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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ErBeiDe 2025-2-10 17:15:02 60
作者:紫狂
第一章
  吳昆伏在樹梢恨恨看著腳下亂紛紛的柳府。
  柳胖子真是活夠了,居然敢報官-也太不把我“腥刀”吳昆放在眼裡了吧?
  區區幾個養肥的官兵連他媽的毬毛都不如。想抓我?肏!
  “小婊子,你老頭不要你了。”吳昆對橫放在樹枝上女子獰笑道,接著抓住她胸前的一對圓乳揉搓起來。
  柳小姐是在閨房被人點了穴道擄走的,身上只披了一件薄如蟬翼的輕紗。此刻斜斜擱在枝間,白嫩的肌膚活色生香,宛如穿過綠葉的月光般溫柔。她驚恐地望著這個滿臉煞氣的漢子,秀美的面龐上沒有一點血色。
  “肏!小婊子號稱紹興第一美人兒,這身肉水嫩嫩的,摸起來又細又滑,可真舒服……”吳昆淫笑著摟住柳小姐的腰肢,順手托住她膝彎,沿著圓潤的大腿朝少女股間探去。
  ***    ***    ***    ***
  吳昆:三十一歲,大盜,擅使單刀。為人心狠手辣,劫財劫色,往往不留活口,江湖人稱“腥刀”。
  柳胖子:柳家莊柳大員外,紹興府首屈一指的富豪,家財萬貫,一向樂善好施,名重一方。
  柳小姐:十七歲,柳大員外掌上明珠,能詩擅畫,才貌雙全,因父親愛如珍寶,至今尚未許人。
  ***    ***    ***    ***
  三日前,吳昆投帖柳府,聲言借黃金千兩。柳大員外與官府交好素來,當即報了官,借了數十名士兵前後把守,沒成想卻激怒了這個煞星。吳昆當即潛入柳家莊,擄走柳小姐,要讓柳員外見識見識他的手段。
  小姐失蹤的消息已經傳開,數百名僕役和軍士燃燭舉火,執槍弄棒,弄得柳家莊雞飛狗跳。柳府正堂燈火通明,柳員外站在階前急得團團亂轉,柳夫人坐在堂中一個勁兒的痛哭。
  誰都沒有留意,正堂前那株三人合抱的大樹頂上,伏著兩條人影。
  柳小姐水靈靈的大眼滿是恐懼,她深居閨中,除了幾個丫環嬤姆,從未與外人接觸過。此時鬥然被一個惡漢擄到樹梢,直嚇得花容失色,縱然沒有被封住穴道,多半也叫不出來。
  聞著少女身上迷人的幽香,吳昆不禁性欲勃發,他揮刀砍在樹干上,騰出手扯掉鄭小姐身上的輕紗纏在枝間。
  “小婊子這對奶子不小啊!”吳昆眼中射出野獸般的光芒,攤開手掌狠狠一抓,雪嫩的香乳立刻留下五道鮮紅的指痕。
  柳小姐痛得美目含淚,受驚的乳房頓時緊繃起來,粉紅的乳尖硬硬翹起,猶如兩只小巧的蓓蕾。
  吳昆把她扔在一根齊腰高的樹枝上,劈開雙腿。只見柳小姐玉戶敞露,白嫩的陰阜高高聳起,上面覆著一層細軟的毛發。秘處緊揪揪合成一條細縫,中間微微露出兩片小如花瓣的紅嫩。
  “誰能找回小姐,立賞黃金千兩!”柳員外聲嘶力竭的喊聲隱隱傳來。
  吳昆“桀桀”怪笑著朝柳小姐玉阜上一拍,“老子就收了這一千兩黃金!”
  他抓住膝彎,將少女兩腿劈到最大,然後一挺腰,粗長的陽具筆直頂住處子的幽穴,獰聲道:“小婊子,你家死老頭欠了老子一千兩黃金,就用你的屄來還好了。”
  柳小姐腰肢擔在枝上,上身低垂,無力的手臂軟綿綿垂在頸則,烏亮的秀發披散下來,糾纏在茂密的枝葉中。從未被人碰過的秘處突然被一個熾熱的硬物頂住,少女不禁緊張得微微戰栗。
  烏黑的肉棒略一使力,擠起滑軟的嫩肉內。下方的燈火透過枝葉,斑斑闌闌落在柳小姐玉體上,淌成一片雪白的膚光。吳昆朝樹下彷徨無地的柳員外得意地一呲牙,“姓柳的,老子要肏你女兒了!”說罷“嘿”的一聲,龜頭狠狠捅穿了那層柔韌的薄膜,進入到少女緊密溫潤的肉穴內。柳小姐只覺下體一陣劇痛,仿佛被一根鐵棍生生穿透。她意識到自己的貞潔已經被人奪走,不由淚流滿面,痛不欲生。
  “這賤屄還真他媽的緊。”吳昆將肉棒拔出半截,然後猛一挺身,龜頭分開肉壁,重重頂到肉穴盡頭,小腹狠狠撞在少女白嫩的陰阜上。
  “夾得老子好爽!”吳昆怪笑著退出肉棒,處子的鮮血立即從肉體的縫隙中飛濺而出。整根陽具被染得通紅,仿佛一只血棒從柳小姐粉嫩身體拔出。殷紅的血跡沿著雪臀圓潤的曲線蜿蜒流淌,一滴滴掉落在繁茂的枝葉間。
  吳昆毫無憐香惜玉之心,不顧身下的名花剛剛破體,便在大肆抽送起來。他摟住少女的腰臀,陽具在柔嫩的肉穴內瘋狂進出,每一次都完全抽出,再盡根而入。柳小姐下體血如泉湧,被他粗暴的奸淫蹂躪得死去活來。身體仿佛從腰部斷裂一般,整個腹腔似乎都被肉棒搗得稀爛。從樹葉間看去,父親焦急的面容清晰可辨,她張開口,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快活!快活!”吳昆怪笑連聲,他抬手一拍,解開了柳小姐腰間的穴道。
  兩條修長的玉腿立即緊緊夾他腰上,又旋即分開,劇烈地掙扎起來。
  大腿內側細嫩的肌膚光滑如脂,磨擦在身上酥爽無比。掙動間,纖足不時踢住樹枝。但誰都不會注意十幾丈高處樹枝輕微的異動,更不會想到他們尋找的小姐就在自己頭頂被人強暴。
  嬌弱的少女耗盡了體力,玉腿徒勞的掙扎漸漸平息,只有在肉棒進入時才抽搐一下。
  “他媽的!裝死麼?”吳昆在滴血的玉戶上掐了一把,“給我動!”
