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蒼蒼入紫冥,
下看南極老人星。
回飆吹散五峰雪,
往往飛花落洞庭。
南嶽衡山,巍峨壯麗,高峰連綿,七十二峰層層巒巒,氣勢磅礴。詩仙李白
的這首詩,當完美了詮釋這一切。
衡山派自南宋時期劉輕舟創立以來,目前已是第六代掌門人,而這一代,前
所未有的是位女掌門。
女掌門便是江湖人稱「冷凝翠羽」的穆芸霏。
穆芸霏當這個掌門其實純屬意外,便是在十年前,西域幽月教正邪之戰中,
正派的中堅力量衡山派幾乎全軍覆沒,第五代掌門梁其沖及同門師兄弟死傷殆盡,
整個衡山派掌門一代只剩下樑其沖的妻子和一個十來歲的小師弟。
穆芸霏臨危受命,繼承掌門之位,這十年來,獨立支撐整個衡山,還要撫養
當時年僅四歲的兒子——梁玉——也就是我!
十年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十四歲了,門派唯一的小師叔也二十有七,在江湖
上也混出了自己的名堂,人稱「牧野流星」,一手「雲霧十三劍」和「雁行功」
十分了得,可說是江湖中新起之秀的佼佼者,但他至今未婚,我的母親問起來,
他也僅僅是淡淡一笑,言道:
「門派不曾復興,何以為家?」
我的母親穆芸霏今年也不過三十三歲,江湖中追求者甚多,但她似乎都看不
上,專心振興門派和撫養我長大成人。
有時候我也在想,若非有衡山派和我的存在,母親應該早就改嫁了吧。
祝融峰祝融殿天尺庵,上摩蒼穹,下臨深壑,一個身材豐碩,手持長劍的女
子立於寬闊高台,只見她身穿一襲紫色長衫,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手中長劍的劍穗飛舞,劍尖挽出數道劍花,抬手舉足之間,驚若天人。
她就是我的母親穆芸霏,在我的眼裡,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子,柳眉杏眼,
鼻樑高挺,嘴角上揚,無處不透著一個媚字,紫色長衫並不能遮掩她前凸後翹的
身材,腹部倒是一平如砥,沒有絲毫贅肉,微露的鎖骨、白皙的脖子、高挺的胸
前、翹起的臀部……充滿了誘惑。
她的肌膚亮透,霞光照射之下,更添光彩。
我晃了晃腦袋,感覺如此偷窺母親,實屬不該,卻發現不少小弟子都在大殿
門口,觀看著母親練劍,看的也不知是劍招,還是母親的身姿。
這時一個身影閃過,高呼道:
「台上朝雲無定所,此中窕窈神仙女。仙女盈盈仙骨飛,清容出沒有光輝。」
母親聞言,淡淡一笑,長劍上挑,直朝來人刺將過去,來人手中長劍噌的一
聲出鞘,兩劍相交,發出金屬相碰的聲音。
我倒是絲毫不心急,因為我看得真切,來人不是旁人,正是小師叔「牧野流
星」秦影忌。
僅此一招,小師叔往後接連倒翻,口中說道:
「師姐,你這是要殺了我嗎?」
母親極其瀟灑快捷的還劍入鞘,笑道:
「你現在人稱牧野流星,那是這般容易刺中?這次在外可闖了什麼禍事沒有?」
小師叔嘿嘿一笑,說道:
「師姐這話說的,好像我經常闖禍似得,玉兒呢?」
我聽到這話,從側殿跑了過來,這是大殿的小弟子們已經一鬨而散,不知去
了哪裡。
「師叔,你可算回來了!」
我奔跑到秦影忌面前,抱著他的腰,表現的十分親昵。
其實我和小師叔的關係本來就很不錯,十年前衡山派幾乎是滅頂之災,除了
母親,他算是我唯一的長輩了。而且他年紀不大,跟我也是較為談得來。
秦影忌從懷裡拿出一對鐵羅漢,遞到我的手上,說道:
「在山下發現這麼一個好玩的物件,上了發條之後,這兩個羅漢對打出一套
羅漢拳,神奇吧?」
我聽到這裡,當即給鐵羅漢上了發條,這對羅漢果然對打起來,虎虎生風,
頗為有模有樣,甚是有趣。
母親看到這些,眉頭微微一皺,問道:
「此物你從何得來?」
秦影忌毫不在意的說道:
「撿的。」
母親不放心道:
「羅漢拳乃是少林拳法,羅漢拳雖然不是什麼武林不傳的秘術,但此物當是
少林內部之物,你怎會平白無故的撿到?難不成山下又出現了什麼變故?」
秦影忌愣了一下,說道:
「這東西確實是我撿的,也許是那個少林弟子遺落而已,師姐,當年的正邪
之戰雙方損失都很慘痛,都在修生養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吧?」
母親嘆了口氣,說道:
「話雖如此,但十年過去了,魔教若是捲土重來,禍害中原武林,也並非不
可能,一切還是謹慎的好。」
秦影忌眼睛一眯,說道:
「不是魔教中人倒也罷了,要真得是魔教中人興風作浪,我這手中劍也不是
吃素的!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
母親似乎是想起當年大戰的慘狀,心情低落無比,輕言道:
「魔教可不是好惹的……」
母親蓮步生花,緩緩走向大殿,秦影忌望著我母親的倩影,怔怔發獃。
母親一襲紫色長裙,手握長劍,臀部在行走的過程中,微微顫動,我看到這
些,都有點不由自主的心猿意馬起來,別說秦影忌了。
關於我這個小師叔遲遲不曾婚配,我認為他可能在等母親,其實他們年紀相
差並不算太大,又是同門派的,理應真的成為一對,也能說的通,只是母親對此
彷彿沒有任何想法。
「玉兒,這些天可有人來拜見你的母親?」
秦影忌回過神來,向我問道。
我想了一下,隨後搖頭道:
「沒有,只有峨眉派的靜嫻師太來過,但我想她應該是無所謂的。」
秦影忌有些訝然的看著我,我這麼說,似乎是洞悉了他的想法,他笑了笑,
颳了一下我的鼻子,說道:
「小屁孩你懂什麼?我只是怕你娘被騙,現在的男人,有幾個是好東西?」
我聳了聳肩膀,說道:
「我知道。」
這時一個門子前來,躬身道:
「師叔,山下華山派瀟湘子前來拜山,說是要面見掌門。」
秦影忌皺眉道:
「瀟湘子?他怎麼又來了?」
我歪著腦袋,問道:
「小師叔,這個瀟湘子三天兩頭的過來,到底是要幹什麼呀?」
秦影忌撇了撇嘴,沒有回答我,只是對那門子說道:
「你讓他上來吧,我這就去跟掌門稟告!」
門子轉身離開,秦影忌冷笑一聲,說道:
「這個瀟湘子本有妻室,第一次見到你娘之後,回山就將自己的妻子休了,
其目的是不言而喻!」
我無奈苦笑,說道:
「那可不能讓這種人得到娘親!」
秦影忌眼珠子一轉,說道:
「你躲在祝融神像之後,我讓這個瀟湘子在大殿跟你娘會面,如果他有任何
不當的舉動,你就跳出來!」
我多少有點害怕,說道:
「這樣真的好嗎?娘會不會生氣啊?」
秦影忌笑道:
「當然不會,你娘肯定還會感激你能夠解圍呢,這種事我干不來,畢竟在江
湖上有些名氣,傳出去多有不妥,你卻無礙。」
我點了點頭,說道:
「好!我這就去躲著!」
我一蹦一跳的進入祝融殿,走進大殿,殿裡面正中供奉的就是祝融火神了。
因為這祝融火神在宋朝時被封為南嶽司天昭聖帝,故我們又稱其為南嶽聖帝。
我躲避在祝融火神像之後,屏住呼吸,不消片刻,聽到一輕一重的聲音傳來,
我側身望去,只見母親和小師叔一前一後走進大殿內。
只聽小師叔秦影忌說道:
「師姐,這瀟湘子顯然是沒有按什麼好心,依我之間,還是不見的好!」
母親現在已經換了一身淺藍色的衣裙,腰間系著一根金絲軟帶,形成一個大
大的蝴蝶結,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比之方才,更添成熟美感,這身衣衫
顯的體態修長妖艷,勾人魂魄,我雖然經常看到母親,也是不由得驚嘆。
母親眉頭一簇,說道:
「我們衡山和華山世代交好,瀟湘子的師父更是德高望重,江湖中人人敬仰,
不堪僧面看佛面,實在是不便表現的太過明顯,這樣影響兩派之間的和睦。」
秦影忌撇嘴道:
「他又不是華山派掌門,他能代表整個華山派嗎?我看就得讓他死心,難道
師姐還當真看上他不成?」
母親臉色一變,說道:
「影忌!你是愈發的過分了,這是我的私事,你無權過問!」
秦影忌苦笑一聲,說道:
「師姐,這當然是您的私事,但您的私事事關整個衡山派的興衰,再說你是
