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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ErBeiDe 2025-2-10 19:30:50 12
本篇最後由 ptc077 於 2018-5-15 06:05 編輯
  一
  瑞博王國,一個坐落在東海岸上的君主制國家,即將舉辦一場盛大的王室婚
禮。
  平日裏戒備森嚴的皇家廣場向公衆開放,無數來自全國各地的公民聚集一起,
在守護者米莉亞林巨大的雕像下,期待著成爲這場特殊婚禮的見證者。
  廣場前的王宮裏,一面巨大的紅色帷幕自上而下,將嘈雜的廣場與肅穆的殿
堂分隔開來。一對年輕的新人站在大廳的中央,在無數女仆的簇擁下,進行著最
後的登場準備。
  新郎名叫天翼,雖然是凱撒家族中年紀最小的,但因爲其特殊的男性身份,
讓他從出生開始,就要承擔繼承王國的大任。
  天翼穿著一件深色的戎裝,腰間配著裝飾的長劍,以這樣的裝扮參加婚禮,
看起來似乎有些格格不入。其實王子並不是真正的軍人,充其量也不過是軍校的
學生。軍裝的主意出自國王卡爾佛特,他認爲如此的裝扮能夠向外界展示瑞博王
國鐵血強硬的一面。
  天翼站在原地,張開雙臂任由身邊的女仆修飾全身。少年人生來的俊俏加上
貴族特有的儒雅氣質,讓天翼看起來格外的潇灑,再加上身邊那群服務的少女,
更讓他魁梧的身材顯得更加的突出。
  另一邊,一位妙齡少女也在進行著同樣的準備。她名叫紫怡,是來自極地共
和國的名譽公主。
  紫怡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繡滿花紋的輕紗長裙直拖在地上。少女穿戴著直
達手肘的絲質手套,雙肩卻裸露在外,白皙的肌膚在頭飾的薄紗下若隱若現,並
不算大的胸部在束胸的作用下竟也浮現出令人著迷的線條,而女性特有的水晶項
墜就靜靜的躺在那裏。
  相比需要加工的胸部,少女的腰肢卻纖細非常,渾圓的臀部微微挺立,修長
的雙腿則包裹在銀白色盛裝的之下。
  紫怡擁有一頭銀色的長發,長而微卷的睫毛是一雙奇異的赤色瞳孔。精緻的
臉龐本不需要任何打扮,但還是錦上添花般塗上了一層淡淡的胭脂。
  郎才女貌,門當戶對。倘若不是政治做了他們的證婚人,這就是一場絕對完
美的婚禮。
  準備工作進行到了尾聲,一位名叫維拉的女仆走上前,雙手一拍,其他人便
排著整齊的隊伍悄聲快步的離開了。
  雖然同爲仆人,但維拉的地位卻比她們高出不少。她穿著更爲華麗的女仆服,
服裝上的刺繡複雜的令人眼花缭亂。更重要的是,她還穿著一雙黑色的皮鞋,只
有最貼近主人的女仆才擁有這樣的權利。
  維拉的女仆就是國王卡爾佛特,她的任務就是讓王子和公主能以最好的狀態
參加他們的婚禮。
  維拉彎下腰,一邊敬禮一邊用甜美的聲音介紹接下來的安排:「王子殿下,
公主殿下,請稍等片刻。請聽音樂爲令,婚禮即將開始,屆時隻需按照規程照做
即可。」
  說著,維拉擡起頭來,故意看著天翼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怪異的微笑:「
尤其是王子殿下,請務必仔細、小心!」
  說完,維拉踩著輕快的步伐,將偌大的大廳,留給了二人獨處。
  天翼撓撓腦袋,回想著維拉剛才的話,這分明是父王在借著她來警告自己。
想到這裏,天翼的身體微微顫了一下,下意識的伸出手撫摸自己的後背。
  父王的手段天翼非常清楚,嵌滿金屬片的鞭子狠狠的抽在背上不是一件有趣
的事。雖然身上的傷痕在藥物的作用下恢複如初,但恐懼和劇痛早就穿透皮膚深
深的種在了心裏。
  國王的警告他會重視的,但不是爲了自己。
  和天翼一樣,紫怡也不過是剛剛長大的青澀少女,她隻有十六歲。
  爲了防止出嫁的公主損害本國的聲譽,紫怡受過一段訓練。現在,她已經算
得上是合格的妻子。再憑借天生優秀的姿色,紫怡已經能夠征服大部分的異性。
  當然,隻是大部分……
  紫怡側過頭,憂愁的看著身邊即將要成爲自己丈夫的男人。女人的直覺告訴