  飽受摧殘的肉穴微微一收,裹緊肉棒,肢體卻沒有動作。吳昆用力一送,緊緊壓住少女的腰腹,然後俯身伸長手臂,揪住柳小姐兩只乳頭,將她上半身硬生生扯了起來。圓潤的嫩乳被扯得細長,宛如玉錐,粉紅的乳尖在大盜指間捏得扁平。
  柳小姐雙目紅腫,俏臉因劇痛而扭曲。吳昆手指一松,一只乳房立即彈起,回復到原來的球狀,另一只卻支撐了整個上身的重量,被拽得愈發細長,乳頭幾欲斷裂。她識相地雙腿揚起,盤在惡漢腰間,以減輕乳房的疼痛。
  吳昆十指齊出,擰住滑膩的乳肉玩得不亦樂乎,不多時,柳小姐兩乳便被捏得紅腫不堪。她四肢軟垂,像一只無辜的羔羊,任人屠宰。
  吳昆腰身猛然一挺,小腹把肥軟的陰阜壓得扁平,接著肉棒一跳,將精液深深射在少女聖潔的子宮內。
  柳府依然喧鬧如故,僕役、軍士流水價趕到階前了,傳回的信息只有一個,“未曾找到小姐。”
  女兒失蹤已有一個時辰,萬一……萬一……柳員外方寸大亂,哆嗦著兩手不知如何是好。
  柳小姐柔軟的腰身架在枝上,玉戶高挺,鮮血混著陽精從血肉模糊的肉穴內股股流出。正值妙齡的如花美眷,就此橫遭淫辱,她木然睜著秀眸,萬念俱灰地想道:自己還有何面目再見雙親?
  吳昆抖了抖發軟的陽具,將龜頭的殘精抹在少女腿間的嫩肉上。望著少女嬌美的玉體,惡漢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小婊子,老子肏得你很爽吧,一會兒還會更爽——我要讓姓柳的死胖子一輩子都忘不了我腥刀吳昆!”
  ***    ***    ***    ***
  吳昆揀了根斜生的粗枝,用腥刀砍盡枝葉,然後比量了一下,削掉枝尖,只留下三尺來長一截光溜溜的樹干,接著將斷口削成四棱分明的楔狀。柳小姐茫然看著他的舉動,不知道這個凶漢是何用意。
  吳昆用那條輕紗把斷枝包好,扔在枝椏上,然後抱志少女,“小婊子,老子要把你的屄套在上面,讓人看看柳府千金穿陰而死的俏模樣。肏,敢惹我!”
  柳小姐怔了一下,明白過來後立刻瘋狂地掙扎起來。紅唇無聲地開合著,妙目中流露出乞憐的意味。即使死,這樣的死法也會使家族蒙受無法洗脫的屈辱。
  交錯的樹枝粗細不一,吳昆站在上面卻如履平地。少女的掙扎和哀求反而激起了他嗜虐的衝動。他將柳小姐抱在臂間,兩手托著膝彎,像抱著嬰兒撒尿般分開她的雙腿,將溢血的玉戶對准枝尖,緩緩送出。
  柳小姐上身半躺在吳昆懷中,白光光的玉腿拼命扭動。但她不過是個弱質女流,如何抵得過凶名赫赫的腥刀吳昆?霍霍作痛的秘處驀的一涼已經觸到枝尖。
  帶著樹液的木楔納入陰中,立刻被鮮血染紅。吳昆雙目充血,手指鐵箍般扣在雪白的玉腿上,穩若磐石地。木楔長約三寸,嬌嫩的花瓣剛剛綻放,便被堅硬的棱角撐作方形。拉平的玉戶上方,一粒小小的花蒂潤如紅玉,迷人之極。
  手中的肉體微微一沉,枝尖已經頂至盡頭。三尺長枝才進入五寸,肉穴已經被完全撐滿。卡在穴口的樹枝足有兒臂粗細,連翻卷的花瓣也被樹皮帶得朝體內滑去。
  “小婊子的屄還真有勁兒……”
  光潔的玉體陣陣痙攣,因劇痛而收縮的肉穴仿佛一張小嘴,一次又一次的收緊,試圖阻止異物的進入。這種徒勞的掙扎傳到吳昆手上,變成一陣陣快意地激顫。他故意摟著柳小姐的雪臀左右旋轉,讓樹枝尖銳的鋒芒將少女的嫩穴攪得稀爛,然後才向下一按。
  木楔輕易便撕破了花心,筆直插進子宮。柳小姐股間血流如注,剛剛射入的精液被擠了出來。她紅唇圓張,雪白的喉頭奮力昂起,發出喘息般的哀嚎。
  “屄被捅穿的滋味兒好不好受?”吳昆貼在柳小姐耳邊獰笑狠狠一推。樹枝穿透了子宮壁,進入腹腔深處。
  吳昆松開手,解開了柳小姐啞穴外的其他諸穴。柳小姐兩腿立刻合攏,緊緊夾著枝干,纖手掩在腹下,被樹枝貫穿的玉戶鮮血四濺。她姣好的面容痛苦萬狀令人望之惻然。
  吳昆欣賞片刻,見她卡在枝上,於是擰住她的皓腕,推到頭頂。柳小姐雙臂高舉,像一條美人魚般在枝頭扭動。撕心裂肺的劇痛使她雙腿乏力,根本夾不住被鮮血打濕的樹杆。扭動間,粗糙的樹皮一寸寸陷入股間,將兩半雪白的圓臀擠得裂開。
  柳員外急得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亂轉,不時衝著府中下人大光其火。柳夫人伏案痛哭,捶胸頓足地一迭聲叫著:“女兒啊女兒……”
  晚風拂過,一股血腥味隨風飄過,未及階前就被燃燒的松明和眾人的汗味衝淡。
  吳昆兩手穩穩托著柳小姐的美臀,依著彎曲的樹枝不斷變換角度,讓樹枝能完全穿過這具玉體。柳小姐已經奄奄一息,三尺長的樹枝已有大半進入體內,枝尖甚至刺穿了胸肺,使她無法呼吸。
  “可惜可惜……”吳昆把玩著柳小姐的香乳道:“可惜了這身好肉……”
  吳昆咂著嘴,垂涎欲滴地在垂死的少女身上嗅來嗅去。柳小姐的身體仍在緩緩下降,而她如水的秀目已然模糊不清,已經是彌留之際。吳昆不再遲疑,一手握住腥刀,一手抓住飽滿的玉乳。
  ***    ***    ***    ***
  黎明時分,柳府上下奔走竟夜,已經疲憊不堪。
  忽然有人叫道:“血!血!”
