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之虛竹戲花叢
作者:死亡騎士
不一樣的虛竹,風流到底;不一樣的天龍,和尚的香豔之旅;不一樣的感受,
講述一個花和尚的不一樣的故事。
北冥 和尚初淩波
第一回 真假和尚 抄經文
“虛竹……虛竹……虛竹!”
葉天睡夢中正在被幾個熱辣的美人勾引調笑,那種銷魂勁兒,啧啧,看他流到枕頭上的口水就知道了。哪里知道剛要進入關鍵時刻的時候,好夢蓦的被一個陌生的,中氣十足,洪鍾般響亮的聲音給吵醒。他郁悶的看著那幾個美人兒的身影變淡,翻了一個身,嘟哝道:“誰啊,瞎嚷嚷什麽,就吵人好夢了!”卻賴著不願起床,也就沒睜開眼。
作爲一個半紅不黑的二流演員,被《天龍八部》的劇組選中作主角是非常幸運的,但是,不幸運的是,他卻要扮演的是鼎鼎大名的虛竹那個傻和尚,雖然后來那小子奇遇不少,還抱得美人歸,但是就沖那副傻樣,葉天說什麽也不願意的。可惜,導演一句話:“就你像,要別人還沒那賣相呢!”得了,不就是說我長得傻嗎,可是我人可不傻。葉天于是郁悶的加入了劇組。他卻忘記了,當初他女朋友就是嫌棄他長得不夠帥,傻里傻氣的,才甩了他的。
這天他隨劇組拍攝忙活了一個上午,累得不行,加上晚上還有一場戲,也就懶得換戲服了,草草吃了個午飯,便找了間準備用來拍攝的房間,也不管那木板床有多硬,直接就躺下了。可惜,好夢剛作一半,就被人吵醒了。
葉天賴在床上睡了一小會兒,終于發覺一絲不對勁,好像,有個比較強烈但是有很有節奏的氣息在自己頭頂上。他翻身坐起,睜開雙眼一看,差點沒有嚇了一跳。
只見一個胖頭圓臉的大和尚正瞪著一雙牛眼看著他,那一身缁衣,上面還有漿洗過的痕迹,青中泛白。而那和尚雙手合十,好不莊嚴的樣子,跟頭上那九個戒疤倒也般配。只是那張臉,葉天自負記性不差,想了半天,也沒有辦法把他和劇組中的某個人聯系在一起。
“你是誰?”葉天揉了揉雙眼,以爲自己看花眼了,心想,什麽時候劇組找了個這麽神似和尚的家夥來跑龍套了。瞧這賣相,都快趕上我了。呸呸呸,我說什麽呢我?
哪知道他剛說完,那個僧人雙眼一睜,似乎有些惱怒,雙手分開,右手倏的前探,就要來敲他腦袋,還是那個中氣十足的聲音:“虛竹,你個傻小子,又犯嗔戒了,居然連爲師都敢裝作不認識了!”
