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海寧衛周邊十三鎮鬧饑荒;那一年,生靈塗炭,無數人與飢餓和病痛做著鬥爭。爹爹和娘親沒能倖免,因為有我和姐姐。娘親在我們逃荒的路上病倒了,沒挨多久便拋下我們而去。爹爹是手捧著娘親的骨灰走的,那時我們已經到了杭州城。
那一年,我六歲,姐姐十三歲。姐姐說,爹爹娘親去世是因為我和她。她哭著說的。姐姐賣到李府當丫鬟,我也跟著進去了,卻是當李家小少爺的書僮。姐姐賣身的錢用來安葬爹爹和娘親。我的這段記憶是很模糊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姐姐說與我聽的。
不過在我十歲的時候,姐姐被那李家大少爺收做偏房之後,她便再也沒提起過那段往事。我選擇忘記。我的童年便是在這樣痛苦的回憶與殘酷的現實的夾縫中度過的。第一章斷橋煙雨清明時節,西子湖畔斷橋旁。
我立在橋頭,瞧見四週遊人如織,湖岸春山如黛,湖面倒影如翠,這般山溫水軟。和著一縷微風,湖面微波蕩漾,如翠的倒影立時朦朧起來,春風醉人啊……
耳畔傳來一陣叮呤的笑聲,扭頭望去,不遠處涼亭中立著兩位姑娘。一個身著白衣,一個綠衣。距離雖不太遙遠,但面目卻看不真切,朦朦朧朧中只覺得兩人巧笑嫣然,衣衫被輕風微微捋起,似要飛去一般。
那涼亭旁的湖畔也有人在歇腳,卻都席地而坐,不見有人往涼亭去。那涼亭雖不大,卻也寬敞,此刻卻只有她們二人,想是別人見到她們的絕世姿容,自慚形穢,不敢上前。
又仔細瞧了那兩個少女一番,暗嘆了一聲,轉身欲走,卻瞥見那白衣少女朝這邊看來。此刻是正臉,雖不大仔細,卻也看個大概。只見,她年約二八,肌膚似雪,眉目如畫,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咦?她在看我幺?心中不由得一動,回望過去。那白衣少女臉上的笑意彷彿愈來愈濃,我低頭看看身上衣衫,只覺沒什麼不妥,又抬手摸摸臉,難道臉上有什麼東西不成?
正胡思亂想之際,抬首一望,那女子已不在原處,涼亭中空無一人。四下里尋了一番,卻沒了蹤跡。哎,不知何時能再遇見這仙子般的人物,如若結識,死而無憾……
尋不見那兩位少女,頓覺無趣,胡亂逛了逛,便想回了。清明時節雨紛紛,天空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許多烏雲,天色漸漸陰暗下來,一場雨眼看就要來了。出門前被姐姐硬塞上傘,我還不太樂意,嫌傘帶著麻煩。現在看來,麻煩的傘竟果真有了用處。
心中亂想,腳下卻沒一點停歇,涼徹的雨點很快便落了下來。行至湖畔,見不遠處有一隻烏蓬小船,似乎沒有客人,便提高聲音喊道:「船家,船家,快快送我去清波門……」
聽那船家高聲應了:「噯……來了……」
小船慢慢靠到岸上,我便跨步上了小船。忽然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朝這邊傳來:「船家,船家!錢塘門去嗎?天在下雨,行個方便,帶我們一程。」清脆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急促。
不遠處的柳下站著的不就是剛才的兩位仙子般的少女幺?此刻她們躲在柳樹下,用手胡亂地擋著樹上落下的水滴,衣衫也顯得有些淩亂,此時她們是那樣的無助。船家看了看那少女,又回頭看著我。我知道他是在詢問我的意見,畢竟這船已然算是被我包下了。
我忙道:「風大雨驟,柳下如何避雨,船家你快快送兩位姑娘往錢塘門,再送我去清波門,多付你船錢便是了……」
船家應了一聲,轉身高聲道:「兩位姑娘上船吧,這位公子讓我先送你們去錢塘門。」
那兩位少女連忙上前跨上船來,白衣少女拉著那綠衣少女對著我盈盈一個萬福,「謝謝公子了」。
我受寵若驚,慌忙站起來拱手回禮,無奈船篷太矮,剛伸直半個身子,後腦便碰到篷頂了,「哎喲」一聲,又坐了下去。
那綠衣少女不禁「咯咯」笑出聲來,白衣少女扭頭低聲斥道:「小青,不得對公子無理。」雖是斥責之言,卻沒半分狠意,就如同姐妹閨房談天一般的輕柔。哦,原來那綠衣少女叫小青,卻不知這白衣少女又叫什麼。小青笑聲雖落,但是臉上笑意更盛,直盯著我瞧。