  眾人立即圍了上去,只見庭前的大樹上,印著一道長長的血跡,頂端消失在枝葉間。
  兩名漢子攀緣而上,沿著血跡的來路直攀到樹巔。入目的情形使兩個膽大的漢子差點兒跌到樹下。
  色動一方的名門閨秀柳小姐斜斜懸在枝間,她身無寸縷,嬌美的玉體在初升的陽光下纖毫畢露。一根樹皮未去的粗枝從玉戶捅入,貫穿了整具嬌軀,讓她挑在半空。削成楔狀的枝尖從櫻唇中露出寸許,血淋淋壓在舌上。樹枝根部足有碗口粗細,不但玉戶破碎,連陰阜也被撕裂,整個性器已經被摧殘得面目全非。那血跡就是從這裡流出,一路流到樹下。圓潤的雪臀仿佛掰開的粉團,軟綿綿卡在枝椏中。樹枝粗大的直徑,使兩條玉腿斜斜分開,燕尾般垂在身下。
  柳小姐兩臂被扯得筆直,左右釘在樹上。由於樹枝完全沒入體內,從一旁看來,整個人就像一只飛翔的玉燕,在綠油油的枝葉間凌空飛舞。
  這樣的姿勢,使柳小姐雙乳展覽般高高挺起,乳球白膩的肌膚上刻著六個血字:“吳昆到此一游”。
第二章
  正午時分,四明山蜿蜒的山路上,兩騎一車踟躅行來。
  “嫣夫人,過了前面的山口就是紹興府,再有五日就到臨安了。”馬上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說道。
  車窗的青簾掀開一角,露出一張芙蓉般的俏臉,“於大叔,紹興府的風物如何?”聲音如黃鶯般好聽。
  “紹興是個好地方!”姓於的漢子打開了話匣子,“山清水秀,魚米之鄉,單是有名的大富翁兩只手都數不過來。像柳家莊柳大員外……唉。”
  老於突然嘆了口氣,“昨日打尖時聽說柳家莊出了件禍事,說柳家小姐被賊害了。柳員外可是個大好人啊,怎麼會碰上這種事……”
  “什麼賊這麼厲害?”嫣夫人好奇地問道。
  “這幾年江南不靖,連出了幾個神出鬼沒的飛賊。像鷹煞杜膽、狡狐胡林、血百合關薇,還有腥刀吳昆——柳家莊的案子聽說就是吳昆做的。這幾個殺人越貨,手段毒辣……唉……”老於又嘆息起來。
  “官府難道不管嗎?”
  “管?官府怎麼管得了啊。那些人來無影去無蹤,尋常官兵能逮得住?”老於壓低嗓子,“還有個青袍客,手段更在這些人之上,出手必有人重傷,聽說連皇宮的珍寶都偷了呢……”
  “啊?”嫣夫人玉手輕輕撫著胸口,“這麼大膽?”
  前面一直默不作聲的漢子突然勒馬停步,揚聲道:“在下威遠鏢局趙振川,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山坳中響起一陣粗啞的笑聲,一個皂衣漢子長身而起,立在石上,高聲道:“老子腥刀吳昆!放下財貨,饒你一條性命!”
  老於眼神一厲,像換了個人般挺起胸膛,抬手從鞍側摘下短槍。說曹操,曹操到,碰上這個煞星,只好性命相搏了。
  趙振川展臂擋住老於,凝視吳昆半晌,然後從背上解下包裹,扔到路旁。
  “還有!”吳昆大咧咧抱著他的腥刀,根本不把這兩個鏢師放在眼裡。
  趙振川回馬走到車旁,低聲說了幾句。過了片刻,車簾一動,一只白淨的纖手遞出一個包裹。
  趙振川扔下包裹,“財物盡在於此。”
  驚鴻一瞥間,那只柔美的玉手便勾走了吳昆的魂魄。他貪婪地盯著車簾,舌尖舔了舔嘴唇,獰笑道:“車裡的貨也給老子留下!”
  趙振川勃然變色,沉聲道:“吳兄不要欺人太甚!”
  “肏!你他媽算什麼東西!老子欺負你又怎麼著!”
  “這是京師徐大人的家眷,閣下莫要打錯了主意。”
  吳昆一哂,“就是王母娘娘也得給老子留下!”
  趙振川顧忌吳昆的凶名,本想息事寧人,送走正主兒再作計較,眼見此事難以善了,他當即拿出一個拳頭大的鋼球,一彈機括,張開一只軟盾,接著從腰間拔出柳葉刀,冷冷道:“姓吳的,你以為能穩贏我們兄弟嗎?”
  吳昆還未答話,旁邊突然傳來一個柔媚的女聲,“加上小妹呢?”
