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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ErBeiDe 2025-2-14 22:56:23 14
大陵王朝,隆盛十四年秋。
  京都又起風雪,茫茫無邊際,雪片如刀,咬得人臉頰生疼。
  雪大,京都的人熱情半分不減。
  時下並非節日,城中卻處處張燈結彩,中軸朱雀大街上的房屋,挂滿了密密麻麻的鮮紅燈籠,在風中搖搖晃晃,紅彤彤的,像太陽,更像一顆顆滴血人頭。
  滿城人本來都在歡呼,南下平叛的王師凱旋。
  將軍方才入城,忽然間,天地變色,云層間電光閃閃,只覺得此間天地的云氣都在向京都彙聚。
  云氣聚成雷電,天空中竟出現一條長達數千丈的雷電巨龍,巨龍頭頂,站了一名黑衣少年,面俊似龍駒,眉宇卻富集陰煞之氣。
  雷龍忽出人聲,聲如黃鍾大呂,響徹此方天地:“爲人族斬妖十萬者,乃我羽化山門人!逆賊虞淵,趁我宗死戰妖族力竭,領軍突襲,殺我宗門人。今日劍斬虞淵,爲我羽化山正名。”
  京城人聽說消息,立馬躁動起來。
  羽化山本爲大陵王朝南境的仙道大派,替人族鎮守南境千年之久。此前根據朝廷發布的消息,卻說羽化山勾結妖族反叛朝廷。
  理由是在羽化山修行的六皇子夏辭宴,意圖驅逐太子,謀奪大位。
  皇子爭鋒,本是再常見不過的事,市井百姓並不關心,可令天下氣憤的是,羽化山爲了讓妖族出兵相助,居然許諾割讓南部三座行省。
  一時羽化山成爲衆矢之的,天下謾罵不休。幸有大將軍虞淵,力挽狂瀾,斬盡叛逆,阻止妖族北上。
  京城人聽到天空傳來的人聲,不知所謂的百姓不免有些嘀咕,莫非羽化山之事另有隱情?
  轟隆~嘈雜人聲頓止,京城人耳畔只聞雷霆下落的嘶吼。
  數千丈的雷電巨龍,自九天垂落,似無邊銀河倒挂。
  皇城城牆上,穿著衮龍服的太子夏行衍感歎:“此術已有天人之威。”
  侍從道:“怎麽可能?夏辭宴不過十三四的年紀,天姿再好,也不可能是天人境。”
  夏行衍望向天上洶湧的云層,道:“借了天時,我那弟弟,定是用了某些不爲人知的手段,強行提升境界。不過力量越強,反噬越強,他的身體決然承受不了這麽強的力量,這一招過后,想必命數也就到頭了。你走一趟,不管死沒死,補上一刀。”
  “那虞淵將軍需要救嗎?”
  “羽化山已滅,留他做甚?死了更好,省得日后再花心思削他兵權。”
  滾滾煙塵中,將軍的衛隊,沒有留下一具完整的屍身。
  少年的身體焦的肉,裹著紅的血,被雷電燒得血肉模糊,體無完膚,看上去十分猙獰可怖。
  他四肢著地,顫巍巍地要支撐自己站將起來,可怎麽也沒有余力。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出現在他面前,夏辭宴認得此人,乃太子麾下高手。
  黑影沒有多話,手掌運氣,直奔天靈,夏辭宴也不閃躲,現在這狀態,躲與不躲沒有區別,都是必死。
  夏辭宴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瞳孔往外冒著黑色的陰煞之氣,說道:“幫我帶一句話給太子,肉身隕落不是完結,所有幕后之人,皆將死于非命。”
  黑影感到一絲悚然,一掌劈落……
  事實上,他跨越幾個境界強行使用天人境,肉體根本無法承受那股浩瀚威能,本就必死,黑影出手,只是給他一個痛快。
  夏辭宴的意識逐漸模糊,眼皮上懸了千斤重物,就在閉合的刹那,他依稀看到那黑影刹那間炸成了一團血霧。
  同時,一抹仙影,躥入眼簾,自己被來人攬入懷中。
  來人眉如遠山,眼眸澄淨似秋水。
  她的眉眼,依舊如記憶中的那般好看。
  眉眼相合,便是世間最好看的山水畫。
  刹那間,夏辭宴不知哪來的力氣,沒有絲毫猶豫,卻是以手爲刃,直取那人咽喉……
  
第1章 無賴仙母
  夏辭宴迷迷糊糊間,蘇醒過來,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在自己京城府邸的王府。
  痛。
  太痛了,劇烈的疼痛席卷,低頭一看,原來自己渾身都被纏滿了繃帶。
  “沒死嗎?”夏辭宴喃喃道。
  “還沒。”她的聲音,脆響似清泉。
  正對床榻前幾尺處,擺了一張躺椅,上面躺著的女子,眉眼如畫。
  正是自己的母親,北方仙道大派太一門的掌教,白臨芊。
  白臨芊外身著一件白青漸變大氅,以銀線刺繡竹蘭爲綴,內搭天青色亵衣,束起兩團飽滿肥雪堆一條深邃不見底的欲壑深溝。腰間一條寬絹帛,纏縛柳腰,下是一條深綠色長裙,極顯身段高挑。
  仙子許是閑得無聊,拿了一本藍皮線狀書隨意翻動,見到夏辭宴醒來,隨手把書往后一丟,一臉嫌棄道:
  “怎麽盡是些《論語》《中庸》之流,皇帝就讓你看這些無聊透頂的書?難怪教出來一個愣頭青,有時間得進趟宮得把他揍一頓。”
  地上已經躺了一地棄書。
  “你走吧。”夏辭宴竭力讓自己保持平靜,艱難地從喉嚨中擠出幾個字。
  渾身皆是雷電燒傷,每說一個字,都要忍受一陣劇痛。說完便扭過頭,不想見到這個曾經夢里發了瘋都想見的娘親。
  白臨芊滿不在意:“小宴子,你咋那麽記仇呢?本宮好歹是你親娘。”
  “滾!”回應她的是一聲低吼。
  咳咳~吼得太用力,夏辭宴連著咳嗽幾聲,嘴角溢出紅血。
  白臨芊優美的眉目山水間,依舊不起風波。
  可令夏辭宴意外的是,她果真起身往外離開。
  聽到她高跟鞋哒哒的聲音,夏辭宴又火速把頭轉了過來,望向她的背影,內心莫名生出無限的悔意。明明無比憎惡,此刻卻萬分希望她停下,轉過身跟自己多說幾句軟話,雖然自己也不會因爲幾句話就原諒她的所作所爲。
  嘎吱~門開了,娘親終究是走了出去。
  自七歲離開京都去往羽化山修行,這棟王府他已經許久未回,躺在這張床上,過去的記憶,又湧上心頭,那些記憶猶如一根荊棘埋在心底。
  夏辭宴很小封王,出宮開府,明面上是皇帝恩寵,實是早早流放。
  京城之中,人情冷暖,變幻如風云,沒了皇帝寵溺,還不知生母是誰的私生皇子,很快受盡冷落,身邊連一個說話的朋友都沒有。
  京城度日,似數九寒冬。
  可他也清楚,皇帝此舉並非絕情,相反,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當年,白臨芊像個街溜子一樣天下游蕩,有一天老爹突然要求,與當時還是太子的皇帝聯姻。
  嗯,老爹這個提議非常好,與皇室聯姻,太一門日后必定飛黃騰達,成爲六家仙道大派之首。白臨芊略作思量,歎了口氣:命運啊,你怎麽就這麽苦啊!
