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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ErBeiDe 2025-2-10 19:41:51 16
         第一章、春夢是真是假
  我是喬禮傑,物理學博士,現在在某機密部門擔任科長,專職研究核物理。
  我有個雙胞胎哥哥,也就是我的二哥,他叫喬智才。1949年國民黨敗退臺灣
之際,他為了救我,假冒我被國民黨抓了去,至今已經五年有余。
  我們全家,包括媽媽、大哥大嫂,還有二嫂依然生活在鎮寧屯,解放後的生
活雖然比之前清貧,但是少去戰爭和間諜的困擾,我們一家倒也其樂融融,唯一
的遺憾便是二哥依然杳無音信,他的兒子小箱子已經逐漸長大,成了大家的心頭
肉,尤其是媽媽,之前大嫂遲遲未孕,二嫂給她生了一個孫子後,她自然開心得
不得了,每天都繞在他的身邊。
  但是全家只有我和二嫂清楚,這並不是她和二哥的結晶,而是和其前夫的兒
子。但是為了保護小箱子,也為了不讓媽媽傷心,我們都心照不宣的選擇隱瞞此
事。
  解放後,大哥找了一份銀行的工作,繼續做他的本職,而我每天的工作依然
去研究室里做試驗。這幾年,全國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上海,更是一天
一個樣,之前住在鎮寧屯的老鄰居們很多都已不在了,他們或許因為成分的問題
被抓了抄家,或許逃到香港臺灣去了。
  而我們家,因為我的緣故,以及二哥二嫂之前為解放事業效力過的原因,所
以才能得以繼續住在鎮寧屯,連同繼續住下的,還有弄堂另一邊的二嫂的媽媽和
妹妹麗娜。
  生活就這樣不緊不慢的過著,轉眼就是我三十歲的生日。
  生日這天,我因為試驗的一組數據而耽擱了好幾個小時,等我忙完之後窗外
已經漆黑一片,想到媽媽在我出門時還特意叮囑讓我早點回去,大家給我過生日,
我趕忙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
  一走出辦公室,便看到小箱子飛奔到我的身邊,拖著我的手,而一旁的二嫂
從長木凳上起身,然後伴隨著高跟鞋的「噔噔噔」「的聲音,靚麗的身影朝我這
邊婀娜的走過來。
  小箱子牽著我手臂搖晃著,奶聲奶氣的說到:「小叔,你總算出來了,你都
不知道我們在這里等了好久」。
  我另一只手摸著他的頭,對著二嫂喊了一聲「二嫂」,然後看著小箱子問道:
「那你為什麽不叫人進去喊我呢,喊我了我們就可以早點回家了」。
  小箱子嘟著嘴巴說:「姆媽不讓我進去喊你,說是怕我們打擾了你做試驗,
讓我們就在這外面等著,你聽我的小肚子都咕咕的叫了,都快餓死了」。
  我看著二嫂清澈的眸子,說到:「二嫂,其實你們可以喊我的,這不耽誤多
少事,還害你們在外面等了這麽久」。
  二嫂理了理自己的禮帽,柔聲的說到:「別聽小孩子瞎說的呀,我們也是剛
剛過來的,媽媽說今天是你的生日,家里都備好飯菜了,就是不見你回來,所以
小箱子硬要拉著我過來尋你的」。軟噥細語的聲音和腔調,是上海女人特有的那
種韻味。
  我說:「早上我就和媽說了,說如果我不能及時回去,你們就先吃,不用等
我的」。
  二嫂過來牽起小箱子的另一只手,然後我們三人朝大門走去邊走邊說到:
「不打緊的不打緊的,大家都說這三十歲的生日是人生中最重要的生日,所以等
等你是應該的」。
  走出實驗室的大樓,一陣冷風吹過,讓我不禁打了一個冷顫,不知道為什麽,
今年上海的冬天似乎來得要早一些。我忽然愁從中來,說到:「是啊,都三十歲
