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一開始,必須從我剛結束整晚的熬夜那天早上說起,那是我好不容易從爬格子的惡夢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對于我這種半青不紅的小作家來說,能有一部紅透半邊天大賣的作品,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然而就算我對于自己的文筆再有自信,要想在這行業討生活,老實說還真是要碰點運氣。
憑著一股滿腔熱血,我從一出道的純粹文學一直降格到寫大眾小說,甚至又從武俠、科幻、恐怖類別,一直寫到通俗的愛情小說,可是就像前面所說的,我的作品是寫一部賠一部,甚至差點寫到被出版社拒收的程度。
就在我百無聊賴的時候,我試著更換題材寫了色情小說。原本是自娛余人打發時間訓練文筆的作品,我碰運氣的寄給了出版社后,他們也大著膽子出版了,還說這一次要是再賣不出去的話,以后我也不用再寄稿子給他們了。
然而命運似乎就是這麼的捉弄人,不知道是書的內容正對了讀者的胃口,還是所謂的時來運轉。我的書竟然開始大紅特紅、大賣特賣,這一切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我出運了!對于我這個整天夢想成名發大財的小作家來說,這應該是非常高興的事,但是我的心情卻是怎麼也快樂不起來。
因為雖然大筆的版稅收入,讓我的口袋非常充實,但隨著作品的暢銷,一些扣應節目開始以書籍的尺度,及內容在社會上是否會引起不良風氣等理由大加鞭韃。有時我走在路上,都很害怕會被路人知道身分引起圍毆,這和我期待中的名利雙收夢想,根本是兩回事。
可是出版商卻不是這麼想,他們只要書籍暢銷能夠賺錢就夠了,才不會去理什麼社會道德風氣敗壞的后果。結果我只好在出版商的要求下,一本接一本的出起了色情小說。
然而過于壓榨作品之下,我的題材從強奸、亂倫、SM、不倫甚至寫到獸交,大概可以寫的范圍我都用光了。于是我開始了一種叫做尋找靈感及催搞的惡夢,對于出版期限及編輯部威脅利誘的電話,讓我只要一聽到電話聲音就感到害怕。
就在今天上午,我剛關掉一片空白的電腦螢幕后,那要命的鈴聲又響了起來。
我戰戰兢兢的拿起來猜想,應該又是編輯部打來催搞的電話吧。就在我腦中已經想好一番拖搞的說詞時,我才知道電話那頭,竟然是我已經失蹤三年不見蹤影的老爸打來的。
說起我這個不負責任的老爸,老實說我還真覺得有點頭痛,打從我很小的時候,就幾乎很少看他待在家里過。因為他不是每天忙著在外吃喝玩樂,就是忙著打野食泡馬子,所以我可以說是由母親一手養大的,這也讓我對他的印象十分淡泊。
尤其自從七年前老媽死了以后,他就像脫韁野馬一樣無人管束了。雖然他口口聲聲的說,他最愛的還是老媽,但從他不停更換女朋友的行徑中,我有時卻很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如果他只是愛泡妞也就罷了,但他常常在花天酒地胡攪瞎搞一番后,才把一堆爛攤子丟給我收拾,這也讓我也不得不對這個風流成性的老爸敬而遠�
雖然沒有他的消息,可是我知道他應該還活著,因為他保險金的受益人是我,只要他死了自然會有保險公司的人通知我。
現在突然間接到他的電話,老實說我還真有點失望,因為這代表我的大筆保險金落空了。我在電話那頭語氣不好的詢問說,為何這麼久都沒有給我訊息不跟我連絡,雖然我壓根就不希望他來找我。但那個死老頭東扯西扯,故左右而言他的,說了一大堆無厘頭的泡妞史,就是沒有交代他這些年來干了啥事。
熬夜和逼稿的壓力,早已讓我的腎上腺素不斷攀升,就在我快要捉狂的時候,這個死老頭竟然跟我說他在南部已經結婚了。我嚇了一大跳,結婚這等大事竟然沒有跟我商量,也沒有通知我參加,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給我弄了個繼母分遺產。
我不知道自己在電話那頭罵了多久,等我冷靜下來后那死老頭才繼續說下去,他說他花了一年多的時間,好不容易才泡上現在這個老婆,又花了半年多的時間,才磨到跟他結婚。他口氣很得意的說,那女人是中南部的大地主身上有錢的很,唯一糟糕的是她有一對雙胞胎的拖油瓶。
因為那兩個雙胞胎最近要上國中了,她聽說北部的國中比較好,就想讓她們到北部來讀書。剛好我這個做大哥的就住在這里,因此就想把她們就近拖給我照顧。
那個死老頭的心里想些什麼,我還會不清楚嗎,我一聽就知道他是不想要有人打擾他快樂的蜜月生活,還說什麼北部的國中比較好,什麼交給我照顧的全是屁話,一定是他在我那個突如其來的后母耳邊,煽風點火的慫恿她。
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好事,我當然是一口就回絕了,可是那老頭不死心,他說好說歹死皮賴臉的硬是要我答應,他還說等他們夫妻兩都掛了以后,豐厚的遺產自然會有我的一份。我心想要等他們倆都掛了,那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咧,因此還是不為所動。
最后那死老頭竟然威脅我,他說我要是再不答應的話,他就要向報紙投書,說最近很紅很受爭議的色情小說家就是我。我嚇了一跳,電話差點砸到我的腳,我問他說他是怎麼知道的,那死老頭竟然給我打哈哈說他自然有辦法知道。
