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只是五月份,但是天氣已經熱得很了。下課鈴響過以後,我和幾個朋友在操場上百無聊賴的走著,我不想回家。
打了一會兒球,還是覺得無聊。哥們幾個相對苦笑。唉,生活為什麼總是如此單調?來點兒刺激多好!我望著遠處的天空大發感慨。
突然,一個身影從我的眼角餘光處飄過。我漫不經意的一瞥,哦,是個女孩子,背著書包,正向校門口慢悠悠的走去。我瞄著她的背影,一個想法驀地裡從我腦子裡冒了出來:有了!
“嘿,哥麼幾個,你們看那兒!”我用手一指,興奮的說∶“有個送上門的貨色。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咱們跟蹤她,看她住哪兒,怎麼樣?”幾個人一起轟然叫好。
“快去車棚牽自行車,別讓她跑了!”文哥邊說邊向車棚跑去,速度驚人。
大夥兒以最快的速度牽出了車,衝出校門一看,那個女孩子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我們騎車到了她背後三、四米遠處,就放慢了車速,不疾不徐的跟在她身後,仔細的觀察起她來。
這是個高挑個頭的女孩子,單肩斜挎著書包,走起路來很慢很淑女。白色的上衣和緋紅色的裙褲,使她看上去有一種吸引人的大家閨秀的風。我們只知道傻傻的跟著,誰也不敢騎到前方再回過頭看看,她究竟長的什麼樣?
°°畢竟,那時我們還太年輕,還知道害羞,還懂得禮義廉恥。
文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怎麼樣?”
我反問:“你說呢?”
“從後面看只能確定一件事:身材好。其他的我不敢說。”
“是啊!看這身段,沒說的,棒極了!照此推理,臉龐也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
“那可不一定。你沒聽說過一句諺語嗎?”文哥語重心長的說道∶“有些女人,會讓男人有這樣的感覺:後面看了想犯罪,側面看了想自慰,前面看了卻想倒退。”
“那我寧不看她的臉了。”我作出淫褻的表情說∶“我希望先犯了罪,再倒退!”
“有道理┅┅嘻嘻,你看她走路的姿勢,屁股一扭一扭的。正點哦!”
“真想馬上幹她。”
起先我們只是低聲調笑,但一說順了嘴就憋不住了,開始肆無忌憚起來,什麼汙言穢語都有,聲音也越來越大了。那女孩子似乎有所覺察,回頭望了我們一眼。
這一回頭,我就清清楚楚的看見了她的臉。文哥卻是個近視眼,看不清,他急忙問我:“她長的如何?靚不靚?”
我故意嘆了一口氣,說:“恐怕你要大失所望了。也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絕色,很一般,很一般┅┅不過,你絕對還不至於要‘倒退’的。”
憑心而論,我覺得這女孩還沒有到能令我夢繫魂牽、廢寢忘食的地步。她的臉部的骨架也許略為大了點,嘴唇也稍厚。不過她仍然而且絕對算是個美女。白皙的皮膚、暈紅的臉色、纖細的腰身,胸前小蘑菇般的隆起。尤其剛才她那一回眸,真讓人有驚豔的感覺,什麼叫作“回眸一笑百媚生”我現在知道了。
文哥大概已從我的眼神中知道了我的--應該說是我的小弟弟的--真實想法。他立刻精神大振,像吸了海洛因似的興奮。
我們不緊不慢的跟蹤了一會兒,在幾道貪婪的目光注視下,那女孩子加快了腳步,轉入了一條小巷。
天還未黑,夕陽躲在雲層裡作最後的留連。巷子裡來往的人少得可憐,看來這是個僻靜的巷子。
女孩子慢慢的走到了小巷深處,進入了一個大院子。
我們遲疑了一下。跟蹤一個不認識的女孩,這在我們都是第一次,有些不好意思。如果這時她走過來質問幾句,我們恐怕會嚇的作鳥獸散。
--面不夠厚,心不夠黑,實為泡妞之大忌。
“已經跟到這裡了,難道半途而廢不成?”幾個人都有這種想法,於是硬著頭皮,趕到了那大院的門口。不料進去後四處一望,卻已看不見那女孩了。
這院子裡有三棟一樣高的宿舍樓,她一定是進了其中一棟樓,是哪棟呢?
