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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ErBeiDe 昨天 19:50 15
一天一夜之後。
  “瀘州到了!”
  瀘州啊……
  郭穎從船上牽下馬匹,抱起還在裝重傷的肖殷澤放上馬背。然後那軟軟的舒服的感覺又出現在肖殷澤的後腦勺。
  看著這臭小子一臉陶醉的表情,郭穎不由得氣呼呼的問到:“肚子好了?”
  “沒呢姨!”
  啪!
  “哎呀!”
  “以後不許叫姨!這個名字也太壞了,重新起過!”
  “這不好吧?…………姨?”
  “死去!”
  啪!
  下船後,兩人騎著馬出了瀘州城後,走了半天,來到一座小鎮。在鎮裡吃了點東西又再次出發,走進小鎮旁邊的山路。在山林裡顛簸將一個多時辰,肖殷澤正鬱悶著到底還要走多久的時候,終於聽到了郭穎的一下長嘆:“到了!”
  在肖殷澤眼前的是一座小木屋。說小其實也不算小,起碼對於以前的他來說,相當於一座別墅了。一眼看去,約10乘4米左右,整座房子以大塊打磨平整的石頭拼起來作地基,用木頭作樑柱,泥漿打夯制牆。旁邊還有三座小小的看來像倉庫、廁所之類的木房子。驟眼看過去,仿如回到了前世住過的度假小木屋。
  沿著石頭鋪成的路走進去,過了大門就是一個以前曾經在藏區見過的火塘,上門用鐵桿交叉支撐著一個鐵鍋,這會兒天氣冷,等下打火鍋應該很不錯。整個房子被火塘分為兩部分,左邊小一點的應該是廚房、浴室和通往閣樓的樓梯,右邊被一個放著很多餐具的架子分隔開,旁邊看起來像是餐桌。再過去,通過一扇拱門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臥室,佔了房子將近一半的空間,裡面放著一張鋪滿獸皮的大床。再往裡面,隱約可見一小露台。
  這是阿姨和他住在一起的地方吧?
  “阿姨的家真舒服!”
  “……嗯……”
  郭穎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想起過往的日子眼睛立時紅通通的。居然忘了打這小鬼的頭。
  肖殷澤看在眼裡,暗暗提醒自己日後不要亂說話。有些事情,能不提就不要提,讓時間慢慢把它沖淡。他之所以一路都沒問過那個人到底是誰,為啥死在那裡,就是不想再刺激郭穎。反正那個男人都死了,就算兩人感情再好武功再厲害也無法再重回人世。反而如果傻乎乎的追問詳情的話,讓郭穎對他唸唸不忘還算是好的,一但讓她心情不爽那就提前享受更年期女人的脾氣了。
  正在這尷尬的時候,肖殷澤突然想起一事。那一天,阿姨拔刀砍竹筒的時候,手法乾淨利落,換成砍人的話,一定一刀兩斷。自己什麼都不會,不如跟她學點功夫傍身,日後當個捕快打手什麼的也能混口飯吃。
  “阿姨阿姨,我看你好像好打得似的,可以教我嗎?”
  啪!已經熟悉的一下又來了,肖殷澤卻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學武功?看你瘦的像猴一樣,學什麼武功?你看看,這麼大的一個家不用管啊!先拿上那把柴刀把那些木頭都劈了!”
  “啊!”
  “更年期變態女人,看過幾年我怎麼整治你!”
  肖殷澤憤憤不平的想。
  郭穎心裡很不平靜。就在個多月前,他和她就在這裡度過一天又一天的甜蜜日子。從日出到日落,兩個人要不就在做一些羞羞的說不出口的事情,要不就等著他抱著劈好的柴火進來,然後自己好好的煮一頓給他補補身體……
  只不過短短一個半月後,那個令人心跳都停止的那個他,神秘的他,從此就陰陽相隔,身邊只有一個噁心討厭,一直叫她阿姨的臭小孩。
  看著那個小屁孩啃呲啃呲的劈著外面他留下的木柴,心裡不禁一陣酸楚。到底日後應該怎麼辦……
  “阿姨,都劈好了”
  肖殷澤抱著一堆木柴進來。“阿姨不用動手,我以前露營的時候……呃……這個我在番禺鄉下的時候,燒壁爐是專家啦!”
