的薄棉緊身衣把秋夜的涼氣隔絕在外,爲我創造
了一層無懈可擊的保暖層。
  我靠在路邊的抽煙亭旁,點起了一根煙。雖然時間不早,但寫字樓內依然三
三兩兩有人下班離開,里頭不乏我的熟人。我自認爲人和善,樂于助人,人緣還
算不錯,大家都沖著我打了招呼,我一一微笑點頭回應,畢竟今天是我最后一天
在這里工作了,就連平常難見好臉色的同事也向我點頭道別,也算是好聚好散吧。
  「明月幾時有……」不遠處的廣場上飄來空闊的歌聲。蘇轼作詞的水調歌頭
經過現代填曲重新創作,也算是頗具時代特色的金曲。我循聲望去,破空而立的
雙子樓上霓彩 Led燈滾動而過,2019年9月12日。
  我彈了彈手中的煙灰,心中決堤一般湧出各種滋味,在我心湖上彙聚而成兩
個字,十年。
  整整離家十年,在十年前的中秋夜我離家而出。  而十年后的中秋前夕,我收拾著行李不知該懷著怎幺樣的情緒,準備踏上歸
途。
  點亮手機,一個號碼靜靜躺在我的聯系人列表內。
  媽。
                2
  我出生在蘇南的一個二線小城市,沒有什幺顯赫的家世,父母兩人都是隨處
可見的裁縫;也沒有什幺千奇百怪的經曆,我的童年很普通,普通到我甚至回憶
不起任何讓人印象深刻的事情。
  說起來原因很簡單,我打出生起就體弱多病,家中發黃的墻壁伴我度過了大
部分時光。稍多運動后,不說疲憊不堪的身體,便是出過一身熱汗后的一陣涼風
也能讓我臥床發燒兩天。我能做的娛樂不過是捧著家中的時尚雜誌,又或是父母
買回來的連環畫看著上面的彩圖打發時間罷了。當同齡人在窗外發瘋似的叫笑著,
奔跑著,而我在吃透了疾病帶來的苦頭后,只能在屋內歆羨地望著他們。
  不過因爲在家無所事事,只好看書打發時間,我比起同齡人從書上學到了更
多。名列前茅的成績總是成爲小夥伴父母口中的那個孩子,我想自不必多說,身
在中國與其他孩子做比較是免不過的。除開情商智商上的進步,我的性啓蒙也比
同齡人更早些。因爲父母都是裁縫,我家多的是時尚雜誌,雜誌上身材窈窕的女
模特就成了我最早的性啓蒙導師。雜誌上的照片除了展示衣服的版型,還有毫不
避諱地凸顯模特的身材。修颀的脖頸,半露的飽滿胸脯,雪藕般的長臂,還有光
滑圓潤的大腿。女模特們在鏡頭前搔首弄姿,綻放著肉體的青春光彩,而我在雜
誌前絲毫不茍地將這些美景一寸寸收入腦海,成爲我意淫的對象。雖然我當時對
性沒有清楚的認識,甚至還沒有性交的概念,但這並不妨礙我將這些支離破碎的
畫面變成服侍原始欲望的工具。不要小瞧孩子的想象力與好奇心,尤其是在性一
方面。大人在孩童面前對性總是閉口不談,殊不知那些圓溜溜眼珠子后的大腦早
從一些蛛絲馬迹中攫取了大部分性的知識,這幺看來,成人頗有些一叶障目的滑
稽。
  收回話頭,每次臥病在床,照顧我的重擔自然落在了我媽身上。而對總在床
頭忙前忙后的她我總是心懷愧疚的,打小便是如此。我不止一次在高燒中間歇清
醒的時刻看到淚流滿面的媽。可惜孩童總是沒心沒肺的,過不了多久便一股腦抛
去了腦后,重蹈覆轍不過是時間問題。
  你問我她是怎樣的一個人?我媽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嚴厲也好,歡笑也罷,
至少在母親這個角色上她與其他母親一樣,把自己的一腔活力盡數傾瀉在孩子身
上,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家中有她年輕時候的相片,相片中凈白襯衫,黑色短
裙的女孩充滿了年輕的朝氣,小時候常常舉著照片與身旁的人相比,童言無忌的
我常常嘲笑她老了。現在想想我這是多幺的大逆不道啊,她每次聽到這話,臉上
的表情是多幺的悲傷啊。歲月絕不只是在那張俏麗文靜的臉上添上幾道皺紋那幺
簡單,也不只是簡單地在烏黑靓麗的頭發上描白幾筆,每當我會想起那時候,身
處壯年的我才能體會到歲月的無情,時間的殘酷。
  疾病對我的騷擾折磨一直持續到我十五六歲的時候。在后來的生物書上我才
了解了我相對悲慘的童年罪魁禍首盡然只是一個會在發育后淘汰的扁桃體引起的。
當我胸口的胸腺完全發育后,無用的扁桃體或許只有阻擋異物的功能了吧?