情勢比人強,我的把柄被他抓在手上,看來也不答應也不行了。幸好那死老頭還說不會虧待我的,每個月該有的津貼和生活費,保證讓我口袋麥克麥克。
最糟糕的是他還說,那對雙胞胎已經出發了,今天下午就會到機場叫我趕快去接他們。我真是佩服他丟給我的麻煩,一次比一次讓我頭大,我看了看時間就快到了,不想跟他啰唆,就問一問雙胞胎的姓名和年齡。他約略的說了一下,比較大的那個叫孟越、比較小的叫孟見,接著電話聲一陣吵雜就斷掉了。
我在電話邊等了又等,就是不見那死老頭再撥電話過來,他大概是嫌麻煩就懶得再多做說明了,的確是很符合他懶散的作風。
雖然那個死老爸沒有說清楚,不過我從名字上的發音來判斷,他們應該是一對兄弟吧,這對我這個獨生子而言,倒是個相當奇特的經驗。
我嘆了口氣,對于收拾這種爛攤子,我已經非常有經驗了,誰叫我是他兒子呢。我匆匆忙忙的洗了個澡,又換過一件體面的衣服,就趕緊衝下樓梯。
我住的這棟四層樓公寓,一、二樓是房東經營的咖啡館,三、四樓則是相通的樓中樓住家。我當初承租時是以三樓為限,因此四樓還是空的。現在既然要多了兩個人住,所以我下樓時順便跟房東提一下,要加租四樓的事情。
我的房東名叫儀婷,是一位年約二十多歲相當漂亮的寡婦,雖然年紀輕輕就死了丈夫,但她那姣好的容貌及曼妙的身材,卻讓她身邊始終不乏癡心的追求者。
老實說我也對她很感興趣,尤其是她身上那種蕙質蘭心的溫柔氣質,更是讓我深深著迷。
我有時也會整天窩在她的咖啡館里,和她一起暢談文學心得,她知道我是一個小說作家,但她不知道我在寫色情小說,我也不敢讓她知道。我都只拿一些以前出的,半紅不紅的作品讓她賞閱,雖然有點欺騙,但她似乎非常喜歡那些作品,還每次都鼓勵我,說只要繼續努力下去就一定會成功。
我苦笑的不知如何回答,要是讓她發現事實真相,我大概會被趕出去吧。
由于下午的客人比較多,我不敢耽誤她做生意,只是大概的跟她提了一下這檔子事,她微笑的說沒有問題,反正空著也是空著,與其租給不認識的人,倒不如租給我比較安心。聽她這麼說,我內心真是快要感動的流下眼淚來,因為他對我是如此的信任,要不是時間緊迫的話,我還真想再跟她多聊一下。
經過半個多鐘頭的塞車后,我那部有十年高齡的二手老爺車,總算是飆到了機場。對于這對素未蒙面的雙胞胎兄弟,我想在他們面前留下一個嚴肅印象。既然是剛要上國中,那應該還是兩個毛頭小夥子吧,我這作兄長的,應該要好好教訓教訓他們,何謂長幼有序或是尊敬兄長等等,誰叫他們破壞了我寧靜的單身生活。
慌亂的出入境大廳里,擠滿了上下飛機的旅客,我到服務櫃台詢問后才發現,飛機已經到了二個多小時了,那死鬼老爸竟然給我報錯班機害我遲到。我心急如焚四處張望的尋找他們,因為是雙胞胎,所以我的目標很明顯,只要找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就好了。
或許是太過于專注尋人,我琅琅槍槍的腳步不小心,拌到了路旁延伸出來的行李,我仰面跌了一跤眼前一片漆黑。我不知道是跌在什麼東西上頭,只感到臉頰貼在一層輕柔的棉布上面,鼻中還充斥著一股少女特有的芳香氣息。我從兩耳邊滑嫩的皮膚觸感推斷,我的臉頰大概正埋在某個女孩的跨下吧。
那是一種對彼此雙方都很尷尬的情況,我慌慌張張的爬起來想要道歉,才知道原來對象還是一個小女孩。從外表來推斷她大約十三、四歲左右,穿著一身好質料的上衣和長裙。她有一頭過肩的長發和明亮的雙眼,堅挺小巧的鼻子及紅潤的嘴唇,都完美的鑲嵌在她漂亮的小臉蛋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臉上還戴著一副無邊的近視眼鏡。雖然她的年紀還很輕,但卻長得相當可愛,我見過不少在她這年齡的小妹妹,可是和她一比簡直就像是生長在不同次元的生物。
那小女孩遇到這種情形,可愛的小臉早已羞的透紅,她兩手撐在身后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緊張的呆望著我。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妹妹你沒事吧!我一邊道歉一邊爬起來,原本想順手把她扶起,但這時不知哪里飛來一腳,重重踢在我的右臉頰上。
我再一次跌了出去,還帶著一聲慘叫,就在我站穩腳步后才看清楚,原來踢我的是一個和那女孩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妹妹,只是踢我的那個沒有帶眼鏡,神色間也比較凶悍。
要是在正常情況下看到的話,我一定會覺得這是一對長得非常漂亮可愛的雙胞胎姊妹,但剛剛那一腳踢的我眼冒金星怒火上衝,我很生氣的說:你。你這個小妹妹,怎麼不分清紅造白的,就隨便踢人呢!
那女孩把帶眼鏡的姊妹護到身后,凶巴巴瞪著我說:誰叫你這個變態隨便鑽到我姊姊的裙子里!只是踢你一腳還算客氣呢!她的聲音清脆而甜美,像是懸在屋檐下的風鈴,響著動人的旋律。只是和凶悍的外表一比,似乎不大對稱。
我剛剛就跟她道歉過了,我是不小心跌倒才會撞到她身上的!我才正想要解釋時,你的無影腳就招呼到我臉上了。我微笑的試著緩和一下情形,以免事態越來越糟。
帶眼鏡的女孩在她妹妹耳邊小聲的說:這。這位大哥哥說得沒有錯,是我們的行李太多了,結果拌到人家害人家跌倒,所以我們也有錯。姊姊的聲音和妹妹一樣好聽,只是多了份嬌羞和溫柔。
她很有禮貌的在我面前鞠了個躬說:對。對不起,我妹妹夢見的脾氣比較急躁一點,所以請你不要責怪她!那小女孩的話讓我震驚了一下,夢見好熟的名字,忽然間我想到我要找的雙胞胎,最小的那個名字不就叫孟見嗎!