葉天眼見要被敲中,急忙側頭躲開,哪知道那手卻似知道他要躲開一樣,帶著奇異軌迹伸過來,重重的在他光頭上面一敲,碰的一聲,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心里卻被那僧人的話給弄迷糊了。爲師?啊,是了,他的意思是他是我師傅,不過我什麽時候跑出個師傅來,呃,《天龍八部》里面虛竹是有個師傅來著,叫做慧輪。
葉天伸手摸了摸腦袋被敲中的地方,隱隱感覺那里有些隆起,很是氣憤,也沒注意到腦袋上面還有些不同,氣呼呼的說道:“慧輪,你打我干什麽?不要以爲你扮演的是我的師傅,就可以打我了,要知道氣到我了,影響了我的狀態,一會沒發揮好,挨導演罵得時候,可要你來頂著!”自己說完,葉天卻猛然一怔,今天沒有虛竹師傅出場的戲啊,虛竹跟他師傅見面的時候,不是要到少林大會那前面一段去了嗎?他可是爲了吃透劇情,把整個原著都看了十來遍,那情節可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這慧輪卻碰巧是個貨真價實的慧輪,聽他那目無尊長的一番話,不由得氣結,又伸手出來,再給了他一個暴栗:“哼,好啊,虛竹,平時看你還很老實巴交的樣子,今天怎麽就轉了性子兒了,目無尊長,連師傅我的名諱都敢直呼了。這些我暫時不跟你計較,還不趕快起來做早課!一會還得上藏經閣給我抄經文去,方丈說了,今天你們必須把昨天沒抄完的經書抄完,抄不完的話,明天就給我接著抄,不用學韋陀掌了。”
慧輪說完轉身就走出了禅房,邊走還邊嘀咕:“‘導演’,這是什麽東西?奇怪奇怪,這小子腦子里面怎麽稀奇古怪的,莫不是失心瘋了。當真奇怪,昨天不還好好的嗎?怎得今天就成這個樣子了!唉,管他呢,這小子一向傻里傻氣的,偶爾瘋一次,方丈師伯也怪步道我身上來。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這麽想著,他便漸漸遠去了。
葉天一邊摸著自己的光頭,一邊感歎什麽時候自己的腦底這麽光滑了,心里面卻疑惑不解,這他媽誰啊?神經,敢情拍戲拍入迷了,傻了。忽然摸到自己腦袋上面的那幾顆戒疤,感覺怪怪的,反複摸了幾下,才反應過來,這戒疤是當初他們只是用墨點出來的啊,並不是真的啊,爲何現在摸上去跟真的差不多,凹凸有致的,奇了怪了。
等到他低頭看自己身上的缁衣,發現跟自己穿的戲服有些不同,顔色差不多,樣式也基本一樣,就是現在這身卻像是洗過無數次的一樣,跟剛才那個慧輪那一身一樣,淡青里面泛出白色來。這是怎麽回事情?難道我真的是虛竹?葉天不由的有些傻了,四下里打量周圍。
他正打量著這陌生的環境,心想這到底是哪兒,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就聽得院子外面有個比較尖一點的聲音高聲叫他:“虛竹!早課做完沒有,我們該去吃飯了,一會還要去藏經閣抄經文呢?”說話間,就聽得“當當”的鍾聲響起來,原來是少林寺早膳時間到了。
葉天疑惑不解的爬起床來,胡亂把地上的布鞋給套在腳上,連被子也不疊,趕緊就跑出了門。一個跟他差不多高,但是卻身子骨瘦瘦的,臉有些尖嘴猴腮的樣的青年僧人也走進了院門。
那僧人叫做虛袈,是虛竹的師弟,同是慧輪的弟子,爲人最是圓滑不過,因爲虛竹過于老實,他便常常跟虛竹混在一起,目的嘛,自然是爲了占點小便宜,當然對虛竹也是不錯的。不過他像師兄多過虛竹了。虛袈見葉天撓撓光頭,四下里張望著走了出來,便笑了笑:“走吧,虛竹,吃早膳去了。我劈柴火劈了一個清早,餓得不行了。”說完轉身就走。
葉天懵懵懂懂的,顯然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狀況,聞言也就跟著虛袈走了出去。
一路上穿廊過檐,碰到許多跟他們差不多的弟子,幾乎都是虛字輩的。這些師兄弟碰見他們兩個,少不了打聲招呼,有幾個顯然跟他們熟識的,見到虛袈,免不了調笑幾句:“虛袈,你劈柴火劈完了?今天該不會再被罰了吧!”一群人熱熱鬧鬧說笑中,漸漸就往飯堂去了。
葉天看著這完全不同的建築,那黃色青色的瓦片,那木石的結構,還有那些僧人臉上的表情,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終于意識到,自己不在先前的影視城了,而是來到了貨真價實的少林寺,甚至有可能,自己便是那個《天龍八部》里面的虛竹了。
是的,虛竹!