  那個小阿姨沒說話,也沒打他的頭,呆呆的坐在那裡。
  肖殷澤看在眼裡,也不說什麼,將劈好的木塊小心架好點燃。屋子裡升起一陣暖意之後,把鐵鍋拿去旁邊的小山溪洗乾淨,然後在廚房找到米、臘肉和鹽,默默的熬了一鍋粥。盛了一碗放在郭穎面前,然後自己飽飽的吃了一頓,加好柴火,然後對還在發呆中的阿姨說:“阿姨,吃碗粥就睡覺吧,明天我洗鍋。”然後就這樣躺阿姨身邊,火塘前面睡著了。
  那個阿姨眼淚噗噗流下,看著面前那碗粥,再看看像小狗一樣趴在她身邊睡著的小淫賊,再也忍不住,眼淚一滴一滴的掉了下來。
  第二天。
  “喂!”
  “嗯?”
  醒來發覺自己睡在床上,身上厚厚的蓋著棉被,渾身暖烘烘的。是昨晚睡著後阿姨將自己抱上床。肖殷澤打著呵欠伸著懶腰,看了一眼才剛剛濛濛亮的天色,正準備翻個身繼續睡個懶覺,反正現在不用上班了。突然不知為何,心裡感覺一陣陣寒意飄來。
  “小……賊”
  “嚇?”
  “你不是想學功夫嗎?”
  “什麼??”肖殷澤擦著眼睛問,還沒清醒過來。
  “嗚哇!!!我的屁屁!!!”
  一陣巨痛傳到屁股上,肖殷澤睜開眼睛一看,只見到變態阿姨拿著一根木根無辜地笑著:“想學武功可不能睡懶覺哦~~”語調溫柔得可以榨出水來,但手中木棍一點都沒停下,還好像從屁股蛋慢慢移往菊花。
  “外面啊……有那麼一小堆木頭,你就幫忙劈了吧……”
  阿姨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冷冷地說著。肖殷澤本想大聲抗議,但看到阿姨腫腫的眼睛,想說的話都吞回肚子裡。
  不是說好學武功的嗎?怎麼變成了雜工了?
  “好的啊姨!我劈完了回來做早餐給你吃!”
  然後立即跳下床,躲開郭穎氣勢洶洶的那一下菊襲,連外衣也不顧得穿上就跑出外面一看,下巴幾乎掉了下來!媽的那是一小堆木頭?除了樹冠雜枝被清掉外,這是整整一棵樹好不好!
  “記得啊,劈成跟手臂差不多粗,跟筷子一樣長啊……劈不完不要吃飯哦……”
  “還有記得紮好馬步劈!”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搞穿越,更不該學武功啊……嗚……
  看著哭喪臉拿著柴刀有氣無力地敷衍著,有一下沒一下砍著的肖殷澤,郭穎笑吟吟地走過去,拿著根小棍子,從腿中間左右敲著肖殷澤的膝蓋:“腳分開點,屁股往下蹲!”
  一邊糾正著肖殷澤的姿勢,一邊用木棍比劃暉砍的動作。
  “手要這樣子……從腰腹開始發力……對,帶動著肩膀往前揮去,乖!”
  …………
  “手腕不要這麼僵硬!”
  …………
  “握刀的手不能太緊,會長繭的……用揮臂的力量帶過去……作死啊你!叫你不要握太緊不是叫你把刀扔出去!”
  肖殷澤手腕輕輕的挨了一棍。
  “我累了阿姨,能休息不?”
  “才砍二十來刀就喊累?繼續!”
  “我真的站不住了!”