  不知何時眾人身後多了一個紅裳女子,她容貌甚美,雖然身材不高,但豐胸肥臀,頗為撩人。那女子依著大樹,笑吟吟望著眾人,手裡兩粒小小的珠子,一拋一拋。
  ***    ***    ***    ***
  嫣夫人:二十五歲。本是台州歌姬,被京師徐大人納為妾室,故遣人護送至臨安。
  趙振川:威遠鏢局鏢師。護送嫣夫人至臨安。
  老於:威遠鏢局鏢師。
  關薇:二十八歲。江南大盜之一,喜著紅衣,擅使暗器,嗜血好殺,人稱血百合。
  ***    ***    ***    ***
  趙振川是威遠鏢局功夫最硬的鏢師,但面對吳昆刁鑽毒辣的腥刀還是技遜一籌,不多時便被逼落下風。老於連忙挺槍上前,合兩人之力才堪堪敵住吳昆。
  嫣夫人坐車中,聽著外面的兵刃交擊聲響成一片,不由芳心驚顫。
  忽然叮的一聲輕響,趙振川厲聲叫道:“有暗器!小……”話音未落,老於便發出一聲慘叫。
  趙振川用軟盾擋住兩枚鋼針,卻被一枚小小的銀珠打在眉心。他眼前一黑,接著腰腹突然一震,整個人輕飄飄飛了出去。他在半空中睜開眼,才發現自己下半身還穩穩站在地上。
  吳昆臉上鮮血直淌,隨手他抹了一把,接著扯下車簾。只見一個華服少婦戰戰兢兢蜷在車廂中,那雙玉手抱在胸前,正是方才所見女子。她一副官眷妝束,上身穿一件湖綠色的對襟綢衫,下身是一條水紅色的百褶長裙,頭上盤著精致的發髻,紗冠卻掉在一旁。
  吳昆抓住女眷的秀發,把她拖下車來,在陽光下細細地打量。那美姬雪膚花貌,豐肌弱骨,雖然驚懼交加,眉目間依然有種嫵媚婉轉的風情。她抱住吳昆的雙腿,流淚乞求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吳昆摟住嫣夫人的玉頸,在她臉上又摸又舔,“這婆娘生得倒美!”
  關薇白了吳昆一眼,“有什麼好的?不就是個婊子?剛玩死了柳家小姐,逃到這深山野林避風頭,還改不了臭毛病!”
  吳昆破口罵道:“去你媽的,老子玩個女人怎麼了?老子又不是娶她回家當老婆!”
  血百合氣衝衝躍到石上,一個人生悶氣。
  這是南來北往必經之路,來往客商甚多,吳昆卻不理會,他把嫣夫人往地上一丟,就在路上扯掉她的長裙,抓住褻褲往下一扒,露出肥光光的白臀。
  嫣夫人趴在地上,眼前正是鏢師凄慘的屍身,她緊緊閉上美目,在光天化日下,人來人往的大路上屈辱地挺起下體,任人凌辱。
  吳昆大力拍打著美姬的肥臀贊道:“官家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好肥的屁股,又白又大,還他媽香噴噴的……”說著吳昆在臀上狠狠咬了口,留下兩排滲血的牙印。
  “啊呀——”嫣夫人一聲痛叫,痛得玉體亂顫。
  吳昆掰開滑嫩的臀肉,陽具一挺,對准干澀的肉穴,硬生生插了進去。嫣夫人顫抖著咬緊唇瓣,拖在膝彎的褻褲像風裡的樹葉般抖動起來。吳昆身子半蹲,兩手掐著美姬的纖腰,肉棒在肥美的雪臀中直進直出。臀肉如一團粘稠至極的油脂,在肉棒抽送下不住變形。肉穴還未濕潤,只靠肉壁天生的滑膩和柔軟,才能讓肉棒得以進入。然而這卻使得美姬愈加痛苦,她死死咬住牙關,不時從鼻孔中發出疼痛已極的悶哼。
  肉棒在緊密的腔體內,費力地進出著,只看得到肉棒帶著艷紅的嫩肉翻進翻出,卻沒有一點聲音。
  半刻鐘後,肉穴漸漸濕潤,吳昆的抽送也愈發粗暴。肉棒長驅直入,每一次都狠狠撞住花心,這才退出。但旋即再度捅入,不讓身下的女體有片刻喘息。
  美姬被他凶狠的撞擊搗得腹內酸疼,花心在龜頭前滑來滑去,沒有絲毫的安寧。若被肉棒頂個正著,凶惡的龜頭擠入花心,頓時撐裂般痛徹心肺。
  正午如火的陽光下,一個美婦跪伏於地,上身金紐玉扣的華服滑至腰間,下體赤裸,雪臀閃動著白花花的肉光翹在半空,正被一條黑鐵般的漢子恣意抽插。
  美姬俏臉雪白,細羽般的黛眉擰成一團。高舉的圓臀豐滿白膩,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腠理間不時散發出濃郁的香氣。如此華美的艷姬只當以金屋藏之,愛若珍寶,但此時卻在山野間橫遭凌辱,直被插得嬌泣連聲,婉轉哀嚎。
  “這婊子叫得還真好聽。”吳昆意猶未盡地提起褲子,腳尖在嫣夫人滑膩的股間四下挑弄。
  “想聽還不簡單,老娘把她屄撕爛,讓你聽個夠。”血百合冷冷說著,五指如鉤,朝嫣夫人股間抓去。
  美姬哭叫道:“饒命啊,求求你饒了妾身……”
  吳昆抬手擋住關薇,“別急啊。”
  關薇臉色一變,“你這個王八蛋!肏也肏過了,還想怎麼著?留著她還想玩嗎?”
  吳昆甩開她的手不耐煩地說道:“我吳昆答應的事絕不反悔!至於她嘛…”
  吳昆踩著嫣夫人嬌嫩的肉體,舔著嘴唇,獰笑道:“這樣的美肉,浪費了未免可惜……”
  ***    ***    ***    ***
  “釵燕籠雲晚不飲,擬將裙帶系郎船,別離滋味又今年…楊柳夜寒猶自舞,鴛鴦風急不成眠……”
  嫣夫人長發委地,赤裸的玉體蜷成一團,貓咪一樣柔順地伏在兩人腳前。用嬌嫩的嗓子,婉聲唱著曲子。
  關薇偎依在吳昆胸前,幽幽道:“這種日子我真是過夠了。昆哥,咱們不干了吧……去嘉興買處宅子……”
  吳昆正在翻檢包裹,嘖嘖道:“這婊子還挺有錢。”
  關薇推了他一把,怒道:“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叫什麼叫!”吳昆惱怒地揚起手掌,作勢欲打。
  “你敢打我!”關薇指著吳昆的鼻子,叫道:“你這個王八蛋弄死了柳家小姐,惹出全真教的長春子丘處機,老娘好心好意趕來幫你,你敢打我!”
  “丘處機算個屁!老子怕他個屌!要你助拳?滾!”
  嫣夫人嚇得噤若寒蟬,伏在地上一聲也不敢吭。
  “好好好……”血百合咬牙道:“姓吳的,你別後悔!”說罷扭頭便走。
  吳昆一個箭步擋住去路厲聲道:“讓你滾你就滾?這你他媽的還真聽話!”