想到這里,葉天不由得有些驚惶,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時空穿越,想到自己是虛竹,那個在天龍里面奇遇不斷的家夥,不由得又有些癡了。不過又覺得自己似乎是在做夢,夢見自己變成了虛竹而已,只是這夢還沒有醒過來而已。就這樣一路渾渾噩噩的走去,連使兄弟們的招呼也沒注意。其他師兄弟見了,也只是會以爲這個傻傻的師兄(弟)又發呆了,並不以爲意。
當葉天行屍走肉般的跟隨大家走進飯堂,坐在一張超級無比大的飯桌上面,看著虛袈給他打的飯菜,吃著那淡淡的炒青菜,白米飯的時候,葉天漸漸相信自己不是在做夢了,而是真的,變成了虛竹。
吃到一小半的時候,葉天放下飯碗,他實在吃不了這種清淡的素菜,二來又有些問題,他便開口問虛袈:“虛袈,你說我們一會兒要去抄經文,抄什麽經文?”他卻沒注意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大聲,四周的師兄弟們都詫異的望著他,心想虛竹今天膽子大了啊,居然吃飯的時候也敢這麽大聲地說話。
虛袈卻是立刻就反映了過來,趕緊放下飯碗,伸手去捂住他的嘴:“你小子,吃飯說什麽話,要給戒律院的師兄們逮著了,有你小子苦頭吃的!先吃飯,一會再說。”
葉天這才反應過來,感情自己犯錯了呢。他發了一會愣,想要去想少林寺的規矩,忽然覺得自己腦子里面似乎多了一些陌生的東西,便想要去弄明白,便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了。直到虛袈吃完早膳,伸手去碰他,他才回神過來。剛才那一發呆,他便明白了許多事情,幾乎都是有關以前在少林寺的生活經曆,敢情那些就是虛竹的記憶了。他還未弄明白爲什麽自己腦子里面會有這麽一段記憶,虛袈就已經拉著他往外頭走了。
“走啊,虛竹,你又犯傻了,你不是問我你要抄什麽經文嗎,你昨天的《楞迦經》還沒有抄完,今天你得把他抄完才算完事了呢?難道你還想抄別的?”對于虛竹這個傻小子的時不時發呆,他是見慣了,也不以爲意,一路拉著他,就往藏經閣去了。他還想早點抄完,下午的時候找師兄弟們切磋去呢。
《楞迦經》?葉天覺得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不由得愣了一下。
第二回 沒了九陽 謀求易筋經
《楞迦經》,葉天依稀記得《倚天屠龍記》里面講覺遠和尚懵懂之中學會九陽神功,就是每日讀《楞迦經》練成的,啊,是了,后來不是說過,那九陽神功的口訣不都是藏在《楞迦經》的字里行間的嗎?
現在我成了虛竹,而且不是身體穿越時空,只是靈魂穿越時空,依附在了虛竹的身體里面,雖然不知道原來的虛竹到哪兒去了,但是,毫無疑問的,我肯定會武功的啊。葉天心想。我會武功,那麽九陽神功我豈不是就可以學了!
