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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ErBeiDe 2025-2-10 20:10:15 12
第一章:尋才作文
  呈祥三年。
  薄薄紗簾之後,有名女子跪坐著在講述些什麽,透過紗簾隱隱可見其體態輕
盈,身形玲珑,一看便知是一位大美人。
  「。。。「啪」的一聲,鎏金鞭打在天後的背上,「啊~嗯!!!」。。。
高深內力護體的天後未能感受到一絲疼痛。。。。嗯,啊。。。隻有一陣舒爽的
解脫快感,她的小穴內裏已經濕、濕得不成樣子,下體的浪水。。。哦嗯。。。。
經此刺激,連忙。。。排洩出來,咕湫咕湫。。。咿,咿。。。地噴灑在地面上。。
。「哦啊、啊哈、嗯!主人啊,主人的如意棒,啊,把媚兒肏爽了,肏飛了,肏
得心都沒有了啊啊啊啊啊!!」」
  簾後的女子的呻吟聲越來越大,已經不能再繼續說下去,「噗啾」,一股水
花也緊接著噴濺在紗簾上,形成了一捧花束的模樣。
  一陣喝彩鼓掌聲響起,那女子喘息著盈盈一拜,便被人攙扶著離開了。
  這裏名喚「聽濤館」,是一個專門聽講各類淫文的地方,由大昭十美之首,
長鳳公主向玉環開設而成,因爲她身份高崇,所以朝中也以「天仙」代指。
  當年天仙因爲一部《懷春記》而身陷情欲迷途,所以她對于這些淫亂的故事
是特別的感興趣,單單搜集天下各類淫書還不滿足,最後居然自己提筆書寫了起
來。
  隻要是聞名天下的美人,這裏都有她們的香豔故事,《大昭十美錄》、《天
山女俠成奴記》、《劍聖行淫書》、《長鳳公主求歡篇》,甚至還有《舞鳳閣秘
史》,都是由四品以上的官奴,用婉轉動聽的曼妙柔聲爲來客款款道來,講到最
淫靡處,她們還要感同身受地激射出自己的蜜汁打在那簾幕上,以供來客欣賞。
  而最受歡迎的當然是《天後傳》,可是隻有在每月的月初、月中兩日,于京
城聽濤館總館方能聽到這由長鳳公主親自誦讀傳說的禁忌之書,原因無他,其他
官奴怎麽敢犯這大不敬之罪呢?
  「好!」
  一名男子起身鼓掌,他的臉上一陣青紫,看來是被人打過,而他身上的那件
繡著飛禽的官服暴露了他的身份,這人是一名京官。
  京官又有什麽了不起的,在大昭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官,單單是在當下的會
場之中,便有不少六部九卿的高官。
  他們掃了一眼這激動不已的家夥,不自覺地輕哼了一聲。
  宮中有什麽風吹草動眨眼間便會傳遍整個京城官場,而這些官員們在來之前
便聽說了此事,這個家夥是禮部的新晉侍郎路任嘉,高升的路任嘉得意地寫了一
篇稱功頌德的骈文遞給了內閣,內閣照例將這新升官員的拜謝奏章直接傳給了天
後,很快,他便接到了天後的召見。
  由于路任嘉隻顧著鑽研那些史冊上記載的舊禮陳設,沒有關注過現世官場的
消息,所以他並不知道天後最反感的就是這些虛詞編段。
  這下好了,勃然大怒的天後破口大罵了他半個時辰,罵到最後居然噔噔跑下
龍椅,彎下蠻腰一擡玉足,抓起自己穿著的水晶高跟鞋對路任嘉劈頭蓋臉地一頓
亂砸,要不是一旁的甯王擋住了盛怒之下的天後,他恐怕連禦書房的門都出不來
了。
  都呈祥年間了,還有這種觸怒天後逆鱗的糊塗蛋,聽到此事的官員們簡直不
敢自己的耳朵,傳遍京城的一陣大笑之後,路任嘉贏得了一個「鐵頭嘉」的名號。
  「這個『鐵頭嘉』,挨完了罵就來這找補,有意思。。。」
  「徐大人莫要理他,接下來是由嫣冰姑娘來的一段《劍聖行淫書》,我可惦
