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李華。
十一區的留學生活,並不如想象中的美好。無論是貧乏的精神生活,還是每
周一次的怒濤訓話,都讓我對這段期待已久的旅程大失所望。
但生活還是要繼續。成功的複刻了國內的兩點一線生活后,我再次沈浸于
「宅」的怡然自得。
或者說,頹然自閉。
課程很輕松。除了那位老學究教授,其他老師都用特別的教學方法對待留學
生——可去可不去,可學可不學。
好在,老學究的課一周只有一次。他口吐帶著古典語法特色的話語,痛心疾
首看著我的樣子,已經深深的烙在了我的心里。
每周一次,也不錯。只有經曆了老學究的訓斥,我才能感受到,時間又過去
了一周的實感。
而老學究毫無變化的態度,也讓我勉強相信,這個世界可能還是存在永恒不
變的事物。 今天便是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
一般,經曆這樣一場訓斥洗禮后,我都要找個地方補充一下岌岌可危的正能
量。經過半年磨合,這個地方漸漸被確定在距離出租屋七站地鐵的一家拉面館。
進店時老板娘的那句「ようこそ(歡迎)」,加上一碗胡椒加倍的豚骨拉面,
勉強將我的SAN值拉回安全線。
拉面已經隨湯一起下肚,馥郁的白桃烏龍也已見底,但還想多在拉面店賴一
會,想多看幾眼老板娘的笑容。但終究到了打烊的時間。沒等老板娘友善的勸退,
我自覺的整理了隨身物品。
回到家,便只有虛擬的網絡,和硬盤里千篇一律的肉體。
一般來說,回家的路上,並沒有風景可看。這便是地鐵相較公交車,最難忍
受之處。
但,今天似乎是個例外。神田站的短暫停靠后,我身前空出多了一位Off
iceLady打扮的女士。
她大約二十七八歲,上身是白襯衣紫絲巾加上黑色的西裝外套,下身是黑色
一步裙和半透明的黑色絲襪。
她神色有些困頓,淡妝掩飾不住滿臉的疲勞。身體微倚在電車的扶桿上,雙
腿輪流支撐著身體。
但這仍然是難得的天賜福利。她胸部高聳,絲襪修飾下的雙腿曲線近乎完美。
這樣的姿色,在我5TB的資源中,都能排到中等偏上了。盡在咫尺的身體
散發著淡淡的檀香和麝香的香水后味,混合著淡淡的微妙體味,讓我忍不住深深
地吸了幾口氣。
好景不長。短短兩站后,洶湧人流將她推搡到了相鄰車廂。短短幾分鍾,從
近在咫尺,變成了遠在天涯。
餵,你的味道,我還沒聞夠啊。
又過去了三站,她在相鄰的車廂下車了。
她眉頭緊鎖,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她雙手捂著肚子,在站台上緩緩蹲下。
她怎幺了?她是不是很難過?我要不要下車?我能幫到她嗎?我該對她說什
幺?我會不會被她當成Hentai?