想到《倚天屠龍記》里面張無忌學會了九陽神功傲視武林群雄的那種意氣風發,葉天的心就變得火熱火熱的。人家張無忌學了這門神功,要MM有MM,要權勢也有權勢。如果自己學了這門功夫,想來以自己多出來的一千多年的見識,定然能夠將這門神功發揚光大,並且將這門神功的諸般神妙給融會貫通的。如此一來,要去泡原本屬于段譽的王MM,還有被段譽辜負的木MM,鍾MM,當然還有那虛竹的原配,西夏公主,豈不是容易得多。啊,這些都是美女啊,怎麽能夠放過呢。“前世”的葉天曾經爲愛傷過心,但是“今世”的他,卻早就忘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一心一意只想著自己以后左擁右抱的那種齊人之福了。葉天這樣想著,心思也活泛了起來,這《天龍》里面還有好幾個風韻動人的熟婦,特別是刀白鳳、王夫人她們,要不要呢?想到當初看央視版《天龍》里面王夫人那偉岸的胸懷,啧啧,虛竹覺得自己某個地方有些充血。
想到這些,葉天不禁傻笑起來,甚至流起了口水。幸好這一路走過來,沒幾個僧人,少林寺的規矩比較嚴格的,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做,如若不是他們兩要去抄寫經文,平時不能四處亂走。要不然被別人,特別是熟識的虛字輩師兄弟看到,肯定淪爲一大笑柄。甚至可能傳入師傅耳朵里面,被以“有辱少林門風”的借口去戒律遠受罰。
不過葉天一路意淫過來,終于醒悟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自己還是個和尚,那可太糟糕了。唉,是那個祖師爺規定的和尚不能娶媳婦的?奶奶的,莫非那個定下這個規矩的祖師爺當初被人抛棄了,心生怨憤,這才定了這個規矩。葉天情不自禁的腹誹著。阿彌陀佛,佛祖饒恕小子胡言亂語。唉,看樣子,只能找機會認了玄慈老爸,讓他給自己還俗了,不然那可是沒辦法跟那麽多MM一起混日子的。還有,如果把了王MM,她老媽王夫人可就非常難搞了,這個尤物,還真是讓人難以割舍,唉!
總算葉天醒悟到了自己的醜態,稍微有些羞愧,趕緊擦了口水,微微低著頭,不斷默念菩薩莫怪,弟子也是情不自禁之語,加快了步子,隨著虛袈往藏經閣去了。
兩個人走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穿過了好多走廊,繞過了大殿、戒律院、達摩院,便來到了藏經閣前面。
虛袈上前去跟兩個守衛的羅漢唱了個喏,便帶著葉天走進了這少林寺重地——藏經閣。葉天沒有注意到,在藏經閣一側較遠的地方,有個灰色的身影,在慢慢掃地。
看到一排排的書架上面那些整整齊齊一塵不染的經文,葉天的心噗嗵噗嗵的跳了起來。九陽神功,我來啦。
他剛邁出腳去,想要到那些書架上找《楞迦經》,就被虛袈一把拉住,奇怪的問他:“你干什麽?”
葉天愣愣的說道:“找《楞迦經》啊?”
虛袈更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喃喃說道:“沒發燒啊?”然后他一把拉住葉天就往一間偏房走去,一邊說道:“你小子糊塗了不是,昨天剛在這里抄了經文,今天就忘記了,那些書架山的經文豈是你能夠隨便動的。給師兄師叔他們發現了,不罰你去挑水劈柴看菜園子,有你好受的。來,這里,喏,這個就是你今天要抄的楞迦經。看清楚了,昨天你抄到這里,還有一半的樣子,今天快點,就能夠抄完。喏,自己坐下抄吧,抄完按照順序放在這里就是了,師兄他們自己會來收得。我可不管你了,我的比你還多,整整一部金剛經,這不是要我的命嘛?”虛袈說完,也不管愣愣的葉天,自己就坐到了昨天的座位上面,拿起毛筆,就開始抄經文了,一會兒他就專心的抄著經文,不再理旁邊的葉天了。
葉天也找個地方坐下來,把紙鋪開,卻不拿毛筆起來,反而是把那本《楞迦經》拿過來,懷著顫抖的心情,摩挲著那光滑的書面。看著那三個濃墨黝黑的楷書大字:楞迦經,不由得激動得不知道該干什麽了。
良久,葉天才平息了內心的心潮起伏,強自忍住內心的興奮,用顫抖的雙手,翻開了書頁,心中高呼:“九陽神功,我來了!”
