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找回密碼
 立即註冊
YaErBeiDe 昨天 19:50 11
很久之前試著寫的,還沒寫完,看看有沒動力繼續寫下去
  “媽的,難道不成真的穿越了……”
  肖殷澤爬起來抬頭茫然四看,只見周圍一片鬱鬱蔥蔥的原野,目光所及只有小小的幾座山丘。天色雖然陰沈,但空氣清晰,所能看到的距離比自己以前在大城市裡遠了不少,遠處的山丘也格外青翠。
  不過,最明顯的線索是除了自己從四十多歲挺著啤酒肚的猥瑣男,變成一個瘦瘦弱弱可憐巴巴的小男孩外,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更是讓胃裡之前吃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在翻江倒海。
  在發現自己身體的異常前,肖殷澤在睜開眼睛的一瞬間,還以為是去到了古裝片的拍攝片場。只見漫山片野都是躺滿穿著古代士兵皮甲的屍體,地上扔滿折斷的鋼刀長矛之類的兵器。在反應過來之前肖殷澤還在暗自讚嘆拍攝方的高預算大手筆,居然請了這麼多龍套來裝死。但接下來面色就變了,那些手手腳腳的殘肢、從肚子裡流出來腸臟、只剩下一點點肉連著身體的斷頭告訴他這絕不是化妝師的手藝。
  肖殷澤看著這場景手腳都軟了。雖然之前見過不少車禍現場,也在網上邊看車禍的圖片邊吃豬雜粉,但真的站在現場,聞著混合著血汗排泄物的味道,看著砍成剁椒魚頭一般的紅紅白白屍體,雙腳開始抖得篩糠一樣,按捺不住跪在地上大吐起來。
  還好肖殷澤雖然現在是個小正太的身體,但還保持著之前四十多年的記憶。把胃裡不剩多少的東西吐出來後,回過神來第一件事就是站起來準備跑路。留在這裡遇上大軍或殘兵可不是好玩的,歷史上因軍糧不足吃人肉的事件他以前可看過不少記載,“兩腳羊”這個名詞金光閃閃浮現在腦海內。
  他低頭看看自己吐出來的那一灘黃水,加上肚子裡的感覺,估計這附近的人除了鄰居外也沒什麼東西可吃的,而這小正太的身體估計絕對比地上那些皮粗肉厚的大頭兵屍體口感好。就算軍隊糧草充足,但萬一遇上長年不見女人的變態將軍狂暴亂兵什麼的打算來個後庭花開的話那更是生不如死。
  起來走了幾步,才發覺自己渾身發抖的原因是除了吃驚害怕肚餓之外,還因為呼呼寒風。雖然沒見到下雪的痕跡,但感覺上比自己以前所經歷過的南方冬天還要冷。
  “這是什麼地方……現在幾月份了……“
  四處張望了一會,肖殷澤強忍噁心,從一個看起來還完整的屍體身上費勁的脫下來衣服,忍著濃重的血腥味和汗味,披在自己那稍顯單薄的衣服外面,長出來的那一段則捆在腰間。搞定衣服後,再認真搜尋了一下,發現連一丁點食物和水都沒有。不過肖殷澤對此也有心裡準備。畢竟古代打仗靠肉搏,輕一分則靈活一分,誰會平白無事背著幹糧水壺來砍人。
  滿懷失望地在屍體邊站起來,拾起一桿斷槍當作枴杖,正準備開路,才發覺自己根本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按道理,最應該到有人聚居的地方去,最不濟也能乞討食物填一下肚子。但現在看起來這附近正在打仗,萬一遇上攻城或城外野戰,那就糟了個大糕了。肖殷澤反覆看著土路的兩端和遠處的河流,心下合計,終於決定往屍體朝向的相反方向走去。看起來是這個方向的軍隊擊敗了對方,並沿著道路追擊下去,那麼向這邊走應該不會遇上軍隊,而取勝的一方,後方也應該比戰敗方要安定。更重要的是河水是往這個方向流動,一般來說河流的下游肯定會有人類聚居的村鎮。
  果然,一路慢慢走來,屍體越來越少,在走了大概2個多小時左右,前方看到的應該就是大戰前留下的營寨的殘跡。
  肖殷澤在裡面慢慢搜尋,終於在看似營地廚房的地方找到了掉在地上的些許碎麵餅。顧不得是否乾淨,搓掉沾滿泥土的部分,狼吞虎嚥的將碎餅吞下。雖然絕對不是營養全面的一餐,也難說填飽了肚子,但起碼去掉了心裡那種餓得發慌的感覺。