  扁桃體作亂退出舞台或許對我來說是個好消息,至少在幾年內我沒有在病床
上度過完整的一天。但是我家庭的悲劇或許才剛剛開始。
  就在我初二的那年夏天,父親因爲車禍離開了我們。生活就是這樣,災禍也
來的非常突然,但並不是毫無預兆。父親的摩托總是開的飛快,事故鑒定父親是
主要責任人。在付清了喪葬費和償還了一些債務后,賠償金所剩無幾。
  在父親的葬禮上,身著黑衣的母親哭成了淚人,中年喪偶的悲痛無時不刻不
在沖擊著我母親脆弱的心房。曲終人散,一進屋子母親轉身就要摟住我。在父親
的葬禮上,身著黑衣的母親哭成了淚人,中年喪偶的悲痛無時不刻不在沖擊著我
母親脆弱的心房。曲終人散,一進屋子母親就轉身摟住我。
  那時我正處在發育期,身高就像春筍一般拔節長高,足有 173公分。母親本
還想著像摟孩子般摟住我,沒想到在她不經意間,我已經不是哪個躺在病床上的
瘦小孩子了。她只好伏在我的胸口放聲大哭,我心中悲戚難耐,但我也無淚可流
了。或許正像是古人所說,女人都是水做的罷,母親的眼淚瞬間打濕了我的胸口。
我又能如何呢?家庭的主心骨一夜之間便成了一抷冷灰,而懷抱母親的我連一句
像樣的安慰都說不出口,這個家的未來在哪里?從今往后相依爲命的我們又該何
去何從?
  有時候不得不說,人的成長總是在一霎之間完成的。平日里嚴厲卻不失慈愛
的母親如今在我懷里哭得像個孩子,我不由地想起了那張老照片上的年輕姑娘。
徹底敞開,完全釋放情感,此刻的靈魂時無法以年齡的大小來衡量的。當年母親
肯定也有過嚎啕大哭的一天吧,那自內心噴湧而出的悲戚,無法止住的淚水,不
同時空的兩個縱聲大哭的靈魂這一刻在我心中重合了。我緊緊抱住懷里的姑娘,
發誓要用一輩子愛她,守護她。
  父親雖然去世了,但日子還是要過下去。母親走出了喪偶的悲傷,接手了父
親的裁縫店,重新拾起了裁縫的工作。而我則一邊備考,一邊幫母親分擔力所能
及的事情。我還年輕,日子還很長,學習是我人生中必須要踏踏實實走完的一段
路程,是我撐起這個家必須要打牢的基礎。而我當時能做的,不過是拿出一份優
秀的成績,給母親臉上帶來一份真摯的笑容。
  如果沒有那個男人出現,或許我們的生活還會按部就班地走下去吧。
  在我拿著省重點高中錄取通知書準備去學校報到的那天,那個叫闫慶的男人
出現了。他開著車把我和母親送到了學校。
  我如何能看不出來,母親臉上洋溢著的,正是我心心念念期盼的笑容,正是
我爲之奮斗爲之努力的笑容。而此刻,不過是這男人的三兩句話,那珍貴的笑便
鋪滿了母親的臉。多久沒有看到母親這幺開心了?或許只是我未曾經常見到?我
坐在后座,盯著駕駛座上的男人,不一會兒便釋然了。我從這依稀看到了父親的
影子,從后面看過去,兩人是那幺的相像。父親去世不過兩年,他的音容相貌依
然在我腦海清晰可辨。而闫慶從我當時的角度看去,簡直就是父親的模樣。我不
由松了口氣,或許母親也和我一樣吧,從這個男人身上看到了父親的影子而已。
  步入高中生活后,每個月只能回家一次。不過我經常借著學校內的電話和母
親通電話,一來讓母親放心,二則我也挂念著她。
  當生活的一切都被奮斗,都被努力塞滿,三年便不過彈指一瞬。但是我接到
錄取通知書的欣喜卻在一瞬間被擊得粉碎。
  母親和闫慶準備結婚了,婚期就定在中秋前一天。
  我沒有理由阻止母親。闫慶確實像極了父親,因此他們兩人相處地遠比我想
的要更融洽。我一瞬間便醒悟過來,不知何時我將對母親的愛意轉化成了情愛,
一直以來錯的都是我。
  但是內心中總有一塊頑固難去的汙漬,無論我如何去擦拭,我的心中總是抹
不去那點龌龊不堪的想法,甚至在我努力去改變的同時,這只心魔愈來愈強壯,
占據了我整個心房。
  整個暑假我哪里都沒去。煩躁不堪的內心讓我什幺都做不了,我每天呆在屋
子里,翻開陳舊的雜誌對著窈窕的模特打飛機。躁動不堪的心在不停挑動我的欲
望,年輕氣盛的我體內精力似乎無窮無盡,爲了不去觸碰心中的那塊禁忌,我只
能依靠不停的發泄欲望來獲得短暫的平靜。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飲鸩止渴吧,很快
我便嘗到了后悔一生的苦果。
  母親的婚期來的很快。 2009年10月2日。盡管二人一切從簡,但是闫慶依然
喝得爛醉。我恨恨地把他摔在床上,他依然不省人事。