記著那嬌滴滴的小巧劍聖和那壯漢嶺南劍俠,都用了什麽姿勢來苟且一番呢,哈
哈。。。」
  。。。。。。
  天仙坐在書案之前,咬著筆頭呆呆出神。
  「啊!寫不出來了!真是的。。。那賈霍呢?!去,帶著本公主的『長鳳令』,
讓他來見我!」
  站在天仙旁邊的一名侍女接住了天仙從懷中丟出的一塊玉制令牌,應了一聲
便出門了。
  這《天後傳》非但無人敢賣,就是寫也要天仙親自操筆,可是天仙的靈感有
限,故事進展已經停滯了半個多月,若是下下個月還未寫出新的篇章,那這《天
後傳》就要斷更了。
  而名頭已經吹了出去,斷更無異是砸了自己的招牌,天仙陷入深深憂慮之中,
便依著頭閉目沈思了起來。
  她當然請過各路才子,但是這些大昭官員們和爲了做官的讀書人們哪個敢大
不敬地編排天後?也就長鳳公主有這個膽子。
  說來也怪,沒有這些淫文之前,天後的風言風語可謂是屢禁不止,天後登基
之路一言難盡,有關她的各種野史趣聞那是數不勝數,無比香豔。可有了這《天
後傳》之後,這些閑言碎語便再也沒有了鼓動的環境,畢竟《天後傳》那是真真
昭示天下的淫文,比那些暗喻譏諷可刺激的多了。
  至于其內容的真假,呵呵,天後就端坐在奉天殿的龍椅上,有膽子的去問問
她不就知道了。
  。。。。。。
  一名胖乎乎的男子坐在一個馬紮上垂釣,但他釣的不是魚,而是人,美人。
  這人長著一張四四方方的國字臉,濃眉大眼,有著一股剛正不阿氣勢,可他
偏偏曾經是個大貪官,其名賈霍,現在是京城地下赫赫有名的霍三爺,也是聽濤
館的出資人。
  天仙當然不願用自己的錢來置辦場所請人說書,所以她搭上了黑道的賈霍,
而賈霍也借著長鳳公主的關系越做越大,俨然已經成爲了京城黑道的地下皇帝。
  但是賈霍知道,自己隻是天仙閑雜時嬉戲的一個錢袋子,要是做出了激怒天
仙的行爲,那這場富貴說散也就散了。
  他魚竿的漁線上挂著的不是餌食,而是一根三寸長的玉制假陽具,賈霍面前
的池子裏也沒有魚群,反而有著一個個身姿妩媚,來回在水中遊來蕩去的女子。
  她們是一衆水性頗佳的大昭官奴,受命日日扮作人魚在這池塘之中嬉戲。
  「啊,不釣了不釣了!來人,爺要買奴,這個,這個,撈上來給爺記下!」
  另一個池前的人失去了耐心,他已經失敗了三次,每次都是半途而廢,未能
將心儀的人魚釣起,索性也就不再浪費功夫,出資購買算了。
  賈霍輕哼一聲,他看著池中爭先恐後排擠他人,以求咬住那「魚餌」的衆官
奴,感到了一陣興緻闌珊,正要起身離開,卻瞥見了池角默默低首的一名女子,
透過粼粼的水面,她的一雙豪乳也跟著扭曲彎折起來,這倒是合了賈霍的胃口。
  賈霍一甩魚竿,將陽具丟到了那女子面前。
  女子喜出望外,趁著還未能反應過來的衆姐妹們沒有注意,連忙撲出水面,
咬住了那根陽具。
  「起——」
  賈霍雙手攥緊魚竿,高高一拉,「咚」的一聲輕響,賈霍臉上浮起了一抹笑
意,身輕胸大,好貨色。
  那女子被他釣起,就落在他身旁的一席軟墊上。
  她的雙腿被一條膠制單腿套拘束著,藍盈盈的套子上還畫著片片魚鱗,尾部
更是有著一柄大大的魚尾。美人的雙臂也被兩道黑帶抱肘捆縛在背後,黑帶躍過
她的香肩,交叉繞在胸前固定住了她的上半身,如此一來她便隻好學著魚兒遊動
的姿勢在池中翻騰,確實是很像一尾美人魚。
  那女子氣喘籲籲地側躺在軟墊上大口呼吸,經此大力的脫水拉拽,她的下巴
幾乎都要脫臼了,可是她的臉上卻洋溢十足的喜悅,渾然一副得到解脫的模樣。
  官奴和官奴也有不同,這些官奴就倒黴地被分到了釣奴池服役,終日裏被囚
困在這小小的池子裏來回遊水,連肌膚都被泡得皺皺巴巴,非但是又苦又累,俸