  看著天色已晚,當下也不打算再走了,找到一個看起來還可以的頭盔,到營地旁邊的小河忍著刺骨的寒意,把頭盔洗乾淨,裝滿水,帶回廚房。拿根棍子在幾個竈裡一番撥弄,終於發覺其中一個竈裡的灰燼還有一些熱氣,連忙拿來一些乾葉子捏碎撒在上面,然後翹起屁股趴在地上呼呼吹了起來,吹得頭暈眼花唇乾舌燥的時候,碎葉終於噼噼啪啪的燒了起來。
  肖殷澤一邊心裡感謝“前世“小時候燒柴做飯的經驗,一邊小心加上找到的各種碎木破布爛旗,然後用石頭圍了一圈,將裝滿水的頭盔放上去燒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打算喝戰場下游的生水的,相比死在自己的拉稀里,還是渴死較為體面。
  解決肚子問題後,用木頭引火到一個殘破的帳篷裡,弄了一堆小小的篝火。然後將找到的破布鋪在地上,身上也緊緊裹好,然後滿足的躺下來,開始思考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就在幾小時之前,起碼在肖殷澤的感知中,幾小時之前,他還在上班的路上。每天上班高峰,擁擠無比的地鐵裡,一邊拿著手機裝模做樣,一邊從後偷偷欣賞眼前美景:散發著清新水果味香味,因暑假而穿得極為清涼的學生妹上半截白嫩乳房。
  在偷偷調整手機角度,用珍藏的SC-OS3偷拍app準備拍下新一代年輕有為女學生的事業心……不,事業線時,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地鐵突然急剎。全服心思都放在正妹胸前的肖殷澤頓時失去平衡,身體機不可失地在慣性和色狼本性的雙重作用下往前一踉蹌,下半身緊貼美貌學生妹翹臀,右手手趁機向前從對方腋下穿過,擦著軟綿綿的胸部撐著扶手,左手有意無意的按在她纖細結實的小腰上。
  當他趁亂享受那青春結實的觸感時,學生妹尖叫一聲,小蠻腰一扭,背一挺,用力將他推了開去。失去平衡的他往門邊倒去,這時響起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眼前一黑,然後就變成了寒風中的一個趴在地上的小正太了……
  雖然以前……現在可以說是“前世“了……肖殷澤心想。雖然前世一路走來,40多年中也有很多遺憾和錯誤的選擇,曾幻想過如果可以帶著已有的經驗重新開始,生活將會怎麼樣。甚至在不少夢裡,也會夢到自己回到了上學的時候,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不過,穿越到一個戰場上無親無故的一個弱小少年身上絕對不是肖殷澤的夢想。
  “唉……”
  嘆了一聲氣,勉強提起精神察看自己的新身體。雖然肚子餓了一整天,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但看起來不像長期營養不良的小孩。身高對比前世的小孩雖然矮了一點,但從白天看到的屍體來說,一般士兵高度也是一米六左右。
  不過古代本來就肉食蛋奶不足,也算正常,捏捏手臂,甚至還有一點肌肉……不過不不知道自己應該多大……看雞雞能看得出嗎?樹有年輪,雞會不會有雞輪?
  他一路從上往下拍打身體檢查有沒受傷,順手摸到襠下緊要之處,突然全身僵硬……這是什麼??
  肖殷澤臉色青白,雙手顫抖著解開褲帶,一把將褲子脫下,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雞雞s……
  “怎麼……怎麼……兩條??!!!!”肖殷澤歇斯底里的叫道。
  眼前晃著兩條白白嫩嫩的小雞雞,一條長在比原本應該在的地方稍微下一點,另外一條長在第一條上方大約1釐米的位置,甚至左右還有點錯開……咋看之下兩條粗細長短一模一樣,要不是多了一條在旁邊,可以說是一個正常小男孩的雞雞,甚至可以自豪地說長度很是足夠了……雖然看起來不怎麼粗壯……
  肖殷澤心下緊張的盤算著:這回是穿越到了什麼世界……到底自己是畸形還是這邊男的都長著兩條東西???那麼這邊女的是不是也有兩個……是兩條用途相同還是一條負責尿尿一條負責幹活???會不會只有一條是有用的,另一條只是擺設???