了,今天也是二哥的三十歲生日」。不知道在海峽對岸,有沒有人陪他過這個而
立之年的生日。
  二嫂長嘆一聲,然後偏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我隱約看到那眸子里透著亮晶晶
的淚光,她調整情緒說到:「也不曉得你二哥現在過得好不好,不過禮傑,待會
兒回去以後你不要提這個事了,免得媽傷心」。
  我說了一聲「好的」表示應允,然後和小箱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很快
便走路到了家。
  一進家門就感覺到整個身子暖和了許多,小箱子換了鞋飛奔到餐桌前,想來
是餓壞了,二嫂則進了自己的房間,我脫下大衣,媽媽從沙發上小跑過來幫我接
過大衣,然後掛在架子上,嘴上念叨著:「禮傑,叫你今天早點回來的呀,我們
大家給你過生日的,你看都幾點了」。
  我走到洗手盆處一邊洗手一邊說:「有一組實驗出了點小問題,所以耽擱了,
你們下次就早點吃飯,不用等我的,不然飯菜都涼了」。
  媽媽掛號衣服,看到小箱子用手在碗里抓菜吃,趕忙小跑到餐桌前制止他,
說到:「我的小祖宗額,你手都沒洗就吃東西,小心肚子里長蟲子」說著拉著小
箱子也來到洗手盆處洗手,看到我洗好手轉身,說到:「這麽多年,每次都是等
你,大家都等習慣了,也不差這一天了,快點,叫你大哥大嫂下來吃飯了」。
  我走到樓梯處,朝著二樓喊道:「大哥,大嫂,下來吃飯了」。得到回應後
便走向餐桌前坐下,不一會兒,大哥大嫂下來了,媽媽帶著小箱子也落座。
  大哥問道:「耶?二弟妹呢」。
  媽媽說環顧一下,說到:「剛剛和禮傑一起回來的,怎麽一下子沒見著人了」。
  我說:「可能是去房間了吧,我去喊一聲」。還沒等我起身,小箱子便叫著:
「我去喊姆媽」,然後飛奔到二嫂的房間。不一會兒,小箱子拖著二嫂的手來到
餐桌前坐下,她脫去了厚重的妮子大衣,穿著一襲深藍花紋圖案的旗袍,將身材
襯托的淋漓盡致。
  媽媽說:「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咱們就開動吧,今天是咱們家禮傑的生日,
咱們就好好的慶祝慶祝——禮傑,你瞧,這些都是你最愛吃的菜,是我和你大嫂
二嫂忙活了一個下午才弄好的,快趁熱吧,來,大家都趁熱吃吧」。
  小箱子早已迫不及待的想吃了,媽媽給他夾了一個大雞腿,他吃的不亦樂乎,
弄得滿嘴都是油,惹得大家大笑,坐在一旁的二嫂,則稍顯嚴厲的叫他不要太急,
慢著點。
  我本來是不喜歡喝酒的,但無奈大哥想要喝兩口,幾次三番的都要叫我喝兩
杯,我實在不願掃他的興,畢竟解放後,他之前那些朋友大部分都去了臺灣,以
前的戲班子更是被拆了,他連給看戲的票友都找不到,也難怪這些年他越發的消
沈,發際線也越來越高,人也變得蒼老許多。
  酒過三巡,媽媽和大嫂二嫂及小箱子早已吃完飯,坐到沙發上拉起家常來,
而大哥還意猶未盡,我因為已經處於半醉半醒之間,所以也是來者不拒,任由大
哥一杯一杯的和我相互灌著,聽他訴說著工作中的不如意。
  不知不覺間,一瓶茅臺已經被我們兩兄弟喝完。
  大哥朝著沙發那邊問道:「媽,還有酒嗎,我還要和三弟拿來」。
  還沒待媽媽回答,大嫂並起身走了過來,面露慍色的說道:「喝不了就別喝,
你瞧你都把三弟給灌醉了,人三弟每天都要做試驗,都要用腦的,哪能和你這樣
不中用的這麽喝酒」,然後看向我,和顏悅色的說道:「三弟,你可別喝了,你
又不能喝酒的,喝多了傷身體,小心傷身體」。