我的師姐,也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難道我希望自己的姐姐有一個好的歸
屬,這也有錯嗎?」
我的母親微微嘆息,步近秦影忌,伸手在他的臉頰上輕撫,母親的手白若凝
脂,猶如玉蔥,秦影忌只感覺到臉頰一陣細嫩柔滑,身形不由的一顫。
我的母親穆芸霏開口說道:
「影忌,我知道這些年來,你為了衡山派能夠復興,吃了不少苦頭,你現在
年紀也不少了,是時候考慮一下終身大事,峨眉派的俗家弟子曾靜倒是一個不錯
的選擇,你為何總是躲著她不願見她?」
秦影忌「呃」了一聲,說道:
「我……我哪裡躲著她了?」
娘親搖頭道:
「靜嫻師太都跟我說了,其實曾靜不過二十年華,跟你又是門當戶對,有何
不可呢?」
秦影忌晃了晃腦袋,說道:
「師姐,你怎麼又把事情往我身上扯?現在瀟湘子馬上就要到了,還是你的
事最為緊要好嗎?」
娘親收回手臂,說道:
「我心中自有打算,不勞你費心!」
秦影忌忿忿道:
「既然如此,那麼我的事也不勞師姐費心!」
秦影忌終究年輕氣盛,轉身便走,臨走之時,朝祝融像這邊看了一眼,娘親
想要出口叫住他,卻又強行忍住。
眼看著秦影忌出了殿門,娘親嘆道:
「傻孩子,我們之間又怎麼可能?你在瞎想些什麼呢?」
娘親也不過三十三歲,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二十三歲便開始守寡,若是說
對再婚從無想法,顯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她的再婚牽扯整個衡山派,又有我這麼
一個拖油瓶,自然沒那般容易。
至於我的小師叔,對娘親有非分之想,人盡皆知,但娘親從來不在這上面搭
茬,這讓我這個小師叔十分苦惱。
娘親顯然是經過一番裝扮的,淺淺抹胭紅,宛若朝霞,麗如百花,人見傾心,
我作為兒子,高高站在祝融像後面,欣賞其母親的妙曼身材,偶爾想起,頗為感
到自責,但欣賞美好的事物,總是人的天性,我已然十四歲,已經懂得異性的吸
引之處。
不多時一個穿著青衫的中年走了進來,倒也相貌堂堂,眉目間有一個「川」
字,深有威嚴。
但見他朝娘親拱手道:
「華山弟子瀟湘子拜見衡山派掌門!穆掌門,數月未見,愈發的超凡脫俗,
驚若天人!」
娘親淺笑擺手道:
「瀟湘兄言重了,不知你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瀟湘子嘻嘻一笑,說道:
「自那日我們在泰山一別,在下那是夜不能寐,食而無味,滿腦子都是掌門
的倩影,朝思暮想,實在是按耐不住這份思念之情,故而冒昧上山,還望穆掌門
見諒!」
娘親對於瀟湘子的露骨奉承,倒是並不反感,只是說道:
「瀟湘兄當真是說笑了,你我在泰山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你師父壽誕之時,
我前往華山拜壽,那時你可不僅沒有把我當作什麼天人,反倒是把我當作歹人,
說如此年輕的掌門,還是一位女子,怎麼可能,我們還交了手吶!」
瀟湘子見娘親舊事重提,面露羞愧之色,說道:
「當年見穆掌門年輕漂亮,實在是不像是一門之主,所以就出言不遜,但話
說回來,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何況……何況穆掌門也確實是美的令人驚嘆,
在下……也想趁此機會,多多親近,此番私心,確實存在,還請穆掌門原諒。」
娘親無奈道:
「人嘴兩張皮,無論你如何說,都是有理,瀟湘兄,請坐!」
瀟湘子坐定,娘親坐在上首,一個下人上前奉茶,瀟湘子喝了幾口,言道:
「穆掌門,在下這一片赤誠之心,還望能得到回應。」
娘親目不斜視,只道:
「瀟湘兄的誠心我自然知曉,但我年老色衰,本就配不上你,此事在泰山之
行,我已說的清楚明白,所以讓瀟湘兄失望了……」
瀟湘子將茶碗放在一旁,急道:
「穆掌門,你若是都被稱為年老色衰,那江湖中哪裡還有年輕貌美的女子?
你冷凝翠羽的名頭,何人不知?何人不曉?我們在華山第一次見面,隨後在下便
休妻,只為迎娶穆掌門!此舉甚至在江湖中引起軒然大波,人人皆稱在下忘恩負
義,拋棄糟糠之妻,這些話外人說說,我都是毫不在意,只求穆掌門能夠理解。
後來我來到華山直敘此事,你當時的回復是再考慮考慮,這一考慮就是數年,前
些日子我們終於在泰山再見,你卻說不再考慮我……這……這又是從何說起?」
娘親神情有些無奈,說道:
「當日我沒有直接回絕於你,主要還是考慮到衡山和華山兩派之間的關係,
其實我也確實認真考慮過此事,但經過深思熟慮,還是覺得此事不妥,我身為衡
山派掌門,其實亦不便再婚,還望瀟湘兄能夠理解。」
瀟湘子面色一沈,說道:
「難道穆掌門這是要將在下的一片赤誠之心,拋擲於地,還要踏上兩腳嗎?」
娘親忙道:
「瀟湘兄此言差矣,我可絕沒有這個意思……」
瀟湘子忿而站起,說道:
「我對你朝思暮想,你卻一再推諉!讓人好不心寒,我知道追求你的人甚多,
但我瀟湘子自問條件不比任何人差,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娘親也站了起來,說道:
「瀟湘兄,你當真是過慮了,我對你可沒有任何的瞧不起,我身負整個衡山,
又有一兒,你還是要設身處地的為我想一想,這麼多年來,確實有不少追求者,
但我都一一拒絕,這其中自然有我的一番道理。」
我聽到這裡,心中多少也有些唏噓,其實我猜的沒錯,母親之所以遲遲沒有
再婚,其中也有我的原因。
瀟湘子說道:
「梁玉這孩子我是見過的,他本就十分懂事,他自是能夠理解你,況且我也
不是旁人,他肯定是能接受我的,穆掌門,我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難道
你還是無動於衷嗎?」
娘親閉上雙目,淡淡道:
「我心意已決,暫不談婚嫁之事,十分抱歉!」
瀟湘子很明顯已經相當生氣,但是在心上人面前,還是不便表現出來,只見
他深深舒了口氣,說道:
「穆掌門,你的擇偶標準究竟是什麼?可能告之?在下好朝那個方向發展。」
娘親睜開眼睛,言道:
「我說過,這個問題我暫時不曾想過,所以並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瀟湘子沈默一陣,最後說道:
「穆掌門,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能夠準許!」
娘親遲疑了一下,問道:
「到底是什麼事?」
瀟湘子雙手抱拳,說道:
「向來聽聞衡山劍法極其精妙,雲霧十三劍更是和我們清風十三式齊名,當
年你我曾交過手,但那時沒有分得勝負,今日穆掌門拒人千里之外,在下想要與
穆掌門一決高下!」
我聽到這話,心中一緊,暗道:
「這廝果然不是什麼好人,求親不成,竟然想要來硬的,當真可惡!幸虧小
師叔讓我躲在這裡,不然母親豈不是吃了大虧?」
娘親顯然也沒有想到瀟湘子會有如此請求,愣了一下,說道:
「我們兩派關係頗好,如此恐怕不妥,再說你即便是贏了,那又能如何?難
不成還要搶親?我們衡山派可不是你來去自如的地方!怎會讓你得逞!何況我還
不一定即便就輸!」
瀟湘子擺手道:
「穆掌門誤會了,我此番提出比武,只是想為自己爭取一個機會而已,並不
是搶親。」
「機會?什麼機會?」娘親頗為奇怪的問道。
瀟湘子來回踱步,說道:
「此番比武,我瀟湘子若是輸了,立馬下山,再也不提求親之事!如果有違,
當是死無葬身之地!但是我瀟湘子要是僥倖贏了一招半式,那麼希望穆掌門能夠
給在下一個機會,對你繼續進行追求,答不答應在你,但我會繼續努力!這……
很合理吧?」
娘親沒有料到他會是如此要求,遲遲沒有說話,瀟湘子又道:
「我們的比武就在這大殿之上,不外傳,任何人都不會知道結果,而且點到