翻開書一看,只見滿篇都是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寫得全是看不懂,讀不通順的拗口經文。葉天記得那九陽神功是藏在經書的字里行間的,因此便根本不管那些正宗的經文,一個勁兒的在字里行間尋找。
可惜,現實似乎有些殘忍。
第一頁,葉天眯著眼睛看了半天,看得眼睛都有些花了,也沒看見一個字。他想,難道不在第一頁,于是翻開第二頁,找了半天,沒有;翻開第三頁,找了半天,沒有;第四頁,沒有;第五頁,第六頁、第七頁……一直到葉天把書草草的翻完了,也沒有看見一個藏在字里行間的字。
他一把把書放在桌上,愣愣的看著,一顆心漸漸沈了下去。沒有,怎麽會沒有,明明說的是在《楞迦經》里面的啊,《倚天屠龍記》里面說得清清楚楚的啊。他不死心,又從后面開始往前面翻看了一遍,還是沒有。這下,他的心里面更加失望了。
葉天坐在那里呆呆的,想了好一會兒,猛地想到一個可能,立即翻開書頁,找了靠前面一點的中間的一頁,伸出食指,抹了一口唾沫在上面,見唾液沒有能夠完全浸透書頁,便又吐了一口唾沫抹在上面,等到那泛黃的書頁完全被浸透的時候,葉天瞪大了眼睛,努力的盯著那個地方。
沒有,還是沒有?葉天這下才真的有點絕望了起來。沒有了,沒有了!他失神的喃喃自語,竟然把專心抄寫的虛袈也給吵到了。虛袈放下毛筆,走了過來,看到葉天正在那里喃喃自語,跟得了失心瘋一樣,不由得嚇了一跳,待見到那《楞迦經》上面那一快水色,似乎都浸透了書頁,他不由得罵道:“虛竹,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往經書上面吐口水,你就不怕毀壞了經書。你要知道,這本經書可是上一代方丈好不容易找人翻譯過來的,你居然敢……你是不是想死啊?”說罷,虛袈氣憤憤的的在葉天的光腦門子上面種種一敲,敲醒了葉天。
翻譯?葉天猛地跳起來,差點沒嚇了虛袈一大跳,以爲他要報複自己剛才的虛張聲勢。雖然看守藏經閣的慧明師叔跟他們說過這本經書的重要性,但是不過是吐一點點口水在上面而已,根本弄壞不了什麽,最多被發現挨一頓訓斥而已。而虛袈只不過是虛榮心泛濫了,借機討點便宜而已。
他一下子完全就想起來了,《倚天》交待過,覺遠自然學會九陽神功的那本《楞迦經》不正是梵文的嗎,而九陽神功就藏在那里面。他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趕緊扯著虛袈的衣領急切問道:“虛袈,原來的《楞迦經》在哪兒?”
虛袈被他一把抓住衣領,吃了一驚,見他沒有動手,只是問話,便想也不想,愣愣的說道:“不就在這里嗎?”葉天一把就放下他,立刻翻箱倒櫃的在桌上尋找,結果把經書和抄經書的紙扔了一地,也沒有發現梵文的《楞迦經》,不由得生氣的抓住愣愣的看著他搞不清狀況的虛袈:“沒有啊,在哪兒,沒有啊,在哪兒?”虛袈這才明白過來,趕緊扯開葉天,喘了一口粗氣,說到:“咳咳,你要找梵文的《楞迦經》,這里是沒有,你去問問慧明師叔,看他知道不知道?”
