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ptc077 於 2016-3-10 09:27 編輯
(1)
那天,我在江南古鎮的煙雨中死去,在這人世間,只是碎裂在冬青葉上的一
滴雨珠。
我浮在我的屍體上空,看著肇事司機驚慌失措的從車裡爬出來,看著圍聚過
來神色各異的人們,看著雨絲靜靜穿過我的身體。
想著是不是所有人死後都是這樣,想著正在家裡等著我去吹滅生日蠟燭的妻
子和女兒,想著能不能讓我看一眼她們此刻微笑的樣子。
救護車的笛聲撕扯著夜。
浮在急救室的門外,來往的人穿過我的身體匆匆而過,我看著枯坐在門邊排
椅上我的妻子晨,任她的父母安慰著,一動不動,一言不發。看著我們的女兒靜
給淚浸濕的臉,像在細雨裡盛開的一朵白玫瑰,讓我觸起第一次看到晨的樣子,
「確實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啊!」我喃喃說著,輕輕的笑。
晨身體抖動了一下,然後,一滴淚珠慢慢凝上眼角。
我發覺自己的身體正在化作一團煙霧,慢慢的被那滴淚吸去,慢慢消散。
「原來死是這樣一個過程啊……」
在最後一縷煙在這個世界裡消失的那一刻,我閉上眼輕輕說。
轉瞬間,我聽到嬰兒的哭泣聲,睜開眼,看著眼前助產士手裡的女嬰,不知
自己身在哪裡。
女嬰的爸爸給她起名叫「晨」。
我到了晨的世界。
浮在晨的生命裡。
我聽到晨在這個世界上說的第一句話,我看到晨第一次咯咯笑的模樣。
我看到晨第一次尿床後的清晨,死死把著被角不讓媽媽掀開的樣子,看到晨
第一次被老師表揚時的喜悅,看到晨第一次來月經時的驚慌,看到晨第一次收到
情書時的羞澀,看到晨把自己精心準備的小禮物送給一位男老師,被退還後躲在
角落裡的哭泣。
大學校園的圖書室,我在晨的眼裡看到了「我」,又在「我」的眼裡看到了
晨,看到彼此送給對方的第一次微笑。
我看到「我」第一次讓晨拉著去見父母過後,隔日她在家裡生命裡第一次跟
父母爭吵的樣子。看到「我」第一次進到她身體裡晨皺著眉忍著疼的樣子,看到
晨在「我」睡著後,端詳著染血的白手帕默默傻笑的樣子。
看到晨穿著婚紗在鏡子前反復打量自己的甜美,看到晨哼著歌哄懷裡嬰兒睡
去的安詳。
看到晨躺在臥室淩晨兩點的黑暗裡,看著天花板時,她眼裡的那道落寞。
那落寞是牆上掛鐘的指針,伴著平淡的日子向前無止境的走著。
又是鐘上框的那抹灰塵,在日積月累里加著厚度。
(2)
晨的世界走到我們搬進新家的第二個月。
市醫院,婦科診所。
「應該是痛經,別擔心,沒大事。嗯……」晨對面穿白大褂的女人皺著眉,
想了想說:「到裡屋我給你看看吧。」
「看……」晨頓了一下,仿佛明白了,臉一紅,卻仍是細若無語的問下去:
「……什麼?」
女人端詳著晨,半晌無語,然後一字一頓、清晰無比的說:「陰道。」
又輕聲一笑,說:「你都多大了啊,怎麼還跟個小姑娘一樣。」
女人叫「雯」。
裡屋,雯脫了手套去洗手,一邊說:「把睡眠調整好了,應該就沒問題了。」
晨紅著臉正從一張古怪的椅子上往下爬,找著內褲往身上套,提上又覺不對,
脫了反過來重新套。
看著晨慌亂的樣子,雯說:「唉,這都是女人,有什麼呢。要是讓我們那男
大夫看,看樣子你還不能活了。」頓了頓又說:「對了,我們是不是哪裡見過?」
晨擡眼看她,端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你是不是住醫院後面那個臥龍小居?」雯看著晨的神情,接著笑笑說:
「我就說麼。我們當婦科大夫的,不僅認逼的本事強,認臉的本事也一點不比別
科的差。”
晨臉又一窘,問:「你也住那兒?」
雯說:「那倒不是,我一個朋友住那兒,跟你們一個單元的。不過,我家也
在這附近。對了,大家離得這麼近,有時間一塊坐坐吧?」
晨愣了下,雯笑笑說:「書上不是都說了麼,相見即是有緣,何況我們這都
不只見過一面了。你手機號多少?」
這天週末,醫院周圍一家休閒吧裡。雖然是週末,人卻並不多,幾對戀人模