為止,互相不傷害,如何?」
娘親紅唇輕啟,吐出一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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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湘兄,這種事情,反倒要拔劍相對,恐怕是多有不妥吧?」
瀟湘子深鞠一躬,誠懇道:
「在下也是沒有辦法,你一再拒絕於我,也只好以江湖規矩來說話了。」
娘親秒目流轉,說道:
「此事若是傳揚出去,對華山和衡山的名聲可是極為不好!」
瀟湘子雙手一攤,說道:
「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件事不外傳!沒人知道這件事!」
娘親無可奈何,說道:
「既然如此,那麼請賜教!」
瀟湘子頗為興奮,將後背的長劍取下,說道:
「那麼在下所說的約定,你也算是答應了?」
娘親螓首微動,說道:
「姑且算是答應了!」
瀟湘子卻不甘心這不置可否的答案,急忙道:
「穆掌門,在下可是誠心實意的追求你,只是希望能夠有這個機會而已,你
若是連這個都不答應,那可當真是不給我瀟湘子一點臉面了,這件事雖不外傳,
但是如果當真傳揚出去,丟臉的可是我瀟湘子!」
娘親走到祝融像面前,拿起一把佩劍,口中說道:
「這件事我們雙方都很丟臉,也不是你一人之事,我答應你便是,但是有一
句話我要事先說明,我即便是答應了你繼續追求我,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就會一定
答應你的追求!希望你能夠了解。」
瀟湘子心中不滿,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說道:
「這個在下自然明白!」
瀟湘子說完,噌的一聲拔出長劍,娘親身形妙曼的一飄,佩劍也已出鞘,兩
人站在大殿之中,對立而站,相距不過十米。
祝融殿很是寬大,縱橫達二十米,可稱的上是絕佳的比武地點,瀟湘子風度
翩翩的說道:
「穆掌門,請動手吧!」
娘親冷哼一聲,白若凝脂的手腕一個翻動,身形一盪,一劍刺將過來,娘親
使用的正是衡山劍法,衡山劍法講究一個精奧,配合穿雲縱,娘親使將起來,宛
似仙女下凡,肩若削成,腰如約素。
彷彿輕雲蔽月,飄若流風回雪。我躲在祝融像後面,看到這些,不由驚呆了。
而瀟湘子顯然也是陷入其中,眼睛的瞳孔都很明顯放大不少,劍招也有些恍
惚,不過終究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人物,雖然心不在焉,但依舊是擋住了對方的
攻擊。
娘親看到一招不成,第二招緊接著刺出,同時挽出數道劍花,分點瀟湘子的
要害之處,瀟湘子一著不慎,鬢角的髮髻被削掉數根頭髮。
瀟湘子也是驚出一身冷汗,眉頭一皺,專心對敵起來。
華山劍法大開大合,精妙絕倫,淩厲無比,和衡山劍法截然不同,娘親應付
起來,竟然有些吃力,仗著輕功更加輕便,才勉力支撐,鼻尖已經漸漸滲透出汗
珠。
娘親此刻是香汗淋漓,柔情綽態,招數的動作舒展開來,身材更是體現的淋
淋盡致,我在暗處看的渾身竟然燥熱。
瀟湘子陡然變招,使出清風十三式最狠殺招。劍尖直接朝娘親的腹部刺將過
來,娘親眼看就要躲避不開,瀟湘子卻驀地變招,繞到娘親的身後。
瀟湘子有意戲謔,伸手在娘親的腰間摸了一把,嘻嘻一笑,將手放在鼻端,
深深吸了口氣,說道:
「好香……好潤……」
娘親又羞又怒,使出雲霧十三劍和雁行功,劍術陡然變得變幻莫測起來。
但是瀟湘子比娘親大上幾歲,又是男子,他的武功顯然在娘親之上,輕易避
過娘親的攻擊,不時的在娘親的肩頭、腹部、腰間甚至大腿上摸了一把,娘親面
色緋紅,又羞又怒,但又不願就這麼認輸,勉力對付,已經是疲憊不堪。
瀟湘子見狀,膽子愈來愈大,後來竟然朝娘親的胸前抓了過來,娘親避無可
避,驚呼一聲。
我一見之下,心急如焚,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母親受此侮辱,當即大叫一
聲,從祝融像後面跳了下來。
瀟湘子顯然沒有想到這裡居然有人,吃了一驚,這一抓再也抓不出來,娘親
佩劍一盪,削向他的手。
瀟湘子急忙往後一跳,堪堪避過。
我指著瀟湘子的鼻子,喝道: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如此對待娘親!欺負一個女子,傳揚出去,你何以在
江湖中立足?」
瀟湘子也知自己做的過分,臉上不由的一紅,支吾道:
「比武過程中,動作難免有些……有些……過格,在下並非有意欺辱穆掌門
的。」
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生氣道:
「我都看得清清楚楚,難道這也有假?你就是故意的!如此輕薄之徒,娘親
是不會看上你的!」
瀟湘子微微嘆息一聲,說道:
「誤會,這都是誤會。」
娘親顯然也不想讓瀟湘子過於難堪,說道:
「玉兒,你不要再說了!你怎會出現在這裡?」
我本想把小師叔供出來,轉念一想,這麼做可是有些不大厚道,說道:
「我是在上面玩,你們進來之後,為了不打擾你們,這才沒有吱聲,沒想到
看到這些!瀟湘子,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娘親跟你是絕無可能的!」
瀟湘子面如死灰,求助一般的望向娘親,娘親美目下垂,說道:
「瀟湘兄,眼下再談此事,恐怕不妥,待以後再說,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情,
先行離開吧!」
瀟湘子抿嘴道:
「既然如此,在下告辭。」
瀟湘子不快離開大殿,娘親橫了我一眼,說道:
「今日之事,你切記不可說將出去!聽到了沒有?」
我不服氣的說道:
「娘,這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居然對你動手動腳……」
娘親又羞又怒,道:
「不要再說了,此事事關衡山華山兩大門派的聲譽,你要是說出去,讓外人
知曉,我們衡山派也是丟臉!」
我看到母親真的生氣了,只好說道:
「我知道了,但是娘,你以後可得離這個人遠一點,最好不要再見他,今天
這是有我,要是我不在,指不定他會做出什麼事來呢。」
娘親揮了揮手,說道:
「你還小,有些事你還不明白了……娘累了,想要休息了……」
娘親說著正要離開,我那個小師叔秦影忌小奔過來,說道:
「師姐,那個瀟湘子可有欺負你?」
娘親身形一震,開口道:
「哪有此事?」
秦影忌不屑道:
「我看他髮髻有些淩亂,面色不善的離開,想必是師姐說了些不怎麼好聽的
話,不然他豈會如此?師姐,他若是欺負你了,你只管告訴我,我替你報仇!」
娘親回過身子,問道:
「你打得過他嗎?」
秦影忌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牧野流星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對付區區一個瀟湘子,還不是輕而易舉。」
娘親嘆道:
「你的師父師兄們走的早,你能夠有如今的成就,全靠自己一人之為,可是
苦了你了!」
秦影忌搖頭道:
「比起師姐,我的辛苦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時殿外卻又響起瀟湘子的聲音:
「穆掌門,在下尚有一事相商!」
秦影忌皺眉小聲道:
「他怎麼又回來了!」
瀟湘子走進大殿,拱手道:
「穆掌門,秦大俠,梁少俠,在下離開卻又返回,是因為忘記了家師囑託的
事情,實在是對不住了,剛才……咳咳……剛才一時之間沒有想到……」