現在我可糊塗了,到底是叫夢見、夢月還是叫孟見、孟月我的腦袋簡直都快錯亂了!
小小妹妹,你的名字該不會是叫孟月吧!我大著膽子如此詢問。
那個帶眼鏡的小妹妹竟然點點頭說:你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她美麗的小眼睛眨呀眨的,還帶著訝異的眼神。為了怕弄錯,我仔細的問清她們名字的寫法,原來她們叫做夢見、夢月不是叫孟建、孟越
這下子可好一切都搞清楚了,原來老爸跟我提起的那對雙胞胎是女的不是男的,我是多了兩個妹妹不是多了兩個弟弟。我突然覺得我那死鬼老爸,還真的是給我找了個大麻煩,我真想掐死他或是跟他斷絕父子關系,他在電話里頭竟然沒有跟我說清楚,還害我聽錯名字猜錯性別。
我嘆了口氣,看著這對可愛的雙胞胎妹妹,苦笑的說:恭喜你們了,因為我就是你們的大。大哥!我向她們簡單的表明一下身分。
二、話呢喃
就這樣我和兩個妹妹的初次見面,竟然是在這種誤會的狀況下產生,我們三人都感到有點啼笑皆非。雖然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血緣關系,但鑒于法律上的名義,我還是得承認這兩個親人,因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不過比較讓我煩惱的是,我原本以為來的會是對兄弟,而想給他們來個下馬威的,現在竟來了對姊妹,我突然間還真不知道怎麼和她們相處。
我看到她們堆積的像座小山的行李,隨口問說里頭裝了些什麼東西,夢見凶巴巴的說:你真變態,怎麼可以問女孩子的行李內容呢。我這個小妹好像對我很有敵意,說話都很不客氣。
夢夢見,不可以對大哥這樣沒有禮貌夢月歉疚的對我說:不好意思,我們這些行李裝的都是一些隨身衣物,我們本來不想帶這麼多的,是爸爸媽媽一定要幫我們帶的。她講話好像很害羞,我幾乎要撐大耳朵才聽得見。
我對于那專找麻煩給我的死老頭,還真有點佩服,才結婚沒多久就讓她們心甘情願的叫爸爸。
不過我那輛高齡的老爺破車,可是沒有辦法裝下這麼多行李,所以我就叫了兩部計程車幫忙運送,然后載著夢月和夢見,在前面引導著它們。
從剛剛短暫的時間相處下來,我發覺這對可愛的雙胞胎妹妹,雖然在外表上完全相同,但個性上卻是南轅北轍差異很大。這和我聽過的雙胞胎個性會相近的傳聞,似乎全不盡然。
我要分別她們其實相當簡單,因為我可以從夢月臉上戴的無邊眼鏡,和她害羞有禮的舉止上,辨認出她是姊姊之外,夢見的強悍表情和她對我厭惡至極的態度,也是我容易區別的原因。
我在車上試著想詢問老爸的下落,以及和她們母親生活的情形,可是這兩個小家夥好像事先受到那死老頭的約束,硬是半點口風也不肯透露。她們甚至連住址電話也保密到家,只推說有必要的話,她們會想辦法連絡。
我不敢急躁的逼問她們,因為我從后照鏡上看到夢見一直瞪著我瞧,好像隨時會撲過來把我殺了。她剛剛踢我的那腳,力道實在不小,我的臉頰到現在還感到火辣辣的,看來只有等以后再慢慢套夢月的話了。她的個性比較和善,也比較把我當兄長看待,應該不會拒絕我的請求。
由于已經接近下班時間,擁擠的道路上逐漸充斥著回家的車潮,原本順暢的車流也開始用緩慢的速度前進。我那兩個新來的妹妹,經過一番長途旅行后,似乎很累的樣子。她們頭靠著頭依偎在一起,好像睡得很香甜,我看她們睡著時還小手拉著小手,真是讓我覺得很溫馨。她們之間的感情一定很好吧,那是我這個從未有過兄弟姊妹的獨生子,所沒有辦法體會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當我回到住的地方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那兩輛載著行李的計程車,竟然狠狠地跟我敲了一筆塞車費,差點沒有讓我吐血,這一筆支出我得記得跟那死鬼老爸算帳。
我叫醒夢見和夢月,告訴她們說我們到家了,她們揉著睡眼惺忪的可愛小臉,一副還沒睡飽的表情。我帶她們先到儀婷開的咖啡館認識一下房東,順便吃個晚飯休息一下。
儀婷看到這兩個漂亮的雙胞胎姊妹,臉上像是小女孩看到兩個洋娃娃一樣,顯得十分興奮。她摟著夢見和夢月,不停的問長問短,還拿了許多吃的東西招待她們。最可惡的是夢見那小鬼,她在我面前老是裝著恰北北的樣子,卻在儀婷面前裝著柔順乖巧的可愛模樣,真是叫我光火。
這三個性別相同的女人,很快就相處的極為融洽,她們完全忘了我的存在聊的非常開心。由于外面還放著十幾個行李箱,我不敢久留,只是匆匆忙忙的吃了一頓簡餐后,就趕緊把它們給擡上公寓。
因為這些行李都十分笨重,我不敢指望兩個妹妹會出來幫忙,只好認命的自己做著苦工。雖然長期寫作讓我的身體缺乏運動,但是以前當兵時所鍛煉出來的堅強體格,讓我還不至于這麼三兩下就弱不禁風,不過扛著這些行李上上下下的跑了十幾趟后,還真叫我兩腿發軟。
就在我搬完最后一箱行李上樓時,我顫抖的左腳突然采了個空,從三樓的樓梯上滾了下來。我手上擡的那個行李箱也湊巧的在空中打開,里頭裝的整箱的少女內衣內褲,滿滿的掩蓋了我的身上。
這兩個妹妹不愧是有錢人家出身的女兒,每件內衣都是好質料的高檔貨,我看著這些樣式端莊顏色雅稚的少女內衣,微笑的想著這兩個妹妹還挺清純的。尤其那件蓋在我臉上的粉藍色內褲,還讓我的鼻子一直聞到股淡淡的芳香氣味,真是叫我覺得一陣臉紅心跳。
