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園內,繁花似錦,芬芳馥郁,本應是一派安甯美好的景致,怎料卻被一陣的訓斥聲和哀嚎聲打破。一身著粉衣的女子被按在地上,旗服被掀起,水綠色的長襖褲露在外面;在她旁邊褲子被扒下一半的女子是她的貼身宮女蓮兒,二人哭喊著,板子接二連三的落在她們身上。
這粉衣的女子便是從二品武將林氏慶岳之女林玢。年方十八,正是青春爛漫之時,進宮選秀被封了個貴人,雖說沒有封號,但也是這批秀女里頭位份較高的,不免有些沾沾自喜,倚仗著家族目中無人,嬌蠻任性的很,連麗妃都不放在眼中。麗妃是朝鮮王國貢女,入宮許久,聖寵不絕。前段時間練舞扭傷了腳,走路有些跛著。麗妃素來是個心性堅韌之人,即便傷痛纏身,亦不肯失了宮中禮數,堅持前去向太后請安。
衆妃嫔齊齊福身行禮,麗妃腳傷未愈,行動間有些遲緩,每一步挪動都帶著細微的踉跄,那姿態在旁人眼中竟顯出幾分滑稽。太后端坐于鳳座之上,目光溫和地掃過衆人,對麗妃的遲緩並未流露出絲毫不滿,只淡淡道:“免禮吧。”
然而,林玢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只覺一股熱血直沖腦門,眼前麗妃那略顯笨拙的模樣,與平日里她在宮中耀武揚威形成鮮明對比,那跛腳的姿態可把她逗地直想笑。林玢低垂著頭,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雙手在袖中緊緊攥成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會在這庄嚴的場合笑出聲來。
請安結束后,和宮女蓮兒到御花園閑逛,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笑著,對著麗妃的跛腳肆意嘲諷,
“蓮兒,你說她們李朝人走路是不是都那個怪樣,跟那鴨子似的,一搖一擺,真是笑死人了。”
“奴婢聽說麗妃娘娘是練舞時候崴了腳,但誰知道她是真崴了腳還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說著,蓮兒還故意扭著身子,學起麗妃走路的樣子,那誇張的模樣,引得林玢笑得前仰后合,歡笑聲充滿了整個御花園。林玢初入宮闱,不知道所謂隔牆有耳。就在她們笑得正歡之時,麗妃的轎辇從旁道緩緩繞了出來,二人頓時花容失色,齊齊跪下請安。
麗妃坐在轎辇上,冷冷地看著她們,“林貴人,才入宮幾天,你這宮里的規矩,倒是學得極好啊。”
林玢不敢抬頭,額頭冒著細細的汗珠,“麗妃娘娘,嫔妾...嫔妾...”
“本宮是如何走路的,難道需要貴人來教導嗎?”麗妃揮了揮手,“來人,請家法!”
“麗妃娘娘饒命啊!嫔妾知錯了,嫔妾再也不敢了!” 林貴人眼看著看著幾個太監手里拿的板子和竹條,頓時慌了,一旁的蓮兒也忙磕頭求饒。
麗妃冷哼一聲,“林貴人出言不遜,膽敢頂撞犯上,杖三十!還有她旁邊這個賤蹄子,吃了豹子膽了來編排本宮,掌嘴二十下,扒了褲子給本宮打四十板子!”
林玢被太監按在地上,旗服被掀起,水綠色的長襖褲暴露在外。她身旁的貼身宮女蓮兒褲子被扒下一半,二人哭喊著,板子接二連三地落在她們身上。竹條劃破空氣的尖嘯聲與林玢的痛呼交織在一起,每一擊都像是烙鐵燙在肉上,臀部傳來火辣辣的刺痛。她咬緊牙關,指甲掐進掌心,卻還是忍不住低聲呻吟。
蓮兒的情況更慘。她被麗妃的宮女左右開弓掌嘴二十下,雙頰腫得像饅頭,嘴角滲出血絲。隨后,太監將她拖到一旁空地,扒下褲子,四十板子毫不留情地砸在她瘦弱的臀上。板子落下時,肉體與木板的撞擊聲沈悶而清晰,蓮兒的身體隨著每一下抽搐,汗水和淚水混在一起淌下。她不敢掙扎,只能拼命仰起頭,試圖緩解那鑽心的痛楚。