“真他媽的狡猾,溜得這樣快!”有人罵了出來。是的,如果她一直以那種淑女步走路的話,這時候沒理由會像狐仙般的消失的。
--原來一個文靜的女子想擺脫男人的騷擾時,是可以跑得比兔子還快的。
大家心裡都有一種被人耍弄的感覺。這女孩一早發現我們不懷好意,卻能不動聲色,而且用慢吞吞的步伐,使我們錯覺她會永遠如此走下去。最後利用短暫的一瞬間蒸發了,讓我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
失望的情緒波及到了每一個人。我彷彿看見她正站在她家的窗邊,躲在簾子後對我們冷笑:一群傻瓜,呆子,笨蛋!
在回家的路上,誰也提不起精神說話。直到在岔路上分手時,文哥才冷不丁的問了一句:“明天還來不來?”
“來!當然來!”眾人都顯得豪情萬丈,紛紛道:“就不信她能夠再甩掉我們!”
“那好,明天下午放學後,校門口見!”我低沈著嗓子說。我脆弱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在心裡暗暗發誓,我非讓她認的我不可。
在滿天夕陽的光輝下,我作出了這個決定,這個改變了我人生軌跡的決定。
--人生的悲喜劇,是由每個人自己執筆寫成的。
那一天是5月6日。版權聲明本色情E書的版權歸原作者所有,本站所有E書都已標明作者作者實難考證的也已標明不詳想要更多的色情E書請訪問本站
第二天,我腦海裡總是浮現那女孩子清麗的面容和驕人的身材。上課時完全不知老師講些什麼。這是一所重點中學,百分之九十的學生將來都能考上大學。我卻是個不成器的傢夥,父母花了錢送我到此寄讀,看來那些錢是必定要成為打狗的肉包子了。
好不容易盼到了下課,我以百米賽跑的競技狀態衝到了校門口,卻發現賽跑的金銀銅牌都已被人包下了。
所有志同道合的朋友都到齊了之後,有人發問:“在這兒等她還是去那大院門口等?”
“去她家大院門口等。”我說∶“這麼一大群人在校門口太顯眼。如果她叫上個護花使者就糟了。”
“對。再說大院子裡也好埋伏!”文哥表示贊同。
沒有異議。於是我們騎上車,幾分鐘後進入了院子。經過反覆觀察比較後,大家躲在一座樓後的花叢裡,密切注視著院門口,等待目標出現。
--知道了她家後又如何?那時我沒想過。
我想的是什麼,連我自己也不大明白。我拍了一下文哥,問:“你說她讀高中幾年級?”
文哥一怔:“你怎麼知道她是高中生?”
“那還不清楚嗎?”我挪瑜道∶“你沒瞎眼吧?她身體發育得這樣成熟,絕對是年紀大過我們的高中生。我們這年段的女生,哼,後面看了就想倒退了。”
“高中生,高中生!”文哥喃喃念道∶“好,好極了。我就喜歡比我大的女孩┅┅”
“她是挺誘人的!”我不禁開始幻想,她衣服包裹下的美妙肉體,是怎樣一種情形。而她那具有古典美的俏臉,在性愛高潮時將會是怎樣一副表情?她的喘息呻吟聲,又會是如何的動聽?
--可惜的是,我能想像到的都是些淫穢錄影的低級鏡頭。對還未曾有過性經驗的我來說,想要嘗到一個真正的女人,好像還是很遙遠的事情。
幾個人談論著女人大腿,說著黃色笑話,胯下的東西有點兒蠢蠢欲動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的雙腳已經痠痛無比,那女孩子卻連人影都不見。
大家開始變得坐立不安,後來是無精打采。雖然小弟弟仍然是趾高氣揚,但身體的其他部分,包括腸胃、膀胱在內的所有器官都一起鬧起了革命,實行了全面罷工。
“怎麼回事?難道她今天不回家嗎?”有人忍不住問。
“屁話。她要是不回家,還能在外面過夜啊?”文哥不耐煩的罵了一句。
“也可能她今天根本沒去上學。”
“不會吧?”