我倒躺在樓梯上,對眼前這個失誤感到好笑,樓下的咖啡廳卻湊巧的傳來,夢見和夢月倆人的歡笑聲。我聽著不禁一陣咬牙切齒,我這個做大哥的如此辛苦替她們賣老命,她們這對千金大小姐倒是挺舒服的在一旁納涼喝茶。我握著臉上那件內褲心想,要是不想辦法把她們給趕回去的話,長期如此下去,我豈不成了她們的菲傭。
于是我開始構思著,要怎麼讓這兩個妹妹吃點苦頭,叫她們知難而退。不過眼前最要緊的是,我得趕在夢月和夢見看到滿地的內衣前,把它們給收拾干淨,要不然夢見的飛腿我可是吃不消。
儀婷租給我住的這棟樓中樓公寓,以前原本是她們夫妻自己住的地方,只是后來她丈夫出車禍死了以后,她為了避免觸景傷情,就搬到附近的娘家里住。因為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就干脆把它租給了我。就一般公寓的水準而言,這里已經是在等級之上的了,可是夢見那死小鬼看了以后,卻很不屑的嫌說這房子好小。
我知道對這兩個公主級的妹妹而言,我這自認還不錯的小狗窩,是萬萬比不上她們南部住的大房子,可是聽夢見這樣當面吐我的槽,心里還真覺得不大痛快。
夢月的心思很細膩,她看我臉色不大對竟,知道夢見說的話讓我有點生氣。
她趕緊責備妹妹,然后不停的向我道歉,我微笑的制止她,畢竟我這做兄長的,還不至于跟個妹妹計較什麼。
夢月從她隨身攜帶的小皮包中,很謹慎的拿出一個密封的紙袋交給了我,我問她說那是什麼東西。夢月說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是爸爸媽媽說千萬不可以弄丟,一定要親手交到我手上。
我好奇的打開來看看,只見里頭是一些她們姊妹的身分證明、戶籍謄本、監護資料、和一些就學文件等等。另外還附了一封信及一本存折印章。我大約的看了下內容,里頭是我那新繼母的簡短問候,主要是感謝我願意照顧這兩個妹妹,又提到說她們嬌生慣養的怕她們將來吃不了苦,希望我好好訓練她們,讓她們學習獨立自主等等。
我看到了這里心中暗自竊喜,這等于是給我一個明正言順,欺負她們姊妹的無上聖旨。此外信中還提到說,為了不造成我的經濟負擔,隨信附上她們這一學期的生活、學雜費等。我打開那本存折一瞧,里面的金額多到七位數了,不要說一個學期,就算讓她們念到畢業恐怕都還有剩。
不虧是有錢人家,出手就是不一樣,我那死老爸真的是釣到一條大魚了,不過這麼多的錢,他們到底是想讓這兩個雙胞胎待多久啊?
夢見和夢月雖然不久前在車上有小睡了一下,但剛才在儀婷的咖啡館里又吃了不少東西,我看她們吃飽后一副很疲倦的樣子,就叫她們先去睡覺明天再整理行李。
因為她們倆姊妹來的很突然,我這個地方亂七八糟的,也不曉得該讓她們睡在哪里。而四樓那些空房間,儀婷則用來堆積一些店里的雜物,因此都還沒好好收拾一番。
這兩個公主妹妹,大概一出生就沒有打過地鋪吧,我很大方的讓出了房間那張彈簧床給她們睡,她們應該要很感謝我了。可是這兩個小家夥看到我房間淩亂的模樣,似乎不大敢走進去,夢見還一直嚷嚷著說,有種堿魚的汗臭味。夢月雖然沒有講什麼,但我看她文靜的表情,似乎也隱約皺著眉頭有點嫌惡的樣子。
我感覺額上的血管微微聚集,好像快要爆出血來,真是好心沒好報。不過她們也沒什麼選擇的余地,因為整間屋子里只有我的臥室才有裝冷氣,她們要是不想睡的話,就得乖乖的和這溽暑的濕熱夜晚搏斗。
我尾隨她們走進房間,夢見忽然好奇的問我說:你想干嘛?她守在門口不讓我進去。
我笑著回答說:當然是要睡覺啊,這麼熱的天氣,難不成你要叫我睡外面啊!你這大變態!夢見紅著小臉,生氣的說:你怎麼可以隨便睡女孩子的房間呢,是不是有什麼不良企圖!聽她這樣說我納悶的心想,我的房間什麼時候變成女孩子的房間了。
撇開她們在戶籍上是我的妹妹們不說,我對這兩個黃毛丫頭才沒什麼興趣咧,我試著解釋說我只是想在房間里打地鋪,沒有其他意思。夢見卻重重關上房門,碰了我一鼻子灰,還警告我說要是敢隨便闖進去的話,就要殺了我。
我臉上一怔不悅的想著,她們鷲占雀巢態度還這麼蠻橫,要不是看她們長得可愛,而且還是我妹妹的份上,我早就叫她們睡外面了。我無奈的嘆了口氣,乖乖的將就著客廳里的沙發過夜,幸好外面還有一台電風扇,要不然明天早上醒來時,我大概已經脫水過度變成一個人干了。
北部八月底的夏天夜晚,濕熱難眠的痛苦一直深擾著我,那種悶熱的感覺,似乎沒有辦法單靠一台電風扇就驅除。我整個晚上睡睡醒醒的,還做了一個惡夢,夢到我變成一個灰姑娘,不停的被這兩個妹妹虐待。我嚇出一身冷汗驚醒過來,這還得了,要是真讓她們騎到我頭上的話,那我以后可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因為氣溫實在太高了,所以我很早就睡醒,我看了看時間才六、七點鐘。我很這麼早起床,就趁著清晨天氣比較涼爽,走到附近的河提邊散散步步、乘乘涼涼,順便買點早餐回來。
我不知道她們姊妹喜歡吃些什麼東西,就隨便買點面包和牛奶,當我回到家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我看客廳里沒有她們的蹤影,猜想她們大概還在睡覺吧,真是兩個幸福的家夥。不過我想到這幾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現在可沒時間讓她們睡懶覺,就敲敲房門叫她們起床。