葉天白了他一眼,一腳就踏出了門,風風火火的沖了出去,臨走還扔下一句話:“你不早說!”氣的虛袈只說出一個字:“我……”,旋即歎了一口氣:“倒黴,這小子又發瘋了!”彎下腰去拾地上散亂的經書和紙。
葉天按照記憶找到了慧明所在偏房,幸好沒有莽撞,施了一禮,便把來意說明了。慧明看他額頭微微冒汗,有些氣喘的樣子,心里有些奇怪,但是也沒說什麽,只是做在那里想了一會兒,方才搖搖頭,問道:“虛竹,你找那本梵文的《楞迦經》干什麽?”葉天早就想好了借口:“我想學習梵文,因此才找來想和翻譯過來的對照著學習。”慧明不疑有他,點點頭,對虛竹這種精神很是贊許,卻又搖搖頭說到:“可惜了,我記得當初我整理的時候還問過方丈,方丈卻說那本梵文的《楞迦經》在當初翻譯了過來之后,那個作翻譯的天竺來的師叔祖說是要拿回去參詳一下,因此把它帶回了天竺。說是要歸還,卻沒說什麽時候,到現在也沒有。當時寺里只有那一部,因此藏經閣在也沒有一本梵文的《楞迦經》了。不過寺里還有別的經書啊,比如《易筋經》《法華經》什麽的,也是梵文的,不也一樣可以學習梵文嘛?……”
帶回去了!沒了!仿佛一個晴天霹雳,狠狠的砸中了葉天的腦袋,他整個人都傻了。但是聽到慧明師叔后面的話,不由得又是一喜,他猛地一拍腦門,是啊,我怎麽忘記了還有《易筋經》了呢?
他激動地問道:“慧明師叔,我,我可以借《易筋經》回去看看嗎?”
第三回 郁結稍解 卻失落懸崖
《易筋經》!?慧明不由得咧了咧嘴角,心想我只是舉個例子,你個傻小子還真的當真啊。我自己都沒機會瞅一眼,你小子還想要了。也不想想我在這藏經閣呆了這麽久,不久爲了哪一天方丈師伯把易筋經放回來,我好偷偷的看嗎。難道你小子跟我一樣,也是想要偷學武功的,哼,這傻小子倒是有心了。
慧明略微尴尬的說道:“呃,咳咳,虛竹啊,這個《易筋經》可不是我們能看得,你方丈師伯祖早就將其收好,如果你實在要看,可以去找你方丈師伯祖。”
虛竹一聽,立即就想起來了,那《易筋經》是藏在菩提院里的,平日里都有人看守的。當初阿朱靠著絕妙的易容術扮作止清的模樣,才混進去的。自己要是想去盜出來,那可還真不容易。不過可以試試,怎麽說自己也是少林僧人,他們最多阻攔一下的,只要說想去看看,應該不會讓人起疑心的。關鍵就是如何在盜經書的時候,不被發現了。不過找玄慈嘛,還是算了,現在虛竹還沒有想好該怎麽面對自己那個便宜老爸呢。還是等到以后有實力了在說,反正只要趕在少林大會之前就行了。
隨后幾天,任憑虛竹想盡什麽辦法,看守菩提院的僧人就是不讓他進去。他也曾想過晚上偷進去,可是看到晚上又換了另外兩個僧人,他不由得郁悶慘了。現在的他,除了羅漢拳,韋陀掌,什麽功夫都不會。就連原書中當時的阿朱都比不上。他也想過用迷藥什麽的,但是沒機會下山啊,少林寺里面根本不可能有這種東西。
郁悶啊!