瀟湘子說話支支吾吾的,秦影忌不明白,我和母親確實清清楚楚,他本來是
肩負門派要事的,卻因為追求娘親,而暫且忘記了,這確實讓他多少有點不好意
思。
秦影忌開口問道:
「不知華山老掌門有何賜教?」
瀟湘子說道:
「此事關係幽月教……」
此語一出,眾皆嘩然,魔教總部正在幽月教,當年幽月教大戰,正邪兩派都
是損失慘痛,而衡山派尤為嚴重。
娘親聲音發顫,問道:
「難道魔教又要入侵中原嗎?」
瀟湘子說道:
「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近些時日,江湖中出現兩個人物,一男一女,似
乎年紀都不是很大,二十來歲,人稱黑白雙煞,兩人武功高強,難逢敵手,而且
行事手段和武功,似乎正是來自幽月教。」
娘親皺眉道:
「這兩人的名號為何我還沒有聽過?」
瀟湘子道:
「這兩人目前還沒有前往湖北一帶,所以穆掌門還不知曉。」
「他們兩個做了什麼事?」
秦影忌追問道。
瀟湘子看了我一眼,說道:
「那男的人稱鐵屍,黑不溜秋,奸淫擄掠,不知多少江湖中的少女少婦都慘
遭毒手,而且他的手上不留人命,只要得手之後,便會殺掉,曾經有數位高手圍
剿他,卻無功而返,反倒是折損了不少人手,此人端的厲害!」
娘親倒吸一口涼氣,說道:
「鐵屍?此人不除,天理難容!」
瀟湘子點頭道:
「師父也是這般說的,說要聯合各大門派,對他們進行圍剿!勢必要滅了這
二人方可!」
秦影忌又問道:
「那女的呢?」
瀟湘子唉聲嘆氣道:
「那女的名喚艷鬼,聽說是十分艷麗貌美,所見之人,無不被她吸引,她手
上也有不少江湖高手的人命,傳聞都是中了她的魅惑之術,死狀也是不堪入目,
這二人攪得中原武林雞犬不寧!人人得而誅之!」
娘親倒吸一口涼氣,說道:
「岳老掌門這是要召開武林大會嗎?」
瀟湘子點頭道:
「師父他老人家便有此意,而且聽說他們已經進入湖北一帶,少林有僧人似
乎就是死在他們手上!少林也是極為震怒!」
秦影忌顯然想起自己撿到的鐵羅漢,無辜的看著娘親。
娘親沒有看秦影忌,只道:
「既然如此,這次大會在哪裡舉辦?我們衡山派自然也是要參加的。」
瀟湘子回答道:
「這次武林大會既然是我們華山派提及,那麼自然也就是在華山舉行,三月
之後,便是武林大會之期,還望穆掌門能夠賞臉光臨。」
娘親思索了一下,說道:
「這等武林敗類,人人得而誅之,我們衡山派自然也是責無旁貸,請轉告岳
老前輩,我穆芸霏到時自然會率領眾弟子參加!」
瀟湘子笑道:
「好好!穆掌門大駕光臨,我華山派必定會蓬蓽生輝……」
娘親伸手扶額,說道:
「我累了,瀟湘兄,你是留下來暫住一天,還是先行離開?」
瀟湘子本是想要留下來的,但是因為起壞心思被我撞見,自然不好意思,忙
道:
「在下還有很多門派需要通知,所以就不留了……告辭!」
瀟湘子這回才算是真的走了,娘親看著我那個小師叔,說道:
「你這次下山,除了撿到鐵羅漢,難道就沒有其他耳聞?」
秦影忌一臉茫然,搖頭道:
「沒有,我這次本來也沒有走遠,只是在周邊小鎮採購一些東西,並沒有聽
到任何消息,也沒有看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當然,除了撿到鐵羅漢之外。」
娘親嘆道:
「當年魔教入侵中原武林之時,便是先派出幾個高手,攪亂武林,隨後被我
們察覺,一舉進攻幽月教,要說魔教也當真了得,在名門正派的圍剿之下,居然
拼了一個兩敗俱傷,現在幽月教似乎有崛起的苗頭,這可不是一件好事,以後我
們大家都要小心在意才是!」
秦影忌點頭道:
「師姐說的對,這次其華山……」
「去華山雖然是三個月後趕到,倒是再過一個多月也要出發了,最近召集武
功高一些的小弟子們,收拾一番就要下山了,玉兒,這次華山之行,你也要跟著,
你一人留在華山,娘不放心。」娘親說道。
我沒怎麼下過山,聽到這話,興奮道:
「好!孩兒這就準備。」
娘親玉臂輕舒,啟齒道:
「我真的有些累了,你們先退下吧。」
秦影忌告辭而去,娘親徑直回到寢房,我在大殿度留一會,這才前往娘的寢
房。
娘的寢房在後山,因為是白天,太陽照射在窗戶上,薄薄的窗紙映襯著娘的
身影,我一看之下,不由得幾乎要流鼻血。
只見娘正在洗澡,她站在浴桶之中,身影的妙曼完完全全的展現出來,雖然
只是一個身影,但是依舊魅力十足。
那種少婦成熟的身影,已經足夠讓我這個愣頭小子沈迷,高聳的胸部、平坦
的腹部、翹起的臀部,渾圓的大腿,這些我都看不到,只能看著影子,但是已經
在我腦海中浮現出來。
我明知道有這種想法是極其不對的,但是真的是無法控制自己。
娘親很快洗好,看影子正在擦拭身子,正在這時,我聽到背後有腳步聲,當
即躲在假山之後。
來的人也不是旁人,正是秦影忌,他顯然也看到娘親洗澡擦拭身子的影子,
不由的怔怔呆在那裡,觀望著,不由得還咽了咽口水。
我看到小師叔這幅模樣,捂嘴笑了笑,但是因為怕被小師叔察覺,沒有笑出
聲。
娘親擦拭乾凈之後,穿好衣服,打開一扇窗戶,面若桃花,一襲綠色的衣裙,
香肩上披著粉色披肩。束起的長髮搭在腦後,俏臉正帶著一絲笑意看著獃獃的小
師弟秦影忌,紅唇啟齒:
「你來了多久了?」
秦影忌顯然有些吃驚,扭扭捏捏的說不出話來。
娘親剛洗完澡,我的小師叔在外面欣賞了一下娘親妙曼的身影,雖然什麼都
沒有看到,但娘親的身材曲線盡收眼底,特別是那高聳的巨乳,印在窗紙之上,
彷彿能看到凸起的乳頭,還有翹起的臀部,線條之美,令人窒息。
而我的小師叔秦影忌在過來的時候,娘親正在擦拭身子上的水珠,這個過程
又是何等香艷,手指劃過她完美的胸部、腹部和臀部,秦影忌看的也是不由自主
的咽了咽口水。
隨後娘親穿好衣服,打開窗戶,看到秦影忌站在門外,並沒有吃驚,反倒嬌
笑問道:「你來了多久了?」
秦影忌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娘親站起,她穿的是許久不曾穿的綠色衣裙。
娘親的外號叫做冷凝翠羽,冷凝是指她的性格,娘親為了能夠在江湖中立足,
重振衡山派,在外表現的冷若冰霜,畢竟要表現出一派掌門的威嚴,翠羽說的卻
是她的穿著,娘親喜歡穿綠色的衣裙,行走江湖、參加各種武林大會,均是一身
綠色衣裙示人,故而得到這個名號。
最近三年卻很少穿綠色衣裙,究其原因,是因為娘親的身材,比以前豐碩了
一些,原來的綠色衣裙,多少有點小了。
現在娘親穿的這一身,便是稍稍有點緊,胸前高高隆起,似乎微微使勁,便
會破衣而出,腰間系著一根素色衣帶,更加凸顯出胸前的碩大。由於衣裙比起數
年前,確實小了,或者說娘親更加豐滿了,臀部和大腿處也展現的淋淋盡致,衣
裙貼身,柔美的線條讓人有一種撲上去輕撫的衝動。
秦影忌看著面前的師姐如此裝扮,呼吸有些急促,娘親蓮步生花,走了出來,
站在秦影忌面前,柔聲說道:「影忌,我問你來了多久了。」
秦影忌目光在娘親的胸前飄忽了一下,低頭卻又看到她的大腿,儘管都是隔
著衣服,但是正是這種緊身的誘惑,更加令人慾罷不能。
「我……我剛到……」秦影忌違心的說道。
娘親自然不信,螓首微搖,挽起來的髮髻稍有些散開,加之剛剛沐浴,臉色
緋紅,風姿卓越,這不禁讓躲在假山之後的我,想起《長恨歌》中的「春寒賜浴
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我在心中暗忖:「難不成娘親洗完澡,竟然……該不會和小師叔發生什麼吧?」
想到這裡,我心裡也是十分複雜,多少有些期盼,想要看他們如果當真在一
起的話,倒也不失是一種不錯的選擇,我甚至想好如何偷看他們之間的艷事。
娘親紅唇開啟,玉齒露出,說道:「影忌,其實有些事情我是很清楚的,但
是我視你如親弟一般,所以你還是不要瞎想了,那曾靜比我年輕漂亮,對你也是
很有意,你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跟她好好相處,你會找到自己的幸福的。不