我敲了幾下里頭都沒什麼反應,就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霎時間一股涼爽的冷氣籠罩我的全身,這種通體舒暢的快感,難怪她們會爬不起來。
可能是昨天晚上太熱了吧,她們脫了衣服后只穿著襯衫和內褲,就這樣半裸的睡了,這種引人遐思的誘惑場面,讓我的心髒緊張的小鹿亂撞。她們醒著時候個性是一靜一動,現在睡著了姿勢也是一靜一動,因為她們一個是睡得直挺挺的兩手交握腹前,另一個則是側身摟著姊妹的身體,連大腿都橫跨在身上。
側睡的那一個因為動作很大,我甚至不經意的可以瞧見兩腿間,那塊若隱若現誘惑人心的危險地帶,要不是我長期寫色情小說,見多了這種曝露場面,現在恐怕早已按耐不住了。
因為她們睡覺時沒有帶眼鏡,所以我也分不出那一個是夢月,那一個是夢見。
不過她們睡著的樣子真是可愛,那一頭柔順的黑色長發,彼此糾纏著披在她們身后,胸前那對小小的乳房,會隨著她們緩緩的呼吸微微起伏,尤其那雙裸露在外面的稚嫩長腿,還泛著白里透紅的健康光澤。
她們的身體正處于那種,由小女孩成長到少女的過渡時期,就像白色的蘋果花剛剛結果,正要經歷那種半青半澀的蛻變。我輕輕吸了一口氣,夢見和夢月身上那股淡淡的少女體香,充斥著我的房間,她們不愧是女孩子,才睡了一晚就把我房間的味道給趕走了,真是最佳的天然除臭劑。
我猜睡得直挺挺的那個應該是夢月吧,我輕輕搖了她一下先叫她起床,因為現在這個情形挺尷尬的,要是讓夢見看到的話,我可有的罪受。
夢月被我搖了幾下,並沒有什麼反應,我接著又稍微用力的拍拍她的小臉叫醒她。不知道是她正在做夢,還是我的動作有點粗魯,她突然滿臉恐懼,呢喃著說:不。不要這樣不可以爸爸!不可以這樣!
她說得斷斷續續的,聲音又小,我雖然沒有聽的很清楚,但恐怕她是在做惡夢,就更用力的搖醒她。因為我這次力量比較大,她很快就清醒過來,夢月睜開明亮的眼睛后,臉色有點震驚,隨后就給我臉上一拳!我捂著眼睛蹲在地上慘叫,看來我好像猜錯了,因為我把夢見給當成了夢月。
吃早餐的時候,這兩個小家夥雖然一直強忍著表情,但那一副隨時會爆笑出來的樣子,又讓我的額頭感到有點抽筋,因為早上夢見那一記鐵拳,竟在我英俊的臉上留下一圈黑眶。
俗話說的好,不要和長相占便宜的人吵架,因為你看到它們的樣子,就生氣不起來。我們家夢見這死小鬼,就是仗著自己長得可愛,老是隨便欺負我這作兄長的,真是沒大沒小。可是每次當我想要生氣時,只要看到她那張天使般的臉孔,不知怎麼搞的一股怒氣就這麼吞了下去,看來我似乎是遺傳了那死鬼老爸的壞毛病,就是沒有辦法對漂亮的女人生氣。
為了以后和平相處,也為了給她們一點苦頭吃吃,我告訴她們我想了一個晚上,所定出來的生活公約。這里頭的內容也很簡單,主要是輪流負責整理環境和洗衣做飯等雜事。我想這兩個平常被傭人侍候慣的千金大小姐,應該會對這些事情感到不習慣吧,等到她們叫苦連天的時候,大概就會吵著要回家了。
我原本擔心她們不服從命令,還特地將她們母親給我的聖旨,展示給她們兩個看。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們聽到這樣的內容,臉上倒是很平靜的沒有反對,好像一副理所當然或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雖然猜不透她們心里想些什麼,但總覺得應該是在逞強吧。
另外我還告訴她們說,我用來工作的那間書房,任何人都不可以隨便進去。
夢月好奇的笑問說:為什麼不可以進去呢?那該不會是藍胡子的房間吧,里頭吊了許多女人的屍體!她年紀小小還挺博學多聞的,竟然知道這本世界名著。
我搖搖頭微笑的解釋說,因為我的職業是一個作家,那里頭有許多我還未完成的稿件,和一些重要的參考資料,要是不小心弄亂的話,會影響到我的工作進度。其實事情的真相是,我里面放了很多平常用來參考的色情資料和道具,要是讓她們看到的話,搞不好會以為我是一個大變態。
夢見睥睨一對白眼,瞧著我說:什麼作家這樣神秘兮兮的,我看是寫一些色情小說吧!我臉色慘白的退了幾步,這小鬼的第六感還真準,竟然被她說中了。
夢見!不可以胡說!夢月責備妹妹,然后一臉仰慕的看著我說:大哥你真的是一個小說家嗎?我微笑的點點頭,雖然是個色情作家,但也勉強算是名副其實吧。
夢月很害羞的說:我。我將來原本也想當一個作家的,大哥你你有空的時候,能不能教教我怎麼樣寫作。這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所以我很爽快就答應了,夢月還高興的一直向我道謝,真叫我覺得一陣心虛。
接下來的整個上午,我們一直辛苦的在清理那些積滿雜物的空房間,因為里頭沒有床鋪和冷氣,所以下午我又帶著夢月和夢見兩姐妹,去逛家具行和百貨公司。
這對雙胞胎不虧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買東西還挺有眼光的而且都不看價格,我隨便看了下那些東西的標簽,每樣都嚇得讓我心驚肉跳,現在我終于知道,那個后媽為什麼要給我這麼多錢了。