她,天翼正在爲什麽事煩惱著,不管是什麽,紫怡討厭被置身事外的感覺,特別
是在這個對她來說非常重要的婚禮之上。
  紫怡一直覺得,她和天翼是天生一對。不管天翼怎麽想,至少她覺得自己是
幸運的。
  政治是無情的,它才不會管你願意與否。在來這個南方小國之前,紫怡一直
在擔心自己的歸宿:萬一丈夫又老又醜,萬一丈夫是個貪色的變態,萬一婚後移
情別戀。這樣的悲劇婚姻數不勝數。
  種種的擔心在遇到瑞博王國的王子之後便煙消雲散。也許是因爲年輕,也許
是因爲英俊,也許是因爲性格。不管怎樣,紫怡已經從心裏接受天翼做自己的主
人了。
  但王子似乎還沒這樣的覺悟,相比父王欽定的公主,他更喜歡從小一起長大
的女奴。
  紫怡也認識她。應該說從見到她的那天起,紫怡就把她當做了最大的麻煩。
  那個名叫海琪的女奴時刻不離王子左右,光憑姿色來說,紫怡並沒有把握比
過她。
  似乎是關系太近了,她沒有受過奴化的訓練和調教,言行舉止就像一個沒有
教養的自由人,可王子偏偏對她特別寵愛。
  紫怡雖然有些嫉妒,但從來沒有把這個麻煩放在眼裏。畢竟她是個公主,而
她不過是個奴隸。
  不過有一天,這個麻煩突然消失了。那一天同她一起消失的還有紫怡對于未
來平靜生活的幻想。就算現在想起來,她仍然心有餘悸。
  在婚禮的前一個星期,無數的士兵闖進了紫怡臨時居住的宮殿,她們拿著真
刀實槍,控制著紫怡以及每一位從共和國來的隨行人員。每一名共和國公民的身
邊,都站在兩名以上瑞博王國的士兵,而紫怡身邊更是誇張的達到了數個。
  那些看起來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穿著冰冷的盔甲,秀氣的臉龐上滿是仇恨
和殺意,似乎隨時都會拿起武器結束她的生命。
  最後事情完美解決,闖入的士兵道歉並撤出,共和國的大使也同意不再追究
本應該成爲嚴重外交事件的行爲,危機就這麽莫名其妙的過去了。
  從那以後,紫怡再也沒有了安全感。
  紫怡看著天翼發呆的樣子,一種莫名其妙的憂愁竟從心中升起。這是一種非
常奇怪的感覺,她愛身邊的王子,甚至會因爲他失落的表情而傷心,但事實上,
他們並沒有怎麽說過話。
  紫怡不安的搓著雙手,尴尬的氣氛讓她無所適從,她想走過去跟他說幾句話,
膽小和冗沈的服裝卻限制了她的步伐。
  「那個,天翼?」紫怡實在憋不住了,她鼓起勇氣開口說道。
  「嗯?」天翼自然的側過頭,臉上露出些許的微笑。雖然是應付,但也算親
切,「有什麽事嗎?」
  「嗯,沒啥……」紫怡有些躊躇。光是被天翼看著,紫怡就會緊張,更何況
母親也命令她不準再提此事,但她就是忍不住,「那天好多士兵闖進我的住處,
她們到底要幹什麽?」
  天翼有些緊張,幸好借口已經提前想好了:「那隻是一個軍事演習。」
  「軍事演習?你也不能告訴我實話嗎?」
  「對不起,」天翼轉過身,堅持著謊言,「那隻是軍事演習。」
  「哦……」
  紫怡難過的低下頭,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這些天她一直想知道真相,可包
括母親在內的所有人都在欺騙她。紫怡從未感覺到如此的孤獨,幸好她早就做好
了心理準備。
  「如果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把它歸結爲政治」,紫怡如此安慰自己。
  紫怡走上前,抓住他的雙手。突如其來的舉動把天翼嚇了一跳,二人雖然是
未婚的關系,但這樣的親密接觸還是第一次。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紫怡垂下眼眸,溫柔的語氣裏隱藏著些許的不甘,
「我不該懷疑自己的丈夫。無論現在還是以後,您永遠都是我的主人。我爲剛才
的話道歉,原諒我好嗎?」
  紫怡嬌小的雙手微微的顫抖,很明顯剛才那番話並不是她真心所想。但突然
轉變的態度仍然讓天翼不知所措,他微張著嘴,不知如何回答。
  紫怡逐漸從緊張中恢複了過來。她擡起頭,清澈的眸子緊盯著眼前的男人。