  說著聲音軟了下來,“別走。”
  關薇眼淚撲撲擻擻落了下來。
  吳昆笨手笨腳地從嫣夫人包裹中揀出一根金釵,別在關薇腦後,“剛闖出名頭,怎麼能收手呢?什麼時候我吳昆的名頭蓋過杜膽、胡林,讓天下都知道我這號人物,再說洗手。”
  關薇泣道:“兩年前你干嘛救我?”
  “老子去找陳家兄弟的晦氣,正好碰上。”吳昆滿不在乎地說:“別哭了別哭了。”
  關薇拭淚道:“我知道自己身子髒,對不起你。你玩女人我也不管,可你不能這樣欺負我……”
  她本是名門弟子,十六歲剛下山就被師門的仇敵擒住,數年間飽受凌辱。後來師門一戰血洗仇敵,卻不再認她這個讓師門蒙羞的弟子。經此一事,關薇性情大變,成為江湖知名的蕩女。兩年前她與陳家兄弟結仇,雙方相約了斷。她單身赴會,沒想到陳家兄弟竟然廣邀幫手,設圈套再次將她生擒,痛加折磨。
  吳昆當時剛出道不久,誤打誤撞救她出來,兩人聯手將參與此事的一干人殺得干干淨淨,又滅了陳氏滿門,手段酷厲異常,所斃者幾乎無一全屍,關薇因此得了血百合的名頭,而她也因此對吳昆情苗深種。
  多年所受的淫辱使她自慚形穢,對吳昆采色劫色的行徑聽之任之,只提了兩點要求:一、每個女人只玩一次;二、玩後即殺,不留活口。
  吳昆當即滿口答應,又當著她的面虐殺了一個自己相好的青樓女子,表明心意,算是私下結為夫妻。但兩人在一起要不了幾日便吵得不可開交,鬧了幾次後兩人干脆各行其事,居然在江湖上各自闖下一番名頭,誰也不知道這兩名劇盜實為夫妻。
  吳昆突然道:“糟糕!”
  “怎麼了?”
  “光顧著肏這個婊子,忘了留下名號,誰知道劫殺威遠鏢局的案子是老子干的?”
  “算了吧。聽說丘處機的幾個師兄師弟也到了江南,萬一讓他們聽到風聲,尋到這裡就麻煩了。”
  吳昆氣道:“姓丘的牛賊鼻子出道只不過比我早了兩年,就闖下這麼大的名頭——老子那天非宰了他不可!”
  “人家師父可是重陽真人,華山論劍奪了九陰真經,武功天下第一。”關薇嘆道:“昆哥,你總是對名聲念念不忘。那個青袍客干了那麼多大案,也沒留下名字……”
  “人過留名,雁過留影。那個誰,是怎麼說的?要不流香百年,要不一臭萬年!”
  關薇輕輕地一笑,伸手理了理吳昆的衣襟,眼波流轉間瞟向地上的嫣夫人,“臭婊子,還不過來伺候吳大爺!”
第三章
  這是山間一所古廟,早已荒廢多年,人跡罕至。腥刀吳昆和血百合發現之後便在此落腳,躲避風頭。
  日影西沉,嫣夫人跪在地上,俏臉埋在吳昆胯下,賣力地吞吐著。青絲瀑布般披在玉背上,幾乎遮住了整個嬌軀,隨著她頭部的動作微翹的雪臀時隱時現。
  吳昆眯著眼,享受著美姬唇舌無微不至的舔舐。
  關薇汲來泉水,皺眉道:“怎麼還沒完?快點兒。”
  吳昆按住嫣夫人的臻首,在她紅艷的小嘴中一陣狂頂,等他射出精液,嫣夫人立即伏地劇咳起來。
  “肏你媽!給老子舔干淨!”
  “是。”嫣夫人順從地應道,她伸出香軟的小舌,將咳到地上的殘精一一舔淨。
  關薇生罷火燒好水,走過來朝嫣夫人身上踢了一腳,讓她爬到廟堂門口,屁股衝著外面舉好,然後俯身掰開美姬的圓臀看了看。
  白生生的臀縫內,一個粉紅的肉孔緊緊合在一起,周圍布滿菊瓣似的紋路,嬌俏迷人。血百合格格一聲輕笑抬起頭,手中已多了一個三寸長的鐵鉤。她一手撐開臀肉,一手拿著鐵鉤朝肛中捅去。彎鉤帶著鐵黑色的烏光沒入後庭,微微一退立時鉤破了腸壁。
  “啊……”嫣夫人凄聲慘叫,肛中的劇痛使她不顧一切地掙扎起來,但背上忽然一沉,一只大腳牢牢踩在腰間,像萬鈞巨石般壓得她動彈不得。
  “你我無怨無仇,求你鐃了妾身吧……痛啊……”嫣夫人蛾眉擰緊,柔媚的嗓音疼得發顫。
  “忍著些,吳大爺要吃你的肉,等洗剝干淨就不痛了。”血百合唇角掛著冷酷的笑容,渾不似剛才那個動輒流淚的脆弱女子關薇。
  嫣夫人沒想到兩人把自己帶到這裡竟然是要吃她的肉,聞言頓時花容失色,連哭叫都嚇住了。
  血百合細白的手指輕輕一旋,用鉤尖在腸道內劃了個半圓形的創口,以便拉斷,然後鉤住腸壁,向外一提。一截紅紅的腸道應手而出。她扔下鐵鉤,赤手握住直腸緩緩拔出。
  美姬肥白的圓臀間,一條紅紅的肉腸越抽越長。腸道粗細不一,彈性十足,小巧的菊肛時大時小,像一張可愛的小嘴,源源不斷地吐出濕漉漉的腸體。
  每抽出一截,嫣夫人便“呀”的一聲,血百合兩手交替地抽個不停,美姬便“呀呀”低叫不絕。
  吳昆眉飛色舞,“讓老子來!”