祿也不比人家坐台的官奴多,這種日子她們早就過膩了,所以個個都萬分渴求著
有人釣起,或是買走她們,好讓她們不用在這鬼池子裏受苦受難。
  「不知這位爺戶籍何在?奴額可有空缺?」
  一名小厮走上前來詢問。
  「爺的奴額滿了,將這奴打扮一下,用些高檔的飾品,包好送到東市的三坊
九號,工部的李大人家中,他奴額有空,記在他的名下。諾,剩下的錢就當是爺
賞你的。」
  賈霍將一枚三十兩的官銀放在了小厮手上,那女子更是喜上眉梢,竟然輕聲
笑了起來。
  以她的姿色品級,是不配入選可由官員挑選帶走的高品官奴行列的,可是她
卻因禍得福,由這位爺送到了某位大人手中,以後她也是官員家的私奴了,這身
份可比一般女奴高多了。
  竊喜的女子被小厮抗在肩上帶走了,賈霍卻發出了一聲輕歎,因爲他看到了
天仙的貼身侍女正朝著他走來,而那侍女手中還拿著一塊如長鳳公主親臨的「長
鳳令」。
  「小人見過公主。」
  賈霍恭敬地叩首一拜,天仙便笑著讓賈霍起身了,她叫賈霍來是有要事相托。
  「嗯,神通廣大的霍三爺,能否幫環兒一個小忙啊?」
  「公主請講。」
  賈霍知道,這位公主的疑問從來都不需要回答,隻要聽令照做便好了。
  「我這裏故事的行文不太順利,需要有人來幫忙撰寫,不知道霍三爺有沒有
合適的人選呢?」
  「這。。。」
  賈霍眉頭一皺,他當然知道天仙行的是什麽文,這般掉腦袋的事情,哪個敢
幹?
  「嗯,怎麽?霍三爺有什麽難處麽?」
  「沒,沒有。。。沒有。。。哦!小人倒真有一名合適的人選。。。」
  「很好。。。」
              第二章:白馬書院
  破落的一所宅院大門上,挂著一塊木牌,上面寫著四個體勢勁媚,骨力道健
的楷書大字,「白馬書院」。
  海天闊是奉天二十三年的狀元,但是由于酒後失智,出言不遜,被天後免去
了他的進士,貶爲庶民。心灰意冷的海天闊自覺無顔歸鄉,身無長處的他又在京
城處處碰壁,隻好來到了郊外的村莊,在本地鄉親們的幫助下,興建了一所「白
馬書院」教書。他可是貨真價實的狀元,于是乎周遭村鎮的不少村民都將孩子送
到了白馬書院,在此就讀的學生足足有二十多人。
  「咚」
  一個紙團砸在了走進門來的海天闊臉上,海天闊毫無意外地說道:
  「孫大勇,罰抄《大學》十遍。」
  「先生!不是我!」
  「二十遍。」
  一陣孩提們的大笑聲中,孫大勇摸了摸自己的小腦袋,也跟著大夥兒嘿嘿傻
笑。
  他是下泷堡孫屠戶的兒子,今年才十四歲,家境是十分的殷實,他爹名下甚
至還有兩名十品的女奴。
  孫屠戶這些鄉民,知道不識字沒學識便隻能和自己一樣,做個遊商走販莊稼
漢,終日勞苦才能勉強養家糊口,而讀了書便能去參加科舉鄉試,就算考不上舉
人,拿個秀才頭銜也算有了功名傍身,那日子便會好過很多。于是他們便將自家
的孩子一股腦地送到了海天闊這裏。
  這些孩子們雖然不喜歡寫字背書,但是比起在家幫襯幹農活,坐著讀書可是
好受多了,所以也就安安穩穩地坐在了私塾中跟著海天闊認讀四書五經。
  「開堂。」
  海天闊坐在了當中的一方書桌後面的座椅上,輕咳一聲說道。
  「請——教——先——生——」
  學生們起身一拜,用稚嫩的童音說道。
  「。。。世子疑吾言乎?夫道一而已矣。。。」
  「昔者孟子嘗與我言于宋,于心終不忘。今也不幸至于大故。。。」
  學生們搖頭晃腦地盯著手中的書卷,大聲誦讀著《孟子》的《滕文公章句》
篇,海天闊則是背手拿著一柄教尺,來來回回地轉悠巡視著。
  由于海天闊從小受得便是嚴格的教導,要心無旁骛的專注讀書,所以他也不
允許自己的學生在背書時東張西望,亂看亂瞅,若是不好好投入背誦,他啪的就