  于是,當晚,她就夜闖東宮,準備將那個命運十分苦楚的年輕太子給做掉。
  誰給他的膽子,敢打太歲的主意?
  混入東宮之后,白臨芊著實沒料到,太子不僅年輕,長得還人模狗樣,又滿腹經綸,頗有一番豪情壯志。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關鍵是,那壯實帶感的腹肌,就像老爹常跪的搓衣板,十分得勁兒。
  那晚,本來是去捅人的,自己沒忍住,反倒讓人捅了,盡管當時還有個明面上的道侶。
  只過半年,就生了夏辭宴。
  剛生出來那會,仙子歡喜得緊,天天放在手里把玩,愛不釋手,那會她還不知,當母親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白天睡半夜哭,上面吸下面拉,嘴里嚎腿亂蹬,自己還得小心侍奉著,心里十分不爽。仙道大派的地位在這個時代,地位超然,白臨芊身爲宗門掌教的掌上明珠,又是最耀眼的天驕,自小被人伺候慣了的主,哪里習慣伺候別人?忍不了一點!
  有次把他抱起來的時候,這厮居然將尿滋到了自己胸口。她的胸乳高聳飽滿,熱乎乎的童子尿,竟積在深邃的乳溝,形成一方池塘。
  仙子又羞又怒,想揍,可看到還只會追著自己乳頭咬的小可愛,又有些舍不得,想著想著,想到了一個惡趣味報複:哼,反正也是你自己飯碗,罰你自己嗦干淨好了。
  后來,年歲漸長的小孩實在太鬧騰,曆來被別人伺候慣了的仙子,終于忍受不了,加上宗門內,出了諸多變故,干脆丟給了皇帝連夜跑路。只每隔一段時間,前來深宮大院探個監,偶爾拉出來宮外遛一遛。
  絕美仙子生下的孩子,皇帝自然十分寵溺,可當發現某些真相之后,十分憤怒,誰家媳婦半年就生孩子啊!
  皇帝是有志一統天下的雄主,斷然容不得此等。
  不過,畢竟是自己憑借皇權橫刀奪愛在先,心中也有愧疚,加上太陰仙子的名聲在外,太陰太陰,太過陰險,惹了她,她鐵定會不計手段報複回來。
  就比如前幾天,男女通渣的太陰仙子,看上的一名歌姬,酒席被人調戲,掐了臀兒。太陰仙子就抓了那男子五十多歲的老母親,在酒席衆目睽睽之下,逼著男子自己動手,用黃瓜捅他都快絕經的老母親,不插出高潮,就讓他死。
  可怜的老母親,爲了保住兒子的小命,強逼著自己,讓空曠多年的洞穴,再度出水。
  如此荒唐事,簡直不要太多。
  彼時,仙子或許不知,天道好輪回,自己病態的小心眼,會被完美繼承給下一代,然后反過來折騰自己。
  惹不起,皇帝倒也不介意給個皇子身份,但畢竟身爲九五之尊,把別人兒子當親生兒子養,他做不到,于是早早將他封王,打發出宮,派了大儒教導,也算對得起這段情緣。
  此前太陰仙子本想將他帶回太一門,可想到古板又極重禮教的老父親,還是作罷,畢竟未婚生子,這個世道可沒幾個人敢像她這般膽大妄爲。
  封王開府之后,年幼的夏辭宴,尚不理解爲何父皇忽然將自己趕出宮外,也不理解經常圍在身邊的王子公孫,怎就突然不再往來。
  平日除了課業,也就喜歡趴在窗台上,望著王府高深的院牆,期待著那不愛走正門的娘親出現在牆頭。
  只是那幾年,太一門內憂外患,既要守住北方邊境,又要幫助還是皇子的太子奪嫡,白臨芊忙著處理亂七八糟的事務,來探監的頻率越來越低,心底的期待不由轉成怨恨,越積越深。
  不過,畢竟是血脈相連的母子,再多的怨恨,當再度見面,都會逐漸煙消云散。然而,后來發生的一件事,卻將他幼小的心靈撕了個粉碎。
  那晚,原本在娘親懷里睡得安穩的夏辭宴,被一陣輕微聲響吵醒,醒來娘親不在身邊。夏辭宴順著聲音來到院落,此時明月在天,星河皎皎。
  看到庭院假山處兩具不著片縷的胴體,他的心髒仿佛被無數支利箭洞穿。
  娘親彎著腰,雙手支撐在假山上,圓滾滾的雪臀,承受著身后健碩的男子,不停進進出出。借著明晃晃的月光,夏辭宴瞧見母親與那人結合之處,反射著亮晶晶的水光……
  夏辭宴還小,並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但無端的,他此刻十分憤怒。
  他袖中藏刀,這是獨自在京都生活幾年養成的習慣,他沒有猶豫,袖中匕首如一條靈蛇,沖向那人。
  男人正沖得起勁兒,想要躲避,卻因陽具插得過深,掣住行動,躲閃不及,一刀在他腚上劃出尺長口子,頓時鮮血如注。
  這還沒完,第二刀又接踵而至,修爲極高的男人男人反應過來,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好,倉皇逃竄出門。
  夏辭宴還欲再追,白臨芊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淡然道:“別追了,他有可能是你親爹。”
  全然沒在意兒子那噴得出火的目光。
  “滾。”夏辭宴顫抖著低吼。
  “生氣了?”