她期待著他的回答,哪怕是虛假的甜言蜜也可以。
  「哼哼,看來我們的小公主已經做好準備了。」
  遠處傳來的女聲打破了二人的僵持。看見天翼的母親、夕雯王後正朝這邊走
來,兩位年輕人立刻推開彼此,畢恭畢敬的行禮。
  禮畢之後,天翼快步迎了上去。他看起來非常的緊張,因爲國王明令禁止他
們母子在婚禮之前見面。
  「母後,您怎麽在這裏?」
  「安靜!」
  夕雯王後輕輕一伸手,就將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天翼推到了一旁。她徑直走到
紫怡面前,毫不拘束的撫摸起少女的臉頰。
  「紫怡小姐,慶典的規模和布置還算滿意吧?」
  「啊……是的!」
  紫怡一邊磕磕巴巴的回答,一邊揣測著眼前女人的用意。
  大概是因爲愛屋及烏的關系,紫怡對夕雯王後還算有幾分好感。她們見面的
次數並不多,了解更是無從談起。紫怡隻知道,夕雯王後是位古典美女,她總是
穿著格格不入的傳統華服,仿佛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隱士。就連今天這個重要的
場合,也沒能改變她的習慣。
  一件寬大的鮮紅衣裳自上而下,將她的身體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下身的衣
擺直拖地面,像裙子一樣蓋住她的雙腳,唯有束在腰間的衣帶,勉強勾勒出女人
纖細的身體。柔順的黑發筆直的披散在身後直達腰間,這也是一種傳統發型,用
于驕傲的女人們向他人炫耀身爲人母的身份。
  夕雯王後的身材雖然隱藏在保守的服裝之下,但白皙且嫩滑的皮膚依舊散發
著青春的氣息,甚至本應該隨著年齡增長而出現的白發也尋覓不見。
  若不是親眼所見,紫怡絕不相信眼前這位瘦弱的女人竟是四個孩子的母親。
  「滿意就好,我很期待紫怡小姐接下來的表現呢。」
  夕雯王後微笑著,流水一般的溫柔聲音竟讓紫怡産生了一絲嫉妒。
  相比夕雯王後,紫怡的母親要嚴肅的多。在她看來,自己不是女兒,而更像
是工具一般的存在。此次遠嫁他國的任務更是加深了她和母親之間的隔閡。湊巧
的事,夕雯王後溫柔的舉止正好符合紫怡的小小的期望。
  「如果夕雯王後是我的母親該有多好」,紫怡心理想著,臉上居然浮現出淡
淡的紅暈。心虛的她想側過頭回避,但卻不舍得離開夕雯細膩手指的撫摸。這樣
的惡性循環最終讓紫怡的臉頰變成了绯紅的顔色。
  夕雯王後大概猜到了紫怡的想法。她微微一笑,收回了手。
  「紫怡小姐不要緊張,如果真的害怕,只需要閉上眼睛,婚禮一會就過去了。」
  「是……」
  紫怡恭敬的低下頭,退到一旁,接下來該對王子進行教導了。
  「天翼。」夕雯王後一轉身,溫柔的笑容瞬間消失,用嚴肅的口吻教訓道,
「紫怡小姐已經準備好了,那麽你呢?」
  天翼沒有說話,他沈默的看著母親,似乎還在爲剛才的推攘生氣。他嚅嗫的
嘴唇,半晌才不甘的小聲說道:「母親,對不起,我……」
  「我沒有問你這個!」夕雯王後打斷天翼的話。她雙手交叉在胸前,擺出一
副不容置疑的威嚴模樣,嚴肅的說道,「我是問你有沒有愛上這位女孩,有沒有
準備好與她共度餘生?」
  紫怡躲在夕雯的身後,悄悄露出個腦袋期待著王子的回答。可是天翼卻撇過
頭,毫不掩飾臉上厭惡的情緒。
  天翼有些怨恨母親。他並不想刺痛紫怡的心,若不是她突然出現,完全可以
把戲演的更好。天翼不是不能接受紫怡,畢竟這是一宗早已和國王談好的交易,
對于要付出的代價,他心知肚明。
  但是母親,卻在這裏反複撕扯著他的傷疤。
  在母親的強迫下,天翼下定了決心。他走上前,抓住紫怡的雙手,看著她的
眼睛堅定的宣誓道:「紫怡,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妻子了。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
我都會保護你。剛才的無禮我很抱歉,能原諒我嗎?」
  「嗯!」
  盡管是假到不能再假的承諾,但公主依然羞澀的點著頭。哪怕是虛假的甜言