要再浪費自己的青春,你已經即將而立之年,不小了,懂嗎?」
秦影忌心中一涼,說道:「師姐,我秦影忌自幼父母雙亡,是師父他老人家
將我收養,並撫養成人,我九歲的時候師父病逝,大師兄親自教我武功,教我讀
書寫字,十七歲時,以我武功未成為由,將我留在衡山,大師兄、二師兄、四師
兄……還有三師叔……大師姐……衡山派幾乎是所有的戰鬥力都全部在幽月教身
亡,三師兄失蹤,若非那時玉兒生病高燒不退,只怕你也會前往幽月教,十七歲,
我所有的親人都犧牲了,只有你了。我對師姐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是那份情感,
日月可鑒,縱死無怨!」
娘親聽聞秦影忌的話,一時語噻,半晌無語。
我悄悄伸出腦袋,屏住呼吸,娘親這時正背對著我,圓潤豐滿的臀部在稍小
的衣衫里彷彿呼之欲出,就像是她稍微蹲下來一點點,就會將衣服撐破。
在我內心深處,竟然想著娘親這個時候能夠蹲下來……
秦影忌沒有得到我娘親的答覆,又道:「師姐,我看到你幸福,才會放心。」
娘親嘆息一聲,如燕似鶯,秦影忌不由自主的上前走了一步,距離我娘親更
加的近了一些。
娘親本如桃花一般的臉頰更加的紅彤彤起來,低聲言道:「影忌……」
秦影忌終究沒有敢做什麼,只是說道:「師姐,你今日為何穿這身衣裙?已
經很久沒有看到你穿這件衣服了。」
娘親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穿著,說道:「沒什麼,只是想起我在江湖中
的稱號,所以看看是否還能穿這一身衣裙,好在這次華山之行穿,現在看來小了
許多,要得重新做一件了……但是我最喜歡的還是這件衣裙,當年行走江湖,一
直都穿在身上,可惜了……」
秦影忌說道:「師姐,不用做新的,改一下即可,山下就有一家店鋪,剪裁
改裝最為拿手,只要有身材尺寸,定然會改的合身,師姐,你把衣服和尺寸給我,
我這就下山去改。」
娘親遲疑了一下,說道:「還是算了吧,我……」
「你重新做也是要尺寸的,何況新做不一定有這件衣裙合身,師姐,你剛才
不還是說如果就此丟棄,有些可惜了嗎?」秦影忌說道。
娘親搖頭道:「這種事情,還是不勞煩你了,我讓自己的兩個小女徒弟去辦
吧。」
秦影忌連忙說道:「那家店鋪比較偏僻,她們不一定找得到,何況……根據
瀟湘子的說法,黑白雙煞已經進入我們的地界,讓她們獨自下山,恐怕並不妥當,
還是我前往比較合適一些。」
娘親見秦影忌一臉期盼之色,也不想讓他過於失望,何況他說的還有幾分道
理,萬一她的兩個小徒弟遇到黑白雙煞,那可就糟了,秦影忌如今的武功在自己
之上,已經是衡山派第一高手,他就算是打不過黑白雙煞,自保總歸是毫無問題
的。
只見娘親點了點頭,說道:「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我這就將衣裙換下,
你再次稍等片刻。」
秦影忌喜笑顏開,說道:「好!師姐。」
娘親重新進入房間,秦影忌站在門外,看樣子心猿意馬,心思已經完全也跟
著我娘親一起進入了房間,他在窗外想要朝里看,卻又不怎麼敢。
我看到這裡,心中也是一動,暗道:「我也是好久沒有下山了,窩在這山上
實在無聊,不如我跟小師叔一起下山玩玩?」
我趁著小師叔心神不寧的時候,消無聲息的從假山後面繞出,在下山的必經
之路上等待小師叔的到來。
不一會兒,但見小師叔秦影忌背上背著一個包袱,手拿長劍,一路輕便的走
了過來,看到我在小路的一旁站著,不由得一愣,開口問道:「玉兒,你在這做
什麼?」
秦影忌長的帥氣,身材消瘦,個子跟我娘親差不多,也就是比我高一個頭,
我抬頭望著他,咧嘴道:「師叔,你這是要去哪裡?我要跟你一起去!」
秦影忌拒絕道:「眼下江湖不安寧,你還是留在山上比較好。」
我拉著秦影忌的手,撅著小嘴,說道:「小師叔,你帶我下山玩玩嘛,我天
天在山上待著,那些小徒弟們又都不苟言笑的,好生髮悶,你就帶我去玩玩好不
好?」
秦影忌面露難色,說道:「這不太好吧,要是讓師姐知道,非剝了我的皮不
可。」
我眨著眼睛,說道:「有小師叔在,我又不會有什麼危險,你帶我去的話,
我還可以告訴你瀟湘子和我娘親都說了些什麼,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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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影忌顯然心動,一想有自己在,就算是遇到什麼危險,他也能夠處理解決,
於是招了一下手,說道:「那你跟我來!」
我快步跟了上去,秦影忌問道:「那瀟湘子到底說了些什麼?」
我將瀟湘子和娘親在大殿中說的話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秦影忌,秦影忌目露
凶光,怒道:「這小子實屬無禮!真的是膽大妄為,下次見他,我非教訓他一頓
不可。」
我撇嘴道:「還有更過分的呢。那瀟湘子眼看求愛不成,於是提出比武,說
他要是輸了,馬上下山再也不提此事,但是要是贏了,我娘就必須給他一個追求
的機會。我娘一開始不答應,後來還是答應了,那瀟湘子卻在比武過程中動手動
腳,我娘不堪其擾,但是又不能就此認輸,最後竟然要朝……要朝我娘的胸前摸
去,要不是關鍵時刻我跳了出來,我娘……恐怕就被他佔了大便宜!」
秦影忌聽完勃然大怒,說道:「我就說此事不會那麼簡單,這瀟湘子太可惡
了,我快馬加鞭也許還能趕上,玉兒,你先回去,我去找瀟湘子算賬!」
我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他的反應如此強烈,連忙說道:「瀟湘子武藝高強,
你是他的對手嗎?」
秦影忌沈聲道:「這你不用擔心!這包衣服你先拿著,我教訓完這小子就回
來,到時候再一起下山!」
我不禁有些後悔,不該將這件事說的這麼詳細,但是既然已經說出口,也是
無法,我剛剛結果那個包袱,秦影忌展開輕功身法,轉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沒能下山,自然不大高興,拿著包袱回到自己的房間,將包袱放在床上,
突然想起這裡面一定是娘親的那件綠色衣裙。
我舔了舔嘴唇,將包袱打開,綠色衣裙顯現出來,一股幽香撲鼻,一隻手放
在上面,彷彿還有娘親穿過的體溫。
我將衣裙放在鼻端,深深的吸了口氣,正在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我頓時
慌了神,將包袱塞進被褥內,應道:「誰呀?」
「是我!」確實娘親的聲音。
我匆忙去開門,眼前一亮,娘親又換了一身衣衫,乃是衡山派弟子們的統一
著裝,藍白相間的衣衫,下擺為白色,為了方便習武,下擺較短,起小腿處,本
來是有白色的長長襪子,娘親卻並沒有穿襪子,而是裸露著小腿。
娘親的小腿結實渾圓,肌膚細膩而有光澤,我真的很想俯下身子,伸手摸將
上去,但是也只有這個賊心,沒有這個賊膽罷了。
娘親看我神色有些慌張,奇道:「玉兒,你這是怎麼了?」
我慌忙道:「沒什麼,我沒有隨師兄弟們一起去練習武藝,怕娘責罰,這才
有些緊張。」
娘親輕搖螓首,說道:「你身子骨不好,練武之事不可強求,順其自然便是,
而且你現在正好達到一個瓶頸,很多地方需要你小師叔的親自點撥才行,不必心
急。」
我嘟嚨著嘴,說道:「娘,我小時候你還教我,我稍大一點之後,你就對我
的武功不管不問了,全部都讓小師叔來教我,小師叔又經常不在山上,我這樣武
功如何才能夠進步啊?」
娘親無奈道:「你大些之後,有些武功為娘就不方便再教你了……」
我不高興道:「不就是點穴認穴之法嗎?你是我娘,又有什麼干係?我小時
候還抱著娘親睡覺呢!」