樣的年輕男女,幾對初中生模樣的女孩。
晨和雯面對面坐在窗邊靠著街道的一個桌位,側身看著街上來往行人懶散悠
閑的腳步,在青板路上塗寫著「太平盛世」四個字。
雯側過頭看著晨,嘴角撇出一彎笑意,打破沈默說:「這個時候約你出來,
你老公不生氣吧?」
晨臉沈默著,猶豫半晌,淡淡說:「他在外面,忙。」
「嗯,」雯笑笑說:「我見過你那帥老公,高我一個頭呢,從哪裡能找著那
樣的極品,幫我也找一個?」
晨嘴角展出一絲甜甜的笑:「我們大學認識的。」
「你哪個學校畢業?」
接下來,兩個人聊起各自學校裡的一些趣人一些趣事,雯說話很風趣,也頗
善於察顏觀色,漸漸的晨不再拘謹,不時給雯逗的咯咯笑。
「你教高幾?」雯問。
「今年高二,嗯,我們學校是一組老師帶兩個班從高一教到畢業。」
「你家小靜應該上初中了吧?」
「嗯,初三。」
沈默了一會兒,雯忽的一笑,說:「像妹妹這樣的極品美人兒,你家那位肯
定會疼你疼得不行了吧?」
晨靦腆著不說話。雯壓低聲又說:「妹妹,以姐姐這十多年的工作經驗,說
實話,像妹妹那樣嫩的小逼,現在十幾歲的少女都不多見了,能不能跟姐姐說說,
你是怎麼保養的?」
晨紅著臉看四下,低聲說:「這大庭廣眾的,怎麼能聊這種話。」頓了頓問:
「什麼保養啊?」
「沒特意保養?」雯作出驚訝的表情,呆了呆悄聲問:「你跟你那位多久作
一次愛啊?」
晨低著頭,攥著杯子不吭聲,雯催促說:「唉,閒聊麼,都是女人,這事有
什麼不能說的啊。」
「剛處的那會兒,多些……」晨很少跟自己的姐妹聊性的話題,何況對面還
是個不太熟悉的女人,有些尷尬,紅著臉說:「慢慢就少了,這幾年,就,就一
個月,嗯,一兩個月一次吧。」頓了頓輕輕又補充說:「如果他不出差的話。」
雯一幅下巴要掉的表情,說:「怎麼可能?!這樣美的人兒,再看這身條。」
話一頓,低聲說:「你家那位是不是不行啊?」又解釋說:「就是不舉。」
晨忙搖頭,說:「他正常著呢。」呆了會兒分辯說:「他就是太忙,壓力大,
應酬也多。再說,嗯,我們這都老夫老妻了,我媽也說了,那事做多了對身體沒
好處的。」
沈默了會兒,雯正了正表情,說:「妹子,姐不能不提醒你,你那位可能在
外面養小三了。」
「什麼?!」晨張大嘴看雯,又急急的搖搖頭,有些生氣的說:「這絕不可
能的!我老公絕不是那種人!」
「好好好,沒就沒。」雯笑著討饒說:「姐也只是好意提醒你而已。好了,
不說這些了……」
日子在兩人越來越頻繁的交往裡走過,晨與雯漸漸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晨不再那麼羞於聊性事,有時也會主動跟雯這個婦科大夫取取經。
這天,晨留在雯家裡過夜。
「跟你家那位一樣,也是老出差。」臥室裡,亮著檯燈,昏黃的燈光下,兩
個女人裝著睡衣相偎著,頓了頓雯又說:「跟你那位不一樣妹妹,我可以知道,
他外面可是養著小三呢。」
「嗯?」晨一愣,說:「姐,你瞎想的吧?」
「瞎想?那情兒的底細我可早摸的一清二楚了呢,只是在他面前裝著什麼也
不知道而已。那王八蛋,一夜情可就不知有多少了,每次出差在外頭也不知點了
多少只雞,妹子,實話跟你說,他那麼胡搞,回來跟我做的時候,不帶套我是死
活不讓他上,這說不一定帶回來些什麼病呢。」
「我們也是帶套的,我們本來沒打算那麼快要孩子,就是因為一時不小心,
嗯,那之後就一直帶套。」
「嗯?怕懷上吃避孕藥不就行了妹妹?沒事你們帶那個幹什麼?能有感覺麼,
就像兩個人之間插了個第三者。」
「嗯?什麼第三者?」
「安全套。你老公的雞巴和你陰道之間。」
「說什麼呢。」晨推雯:「說那麼難聽。」
「那你說個文雅的,那兩個東西叫什麼?」
晨凝神想了半天,嘴張了又張,終於一個也沒好意思說出來。
這時雯說:「妹妹,你家那位在外頭,你這在家裡想要了,想那個了的時候,
你都是怎麼解決的啊?」雯說到「那個」的時候,一邊用左手食指與拇指圈成個
圓,一邊右手食指穿過去,反復進出著,比劃著。
晨呆著不出聲,過了會兒輕歎了口氣說:「能怎麼辦呢,上陽臺吹吹風,或