蜜語也能打動懵懂少女的心。
  場外,激揚的音樂突然想起,這代表婚禮即將開始。
  夕雯王後對王子的態度還算滿意。她點點頭,離開了大廳,留下婚禮的主角
獨自相處。
  王子牽著公主的手,並排站在一起。盯著紅色帷幕的雙眼依舊迷茫,一旦走
出去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天翼……」
  王子感覺到自己的左手正被拉扯著。他低下頭,面無表情的看著身邊美麗的
妻子。
  「我知道你對她放不下,但至少今天忘了她好嗎?」
  「嗯。」
  巨大的帷幕伴隨著激昂的音樂緩慢拉開,一場盛大的婚禮就要開始。
  
           二
  充足的人口,是一個國家在強權林立的世界中賴以生存的重要資本。但男女
比例的嚴重失衡,卻始終是制約人類國家發展的重要社會問題。曆朝曆代的統治
者都在想方設法鼓勵生育,促進人口增長。這也是爲什麽,在以保守的女性爲主
體的人類社會中,仍然存在對繁衍的狂熱崇拜和追求。
  如今的婚禮儀式,正是這種背景下的特殊産物。
  婚禮不隻是酒會和社交那麽簡單。新郎和新娘會在衆目睽睽之下交媾,進行
一場言傳身教的真實表演。而賓客們則會在一旁欣賞,祝福這對新人的婚姻。
  在人們的觀念中,海誓山盟遠不如一次轟轟烈烈的性愛。男女雙方的結合不
只是因爲愛情,他們還要爲創造新生命做出更多的努力。這種對繁衍的崇拜深入
人心,以至于一場婚禮是否成功取決于性愛的表演是否長久,過程是否精彩。
  值得一提的事,這個儀式並不是強制性的,新人們有權利保護自己的隱私,
但這樣的儀式仍然是普遍性的,它幾乎出現在人類世界中的每一場婚禮中。因爲
男人的社會地位非富即貴,再加上一夫一妻的終身制度,使得他們不會放棄任何
展示自己實力的機會。
  所以,地位越顯赫的人物,他們的婚禮越是盛大,邀請的賓客也越多。而皇
室家族的婚禮更是絕無僅有,邀請的對象自然是全國的公民。
  一個巨大的正方形的平台在廣場中央搭起,像金字塔一樣高高隆起,以便讓
所有人都能看到王子和公主的表演。而在上面最明顯的位置,擺放了一張華麗的
床鋪,它的作用不言而喻。數名衣著華麗的女仆站在其上,她們的任務是服侍兩
位表演的主角。與床平行的位置還站著數名最優秀的宮廷畫師,她們的任務是記
錄下每一個精彩的瞬間。
  一條鋪上鮮紅地毯的過道通往宮殿,在那裏紅色帷幕後的景象勾引著人們想
入非非。
  無差別的開放讓數以萬記的人們湧進了皇家廣場,烏壓壓的人群甚至一直延
伸到了廣場之外。男性貴族有專門的觀景平台,因此廣場上的民衆其實全部都是
年輕的女性公民。
  她們看似瘦小,卻是支撐帝國前進的支柱,是各個統治者必須討好的群體。
  她們之中有商人,有工人,甚至還有尚未成年的學生。熙熙攘攘的人群擁擠
在平台周圍,或遠眺或抱怨。
  她們迫不及待的想要欣賞那個幸運的女人,以及接下來精彩表演。畢竟她們
中的絕大多數或許再也沒有接觸性的機會。
  站在宮殿頂上的樂隊突然吹響了激昂的號角,過道兩旁的士兵立刻立正站好,
等待著尊貴皇族的到來。畫師們匆匆翻著白色的畫布,她們筆下的美景將成爲王
國最輝煌的曆史。
  人群中傳來一陣興奮的騷動,但隨即平靜,並被嚴肅的氣氛取代。良好的國
民教育讓普通公民也能整齊劃一,如同一人。
  數千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通道盡頭的紅色幕布。在萬衆期待下,它伴隨著歡
快的音樂緩緩升起,一對新人手挽著手,微笑著走了出來。
  人群立刻響起一陣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只見王子身著一件黑色的軍服,表情嚴肅,目視前方,似乎是世上最英俊的
男人。他右手緊握劍柄,左手挽著愛妻,邁著堅定的步伐向前方走去,仿佛隨時
要用生命捍衛愛情的尊嚴。
  公主身穿婚紗,潔白的長裙拖在身後。她表情柔和,露出自信又甜蜜的微笑,
揮手向周圍的民衆示好。公主似乎是世上最美的女人,公民們交頭接耳,竊竊私