  關薇白了他一眼,將肉腸甩到他手上。吳昆手臂一揚,足足扯出尺許。嫣夫人“唔”的一聲,只覺肛中一滑,腹腔內空蕩蕩好像被掏空一般。
  不多時,美姬高翹的雪臀下已經盤了一堆,但腸道仍在肛洞中“滋滋溜溜”
  響個不停。吳昆笑道:“趕明兒老子把這些東西送到徐府,讓他們知道是我腥刀吳昆把徐大人的老婆肏得死去活來,又摳著屁眼兒,把這個大美人兒的腸子掏得干干淨淨!”
  說話間手上一緊,腸道已抽到盡頭。吳昆用力一拽,帶出一串形狀各異的髒器。
  嫣夫人喘息著菊洞緩緩收攏。肛門周圍微溢的血跡早已被腹液衝淡,白嫩的肥臀間只多了一層亮晶晶的粘液,其他一如既往。
  吳昆松開腳,美姬立即癱軟在地。她顫抖著收攏四肢,右手夾在腿間,掩住下體,似乎還不相信自己的腸道已經被人生生抽去。
  血百合踩住膝蓋,分開嫣夫人白生生的兩條玉腿,然後躬身揪住她陰阜上的毛發向上一翻,端詳著玉戶的精致嬌美。
  吳昆大手一伸,“我來!”
  血百合在他手背上拍了一記,“你的手那麼大,萬一把夫人的屄弄碎了,就不好玩了。”她又嘮叼起來,“上次許家那個小女兒,還是黃花閨女呢,你伸手一抓,連毛帶肉撕下來一團,惡心死了。”
  “肏!那丫頭的屄太嫩了。”吳昆悻悻然縮回手。
  嫣夫人茫然看著兩人,微弱地說道:“不要……”
  “不要怕,只不過是掏出你的屄給吳爺下酒……”血百合五指並攏,刀片般插進嫣夫人溫潤的玉戶內。
  嬌嫩的花瓣在皓腕周圍柔柔蠕動,嫣夫人玉臉雪白,痛苦地支起腰肢,拽出腸道後,空虛的腰腹愈發纖細,似乎一手即可握住。
  血百合按住微突的花心,五指張開,將那團嫩肉盡數抓在手中,然後使勁拽出。
  嫣夫人喉頭作響,玉腿挺得筆直。與花心相連的肉壁、宮頸、子宮、卵巢…
  都被扯得變形。
  血百合濕淋淋的手臂從肉穴中一寸寸退出,最後是她握緊的粉拳。在她手中,是一團異乎尋常的紅嫩。
  深藏體內的花心被扯到穴口,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令嫣夫人慘叫連聲。但血百合毫不動容,反而饒有興味地逗弄起花心來。
  滑膩的肉壁隨之翻出,一層層細嫩的肉褶被盡數拉平。從外看去,似乎是一個血紅的肉錐從美姬股間緩緩露出,錐尖是擰成一團的花心,而下面則是鮮紅的肉壁,從裡到內,一層層倒翻而出。
  “呶,還有你射的東西呢。”血百合指著肉壁上淡淡的白色液體,嘻笑道。
  吳昆接過一看,順手一扯,只見那團紅嫩猛然一掙美姬的性器已完全翻出,像一截多汁的血紅腸體掛在股間,又鮮又嫩。
  吳昆拔刀將露在體內的肉穴連同陰阜、陰唇全部割下,然後,像翻轉皮囊一樣,讓肉穴翻回原狀。充滿彈性的嫩肉立即回復到原來的樣子,只不過這次整條花徑,連同後面的子宮都一一暴露在空氣中。而美姬敞露的下腹只留下一個拳頭大小的黑色創口。
  “臭婊子,沒見過自己的屄吧?”吳昆把這團血肉丟在嫣夫人臉上怪笑道:“仔細看看。”
  淋漓的鮮血沾在睫毛上,一滴滴滲進美姬明媚的大眼中。她再無力拂開自己的性器,只能等待死亡使她解脫。
  吳昆拎住嫣夫人殷紅的乳頭,腥刀平切,像切開一團油脂般將渾圓的乳球整個切下。“這奶子肥嫩嫩,又細又滑,燉湯最好。再來個干炒美人兒屄……”要吃其實只是這兩味,最初的抽腸不過是取樂罷了。
  當兩只雪乳被人割掉,玉碗般扣在盤中,嫣夫人也咽下了最後一口氣。她眼中的鮮血仿佛一串血淚,流到鬢角,這名柔弱溫順的美姬至死也不明白,他們為何會對萍水相逢的自己如此殘忍……
  ***    ***    ***    ***
  烈焰升騰,鍋中散發出誘人的香氣,吳昆粗鄙無文,殘忍好殺,卻有一手好廚藝,山間雖然少鹽缺醋,這道玉乳羹做得還是妙絕人寰。
  眼見鍋中的湯汁盡成乳白,氣息香濃無比,吳昆心花怒放,搓了搓手叫道:“婆娘!來嘗嘗老子的手藝!”
  關薇正待舉步,忽然眼前一花,廟中已多了條人影。
  只見那人身材高瘦,身穿青色布袍,臉色古怪之極,兩顆眼珠似乎尚能微微轉動,除此之外,肌肉口鼻盡皆僵硬如木石,直是一個死人頭裝在活人軀體上。
  關薇一見之下登時一陣涼氣從背脊上直冷下來,她也是殺人無算的女魔頭,但目光與這張臉孔一觸,便連忙移開,不敢再看,心裡怦怦直跳。
  沒聽到關薇的回答,吳昆詫異地回首望來,饒是他心狠手辣,乍然見到那張臉,心裡也不由一震。
  那怪客青影一動,未見他如何作勢,已立在鍋前。吳昆近在咫尺,卻沒有聽到一點風聲,直如與鬼魅相對。他壓住心底的恐懼暴喝道:“你是什麼妖怪!”
  那怪客恍若未聞,徑直掀開鍋蓋,待看清湯中翻滾的玉乳他眼光霍然一跳。
  “妖怪!吃老子一刀!”吳昆一出手便用上了十成功力,腥刀呼嘯著直朝怪客頸中劈去。
  怪客對這把冤魂無數的腥刀看也不看一眼,直到刀鋒及體,他才間不容發地向側邁了一步,袍袖一拂翻開案上的蓋碗。碗裡是一團血淋淋的嫩肉,頂端紅白分明,玉阜紅瓣,正是一只完整的玉戶。
  吳昆一刀劈在空處,心下驚駭欲絕,他連忙收刀退到關薇身邊,驚疑不定地望著這個青袍怪客,不知他究竟是人是鬼。
  那怪客臉容醜怪之極,目光卻湛然若神,他游目四顧,忽然飄身掠至堂角。
  一具艷屍橫陳於地,她玉體遍布鮮血,那對香乳被齊根割下,胸前只留下兩個渾圓的血痕,下體的秘處更是被人剜除無余。
  那怪客負手而立,淡淡道:“誰干的?”