漸漸的天全黑了,等到連小弟弟都義無反顧的叛變投敵,由鐵骨錚錚的“硬漢”變成了軟趴趴的“縮頭烏龜”時,我們不得不實行了可以媲美敦刻爾克的大撤退。
大夥兒連罵娘的力氣都沒有了,悻悻然的走出院子。
穿過小巷,正準備分道揚鑣,就在這時候,人影一閃,那個女孩子從前面路口的一家飲食店裡拐了出來,迎面向我們走過來。
真該死,我們在她家門口等她,她卻悠然自得的坐在這裡大飽口福。等我們知難而退了,她才不慌不忙的出現。厲害,實在是厲害!
一時間人人都木頭似的呆住了,眼睜睜的看著她邁著悠閒的碎步,慢吞吞的從我們身邊插身而過。粉光緻緻的俊臉上,嘴角帶著諷刺的微笑,烏黑的大眼睛裡閃動著不屑的目光,卻連眼角都不曾撇過我們,好像我們在她眼裡只是一群可憐可笑的小丑。
所有人都癡癡的凝視著她,這一瞬間我們心裡都不知是啥滋味。直到她快走到大院的門口了,大家才從這夢幻一樣的景像中驚醒。
“快追!”幾個人手忙腳亂的調轉車把,用最快的速度重新衝進了大院。
可是,我們看到的仍然是空空如也的院子。她又不見了!
這小妖精,難道她會隱身法?
各人對望了一眼,發現彼此的臉色都是相當難看。
這一次我們輸得更慘,白費了這麼長的時間,而且還站得腰酸背痛,結果仍舊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開始覺得這女孩十分不好對付,她是一朵花,一朵嬌豔欲滴的花,可也是一朵長滿了刺的花。
不過,對於男人來說,越是長滿了刺的花,就越讓人欲得之而後快。而最終得不到的,往往就是最好的。
我在滿腔氣惱中發了個毒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秦守無論如何,都要得到┅┅得到┅┅這個女孩子(見鬼,我連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的千嬌百媚的肉體。無論付出何種代價,也要讓她在我的身下嬌喘連連,婉轉承歡。就算不得好死,我也要把精液射進她的兩腿之間┅┅哦┅┅哦┅┅那一定很爽!”
猛然間我驚異的發現,小弟弟又重新獲得了旺盛的鬥志。
--發毒誓竟然發到勃起,我恐怕也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人了。
“為了共同的目標,我們一起努力!”我輕撫著弟弟,滿懷信心的說,“勝利最終是屬於我們的,加油吧。”
後來的幾天裡,我們遭到了接二連三的失敗。這個女孩子就像是耍猴似的把幾個大男人帶的團團轉。甚至,文哥新買的跑車都在一次偵察敵情時被小偷順手牽去了,成了光榮殉職者。
有人動搖了,放棄了,退卻了。“天下的美女多的是,我們不必非在她這兒吊死!”臨陣脫逃者這樣為自己辯解。
我展開了遊說,希望能保住這支微弱的革命隊伍,以便將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可惜的是,我很快發現,除了我自己有旺盛的“熊熊慾火”外,別人都是心灰意懶了。一句話,我成了光棍司令。
“如果你同意改變目標,進攻其他據點的話,你還是司令!”朋友們對我進行反遊說。他們說,最近和鄰班的幾個美女相處得不錯,追求她們成功的希望極大。
不過,我就像是中了邪,認定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我是個有自尊的男人、男人!我這樣對自己說,除非我得到了她,否則我不會轉移目標的。
我決定單獨行動。
--其實,此時回想起來,當年的舉動實在有些某名奇妙。追女孩竟然想要拉上一大批人同去,也許是為了人多膽壯吧。簡直可笑!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愛迪生經過八千次試驗,終於發明了電燈;我秦守經過八次跟蹤埋伏,終於發現那女孩進入大院後,是走進中間那棟樓的第二個樓梯口去。
好啊,你這個小狐貍終於露出了尾巴(真渴望她露點別的)!我心裡被巨大的喜悅充斥著。那一晚,我睡得十分香甜。在夢裡我擬好了以後的行動綱領。
5月16日,中午,太陽就這樣曬呀曬呀曬得人皮焦肉綻,我就這樣等呀等呀等得心煩意亂。今天一放學,我就匆匆趕到了大院裡。現在,我在第二個樓梯口的最高一層站定,緊張的注視著樓下。
居高臨下的偵察,最不易為人所察覺。她究竟住在哪一家,馬上我就會知道了!