語中傳遞著對新娘美貌的贊歎。顯然,她們對這位異國公主非常滿意。
  和著歡快的音樂,踏過鋪滿鮮花的長廊,天翼攜著紫怡走上了平台。在這裏,
能看到的除了成千上萬的民衆外,也隻有供兩人交歡的大床而已。
  音樂聲霎時停止,女仆們按照事先的演練,排成整齊的隊走到這對新人的面
前。帶頭的女仆雙手托著一個鐵盤,上面還擺放著兩個精緻的酒杯,其中盛放的
金黃色液體聞起來似乎是酒,可其中的成分卻足以讓二人忘卻世間的煩惱。
  天翼把其中的一杯遞給了新娘,自己舉起了另一杯。不知爲何,一種難以形
容的失落感又出現在他的心頭。天翼在心中抵抗著這種惡心感,他明白除了順服
父王的旨意之外,自己別無選擇。
  下定決心之後,天翼轉過身,沈默著挽起紫怡舉杯的右手。一舉一動僵硬的
仿佛一個沒有情感的機器人,卻仍然讓紫怡心動不已。
  紫怡害羞的颔首,微微泛紅的臉蛋上忍不住浮現出甜蜜的微笑。
  「敬我們的婚姻!」
  「敬……我們的國家。」
  二人一齊擡首,在掌聲和歡呼中幹淨利落的喝光了交杯酒。
  女仆們紛紛退下,接下來就是這對新人的表演。
  兩個人如同木頭人一般面對面呆站著,誰都沒有做出更爲激進的舉動。一位
是身懷異心的王子,一位是純潔無瑕的公主,困擾和羞恥令他們停滯不前。
  被無數雙眼睛緊逼,讓天翼感覺到無窮的壓力。民衆急切和焦躁的心理不是
不能理解,甚至連他本人也在飽受欲望的煎熬。
  天翼從來不否認紫怡的魅力。長相自不多說,來自北方共和國的公主從來都
是最優質的美女。天翼欣賞是紫怡的性格。
  貴爲王子,天翼聽膩了谄媚的贊美,而紫怡坦率到有些任性的性格卻讓他眼
前一亮。這一點像極了他的愛人,那個本應該忘記的女奴。
  面前的少女像雪一樣的純潔,在她面前保持紳士並不容易。不知是不是藥物
的作用,天翼感覺下身微微傳來一股熱意,有那麽一瞬間,他差點就撕破僞裝撲
了上去。
  「我到底在顧忌什麽?」天翼反複詢問自己。
  羞恥?不是。在欲望的支配下,被再多的眼睛注視也不是問題。
  害怕?不是。少女已經是他獨享的財産,任何獸行都不會被法律制裁。
  情感?是的。天翼並不愛紫怡。
  這是一個絕情的理由。對于天翼的想法,紫怡從來都是理解和寬容,哪怕會
因此受到傷害。但是天翼卻沒有任何回報的想法。
  這是一個荒唐的理由。在男人眼中,女性不過是縱欲和繁衍的工具,沒有情
感,又哪來的愛。
  這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理由。因爲自己個人的喜好,與北方大國的盟約宣告破
産,而瑞博王國將陷入絕境……
  天翼深吸了一口氣,在調整自己的心情後,下定了決心。
  他走上前,將紫怡攬進懷中,接著閉上眼睛吻了上去。這一簡單的不能再簡
單的動作立刻得到了熱情的回應。
  原本緊閉的嘴唇被濕潤的舌頭強行撬開,粘稠的體液隨之灌入口腔。爲了討
好男人,女人們會在性愛前會服用一種特殊的藥物來改善體液的味道。因此,天
翼嘗到的其實是一種淡淡的清香而非口水的鹹濕。
  雖然沒有厭惡的感覺,但天翼卻被紫怡的主動嚇了一跳。在衆目睽睽之下,
除了微微皺眉外他並沒有做出任何抵觸的動作。
  柔軟的舌頭在他的嘴裏不停的遊走,在逛遍每一個角落之後,才依依不舍的
退了回去。分離的嘴唇拉出一道晶瑩的銀絲,一邊是驚愕的王子,另一邊是意猶
未盡的公主。
  「哼哼~」
  「笑什麽?」天翼擦了擦濕潤的嘴唇,不解的問道。
  紫怡滿臉通紅,行爲舉止卻沒有被羞恥感左右。她的雙手套住天翼的脖子,
纖細的腰肢妩媚的扭動著。
  「當然是開心啦,我就要成爲你的人了哦~」
  紫怡經過嚴格的訓練,知道如何討好男人。不僅如此,她還要在場面幾乎一
邊倒的交歡中,維持本國最後的尊嚴。她要用行動證明,自己是和親的公主,而
非送給高官的玩具。
  紫怡的雙手在天翼身上遊走,熟練的解開一顆又一顆紐扣,不一會就將上身
的衣服全部褪去。
  天翼強壯的身體裸露在衆人面前,直引得台下不安分的女生尖叫連連。
  「你……?」
  天翼有些緊張,在他的想象中,自己才是施暴的那個人。可是現在他們的身
份似乎完全掉了個個。