麗妃坐在轎辇上,冷眼旁觀,嘴角挂著一絲嘲諷。她揮手讓宮女驗刑,宮女粗暴地扯下林玢的褲子,布料與傷口摩擦,疼得林玢尖叫出聲。臀部上竹條留下的紅腫鞭痕縱橫交錯,皮膚破裂處滲著血絲,觸目驚心。蓮兒的臀部更是慘不忍睹,紫紅色的板痕密密麻麻,有些地方甚至滲出了暗紅色的血迹。麗妃卻毫無怜憫之意,淡淡道:“林貴人,今日這教訓,你可記住了?日后若再敢對本宮不敬,可就不是隔著褲子輕輕幾下這麽簡單了。”說完,她拍了拍轎辇,揚長而去。
林玢癱坐在石磚上,淚水模糊了視線。蓮兒強撐著爬起身,扶起主子,二人腳步踉跄地回到寢宮。林玢撲倒在床上,臀部的劇痛讓她幾乎無法動彈,淚水止不住地流下。蓮兒跪在床邊,輕聲安慰:“娘娘,您別哭了,奴婢給您上些藥吧。”她取出藥膏,小心翼翼地塗抹在林玢的傷口上。藥膏冰涼,卻掩不住那火燒般的疼痛,林玢疼得直抽冷氣,卻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
“蓮兒,你說,我是不是太傻了?”林玢的聲音顫抖,帶著哭腔,“我以爲我家世顯赫,在宮里可以橫著走,沒想到……”
蓮兒歎了口氣,低聲道:“娘娘,您是貴人,自然有您的尊貴。可這宮里,麗妃娘娘是先帝的寵妃,如今又是太后的心頭肉,您得罪了她,以后日子可不好過啊。”
林玢咬著嘴唇,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她從小在武將之家長大,父親林氏慶岳是朝中重臣,她自幼習武,性格剛烈,從不願向任何人低頭。但今日的杖刑讓她深刻體會到宮廷的險惡。她擦干眼淚,坐起身來,堅定道:“蓮兒,你說得對。我不能再這樣沖動了。我要學會保護自己,也要保護你。
幾日后,林玢的傷勢稍愈,臀上的鞭痕雖仍隱隱作痛,但她已能勉強行走。她決定主動出擊,知道若不緩和與麗妃的關系,自己在宮中將寸步難行。于是,她備了一份厚禮,親自前往麗妃的寢宮請罪。
麗妃端坐在鳳椅上,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林玢。林玢低頭恭敬道:“麗妃娘娘,嫔妾知錯了,嫔妾年輕不懂事,口無遮攔,冒犯了娘娘,請娘娘恕罪。”
麗妃挑了挑眉,語氣冰冷:“林貴人,你知道錯了就好。本宮也不是小氣之人,今日之事,就此揭過。但你要記住,宮中規矩森嚴,切不可再犯。”
林玢連連稱是,心中卻暗自發誓,絕不再讓麗妃抓住把柄。她要在這宮中找到立足之地。
然而,麗妃並未打算放過她。她深知林玢的家族勢力不容小觑,若能將她徹底打壓,便能削弱林氏一族在朝中的影響力。于是,她暗中觀察,等待機會。
一日,宮中舉辦宴會,林玢受邀參加。她小心翼翼地與衆妃嫔周旋,不敢有絲毫大意。然而,麗妃卻故意刁難,命她在宴會上表演武藝。林玢無奈,只得硬著頭皮上場。她舞劍時,動作潇灑,英姿飒爽,引來一片喝彩。劍光閃爍,衣袂翻飛,場下衆人無不稱贊。
麗妃卻突然發難:“林貴人,你的劍法雖好,但似乎有些生疏啊。不如本宮派人陪你切磋一番,如何?”
林玢心中一驚,知道麗妃又要找茬。她正要推辭,麗妃已命人召來一位武藝高強的宮女,要與她比試。
林玢咬牙接過劍,與宮女對峙。宮女出手狠辣,劍招淩厲,招招致命。林玢雖自幼習武,但久不練習,漸漸落于下風。突然,宮女一劍刺向她的胸口,林玢躲閃不及,劍尖劃過手臂,鮮血頓時湧出,染紅了衣袖。宴會上一片混亂,衆人驚呼。林玢捂住傷口,臉色蒼白,強忍疼痛站定。
麗妃假惺惺道:“哎呀,林貴人,你沒事吧?快傳太醫!”