  郭穎把棍子豎著插在地上,正正對著肖殷澤的菊花。
  “那就坐下休息一下吧……”
  肖殷澤含淚繼續剁剁剁的砍著。好不容易過了將近一刻鐘,那根木頭上只是多了不少橫七豎八歪歪斜斜的刀痕。而他的雙腿就像打擺子一樣索索發抖,人往前一趴,避開菊花下面的棍子,撲在樹幹上,“我不行啦!”
  郭穎看他真的站不住了,也不難為他,蹲在一旁,雙手輕輕的捏著肖殷澤的大腿後部,幫他放鬆肌肉。
  “啊……舒服!”
  肖殷澤閉上眼睛梗著脖子喊道。只覺得郭穎的雙手既柔和又緩慢的按摩著大腿,手上傳來陣陣的熱力讓他爽的喊了出來。蹲馬步引起快抽筋的感覺一下舒緩了不少,肌肉已經不再抖動了。更要命的是,隨著阿姨那溫熱的雙手揉捏,雙手拇指不經意的擦過肖殷澤的臀溝和會陰,甚至陰囊底部也被碰到了好幾次。
  從郭穎手上傳來的陣陣熱力慢慢滲透到肌肉裡面,痠痛和疲勞一點點褪去,顫抖的肌肉慢慢平復下來。肖殷澤估計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力吧……不知道在裡叫什麼?不是應該先學這個練好力氣才去砍柴的嗎?
  “舒服吧?”郭穎在一旁問。
  “很不錯!就是這個穴位,力度可以稍微大一點……小姐加鐘多少錢?”肖殷澤如在雲端,一時誤以為自己回到了現代的惠州淡水,正在做大保健。
  “嗯?”
  啪!
  屁股上挨了一下。
  “舒服了就起來繼續哦,如果下一次堅持的時間比這次長,姐姐繼續幫你按!”
  聽了這句話,肖殷澤心頭一片茫然……這句話該怎麼理解才對??
  為了繼續享受阿姨的按摩,肖殷澤打起精神,又站了起來,拿起刀就劈。這次既然有了目標,那砍起來也認真多了。
  “站不住啦……”肖殷澤又趴了下來,等著享受異性按摩。
  “還沒到時間呢……”郭穎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已經二十多分鐘了啊”
  “嗯?……起來再堅持一下下啦!”
  肖殷澤咬牙站起,再次蹲個馬步,繼續劈砍。又過了半刻鐘,肖殷澤實在忍不住了,腿一軟就坐下。還好郭穎眼明腿快,在他一屁股坐在木棍上之前把木棍踢到,不然肖殷澤的菊花立即不保。
  郭穎笑吟吟的蹲下,又在肖殷澤腿上按摩起來。這次按的是大腿正面,拇指又若有若無的碰到了正在充血的小弟弟。還好兩根東西還小,不然肯定撐起帳篷來。
  “舒服不?”
  “舒服!”
  啪!肖殷澤頭上被打了一下。
  “那就起來繼續!”
  “這次換另外一隻手砍,不然長大會畸形的!”
  就這樣,肖殷澤在半哄半騙之中,砍了整整一天的樹。人小力弱的他就算怎麼努力也砍不出什麼成果,只不過砍了幾塊木塊下來。
  晚上,雙手雙腳幾乎累癱的肖殷澤吃完了郭穎做的飯後,享受了郭穎舒舒服服的一次按摩。說是飯,其實就是把白米煮熟,然後另一個鍋裡一大堆不知什麼動物的肉和青菜混在一起的亂燉。還好肖殷澤餓壞了,這一頓吃的也算有滋有味,沒有對菜的味道作出任何不明智的評價。
  在按摩時,肖殷澤舒服的發出曖昧的呻吟:“阿姨……好爽!”
  “叫姐姐!”
  “我喜歡叫阿姨……”
  “……既然跟我學武功,叫師傅算了!”
  “還是阿姨好!”
  啪!頭上挨了一下。
  “叫姐姐!”
  “阿姨!”
  “氣死了不按了!”