  大哥被大嫂埋怨了幾句,心里自是不開心,以往也就那麽一聽,但這次趁著
酒興,站起身來,大聲說道:「你個娘們,我和我三弟喝兩杯酒怎麽了,還用得
著你來管了——來三弟,咱不理她,我去拿酒,咱們繼續喝,今天喝個痛快」。
說著扶著椅子搖搖晃晃的要去酒櫃找酒,二嫂本來想發作,不過礙於大家都在,
只得低下頭來不再接話。
  媽媽也心生不滿的走過來,將他拉到了桌前坐下,「你說你現在喝了酒怎麽
成這樣了,咱家的酒就這一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什麽年代,到處都是饑荒,
好多人飯都沒得吃,哪里還有酒。」媽媽壓低聲音說道,「行了,月容,你快把
他扶到房間里去,別在這丟人現眼的」。
  大嫂生氣的走到大哥身邊,扶起他的手要起身離開,卻被大哥一把甩開,然
後繼續癱坐在椅子上,哀嘆一聲,說道:「都他娘的說解放了,可是解放了生活
為什麽還不如從前了呢,以前二弟在的時候,哪怕是抗戰的最困難時期,也沒有
這般——」話還沒說完,旁邊的大嫂終於遏制不住怒火,打斷了他:「我說你夠
了啊,喝了兩杯貓尿,你就什麽話都敢說是嗎,你知不知道這話可以讓我們全家
掉腦袋,要不是麗雯和禮傑把咱們這個家撐著,咱們早就不知道睡哪個橋洞下去
了,你還好意思提二弟,你為咱們這個家做過什麽,二弟為…」大嫂忽然意識到
自己這麽提二哥,並且在這麽敏感的時刻,趕忙打住。然後也不待大哥作何反應,
雙手抄起大哥的胳膊肘,急匆匆的將大哥一晃一晃的帶到樓上去了。
  媽媽見他們上了樓,便癱坐到椅子上,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是呀,今天
也是智才的生日,也不知道現在智才過得怎麽樣,有沒有人給他過生日」。我沒
有答話,斜眼去偷瞄了一下二嫂,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她,眼圈紅彤彤的,但還是
假裝若無其事的撫摸著已經睡熟的小箱子的頭發。
  良久,媽媽慢慢的站起身,說了一句:「大家都早點洗洗睡吧。」然後也上
了樓,我知道,她肯定是去書房給死去的爹上香了,祈求老爹在上天能保佑二哥
平安歸來。
  酒精在我的體內釋放著它雄厚的威力,我的腦海中閃現著我這上半輩子所發
生的事情,這些事情的主角,有爹,媽,大哥,二哥,大嫂,二嫂,還有小箱子,
等等,直到我的意識逐漸變弱,心頭除了惡心難受,什麽都沒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只溫暖且柔軟的手在我的臉頰上,伴隨著柔聲的「禮
傑,禮傑醒醒,我送你回臥室」。我想睜開眼睛,但無奈眼皮似乎被膠水粘住一
般,無法睜開哪怕是一絲縫隙,迷糊中我感覺到旁邊的女人湊近我,隨之而來的
是一股香氣,她抓起我的手,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想要把我從椅子上拉起來,
無奈身邊的女人太過瘦弱,而喝醉酒的我如同一坨爛泥,毫無力氣,一屁股繼續
坐到椅子上,身邊的女人險些跌倒,她長籲一聲,似乎在鼓足勁,一只手從我的
後背穿過到我的腋下,另一只手從我的胸膛摸過來,從側邊雙手緊緊的抱著我,
然後用力將我整個人拖起身,我搖搖晃晃的伏在她的身邊,而瘦弱的她用了吃奶
的勁,才得以不被我壓倒在地,勉強拖著我一步一步的挪著腳步,迷糊中,我的
右側胸膛感受到身邊的女人柔軟的部分,我知道,因為她雙手環抱著我的胸膛,
所以那份柔軟來自哪里。我覺得有些許尷尬,雖然不知道她是誰,也許是媽媽,