點穴認穴之法,是需要師徒二人互相在身體上摸索,甚至要露出身子的各個
部位上的穴道,逐步指點,才能夠學成,江湖中素來有父不教女,母不傳子之說。
我若是和娘親學習這些,自然也免不得如此。前兩年我還不以為意,現在卻
無比的期待娘親可以教我點穴認穴之法,至於我們之間互相摸索身體,會發生什
麽,我倒是沒有去細想,反正我很希望這件事的發生。
娘親抿了一下紅唇,明齒微露,說道:「你現在大了,不想小時候那般,其
中有諸多不便,玉兒,你理應能夠理解。」
我頓時發了脾氣,說道:「原來長大了,娘親就不似小時候那般愛我,什麼
事情都是瞻前顧後,說到底你已經不愛我了!」
娘親看到我生氣了,伸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感覺到一陣酥麻,娘親的手竟
然如同有魔力一般,隔著衣服也能給我這種感覺,兩腿不由一軟,半蹲下去。
娘親吃了一驚,急忙一把將我抱住,我的臉一下子便擠壓在娘親的胸前,我
只感受到兩股溫暖的肉團貼著我的面頰,深深吸了口氣,彷彿帶有乳香,我忍不
住輕輕搖頭,摩擦著,臉頰如沐春風,美妙無比。
為了不至於摔倒,我兩隻手想要抱住娘親,卻因為個子的緣故,正好摟著娘
親的臀部,而娘親的臀部實在太大,我竟然合圍不過來,兩隻手未能合在一起,
本能的一抓,抓住娘親的股肉。
娘親一開始並未在意,將我放在椅子上,陡然驚覺我的臉頰正在她的胸前,
兩隻手也抓住她臀部的兩片股肉,也不知怎麼回事,心中不由一盪,竟有些期盼
之情,不捨得就此分開。
我見娘親沒有反應,自然也不會自己分開,兩人這般摟住良久,娘親的心跳
從一開始的極快,到後來逐漸歸於平靜,娘親這才輕輕推開我,關切問道:「你
感覺如何?」
我不得已只好鬆開雙手,面紅耳赤的說道:「好……好多了……剛才我不知
道為何,突然雙腿發軟,大腦一片空白……」
我這麼說,其實也是為自己剛才的行為進行辯解。
娘親嘆道:「你身子骨一直不好,四歲那年高燒不退,燒了半個多月才算穩
定下來,從那之後,你就經常發虛汗,暈倒,面色煞白,很是嚇人。」
我低下頭,看著娘親露在外面的小腿,白若凝脂,線條柔美的直接到了腳背,
再想看腳,卻是不成,已經被布鞋掩蓋住。
我還想往上看,可惜也看不到大腿,一個抬頭,發現娘親偌大的胸部正在我
的鼻端前,相距不過三寸,我只要再往前撲上一點點,就能夠在一次感受到剛才
溫柔鄉的舒適。
娘親胸前藍色的高高隆起,給人無盡的遐想。
娘親察覺到我的眼神不對勁,有意躲避,往後退了幾步,我尷尬的摸了一下
鼻子,說道:「娘,我現在已經感覺好多了,你不用擔心。」
「那就好,要不我帶你讓王顛給你看看?」娘親鬆了口氣,說道。
王顛算起來是我師爺,娘親的師叔,但是因為他只是一個室外弟子,也並不
是以武功著稱,只是醫術還不錯。十年前的正邪大戰,他自然也算是逃過一劫。
除了看病治傷,王顛從來不參與衡山派的任何活動,所以一般情況下,我們
都是把他當作非本門之人,是以雖然按輩分他是我的師爺,卻在外一般都不將其
宣稱本門長輩。
我擔心王顛會說我沒事,讓娘親察覺出來的更多,忙道:「不用了,娘,我
自己一人前去便是。」
娘親在我的房間轉了一圈,說道:「也好,我還有點事,後山路不難走,你
一人前往吧。」
我有些緊張的看著自己的被褥,如果娘親發現自己穿過的衣服出現在我的床
上,儘管事出有因,但總歸不好。
娘親倒是沒有注意我的床鋪,只道:「娘先走了!」
娘親說完,便走出房門,我慌忙上前,看著娘親走遠,這才放心的關上房門,
來到床邊,將那件綠色衣裙拿了出來,裡面夾雜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身高:
五尺(約現170厘米)體重100斤,胸圍:二尺八寸(約現86厘米),腹圍:一尺
九寸(約現68厘米)臀圍:二尺九寸(約90厘米)。」
看到這些,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這身材比例,真的是太讓人浮想聯翩。
我將紙條重新放好,又聞了聞這件衣裙,然後裝入包袱中,也還不知道小師
叔秦影忌什麼時候能夠回來,於是我將包袱藏好,出門前往後山。
一到後山王顛所住的房子周邊,我就聞到濃郁的藥味,我來到門前,卻聽到
裡面傳來女子奇怪的聲音,我頓時好奇心大起,快速而輕便的繞到房子的後面,
看來我的運氣不錯,窗戶居然開著一條縫隙。
我吸了口氣,壯起膽子趴在窗戶上,朝房子裡面偷看,房子裡面多少有點昏
暗,不過一切都還看的真切,當我看清楚之後,差點驚呼。
我急忙捂住了嘴巴,這才沒有發出聲音,不然可就被王顛聽到,到時候我可
就看不到好戲了。
房子里的呻嚀聲是一個女人發出的,這女人不是旁人,乃是我的師姐初蕊。
初蕊是我娘親的大弟子,二十齣頭,入山也有七八年了,這是她正在和王顛
摟抱在一起,王顛已經六十多了,乾枯的手指在初蕊身上不斷的抓揉、撫摸。
初蕊就像是想要把王顛擠在自己的身體裡面,白皙的手臂摟抱著王顛,口中
發出呻嚀聲:「嗯嗯……唔唔……」
看到這裡,我多少有些不解,按道理來說,初蕊是衡山派掌門的大弟子,長
的又水靈,當是可以找一個不錯的心上人,哪怕是同門師兄弟中,也有不少跟她
十分般配的人選,為何會跟這麼一個老頭子玩這一出?
王顛滿是皺紋的臉十分興奮,一雙手一上一下,抓捏初蕊的胸部和肥臀。
初蕊的嬌喘聲也是越來越大,王顛忽然把初蕊推到在床上,然後撲了上去。
拔開初蕊的衣裳,露出粉紅色的肚兜。
肚兜十分的薄,我在外面也看的清楚,初蕊粉紅色的乳頭幾乎是清晰可見。
我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王顛嘿嘿一笑,拉開肚兜,兩個白嫩的乳肉顯現出來,隨著初蕊不斷的嬌喘,
一上一下的晃動著。
初蕊的乳房顯然是沒有我娘親的大,但是也算是不小了,我還沒有這樣清楚
的看到過成熟女人的乳房,我感覺胯下一陣燥熱,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王顛將一張臉貼在初蕊的胸前,舌頭在雙乳之間來回的舔弄,王顛翹起屁股,
脫掉自己的褲子,露出肉棒,看起來似乎不小,肉棒朝初蕊粉嫩的兩腿伸了過去。
「唔唔……」一陣爽快的嬌喘聲從初蕊的紅唇吐出,王顛的肉棒長驅直入,
塞進了她的小穴內,兩人此刻交融在一起。
王顛別看已經六十多了,干起這種事,倒是輕車熟路,在一陣啪啪啪的淫斐
聲中,初蕊筆直修長的雙腿環繞著王顛的屁股,就在這個小小的房子里,一個行
將朽木的老頭,一個妙齡貌美的女子,正在行雲雨之好。
這種事我以前只在書中看過,哪裡親眼見過?我只感覺下面漲的難受。
他們保持這個姿勢幹了一會兒,王顛喘著粗氣停了下來,說道:「初蕊,來!
翻個身趴好,我從後面來。」
初蕊媚眼如絲,很聽話的趴在床上,翹起大屁股,扭動著腰肢,似乎在讓王
顛快點進入。
王顛嘿嘿一笑,抱著初蕊練武而成就的好身材,使勁的插入,初蕊也在迎合
著王顛的插入,我在外面看的渾身發熱,額頭上也冒出了汗珠,初蕊這個姿勢我
正好看到她的乳房在不斷的跳動,因為是趴著的,乳房下墜,顯得更加的大了幾
分。
王顛終究是年紀大了,很快就快要不行了,整個人趴在初蕊的背上,初蕊扭
著頭,兩人親在一起,舌頭不斷的糾纏,王顛突然大叫一聲,屁股不斷的抖動,
初蕊驚呼一聲道:「哎呀!老鬼,你又射進去了!」
王顛嘿嘿笑道:「不用擔心,一會兒我給你開點葯,你拿回去煎一副喝就好
了,不會懷孕的。」
初蕊嘟嚨著小嘴,穿上肚兜,說道:「那葯苦死了。」
王顛拔出肉棒,拿起床邊的毛巾擦拭一下,穿上褲子,說道:「良藥苦口嘛。
再說這次又不是你前些日子來找我開的打胎葯,沒有副作用,只是讓你別懷上我
的種而已,初蕊啊,不是我說你,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黃花大姑娘的怎麼會懷孕?