2。
恍惚間,我在車門關閉前的瞬間沖下了車。
站點的人出乎意料的少。否則,恐怕她連蹲在地上的空間都就沒有。
從側面靠近她,卻不知該說什幺。靈機一動,我到旁邊的自動售貨機買了一
瓶水,裹著便利店順出的紙巾,遞到她的面前。
她擡頭,已經發紅的眼眶里,帶著幾分疑惑、幾分驚訝的眼睛就這樣看著我,
讓我有種掉頭逃跑的沖動。
好在,尴尬的對視沒有持續更長時間。
「謝謝。」她接過紙巾和水,緩緩站起身,說,「我……只是肚子有些不舒
服,謝謝你。」
「嗯……好的……我……沒有別的事,先走了……」我低著頭,聲音輕得只
有自己能聽見。害怕自己的日語口語不標準,害怕被她懷疑動機,此刻的我,只
想先離開這里。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她的聲音里多了幾分歡快。
「我叫李華。」
「嗯?李華君是中國人?」
我擡起頭,對上她好奇的眼睛,說:「是的。我是來自中國的留學生。」
「我叫绮羅。李華君,還有其它安排嗎?」她頓了頓,接著說,「如果沒有
……能不能,陪我走走?」
我看到了她眼里小心翼翼的希望。或者,她也是鼓起勇氣才說出邀請的話。
「嗯,好的……啊,我是說,我很樂意。」我語無倫次的回應道。
绮羅展顔一笑,說:「那,打擾了,李華君,這邊請。」
我們並肩走出了地鐵站,漫無目的的邊走邊聊。
绮羅來自福島鄉間一個小村庄。經過「鯉魚躍龍門」式的學生生涯,終于在
東京勉強立足。她敘說著生活中的瑣事,我在旁默默聆聽著。
剛才腹痛的原因是,學生時代飲食無規律導致的慢性胃炎。
真是個笨蛋啊。居然把自己的信息無保留的透露給我這樣一個,第一次見面
的人。
短短半小時,對我的稱呼已經從「李華君」縮短成了「華君」。
「吶,華君在國內有女朋友嗎?」
面對來自靈魂的拷問,我誠實的說出了答案:「沒有,母胎單身呢。」
「狗妹狗妹~ 其實我也只談過一次戀愛啦。」绮羅說,「在上大學之前。后
來很自然的分手了。」
其實我很想問,她和前男友進行到哪一步了,以及像她這樣漂亮的女孩子,
爲什幺在大學期間沒有找男朋友。
但人類的自我保護意識讓我沒有問出口。畢竟,宅家的我,難以找到一個和
女生聊天的機會——更何況是這樣,漂亮又有點兒傻的她。
3。
「吶,華君,前面就到家了。」绮羅停住了腳步,道。
她沒有邀請我進去,也沒有提出和我交換聯系方式。我感到失落,但這才是
世界的本象?
「好久沒有這幺開心了……謝謝華君的陪伴呢~ 」她笑著說,「吶,華君要
回去了吧?再晚就沒有電車了。」
「好的,那我先走了……」我說。
「さようなら(再見)~ 」绮羅揮了揮手。
她說的是さようなら(再見),不是じゃね(回見)。
心中有些酸澀。短短一個小時的接觸,竟然醞釀了這幺多的不舍。
街角忽然出現一輛疾馳而來的自行車。像是聽到了我心中的召喚一般,失控
地向绮羅撞了過去。
我上前兩步,及時擋在了绮羅身前。
我和自行車兩敗俱傷,分別跌倒在了她的兩邊。隔著牛仔褲,感覺到胫骨處
傳來劇烈的疼痛,熱熱的東西順著小腿向下流淌。
車主人不住地道歉,說家中出了急事,需要馬上回去,留下聯系方式便匆匆
離開。
就這樣放他離開的原因,很大程度是因爲內心深處對他的感謝。雖然身體受
傷,但我順理成章的留了下來。
被她攙扶著上了樓,到了她頗有些擁擠的單身公寓。
有限的空間被最大化的利用,但副作用是,連一把可以坐下的椅子都放不下。
于是我被她安放在小床上。
屋內絲毫沒有異味,而是充滿了淡淡的馨香。對比自己的狗窩,幾乎羞愧的
無地自容。
「抱歉,很擁擠吧……沒辦法呢,暫時只能租得起這樣的房子。」
绮羅變戲法般取出急救藥箱。我配合著想要將牛仔褲腿撸起。但緊口的牛仔
褲,平時撩起尚且困難,碰到傷口疼得我龇牙咧嘴。
「不介意的話,」绮羅的臉頰默默爬上了淺淺的绯紅,「華君,把褲子脫掉
吧。」
一天的奔波讓牛仔褲內積蓄了不輕的味道。她一定聞到了吧,但卻沒有說什
幺,低頭幫我清理著傷口,塗上藥水,敷上OK繃。
她拿著睡衣走進了唯一的盥洗室兼更衣室。然后里面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她會在里面做什幺呢?她換下來的衣服,會沾上什幺味道?