  「請不要誤會,」紫怡給天翼一個甜蜜的微笑,臉上的紅暈似乎又增加了幾
分,「我是個好女孩,這些都是母親教我的。」
  說著,紫怡撲向天翼的身體,張開嘴從夠得上的胸膛開始舔舐起來。
  紫怡靈巧的舌頭遊走在天翼健壯的胸前,軟綿綿的暖意過後便是一絲清涼以
及誘人的光澤。少女有意在乳頭的位置多多停留幾分,用舌頭和嘴唇按摩小小的
突起,在聽見略微沈重的喘息後卻又突然離開。對于這調皮的挑逗,天翼隻能在
一旁束手無策的看著。
  紫怡的手也沒有停歇,不知不覺中已經解開了褲子上的腰帶。半推半就之下,
天翼脫掉最後遮羞的衣物,露出下體的陽具。
  肉棒已經高高的挺立,勃起的龜頭微微顫抖,似乎早已饑渴難耐。有人注意
到,小腹上的陰毛已經按照女性們的習慣剔除幹淨。
  如此醜陋的怪物卻在人群中引起一陣不小的騷動,對這些圍觀的少女們而言,
這可能是此生唯一一次見到這奇特器官的經曆。
  紫怡的愛撫還在繼續,舔舐的部位開始向新開拓的領域前進。胸膛、腹部,
接下來卻是大腿。紫怡舔遍全身,卻有意避開最引人注目的陽具。
  天翼不顧風度壯起膽子直接提出要求:「紫怡,你能不能照顧一下這裏?」
  他一邊說一邊提動著陽具。
  「不行哦,今天不可以的。」
  天翼有些失望,他沒想到紫怡會這麽幹脆的拒絕自己。口交的想法隻能在腦
海中想象了。
  似乎是爲了補償,她的雙手來回捋動起肉棒。拒絕天翼的要求是有原因的,
倒不是忍受不了奇特的氣味,隻是口交象徵著被征服,爲了維護國家的形象,她
不能當衆做。當然,這也是母親教的。
  紫怡雙腿並攏蹲在地上,嬌小的身軀幾乎完全裹在了婚紗之中。她擡起頭來,
水汪汪的眼睛緊盯著天翼的一舉一動。這個可愛的姿勢不僅能勾起男人的興緻,
而且還能通過表情把握手上的度,如果這時就讓他射出來,那也未免太丟臉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尴尬的氣氛開始逐漸緩解,至少他們已經能進行正常的對
話了。
  「哼哼,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男人的東西。」紫怡喃喃的說道。
  「啊?你在開玩笑嗎?」
  「這是真的!」紫怡憤憤的辯解道,「我還是處女,之前碰的隻是模型!」
  「你沒必要把這些說出來啊!」天翼無奈的搖搖頭,少女坦率的性格經常令
他哭笑不得。
  「力度還可以嗎?」
  紫怡脫掉左手的白手套,用不同的觸感著重按摩起敏感的前段部分。又抿出
些許口水,讓陽具不至于因爲幹燥而受傷。
  紫怡把節奏掌握的非常完美,雙手一進一退間,帶動起滑溜的包皮露出粉色
的龜頭。她仔細聆聽著伴侶的喘息,總是在最需要的時候推到極緻,給予充分的
快感,又在快樂的呻吟結束之前還回原位,始終讓人帶著遺憾卻又不至于提前繳
械。
  隨著天翼的喘息逐漸加重,紫怡也開始在心中計算起下一步的玩法。
  在結束最後一次推送之後,紫怡站起身,利落的脫掉累贅的長裙。
  紫怡的下半身頓時沒了遮掩的衣物,一雙細長的美腿展現在衆人面前。少女
衣物將白色運用到了極緻,包裹雙腿的一套提攜在腰間的白色吊帶絲襪,腳下則
是高跟的水晶玻璃鞋。白色的三角內褲細到誇張,臀部幾乎完全裸露在外。就算
這樣,上面仍然布滿了镂空的花紋,若隱若現中似乎能看到潔白的恥丘。唯一可
惜的是,紫怡的身體並不豐滿,小巧的少女體型很難駕馭這件爲勾起人情欲而設
計的內衣。
  她努力扭動著的臀部,盡量讓它看起來迷人。紫怡側躺在床的邊緣,左手撐
著腦袋,右手撫摸著身體,雙腿交叉著蓋住幾乎要曝光的私處,對著天翼抛來一
個迷人的眉眼,仿佛再說「跟我來」。
  台下的觀衆無不爲公主的風騷哄鬧歡呼。但紫怡不在乎,這麽做隻是爲了自
己的丈夫。
  天翼被挑逗的有些失了神,雙腳竟不由自主的跟了過去。僅僅被雙手玩弄就
已經讓他欲罷不能,跟別提擺出誘人姿勢的女體。
  天翼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野性,理智和人性在欲望面前如同白紙一般輕易撕