可是讓我覺得意外的是,夢見好像不只是單純的討厭我,而是對所有的男性都感到非常厭惡。因為她在買東西時,如果是女性店員來服務的話,她的態度都很隨和。反之如果是男性的話,她則是毫不理睬,不然就是用一副凶悍的表情對待他們,這讓我不禁要懷疑夢見,該不會是個女同性戀吧。
不過陪女人買東西還是真累,我看她們姊妹已經逛了一下午了,似乎都不會覺得厭煩,我卻是走的兩腿發軟,再加上兩手提了許多東西,更是苦不堪言。就在我們逛完最后一層專賣小飾品的櫃台要離去時,門口的安全警報器卻莫名其妙的響了起來,櫃台的服務小姐忽然跑過來,指責說我們偷竊。
我很生氣的請她拿出證據,于是那個服務小姐便不客氣的對我們搜身,結果竟然真的碰巧在夢月的手提袋中,搜出一對小耳環。夢月緊張的說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手提袋里會有這對耳環,她害怕的躲在我身后不知如何是好,夢見雖然也很生氣,可是遇到這種情形,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個家夥平常凶歸凶,但是畢竟還是小孩子,真的遇到事情時還是需要仰仗我這個,大了她們十歲的兄長出面處理。這對雙胞胎同時用一種求助的眼神巴望著我,那種被依靠的感覺還挺不賴的,這就是做哥哥的快感吧。
老實說我也不相信夢月會偷東西,我對服務小姐解釋說,大概是剛剛忘了結帳,或是碰巧掉進去的吧。那個服務小姐一副不大相信的表情,還不斷冷言冷語的嘲諷,講的夢月都快哭出來了。
我將剛剛買的一大堆東西,攤在服務小姐的面前,我說我們都買了這麼多價格昂貴的東西了,還會貪圖這對小耳環不成。因為早上夢見送了我一個黑眼眶,所以我現在臉上戴著一副黑色墨鏡,裝的很凶惡的模樣。我甚至還很大聲的說,要是真的想要鬧大的話,看是要叫警察或是律師我都不怕。
那服務小姐被我這樣嚇唬后,態度瞪時收斂不少,她顫顫驚驚的要求我們把那對耳環買下,算是做一個結帳的動作。事情能這樣了結也算是不錯的結局,不過我為了顯示氣魄,又叫夢月挑了三、四樣東西。
原本快樂的逛街情緒,突然被這種不愉快的事情給打斷了,夢月和夢見兩個人都一副很沮喪的模樣。我為了讓她們兩個高興一下,就帶她們到附近的麥當勞吃點東西,順便讓自己休息一下。
可是她們倆在店里,卻只是默默的吃著漢堡和薯條,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看來剛剛那個事件的陰霾,似乎還縈繞在她們心上。我試著說一些故事和笑話來逗弄她們,但卻好像沒什麼作用,漸漸的連我也感到這股沈悶的壓力。
過了一會兒,夢見忽然打破沈默的說:哥我我的薯條吃完了,你能不能再幫我買一份。我聽了心里一陣感動,夢見竟然肯叫我哥哥,看來我似乎已經博得她的信賴了。
我很高興的走下樓梯,本想到櫃台幫她點一份薯條,忽然間我想起忘了問問夢月,她是不是也想要一份。于是我又回過頭去,就在我走到樓梯轉角時,我悄悄的看到了她們兩個人好像在爭執的樣子。
我看到夢見很生氣的說:夢月!你是怎麼搞得,你不是答應過我,你不再偷東西的嗎?夢月低著頭,神色很慌張的說:我我不是故意的,只只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有辦法克制自己!她忍不住害怕的哭了起來。
夢見趕緊掏出手帕,幫夢月擦掉眼淚,她安慰的說:算了,事情都過去了,你下次不可以再這樣了!不過,你要小心不可以讓。讓哥知道這件事。夢月點點頭,似乎是答應的動作。
這一切我全都偷偷地瞧在眼里,原來那個耳環真的是夢月偷的,她竟然有這種習慣!我心里一陣苦笑,自己還是太嫩了,竟被這兩個雙胞胎耍的團團轉。那種被欺騙的不愉快感,讓我突然惡毒的想,只要我裝作不知情的話,等哪天再遇到這種事時,就有理由趕她們回去了。
三、憂郁舞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心事重重的深思著,夢見和夢月似乎不像她們年齡所表現出的那麼單純,在她們天真可愛的臉孔下,到底還對我隱藏了多少秘密。這兩個雙胞胎經過剛剛的爭執后,仿佛已經忘記適才的不愉快,彼此在車上玩的很開心。
到了晚上我們回到公寓時,我那死鬼老爸剛好又撥過電話過來,他主要是想知道雙胞胎是不是平安抵達了,原本是昨天就該撥的問候電話,他竟然一直拖到今天晚上才打,真是夠懶散了。
我的肚子里本來有一大堆的疑問和憤怒,因為有這兩個妹妹在場,所以我不能表現出很生氣的模樣,只是簡短的問候了一下,就交給夢見和夢月說話。
電話那頭好像不只有我那死老爸,還有我那從沒見過面的后母,因為這兩個小家夥一直爭著聽電話,口中還不停媽媽長媽媽短的撒嬌。最可惡的是夢見那小鬼,竟然大刺刺的在電話中說我的壞話,雖然夢月不停的對她使眼色,可是她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里。
等到她們倆都說夠了,輪到我要痛罵我那死老爸時,她們竟然把電話給掛了,害我憋了一肚子火無處發泄。
