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被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車停下時,我的眼睛還被蒙著,只能聽見引擎的低鳴和幾個男人的笑聲,像一群餓狼在分享獵物。他們把我推下車,解開了綁著我手腳的繩子,但我一點也感覺不到自由。春藥的熱流在我身體裡亂竄,像火一樣燒得我頭暈目眩,卻又讓我的耳朵異常清楚,連他們靴子踩在地板上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被扔到一張床上,床單冰涼,帶著一股潮濕的黴味,混雜著房間裡那種甜得發膩的香水味,讓我想吐。我試著動了動身子,但藥效讓我的手腳軟得像棉花,只能無力地攤在那裡。門關上了,腳步聲遠去,我一個人躺在黑暗裡,心裡像被什麼東西撕開了一樣。我咬著牙,眼淚順著眼角滑下來,腦子裡反覆問自己:為什麼是我?我做錯了什麼,要被這樣對待?
我閉上眼睛,試著掙扎,想爬起來跑出去,可每動一下,藥效就讓我更暈。我恨這種感覺,恨自己像個破布娃娃一樣任人擺弄。可哭有什麼用?他們不會因為我的眼淚停下來,反而會更興奮。我喘著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不能讓自己就這麼完了。
就在那個瞬間,我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如果我逃不掉,那就用他們想要的東西反過來對付他們。我睜開眼,深吸了一口氣,讓心跳慢下來。藥還在燒,但我告訴自己,這不是屈服,是戰鬥。我有腦子,有他們眼裡的“魅力”,這是我唯一的武器。我得用它,讓他們付出代價。
門又開了,我聽見兩個人的腳步聲走進來。燈光亮起,昏黃的光打在他們臉上,是李局和時總。李局那張胖臉笑得油膩,眼睛眯成一條縫,像在看一件新買的玩具;時總瘦得像根竹竿,眼神陰冷,像只準備撲食的鷹。我沒動,就那麼躺著,腦子飛快地轉。他們想要什麼?我能給什麼?我得演一場戲,讓他們掉進我的圈套。
我微微側過頭,勉強擠出一點笑,低聲說:“你們來了……”我的聲音帶著藥效的虛弱,卻故意加了一絲勾人的味道。李局的呼吸一下子粗了,他走過來,伸手摸我的臉,我忍住噁心,低聲說:“我好怕……你會不會保護我?”他咧嘴笑了,拍著我的臉說:“當然,小美人,有我在,誰敢欺負你?”我心裡冷笑,他的虛榮心果然好用。
轉頭看時總,他站在那兒,眼神像刀子一樣刮過我。我換了個語氣,輕聲說:“你比他們都強,我早就看出來了。”這話帶著點挑釁,又有一點崇拜,他眼睛一亮,嘴角微微上揚。我知道,他喜歡這種感覺,喜歡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我看著他們倆越來越沈迷,心裡的火燒得更旺,但不是藥,是怒氣,是我要反擊的決心。
他們開始靠近我,說著些下流的笑話,爭著要先“享受”。我順著藥效,把呻吟聲放大,手指在床單上亂抓,像是在掙扎,又像是在迎合。我演得越投入,他們就越得意,完全沒注意我的小動作。我早就把手機藏在枕頭下,趁他們吵著誰先來的時候,我悄悄伸出手,按下了錄音鍵。他們的聲音一字不漏地被錄下來——李局那粗俗的笑,時總那低沈的威脅,甚至還有他們互相推搡時的爭執。我聽著,心裡湧起一陣怪異的滿足。這不是結束,是開始。
回到家那天,天剛蒙蒙亮。我推開門,腳步虛軟,身上還殘留著那晚的氣味,像一層洗不掉的汙垢。春藥的熱潮退了,只剩疲憊和隱隱的疼痛。我扔下包,倒在沙發上,手機裡的錄音成了我唯一的安慰。我閉上眼睛,腦子裡全是李局和時總那得意的嘴臉,可我沒時間自憐。我得動起來,把這場遊戲翻過來,讓他們為自己的貪婪付出代價。