  他再向下摸到子孫袋的位置,雖然被那兩條礙事的東西當著看不大清楚,但觸手之處顯然比一般的要大不少。他手指輕輕揉捏,小心分辨著:“一、二、三、四……”
  四顆!!!果然一切都乘以二了!每一顆比正常的稍微小一點點,但感覺還在正常範圍內。但剛才怎麼吊著這麼大一串東西走幾個小時都沒有擠著蛋的感覺??
  肖殷澤一邊胡思亂想,一熟練地按照以前打飛機的手法輪流輕輕搓著兩個龜頭,以檢查到底是不是兩條作用一樣。限於這個身體年齡太小,加上一路勞累驚嚇,兩根東西都沒抬起頭,但從前端傳來的微弱舒暢的感覺,讓肖殷澤初步確定了兩根東西都有著相同的最重要的功用……
  肖殷澤停下手來,穿上褲子,苦惱的考慮著明天該不該走幾小時回去剛才醒來的戰場上找幾個屍體扒下褲子看看到底是不是這邊男人都長著兩根東西。不過……一來一回太危險也太辛苦……日後上廁所總有機會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特例吧……
  他暫時放下對雞雞的擔心,轉來思考更加實際的問題。
  以後怎麼辦呢?沒家沒錢沒吃,身上一點前世的東西都沒留下。
  他既不知道是什麼朝代,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而且憑著自己那無比單薄的歷史知識,預言家是當不了的。
  不會冶金,不會釀酒,不懂也不信中醫,做實用發明家是不可能的。既不會吟詩作對,歷史上的詩詞只記得最出名的幾首,也不知道這裡說的什麼方言,甚至只會寫簡體字。雖然繁體字能無困難閱讀,但寫不出幾個,看來剽竊前代佳作冒充文人雅士騙錢也是做夢。
  出賣勞力呢?種地不會,市場買菜只認得那麼幾種,家務通常不做,雖然愛煮菜,但也只不過是業餘愛好,要當廚師還天差地遠……
  難道要拋棄清白之軀做鴨?憑著下面那兩條軟軟的小蠶蟲,或許是個一炮而紅的本錢,但指望它幹活起碼要過幾年,現成能用的只有小小一朵嫩菊……
  呃……
  打死也不幹!
  想到這裡,不由悲從中來
  怎麼辦好呢……嗚嗚嗚……
  嗚嗚嗚嗚……
  嗚嗚嗚……嗷嗚嗚嗚嗚……呃……咳咳……
  清晨,肖殷澤醒來,用手指擦了擦牙,就在營地裡亂轉,希望能再找到一些吃的。但似乎昨天已經把運氣用光,這裡一點吃的東西都沒了。
  沒法之下,只能喝了滿滿一肚水,然後拿著找來的一截成人手臂粗的竹竿,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用石頭將前後砸斷,截了兩截下來,捅穿竹節,用破布包著手拔掉尖刺,磨滑邊沿,做成了一個最簡單的水壺。弄好一切後,帶上準備當被鋪的一捆破布,然後繼續撐著槍桿,踏上土路,沿著小河繼續往下遊走去。雖然滿懷憂慮,但令他放下另一個擔心的是早上尿尿的時候發覺兩根都能出水,變相大大縮短了上廁所的時間。
  “起碼看起來兩根都運作良好啊……”肖殷澤心想。
  在營地裡坐著還不覺得,走了沒多久,彷彿剛才喝下去的水都已經消化乾淨,肚餓的感覺又上來了。肖殷澤低著頭,腦袋清空,儘量不去想肚中的感覺,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走著走著,河岸越來越高,河水越來越急,看起來就像以前在四川高原裡看到過的峽谷。不過隨著河岸的升高,剛冒出來抓魚充飢的念頭也打消了。
  要是回頭走回河水平緩的營地吧,浪費了半天不說,從來沒抓過魚的自己空手能不能抓到魚都成問題。
  肖殷澤低著頭,大腦一遍空白,只知道不停的向前邁步,期望能在日落之前走到有人煙的地方。否則晚上沒食物也沒火取暖的話,第二天還有沒力氣繼續走下去都成問題。
  他沿著河岸蜿蜒曲折的土路越走越高,不知不覺已時近正午。肖殷澤看到身旁河岸在前面的拐彎曲處形成一個小小的懸崖。旁邊樹下有幾塊大石頭,看起來正適合休息。
  此時肖殷澤一路上坡,走得也渾身發軟,正準備去到樹下,好好休息一會,喝點水欺騙飢腸轆轆的肚子。
  咦?