  肖殷澤翻過身來抱著郭穎的大腿,拖在地上哭喊:“不要啊阿姨……嗚嗚嗚嗚……”
  郭穎啪的一下打在他的屁股上,嬌喝到:“起來坐好!”
  肖殷澤滿心不情願的盤腿坐起來。郭穎一樣盤腿坐在他的身後,雙手從後按著他的小腹,呵氣如蘭的說:“閉上眼睛……”
  肖殷澤依言閉上眼睛,平穩呼吸,聽著身後郭穎的指點。在她的引導下,努力去想像肚子裡有一股能量,並順著郭穎的手緩緩在體內移動。
  郭穎沒有對肖殷澤解釋到底這是怎麼一回事,只是讓他控制好呼吸,發出一道柔和的真氣帶領著肖殷澤體內微弱的初生內氣順著經絡緩緩移動,讓他初次感受到從沒感受過的一種舒緩和滿足。
  肖殷澤壓下心中的胡思亂想,隨著郭穎雙手的引導,開始逐漸掌握了移動身體內氣的方法。這種嶄新的感覺使他忘記了身外的一切,如一個頑童找到新玩具一般興致勃勃的笨拙地搬運體內真氣。
  不知過了多久,郭穎將肖殷澤體內的真氣帶領回到下腹,然後鬆開雙手,靜待肖殷澤回過神來。肖殷澤經過這一番運氣,身體肌肉的痠痛和疲倦不翼而飛,一陣沈沈睡意襲來。
  他強打精神,睜開雙眼,轉過身來問道:“阿姨,這就是……這是什麼啊?”
  郭穎輕拍他的大頭,輕聲道:“這就是每個人都有的內氣,區別在於內氣的積累和運用,和體質強弱。不說這麼多啦,日後再慢慢跟你解說。趕緊去洗個澡,然後快點睡覺,明天還有得忙呢!”
  隔天一早,那個看起來沒怎麼研究過廚藝的阿姨已經煮好了早飯,肖殷澤邊吃邊支支吾吾的說:“這也叫粥啊……”
  “砍柴去!”
  阿姨拿著手臂粗的木棍往肖殷澤的菊花比劃著。
  肖殷澤像貓一樣跳起來,隨著剁剁剁的聲音響起,一年又一年過去了。不變的是少年每天早上屁股被打的淒厲慘叫。
  “阿姨!你看這次我終於砍完一整棵了吧!”
  一大早一個半大小子興沖沖的衝進屋來,牛逼烘烘的對著美貌御姐說到。
  四年來,每天早上,肖殷澤都在砍柴,他很懷疑1800多天裡面,他一共糟蹋了多少棵樹。
  學武功是這樣學的嗎?每天就是砍柴打坐,那個鬼內氣練的再強也只是用來砍柴啊!我砍出來的柴到底去了哪裡?我一共砍了多少棵樹?宋代有綠色和平這個組織嗎?
  可惜那個阿姨一直都不回答這些問題。在這四年裡,他唯一搞清的疑問就是現在是宋朝,具體點來說是北宋初期,更精確一點的話,今天是乾德二年四月初八。換而言之,他剛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年是建隆元年。
  一直以來,每一次他砍完一棵樹,以為終於可以休息了,但第二天一早,門口又擺著一棵腰粗大樹幹。隨著年紀增加,在每天超高強度的體力勞動和充足的野雞山豬肉的幫助下,肖殷澤的身高已經比得上郭穎,以前瘦弱的身體變得結實又精壯,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肖殷澤的體能從來沒這樣好過。
  而經過每天的打坐運氣,體內的內氣比第一次感受到的時候強了很多。肖殷澤暗暗懷疑是不是這就是每天吃下去的那一大盤肉所蘊含的熱量沒有變成脂肪,反而變成這股叫做“內氣”的能量儲存在體內,不然吃那麼多肉,拉的卻比以前還少……不過想深一層又好像說不過去,要是這樣推算的話,那麼武功最高的就是這個時代的大胃王了,而且阿姨吃得也不多啊……難道她每天晚上偷偷吃宵夜??