破。不需要額外的思考,他的身體已經沖上了前,伸出雙手試圖抱住她的腰肢,
他只想立刻用溫暖的肉體安慰奮起的陽具。
  「哈哈哈~」
  紫怡的行爲出乎大家意料。她一翻身,靈巧的躲過天翼的擁抱,又朝床後挪
動了幾分。
  在天翼不理解的驚愕下,她又主動褪下白色的內褲,將隱秘的私處暴露了出
來。
  「嘻嘻,天翼不要著急嘛~剛才我爲你服務了那麽久,現在讓我也開心一下
好嗎?」紫怡一邊說,一邊用雙手撐開小穴。
  少女的私處非常漂亮,潔白的恥丘像是小小凸起的白色面包,被永久剃掉恥
毛則是女性成人禮的一部分。粉色的蜜穴一張一合,滲出的淫水染濕了右手的白
色手套。
  紫怡的胸部由于興奮而劇烈的起伏,她幾乎快被羞恥感逼到了絕境。她還是
處女,就算再喜歡眼前的男人,她也做不出如此放蕩的行爲。語言也好動作也罷,
完全是依靠訓練中的習慣自然做出來的。
  「嘻嘻……要用、用口哦~嘻嘻~」
  紫怡的腦袋一片空白,但還是鼓足勇氣,按照劇本做出了最後淫蕩的表演。
  這當然也是母親教的。和親本身就是外交的一部分,即便是縱欲的性愛也存
在斤斤計較的利益。
  紫怡已經爲自己的國家盡上了全力。
  不過,他們顯然高估了瑞博王國的王子。這些套路顯然是用來對付閱女無數
的花花公子的。用在這位愣頭青身上,實在有些牛刀殺雞了。
  紫怡的笑聲如同刺耳的挑釁,在欲望和怒火的雙重支配下天翼早已喪失了思
考的能力。他毫不猶豫的抓住紫怡的腳踝,硬生生的拉到面前。
  少女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但並沒有做出反抗的動作。紫怡還不能理解欲望
爲何物。她隻知道所愛的男人迫不及待的分開她的雙腿,一點不溫柔一點不優雅,
活像一個發了瘋的野獸。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她明白這瘋狂的舉動是愛她的表現。
正是憑借這個想法,紫怡才能如此平靜的面對自己的宿命。
  紫怡感到一個軟綿綿的物體觸碰到她的大腿,伴隨著有點惡心的黏糊一直滑
到白淨的陰戶,緊接著如同突然襲擊般,下體傳來了一陣近似如同觸電般的酥麻
感覺。
  「啊——!!!!!」
  紫怡發出了一聲此生最印象深刻的尖叫。她不知道感覺是怎麽産生的,更不
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隻是理智要求她立刻停止這瘋狂的行爲。
  「停——!啊——!」
  紫怡的反抗隨即被潛意識裏制定下來的規矩所阻止,「永遠不要反抗自己的
丈夫」,這是最簡單最基本的規則,她沒有打破的權利。
  要怪隻能怪她的調教並不完美,北方共和國更希望他們的公主在世人面前維
持一個清純的形象。所以紫怡隻學會如何用動作討好男人,可是爲什麽以及接下
來會發生什麽,她一無所知。
  「這樣會很舒服」,母親的寥寥幾句便形容了性交的感受。但對于手淫都沒
有過的紫怡來說,顯然不能理解。
  「啊——啊——!」
  呻吟聲一陣大過一陣,紫怡努力的呼吸試圖平息不安分的身體。下體傳來的
快感一陣緊過一陣,根本不容她有任何的喘息。紫怡覺得自己仿佛是正在走鋼絲
的小醜,稍有不慎就會分崩離析。
  她的身體出現本能的抵抗不停的扭捏,雙腿不斷抽出甚至想要踢走這頭野獸。
但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這些抵抗不過是肢體上的微微掙紮。
  紫怡的雙手緊緊抓著床單,這是她唯一能憑借的東西。
  估計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變態的呻吟聲越來越頻繁,就連喘息也成了嬌嗔。
就算意識到了,也無所謂了。
  「啊——!!」
  小腹傳來一陣急促的尿意,還沒來得及叫伴侶避開,清澈的液體便瞬間噴湧
而出。紫怡的腰肢高高擡起,徒勞的阻止仍然興奮挺立的身體。
  人群在歡呼在呐喊。她們非常樂意看見他國的公主拜倒在本國貴族的雄風之
下。
  這是一種侮辱,但紫怡不在乎。