  好像有聲音,不是水流聲,聽起來就像有人在吸鼻子……還在說著什麼話。
  有人!誰啊……
  肖殷澤強打精神加緊腳步向懸崖走去,剛走過石頭轉過彎,就看一個約20歲上下的古裝少女,哭的梨花帶雨,手上抱著一個傷痕纍纍的男人屍體,正一步一步走向懸崖。看表情,似乎就想跳下去。
  殉情?
  “喂!等一等!這位小姐……姐……等一下!”
  肖殷澤不由得急了。這少女白白淨淨皮膚光滑,雖說不上魔鬼身材但也是有胸有臀,
  從側面看上去,雖然她面帶悲容,神色淒楚,但五官立體,眉目如畫,瓜子型的臉蛋皮膚吹彈可破,比起以前在直播看到經過化妝和美顏濾鏡的美女播主更顯清麗。眼前的的確確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大美女,是那種起碼要搭上半年地鐵加上出入站才會碰到一個的那種等級。如果這樣一個美女跳下去自殺那就真的太可惜了,更何況她身上可能有吃的東西!肖殷澤想到這裡眼都紅了!
  “等等,姐姐,千萬不要啊!”
  “啊?”
  那少女好像想不到突然有個小乞丐跑出來,說的話怪腔怪調的,也不禁停下腳步打量著肖殷澤。
  只見那個小乞丐瘦瘦小小,渾身破破爛爛,身上穿著不知哪裡找來一件帶血的士兵外袍,還有半截過長的袍尾紮在腰上。左邊肩膀跨著破布帶,布帶上綁著一個竹筒,右手拿著一根木桿撐著急急忙忙的跑過來,連右手夾著的一團不只是鋪蓋還是爛布的東西都在急忙中掉了在土裡。
  他面上一副緊張又害怕的表情,似乎十分在乎自己的這一跳……不過奇怪的是雙目發紅,流露出餓狼一樣的凶光狠狠盯著自己,嘴邊隱約可見口水……難道有這麼小的淫賊?
  “你……”
  少女一時間想不出說些什麼。
  “姐姐姐姐,千萬不要自尋短見啊!姐姐你這麼年輕這樣跳下去太可惜了啊!這樣死去有意義嗎?你對得起他嗎?你有沒想過他一定會希望你倖幸福福的生活下去嗎?姐姐你冷靜一點,無論打算做什麼,先給一些東西我吃吧!!”
  “呃……什麼?”
  那個少女似乎被最後一句話噎了一下,看著這個似乎快要餓死的小乞丐,猶豫了半響,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屍體,轉向肖殷澤。
  “……有啊”
  肖殷澤好不容易走到她面前,眼巴巴的看著少女緩緩的蹲下,解下肩上小包袱,從裡面取出幾張餅,遞了過來,中途還吸了吸鼻子。肖殷澤扔掉枴杖,一手搶了一張,一屁股墩坐在少女面前,大口吃了起來。
  還是肉餡的呢……裡面的豬肉冷了口感不好……
  那女子看著肖殷澤吃得喘不過氣來,到嘴邊的問話也吞了下去,耐心等這餓鬼一樣的小東西吃完再算。
  等到肖殷澤好不容易吞下兩塊餅,眼光光的看著剩下的一張餅,伸手想去拿,但又縮了回來,有點不安地問:“姐姐這餅你還有的吧?我沒吃光你的東西吧?”
  少女不由得看了他一眼。“還有的,你肚子餓就再吃一個吧。”
  肖殷澤吞了吞口水,伸手接過,強忍著送進口裡的衝動,心知道餓太久不能一下子吃過飽,而且不知道這美女會不會帶上自己,這個餅就留下當晚飯也好。不過身上一個口袋都沒有,也不顧得髒不髒,隨手插在腰帶裡。
  “噢,對了,姐姐你喝水嗎?”
  肖殷澤拿出竹筒,正想潤潤喉,看著眼前的美女正盯著自己,不由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還沒喝過呢,早上洗乾淨後燒好的水,乾淨的!”