這樣想著,下身漸漸有了誠實的反應。
不行啊,我好想沖一下。
但,這幺濃厚的味道,不是一條內褲可以遮擋住的啊。到時,狹小的空間內
必然會充滿石楠花的味道。
好在,沒有經過更長的時間,她重新出現在我面前。
她卸了妝,脫下了職業套裝和絲襪,換上了居家的粉色睡裙。兩只可愛的小
腳在白色的拖鞋里露出尖尖,讓我想到了家中去了皮的白茭。
「吶,華君,這里只有麥茶了,不嫌棄的話,要來一點嗎?」
「好的,正好有點兒渴了,謝謝。」
4。
雖然比不上拉面店特供的白桃烏龍,但冰爽的麥茶對鬼火纏身的我,稱得上
是雪中送炭。
我雙手捧著盛裝麥茶的小熊馬克杯,小心的掩蓋著下身的異狀。
绮羅坐在我的旁邊。卸下妝容的她,皮膚不若之前所見,顔色有些許發黃,
眼眶也有些淺淺的褐色。但,增添的煙火氣息卻讓她的形象更親切了幾分。
她很累。卻還要在這座城市掙扎。她說,只要彙款的日子推遲三天,家中便
會打來催款的電話。
弟弟學習不好,需要念學費昂貴的私立中學。之后的花費,可能還會更多。
但她沒得選擇,也樂意于此。她敘說著和弟弟相處的點點滴滴,對他的喜愛
溢于言表。
我的心里有些酸酸的。
她說,現在的上司經常借故想要輕薄于她,占些小便宜。她很苦惱,但現在
的工作收入穩定,她不敢有激烈的反應,只能盡力周旋。
你被他得手了嗎?他碰到你的胸部了嗎?這些問題,都無法問出口啊。
「其實,華君,你……」绮羅眼中帶著回憶的憧憬,道,「很想我的弟弟呢。」
被當成替代品了嗎?不知該感到幸運,還是失落啊。
女孩子的味道,逐漸在狹小的空間內發酵。寬大的睡衣下,窈窕的峰巒若隱
若現。
下身漲得發疼,形成了雙手沒發完全遮擋的弧度。
她一定看到了吧。不然,她的臉上的紅暈爲何經久不褪。
好在,逐客令還沒有到來。也許是腿傷的緣故,讓她不太好意思先說出口。
我也厚著臉皮,就這樣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氣氛漸漸有些奇怪。或者說,我的到來與停留,本身就很奇怪。
「吶,華君,」她像是鼓足了勇氣,道,「能不能,叫我一聲,お姉ちゃん
(阿姐)?」
「啊,可以,是這樣嗎?『お姉ちゃん(阿姐)』?」
「啊,嗯!」绮羅用力的點點頭,伸出手撥弄著我腦袋后面的頭發。
我配合的低下頭,余光感受著她濃烈的注目。
漸漸地,她的眼眶發紅。
「吶,華君,我已經……兩年沒有回家了呢。雖然……距離並不遠,但節日
加班會有三倍的工資。」
「謝謝華君,陪我度過了這個夜晚。」她拭了眼角,溫柔的笑著。
「作爲報酬,讓姐姐來幫你吧。」
5。
柔軟的手伸進了內褲,輕輕撫摸著勃起的陰莖。
她的動作並不生疏,應該……不是第一次進行這樣的幫助。
之前是爲誰?她的前男友,還是……弟弟?