林玢心中冷笑,知道這是麗妃的詭計。她咬緊牙關,拒絕太醫診治,堅持自己包扎傷口。她知道,若示弱,麗妃只會變本加厲。
麗妃見林玢如此倔強,心中更是不滿。她暗中策劃,要讓林玢徹底屈服。一日,林玢被召至麗妃寢宮,理由是“宮中失竊,需徹查”。林玢不明所以,卻不敢違抗。
寢宮內,麗妃端坐高位,身后站著幾名膀大腰圓的嬷嬷。林玢剛行完禮,麗妃便冷聲道:“林貴人,本宮聽說你宮中藏有私物,今日要搜查一番。”
林玢被押往宮廷深處的一間陰暗密室。密室的牆壁上掛滿了刑具,火把的光芒映照出冰冷的鐵器,空氣中瀰漫著潮濕與恐懼的氣息。她的雙手被粗糙的繩索綁住,高高吊起,腳尖勉強觸地,身體因懸空而微微顫抖。麗妃親自坐鎮,臉上掛著冷酷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報復的快意。負責拷問的是一個身材壯碩的太監,手持刑具,目光冷漠如石。
拷問從鞭打開始。太監拿起一根細長的皮鞭,鞭身在空中劃出一道尖銳的呼嘯聲。第一鞭落下時,林玢的背部瞬間傳來火辣的劇痛,鞭痕迅速紅腫起來。她咬緊牙關,試圖保持尊嚴,但隨著鞭子一次次落下,血霧在空中飛濺,她的背部和臀部佈滿了縱橫交錯的傷痕。汗水混合著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身體因疼痛而不由自主地顫抖。
“說!寶物藏在哪裡?”麗妃冷冷地質問。
林玢喘著粗氣,聲音微弱卻堅定:“我沒有偷……”
麗妃輕哼一聲,示意太監繼續。林玢被強行按倒,她的雙腿被綁在一個木架上,太監取來一對夾棍,將她的腳踝夾入其中。隨著夾棍緩緩收緊,骨頭被擠壓的聲音在密室中回蕩,林玢的腳踝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幾乎昏厥過去,但麗妃在一旁冷笑,命令太監加力。夾棍的木板越收越緊,林玢終於忍不住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音在密室中迴盪,令人不寒而慄。
“再不招供,下一個就是你的手指!”麗妃威脅道。
林玢疼得全身抽搐,淚水模糊了視線,但她依然咬牙堅持:“我……真的不知道……”
太監拿出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緩緩靠近林玢的胸部。鐵塊散發出炙熱的高溫,林玢驚恐地掙扎,但繩索將她牢牢束縛,無處可逃。烙鐵觸及皮膚的瞬間,一股焦臭味瀰漫開來,她的胸前被燙出一塊深紅色的印記,皮膚焦黑,血肉模糊。林玢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音撕裂了密室的寂靜,她的意識在劇痛中幾乎崩潰。
“這只是開始,”麗妃冷酷地說,“再不招供,下一個就是你的臉!”
林玢的眼前一片模糊,耳邊只有自己的慘叫和麗妃的威脅聲。她幾乎要放棄,但內心深處的倔強讓她咬牙堅持,不肯屈服。
林玢躺在血泊之中,氣息微弱,疼痛如潮水般吞噬著她的意識。寢宮內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床榻上的血迹已干涸成暗紅色,觸目驚心。蓮兒跪在一旁,低聲抽泣,手中的藥布早已被鮮血浸透。她顫抖著爲林玢擦拭傷口,卻不敢用力,生怕再次觸痛那血肉模糊的軀體。
天色漸暗,寢宮外的風聲嗚咽,仿佛在爲林玢的遭遇哀鳴。然而,這短暫的平靜並未持續多久。次日清晨,寢宮的門再度被猛地推開,幾個太監手持木杖,帶著冰冷的目光走了進來。爲首的太監手中拿著一卷黃絹,冷哼道:“麗妃娘娘有令,林貴人若不招供,杖刑加倍,今日一百。”
林玢聞言,心中一沈。她強撐著抬起頭,眼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卻掩不住身體的虛弱。蓮兒撲上前,哭喊道:“求求你們,林貴人已經受不住了!再打下去,她真的會死的!”太監卻不爲所動,一揮手,兩個壯碩的太監上前,將林玢從床上拖起,強行按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的衣衫被粗暴扯開,露出早已傷痕累累的背部和臀部。昨日的鞭痕尚未愈合,新鮮的血痂與舊傷交錯,觸目驚心。木杖被高高舉起,帶著淩厲的風聲落下。第一杖狠狠砸在她的臀峰上,血肉瞬間綻開,劇烈的疼痛讓她全身痙攣。她咬緊牙關,試圖壓制住喉嚨里的慘叫,但第二杖緊接著落下,撕裂般的痛楚讓她再也無法忍耐,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
“啪!啪!啪!”木杖一下接一下,無情地落在她的身上。鮮血飛濺,染紅了地面,也沾滿了太監們的衣擺。每一次擊打都像是死神的召喚,林玢的意識在痛苦中漸漸模糊。杖刑過半,她的臀部已是一片血肉模糊,連骨頭都被打得隱約可見。蓮兒在一旁撕心裂肺地哭喊,卻被太監一腳踢倒在地。
一百杖終于打完,林玢癱倒在血泊中,氣息若有若無。太監們冷冷地扔下木杖,爲首者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麗妃娘娘說了,這是最后通牒,若明日還不招,杖刑之外,再加烙鐵之刑。”說完,他們轉身離去,留下滿室死寂。
蓮兒爬到林玢身邊,淚水滴落在她的臉上。她輕聲喚道:“娘娘,您撐住啊……”林玢的眼皮微微顫動,艱難地睜開眼。她的聲音微弱卻堅定:“我絕不……向她低頭。”說完,她再次陷入昏迷,唯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證明她還活著。
寢宮外,麗妃的笑聲隱約傳來,刺耳而殘忍。本主題由 銀色戰車 於 4小時前 強制退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