這小青約摸十三、四歲年紀,也是非一般的人物,嬌俏如花,想是長成後即便不如這白衣少女的姿容,恐怕也不相多讓。這船篷太小,那兩位少女離我不到三尺,吐氣如蘭,一絲絲淡淡的香味鑽入鼻中,被雨淋得微濕的衣衫貼在她們的身上,曲線入眼,玲瓏無比,我的下體不由得一陣勃動。
我臉色微紅,生怕給她們瞧出什麼不妥,趕忙起身撐開傘,走到船頭。涼風一吹,慾念大減,心想:和姐姐也有一陣沒有歡好了,難怪如此容易受刺激。今次回去,定要找個機會。
「公子為何不進來避雨?難道是嫌賤妾薄柳之姿,不屑同倉而渡?」白衣少女在我身後幽幽道,聲音嬌媚無比,剛剛安靜下來的陽物又蠢蠢欲動起來。我不禁暗呼:不得了,這女子連聲音都無比的誘人。
我安下心神,道:「姑娘貌似天仙,怎會是薄柳之姿,只是在下怕唐突了佳人,這才……」下體有了反應,我的話也不由得輕佻起來。
不料那少女並未在意,接道:「那公子為何一直沒有正眼瞧我一眼呢?」
我聽了這話,心中微微一動,輕輕扭過頭,見那少女雙頰如粉,一對如水的眸子毫不避嫌地正視著我,瓊鼻微翹,唇兒紅潤,一頭青絲挽在頭上,一支玉釵串在其中,再配上瑩瑩的肌膚,好一個絕代佳人,比姐姐也要美上不少。
我的目光繼而向下探索,嬌人的酥胸雖被掩蓋在寬鬆的白衣下面,但從濕痕的皺褶處來看,那美好的形狀也能想像得到,還有盈盈一握的腰身,和裙襬下露出的半隻秀足,更令人喜愛。
見我放肆的打量著白衣少女,小青怒道:「小姐,這小賊的眼睛好不安分……他……」
白衣少女忙側頭嗔道:「小青,你……」
小青突然撲哧一笑,低聲道:「小姐的春心兒動了,嘻嘻…」她聲音不大,卻剛剛好讓我能聽到。
見我神色一變,白衣少女臉色驀地變得酡紅,嬌嗔道:「小青,你,你要死啦……」
小青卻鬼鬼地一笑,躲過白衣少女伸來呵癢的手,求饒道:「小姐,小姐,青兒知錯了,過些時候青兒自當賠罪,小姐,呀!小姐不要,不要。」
鬧了一會,白衣少女忽然想到我還在旁邊,紅著臉道:「小青,這番且饒過你,以後再口無遮攔,休怪我不客氣……」
這威脅的話出自她的口中,卻一點也沒有威脅的味兒。只聽小青嬌喘著應道:「是,小姐,青兒以後不敢了。」說不敢,我卻見她沒有半點不敢的意思,想是平日裡姐妹倆鬧慣了的緣故。
經過小青的一番鬧騰,我和那白衣少女都有點不自在,只有那小青,一會看看小姐,一會又打量著我,烏溜溜的眼珠子一轉一轉,不知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尷尬過後,沈默了好長時間,雨也漸漸停了。
這雨來得快,去得怎也這樣迅速?我收起傘,負手站在船頭,只聽那船伕道:「小姐,錢塘門到了,要在哪兒下船哩?」喔?這麼快就到錢塘門了啊。
我回頭望去,那小青應道:「就在前面啦,那個渡口就行了。」
船慢慢靠到了渡口,見那白衣少女上了岸,我心裡不由感慨,今次一別,以後不知有沒有緣分再見了。看著慢慢遠去的白衣少女那無限美好的背影,我心中一動,道:「船家等我一下。」逕自往那白衣少女和小青追去。
小青聽到後面急促的腳步聲,道:「小姐,那呆子追過來了。」
白衣少女腳步一頓,回頭嫣然道:「公子何事?」
我面上一紅,暗罵自己如此冒失地追過來到底想的是什麼,低頭瞥見手中的傘,暗喜道:「姑娘,此刻雨雖停了,但天上烏雲未散,並未放晴。若再有雨,恐姑娘會有不便。如不嫌棄,在下……在下將傘借與姑娘用用……」
「那公子你呢?」
「寒舍就在湖邊,即便下雨,下船便……」
「那……」白衣少女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小青打斷道:「既然你有此心,咱們也不好推脫,就只好謝謝公子啦……」說著便伸手接過我手中雨傘。
「小青……」
「小姐,咱們到家還有不少路喲,要是再下雨,路上便是避雨的地方也找不著啦。」
「這……」白衣少女抬頭看了看我,見我一臉的誠懇,軟聲道:「這便多謝公子,素貞有禮了……」接著,便是深深一個萬福。
原來她喚作素貞……
聽她說出閨名,我不禁受寵若驚,慌忙拱手道:「在下,許仙……」
「見過許公子!」便又是一個萬福。哎,為何如此多禮呢?
