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達新城市的那天,天空下著小雨。我把車停在一個安靜的小鎮邊,看著窗外模糊的街景,心裡終於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孩子坐在後座,抱著他的小熊玩偶,好奇地問:“媽媽,這是哪兒呀?”我轉頭摸摸他的頭,笑著說:“這是咱們的新家。”公公坐在旁邊,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看著我,眼裡有溫暖,也有點擔心。我握住他的手,低聲說:“爸,我們會好的。”他點點頭,嘴角微微上揚,我知道,他信我。
頭幾個月,我忙著安頓下來。從李局那騙來的五十萬、時總的合同機密換來的錢,再加上嘉園的存款,總共幾百萬,成了我的底氣。我在鎮上租了個小店面,開了家診所,讓公公繼續當醫生。他起初推辭,說怕拖累我,我拉著他的手說:“爸,這是您的長項,我需要您。”他看著我,眼裡閃過一絲感動,終於點頭,開始忙著收拾藥品,臉上漸漸有了笑意。
診所開起來後,我又拿出一部分錢,投資了一家小型貿易公司。靠著時總的合同細節,我聯繫上幾個海外客戶,第一筆生意談成時,我坐在會議室,聽著筆在合同上劃過的聲音,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公司慢慢有了起色,賬戶裡的數字翻了好幾倍,孩子也適應了新學校,每天放學跑來診所陪公公。我看著他們爺孫倆在診所裡笑鬧,心裡暖得像被陽光曬過。
日子穩定下來後,我和公公的感情也變得更深。那晚,孩子睡了,我和公公坐在客廳喝茶。窗外月光灑進來,照在他花白的頭髮上,我突然覺得他還是那麼可靠,那麼溫暖。我放下茶杯,走過去,輕輕抱住他,低聲說:“爸,這些年多虧有您。”他愣了一下,拍拍我的背,笑著說:“傻孩子,爸不對你好對誰好?”
我看著他的眼睛,心裡湧起一股說不出的衝動。我靠得更近,嘴唇輕輕貼上他的。他僵了一下,隨即溫柔地回應我,雙手抱住我的腰。我們沒說什麼,就那麼自然地走向臥室。門關上後,我脫下他的外套,他的手有些顫抖地撫過我的臉,眼神裡滿是疼愛。我躺下來,他壓過來,動作溫柔得像怕弄疼我。我抱著他,低聲呢喃:“爸,我愛您。”他沒說話,只是更緊地抱住我,身體的溫度讓我覺得安全又幸福。
那晚,我們彼此擁有,像是在用身體訴說這些年的依靠和信任。他的呼吸在我耳邊,溫熱而平穩,我閉上眼,心裡滿是滿足。我從沒想過,幸福可以這麼簡單——不需要算計,不需要防備,只有我和公公,還有這個新家。事後,他摟著我,低聲說:“孩子,只要你開心,爸什麼都願意。”我靠在他懷裡,眼淚滑下來,卻是笑著的。
幾年過去,公司擴張到了省城,成了當地有名的企業。我還是低調地生活,沒人知道我的過去,只知道我帶著孩子和老父親過得風生水起。孩子長大了,懂事地幫我分擔家務,公公則在診所裡忙碌,偶爾跟我說些鎮上的趣事。每晚回家,我看著他們,心裡滿是踏實。有一天,我站在陽台上,手腕上的手鏈在燈光下閃著微光,我摸著它,想: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說書人說結局:
小譚離開後,李局和時總的日子徹底崩了。項目失敗後,兩人對簿公堂,把當初的骯髒交易抖得乾乾淨淨。李局被判三年,時總因挪用資金進了監獄,出獄時兩人都一無所有。某天,他們在街頭偶遇,互相啐了一口,然後各自走開,心裡卻都恨著同一個人——小譚。可他們再也找不到她,只能把這筆賬爛在心裡。
趙夫人成了商圈的傳奇。她用搶來的合同和轉走的股份,穩坐公司老闆的位置,風頭無兩。有次酒會上,有人提起小譚,她笑著說:“那女孩,有膽有腦,可惜跑了。”她沒再找小譚,因為她已經贏了這場遊戲,而小譚的離開,對她來說只是個無關緊要的結局。
嘉園潦倒得更快。失去小譚和錢後,他試著翻身,卻沒人肯幫。他最後回了老家,開了個小賣部,靠賣菸酒度日。喝醉時,他會罵幾句“賤人”,可罵完就沈默,因為他知道,自己再也抓不住那個曾經聽話的女人。
小譚的公公在新鎮的診所裡,找到了新的意義。他每天給病人看病,教孩子認藥草,日子簡單卻充實。鎮上的人都誇他:“老譚,你女兒真孝順,開診所讓你過好日子。”他笑著點頭,沒解釋,只心裡明白,小譚不是他親女兒,卻比女兒還親。他從沒問過她的過去,只默默支持,因為他相信,她值得這份幸福。
小譚的公司越來越大,她的名字在商圈裡小有名氣,但她從不張揚。有次記者問她成功的秘訣,她笑著說:“珍惜眼前的人,別回頭看。”那晚,她回到家,公公和孩子在院子裡等她,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飯菜。她坐下來,看著他們,心想:這就是我的全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