  白臨芊生性灑脫,道心通明,對什麽清白名聲並不在意,並不理解爲什麽兒子此時的撕心裂肺。
  全然沒想到,夏辭宴會拿著刀逼著她離開。
  逃跑的那位,年紀輕輕就成爲羽化山的宗主,七年前,白臨芊本和他私定終生,結爲道侶,可惜被宗門一紙婚書,斷了緣分。
  男人萬萬沒想到,本說去刺殺太子的白臨芊,卻背叛了自己,還有了孩子,怒而回山修行。本以爲不會再有交集,可在幾年后,又得知仙子的孩子可能是他播的種,這才前來京都查驗。
  本想直接偷走,卻被仙子逮個正著,仙子看到曾經的情郎,當即敞胸露乳,要和情郎來一發。
  男人本想拒絕,戴帽子的事不能忍,可看到仙子半裸的酥胸,胯間粉紅濕潤的無限美景,二弟就不聽使喚。
  不曾想,辦事時偏偏被兒子撞見,還挨了一刀。
  被撞見奸情,白臨芊臉不紅心不跳,在她看來,只是芝麻綠豆大的小事。但她不了解,在王都獨自生活幾年,夏辭宴性格變得極爲病嬌,和某些人一模一樣,提著匕首,就要刺她。
  望著那雙因憤怒而绯紅的眼睛,白臨芊不禁有點心虛,還是先溜爲上,等他氣消了再來理會,她可是傲嬌的仙子,不擅長哄人。
  可她沒料到,兒子親爹極爲無恥,待她走后,又殺了個回馬槍,將兒子拐去了羽化山。情郎也是個沒良心的,幾次想上羽化山找兒子玩都被攔阻,還找借口說是兒子不想見她,可天底下哪有兒子拒絕見娘的道理?
  直到羽化山全宗覆滅,兒子孤身入京城斬殺陸地神仙,她才重新見到兒子。
  她卻不知,夏辭宴對母親的怨恨,比想象的還要更深,畢竟羽化山的覆滅,有她太一門的推波助瀾。羽化山宗主無敵于世,功夫唯一的缺點,可不就是她泄露出去的?
  
  昏昏沈沈間,夏辭宴想起身,憋久了想尿尿,奈何身體根本不能動彈,想叫人,喉嚨卻痛得不行。正苦惱時,外面傳來搬東西的嘈雜聲響。
  “你輕點,這張桌子可是上好的梨花木打造。”
  “這對兒青瓷花瓶老夫瞧著不錯,一百兩如何?”
  “這尊十二獸首香爐,在下願出千兩。”
  “賣賣賣,都賣。”一道沒心沒肺的聲音響起,不是他那沒底線的混世渣母又是誰。
  “掌教,人家花了二十萬兩銀子買宅子,咱連一件家具也不留,是不是不太妥當?”
  “有什麽不妥的,房契又不包括家具,沒把窗戶忽拆了算本宮發良心。”
  “可這棟宅子畢竟是皇家的産業……”太一門的弟子,並不知道掌教有個兒子,更不知道這座府邸屬于他兒子,只當是掌教又下山發橫財,畢竟這種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
  “你哪那麽多話?太一門替中原鎮守北境,勞苦功高,拆座皇家別院賣怎麽了?”
  屋內的夏辭宴,十分氣憤,歇斯底里吼了一句:徐叔。
  徐叔本名徐鐵山,已然花甲,原是太一門的長老,自夏辭宴出宮開府,在白臨芊的授意下,成了府中管家,也負責保護夏辭宴。
  夏辭宴至今不知道他是最討厭的母親安排的人,要不然早逐出府門。
  老頭奇瘦,面色枯黃,駝著背,像根彎著頭的銅絲。
  正常人身體再差,也不該如此瘦弱,有眼界的修士可以看出來,此人定是練了某種奇功。
  老頭此刻正忙著指揮若定,府中哪件東西該賣什麽價錢,他最清楚不過,聽到自家公子的呼喊,想來是有什麽事,正想前去聽遣,卻被在房頂躺著曬太陽,嗑櫻桃的白臨芊揮手攔下。
  大門開了,進來的卻是端著果盤的白臨芊。
  “誰準你賣我的房子?”夏辭宴沈著臉質問,心里卻不受控制地生出幾分竊喜。
  白臨芊潇灑地躺回躺椅上,嚼著香甜多汁的櫻桃,嬉笑道:“我就賣,不爽起來揍我啊?”
  夏辭宴深吸一口氣,平息怒火,剛平息,聞到了櫻桃的香味,肚子卻不爭氣地叫喚起來。
  白臨芊笑道:“很餓?叫我聲娘,喂你吃櫻桃。”
  夏辭宴別過頭,實在不想看見這個混蛋娘親。
  “不相見我?我偏不如你願。”白臨芊旋即翻身上床,躺在他身邊,青絲像潑出去的水四散床榻,一只手支起腦袋,明眸笑盈盈地與他四目相對,還上手去摸他臉龐。
  夏辭宴鼻尖充斥著娘親身上流溢出的淡香,只把臉轉向另一邊,白臨芊又強行把他掰過來,正對自己,如此反複數次,終究還是夏辭宴敗下陣來,深知就娘親那無賴品性,她能耗一天一夜。
  目光接上那對明亮的秋水長眸,夏辭宴只覺撲通一聲,整個人全陷進了那兩汪美麗秋水,心髒狂跳。
  剛因憤怒想罵出的滾字,因爲一瞬間的心跳,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好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白臨芊咯咯笑道:“表情這麽難受,不會是想撒尿吧?”
  被戳中痛楚的夏辭宴,羞憤難當,如果雙拳能動,他現在肯定會打人。
  忽而,身體仿佛有一絲輕盈氣流,將身體立了起來,自是白臨芊的御氣手段,白臨芊又勾勾手指,將遠處的一個木盆,隔空取了過來。
  夏辭宴忍不住開口:“這…是我的…洗臉盆。”
  “將就用一下,溺器那麽臭的東西,早被我扔了。”
  “不行!”用臉盆接排泄物,哪怕盆子不要了,夏辭宴也心里膈應。
  白臨芊嗤笑:“現在嫌棄了,小時候你尿你飯盆上,還不是用嘴舔干淨了。”
  夏辭宴耳根發紅,不由得望向娘親胸口,微微袒露,已是無限春景。不望還好,這一望,丹田之處不由得生出一股燥熱,完了,不妙。
  爲防止局勢繼續惡化,夏辭宴斥道:“你出去。”
  “我就不。你老娘我什麽沒見過,給你纏繃帶不僅看了,還摸了,毛都沒長齊的小勾勾,害羞什麽?”