  血百合更不答話,素手一揚,撒出一捧牛毛細針。怪客翻袖接過,沉聲道:“是你嗎?”
  血百合凶性大發,咬牙道:“是又怎樣!”她兩手齊出,兩枚佛牙珠帶著勁急的風聲疾射而出。
  這佛牙珠本是她偶得的奇物,堅硬異常,金石不能傷。在這荒山古廟,突然遇上這等詭異莫測的怪客,血百合出手便施出壓箱底的暗器。
  “好好好……”那怪客口中叫好,臉上卻殊無笑意,仍然一幅死氣沉沉的模樣。
  那捧被怪客袍卷入袖中的牛毛細針倏忽飛出一根閃電般迎向佛牙珠。“呯”
  的一聲巨響,堅逾金石的佛牙珠竟然被那根輕飄飄的牛毛細針擊得粉碎。
  那怪客似乎也有些意外,他目光一閃,光潔修長的左手從袖中翻出,拈花般將另一枚佛牙珠挾在指間。
  吳昆頭上冒出冷汗,此時他已知道來者是人非鬼,但他做夢都想不到世間竟會有如此功夫。
  血百合還待出手,青袍怪客手指一彈,佛牙珠以十倍於初的速度厲嘯著從她肩頭穿過。
  關薇慘叫著重重摔在地上,口中鮮血狂噴。這一記不得廢了她的右臂,連經脈也為之重傷。
  吳昆大吼一聲,雙手執刀朝怪客劈頭砍下。那怪客拇食兩指相對,其余三指微翹,形如蘭花,輕揚婉舉地從吳昆臂上一指而過,封了他的曲池穴,接著奪下他飲血無數的腥刀,劈手折為兩段。
  吳昆捧著手臂,冷汗滾滾而落,忽然腦中一閃,想起一個人來,“你是青袍客?”
  青袍客的名頭在江湖中並不十分響亮,只因極少有人見過。傳說他七年前潛入皇宮,如入無人之境地盜走百余件書畫古玩,盡是禁中珍藏。當時江湖中沸沸揚揚,結果也不了了之。
  那青袍怪客舉手從臉上揭下一塊人皮,但見他形相清臒,豐姿雋爽,蕭疏軒舉,神凝氣清。那人冷冷道:“彈指神通、蘭花拂穴手,你也不認識嗎?”
  黃藥師:三十七歲,東海桃花島島主。為人孤高自傲,聰明絕頂。無論文摘才武學、書畫琴其、算數韜略、以至醫蔔星相、奇門五行無一不會,無一不精。
  五年前他與全真教主王重陽、白駝山主歐陽峰、丐幫幫主洪七、大理國君段智興論劍於華山之巔,爭奪《九陰真經》。他非孔謗孟,對禮教深惡痛絕,行事出人意表,人稱東邪。
  關薇自忖必死,心一橫,奮力朝黃藥師撲去。黃藥師雙手一舉,蒼鷹搏兔般抓住她左腕左肩。
  只聽一聲尖叫,關薇肩頭爆出一蓬血雨,整條左臂已被生生撕下,伏在地上輾轉哀嚎。吳昆面如土色,以往的凶悍暴戾早已化作冷汗流出。
  黃藥師不動聲色地扔掉斷臂,“你們是什麼人?”
  “小的吳昆,她是血百合關薇……”吳昆戰戰兢兢說了兩人的來歷身份。
  黃藥師冷冷道:“你們兩個作惡多端,今日死在我黃藥師手中也不冤了。”
  “饒命饒命……”吳昆連聲求饒,眼見黃藥師面沉如水,他突然叫道:“這些都是這個賤婊子干的!小的願意親手殺了她,讓她受盡苦楚而死,為徐夫人報仇!”
  生死關頭,他再顧不得夫妻情分,只求能殺掉關薇消了黃藥師的怒氣。
第四章
  黃藥師傲然擦去手上的血跡,對兩人毫不理會。吳昆只盼他能饒自己一命,當下打起精神,兩腿哆嗦著把渾身浴血的關薇拖到案邊,剝得干干淨淨。
  關薇身材嬌小,皮膚白皙,但多年的淫虐生活使她的肉體分外發達。兩只豪乳又肥又大,肉球般並在胸前。乳暈足有掌心大小,與乳頭一樣變得紫黑,顯然是被無數人把玩過。同樣紫黑的還有她的下體。那兩片花瓣肥厚異常,中間分開手指粗一條縫隙——從她被仇敵破身那一天起,這兩片花瓣就再沒有合攏過。
  吳昆一心只求自保,當下把關薇按在地上,玉體挨著木案筆直跪坐,然後掏出那對肥乳並排放在案上,捏著乳頭將充滿彈性的乳球拉得圓長。
  關薇怔怔望著他,顫聲道:“昆哥……”
  吳昆避開她的目光,低下頭擺弄那對乳房。他從囊中拿出兩枚四寸來長的鋼針,捏著乳頭用力扎在案上。關薇雙臂已折,只能直挺挺跪在案旁,眼睜睜看著丈夫把自己兩乳牢牢釘住。斑駁的漆案上,兩只肥白的圓乳並排而列,被鋼針刺穿的乳頭微微翹起,仿佛兩粒紫黑的葡萄。
  吳昆繞到關薇背後,抱住她的雪臀向上一抬,把一只肥光光的大屁股掀了起來。關薇下巴重重磕在案上,腦中頓時一陣眩暈。她突然覺得很可笑,被無數人插過玩過的賤屄卻要被丈夫親手剜出來,真是很應該呢。
  吳昆抬眼看了看黃藥師,只見他面無表情,神色漠然,顯然不把他們的生死放在心上。吳昆一咬牙,拿起廚櫃上的牛耳尖刀,筆直送入關薇會陰。刀鋒上下兩個肉穴同時收緊,白生生的臀肉劇顫不已。
  關薇瘋狂地叫道:“你割你割!剜出來就干淨了!”