  不過隨著內氣的逐漸強大,在郭穎的指點之下,運用到每天的砍柴上面倒是十分順手。出刀動作變快,蘊含在柴刀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強。以前需要3、4天才能砍完的一顆大樹,現在才12歲上下的年紀,卻只需半天就砍成大小合適的柴火了。
  砍柴雖然無聊,但肖殷澤也知道這是強健身體和鍛鍊基本功的方法,於是耐著性子砍下去。只是兩個人能用多少柴火?砍下來的柴堆成了好幾座小山,郭穎還讓肖殷澤搭幾個大棚來存放用不完的木頭。一開始她還裝模做樣的指點怎麼搭棚,沒多久肖殷澤就發現那個阿姨純粹是胡鬧,一直在幫倒忙。他氣得直接把阿姨趕走,自己一個人慢慢琢磨著幹,搭出來的棚子倒也有模有樣。
  肖殷澤他十分懷疑那個懶得油瓶倒了都不扶的阿姨會晚上辛辛苦苦去砍一棵大樹回來拖到院子裡就是為了他起來可以砍柴。他曾經想過偷偷的跟蹤阿姨看看她是怎麼拖動這一棵大樹的。但每天晚上,吃完阿姨的燉肉,洗過凍冰冰的冷水,抱著泡完澡的阿姨——也只能抱著阿姨,因為這裡只有一張床——睡著後,阿姨到底做了什麼就不知道了。只知道閉上眼睛睡覺時,是挨著香噴噴軟綿綿的阿姨,然後早上睜開眼睛,也是挨著軟綿綿香噴噴的阿姨,卻是一個拿著木棍瞄準自己菊花的阿姨,還有門前的一根樹幹……
  胯下的小蠶蟲也長大了,在這個年紀,在每天補充大量營養的情況下,早就出現了晨勃。而且跟“前世”的長度差不多!遺憾的是不算粗壯,不過這也算是一個好處,如果胯下垂著兩根粗棒子,那就別想走路了……但以前小小龜頭變得越來越大,看起來就像兩個草菇……這個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一直得到解答:到底這個世界的男人是不是都長著兩根東西?
  直到有一天,郭穎找來山下鎮上陳鐵匠收購多餘的柴火,幫補一下生計。他趁著鐵匠帶來趕車的小工在樹林中尿尿時躲在一旁偷看,才終於搞清楚了這一件事:自己是個畸形……媽的別人大不了多個手指腳趾,自己多了一跟雞雞!以後怎麼在阿姨面前脫褲子???
  郭穎心裡始終放不下“他”。看著那小鬼一天一天長大,彷彿就看到自己跟“他”的兒子一樣。
  呸!哪來的那麼大的臭小子!要是真的生出這麼大的一個豬頭來,下面豈不會撐壞?
  不過這臭小子跟別的小孩一點都不同。除了撒嬌讓自己多按兩下,裝瘋賣傻撲過來想把頭埋在自己胸前像一個小孩一樣。平時的語言舉止看起來就像一個成人。剛剛遇上他的時候,按年紀應該沒讀多少書,偶爾看起自己書房裡面的書也是眉頭緊皺一副看不懂的模樣,有時隨手寫的字怪怪的看起來字形有點像但自己一個都不認識,聊起天來對詩書禮樂一竅不通。但平常聊天打屁卻卻天馬行空,好多從沒聽說過的歪理邪說和奇怪的東西隨口而出。平常對自己那幾天的日子,一直故意氣自己的小鬼一改常性,小心翼翼不惹地自己生氣,還噓寒問暖,也不應該是這個年齡的小孩所懂得的。連那個“他”在以前也沒這樣……
  有時自己計算家裡收支時他走過來拿根樹枝沾了墨飛快地在紙上畫下一串古怪的符號,算得又快又好。後來自己幹脆兩手一攤做個甩手掌櫃,把這些東西都扔到他身上讓他做算了。代價就是每次他幫忙的時候替他捏一下肩膀……還好啦,他小小一個人兒每天那麼累,偶爾多捏一次當獎勵啦……
  郭穎曾經問過他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東西,肖殷澤卻扭扭捏捏的不肯說。有次逼狠了他支吾半天後甩下一句:“阿姨以後嫁了給我我就告訴阿姨!”結果被抓起來狠狠的打了一頓屁股。
  今天,那臭小子終於在一個時辰內把昨晚那棵樹全部砍成了符合要求的木頭,算起來,遠遠超過當年的自己了。我天天晚上偷偷起來砍樹這事我容易嗎我!白天還要做家務還要看著他防止偷懶,四年來哪睡過一個安心覺!