  她茫然的昂著頭,視野所及隻有淡藍的天空,閃爍著波光的眼角終于流出一
滴閃亮的淚珠。從未感受過的快樂讓她迷茫,更讓她興奮。那突如其來的一瞬似
乎令她忘了整個世界。
  「我是一個幸運兒!」紫怡再一次堅定了這個想法。
  天翼並沒有因爲紫怡的無禮而生氣,臉上甜蜜的汁液反而讓他更加渴求進入
她的身體。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少女完整的胴體。首先脫下她的玻璃鞋,卻有意留下
了白色的網襪。禮服似乎有些複雜了,那麽「嘩啦——」一聲,直接憑借蠻力撕
掉。胸罩也是多餘的,在暴力面前它不堪一擊。
  天翼沒有像之前那樣耐心的欣賞,隻是小心翼翼移開女性最爲寶貴的水晶項
墜,以免劃傷如水一般的肌膚。接著毫不猶豫的伸出雙手,抓住那對白嫩的乳肉。
小小的饅頭並不能滿足貪婪的欲望,他便用揉捏的方式強行讓它們變大。
  「天翼,請輕、輕點!」
  「嗯。」天翼敷衍的回答,動作卻依舊暴力。
  「我要進去了。」
  天翼的聲音有些冷漠,但紫怡理解爲興奮和期待。她點點頭,帶著撒嬌的口
氣挑逗道:「嗯,但請輕點哦。」
  天翼跪在床上,扶著陽具在她的小腹上挪動著。紫怡微微擡起頭,好似在偷
窺什麽不好的東西。
  腹部的溫熱令她興奮,那東西的威力她見識過,女人們在它面前似乎不堪一
擊。現在終于輪到她了。
  紫怡安心的躺了下去,微笑的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快感。
  天翼把持著陽具尋找著入口,這器具對于公主來說似乎有些龐大。但他可不
再乎,這種緊迫感隻能讓人更加興奮。
  龜頭挺進一處小小的凹處,他立刻抓住這次機會挺起身體。粗大的陽具撕開
粉嫩的蜜穴,期間造成的痛苦立刻通過伴侶的身體反饋回來。
  「啊、啊!」
  由于經曆過一次高潮,紫怡也算有了些經驗。但她扭捏著身體,與身體的不
適戰鬥著。想要尖叫卻又不敢。她擔心因爲這樣天翼便不會前進,不過這隻是自
作多情的想象罷了。
  天翼還在繼續。蜜穴雖然溫暖,但始終抵抗著他的前進。他保持著足夠的耐
心,畢竟這是還未經人事的處女之地。
  「呼——」
  天翼狠下心,一個突進,終于將整根陽具完全插入了進去。
  「唔——!」少女本能的發出尖叫。
  「很疼嗎?」
  「嗯!」閃爍的淚目鳴告著抗議。
  「忍一忍就好了。」
  不顧紫怡的感受,天翼強行動起身體。雖然不能大幅度的移動,但好歹已經
能做出基本動作。
  绯紅的血液順理成章的流出,證明著紫怡純潔無瑕的身體。現在是告別舊身
份迎接新身份的時候了,她現在隻需要對丈夫保證貞潔。
  紫怡忍不住流下一顆顆的淚珠,因爲疼痛,因爲興奮。她閉上眼睛,嘗試著
去適應,嘗試著去享受。
  天翼抽動的速度越來越快,紫怡有感覺到先前那種刺激的感覺。
  「是的,就是那個!快!再快!」紫怡在心中爲伴侶鼓勁加油,她期待再次
體驗那種非凡的感覺,「來了、來了!」
  「啊——啊——!」
  紫怡毫不顧忌的高聲歡呼,身體再一次誇張的反弓。銀白的頭發在輾轉翻騰
中淩亂,豆大的汗珠滲滿了肌膚,身體也僵硬的如同生鏽的機器。此等醜陋的相
貌無論誰看到都會嗤之以鼻,但在這個瘋狂的儀式裏,一切都是允許的。
  「天翼,繼續,繼續!」
  紫怡的身體剛剛平息,便又要求更多的快感。此等淫亂的表現無論誰看到都
會心生厭惡,但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一切都是正常的。
  「嗯!」受到鼓勵的天翼繼續運動起來。他的雙手也不停歇,不停揉搓紫怡
的乳房和陰蒂。
  被欲望蒙蔽雙眼的兩個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問題的端倪——紫怡高潮的間
距實在是太短了,在藥物的作用下,兩個人正逐漸失去理智,成爲欲望的傀儡。
  不過在這個以淫欲和放蕩爲榮的婚禮中,一切都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