你要是有心上人的話,就跟你師父說嘛,何必偷偷摸摸的,到頭來反倒是便宜了
我這個老頭子。」
聽到這裡,我算是明白了,初蕊也不知道是如何鬼混,導致她懷孕了,顯然
又不敢告訴我娘親,於是找到王顛開打胎葯,而王顛也是因此找到機會,也不知
道是威逼還是利誘,反正兩人就這麼搞上了。
王顛說著,在初蕊的胸前抓了幾把,感受那份柔軟,初蕊臉色一紅,說道: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不問這些!反正我的身子都給你了,你難道還不知足?」
王顛舔了舔嘴唇,在初蕊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說道:「我老頭子二十多年沒
有碰女人了,更沒有想到現在居然還能搞上你這麼年輕漂亮的女人,你讓我老頭
子幹什麼都行,別說不問這件事了,行,我不問便是!」
初蕊穿好衣服,想往外走,王顛叫住了她,撿了一副葯,遞給初蕊,初蕊接
了過來,王顛小聲道:「下次什麼時候再過來?」
初蕊嬌嗔的在王顛額頭上一點,說道:「你這麼大年紀了,還要這麼頻繁,
我真的擔心,總有一天你會死在我的身上!」
王顛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對此倒是沒有任何意見。」
初蕊呸了一聲,說道:「我才不要呢,你要是死在我身上,嚇死人了!你安
心等著我便是,我想要的時候,自然回來找你!」
我看著初蕊離開,心下疑慮不已,暗道:「初蕊師姐也有二十了,理應到了
婚配的年紀,也不知道在哪裡找了個心上人,卻懷孕了……我娘也不是死板的人,
如是稟告,自然會允許他們成婚,何必要打掉孩子,現在又跟王顛這老頭子搞在
一塊,想著就有點噁心,這又是何苦?難道初蕊師姐的心上人是一個十惡不赦的
大惡人?她也沒有辦法?」
初蕊走了好久,我在房子後面呆了半晌,下面完全消了下去,這才繞到門前,
舉手敲門,口中說道:「師爺,師爺。」
房門應聲而開,王顛看到是我,四處看看,問道:「你怎麼了?又生病了?
你娘沒來?」
要是在平日里,王顛這麼問,我也只是當做平常的問話,但是現在,我剛看
了他和初蕊的春宮圖,總感覺這老頭子是不是對我娘親也有想法,於是我本能的
說道:「你是給我看病,還是給我娘看病呢?」
王顛一怔,苦笑道:「你這小毛頭,我也只是隨口一問,你哪裡來的火氣?
說吧,你怎麼回事?」
「還和往日一樣,有些頭暈,你幫我開點葯我帶回去。」我回答道。
王顛來到葯櫃前,我看著他的床,回想起剛才發生淫蕩的一幕,心道:「你
老小子還真的是艷福不淺啊!初蕊師姐那麼漂亮,身材那麼好,那麼年輕……」
王顛開好葯,正準備遞給我,門口忽地一聲輕響,我和王顛回頭一望,只見
秦影忌站在門口,臉色發白。
王顛作為一個醫者,一眼就看出他有些不大對勁,問道:「影忌,你小子又
是怎麼回事?」
秦影忌腳步空虛的走進房子,坐在椅子上,說道:「我後背受傷,師叔,幫
我包紮一下。」
王顛拿起藥箱,來到秦影忌的身後,我也好奇的走了過去,只見秦影忌的後
背果然受了劍傷,雖然不深,但流血不少,看起來多少還是有些觸目心驚。
我很是擔心,秦影忌見狀,反倒是一笑,說道:「我雖然受傷,但是對手也
好不到哪裡去!他受的傷比我重!」
我聽到秦影忌說他重傷了瀟湘子,也有些吃驚,說道:「這樣會不會影響兩
派的關係?」
秦影忌呸了一下,說道:「這件事丟人的是他,他要是膽敢說出去,屆時下
不來台的是他!」
我鬆了口氣,說道:「那就好,不然這件事要是讓娘知道了,肯定會責罰我
的。」
秦影忌不屑道:「有我在,你怕什麼?這件事是我做的,又不是你做的。」
王顛將傷口上好葯,包紮完畢,對於我們之間的對話,他就當做沒有聽見,
只是說道:「最近三天就不要隨便跟別人交手了,也不要吃辛辣的東西,更不能
喝酒,過了這三天,隨便你怎麼弄,但這三天你要聽我的,別砸了我的醫術名聲!」
秦影忌笑道:「師叔,你這醫術還需要證明什麼嗎?衡山上下有個頭疼腦熱,
受傷摔傷,還不都是找你,你也是藥到病除。」
王顛撇了撇嘴,說道:「那是你們沒有其他選擇!」
秦影忌和王顛又說了幾句話,然後便要離開,我跟著他一起出屋,路上我本
想說初蕊和王顛之間的事情,轉念一想,初蕊待我還算不錯,也許她真的有什麼
不得已的苦衷,如果我就這麼給說出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於是便忍了下
來。
秦影忌的傷倒是並不嚴重,在經過上藥包紮之後,行動倒是不受影響,但是
如果看到我娘親,以娘親的目光,當可以一眼看穿,如果問及起來,終究是多有
不便,娘親若是問起,知道了秦影忌找瀟湘子算賬,更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我和
秦影忌都逃不了一番懲罰。
所以秦影忌帶著我下山將娘親的衣服改好之後,秦影忌不敢就這麼見我娘親,
就讓我悄悄送回她的房間。
從秦影忌找瀟湘子算賬,再到他會來治傷,然後又下山改裝娘親的衣服,這
麽一折騰,就天黑了,我拿著娘親的衣服,來到她的房間,發現她並不在屋。
我推門而入,在黑暗中想要把衣服放在娘親的床上,正在這時,娘親的聲音
傳來:「你們兩個,學習了這麼久,居然還是連穴位都認不準,這怎麼可以!」
娘親的聲音頗為嚴厲,我本來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娘親的房間,只要說是
幫小師叔送衣服進來即可,但是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一下子就藏在了床底。
娘親進屋之後,點亮了幾根蠟燭和一盞油燈,整個房間都照的通明,當然,
在床底下的我,並沒有被發現。
跟著娘親一起進來的,是初蕊和另一個徒弟林夕,初蕊就是和王顛鬼混的那
個,身材發育良好,長相甜美,我甚至看過她的全身,胸部較大,臀部也是非常
豐滿,也不知怎麼回事,一看到她,我腦海中就浮現出她赤身裸體和王顛纏綿在
一起淫蕩的樣子。
林夕才十七歲,也是比較瘦的,極為清純,瓜子臉,胸前微微隆起,屁股上
也沒有什麼肉。
其實她們三人中,我最喜歡看的還是娘親,她豐碩的身形無疑是最為飽滿的,
對我也是最有吸引力的。
她們都穿著藍白相間的衣衫,娘親已經穿上了襪子,胸部和臀部前凸後凸,
在燈光下,更添光彩。我躺在地上,眼睛自從掃到娘親身上之後,就再也沒有離
開過。
娘親氣鼓鼓的說道:「穴位都認不準,與人對敵之時,便會點錯,這可是有
性命之憂的事情,你們也學了點穴這麼久,怎麼連這點都搞不清楚,真不知道你
們這些年來,都在學些什麼?」
初蕊年紀大些,也圓滑一些,跑到桌邊,倒了一杯水,遞給娘親,說道:
「師父,你不要生氣,我和師妹確實愚笨了一些,師父費心了。」
只見娘親臉色稍緩,結果茶水,喝了一口,說道:「為師倒也不是針對你們,
你們是女子,本來力氣稍弱,如果連點穴都認不準的話,以後對敵,只怕會吃大
虧!」
林夕怯生生的說道:「師父,有勞您再給我們說一說,這次我們一定會記得
清楚的。」
娘親嘆了口氣,說道:「我再跟你們說一說吧。」
初蕊和林夕面露喜色,齊聲說道:「多謝師父!」
娘親站了起來,站在初蕊和林夕的面前,口中說道:「華蓋穴,屬任脈。在
胸部,當前正中線上,平第1肋間。」
娘親說著,先是伸手在自己的胸前輕輕一指,隨後又在初蕊和林夕的胸前摸
了一下。
初蕊和林夕正在感受,娘親微微嘆息,竟然解開了衣扣,露出半個胸部。
娘親的乳房是真的極大,雖然只是露出半個,但是其波濤洶湧的程度,讓林
夕和初蕊都有些愣神,看著娘親胸前白皙的半球,娘親指了指自己的華蓋穴,隨
後又讓初蕊和林夕虛點上去。
初蕊和林夕的手指先後點在華蓋穴上,娘親的乳肉陷進去一些,娘親點頭道:
「沒錯,就是這裡,你們在試試自己身上的。」
初蕊和林夕在自己胸前摸索,我看到這裡,差點就流下了鼻血。
特別是娘親那半個乳球,在呼吸中微微顫抖,一顫一顫的,嬌艷欲滴。
我恨不得衝過去將那對乳球抓在手裡,現在我心中已經沒有娘親,只有慾望。
但是僅存的理智讓我沒有輕舉妄動。
娘親教完了華蓋穴,穿好衣服,又教了一些無關緊要的穴道,但是也是需要
娘親和初蕊以及林夕三女之間不斷的摸索輕撫,香艷十足,我也算是明白,娘親
為何堅決反對讓我跟她學習穴位,但是現在,我腦海中只有這個念頭——說什麼
也要跟娘親學習這個穴位!