暗地裡搖了搖頭,卻不敢怠慢,回道:「不敢不敢,素貞姑娘不必多禮……」
「那……」素貞臉微微一紅,垂首道,「公子若要尋傘,便往‘下沙白府’,一問便知。」
「呃!在下知道了。姑娘請上路吧,天色不早了,若時候晚些又下起雨來,就不好了。」眼角餘光掃到小青臉上的怪異笑容,不禁渾身不自在,暗自打算下次討傘的時候再做計較,眼下在路中央確實不能好好地說話。
「賤妾告辭了,公子!」
「素貞姑娘慢走……」
第二章卿卿佳人
回到船上,想著素貞離去的時候不時回頭的情景,心頭一陣激盪,恨不得立刻下船追去白府找她。可是……如此冒失,可不像我的所為。今天我是怎麼了?
「呵呵!」那船伕臉上竟也有小青那樣的笑容,「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姑娘可謂是國色天香,小哥你也不用多想,她不是要你過些時日去討傘嗎?再見佳人,得償夙願,指日可待!」
「呃?」剛才素貞說這話的地方離船該有十丈吧……素貞的聲音又柔柔的,他是如何能聽見的?見我有些錯愕,那船伕嘿嘿一笑,「小哥不必驚訝,老夫並不是妖怪,只不過自幼習武,耳目也比常人聰靈些。」
手上竹竿一抖,撐在渡口處的盤石上,小船便破浪而去,又接道:「小哥如有空,今後逢初七、十七、二十七這三日,老夫便在斷橋下候你……」
「老爺子如何稱呼?」見他氣度不凡,我不禁有些好奇,「候我做什麼?」
「小哥喚我僬老吧,至於何事,到時便知……」那僬老白髮白鬚,頭戴斗笠,身披蓑衣,古銅色的面上滿是皺紋,只有那雙精光閃閃的眸子……
好一個神采飛揚的老爺子。剛才素貞在這,我的心神便全放到她的身上了,對僬老卻是沒留意。現在素貞一走,平日裡那精明的我便又回來了。空有滿腹疑問,僬老卻閃爍其詞,哎,不去想他。一路無話……
僬老使船技藝高超,雖是逆流而行,小舟卻也使得飛快,清波門已然不遠。下了船去,正欲取出船資,那僬老卻一抖竹竿,往江心去了,「你我有緣,這等俗物理它做甚?哦,小哥切莫忘了你我之約……」聲音低沈,雖不大,卻一字一字傳入我耳中,清清楚楚,我不由心神一陣迷茫。
等我回過神來,就聽遠方隱隱傳來一陣歌聲:「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十年修得同般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我凝神望去,小舟已在水天交接處,霧氣朦朦。歌聲一罷,小舟已不見蹤影。神仙?妖怪?我使勁擺擺頭,著實想不太明白。
從「回春堂」的後門進去後便碰到洪師傅,他正從藥庫裡出來。他見著我,忙道:「仙哥兒,快跟我來,哎,今天可真忙掉人命啦……」
洪師傅名叫洪慶天,今年六十二,精神矍鑠,和藹可親,待人接物都是一副笑臉。他是「回春堂」唯一的大夫,也是「回春堂」的主人。
「回春堂」除我跟洪師傅外,還另有兩個夥計,只不過今天是清明,便放了我們仨夥計半天假。此刻見不著那兩個傢夥的人,想必又是去了那「銷金窟」了。
「大明和虎頭呢?他們沒幫你?」我明知故問。
洪師傅用他那大袖子抹了一把臉,道:「他們都沒回來哩,就數你回來得最早了。」
臉一熱,我知道我也回來得有些晚了,縱使僬老的操舟本領高明,但繞了一個大圈子把素貞送到錢塘門,來來回回還是多耗了近一個時辰。
我知道洪師傅並沒有怪罪我的意思,因為自我來這之後,就一直頗受他的照顧,閒暇時還常常指點我醫術。或許因為我天資聰穎,又或者是小時候的發奮苦讀,洪師傅指點我的東西往往一點即透。不到半年,洪師傅遇上疑難雜癥的時候便要與我商議一番了。
「洪老,究竟碰到什麼麻煩事啦?」
「今天本是要在外地進些藥材回來的,不料在路上碰上大雨。雖然被油布包著,但藥材是進不得一點水的,我一急,打馬打得重了些。不料馬兒慌不擇路,車輪陷入路旁爛泥中,我一氣,狠狠地一鞭子下去,馬兒一掙,竟把車子給弄翻了。哎……」
「那些藥材沒事吧?」我也為那一車藥材感到萬分可惜,「回春堂」不是什麼大藥房,這一車藥材要是折了本,儘管數目不大,卻也大傷元氣。