這一次倒是沒等多久,那個倩影就飄進了我的視線。我心裡怦怦跳著,忙輕手輕腳的下樓。直到我看見她出現在二樓,她卻還在不停步的往上走。她並沒有看見我,我卻可以通過樓梯之間的縫隙觀察她。我和她之間始終保持著十來級臺階的距離,生怕太近會使她警覺。
不過,要是她住在頂層的話,我根本無處可躲,她就必定會和我照面了。如果她叫出家人對我開揍,該如何應付?
還好,走到四樓之後,女孩子就停下了腳步。她用優雅而柔美的動作,取出鑰匙打開了房門。接著,她蹲下身子脫鞋,又圓又挺的臀部翹了起來,朝著我的方向晃啊晃的,緊繃繃的牛仔褲充分顯現出誘人的曲線,似乎在呼喚著權杖的插入。我真想沖上去,把我的熱情和獸慾一起發洩出來。
終於,她換好了鞋後進了屋子,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我體內億萬個精子戰士在缺乏視覺圖像支援的不利作戰因素下逐漸喪失了鬥志。
我站起身,走到大門前仔細一看。嗯,牌號是402。原來你住在這裡,總算是不虛此行!
我在她家門前呆呆站了片刻,心裡得意極了:“狐貍雖然狡猾,卻逃不過好獵手的眼光。你雖然厲害,但我照樣查到了你的家。哼,以後你休想有安穩日子過了!除非,除非你讓我盡情的玩弄你,日日夜夜吻著你、姦淫你!哈哈┅┅”
我哼著歌兒離開了,天彷彿特別藍,水也特別清,前途正是一片光明。
“親愛的不知名的女孩子,自從我見到你之後,我就┅┅”
在燈下我寫著給她的第一封情書,寫好後,我開始考慮怎樣把情書遞到她手裡。
我猶豫的踱著步,舉棋不定。當面交給她?她說不定連看都不看就扔到垃圾桶裡了。她一定是個愛拿架子的驕傲女孩,平時肯定有許許多多的男孩子圍著她轉,給她寫信的人也許多到數不清,搞不好還因此寫出了一批青年作家。接到我的信,說不定心裡高興,可面子上就一定會裝的冷冰冰的。呸!
寄給她?也不行。如果這封信被她父母截住,她家人可能會大為緊張,對寶貝女兒實行24小時貼身保護。那我的機會就全沒了。
--在中國,愛探詢兒女隱私的父母不在少數,雖然絕大多數人不承認。這種寫有陌生男性字跡的信件想要逃過父母警犬似的嗅覺,恐怕不大容易。
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
過了幾天,我在她快到家門時,把情書插在她家的防盜門上。直到我親眼看見她拿起信走進家門,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心裡也不知是喜是悲。
也許我已經迷上她了。我這樣想。
*** *** *** ***
“喂,阿守,我知道她的名字了。”課間休息時,文哥給我帶來了好消息。儘管他放棄了那女孩子,卻沒有忘記為我打探情報。
--有時候男人之間的友情,遠比你追求的那樣東西來的珍貴,可惜當時你卻不知道。
“真的嗎?”我喜出望外,急忙問:“她叫什麼名字?”