  母親今天穿著一身大紅新衣,臉上難得地化了濃妝。描畫的墨眉,殷紅的唇
瓣,臉上洋溢著笑容,今天的她也依然像當年新婚時一樣美麗。
  「童童,我下面煮了兩碗粥,你也忙一天了,喝些墊墊肚子。」
  呵。有一瞬間,我的心在冷笑。可愛的母親永遠都不會知道她兒子的想法。
我只是冷冷地轉過頭去,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可是她不依不饒地追進了屋子,我怎幺會不知道她想說什幺呢?整個假期她
都在開導我,讓我接受闫慶,我對那些說辭早就厭煩了。尤其是在今天,我一想
到那些老生常談,我便煩躁不堪,甫一開口,我心中的那處禁區便一下子決堤開
來,只覺得一股混亂暴烈的氣流直沖腦門,把所有的一切都吹飛刮跑。等我再回
過神來的時候,屋子里的一切都亂了。抛飛的枕頭,撒滿地面的書頁,還有被我
壓在身下的母親。
  我直視著她的眼睛,我看到了慌亂,驚恐,還有惱怒,更多的是意外。或許
平時的我永遠都對她言聽計從,之前的我一定是格外的野蠻,連我自己都不記得
發生了什幺。
  「童童,放開我,有事我們好好聊,行嗎?」她輕輕呼喚我的小名,想從我
身底下離開。可是那溫柔的語調,讓剛剛清醒的我又一下子被另一股欲望所沖垮。
  爲什幺?她本應該是我的女人,我發誓要陪伴她一輩子的。我的心中在怒吼。
失控的我低下頭瘋狂向母親索吻。
  剛開始母親似乎被我嚇到了,任由我探入舌頭在她口中游走。幾個呼吸之后,
她便開始掙扎起來,但是那掙扎卻是那幺溫柔,生怕弄疼了正在對她施暴的兒子。
我感覺的到,剛開始舌頭微微一痛,母親的牙齒似乎就要咬下來,下一瞬間卻變
成了她的舌頭在拼命往外推,我和她的舌頭便這幺交纏在了一起。
  母親的手拼命推隔我的胸口,兩腳也只是象征性的推搡,生怕傷到了我。
  天真的母親啊,您的兒子正處壯年,這幺柔弱的反抗反而會激起我的獸性。
我擡起臉,伸手去掀母親身上的大紅筒裙,她死死地壓住裙擺,搖著頭。我對她
地哭喊充耳未聞,索性從旁邊摸索著拉鏈一把解開了筒裙。里頭那條包裹著圓臀
地黑絲褲襪也成了我的阻礙,被我奮力扯開,那一瞬間只覺得指尖撕裂般疼痛,
讓我不得不停了下來。
  「童童,不要……」母親地哭訴傳入我的耳膜,但卻並沒有喚回我的良知。
我的下體腫脹堅硬,破開重重阻礙刺入了母親的體內。而那一刻,母親瘋了似的
拍打推搡,我只是死死地壓在她的身上。我記不清到底過了多久,當我挺起身子,
地下的母親或許力竭了,不再掙扎,我盯著她被眼淚打花臉龐,潸然淚下。我的
下體依然還挺插在母親的陰道內,但一想到闫慶丑陋的陽具也曾像我這樣刺入其
中,甚至在里面射精,我便一陣反胃,轉頭便吐,把在筵席上吃的一切都吐了個
干凈。
  母親費力爬起身子,替我拍了拍背,沙啞抽泣道:「童童,你怎幺了?要不
要緊?」
  我實在是個大逆不道的魔鬼,該受天打雷劈的不孝子。在我施暴后,母親反
而第一時間關心我的健康,而我是如何回應她的呢?我擦干嘴角的涎液,轉過身
粗暴地推倒了母親,顧不上解開紐扣一把扯開她的新衣。我一邊揉搓著她的乳房,
就像那些日子我意淫豐腴的模特那樣,把陽具又重新塞回了母親的陰道,在里面
生疏笨拙地到處亂動。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愛你……」我流著淚,嘴里不停說著。母親早就
沒有力氣掙扎,被動承受著我的強暴。在濕熱陰道的刺激下我射出了精液,在我
母親的陰道里。我胡亂用一旁的筒裙擦了擦汙漬,把半軟的陽具塞回褲裆,然后
頭也不回沖了出去。
  本打算第二天便離家上學,行李早就打包整齊,犯下禽獸罪行的我一把拎起
行李,連夜離開了這座養育了我十九年的故土。
  到了學校后,就像我過去六年那樣,全身心撲入學習中。我在學校實驗室找
了份活,勤工儉學勉強能夠我生活。大三那年我成功保研,提前進入了導師的實
驗室工作,而在那我認識了于我亦師亦友的導師孫耀複孫先生。
  我當時一心撲在工作上,吃苦能干,專業知識又強,很快成爲了孫先生的左
膀右臂。衆人拾柴火焰高,孫先生的公司很快走上了正軌,成爲了市內這項行業
的龍頭企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