最後娘親教到了「仙骨穴」,仙骨穴在尾骨上方,為了讓初蕊和林夕認準,
娘親撩起裙子,我看到這裡,差點呼出聲來。娘親雖然豐碩,但有著蜂腰,雖然
還是穿著內衣,但是蜂腰已經被貼身的內衣凸顯出來,小腹隨著呼吸起伏,修長
渾圓的玉腿微微彎曲,襲褲並沒有褪下來,所以並看不到翹起的臀部。
襲褲包裹下的臀部一樣是有誘惑力的,我努力讓自己的呼吸順暢一些,不然
會被娘親發現。
娘親的尾骨和腰間的肌膚露出,林夕和初蕊伸手去摸,隨後又在自己身上摸
了摸,娘親穿好衣服,說道:「現在你們都記下了?」
初蕊點頭道:「師父,都記下了。」
娘親見林夕沒有說話,便道:「夕兒,你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問你
的師姐。」
林夕應道:「是,師父。」
娘親伸了個懶腰,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吧,為師也有些累了。」
初蕊和林夕告退後離開,娘親站在門口,望向遠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
儘管我大飽眼福,看到娘親教她的兩個女弟子認穴點穴之法,看到了之前夢
寐以求的畫面,雖然未能看全,但是半露的乳房和光滑的脊背,依然讓我陷入其
中,回味無窮。然而很快我就清醒過來,這個時候的娘親要是發現我藏在床底下
偷窺,不把我的屁股打開花了?
而且我也不想讓娘親知道我偷窺的事,這樣會給她一個不好的印象,說不定
以後會待我不似以前那般好。
「娘啊娘,你還是先出去一趟,我也好出來……」我正在心裡胡思亂想,娘
親走進房間,在床邊坐下,一雙腳和小腿就在我的面前。
我幸虧是學過衡山派的「鎮岳訣」,鎮岳訣最講究的便是龜息憋氣,由於自
幼身體不怎麼樣,武功招式學習不多,但是內功心法練的最多,已頗有小成,我
能夠呼吸吐納之間悄無聲息,不然以娘親的武功,早就察覺到我的存在了。
娘親似乎是發了一會兒愣,隨後站起來到梳妝台前,備齊文房四寶,拉開一
副畫卷,拿起筆在上面畫著什麼,我正自感到有些焦急,初蕊在外面低聲道:
「師父,瀟湘子在山下身受重傷,被丐幫弟子徐長貴所救,因是劍傷,徐大俠將
瀟湘子帶到衡山,以便得到救治。」
娘親先是一怔,起身開門,問道:「瀟湘子為何會受嚴重劍傷?」
「這個弟子倒是不知,徐大俠不曾細說。」初蕊回答道。
娘親當即關門而去,我在床底下呆了好一會兒,這才放心出來,看到梳妝台
上的那副畫,只是尋常的山水畫,我也是不由的舒了口氣,內心深處,似乎有些
擔心娘親在畫她的心上人。
娘親這些年來,一直孤身一人,也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她有心上人,雖然我並
不會反對娘親改嫁,但是如果突然冒出一個心上人的話,我這心裡也不會好受,
好在暫時還沒有出現這麼一個人。
我將娘親的那件改好的衣服放在床上,然後悄悄出門,徑直來到大殿,只見
瀟湘子躺在一床被褥上,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一個身著破爛衣服,掛著五
個布袋的人站在那裡,盯著我娘親看,眼光透著貪婪,根據初蕊的稟告,這個乞
丐應該是丐幫弟子徐長貴。
娘親並沒有注意那乞丐的眼光,附身查看瀟湘子的情況,瀟湘子看樣子受傷
不輕,我本以為小師叔秦影忌只是吹牛,沒想到瀟湘子受的傷還真的比他要嚴重
多了。
我沒等娘親看到我,就退了出去,去找秦影忌。
秦影忌因為失血過多,也有點虛弱,早早的睡了,我敲了好一會兒門,這才
得到回應。
秦影忌開門問道:「玉兒,衣服送回去了沒?有什麼話不能明天早上再說嗎?」
我朝秦影忌豎了豎大拇指,說道:「小師叔,你這下手也是忒狠了一些,差
點要了瀟湘子的命吧?」
秦影忌自信一笑,說道:「要他的命倒是不至於,但是十天半個月下不得床,
還是很有可能的,怎麼?突然問這些事做什麼?」
我忍著笑意,說道:「小師叔,這回我娘可能要知道你們打架的事情了,那
瀟湘子在山下受的傷,被丐幫弟子救下,那丐幫弟子看著傷勢嚴重,又給送到山
上來救治了。」
秦影忌很明顯吃了一驚,他在江湖中也算是成名大俠,可謂是天不怕地不怕,
就怕我娘親生氣,我娘親若是知道瀟湘子的傷勢是秦影忌造成的,肯定是不會高
興的。
「瀟湘子告狀了嗎?」秦影忌有些著急。
我搖了搖頭,說道:「小師叔放心,那瀟湘子現在昏迷不醒,是沒法告狀的,
而且你也說過,他是不好意思跟我娘提起此事的。不過你這兩天最好躲著點我娘,
不然讓我娘看出你受傷,肯定明白怎麼回事了!」
秦影忌連連點頭,說道:「玉兒,幸虧你提醒了我,不然可露馬腳了!」
我笑著說道:「你是替我娘出惡氣,我也不能看你無端受到指責,小師叔,
我再去探探情況,然後再來跟你說。」
秦影忌摸了摸我的腦袋,說道:「玉兒,不枉我平日待你好,遇到事了還真
靠譜!」
我拍了拍胸脯,說道:「那是自然,小師叔以後要是有好事,想到我便是。」
我重新回到祝融殿,發現瀟湘子已經被抬走,問了個小弟子才知道被送到後
山,這時候快到半夜了,繁星點點,皓月當空,我對路徑又熟悉,很快來到後山。
只見那個丐幫弟子徐長貴站在門外,抬頭望著星空,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乾咳一聲,徐長貴回過神來,咧嘴道:「小子,是你們掌門讓你過來帶我
去客房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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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是來看瀟湘子的情況的。」
看來這個徐長貴並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想解釋,正要進屋,徐長貴卻攔
在門口。
我怔了一下,奇道:「你這是作甚?」
徐長貴淡然的說道:「王大夫剛才說的很清楚,任何人不得打擾,瀟湘子受
傷很重,如果打擾了治療,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我瞪大眼睛,感覺有點不可思議,說道:「不對啊,你是衡山的賓客,怎麼
讓你在外面守護?」
徐長貴擺手道:「這倒不是,我只是和瀟湘子乃是故交,也算是熟識,我比
較關係他的情況罷了,而且你們掌門讓弟子給我收拾一個房間,還沒有收拾好,
這便過來看看,卻被王大夫訓斥了一番。」
我倚在門口,說道:「原來如此。」
「你們掌門住在什麼地方?」徐長貴突然問道。
我心生警惕,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徐長貴嘿嘿一笑,有點猥瑣的說道:「在下仰慕令掌門已久,剛才雖然驚鴻
一瞥,卻遠遠不夠,也沒說上幾句話,在下想找個機會,拜訪令掌門。」
我冷笑一聲,說道:「此刻已天色已晚,男女有別,你這麼做有些不大合適
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