「還好還好,幸虧那雨沒下多大工夫,所以只有兩成左右進了水。不過要不是搶救及時,恐怕就血本無歸了。」洪師傅又接道,「不過許多藥材都弄混了,忙了我好一陣,要不是你來,恐怕到明天早晨都完不了。」說著,洪師傅帶我走進藥庫。
指著散亂在地上的藥材道:「看,還有這些,咱爺倆一起來。」
兩個人就方便多了,洪師傅記錄、分類,由我來打包。不到一個時辰,藥材已全部分類記錄好了。
「哎……」我站直了身子伸了個懶腰,活倒不累人,但是要彎著腰做事,渾身都酸啊。
「洪老,我回去了啊。」
「哦,好……哦,不行,仙哥兒,走,去我家吃頓飯,讓你嬸子給你做頓好吃的,然後咱爺倆好好聊聊。哦,還有,那小丫頭一天到晚念叨著她的仙哥哥,今次一定要帶你回去,要不那小丫頭又要磨我的耳朵根了……哈哈。」
想到那個小丫頭,我心裡也不由得一熱,應道:「好吶,我也怪想那小丫頭的。」
洪師傅聽了,笑容立刻也變得詭異起來。這個笑容我相當熟悉,哦,應該說是今天相當熟悉,今兒已經碰到三回了……
洪老的家離「回春堂」並不遠,緩步走上兩盞茶的時候便到了。
一進門便迎來一縷香風,接著溫香軟玉便投入懷中,脆聲響起:「仙哥哥,你有半月沒來看人家了吧?呃……真討厭,不理你了……」溫香軟玉離去,我也回過神來。眼前的玉人兒不是瑾兒又是誰。她低垂著目光,玉手絞著衣角,面上亦嗔亦喜,紅暈悄悄的浮上了臉頰,而那兩個小酒窩便愈發顯得嬌嫩無比了。
身上是淺紫的湖絲短褂,貼身的短褂讓她的驕人酥胸的完美曲線無所遁形,柳腰只堪盈盈一握;一條少女樣式的百褶裙更讓她的玲瓏曲線趨於完美……
想我三年前來到「回春堂」的時候,十二歲的瑾兒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現在看她嬌豔如花、亭亭玉立,也該是少女成熟的時候了……
但做出今天投懷這舉措,可是三年裡的頭一遭。難怪我會嚇走了神,她也羞得不知所措了。想是半月沒見,思念累積的緣故吧……
洪老見氣氛有點尷尬,忙揮手叫我們入坐,又端上飯菜。哎……這頓飯都叫這小丫頭的「壯舉」給弄糟了。
好不容易填飽了肚子,便想起身告辭,卻見瑾兒滿懷期待的眼神,這屁股也一直沒捨得抬起來。洪老有一搭沒一搭地與我說著話,我也只好敷衍了事,眼角餘光卻在一直留意著瑾兒的舉動。
洪老突然打了個哈欠,我這才望向窗外,哎呀,都這般黑了,想必已到戌時了,今次該如何回去呢?
洪老看我張望窗外,道:「沒事,回不去就住下,省得明天還要遠遠地往藥鋪趕。」我心中苦笑,今天本是想回去找機會跟姐姐那個的,半月沒有做過,陽氣過盛,不是好事啊。
暗嘆一聲,對洪老道:「好吧,如此就煩勞您老了。」
洪老嘿嘿一笑道:「你我還謝什麼,都快是一……」
「爺爺,你……」話被瑾兒的嗔怪聲給打斷了。
「哦,哦,對,仙哥兒去歇歇吧,瑾兒帶他去房裡……」我雖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多問,只好跟著瑾兒穿過玄關,進到一間內室,卻發現有點不妥。入鼻是淡淡的香氣,女孩兒的梳妝臺便在我左手邊不遠的地方,紅粉胭脂赫然擺在上面。
這小丫頭竟帶我到她的閨房裡了。
「瑾兒,走錯了吧?」我悻悻地道。
「仙哥哥,我想問你……呃……」瑾兒突然大羞。
我不明其意,道:「瑾兒你問啊。」
「仙哥哥,你……你可……你可願娶……我?」我的心猛地一跳,沒想到這丫頭一出口便是這話。
我支吾道:「瑾兒,你…你怎會有如此……呃……一問?啊?」
最羞人的話出口了,瑾兒的神態也自然得多了,「我爺爺要把我許配給你,你姐姐也答應了。仙哥哥,你……」
姐姐答應了幺?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和我作個商量?自幼姐姐便是百般疼我,自己卻受盡委屈,嫁給了那李玄。我知道,李玄是個天閹,因為,姐姐的紅丸便是被我取走的。
李玄生怕被別人看穿妻子還是完璧,竟逼著我和姐姐做了那事。那一年,我不過才十歲,霸道的春藥,讓當時還是個孩子的我對著姐姐做出那種不齒的獸行……