  不過一想到每天早上的消遣,拿著棍子向著他的小屁屁比劃,他就跳起來衝出去的樣子,心裡就覺得甜甜的。“他”說了,除了天生的變態之外,男人都怕這個。那為啥這個小鬼頭也懂?說起來,“他”好像一直打算要自己後面的……只不過……
  想到這裡,臉紅了,眼睛也紅了。
  不行,那個小鬼頭長大了。以前抱著他睡覺還不覺得什麼,他在自己胸前磨磨蹭蹭的也只不過是小孩子的玩意。但最近,越來越有男子漢的氣息了……
  忽然又想起跟“他”一起那羞人的時候。去!那個小鬼怎麼比得上!肯定又短又小的,營養不良!
  ……呸!呸呸呸!我在想什麼!
  臉再次紅了,不過原因不一樣。
  轉過頭來看著進來獻寶一樣的小賊,淡淡的說道:“那好,以後每天早上,先去山上砍一棵跟之前一樣大的樹,全部劈成筷子!另外削100斤牙籤!。”
  “啊???阿姨你的牙齒問題有多嚴重?需要這麼多牙籤?”
  “拿去賣啊!你以為養你不花錢啊!你以為鹽油醬醋米燈油蠟燭全都是白送的啊!還有你砍柴的刀呢?兩天就廢一把,你怎麼砍的你!。我還沒說你的衣服呢!還好說!當初穿著一件破衣服就過來了,你知不知道你長了多少?我每個月都要做新衣服新鞋子給你!”
  “也不用每天100斤那麼多牙籤吧……下面那個小鎮有多少人?”
  “對了!差點忘了!砍完就把之前的柴抬下去鎮裡賣了,人家陳鐵匠沒那麼多時間跑這麼遠來買柴!我們要送貨上門,免得走了這個大客戶!還有,回來路上到山前的湖洗乾淨再回來……就來回算兩個時辰吧!如果敢偷懶的話晚上沒就得吃!”
  “兩個時辰?十多里山路啊?!加起來起碼四百斤啊?我一邊挑兩百斤還不能換肩!阿姨,我跟你一向無冤無仇,對你也是真心的好,真的需要做到這個地步麼……”
  “對了!今天下去賣柴的時候到東頭王木匠家裡把新床扛回來,我前幾天跟他定了張床給你。看你這麼辛苦,以後你就在火塘邊睡啦!”
  去你的老王家!
  看著帶著一面想死的表情走出去的小賊,郭穎心裡悄悄地笑出了花。雖然不知道自己為啥這麼喜歡欺負小賊,但心裡卻覺得暖烘烘的。不過,他這樣子的表情,到底是因為我安排的功課太重還是因為再也不能抱著自己一起睡了?
  郭穎猜對了。心如死灰的肖殷澤對那些違背天理虐待童工的工作並不怎麼放在心上,總有一天,就如現在的砍樹一樣,總能完成的。只不過,要自己單獨一張床睡在火塘邊,這未免太心狠了吧!還有,說好學武功的呢?!肖殷澤拿著柴刀狠狠地砍在地上,那飽受折磨的柴刀砍進半尺深之後,斷掉了。
  “想死啊!買刀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