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九,今年難得一個人回家過年。南方的農歷年並不是太冷。雖然沒有暖氣,但臨近過年的喜慶氣氛,各種聚餐的歡笑聲,火鍋裏騰起的水蒸氣,總使人忘卻屋外的寒冷。
“嗡~”。餐桌上的手機振了一下,在滿屋子的喧鬧裏,不是什麽顯眼的聲音。我的心確一下子猛烈地跳動起來,趕緊把手機收回褲兜。
“這麽快開始搶紅包啦?”表弟木子笑道。
“應該不是啦,估計是老板呼叫了”。我站起來,裝作到外面接電話。
“我就說他怎麽工作這麽忙,今年才剛到家......”。媽媽一邊拿起蔬菜倒進鍋裏,一邊嘮叨。
刷開手機屏幕,是小羅來的QQ信息:“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哦。”下面是一張閱後即焚的照片。我的手不由地抖起來。那會是什麽?是我曾經日思慕想的景象嗎?是脫下的衣服?她的身體?還是?仿佛身邊的聲音一下子全消失了,放佛時間過得很慢,我呼吸急促起來,移動著顫抖的雙手,點開了照片。
巨根。我再熟悉不過的巨根了。那雞蛋般大小的龜頭,濕潤的馬眼,馬上就要滴下來的前列腺液,突起的血管,完全勃起時呈現的特別的陰莖彎曲,鼓鼓的陰囊像是一個裝滿子彈的大炮炮膛。我曾經多次臣服在這巨根之下。公司廁所,辦公室。我甚至隔著屏幕都可以聞到那一股熟悉的騷味。而這照片的拍攝角度,和我往常朝拜的角度一致:跪在小羅胯下,舉頭仰望。從照片的角度和清晰度來看,不可能是小羅自己拍的。唯一的可能就是......
我來不及更多的思考。照片的顯示時間已經過了。隨即消失。只看到剛才的那行消息:“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哦。”我松開顫抖的手指,呆呆地還想著回覆點什麽。突然,又笑自己多麽愚蠢,都這樣了,我還能後悔嗎?説不定遊戲已經開始了。
“阿文,再不來吃蔬菜就煮過頭啦。”媽媽喊著。我回了個磕頭的表情,轉身回到屋裏。
誰啊?大晚上的都不吃飯還工作啊?表弟邊吃邊問。
沒事,公司那個實習生小羅,有些事決定不了問下我。 我故作鎮靜。表弟跟我是同行,和我公司的人也比較熟悉。
他聽著,“哦”了一聲,也沒追問了。
瑩瑩也是辛苦,過年還走不開,年後我和你爸一起去看看你們吧。你們搬家後我們還沒去過。媽媽說。
咱屋子挺小的,到時候你們來提前說我訂個酒店......我心不在焉地應承著。
一家人吃飯挺開心的。爸爸媽媽,還有表弟夫婦外加他們的小孩。説起這表弟,因爲舅舅和舅母長期在外經商,媽媽常喊過來,所以和我們家比較親近。小的時候經常和他姐姐過來做作業。正好我學習成績比較好,媽媽也讓我教教他。
小時候的故事還是挺多的,特別是在農村,無憂無慮不像現在,總有些煩心事。以前經常在田埂魚塘玩耍。魚塘邊有時候會有些簡陋的廁所。説是廁所,其實就是在魚塘邊上蓋個小草茅房,房裏的地面是木板搭成,其中漏空兩塊木板,也不分男女,排泄之物直接掉到魚塘,還可以滋養塘裏的魚蝦,經濟環保。小孩子特別喜歡去這種廁所,覺得在野外撒尿很好玩。有一次,我和木子表弟還有另外一個小孩驅驅,一起在裏面尿尿。都是10嵗不到的小孩子,掏出小鷄鷄就互相看了看。我和驅驅的都像彎曲的小手指頭一樣,流出細長的銀綫。木子表弟的看著簡直不是同一個號啊,且紅紅的直直的,噴出的尿液打在魚塘裏攪動起泡沫。小孩子到底是不懂事,我和驅驅只覺得好笑,笑話木子的是大鯉魚,長得奇怪。木子也覺得很尷尬。
不知道木子的“大鯉魚”現在如何了。想起這事我也不禁為自己當時不懂事而有點小羞愧,“大鯉魚”才是比“小指頭”強啊。其實木子現在體格也不算很強壯的類型,偶爾打打籃球但並不擅長,中等身材但肌肉比較勻稱。據説和女朋友,也就是現在桌上的嫂子可茵好了半年就懷上了,衹得馬上結婚。對於婚後三年還沒懷上的我和瑩瑩,多少有點受刺激了。
“你和瑩瑩也要抓緊啦,你看可茵他們都準備二胎啦。”難得我回家,媽媽抓緊機會嘮叨。
“哪有這麽快姑媽,我和木子照顧這個小壞蛋都累死了”。可茵笑道。一邊給小孩的碗裏夾了點魚肉。
“現在還有堅持吃藥吧?”媽媽繼續。我是之前去醫院檢查出精子數量不達標,因此平常會熬點中藥。可是這還有別人在場呢,媽媽怎麽這麽問。
“嗯”。我不情願地應了一聲。
回頭多跟你表弟去打打籃球,多鍛煉鍛煉啊。媽媽叨叨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