儘管如今我與姐姐心心相印,每次歡好也沒有顧忌,但在那時……
李玄他非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並也算不上是一個人,勉強算是個禽獸。太監的心理多是異常變態,天閹大概也是如此,他殘虐姐姐來獲得滿足、宣洩慾望。每每見到姐姐身上的傷痕,我的淚只能嚥下肚中……
姐姐的心我知道,她愛我。自被我破了身子,我們之間的感情彷彿夫妻,不像姐弟了。當然,那李玄究竟是該死的。我早就暗暗發誓,定要將他欠我們姐弟的一切都討回來。
見我半晌沒應聲,瑾兒催道:「仙哥哥,你說啊,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我從痛苦中醒來,微微整理了下淩亂的心神。
此刻的我只能深深地望進瑾兒的雙眸,柔聲道:「瑾兒,那你願意嫁給我幺?」
瑾兒大羞,但還是喏喏應道:「哥哥不知道瑾兒的心幺?」
那些不堪的往事我一直想要將它忘記,卻總是被人有意無意地將我的回憶勾起。我需要瑾兒,此刻只有眼前少女胴體的溫柔與火熱才能令我暫時忘卻世上醜惡的一切……大不了便娶了她。
且不說姐姐和洪老都同意,即便是不同意,我也要想盡辦法得到瑾兒,我是真心喜愛這個可人兒呀。我抬手撫上瑾兒的俏臉,用拇指輕輕摩挲著那可愛的酒窩。瑾兒的雙眼緊緊閉上了,瓊鼻一開一闔,急促的氣息劃過我的拇指。
我往前輕輕地挪了半步,左手突然抓住她的蠻腰,往懷裡一拖,無限嬌美的身子便毫無保留的貼在了我的身上,左手微微使力,讓她的上身緊緊貼在我的胸前,用胸膛慢慢體會那柔軟酥胸的完美形狀。
瑾兒的呼吸愈發急促起來,央求道:「哥哥,不要這樣,瑾兒好熱,好難受哩……」聲音似乎像在呻吟一般,激得我慾念大漲。
我沒有理會她的哀求,側過頭,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輕輕的咬著舔著。瑾兒的身子一陣顫抖,顫聲道:「好癢,哥哥,別這樣。」她雖然是如此說的,但她的雙臂卻緊緊地摟著我的背,沒有一絲鬆開的意思。
耳畔是瑾兒嚶嚶的嬌吟,懷中是瑾兒這般的可人兒,我漸漸把持不住了,半月餘的禁慾生活讓我此刻衝動無比。瑾兒與我這般地相擁,豈會不曉我身體的變化,只聽她一聲輕呼:「啊……哥哥,你……」
我溫柔地封住了她的櫻唇,將她的嬌聲堵在口中,瑾兒「嗚嗚」了幾下,便沒再掙紮了……
第三章迤儷無邊
我將舌尖輕輕抵住瑾兒的貝齒,又裡外掃了幾圈。瑾兒的呼吸急促,眼神朦朦的似有一層水霧。瑾兒見我望向她,羞得緊緊閉上眼睛。
只有那長長的睫毛在一抖一抖,將它的主人淩亂的心境給出賣了。趁著瑾兒的心神一慌,我的舌頭便游魚一般鑽入兩排貝齒間的縫隙中,微一使力,闖過貝齒,只覺豁然開朗,香津甘美,她口中的那小信兒也滑滑溜溜的好不可愛。我如同是一個在沙漠裡忽然發現綠洲的旅人一般,恨不得將那甘甜的津液給吸個精光……
瑾兒的反應竟大出我所料,在我意猶未盡地準備離開她那銷魂小嘴時,她反而不依不捨地跟了上來,柔滑的小信子調皮地跟著我的大舌四處糾纏。
「瑾兒,我想要你。」久久的一番口舌纏綿過後,瑾兒俏臉緋紅地靠在我懷中,我看著眼前的這副絕美容顏,覺得愈發不能忍耐了。
「啊……哥哥,你……你要我?」瑾兒似懂非懂地應道。
「我要你,就是現在,你可願意給我?」
「哥哥…」瑾兒嬌呼道,竟伸手摟住了我的脖子,歪過頭輕輕的咬了一口。
我只覺脖頸先是微痛,而後竟有種酥酥麻麻的觸感直至發稍,這小妮子竟用香舌在那咬痕處細細舔舐起來……
我低吼一聲,分身暴脹。推開瑾兒,伸手便想解她那湖絲短褂的褡扣,怎料這精緻的褡扣解起來甚為不易。饒是我百般聰明,如今第一次解,卻也是無法可施。
「哥哥……」手忙腳亂之時,不期然間被瑾兒往後一閃。
「瑾兒?你不願意幺?」我急道。
「哥哥……等我們成……親的那日,瑾兒再……再給你好幺?」瑾兒顯然已經情動,但還是堅守著她的底線。這句話顯然對現在來說沒有什麼說服力,但她還是不放棄地說了一遍。