“黃蕾。黃色的黃,花蕾的蕾。她在高二(5)班。”
“黃蕾,黃蕾┅┅”我喃喃的一遍又一遍的唸著這個名字,回想著她的音容笑貌,令人噴血的傲人身材,一種近似於野獸的原始慾望,在我的心裡沸騰,很快就要一發不可收拾了。
我並沒有愛上她。是的,沒有!這一點我相當清楚。如果說“愛”的話,我也只不過是愛她的肉體。我強烈的渴望佔有她,但卻不知該如何著手。
最直截了當的方法就是強姦她。可惜我找不到機會,也沒有這個膽量。雖然我屬於社會渣滓,卻沒有孤注一擲的勇氣。
讓她愛上我,再幹了她,然後拋棄她?我想成功的可能性恐怕小到用高倍望遠鏡都難以看到。
以我這種猥瑣的外形,要是能吸引到女人就是天瞎眼了。
不過,怎樣都好,我一定要試試。我開始給自己打氣鼓勁。
經過幾天的醞釀,我決定當面向她隆重表白(當然不是表白我對她身體的垂涎)。
這天中午,站在她家的樓梯口上,我忐忑不安的走來走去,心“撲通撲通”的跳得很快。儘管我不抱太大的希望,卻還是激動無比。
在我的心臟馬上就要超負荷時,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傳來,沒等我作出任何反應,黃蕾已經出現在我眼前。
她就像仙子一樣飄然而至,淡綠色的襯衫把她裝扮得格外美麗,薄薄的上衣包裹著她呼之慾出的胴體,一臉冷豔,傲如冰霜。我呼吸有些急促,雖然凝視著她的臉,但眼角的餘光卻注視著她飽滿的胸部。我的表情相當的尷尬,想好的臺詞已跑到了九霄雲外。
“Hi,你好!”我揮著手向她打招呼,儘量使聲音保持平靜。
黃蕾看了我一眼--這是她正面看我的第一眼--默不作聲的打開了書包,抽出一封信遞給我,然後跑下了樓。
我接過信時也不知怎的,雙手都有些顫抖。她的背影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了很久以後,我才傻傻的回過神來。
我把信緊緊貼在胸口,貼著我火熱的心。
那一刻,我覺得陽光十分美麗。
*** *** *** ***
陽光一點也不美麗,月光更令人討厭。
我沮喪的躺在床上,呆望著手裡握著的信。當它還沒有拆開時,它讓我對未來滿懷憧憬;可等它被拆開之後,我一下子由人間跌入了地獄。
在信裡,黃蕾我用冷淡的措詞,粉碎了我全部的夢想。她說自己是不會在求學期間接受男孩的求愛的,她心裡只有學業。末了,她還以一個大姐姐教訓小弟的口吻,勸誡我要好好讀書,不要浪費時間在無聊的事上。
好一個冷美人!
你把我勾引的神魂顛倒,卻毫不客氣的拒絕了我;你有一雙明如秋水的大眼睛,卻從不曾給我送過秋波;你有一張容光豔麗的臉,卻沒有給過我好臉色;你的尖挺雙乳惹人遐思,卻總是包裹在層層衣服裡;你的雙腿勻稱修長,卻被你用來逃避我┅┅
哦!也許我真的無法得到你!
我嘆了一口氣,把信扔到了抽屜的最深處,就像把記憶深藏在心底。
日子一天一天的如流水般的逝去,我很久都沒再去找黃蕾了。
不知不覺的,我已經踏入了初三。
如果不是那天我看到的那情景,我可能真的會放棄強佔她肉體的夢想,讓日子永遠這樣平靜的過下去。
那一天,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居然看見了黃蕾,她,她┅┅
我走出家門的時候,天氣相當不錯,而我的心情也是難得的好。今天意外的得到了幾片久尋不獲的三級片,看來晚上的消遣活動有著落了。
無意中抬眼一望,見到馬路對面一男一女正在有說有笑的邊走邊聊,神態親密。男子身材適中,衣飾華麗。女孩則溫柔婉約,穿著淡綠色的連身裙。誰都看得出,這是一對幸福的小情人。我羨慕的凝視著他們,心裡湧起一股酸澀的失落感。
愛情!唉,愛情,你他媽的什麼時候才能光顧我呢?
這時那男的不知說了幾句什麼笑話,女孩子捶了他一拳,笑得花枝亂顫,一頭短髮在輕風中飄揚,她微微的側過了半張臉,我無意中一瞥眼,差點兒驚呼出聲,不敢置信的把眼睛越睜越大,以至於我佩戴的隱形眼鏡都全部逃離了眼眶。
這┅┅這┅┅這女孩子竟然是黃蕾!
我呆呆的看著她的背影,半晌,只覺得天旋地轉,彷彿世界就在這一刻毀滅了。短短的幾十秒鐘裡,我像是經歷了新舊兩個社會,心情由興高采烈迅速墜入到了水深火熱之中。
──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要好好讀書,無暇戀愛的嗎?你見到我時,不總是板著臉橫眉冷對嗎?我還真以為你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呢。沒想到你原來並非是不會笑的冷美人,那為什麼要拒我於千里之外呢?
──你跟這個小白臉,就可以如此親熱;對我這個大丈夫,卻連正眼都不看一眼。好,實在是好極了!