  少女也哭了半個上午了,這下一停下來,也發覺喉嚨乾涸,看著竹筒洗得乾乾淨淨,裡面的水也是滿的,就接過來喝了幾口,遞迴給肖殷澤。
  肖殷澤接回竹筒,一口氣喝了一半,才氣喘呼呼的放下來。
  這算是間接接吻了吧……怪不得水甜甜的……嗯……
  少女見他終於吃飽喝足,就開口問道:“小弟弟你叫什麼?”
  “肖殷澤。”
  “嗯?什麼?”
  “肖殷澤。”
  “小淫賊??”
  少女想起他的目光,不由嚇了一跳,正不知道是不是應該下手為社會除害時,那個小乞丐又開口了:“肖是惟妙惟肖的肖,殷是殷商的殷,澤是山林湖澤的澤……”
  “哦……還讀過書嘛……口音這麼怪,小弟弟……你是哪裡人啊?你家人呢?”
  “這個……說出來可能你不信……番禺人吧……我家人都不見了……只剩下我一個了……”
  肖殷澤並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朝代,反正記得在古代,自己住的地方一直叫叫番禺。至於以前的家人,估計接下來這輩子都再見不到了。
  我也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少女心裡想到這一處,不禁悲從中來,眼睛一紅,鼻子一吸,快又哭出來了。
  看到少女這個表情,肖殷澤不由心一痛,心裡暗自大罵自己不會說話,伸出手去,拍拍少女的肩膀,柔聲道:“姐姐乖,不要哭了,我都沒哭。”
  少女聽到,忍不住又哽咽幾下,才稍微平靜下來,心想總不能扔著這個小東西在這裡餓死,不如看看能不能帶他找到家人我再回來……
  她紅著眼帶著哭音說:“原來你是番禺人,怪不得口音這麼怪。你到這麼遠的地方來幹嘛?又是怎麼跟家人失散的?”
  這個……
  “……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來這裡,我和後面家人在打仗那個地方失散了……我……我最後一次看到他們時……我想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老實說,這真的是句句實話。肖殷澤想到這真的沒法再見到自己的父母妻子了,眼睛也不由一紅。
  少女看他這樣,想起自己的事,也是相對無言。兩個人就抽著鼻子你看我我看你。兩人就這樣呆呆坐著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不過還是肖殷澤只傷心了一會就振作起來,畢竟無論外表怎麼看,他“前世”始終是經歷過不少風浪,總比這小女孩成熟不少,知道現在呆坐空想自怨自憐也毫無作用。
  “姐姐……你能帶我去最近的市鎮嗎?我不認得路……”
  少女咬著下唇左思右想,實在無法狠心扔下這小鬼,在這兵荒馬亂的環境,這樣一個小孩哪能活得下去?即管帶他到最近的鎮上,看他瘦弱的樣子恐怕連乞丐都當不成……更別說假如自己真的跳下去的話,說不定就一屍兩命了……呸?……
  “你先跟著我把……”少女下定了決心。還好這個小孩看起來還不討厭……
  “不過……要先葬了他……”少女低聲說。
  肖殷澤抬頭左看右看,這附近怎麼也說不上是個風水寶地,一邊河谷一邊山林,唯一的平地就是那條土路和一個小小的懸崖。埋在懸崖說不定哪天下大雨就塌方下去了,當然更不可能埋在路中間,埋下去說不定立即就得詐屍。
  少女見肖殷澤四處張望,她也左右一看,也知道這個難處。咬了咬牙,“火化了我帶他回家……”
  “千萬別!”肖殷澤立即阻止。在野外用木柴燒屍體最多就燒出一具骷髏出來,根本不可能燒成灰。說不定少女看到骷髏大受刺激之下立即跳下去也說不定。但總不可能叫她將情人的屍體暴屍荒野,搞不好對方隨即就撇下自己,失去一張行動的飯票。
  肖殷澤站起來,走到來路的拐彎處往前看了看,估計了一下平整度,“不如就這裡吧。”
  少女一看,那邊雖然靠近山坡,但幸好沒有大樹,也算平整,距離土路也有2、3米左右的距離,眺望峽谷,也是一個依山望水的地方,無奈之下,想到總不可能帶著屍體一路跑回家就點點頭。