「如果我現在一定要呢?」我沒有絲毫放鬆的意思,上前一步,微微低頭,額頭抵住她眉心,眼對眼望著她。
瑾兒顯然經不住我那熾熱的目光,但卻不敢再往後逃,只好合上美眸,顫聲道:「哥哥……你……好霸道,瑾兒……瑾兒……」卻沒了下文。
我撫上了瑾兒的頸側,感受著那處的光滑嬌嫩的肌膚。嘴也不敢閒著,吻上了正微顫的眼簾。瑾兒一覺,將眼睜開了,卻看見我邪邪的笑容,「啊」了一聲便又緊緊閉上了。
「瑾兒,我要來了啊!」
「啊……就……就在這兒……嗎?」
「在這不行嗎?我要在瑾兒你的閨房中好好疼你愛你呀……」聽瑾兒的意思似是答應了,我心中一陣暗喜。
「可…爺爺和娘親……」瑾兒喏喏地道,「他們…他們可是會聽到的……」
「不是已將你許給我了幺?相公和娘子間做什麼事還怕人家說三道四啊?」
「我……」貝齒咬著櫻唇,皓首也愈來愈低,一雙玉手卻慢慢摸上了襟上的褡扣,輕巧的一撥,衣襟已然散開。悉悉索索中,瑾兒身上便只剩下雪白的貼身褻衣和一條粉紅綢褲。這時她卻立住不動,粉頰此刻紅得似要滴出水來。
讓這樣一個純潔的女孩兒在異性面前自己寬衣解帶,縱然這個人是她心中的情郎,恐怕也要非一般的勇氣吧……
「瑾兒……」見她如此乖順,我欣喜萬分,又不禁有點口乾舌燥。
「哥哥……瑾兒……這般,哥哥可喜歡?」瑾兒羞道,「哥哥的話瑾兒都會聽,只求哥哥能憐惜瑾兒……」
我的心中立時湧起一陣暖流,柔聲道:「乖乖瑾兒,哥哥是那幺的憐你、愛你,難道你不知幺?」攥著瑾兒的香肩,將她輕輕摟入懷中,輕笑道:「比如此刻,我便要去榻上去好好愛你……」
聽到我這般露骨的情話,瑾兒在我懷中一陣微顫,嬌聲不依。我「嘿嘿」一笑,彎腰抄起瑾兒的玉腿,橫抱在懷中,往床邊移去。瑾兒的身子便像軟了般,滾燙紅豔的臉頰枕在我的肩上,一雙手兒勾著我的脖子。
呵氣如蘭,又嚶嚶出聲,情動至極……
行至床前,我只一鬆手,瑾兒便如同抽去骨頭般軟倒在床上,一張臉兒也埋在錦被中。身子雖是軟的,那一雙小手卻一把攥住被角,力度大得使玉手上的一條條青脈也顯現出來。眼中欣賞著少女的嬌態,手下卻沒半分停歇。
剝下褻衣,褪去綢褲,瑾兒都軟著身子任我擺佈,只偶爾呼出一聲嬌吟以示抗議。眼下的瑾兒便只剩下一件雪白的肚兜在守護著她的貞潔,但那肚兜周圍露出的雪膚玉肌,盈盈一握的酥胸,細細的小蠻腰,以及肚兜下沿那隱隱露出的一抹烏黑,無不在刺激著我的慾望。
三兩下除去身上的衣衫,伏在瑾兒的身旁,便要去拉下那最後的屏障。不想張牙舞爪的分身碰到了瑾兒的腿側,瑾兒彷彿明白是怎麼回事,「嚶」了一聲,翻向床內,一手抱胸一手捂臉,只留給我一個光潔的粉背和那……
圓挺的雪臀。這樣一來,我只能側臥在她的背後,濕濕地吻著她的香肩和粉背,大手也摸上了瑾兒的玉腿。入手的是一片雪膩,柔若無骨,滑似綢緞,我暗暗嘆了一聲,這丫頭的一雙腿可真了不得……
「瑾兒……」
聽我喚她,瑾兒輕輕回過頭來,含羞道:「哥哥……怎麼了……」
「了」是個開口音,瑾兒言畢也沒來得及閉上櫻唇,就那樣微張小口,用那對一汪春水般的眸子瞧著我。要的便是這樣的效果,我猛地一低頭,噙住她的櫻唇,舌頭也順勢攻了進去。
瑾兒微微一掙,沒有掙開,便沒了動作,軟著嬌軀與我口舌纏綿。我的手也戀戀不捨地從銷魂的玉腿處挪了上來,摸索中找到了粉背上那肚兜的結。這只是個活結,只輕輕一扯,便解了開來。
大手在粉背上停留了片刻,便伸進肚兜的下面往那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而去。大約是碰到了癢處,瑾兒一陣劇顫,呼吸聲也重了許多。哈,這小妮子真是好敏感呀!我想逗她一逗,便在那癢處輕撓慢揉,也惹出了陣陣嬌吟。
「喔……哥哥……啊,好壞,哥哥好……壞,啊……好酸……好……麻,哥哥,不要了好……不好,啊……」瑾兒忍不住,出聲央求道。
見她膩聲哀求,我也捨不得再繼續逗她,大手便繼而向上探索。觸到那嬌嫩酥胸,瑾兒軟軟的身子彷彿突然變得異常僵硬,喉嚨處發出「呃、呃」的聲音。左手輕輕捉住一隻,輕輕揉搓,大嘴也挪到粉頸處,輕柔柔的吻著。