我妒火萬丈,想要衝上去質問她,卻不知如何開口,氣憤之下想一走了之,雙腳卻不知不覺的跟在二人身後。
一路上,那銀鈴似的笑聲,那輕嗔薄怒的面容,那親密的神情,像一根根尖銳的針,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穿過一個十字路口,兩個人買票進了一家錄影廳。我毫不猶豫的尾隨跟了進去。
在放像大廳裡,片子已經開始了。舉目一望,一排排雙人沙發椅上,坐的大多是情侶。在漆黑的環境下,有許多對已經摟在了一起。
黃蕾和那小子走到邊角的一張沙發上坐下。我靜悄悄的坐到了他們身後,瞪目凝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劇情緊張激烈的美國大片,很快吸引了大多數人的注意力。我卻無心欣賞劇情,妒忌已使我的心裡容不下任何東西。
過了一會兒,那男孩的手很自然的圍在了黃蕾的腰間,彷彿作出回應一樣,黃蕾把臉輕輕靠在了他的肩頭。兩人似在竊竊私語。
我把身子儘量前傾,伸長了耳朵想聽聽他們說些什麼,但只能隱隱約約的聽到一些片斷。好像黃蕾在嬌嗔的怪他,說自己向來不愛看這種暴力鏡頭,只是不想掃興罷了。男孩柔聲的安慰她,許諾說下次一定陪她看愛情片。接下來的聲音越轉越低,我想就算我移場了兔子耳朵也無法聽到了。
心懷不忿之下,我左右瞥了一眼,發現我這一排幾乎沒人,只有一個半老頭子坐在另一邊的椅上打瞌睡,於是心裡的邪念升了起來。
趁著黑燈瞎火,佔佔她的便宜,也許她不知道呢!我緩緩俯下身子,仔細一看,黃蕾的綠色裙子的一角,正從椅背和椅墊的縫隙之間垂了下來,正好就在我面前。
我輕輕伸手握住了裙角,撫摸了兩下,見她沒有反應,膽子就更大了。我顫抖著手,把裙子向上揭開,同時把腦袋儘量向下伏,希望能一睹她的可愛的小內褲,但可惜┅┅
沒有一絲一點的光,我什麼也看不見,真後悔沒有帶上手電!如果光線能亮一點的話,我想我已經一飽眼福;當然,如果光線真的亮起來,眾目睽睽之下,我恐怕不可能有膽量作出這種舉動的。
眼下,既然視覺上沒法達到滿足,只有另尋別路了。我把鼻子愈湊愈近,幾乎探進了裙子裡邊,用力的嗅著(呼氣時卻極輕),想要聞出她的體味,是怎樣的芳香。但可惜┅┅
香味確實有,卻是薰衣料的那種人造氣味兒,絕非她的體香。
我懊喪的搖了搖頭,在情慾和理智之間苦苦掙紮了許久,快要無法控制自己了。只要手指再向前探出那麼一點點,我就能掌握她豐潤的臀部,再越過萋萋芳草,就能知道她最隱秘部位的一切一切。這種想法不斷刺激著我,一股潛在的強大力量,開始在我的心裡騷動,支配著我的手指緩慢顫抖的、但卻是堅決無比的向目標進軍。
突然,一個身影從前排猛然立起,轉身面向我。這一瞬間我驚的呆了,正在行軍的手指不等大腦發佈命令就自作主張的臨陣叛逃,成了變節者。接著冷汗從身體裡標出,滿腔慾火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怎麼辦┅┅我被發現了┅┅會送我進警局嗎┅┅
不料,站起身的男孩像是根本無暇理我,徑直走向出口處。我驚魂甫定之下才知道是虛驚一場。這小子大概是去小解吧,無意中卻壞了我的好事。他媽的,把你的弟弟的輕鬆建立在我的弟弟的痛苦上,真是豈有此理!
過了好久之後,我的心還是跳的很快。我不禁暗罵自己沒用,“色大膽小”的人,怎能追到女孩,更何況是黃蕾這樣的美女?
時間就在我的自責自怨中過去了,一轉眼,男孩子已回到了黃蕾身邊,再一轉眼,片子到了尾聲,我不得不提前退場,以確保不被認出。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假如在黃蕾一人獨處時,我能鼓起勇氣再次輕薄她,結果也許就不一樣了。黑暗中她未必看的清我的臉,再說她也未必敢聲張。
--人生的許多機會,都是在你舉棋不定時流失的。等你後悔時,生命已到了黃昏,還能讓你重新再來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