我嘆了口氣正想走開,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因為這時夢見和夢月已經上樓整理東西,所以我一拿起來就肆無忌憚的批頭痛罵,誰知電話那頭卻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冷冷的叫我閉嘴。
我一聽到那女人的聲音心中暗叫不好,因為她是我最害怕的女編輯名叫麗云,她是出版社中出名的冰山美人,不但臉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工作能力和交際手腕更是一級棒,尤其她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惜任何手段的女強人。我以前曾經讓她負責過好一段日子,那種每天逼搞生不如死的痛苦,到現在還歷歷猶新。
是是你啊,麗云,找我有什麼事嗎?我先寒暄一下,看看她想干嘛。
麗云冷笑的說:你還在跟我裝傻,你不是說這幾天要把新小說的故事大綱,先跟我說的嗎?難不成你忘了!聽她這樣講,我這時才想起這件工作,因為這兩天忙著夢見和夢月的事情,我竟然忘記了。
我我當然沒忘啊!我已經想好故事大綱了,只是還沒下筆而已。我心虛的瞎掰。
哪知麗云竟要我先跟她說說故事內容,我心急之下忽然靈機一動的說:新新的內容情節啊,那。那是一個男人和兩個雙胞胎妹妹同居的故事。我把這兩天所發生的經過,先隨口套用進來,看能不能先拖延一下。當然我為了符合小說的情節,又加油添醋的加了一些香艷刺激的色情場面。
哪知麗云聽了以后,竟然很滿意的說:嗯。內容好像還蠻有趣的嘛,只是沒想到你這次的故事,竟然是幼齒類的風格,我想讀者們一定會很高興吧!麗云跟我稍微討論了一下故事后續的發展,她叮嚀我除了要記得多加入一些性愛場面外,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準時交稿。
我掛上她的電話后,心中喘了一口氣,不過我倒是挺佩服自己的,竟能把這個精明干練的女強人給唬弄過去。可是剛剛她和我討論的企劃,似乎是個可行的方案,反正這幾天也沒什麼好構想,就先將就這個主題下筆,以后再想辦法硬坳過來。
由于之前在麥當勞喝了不少可樂,加上剛才又說了很久的電話,我感到一陣內急就衝往洗手間解手。誰知我門一打開,夢見剛好在里面上廁所,她脫下深褐色的長裙及純白色的小內褲,滿臉驚訝的坐在馬桶上怒視著我。
這時我忽然想到,我的廁所門已經壞了很久,因為以前都是自己一個人住,加上我喜歡打開門上大號,這樣通風比較良好,所以就一直懶得修理,現在這個尷尬的情況,讓我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夢見紅著可愛的小臉,又羞又氣的叫我趕快滾出去,我連聲的道歉后,就急急忙忙退出廁所,當然事后我少不了挨她一頓拳打腳踢。夢月在幫我擦藥時,雖然不停替夢見道歉,不過她也小聲的警告我說,夢見小學時練過一年多的跆拳道,勸我最好別惹她生氣。
我摸著傷口開玩笑的說:怎麼你們兩個雙胞胎,雖然長相一模一樣,可是你的個性這麼溫馴,她的個性卻這麼暴力。夢月低著頭說:其其實夢見的個性以前也是很溫柔的,是這幾年才變成這樣凶悍的我好奇的問她為什麼?夢月卻吞吞吐吐的說,她也不知道原因,可是我看夢月清澈的眼睛,閃閃爍爍的猶疑不定,好像在隱瞞些什麼。我微笑的沒有繼續追問,反正應該不會是什麼好事,只要讓我知道的話,又是一個趕走她們姊妹的好借口。
因為這幾天樓上的房間都沒整理完全,床鋪和冷氣機也還沒送來,所以我只好又將就著客廳里的沙發過夜,讓這兩個妹妹繼續睡我的房間。不過每當睡不著時,我就干脆爬起來到書房里工作,排解這個悶熱的夏夜。
我原本只是為了應付了事的構想,誰知竟然一打開電腦就下鍵如飛,才短短幾天就讓我寫完了前幾章的情節。當然我為了報復夢見那死小鬼,每次都在小說里把她狠狠地教訓蹂躪一番來出氣,對于在現實生活中,飽嘗夢見暴力的我來說,這真是一件非常痛快的事情。
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后母,好像也知道夢見討厭男人的個性,因此還特地幫她們找了一間全是女生的女子國中。因為是私人經營的貴族學校,所以學費還真不是普通的貴,光是注冊費就高達十位數了。
不過她們穿上那間學校的制服之后,還真不是普通的可愛,紅領白襯衫加上深藍色的及膝短裙,黑色的長統襪和油亮的小皮鞋,不虧是私人經營的貴族學校,連制服都設計的如此高雅大方。雖然她們倆個已經長得非常漂亮了,現在穿上那身制服后,更是散發著耀目的青春光彩。
她們的母親一定也很漂亮吧,所以才會生下這兩個迷人的小美女雙胞胎,我甚至胡思亂想的說,要是叫她們去當偶像明星的話,那不知會迷死多少喜歡幼齒的好色之徒。
她們開學前幾天早上,我剛好從整晚的熬夜中奮斗出來,我聽到廚房里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突然想起今天是跟她們約好家事分擔的日子。我好奇的走到廚房里,想看看這兩個千金小鬼手忙腳亂的模樣,順便好好取笑她們。