瑾兒便又是一顫,抬手隔著肚兜死死按住了我正在她胸前肆虐的手。聲音也越發顫抖了:「哥哥……說…說你……喜…喜歡我,說……給我聽……好幺?」
「瑾兒,哥哥真的很喜愛你,日後你若嫁與我,我便會加倍的疼你憐你…」我輕輕扳過瑾兒的俏臉,正顏道。
「哥哥……」瑾兒的眸中瞬時變得迷茫,身子也立時變得軟綿綿的。忽然,瑾兒轉身抱住了我,竟主動送上香吻。這一吻,只覺天昏地暗,竟有盞茶時間,銷魂之處不虞多說。
吻罷,我翻身將瑾兒壓至身下,瑾兒也閉上雙目任我為所欲為。沒有了那礙眼的肚兜,瑾兒的動人身材沒有保留地呈現在我的眼前。秀挺的酥胸,頂端彷彿是鑲了一顆瑪瑙,粉粉嫩嫩,讓我好不喜愛。看著眼饞,我便伏下身子,低頭含住了一粒。
舌頭輕輕的挑著,感覺那顆瑪瑙在口中漸漸硬了後,便換到另一邊去。雙手各托住一隻,五指慢慢地揉著,觸手處便像是捏著了水般,似乎無處著力。少女的酥胸便是這般的堅挺,卻又如此的滑膩……
耳聞瑾兒漸漸不堪的嬌喘聲,知道應幹些正事了……其實我自也忍得非常辛苦呢,從上床直到此刻,我的分身便一直處在最佳狀態。用無上的毅力離開瑾兒的酥胸,望著眼神迷離的瑾兒,柔聲道:「哥哥此刻便要疼愛瑾兒了……」只聽見瑾兒細若蚊聲地「嗯」了一聲,卻不應話。
「瑾兒……願意嗎?」我不甘心,繼續追問道。
「願意……」瑾兒緊望著我的臉,嬌顏上竟露出微微的笑容,輕聲道:「哥哥與瑾兒都已這般了,哥哥還要瑾兒再說什麼呢?」此時的她竟看不出半分的不安和羞澀。
瑾兒都如此放開了,我便也沒有了顧忌。輕輕地將瑾兒緊緊絞在一塊的玉腿分開後,我跪在中間,伸手將瑾兒的雪臀托住,往懷中一拉,瑾兒嬌嫩的私處便在我的眼底無所遁形了。
饒是瑾兒她再如何放得開,女兒家最最隱秘的地方落入我的眼中,也是羞得不知所措。驚呼中,瑾兒飛快地將嬌嫩處用雙手遮住,雙眼水汪汪地望著我,顫聲道:「哥哥,好……嗯……好羞人吶,別……別看……嗯……」
我沒有理會她,一手抓住一隻柔荑,堅定地分了開來。瑾兒的私處只有一些短短的絨毛,但卻異常烏黑。本應緊閉的處女花蕊由於我的調情而微微開了一條縫隙,隱隱透著些水光,縫隙的頂端赫然鑲了一粒玲瓏的珍珠,端的讓人喜愛。
那粉紅的嫩肉映上晶瑩的水光便越發顯得嬌嫩無比……忍不住低頭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舔,只覺得酸酸澀澀的,但那清爽的感覺卻直至心扉……
「呀……哥哥……不要,那兒……髒……」瑾兒被我舌尖的觸感所撼,不由得身子劇顫。
「髒幺?不覺得呀……嗯……非但不髒,還有股淡淡的香味呢……」我直盯著那朵花蕊,湊近深深吸了口氣道:「瑾兒,你且放寬心,讓哥哥帶你去尋那西天極樂世界……」
當下便一張大嘴,將那粉嫩的花朵罩在嘴中,舌頭在嫩肉上肆意地游離著。瑾兒聽見我嘖嘖出聲,直羞得她雙手罩在臉上,不敢看我。
卻發現剛才摀住花蕊的那隻手心微微有點濕,又想起我說的淡淡香味,竟伸出舌頭舔了下……花蕊中甘美的蜜汁讓我留連不捨,但又瞧著那粒玲瓏的珍珠異常撩人,於是便輕輕噙在口中,輕嘬慢舔。這一番動作,瑾兒可快要沒了命了,強烈的酥爽感直衝上瑾兒的眉心,整個身子都在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我也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直起上身,伏在瑾兒動人的玉體上,右手揉著瑾兒的酥胸,左手便扶著分身抵住了花蕊中那男人的慾望之源……瑾兒顯得有些緊張,雖然剛才被我的口舌攪出來的快感還未消逝,但是此刻被我巨大的分身抵在窄小的穴口,她的聲音還是顯得有點恐懼:「哥哥…行嗎?你的……太大了……」
我微微一笑,「瑾兒,別怕,以後咱們的小寶寶便也是從這出來的,那幺大的胖寶寶都能出得來,我的寶貝當然也能進得去……」
「不過……」我又道,「等下會有點疼,瑾兒你忍忍啊……」
「瑾兒不怕……」剛才那陣的口舌之功可不小,此刻的花蕊上水光緻緻,那條細縫也張大了少許,還有滴滴淫露往外淌著……