嘉園下午回來了。他一進門就扔下行李,笑著問我:“老婆,這幾天有什麼好玩的沒?任務完成得怎麼樣?”他的語氣輕佻,眼睛裡閃著那種變態的期待,像在等一場好戲。我心裡一陣噁心,但臉上還是擠出笑,輕聲說:“有啊,挺刺激的,你想聽細節?”他果然來了興趣,坐到我旁邊,催我快說。我深吸一口氣,開始編故事——半真半假,夠下流也夠誇張,滿足他那扭曲的幻想。
我說著李局怎麼“疼”我,時總怎麼“霸道”,聲音故意放軟,偶爾停下來看他的反應。嘉園聽得眼睛發亮,還不時點頭,像在品味什麼美食。我心裡冷笑,他以為我在他掌控裡,可他不知道,我每句話都在埋線。我還加了一句:“他們說你是幕後主使,誇你厲害呢。”這話讓他更得意,拍著我的肩膀說:“那是當然,老婆,你幹得漂亮。”我低頭掩住眼裡的厭惡,知道他已經上鉤。
但光穩住嘉園還不夠,我得讓李局和時總互相咬起來。幾天後,我約了李局出來,說是“謝謝他那晚的照顧”。地點是他常去的酒店套房,燈光昏暗,空氣裡瀰漫著酒味。他一見我就迫不及待,肥胖的身子壓過來,喘著粗氣說:“小美人,想我了吧?”我忍住反胃,順著他的動作,假裝迎合。他撕扯著我的衣服時,我故意喘著氣,在他耳邊低聲說:“那天時總太粗魯了,把我弄疼了,還說您……說您沒他有種。”
李局的動作頓了一下,抬頭看我,眼睛眯起來:“他說什麼?”我裝作害怕,咬著唇說:“他說您就是個窩囊廢,項目的事他早晚甩了您。”這話像根刺,扎進了他的自尊。他臉色一沈,罵道:“那個瘦猴子,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我趁機抱住他,柔聲說:“我就知道您比他強,他那樣對我,我心裡只有您。”他聽了,氣得咬牙,卻又被我哄得更用力地壓過來。我閉上眼,心裡冷笑,這第一步成了。
隔了兩天,我又找上時總。這次是在他的私人會所,包間裡只有我們倆,桌上擺著一瓶威士忌。他比李局冷靜,沒急著動手,只是靠在沙發上,眼神陰鷙地打量我。我主動走過去,坐到他腿上,輕輕解開他的領帶,貼著他耳邊說:“那天李局老在我耳邊說您壞話,我聽著就生氣。”他挑眉,聲音低沈:“他說什麼?”我故意停頓,然後小聲說:“他說您沒本事,項目的事全靠他,還說要把我搶過去。”
時總的手僵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殺氣。我趁熱打鐵,吻著他的脖子,低聲呢喃:“我才不信呢,您比他強多了,他就是嫉妒。”他冷笑一聲,一把抓住我的腰,翻身壓過來:“他敢跟我爭?老子讓他後悔!”他的動作帶著怒氣,像要證明什麼。我順著他,假裝迷醉,心裡卻清楚,這把火也點上了。他們倆的裂痕,會是我翻盤的關鍵。
挑撥完這兩人,我還得穩住另一邊——趙夫人。她是時總的妻子,手握實權,是我計劃裡的盟友。我約她在一家僻靜的咖啡館見面。她到的時候,穿著一身素雅的旗袍,手裡拿著杯咖啡,眼神銳利地掃過我。我坐下來,開門見山:“趙姐,我有時總的東西,您肯定感興趣。”她沒說話,等我繼續。我調出一段錄音,是時總那晚在我身上時說的混賬話——怎麼玩我,怎麼背著她找別的女人。她聽著,臉色一點點沈下去,手指攥緊了杯子。
錄音放完,我低聲說:“他和李局聯手搞項目,私下卻各有打算。時總想甩了您,李局想吞他的股份。”趙夫人冷笑一聲,終於開口:“男人啊,就這點出息。你想怎麼樣?”我直視她的眼睛:“我幫您拿回屬於您的東西,您幫我穩住時總,咱們合作。”她盯著我看了半天,點頭說:“好,成交。”
最後,我得顧著公公。他是我心裡的依靠,不能讓他看出我的打算。週末,我特意去診所幫他收拾藥品,陪他聊天。我穿得樸素,語氣溫柔,像以前那樣喊他“爸”。他看著我,笑得慈祥:“孩子,你最近瘦了,別太累。”我握住他的手,說:“爸,有您在,我什麼都不怕。”他拍拍我的手,眼裡滿是信任。我低頭掩住眼裡的複雜,心想:爸,對不起,我只能先騙您一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