  看到兒子這股害羞勁,白臨芊玩心大盛,坐起來,從背后摟住愣頭青兒子,柔弱無骨的纖手往他的褲腰探去。
  “不要。”
  夏辭宴下身只穿了一件極爲寬松絲滑的亵褲,手指稍稍一勾,就能把褲子褪下,露出白白淨淨的棍兒,棍子頂部,已經生出幾根稀疏的毛發。
  此刻,渾身繃直,有因爲被脫褲子的羞憤,更要命的,卻是后背傳來的綿軟,酥得他渾身發麻,只好弱弱重複了一句:“你快出去。”
  方才還氣勢淩厲的呵斥,現在卻是求饒的語氣,他怎麽可能在自己母親面前尿尿。
  夏辭宴有些恨自己沒骨氣,見到她前,明明有一百分憎恨,被她照顧兩天,怎麽就所剩無幾了?
  “我就不,跟你娘還見外?我就抱著你,你愛尿不尿。”白臨芊卻是半點不見羞憤,對他的話非但不予理睬,反而變本加厲,抄起夏辭宴膝彎,讓他后背抵住自己胸乳,嘴里不斷發出:噓~~噓~~
  活脫脫給小孩把尿的姿勢。
  你……
  少年氣得牙癢癢,耳根子臊得滾燙,卻是無計可施,執著沒多久,也只好認命,習慣性地甩了甩之后,內心深處沒來由地,生了一個淫邪念頭:
  今日把尿之恥,來日必報!
  白臨芊將夏辭宴輕輕放回床榻,自己躺身邊,手指撚了一顆鮮嫩櫻桃,送到他嘴邊。
  夏辭宴緊咬嘴唇,心里罵道:
  “你是白癡嗎?生了病空腹吃涼性水果會拉肚子。”
  不過,白臨芊可沒這種常識。
  抬起手,掌間靈氣萦繞,還剩半個盤子櫻桃全部,在它掌間飛舞,倏爾,被制成了一杯果漿。
  夏辭宴緊閉著嘴,表示抗議,白臨芊壓根不理,干脆捏住他的鼻子,沒多會,嘴就被迫張開,剛吸一口氣,果醬就躥入喉嚨。
  白臨芊喃喃自語:“天底下還有比我還好的娘親嗎?怕你嚼著疼,喂飯都給你嚼碎了,你小子還不領情。吃飽了?就準備趕路。”
  “去哪?”
  “還能去哪,這兒都被我賣了,回懸月山。”
  “不去。”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乖乖的,跟娘回懸月山。第二,把你打暈,扛你回懸月山,選哪一個?”
  夏辭宴沈默不言,白臨芊也懶得和他磨叽,將他扛在肩上,走出院子,素手拈決,一朵白云出現在腳下,往北乘云而去。
  
第2章 花穴誘精
  太一門懸月山,掌教住所飄雪宮,山巅常年冰雪不消,卻有一片桃林,滿林子的粉色花朵,終年花開不敗。
  粉花飄落,把滿地白雪鋪成了絕好绫羅,美勝世上名繡。
  桃樹下,臥了一口寒池,刺骨寒池當中,坐了不畏寒冷的仙子。
  仙子一雙清瞳澈似秋水,兩彎墨眉濃如遠岫,唇瓣抹了粉紅胭脂,草莓漿似的粉嫩鮮紅,瑩潤的色澤似乎專爲誘惑男人品嘗。仙肌玉骨不著片褛,任由寒水浸沒玉體,只露出精致鎖骨,玉背倚池岸青石,裸臂枕三寸白雪,視這砭骨陰寒如夏日涼水。
  一旁擺著一壇美酒,仙子兩腮略泛紅霞,似有三分醉意。月灑桃雪,堪世間絕景,可與這‘寒潭醉仙’相較,終歸是少了一份直擊靈魂的神韻。
  仙子哀怨道:“就喜歡往你老娘身上撒屎尿,氣死我了。”
  夏辭宴身體虛弱,又吃了櫻桃,在路上,實在沒憋住……
  正埋怨時,一道人影出現在身后。
  來人白衣白發,面冠卻是英俊非凡,俨然鶴發童顔的仙人。
  看到寒池中赤身的仙子,白臉上不由浮上一層紅霞,立馬轉身回避。
  白臨芊淡然道:“羞什麽?又不是沒見過。”
  來人只是禮敬回應:“在下畢竟是個讀書人,非禮勿視。”
  “閉嘴,本宮最討厭你這種滿口虛僞的家夥,明明很想看,卻要擺出一名正人君子的樣子,虛僞至極。”
  堂堂國教掌教,天下有名的君子,風修甯,緘默不言,只聽仙子又道:
  “人在里面,治不好,你也不用走了。”
  風修甯走進屋內,見到床榻上躺著的少年,一番診斷之后,露出凝重的表情。
  白臨芊從寒池起來,只用一件月白寬袖大氅裹了玲珑浮凸的身段,坐到床邊,問道:“如何?”
  風修甯道:“冒昧問一句,此人是誰?”
  “本宮新養的小白臉。”
  風修甯滿臉驚愕,天下人仰慕的神女仙子,怎麽會養小白臉,他的小心髒一陣絞痛,回道:“那就好治,一劍殺了最好。”
  說完這句話,周圍空氣驟然冰冷幾度,風修甯只覺寒氣刺骨,趕緊道:“你應該也知道,這少年修了邪功鬼神引。身死之后,靈魂卻不會消亡,可以奪舍重生,而被奪舍之人的靈魂,會被他當作養料修行。自身靈魂等同不死不滅,而且靠著吞噬他人靈魂,修行速度極快。當然,副作用也極爲恐怖,靈魂會日日遭受撕扯,吞噬越多,痛苦越重。這少年想必本來就是求死,走吞魂邪路,以獲得更強的力量,被你強行救回,反倒打亂他的計劃。”
  白臨芊不容置疑道:“我不管,我不許他死。”
  “那就不好治。首先,這一身雷電燒傷就需要大量靈丹妙藥,其次,鬼神引修煉了很久,在體內的陰煞之氣,已和自身真氣融爲一體,心性受其影響,隨時可能喪失神智墮入魔道……”
  “別廢話,說怎麽治。”
  “君子有所救有所不救,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救一個魔頭。修行鬼神引,無一不成魔頭,這門邪功被前輩銷毀,數十年不曾現世,沒想到會重現神州,不知是誰傳他此法,必是來日天下禍根……”
  “不救,本宮讓整個國教陪葬。”
  “君子不畏死。”
  “那我就讓人去傳,堂堂風大教主,仗著修爲高深,淩辱臨芊,白臨芊不堪其辱,自盡身亡……”
  頗重名聲的風修甯扶額歎息:“你怎麽跟個無賴一樣?”