是去沖個冷水澡,你呢姐?」
「嗯?妹妹,你從來不自慰麼?老憋著多難受啊。」
「多難為情啊。」
「又不是光著屁股在大街上摸,又沒人看到,有什麼難為情的?」
「那也不好。哪能那麼不知害臊。」
「你是說你姐姐不知害臊?」
「……我只是說自己。」
「哎,妹妹,跟你說,這年頭,像你這樣極品的還真是少見,也不知該說你
清純好呢,還是傻好。你這比老古董還古董,快趕上八九十歲的老太太了,哦,
對了,上次網上傳給你的片子看了麼?」
晨臉一紅,說:「看了一眼,關了。嗯,那種東西哪能一個人在家裡看……」
「他在家你們一起看?」
「他不看的,說裡面那些女的表情都是裝的,太假,男的也都吃過藥。」頓
了頓晨補充說:「另外,我覺得我老公那句話說的很有道理,嗯,他說,作愛,
作愛,就是有愛做那種事才有感覺。」
「那按他的意思是他兩三個月才會愛你一次?」頓了頓雯又說:「再說那東
西有什麼假不假的,那雞巴總歸是真的吧?對了,我電腦裡還存著些呢。看這種
東西又不違法,男女那點事兒,誰不知道誰,有什麼難為情的,來,陪姐一起看
看。」
晨沈默著沒拒絕,雯把電腦連到對面電視上。
螢幕上兩個壯漢在操著一個少女,一個在後,一個在前,少女給擺成狗扒的
姿勢。少女的嗚咽聲裡,不斷有雞巴在嘴裡、陰道裡抽插的各種特寫。一會後,
又換成坐式,少女一邊在一根黑雞巴上聳動著,一邊含弄著另一個。接下來,一
個在上一人在下,一根雞巴操著少女的陰道,另一根捅進少女的肛門裡。
晨在碟片開始後便一聲不語,紅著臉,眼亮亮的盯著電視螢幕,偶爾偷偷的
咽著唾液。這時輕輕出聲:「那種地方怎麼能?」
「舒服著呢,兩個洞都給雞巴塞的滿滿的,可別提有多充實了妹妹。嗯,不
信,哪天在家跟你那位試試。」
晨點點頭,忽的一愣,大羞,伸手掐雯的腰:「姐,你這太壞了,兩個人怎
麼能試?!」
雯咯咯的笑,說:「好了,不說了,看片。」
雯又點了幾個片子,有捆綁的,有口交的,有虐待的,有輪奸的,有用電鑽
的,有吞精吞尿,當各種獸交的場面出來後,晨大睜著眼,再次輕「啊」一聲,
用手捂住嘴,一臉愕然的看著雯,仿佛裡面正在給狗操的是雯。
雯也不說話,兩手仍在晨乳房上揉著,她的手是在不經意裡放上去的,最初
的一顫後,晨也任由兩隻大乳被它們揉成各種不同的形狀。
片子轉到幾個男人把一個赤裸的女人仰面舉在半空,逼胯給分的極開,在女
人的尖叫、呻吟聲裡,另外一群挺著雞巴的男人扒上前輪番舔弄女人的逼戶,或
輕柔或猛烈的吸著陰唇,吮著陰蒂,再彎起舌尖掏弄著陰道。
「妹妹下面也癢了想男人舔了吧?」雯一邊捏扯著晨的乳頭,一邊在晨耳邊
喃喃說。
晨看著螢幕不語,雯含著晨的耳垂輕輕又說:「妹妹,你那位也經常給你舔
麼?」
晨咽著唾液,緩緩搖搖頭,說:「我們從來不舔對方那個地方的。嗯,髒的。」
「姐姐不嫌髒,讓姐姐幫你舔舔吧妹妹,很舒服的。」一邊說著,雯把晨蓋
在身上的毛巾掀掉,露出下面正緊緊疊夾在一起的修直的雙腿。
「別!」晨有氣無力的喊,手死死抓著自己的褲腰。
「都是女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妹妹。」雯輕輕安慰著,手毫無停下的意思。
晨掙扎著,最終還是讓雯脫去了濕淋淋的內褲,給亮到自己眼前,仿佛在嘲
笑著她的虛偽,讓她不要再欺騙自己,要她能正視自己內心的渴望。
在晨濃烈的羞意裡,雯輕輕分開她的雙腿,頭探到香水四溢的穀間。
那處地方宛如雨後河塘,只見那上面岸頭的蔥蔥灌木叢淹伏在池水裡,下面
岸頭則是一股股清泉緩緩溢出。
晨的腰胯猛的大抖了一下,同時「唔」的一聲,脖子高高仰起,浸汗的白皙
頸肌在燈光下泛著晶瑩的光。幾抖之後,晨又霍的伸手搭到雯的頭上,卻不知是
在向下按,或是想把它拿開……
夜已深,我靜靜站在窗邊,看著眼前的一切,一絲絲寒意從心底湧起。
明天會是晴天,或是雷雨將至?
我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