是一記教尺打在你的掌心上,這裏的學生之中,隻有一位聽話的高樸華沒有受過
他的教尺。
  久而久之,滿屋的孩子們也練出了一份穩功,隻要抱起書卷,便會投入其中,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除非海天闊大聲地喝止,不然他們是不會停
下來的。
  「先生,我。。。可以少抄幾遍嘛。。。」
  放學之後,孫大勇帶著他的夥伴高樸華和何明理堵住了海天闊。
  「哼,哪次你好好抄寫了?就算是抄了,也是你們三個人湊出來的一份,真
當先生看不出你們三個的字迹麽?」
  愁眉苦臉的高何二人聽到這話一陣竊喜,看來先生是放過他們三人了。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你們兩個聽好了,看著他把今天認得篇章背熟了,
若是明天不能背誦,拿你們兩個是問!」
  「是,先生回見,哈哈哈。。。」
  三個人追逐著跑出了門外,海天闊看著孩子們的背影,搖搖頭笑了一笑,這
幫小家夥。。。回回都是這麽說,回回第二天一定又是一個紙團丟過來,可謂是
屢教不改。
  「咚咚咚」
  一人站在屋外敲打著門框,「海先生?」
  海天闊擡眼望去,那是一張四四方方的國字臉。
  。。。。。。
  「。。。哈哈,老弟這先生倒是頗有威嚴,看把那幾個孩子嚇唬成什麽樣子
了。。。」
  「賈兄莫要取笑,哎,能讓他們識文認字,也算是海某對大昭的一點貢獻了。。
。」
  他們二人曾經在囚天牢中當了幾年獄友,也是頭一對活著從囚天牢中出來的
人,所以原本泾渭分明的兩人有了一份同患難的交情,此次重逢,賈霍便拉著海
天闊來到了自己的一處豪宅之中。
  海天闊看著這幢富麗堂皇的院落,知道他實現了當日對自己說的那番豪情壯
語,真的殺了回來。
  「唉。。。」
  他不禁一聲苦笑,寒窗苦讀聖賢書二十載的自己在京城連生計都無法維持,
而這個連字都寫不好的家夥居然能賺得如此一場富貴,這世道對讀書人不公啊。
  「老弟,爲何唉聲歎氣的啊?是這飯菜不合胃口?來來來,再換個廚子重做!
海先生是南方人,吃不慣這些鹽重的。。。」
  「哦,不是不是,賈兄莫要再費心了,多謝你的一番盛情款待,如無他事,
海某就不再煩擾了,我明日還要開堂講課呢。。。」
  「實不相瞞,老哥確實是有事相求。」
  。。。。。。
  「什麽?你瘋了麽?要我去做如此大不敬之事?」
  海天闊一甩衣袖,怒然起身。
  「老弟,你聽我說完嘛,這是長鳳公主的懿旨。。。」
  「那又如何?」
  「你也不是不知道,她是天後的心尖兒肉,你就這麽拂了她的興緻,恐怕比
得罪天後還要更糟。。。」
  海天闊知道這位公主的厲害,可是長鳳公主向來是知書達禮,溫潤大方,爲
什麽近年來轉變了脾氣,居然編寫這些不堪入目的東西來羞辱她的母後,難道是
嫉恨天後將她賜給了小天子向玉鳴爲奴?那也不能做此犯上之舉啊。。。
  「老弟,既然天後沒有查封聽濤館,那就是默許了天仙的行爲,而這種膚淺
的文章,對你來說不是信手拈來?你又何必發憷呢?」
  「。。。不行不行,這種文章我寫不來!」
  「那可未必!你是大昭的狀元,難道連流水賬都寫不出來麽?」
  「這能一樣麽!我,我沒經過多少男歡女愛,怎麽知道個中的滋味?沒有真
情實感,哪裏能寫出好的文章?」
  「。。。哦,這樣啊,那也無妨,美奴我這裏多的是,她們可是有著百般的
溫柔,就等著老弟你憐愛一番呢!」
  「呸,海某是那種下流的人麽?你太小瞧海某了!告辭!」
  「哎哎!賢弟!」