  “你是第一天認識我?不管付出什麽代價,我要他活著。”
  “這人就那麽重要。”
  “他死,我死。”白臨芊輕聲說道,“你國教一門陪葬。”
  風修甯無奈:“要化去陰煞氣,有兩個方案,根治與緩治。”
  “根治,直接廢掉他經脈氣府,可一勞永逸,只是再無法修行,身體與凡人無異。緩治,則找一名高手每日以真氣沖刷經脈,直到將體內煞氣洗淨,這個過程會很久,短則一年,長則無期,因爲只要他修行,煞氣也會更重。沖刷極其耗費真氣,甚至可能被反噬跌境。”
  風修甯繼續道:“殺了他是最優解,奪舍之后只要阻止他修行鬼神引,這樣代價最小最省事,就是這具根骨奇佳的身體,保不住了。”
  白臨芊輕歎:“可這是本宮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叫我怎麽舍得?”
  “什麽?他是你兒子?”風修甯有些道心不穩,我得白月光女神,你怎麽能替別人生孩子,還讓我給情敵的兒子治傷……
  “他爹是……”
  “大概率是羽化山的宗主。”
  “什麽叫大概率?”風修甯道心徹底崩碎,果然,當年說只愛他一個,都是騙人的,呸,渣女。
  白臨芊也不解釋,只道:“好好治傷。”
  “燒傷太嚴重,體內還殘留炎毒,要想修複肉身完好,需要燕山派的雪甯丹。”
  燕山派是個小門派,在太一門往西一千里處,靠獨門治燒傷的奇藥雪甯丹,得以爲中原所知。
  “我去取藥。”白臨芊撂下話后,果斷駕云向西。
  燕山派雖不入流,但大陵朝西域本就荒涼,燕山就在主城附近的一座雪山,倒也好找。
  白臨芊到達燕山派,停在主殿房頂,庭院中幾名身著藍衣的弟子,圍著一名中年人,此人肥頭大耳,肚子圓滾似個西瓜。
  白臨芊暗想:“此人如此丑陋,沒想到畫技書法倒是上乘水平。”
  緣是弟子們正在圍觀肥男作畫,畫中一名女子自是容顔傾城,仙氣飄飄,只是臉了缺畫了眉眼。
  “師父,你爲何不畫眉眼?”
  肥人捋著胡須道:“世間再精巧的畫師,也畫不出那雙美如山水畫的眉眼。”
  白臨芊微怔:這肥人見過本宮?怎麽一點印象沒有?
  “師父,有那麽美?你真見過太陰仙子?”
  “可不是僅僅見過,爲師年輕時,那也是西域一等一的才子,若不是遇見了太陰仙子,爲師現在早就是陸地神仙境的高人了。”
  弟子們對師父的吹牛早已見怪不怪,老是吹他以前才華多牛多牛,境界攀升多快多快,真要那麽神,如今燕山派還能蝸居在鳥不拉屎的荒涼地方,靠著賣丹藥過日子?
  “師父,你損了大道根基,救了人家一命,人家都沒來看你一眼,單相思這麽多年不恨她?”
  “小娃娃毛都沒長齊,懂個屁,趕緊煉丹去。”
  白臨芊一愣,這人還救過我?
  思索良久,白臨芊想到好像還真有那麽回事。
  早些年,游曆四方,缺了盤纏,自己經常干些打家劫舍的勾當,專門挑那些無良巨富下手。沒曾想,路過西域,踢到了鐵板,那家大戶,請了大派高手坐鎮,當時境界不高,差點把小命交待出去。
  得虧當時,一位號稱丹青公子的帥小夥出手相助,她得救,那原本也算一方天驕的年輕人,卻被大派高手斷了修行大道,淪爲廢人。
  不過仙子可不會感恩,能救本仙子,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白臨芊落到院中,疑惑道:“你是王陽?我記得你以前挺人模狗樣的,怎麽現在成了只肥豬?”
  “白仙子?”肥男渾身一顫,揉了揉眼睛,又扇了自己一巴掌,意識到,沒有做夢。
  王陽歎道:“我一個沒錢沒背景又斷了大道的畫師,能混到一個小派掌門,已經是普通人的天花板了。仙子怎會出現在此處?”
  “來買雪甯丹。”白臨芊沒有回答,隨擲出幾張五百兩面額的大額銀票。
  王陽可不是風修甯那種正人君子,瞧見朝思暮想的仙子,下面早就翹了起來,心里自然動起了歪心思。
  “仙子需要,我本該雙手奉上,只是雪甯丹雖不是什麽極品神丹,卻是我燕山派的立身之本,專治雷火燒傷,服了此藥,可根除火毒。哪怕熬干心血,每年才能煉制二十顆,一顆便足以賣出數百兩白銀,我這芝麻大點的小門派,全靠此丹維系開銷……”
  白臨芊冷道:“你是不賣了?”
  “非是我不願,實是無藥可賣,此丹太過獨特,別處無有,每次出丹前,全被各方勢力預定,做生意誠信爲本,豈好折了信譽?”
  “別跟本宮廢話,有什麽條件趕緊說,別逼本宮一劍蕩平你燕山派。”
  “我這小門小戶的,哪里需要仙子出劍,您動動手指頭,燕山派也分分鍾灰飛煙滅。只是可惜雪甯丹,也至此絕了傳承。堂堂太一門掌教仙尊,爲難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小門派,傳出去名聲也不太好吧?而且如今大陵朝廷崛起,有意征服仙道門派,恐會以此诘難太一門?仙子固然不懼,可沾屎的蒼蠅總是煩人的。”
  “本宮耐心有限,如果不是念及當年救命之恩,你現在已經僵了。”
  王陽嘿嘿笑道:“靈藥救人,只是我也有一病,想求仙子替我治一治。”
  “本宮只會殺人,不會救人。”
  “老夫這病,恐怕只是有仙子能醫,仙子可否先答應?”