也許是大嫂,又或許是我朝思暮想的二嫂。
  是的,我喜歡二嫂,但這是一個秘密,我除了對我的二哥說過這個秘密,沒
有對其他任何一個人再說起,包括二嫂本人。也許這就是雙胞胎,雖然我和二哥
性格迥異,為人和處事的方式也截然不同,但骨子里的那份基因,還是將我們緊
緊聯系在一起,以致於讓我們兄弟二人喜歡上同一個女人。有時候我也在想,如
果我先於二哥認識的二嫂,那是不是結局就完全不一樣呢。
  在身旁環抱著我的女人明顯已經體力不支,她的呼吸聲濃厚而炙熱,似乎費
了很長時間,我那模糊的意識才告訴我,她已經將我慢慢挪到床邊。她松開一只
手,估摸著是想讓我自己坐到床上去,但無奈我早已無法站立,這一松手,我整
個人瞬間往後倒在了床上,連同倒下的,還有身邊的女人。
  因為我的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所以她猝不及防的被我拉倒,整個人壓在了
我的身上。我感受到整個身子被軟綿綿的包裹著,更感受到胸前被兩顆更軟的東
西壓著,也感受到那炙熱的氣息在噴在我的脖子上,癢癢的,暖暖的。我想睜開
眼看看她是誰,但我做不到。
  後來的事情我就記得越發模糊,我的胃在翻江倒海,我的頭在天旋地轉,記
憶中我似乎吐了很久,聲嘶力竭的吐,坐在床邊的女人不停的時而給我拍打背部,
時而輕撫,給我遞水讓我漱口,也許是吐到了一些在身上,我感覺到身邊的女人
在給我脫衣服,然後是褲子,一直到讓我身上了無一物,之後便是用溫暖的毛巾
幫我擦拭全身,再之後,我便沈沈的睡去。
  第二天,當陽光灑在我窗前,我從朦朧中醒來,感覺到頭昏欲裂,依然難受。
  我看著窗外光禿禿的梧桐,那斑駁的枝幹似乎在向我展示著她來年依然可以
綻放甚至更加美麗,它讓我忽然想起昨晚做過的春夢。在夢中,有一個女人鉆進
我的被窩,她是光著身子鉆進來的,而這之前,她在我的床邊脫去所有的衣物,
將它們掛在我的衣架上,看得出來,夢中的女子是個講究的人。她先是在我的身
邊側身躺著,撫摸著我的胸膛,那軟綿綿的手,在這冬日的被窩里,傳遞給我莫
名的興奮,她將這興奮延續到我的臉上,撫摸著我的下巴,似乎細細的打量了一
番,然後才依依不舍的往下,經由我的胸膛,來到我的下體,開始小心翼翼的把
玩我因醉酒而軟綿綿的小弟,但稍許我的小弟便被她作弄得一柱擎天起來。我感
受到她的呼吸深,還有她強烈的心跳聲,因為她的整個人開始壓在我的身上,剛
開始輕輕的吻我,然後猛烈的吻我,她跪在我的雙腿之間,翹起屁股,扶著我的
小弟,伴隨著一身沈悶的呻吟,她坐下來讓我進入了她的身子。之後便是上方的
女子手忙腳亂的忙活著,她想放聲大喊,但卻不得不壓抑自己的性子。
  過了沒多久,如同我以往的春夢一樣,我很快便感覺到無法自制,射了。身
上的女人似乎有些許的意猶未盡,在我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才緩緩起身,她
在我的臉上重重的吻了一下。我想看看她是誰,可是就像醉酒一樣,我始終無法
睜開眼看清是誰扶我到臥室的。
  ……
  想起這春夢,我忽然覺得好笑,竟然連夢中的女子是誰都不曾看清。
  我掀開被子,看著因為剛剛想起春夢中的美好而矗立的小弟——等等,為什
麽下體如此幹爽,絲毫沒有以往做春夢之後的粘稠——等等,既然是裸睡,那昨
晚給我脫衣物的女人到底是誰,媽?大嫂?二嫂?——等等,昨晚我到底是做了
春夢還是真的有女人鉆進我的被窩——等等,我的頭好暈,我要再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