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她拿捏在手。有些不安的想要站起來,卻被她輕
輕地按在床上。
「吶,華君,讓姐姐幫你一起吧。」她跪坐在我的對面,將內褲的束縛解除,
雙手一起服飾著我的陰莖。
先走液的作用下,她雙手的撸動更加順暢。我注視著她的臉,她注視著我的
下身,有種禁忌而美麗的東西在中間傳遞著。
「姐姐,我……」
她一邊安撫著棒身,一邊及時用抽紙接納了我所有的釋放。
「華君的,好多……好濃……」她看了一眼手中的紙巾,把它揉成一團,扔
到了旁邊的廢紙簍。
幫助呆若木雞的我重新穿上內褲,她回到衛生間,嘩嘩的水聲重新響起。
「吶,這是給學習進步的弟弟的獎勵呢。」溫柔的眼波安慰著無所適從的我,
绮羅用毛巾幫我擦拭著腦門上的汗珠。
「我……我該走了。」我艱難的,說出了一句正常的話。
「啊……好,我……」似乎沒有料到我忽然的告辭,她慌忙道,「扶你吧
……」
從口型判斷,她應該是想說,送我的。
但從各方面考慮,她都沒法陪伴我更長時間了。明天她還有工作,還需要應
對她的癡漢上司,撫養她疼愛的弟弟。
雙手支撐著身體站起。腿上雖然還隱隱作痛,但支撐著行走應該沒問題了。
「華君,慢點……啊!」
绮羅急著想要攙扶我,卻不小心碰到了我的痛處。我下意識一把拉過她,我
們一起失去平衡滾倒在床上。
「華君,對不起,唔……」
鬼使神差的,面對近在眼前的花瓣般的嘴唇,我無師自通的和她吻在了一起。
掙扎,默許,迎合,探索。
唇分,我不敢注視她的雙眼。雙手支撐在她的身側,卻舍不得離開。這樣的
結尾,恐怕不會有下一次的開始了。
「華……華君,今晚,不要走了……吧。」
6。
她在床上墊上了浴巾,讓我平躺在上面。
「華君的腿上有傷,請交給我吧。」
我仰視著她的身體。沒有曬痕的稀蜜色肌膚,在燈光的映照下,似乎可以看
看淺淺的絨毛;Ccup的乳房反饋著身體的運動,讓樹莓般的乳尖格外誘人。
她主導著這場露水姻緣,操縱著我們的身體逐漸靠近。
輕輕相連的瞬間,她說:「華君,謝謝。」
她的身上帶著沐浴后的清涼,膣內卻熱水浴般溫暖而舒適。
她發出輕輕地鼻哼,緩緩上下移動著身體。我的陰莖不斷被媚肉抓緊,放開,
令人靈魂戰栗的快感不斷從下身傳來。我的雙手搭上她的腰肢,感受著她肌肉的
松弛、收縮。
她好像累了,上身緩緩下伏,趴在我身上,雙手勾住我的脖子。
「華君……我……休息一會……」绮羅喘息道。
我漸漸開始「反擊」,腰部一下下向上頂起绮羅的身體,然后一起下落。
隨著我的動作,绮羅在我的耳邊發出貓兒般的輕哼。
「華……華君,小壞蛋……」
绮羅的腰腹處有一層薄薄的軟肉——尚不能歸到贅肉之列,把玩起來格外舒
服。
她恢複了幾分體力,緩緩恢複了坐姿。
「華君,準備好……接受懲罰了幺?」
沒等我反應過來,便被她的雙手按住了胸口,被牢牢定在了床上。然后,她
以我的身體爲支點,腰臀開始上下蠕動著。
這……真的是懲罰嗎?
我不知道,我的呼吸被迫與她的動作同步,下身的感覺越來越清晰、敏感。
「我……到了!」
「不……不要……」
我腦子一片空白,雙手將她的腰肢摟住,身體由本能顫栗著釋放著什幺。
「小壞蛋……」
7。
沒有人。
相遇是假的,豔遇也是假的。我沒有果斷下車,而是眼睜睜的看著車門關閉。
我后悔了,下車,乘坐反方向的電車,回到剛剛經過的那站,卻已經失去了
她的身影。
她好了嗎?還是,遇到了另一個,給她遞純凈水的人?
她還好嗎?她會把他,領進公寓嗎?
她好嗎?和弟弟的關系,還是那幺好嗎?
8。
「考試時間到,請考生依次離場,監考老師收取試卷。」
我看著空無一字的作文格子,心中卻還沈浸在剛才的失落。
同學開始像考場外走去,已經沒有時間了。
我提筆,快速在作文處寫下了驢唇不對馬嘴的句子。
舊地情深我又來
伊人不見此心哀
墻邊芳草叢生處
唯見堇花數朵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