  “說說看,看在有點緣分的面上,只要力所能及,可以答應你。”
  仙子話音剛落,誰料,那胖球三下五除二,解開腰帶,撩起長袍,扒下亵褲,胯下大棍子,唰地一下跳了出來。
  一杆粗壯陽具,沖天昂起,莖身青筋鼓脹,空氣彌漫一股惡心人的腥臭味道,馬眼處的黏液汩汩外滲,潤滑了龜頭,龜頭泛起瑩瑩水光。真是個尺寸驚人的丑陋玩意兒。
  白臨芊對這突如其來的流氓行爲怔怒,道:“你想死嗎?趕緊把褲子穿上。”
  “仙子,看這兒。”
  順著王陽手指的方向望去,白臨芊眼眸圓睜,一時震驚不能言語。
  原來是那陽根之下的春袋太大了,竟碩大如瓜,水球一般懸在裆間搖晃,天知道是存了多久的精液。
  王陽道:“自打多年前,得見仙子一面,世間紅顔在我眼里皆成塵土。仙子身影成了壓在心尖兒的山頭,再不能移開。從那之后,老朽再沒碰過女人,任是潤嫩如水的美少女,或是妖豔豐韻的美熟婦,哪怕在我面前搔首弄姿,它也軟趴趴似條青蟲,您一來,它就立馬化成了大青龍。”
  “也許和我修行的功法有關,這些年,因爲提不起性欲,從來不曾泄精,好生難受,誰料再見仙子,我就瞬間感覺要爆炸了一般,里面的東西隨時要破關沖出,好仙子,能不能幫我泄出來?”
  白臨芊心中納悶:世間竟有如此奇怪的人?爲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女子,廢了根骨不說,還十數年不射精?
  粗壯黝黑的男人性器暴露在眼前,白臨芊不羞也不懼,如果王陽要是還如當年一般帥氣,倒不介意用這身絕品美肉換取丹藥,畢竟自己也很爽,可現在,見到那西瓜一般圓滾滾的肥肚,就一陣反胃,絕不可能容他放肆。
  “只要仙子讓我銷魂一次,雪甯丹要多少我有多少。我深知以丹藥相脅,是趁人之危,可沒辦法,我太愛您了,不用這種方式,您又怎會多看我一眼?”
  白臨芊聽著威脅的話語,周身寒氣暴漲,一柄長達數十丈的寒冰巨劍赫然懸于長空。“老色魔,最后問你一句,給不給?”
  一劍落下,定叫小小門派,灰飛煙滅。
  王陽卻也不懼,活了幾十年,什麽場面沒見過?
  魚死網破?
  那不可能,他從來就沒有這個打算。
  王陽深知她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公主脾性,于是丟出一個小瓷瓶,跟個深閨怨婦一般嘀咕:“愛一個人,真是卑微到塵埃里,我不怕死,可我怕仙子生氣,在仙子面前,我真是個沒骨氣的賤骨頭。”
  白臨芊接到瓶子,收了劍勢,眉頭微微彎折,像一座煙雨里的遠岫,滲出淡淡的哀愁。
  王陽色眯眯的小眼神,先是飽餐了仙子深深不見底的乳溝,又貪婪地順著柳腰,攀上圓滾滾的翹臀,最后落于白瓷一般的纖手上。
  肉棍腫脹快要爆炸的胖漢,隨即又道:“白仙子,不讓我插你,能不能用手幫我解決一下?這一別,老朽知道仙子再無可能再來……”
  白臨芊哭笑不得,她素來沒心沒肺,反正丹藥在手,要不一劍砍了得了?
  只是再清冷的心子,心終究是肉做的。白臨芊想到他也才曾是一方俊彥,卻爲救自己斷了大道,傷了根本,明明才四十歲不到看上去卻如同花甲老人,一時心軟起來:要不就便宜他用手給他抓一抓,就當償還恩情。
  當然,這話她不可能說出口,老仙女面皮薄呢。
  白臨芊只是取了桌邊椅子,背靠桌沿,伸出右手,手肘擱在桌上,寬大薄紗袖子垂落桌面,露出嫩潤如春筍的小臂,白花花的,引人血脈噴張。
  見到仙子默許,肥男王陽欣喜若狂,嘴里的哈喇子不受控制地洶湧溢流,拉出晶瑩剔透又黏糊糊的細線,直直滴落地面。
  他快步上前,布滿黑垢老繭的髒手,就要上前盤玩那截白嫩嫩的藕臂。
  啪~~
  王陽未能償願,手被拍走。
  白臨芊冷著臉說道:“幫你撸精已經是我底線,你這丑老怪休要得寸進尺。”
  王陽也不懊惱,挺著陰莖湊到手邊。
  白臨芊正將往紫紅龜頭撫摸,忽聞一陣腥臭,惡心得她想吐,心中都有些后悔答應他的要求,嗔道:“你這丑老怪,是多久沒洗了哦?”
  枯瘦老頭生怕她反悔,趕緊道:
  “仙子勿怪,這邊水源稀缺,上次洗澡是一個多月前,要是早知道您要來,我肯定提前七天,每天洗一次花瓣浴靜候大駕啊,仙子稍待,容我先去洗洗。”
  “算了,本宮不想跟你多待。”白臨芊不悅道,望向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茶壺,“用這茶水沖沖得了,茶叶還能蓋味兒。”
  素手執壺,茶嘴撒尿一般淋上龜頭,茶水微燙,燙得紫紅的龜頭愈加充血粗壯,猛地抖了幾下。
  白臨芊伸手握住莖身,先用力捏了幾下,肉棒堅硬如鐵,滾燙非凡。
  嫩滑的纖纖玉手,仿佛帶著電流的魔力,酥酥麻麻之下,王陽發出舒爽的悶哼,啊啊…
  白臨芊握緊了手掌,上下套弄,拇指與食指扣成的圈,穴口一般緊致。此圈細小,龜頭冠狀溝卻是膨大,每次指圈逆推龜沿,都是極致的刺激。
  鶴仙子心急,只想幫他早點射出來。手上握力極大,核桃都能捏碎,得虧肉棒足夠堅硬,承受得住。套弄的速度也是飛快,要是根木頭,估計能摩出火來。
  如此過了半炷香的時間,白臨芊手臂酸軟,不得不停下一會,哀怨道:“丑老怪,你怎的還不射?”