夢見和夢月好像正在煎蛋,只是動作還不是很俐落,她們不但把我的廚房弄的一團混亂,可愛的臉上也沾了許多透明的蛋白。我看到她們這個樣子,忽然感到下體傳來一陣哀號,因為我昨天晚上想了許多性愛情節,剛剛才在小說里,把她們這對雙胞胎狠狠地淩辱一頓,現在這幅讓人想入非非的詭異鏡頭,真是跟我腦中幻想的顏射場面不謀而合。
我從冰箱中拿出一大瓶冰開水,衝到客廳里將它一飲而盡,趕緊把那熊熊燃燒的欲火給澆熄了,要是再慢一步的話,我就要出門找救火隊了。
用餐時我開玩笑的指著一盤煎焦的荷包蛋,猜是夢見做的吧,夢月卻羞紅著臉說:不不好意思,那盤焦掉的蛋是我煎的,那一盤比較漂亮的蛋才是夢見煎的我暗叫不好,正想說一些恭維的話時,夢見已經賞我一個重重的湯瓢了。
上帝造人是相當公平的,夢月的廚藝雖然比不上妹妹,可是在整理環境和洗衣服方面,倒是比夢見高明許多,也因此她們倆個分工合作,倒也沒有遇上什麼多大困難。不過有一點我必須承認,那就是這倆個雙胞胎都很聰明,許多事情都是一教就會,並不用我費太大的心思重復教導,甚至連我那幾手三腳貓的做菜工夫,她們也學的非常道地,甚至還青出于藍。
可是有時輪到夢見做飯的時候,我就要賭賭看她當天的心情好不好了,要是她不高興或我惹她生氣的話,那她通常就會做一些,讓我食之難以下咽的東西來惡整我。
不過很出我意料的是,我當初滿以為這兩個嬌生慣養的小鬼,應該會對做這些家事感到不習慣吧,大概過一陣子就會吵著要回去了。哪知這兩個雙胞胎竟挺適應的,甚至還有點樂在其中,我那平常亂七八糟的狗窩,仿佛漸漸被她們給霸占住了,看來我好像是打錯了如意算盤。
家里多了兩個啰哩八唆的小女人,干擾最嚴重的就是我以往習慣的生活步調,不但上廁所一定要關門,用過的東西和髒衣服也不能亂丟,甚至連挖耳朵、摳鼻屎、搔下檔、和放屁等芝麻小事,她們也要不高興的呱呱大叫。
最要命的是,她們竟然逼我每天一定要洗澡換衣服,那對我這個每天作息不正常的小說家來說,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所以我通常都把這件事當作耳邊風懶得去理。
一般人或許會認為,能夠跟一對正直青春年紀,長得可愛又迷人的雙胞胎妹妹過著同居生活,應該是一種非常幸福的美夢吧。不過在這里我要老實的說,那根本就是一種永無至盡的折磨和惡夢,雖然我的年紀也已經二十四、五歲了,不再是以前那種整天衝動的毛頭小夥子,可是我也不是那種對女人已經失去興趣,走起路來踉蹌而行的花甲老頭。
再加上我的職業,又是那種整天幻想著性愛場面的色情小說家,一但每天接觸這兩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幼齒美少女,那種求之不得的生理欲望,簡直會把人給逼瘋了。
尤其當她們穿著細肩帶的露肩小可愛,或是輕薄涼爽的連身短裙,那裸露在外的嬌嫩肌膚,和散播在空氣中的少女激素,似乎都在引誘我一步步邁入犯罪的深淵,我稍一把持不住,恐怕就會墜進萬劫不覆的世界里。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洗冷水澡、撞牆、和敲腦袋瓜這三件事,變成我每天必做的一種習慣。因為我必須如此,才有辦法將自己的理智在最后階段做一個煞車。雖然我的心里還不是很能夠接納這兩個妹妹,可是我的生理本能卻十分正常的呼應著。
當然每次我這樣做時,我都騙她們兩個說,我正在找尋靈感來轉移她們的疑惑。不過我不知道夢見和夢月,會不會認為我這個做大哥的腦筋有問題,所以才會做出這些莫名其妙的舉動。
我真是越來越不明白那死鬼老爸,為什麼沒事要送兩個妹妹來跟我一起生活,要是一不小心的話,我大概就變成了第二天報紙上的頭條了,我甚至還幫報社擬好頭條如下:色情作家~~~亂倫慘劇,辣手催花兩姊妹,獲判無期徒刑真是夠了,我們家一脈單傳,死老爸是不是想害我們家絕后啊。
然而隨著相處時間的過去,我雖然還是沒有放棄趕走雙胞胎的計畫,可是逐漸的我似乎也習慣這股,相處在一起的融洽氣份之中,攆走她們好像只是變成一種,在腦中隨閃而逝的想法而已。只要我不刻意去理會那種身體反應,我在日常生活中,還是很單純的把夢見和夢月當妹妹看待。
有時我們一起出門逛街買東西,或是圍坐在客廳里聊天看電視,甚至三個人爭著玩電視遊樂器時,那種洋溢在房子里的兄妹吵雜和歡笑聲,都是我這個獨生子從未體驗過的熱鬧感。
至于我原先認為夢見有同性戀的傾向,在我觀察她一段時間后,好像也不是那麼回事。因為至少她在服裝和習慣上,還是非常女性化。她也像一般青春期的少女一樣,喜歡戀愛小說向往白馬王子,只是一但面對現實中的男性,她就會非常激動,我猜想她會不會有什麼男性恐懼症。
有一天傍晚,我剛從編輯部開完會,沿著河提邊慢慢回家時,剛好也碰到夢見放學后在那走著。我和她打了聲招呼后,一起聊著天散步回家,她雖然討厭男人,可是對于我這個哥哥的身分,倒還勉強可以接受。
我隨口問問她的功課和學校生活情形,聊著聊著我忽然好奇的問她說,為什麼她們放著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反而會想跑來和我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大哥一起生活?是不是我那死鬼老爸出的餿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