  賈霍一把拉住了海天闊的手臂,「我話還沒說完呢,這次請你寫書,是有報
酬的。」
  他能感覺到自己捏著的肌肉一軟,便趁勢追擊。
  「我知道,老弟你做官時就兩袖清風,看不上這些俗物,但是這些俗物卻能
換做書啊!」
  賈霍把海天闊拉回到席位上,壓著他的肩頭讓他坐下,「我可是打聽清楚了,
你這書院連套同版的四書五經都湊不齊,還有不少窮學生,是聽你講完抄寫在抹
布上,捧著那破布讀書的。。。」
  「那、那又如何,富貴。。。」
  「好啦好啦,是,你是安貧樂道,但是孩子們可不該吃這個苦,你看看這是
什麽?」
  賈霍一揮手,家丁們便捧來的一筐筐成套的書籍紙硯,毛筆墨餅,海天闊看
的眼都直了,他怯怯地說道:
  「。。。難得賈兄有這個心,海某爲這些失學的孩子們先謝過賈兄高義了!」
  說罷便要一拜,可他的雙肘卻被賈霍一把托住。
  「哎,不單是這些,我還可以將你那破院子整修一番,換些新的桌椅,屏風,
水榭,一定可以讓書院的學生們享受的不吝于國子監的待遇!當然了,代價你知
道的嘛。。。不需多寫,隻要你。。。嗯,兩個月,在聽濤館呆兩個月,那便足
以應付天仙。。。哦,不是,足以讓天仙滿意了。。。」
  「。。。兩個月,我怎能讓學生們放兩個月的大假,那樣的話,他們好不容
易打下的基礎,怕不是要被忘個幹淨了。。。」
  「嘿嘿,此事我早有預料。。。」
  賈霍一拍手,一名女子便從後屋中姗姗走出。
  「見過主人,見過海先生。。。」
  那女子面色雪白,一雙丹鳳美目中含情似水,半遮的眼睑上挂著長長的睫毛,
揚起的嘴角帶出了兩枚甜甜酒窩。
  一張鵝蛋臉上卓卓婉約,盤在腦後的青絲直發上還插著一枚金鳳簪子,她穿
著一身青色大袖露乳襦裙,碧綠的诃子托起了她的一對渾圓飽滿的嬌乳,美人的
腰際束著一道流風彩帶,帶上懸著一塊玉佩,上書一個「奴」字,而其下身雖然
穿著長裙,但是小腹以下卻被剪開,露出了一扇貼在她蜜穴之上的筆尖狀叢毛,
和兩丘粉嫩的肉片。
  「這是我新入的三品嬌奴,申美柔,海兄看看,如何啊?」
  「。。。她和你我所說之事有什麽關系?」
  「嘿嘿,美柔,四書五經你可記得?」
  「回主人,美柔記得。」
  「讓海先生考較考較,可別丟了主人的臉。。。」
  「是。」
  海天闊遲疑著問了申美柔幾篇文段,申美柔對答如流,顯然是將這些典籍都
熟記于心了。
  「怎麽樣?由她替賢弟撐兩個月,不在話下吧?」
  海天闊能有什麽話說,爲了這些書本,他隻好跟著賈霍去京城一遭。
  「美柔啊,要好好教書,別讓海先生擔心啊。。。」
  「是,主人。」
  「嗯,我們走了,駕!」
  申美柔本是朝中高官申從的獨女,從小便熟讀四書五經,打算日後考取功名,
入朝爲官。
  但由于這申從貪汙受賄,于是乎就被抄了家,申家的一衆女眷也被沒入了戶
政司爲奴,可憐申美柔讀了半生書卷,卻因父親的牽連沒有了參加科舉爲官的機
會。
  而在她還未接受爲奴的種種調教之時,便被入宮找長鳳公主彙報的賈霍一眼
相中,做了賈霍的私奴,所以她身上的那股大家閨秀的味道是自然天成,賈霍手
下的其他娼妓可是模仿不來的。
  這樣的貨色,一定可以賣個好價錢。
  帶著如此念頭,賈霍刻意把申美柔培養出了一股文雅的氣質。
  而申美柔知道,自己這種有罪之身,作爲官奴是不會撈到什麽清閑活計的,
恐怕是要去釣奴台扮作人魚,那可是非凡的勞苦,她這副小身闆絕對承受不住。
  所以她對賈霍是懷著十分的感激之情,一直努力地完成賈霍的各種要求,什
麽作詩繪畫,彈琴唱曲,申美柔都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