我將分身在花蕊上四處蹭了一遍後,便對準那細縫慢慢抵了進去。堪堪只入了半吋不到,就見瑾兒的臉上表情顯得痛苦不堪,我心一軟,便緩緩退了出去。
瑾兒卻一把抓住我的手,喘息道:「哥哥,別…瑾兒還可以…不要理會…」
「瑾兒……」我心疼地吻上了她的櫻唇,心道:長痛不如短痛,就咬牙狠心一回吧……口中繼續與瑾兒纏綿,雙手握住她的酥胸,揉捏出種種淫穢的形狀。因為我的溫柔,瑾兒慢慢放鬆了心神,只用盡力氣迎合著我的吻。這一手段果然有效,她那緊緊箍住分身前端的穴口也似鬆了不少……
「瑾兒……」結束了這一綿綿長吻,我深深地望向她那清澈如水的雙眸,輕聲喚道。
「嗯……」望見我包含情意的眼神,瑾兒的眼中出現了一陣短暫的迷茫……
分身一挺,速度不快,卻很有力,那層薄膜並沒有給我帶來一絲停滯……
如此我已將瑾兒的痛苦降到最低了。瑾兒痛呼一聲,眼淚也霎時湧了出來,哭訴道:「好疼呀……哥哥……好疼。」
我也倒抽了一口冷氣,這瑾兒的花徑如此之緊,勒得分身都有些隱隱作痛!但聽見瑾兒的呼痛聲,不趕怠慢,連聲安慰道:「是哥哥不好,不好,瑾兒,疼過這一陣便會好了……」邊說我邊吻去了瑾兒眼角的淚,又兀自暗嘆了一聲。如此這般撫胸摸乳,輕吻細舔,沒多大工夫瑾兒便不再呼痛,分身也感覺到花徑中濕潤了許多。
我便試著動了動,卻惹起了瑾兒的一聲呻吟……我急忙停住,問道:「還是很痛?那再等等……」
瑾兒道:「是!哦,不是,現在比剛才要好多了,只稍有些疼痛。不過,哥哥的東西在裡面不動時,又脹又麻又酥又酸的,好難受呢。哥哥剛剛動了動便好了,可又弄得人家很疼哩!」
我笑道:「那我便再試著動一動,你且先忍著點痛,過陣子就會好的……」緩緩的一抽一送之間,那花徑中漸漸泥濘起來,抽送的速度不覺間也快了不少。只聽瑾兒嬌喘輕哼,便知她也漸入佳境。
又過了一會,只聽見瑾兒嬌聲吟道:「哥哥,瑾兒好難受哩…嗯…啊……」
「乖瑾兒,哥哥這就來疼你了……」
說話間,我將瑾兒的一雙玉腿分扛在肩上,歪頭輕輕舔舐著她小腿肚上滑膩的肌膚,動作也變得大開大闔起來。瑾兒的呻吟聲漸漸高漲,眼看著便要脫口叫出來,卻被她一口咬住玉手,只剩有鼻中「嗯嗯」聲不斷。
瑾兒的花徑既淺且窄,只一送,便到了盡頭,卻頂到一個軟軟韌韌的物事,分身不由得一酸;又一抽,便又刮著了花徑徑口的根根嫩芽,不由得又是一麻。這便是所謂的名器嗎?我禁不住心頭一陣暗喜。
我向前壓上瑾兒的嬌軀,使得瑾兒的身子幾乎像被對折起來一般。分身更是深深刺了進去,頂住花徑盡頭那一物事一陣研磨,便是瑾兒緊緊咬住她那春蔥小手也堵不住聲聲的嬌吟了……
「酸……酸死了……啊……哥哥,瑾兒……真的……要……哦……死……」我沒有理會,雙手抓住由於強烈衝刺而抖出撩人乳波的雙峰,微微用力地揉捏。
瑾兒一手勾著我的脖頸,一手推著我的胸膛,我一抽她便勾著我的脖頸用力往回拉,往深處一送她卻又使勁往後推我。臉上也是悲喜交加,不知是痛苦還是快樂!
隨著快感的累積,我抽送的速度也漸漸變得飛快,忽然聽到瑾兒一聲尖叫:「啊!啊!啊……」花徑也隨著那一聲尖叫而劇烈地收縮,那深處的銷魂物事中不知從哪湧出一股水液,淋在分身上。我也已是強弩之末,被那溫熱的水液一淋,狠刺了幾下便射了出來……
瑾兒被我滾燙的陽精射到,渾身顫了幾顫,花徑深處便又小丟了一次……她緊摟住我,美眸微閉,睫毛一抖一抖,似在品味方才那噬骨的極樂體驗。相擁良久,我輕輕抽出已然安靜的分身,瑾兒卻秀眉一皺,痛呼出聲。
我笑道:「方才那幺享受,不知死活地迎合,現在後悔了幺?」
瑾兒嬌嗔道:「哥哥死沒良心,瑾兒分明一直……哎喲……」只見她探身抓到那件雪白肚兜,便往胯下一塞。
「瑾兒?怎麼了?」我奇道。
「都是你啦,弄進去的那東西流出來了……」
「哦……不過,那裡面也有你的東西呀……哈哈……」
瑾兒空出來的那隻手抓起一隻枕頭便砸下來了……
雪白的肚兜上點點落紅,片片汙斑。但瑾兒卻鄭重地收在了箱底……
瑾兒說,那便是她這一生中第二重要的東西了。我問她,那第一重要的又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