  日後……日後我再接你回去……
  接下來兩人一起動手,工具只有少女身上的一把窄身快刀,幹起挖土的活十分不趁手。肖殷澤無奈之下,喝乾了竹筒的水,讓少女動手一刀劈開竹筒,再斜劈一刀,將竹片的一端劈成鏟狀。用碎布包著手,將劈開的竹筒當做鏟子挖泥。不過在少女劈竹筒時,出手又快又準,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刀光閃了兩下,就變成一個鏟子,比用鋸子鋸還整齊。肖殷澤心裡暗暗乍舌,莫非這個軟妹子是傳說中的高手?想起剛才她抱著一個大男人的屍體絲毫不顯吃力的樣子,恐怕現下這個世界跟自己以前的有很大差別。
  用半截竹片鏟泥雖然也不方便,但比用刀快多了。少女就收起快刀,從那堆破破爛爛的布裡挑出兩片碎布,再加工一下剩下的竹片,然後就像肖殷澤一樣包著雙手拿起竹片挖了起來。好不容易兩人挖了將近1小時,才挖出一個深淺合適的坑。過程中肖殷澤的作用類似於打醬油。無論怎麼說,他現在都是一個8、9歲的小男孩,體力無論如何也比不上身有武功的少女。
  少女抱起那個男子的屍身,小心地放進坑裡,跪在旁邊,從屍身懷中取出一塊玉珮,放在手中雙手合十,對天喃喃自語。肖殷澤留意到那個男人的屍體雖然被人打得不似人形,身上傷口處處,但依稀還能看得出是一個長得十分英俊的中年男子,破碎的衣裳的質材做工也十分考究,顯然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
  “九成九是小姐姐的男朋友……不會上過床了把?”肖殷澤一邊胡思亂想一邊一旁等少女拜祭完畢,就一起動手將土回填壓實。少女愣愣地看著這個無碑無墓的墳,眼睛又開始紅了。肖殷澤上去拉了拉她的手,“走吧。”
  “嗯……”
  少女走過一邊樹林,牽出綁在這裡的一匹馬,輕輕一躍就跨了上去,伸出手來,“上來吧。”
  肖殷澤走上前,握住少女的手,發覺又軟又話,不禁心裡一蕩,這皮膚真不錯!
  少女將他拉上馬背,讓他坐在身前,怕人小沒經驗坐不穩,就一手輕輕圍著他的腰,一手拉著韁繩,策馬而行。
  肖殷澤做在少女身前,背靠纖瘦結實的小腹,聞著陣陣少女的體香與呼吸。頭在馬匹晃動中時不時碰到少女軟綿綿的胸部,那個年代根本沒有整形乳罩這種連特異功能大師都搞不清楚多厚的東西,女子只穿肚兜和褒衣,清清楚楚感受到拿起碼有C杯的柔軟而有結實彈性的乳房和兩顆小點,胯下兩條條小小的蠶蟲居然蠢蠢欲動。
  媽的!吃飽了就真的思淫慾了啊……有前途!
  為了不讓少女發現自己的異常,肖殷澤開口問道:“姐姐,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姓郭,單名一個穎。”
  “哦,不知道姐姐多大了,叫姐姐還是阿姨好?”肖殷澤從過往的經驗中知道,凡是對著年齡比自己大的女性,這句話肯定能逗得對方一陣笑罵。
  “呸!是姐姐!我才19!弟弟你多大了?”
  郭穎面呸了肖殷澤一口。之前她對著肖殷澤都是一副哭面,現在收起悲容,看在他眼裡,恍惚間天上的太陽都被她絕美的容貌遮住,心跳都停了一拍。抬手擦了擦口水,真誠地說:“阿姨,你真漂亮!”
  郭穎面上一紅,一拳輕輕打在頭上,“去,是姐姐!快說多大了!小男孩可以跟姐姐一起走,臭男人等下到了鎮上就滾一邊去!”
  喂喂!剛才埋的那個不是男人嗎?過不了幾天就迎風臭十里了!肖殷澤心想,口裡胡亂應道:“我八歲,是男人了!”
  頭上又挨了一拳。
  不信你看我的小蠶蟲……
  “哼,你啊,想當男人還久著呢……”
  “你折騰了一天不累嗎?睡覺吧,姐姐有事要自己慢慢想想。”
  肖殷澤看看天色,果然已經差不多傍晚了。剛才一直沒注意覺得還好,現在一說,覺得渾身都痠痛的要死,就拿出剛才藏起來的肉餅兩口吃下,靠在郭穎身上,頭枕著香噴噴的雙乳,閉上了眼睛,覺得這一刻世界上沒有比這個姐姐懷裡更美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