  “鶴意仙子肯爲我撸肉棒,我太興奮了,舍不得釋放呢。”
  事實上,憋精這麽多年,王陽憋出了一門獨門延時秘術,每當想要射精時,體內真氣會自動封堵氣海、腎俞、關元等跑精穴位,使持久力遠勝常人。
  毫不誇張地說,若是舉行一場性愛時長比賽,哪怕不限物種不限境界,他王陽憑這門秘術,絕對可以問鼎桂冠。
  休了多時,白臨芊又把手套弄上去,這次她不再握莖身,溫軟的手掌直接包住碩大龜頭,又將莖身往下掰,與身體形成九十度,這樣能帶給龜頭最強烈的刺激,然后開始撸動肉莖。
  白臨芊手速驚人,手掌握成的穴口,來回剮蹭冠狀溝,如此強度,配上纖纖玉手,一旁還有絕世仙子微袒乳溝,普通人早就慘叫出來了,王老頭強行忍耐,痛感被快感蓋過。
  劇烈的撸動,十分消耗體力,白臨芊汗珠如豆,挂在額前,亮晶晶的,平添幾分魅惑。
  她白皙如明月的神顔,此刻飛起晚霞片片,紅彤彤的,灌得王老漢骨頭都醉了,站立都十分困難。
  更要命的是,鶴意胸口露出的部分乳肉,此刻如同受了驚的波濤,上躥下跳,帶給王老漢強烈的視覺沖擊,只覺精關難守。
  這是一場拉鋸戰,王老漢調動渾身真氣,全聚集輸精穴位,死命攔阻數以百億計的精子沖撞關隘。
  終是鶴意白嫩玉手率先敗了陣,這樣劇烈強撸,手臂很快酸軟。
  “都說老蟲難舉,想不到你這厮居然是老當益壯,能在本宮手上走過這麽多回合,倒真是沒看見過你這等怪物。”
  “沒辦法,我太喜歡仙子了呀,要不仙子就讓我肏一次吧。”
  “滾。”
  “那就請仙子繼續吧。”
  白臨芊歎了一口氣,只好再度上手,既有無奈,也有股莫名興奮,畢竟,此般強悍的肉棍,難免勾起一絲欲火。
  “仙子,能不能說點騷話呢?不然出不來呢。”
  “滾。”
  “那我問,仙子如實答好不好?”
  白臨芊沒有說話。
  王陽自顧自道:“仙子,我的雞巴大不大?
  白臨芊還是不答話,王陽怨道:“仙子,你這就不爽利了,說幾句話怎就爲難了?既答應幫在下撸出來,又何必扭捏?你再這樣,就是撸到明日天明,我的精液也是出不來的。”
  “仙子,我的雞巴大不大嘛?”
  白臨芊本是水性楊花的渣女,如果王陽還如年輕時那般俊俏,配合他甚至留下來爽一爽倒也無妨,實在是這厮太不注重身材管理,看著想吐。
  白臨芊心中厭惡,想一走了之,可還是不想做個失信的人,也只得配合回答:“大,大,大,比我見過的所有雞巴都大,行了吧?”
  “仙子見過多少雞巴?有多少男人肏過你的騷屄?”
  “六七個吧。”白臨芊言語輕輕,也沒有絲毫羞赧,說出這話時,自己也有些驚訝,前男友上百個,居然才讓六七人進去過?
  “喜不喜歡大雞巴。”
  “喜歡。”
  “那爲什麽不讓我肏你?”
  “太丑。”
  “仙子,屄不給我肏,能不能讓我肏你屁眼兒呢?對了,你屁眼兒給人肏過嗎?此前你可是不讓我碰的。”
  “被一個精蟲上腦的家夥進去過,當時本宮趴在桌上,屁股撅得老高,讓他從后撞擊肥臀,干我的屄,結果那厮,居然趁我不備,偷偷從屄里拔出來,又瞬間頂進了我的菊穴。”
  “然后,你就讓他干了?”王老漢興奮到了極點。
  “本宮容許他干,不過,他干不了了。”
  “爲啥?”
  “因爲本宮反手將他兩只蛋抓碎了,鮮血狂飙,把白花花的屁股全染紅了,有趣的是,新鮮血液燙燙的,都把我燙泄身了。本尊拿著手里的兩只睾丸瞧了兩眼,血糊糊的,還帶點溫熱,然后掰開他的嘴,強行讓他咽了下去……”
  王老漢嚇了一個激靈,方才想起眼前仙子,可是有個‘太陰’的名號!
  白臨芊又道:“本宮從來只讓男人取悅我,讓本宮用屁眼滿足別人獸欲,我是一點快感沒有,只是廢了他沒要他命,算他祖上積德。”
  王老漢本來還想壯著膽子,不管不顧伸手探那胸前迷死人的深谷,聽了這話,是半點膽氣不剩了,連騷話也不敢再說,只是安靜享受玉掌的柔軟絲滑。
  可是,多年的憋精功力實在是深厚,被一番恐嚇,更是沒有了射精的兆頭。
  白臨芊眉頭微卷,手上速度慢了下來,耐心肉眼可見地消磨。
  王老頭留意到她的不悅,但精蟲上了腦,膽子也便膨脹起來。
  肏屄一事,得寸必要進尺,否則真沒有一點希望,王陽又生了膽氣,嘿嘿笑道:“仙子,老朽硬不硬?強不強?”
  “仙子,能不能讓我再看看你的仙屄啊?要是進棺材前能見一番絕世美景,死后淪落十八層地獄,老朽也知足了。”
  白臨芊又怎不知他以退爲進的小心思,屄給他看了,接下來就是奶子,然后又會要求用奶子替他乳交,總而言之,反正這貨小心思不斷,全是奔著進洞去的。
  永遠不要相信,男人精蟲上腦時說的鬼話。
  白臨芊冷語:“怎麽?你也想讓本宮取悅你嗎?”