這天下午,虛袈因爲中午吃飯的時候說話被戒律院的師兄弟逮住了,受罰要砍兩捆柴火回來交差。他又是不老實的人,便拉了虛竹跟他一起到后山去砍柴,心里自然盤算著要虛竹幫忙。
兩人拾掇拾掇,到了后山,虛竹原本煩悶的心情漸漸被那滿山的蒼翠,清新的空氣給激活了。他聽著山間鳥兒的歡快鳴叫,一步步地往后山高出走去。漸漸就來到了后山的懸崖邊上。也沒管虛袈的事兒,他隨便找了塊平滑一些的石頭,坐了下來,眺望著遠處的風景。
那開闊的視野,廣袤的世界,漸漸讓他一顆郁悶的心開朗了起來。他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光頭,覺得那光頭也有些可愛,禁不住摩挲了幾下,心想,自己這是怎麽了,當初被女友給甩了也沒有這麽消沈過,不就是個九陽神功嗎?沒了就沒了,天龍里面原本就沒有九陽神功的,但是還有很多厲害的功夫啊。比如小無相功,比如北冥神功,只要自己有心,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對了,虛竹不是得到了無涯子70年的內力嗎,自己既然是虛竹,這個機會就不能錯過。
呃,對了,還有淩波微步,段譽那小子命好,學了這麽保命的功夫,好幾次救了王MM。既然自己打定主意要把王MM給泡到手的話,那麽淩波微步是斷不能給段譽那小子學了的,那能夠吸人內力的北冥神功那也就只能勉爲其難的學了。想到自己學了能夠吸人內力的北冥神功,再加上無涯子70年內力,那還不是要吸誰就吸誰,即便是少林寺里面掃地的那個老和尚,恐怕也擋不住,嘿嘿,到時候,要泡MM不是輕松多了。只需要我大展神威,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嘿嘿。
哎呀,糟糕,無名老僧,那個掃地的老和尚,哎呀,我怎麽就給忘記了,沒空的時候去騷擾騷擾他,說不定他覺得我資質過人就把我收作關門弟子了呢!我怎麽能夠把他給忘記了,唉,真是的。虛竹想到那個厲害得離譜的無名老僧,不由得遺憾得直跳腳。對了,對了,還有七十二項絕技,啊,還有蕭遠山,還有慕容博這兩個老家夥,要是自己運氣好點,弄到一項絕技,那還不是大發特發了。可惜,當初去藏經閣的時候沒有看見那個無名老僧。
靠,我怎麽就能因爲九陽神功、易筋經而放棄了整座森林呢。雖然少林寺的功夫博大精深,但是沒有機會,只能是自己福緣不夠了。但是逍遙派的北冥神功、小無相功、天山折梅手、六陽掌還有那最厲害的暗器功夫——生死符,哪一個不是厲害得離譜了。哦,還有一個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不過走火入魔幾率大了點,還有可能留下嚴重的后遺症,變成童姥那樣,還是不學了。當初鸠摩智憑著小無相功的特性模擬幾項絕技,震懾少林群雄,可見逍遙派功夫的厲害。或許比不上《易筋經》、《九陽神功》之類的。但是也是絕世神功了。
想到這里,虛竹又想去藏經閣看看,見識一下那傳說中的七十二項絕技,如果能夠學兩手,以后對上鸠摩智,也可以嚇唬嚇唬他了,免得他那麽囂張。
那易筋經也只有等到以后學了阿朱的易容術,扮作慕容複什麽的跑來盜了。就算不學,看看也好,這種曠古爍今的東西,見識一下也總是有些好處的。九陽神功嘛,也只能看機緣了。
虛竹把滿心的郁悶化作一聲長嘯,那略微有些中氣不足的嘯聲久久在懸崖邊回蕩。虛竹感覺舒服多了,卻冷不防被一個人推了一下,耳朵里面回蕩著一句話:“虛竹,你小子發什麽神經,不幫我砍柴,倒跑到這里來鬼叫!”虛竹正想回頭,卻沒想到被那一推,腳下一滑,一個站立不穩,就往崖邊摔倒。
虛袈本來是想給虛竹一個警告,隨隨便便推他一下,也不過是師兄弟之間常常發生的行爲而以,哪里知道,這一推,卻闖了大禍了。他眼見著虛竹被他這一推,立即滑倒,只來的及說出一個字“你”就滾下了懸崖。虛袈給嚇得三魂失了兩魂,呆呆的,不敢伸頭去看,直愣愣的發了許久的呆,也沒有聽到虛竹的慘叫,心想,恐怕師兄已經凶多吉少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于反應過來,旋即沖下山,奔回寺里,找自己的師傅慧輪去了。他被這麽一嚇,已經沒了個主見,見到師傅慧輪的時候,說了半天,才把情況說清楚。
慧輪正在想一些事情呢,給他這麽一說,當即就傻了,旋即反應過來,虛竹掉下懸崖,他這個師傅可就罪過大了,不由得急了,急忙忙就帶著虛袈往后山懸崖沖去。
到了崖邊,慧輪按照虛袈指的方位看過去,哪里還有虛竹的影子。地上一個明顯的痕迹,那便是虛竹滑倒時弄出來的了。慧輪穩穩的站住了,擡頭往下看去,只看到懸崖下面空蕩蕩的,除了離崖頂最近的地方有塊大石頭突了不少出來以外,便什麽都沒有了。
虛袈看師傅一張臉完全黑了下來,不由得大駭,惶恐之至卻不由自主地大喊起來:“虛竹,虛竹!……”聲音淒慘無比。
想想那麽高的懸崖,即便是祖師爺他們掉下去,恐怕也摔成肉泥了,虛袈一面驚恐,一面卻還在胡思亂想。本來他根本不抱什麽幻想,以爲虛竹死定了。哪知道過了一會兒,一個微弱的聲音從崖下傳來:“師傅,我在這里!”