  仙子越是高冷排斥,王陽此刻征服欲反是更加強烈,膽子愈加放肆:
  “仙子,真不想再試試嗎?我的大雞巴要是插進去,保管把你的仙屄撐爆哩。這麽滾燙的大龜頭刮你嬌嫩肉芽,保管刮得你酥酥麻麻,騷水汩汩往外冒。”
  “啪啪啪~狂肏你幾千下,然后把跟你奶子一樣大的一袋子精液,全部灌進你的子宮。精液噴出來就是火山爆發,一股一股,燙得你潮水狂噴,哇哇浪叫,爽上天,肏得你兩天下不來床。仙子,真不要試試嗎?我聽說你的仙穴,都好幾年沒開門迎過客了,真不癢嗎……”
  白臨芊自幾年前,被兒子撞破,再沒有找過男人,因爲那夜她發現兒子繼承了自己病態的掌控欲,不想她和別人走得過近,給他親爹爽都能拿刀報複。
  手里本就握著滾燙,敏感的身體,又聽了王陽下流騷話,下體頓時騰起一股火氣,只覺瘙癢難耐,深處竟有花蜜汩汩,變得濕漉漉的,風吹裙底,涼飕飕的,兩腿止不住地哆嗦。
  不過,這點定力她還是有的,只淡淡道:“肏屄你就別想了。不過,爲了幫你早點射出來,掰穴給你瞧兩眼,倒也無所謂。”
  王陽張大了嘴巴,興奮至極,陽具一陣猛跳,差點就噴了出來。
  關于太陰仙子的屄,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太陰仙子雙腿一張,便是桃花盛放,世間大好山河,全要羞了顔色。
  說這話的人可大有來頭,正是如今大陵國教的儒聖,風修甯。
  白臨芊撩起了裙擺,牛奶缸子泡出來的兩根白玉,筆直修長,圓潤卻毫無腴肉,皮膚嬌嫩,隱隱可見大腿內側皮膚下蜿蜒爬行的血管。
  玉足上是一雙亮銀色細高跟鞋,大腿根處,是一件白色蕾絲邊的三角內褲。
  老王陽哈喇子不知流了多少,落到圓滾滾的肚皮上,形成了一方水池,目光始終死死盯住仙子的下身。
  白臨芊一手提起裙擺,壓到腰間,一手捏住內褲,往下褪到腳跟,瞥見遠處那癡漢眼神,媚笑道:“賞你了。”
  內褲順勢甩給了飛快手淫的王老頭,王陽一把抓住,手上覺一陣濕滑,鼻尖嗅到香氣,猛吸一口,胸腔全被香氣填滿,火氣登時彌漫全身,然后內褲抱住肉棍,繼續套弄。
  一叢黑森林下邊,兩岸肉丘鼓鼓,仙穴花瓣未開,但亮晶晶的水漬鋪在粉紅嫩肉上,如同散著光的寶石,光是瞥了一眼,人已在崩潰邊緣。
  “仙子,騷屄都濕了呢,要不我用內褲裹住臉,這樣眼不見心不煩。就讓我再插一次吧。”
  白臨芊被撩,其實下面的水流得愈加多了,即便她是天人,也沒辦法控制肉體本性,只是理性之下,白臨芊罵道:
  “閉嘴,本宮沒有心情,再多說,閹了你。還想不想看屄了?”
  “想的想的,都快想瘋了。”
  白臨芊坐到寬大的椅子上,白皙臀肉擱在椅子邊沿,兩條白腿緩緩張開,然后臀肌腿肌共同發力,將兩條白腿懸在空中,擺出M字樣。
  左邊大腿,一道水光,亮晶晶的,細如溪流,自大腿根,誇張地流到膝彎,地上滴落稀疏幾滴蜜液。
  王陽按捺不住興奮,將仙子蜜液潤濕的內褲套在肉棒上,劇烈撸動,嘴上忍不住道:“仙子,水兒更多了哩。”
  王陽所有注意力全沒入仙子下體,嘴上又道:“仙子不讓我肉棒進去,老漢的眼睛也能把你盯到高潮。”
  白臨芊沒理他,自顧自掰開花穴。
  只見滾滾白肉之中,一條粉嫩細縫,赫然呈現。
  王陽深吸一口氣,強壓精關不射。
  仙子兩只蔥根,劃過光嫩無一絲毛發的陰阜,擠入縫隙,接著往外一掰,兩瓣花唇,開在腿心。
  真兒個一朵桃花綻放,嫩蕊嬌香,露滴春潤。
  “仙子,我不行了…我要射了,我要射爆你的,啊…小騷穴…灌滿你的小嘴…射進你的子宮里,屁眼也要裝滿…仙子…啊,我射了…仙子,啊…仙子,我忍不住了…用力夾住我的精液,別讓他漏出來了”。王陽只覺丹田火氣沖天,瘋狂吼叫著,腦子里已經把高冷的仙子,肏成了一攤軟泥。
  白臨芊瞧他這副癡漢模樣,心生了調戲之意,一根手指居然緩緩插進穴里,慢進慢出,滋滋摳挖。
  要命的是,她還發出誘人的嬌喘。
  “嗯…哼…啊,好大……”
  王陽血脈噴張,只覺一股快意噴薄,堅持一個時辰強烈刺激的肉棒,再按捺不住,精關失守,濃精刹那噴發,洶湧之勢猶如黃河之水奔出天門。
  一股,兩股,三股……
  他的儲量何其充足,不知射了多久,包裹肉棒的內褲,已然泡在精漿海洋之中,完全就像泡進了酸奶碗里。空氣中彌漫了惡臭的精液味道,大如拳頭的糧庫,也只消減了一半。
  白臨芊看得呆了,從未見過如此激烈的噴射,要是全塞到子宮里去,恐怕別人會以爲她懷了五六個月的身孕。
  王陽心思:只是仙穴開花就能讓人噴射,這要插進去,不得爽上天。
  爆射過后的陽具,絲毫不見疲態,白臨芊卻放下了裙擺。
  王陽又道:“仙子,它還硬著呢,您能不能…讓我刮蹭兩下,我保證,絕對不進去。”
  白臨芊挑逗道:“就那麽想進入本宮?”
  “想,想得雞巴都要爆炸了。”
  “你過來吧。”
  王陽大喜,難不成真有希望,立馬舉起爪子,抓向仙子鼓囊囊的胸脯。
  誰料白臨芊用極其冰冷的語氣說道:“你不妨賭一賭,本宮會不會捏爆你的糧倉?”
  王陽僵在原地,仙子的狠辣他可是知道的。
  白臨芊駕云飛遠,兩腿之間,空空蕩蕩,哈哈笑道:“這老頭怎生了如此一根好貨,如果不是過于丑陋,倒真想夾一夾。”
  人間集鎮,一凡人仰頭望天,納悶道:大好的晴天,哪來的雨滴?咦,這雨滴怎麽黏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