原來那崖雖高,但是卻不知道何年何月在距離崖頂不遠的地方有一塊石頭突出,進而被一只蒼鷹給弄出一個巢穴來避風擋雨。虛竹運氣好,滾落下去的時候,貼著崖壁落下,剛好落到那突出來的石頭上面,被擋住,順勢滾進了那個巢穴,躺在一堆草間。不過到底那洞太過狹小,因此雖然虛竹沒受什麽傷,卻免不了磕磕碰碰,弄得一身疼痛,腦袋更是跟那堅硬的石壁給撞了一下,旋即暈倒過去。
不久轉醒過來,便聽到了虛袈的喊聲,心想他應該把師傅也找來了吧,因此想要掙扎起來,哪知道全身疼痛,連話都說不出來,是以只能虛弱的喊道:“師傅,我在這里!”
聽到他的聲音,慧輪和虛袈俱是一喜,趕緊叫到:“虛竹,你在哪兒?”
虛竹看了看周遭情形,也不是很明白,不過看到外面那塊向里傾斜的石頭上的日光,他便明白了不少,忍住身上的酸痛,說道:“師傅,我在一個洞里,外面有塊石頭,好像突出去的。”
他這麽一說,慧輪立即明白了。他剛才看到的那塊石頭便是了。于是一個騰空躍起,輕巧巧的落在那石頭邊上,站穩了之后往下一看,便看到了半縮在洞里的虛竹。慧輪看看洞的大小,探出手,一把把虛竹抱住,然后往上一躍,便上了懸崖頂上來。
他也不說話,直接就把虛竹給抱回了禅房。虛竹看一路上飛奔而過的樹木,心想,這就是輕功了吧,果然是神妙啊!心里卻想,以后如果我也學了一門輕功,抱著MM在路上飛奔,豈不是很爽!哈哈,淩波微步,我要定你了!
慧輪把虛竹放到床上,檢查了一番之后,確定了他沒有什麽大礙,不過是身上被磕破點皮,撞到點骨頭,有些疼痛罷了,當即叫虛袈去拿一些跌打酒和傷藥回來,自己卻仿佛心頭落下一塊大石頭似的說道:“還好你沒事,不然你師傅我非但去不成大理,恐怕還得再戒律院面壁好幾年。”
虛竹哦了一聲,旋即一愣,大理!他不由得一個激靈,“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慧輪奇怪的看著他:“你叫痛麽,剛才怎麽不叫?”虛竹卻說道:“不是啊,師傅,我已經不怎麽痛了。”
“那不痛就不要叫了。”
“師傅,你說你要去大理?”
慧輪一呆,旋即想到剛才自己說了,點頭應到:“是的,方丈師伯今日找爲師,說是要讓我和你慧真、慧觀、慧淨師叔陪同你玄悲師叔組南下大理,給保定帝助拳,共同抵抗‘四大惡人’。怎麽你有事請嗎?”
“師傅,我想去大理!”
“什麽,你想去大理,你去大理干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