  吳昆只怕她說話激怒黃藥師,讓自己也不得活,於是手腕一擰,刀尖沿著玉戶邊緣一路劃到陰阜上方。關薇下體血如泉湧,她嘶聲厲叫,兩腿用力挺直。
  吳昆干脆封住她的穴道,牛耳尖刀齊根扎進陰阜,然後從別一側弧形劃下,與會陰處的刀口連成一體。
  關薇雪臀下被切出一個葉狀創口,整個玉戶都滑了出來,四周刀口整齊地翻開,紫漲的花瓣內鮮血淋漓。
  吳昆五指插進刀口,揪住柔軟的玉戶向外一拽,將肉穴、膀胱、子宮盡數扯出。
  關薇大叫一聲,雪白的屁股中間瞬時多了一個橢圓狀的血洞,深不見底。她喉頭絲絲作響,瞳孔漸漸散亂。
  吳昆扳起她的肩膀,尖刀探入關薇懷中,從乳根向上一挑。只見案上那條被拉長的玉乳猛然一彈,變成半圓的球體,在案上不住跳動。
  兩只乳球與身體斷開,關薇玉體鮮血遍灑,宛如沃血的百合。她呆呆趴在案上,兀自挺著被剜去性器的圓臀,失神的眼睛望著吳昆,“昆哥……”
  吳昆放下尖刀跪在黃藥師身前啞聲道:“小的已經殺了血百合這個妖女!”
  黃藥師目光閃閃地望著他,沒有作聲。
  吳昆小心地說道:“黃島主要不要……嘗嘗小的手藝……這妖女奶子肥軟,蒸熟最是美味……”
  關薇眼中的光芒漸漸黯淡,終於消失了。
  “哈哈哈……”黃藥師突然仰天大笑。
  那笑聲像一只鐵錘重重敲在吳昆耳中、心頭、腦際……吳昆氣血翻湧,難受之極。只聽了兩聲,他便身子一軟,昏倒在地。
  ***    ***    ***    ***
  不知過了多久,吳昆漸漸恢復了意識。耳邊似乎還響著東邪的笑聲,腦際昏昏沉沉,身體像躺在翻滾的波濤上一樣起伏不定。喉中又干又疼火燒一樣難受。
  他模模糊糊睜開眼睛,待看清眼前的情形,頓時愣住了。
  昨夜他還在四明山的破廟裡,此刻卻躺在一葉扁舟上,眼前是無邊無際的大海。
  吳昆傻傻看了半天,隱隱約約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像是失落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突然間,吳昆心頭一凜——眼前波濤四起,自己竟然聽不到一點海浪聲!不僅海浪,世間萬物似乎都失去了聲音,鳥飛魚躍盡皆無聲無息。
  吳昆瞪大眼睛,兩手抱住耳朵,又扯又掏,想把聲音找回來,但除了耳洞裡的刺疼以外,什麼聲音都沒有。
  舟後一條凶悍的漢子正在掌舵,他滿面虯髯,神情粗豪,兩只血紅的大眼惡狠狠盯著吳昆,嘴巴動了動,似乎說了句什麼,結果卻只吐了口濃痰。
  “老子聾了!”吳昆吼道。張開嘴他才發現,自己的舌頭竟然只剩下半截!
  眼前青影微動,黃藥師緩步走來。與他孤傲的眼光一觸吳昆立刻矮了半截。
  黃藥師不屑的把一面銅牌擲在他面前。吳昆瑟縮著拿起來一看,只見一面鏤著一枝桃花,另一面則是兩個黑漆漆的大字:“啞僕”。
  一股寒意直入心底,吳昆抱著頭無力地跪在艙板上,隨著波濤的起伏,在碧藍的大海中越漂越遠。
  啞僕:桃花島奴僕。黃藥師曾言道:“黃某並非正人君子,江湖上號稱“東邪”,自然也不屑與正人君子為伍。手下僕役,越是邪惡,越是稱我心意。”因此他遍游天下,遇到忘恩負義的奸惡之徒便一一割啞刺聾,擒至島上以供驅使。
  ***    ***    ***    ***
  從舟山下海,經過碕頭洋向北,航行一日後海風中突然傳來陣陣花香,遠遠望去,只見前面是一座草木蔥籠的大島。島上花團錦簇,紅黃緋紫諸色雜陳,一望無際盡是奇花異卉。花間遍植桃樹,郁郁蔥蔥,枝繁葉茂,料想每年初春,定是滿島桃花繽紛。
  小舟入港,泊在灣中。碼頭上三男一女向黃藥師躬身行禮。當先一人身長玉立,神采飛揚。身後跟著一男一女,男的濃眉大眼,英姿勃勃,女的星眸丹唇,貌美如花。最後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四人都是神清氣朗,直如人中龍鳳。
  吳昆既聾且啞,只看到四人一一施禮問候神態恭敬之極,卻聽不見一個字。
  後來他才知道,這是桃花島四大弟子:曲靈風、陳玄風、梅超風和陸乘風。
  踏入島上,但見道路密布,東南西北盡是曲曲折折的小徑,密如蛛網,繁復之極。只走出十余丈,吳昆便頭暈目眩,迷失了方向,他不敢再看,只低著頭緊緊跟著眾人的腳步。
  走出數裡,轉過一座山岡,眼前出現一片草地,草地之北是一片竹林。林中有座竹枝搭成的涼亭,清雅之極。亭上的匾額寫著“積翠亭”,兩旁懸著一幅對聯,上書:“桃花影裡飛神劍,碧海潮生按玉簫”。亭側並肩生著兩棵大松樹,枝干虯屈,只怕已是數百年的古木。亭內擺著幾張竹幾竹椅,形制尚新,清幽無比。
  黃藥師坐下吩咐幾句,梅若華便領著吳昆離開。
  梅若華年方二八,身態輕盈,婀娜生姿。她分花拂柳一路行來,柔軟的腰軟一搖一擺,吳昆在後面看得清清楚楚,卻不敢有半分妄想。
  走了不遠,陳玄風從後趕來,與梅若華並肩而行。兩人說笑幾句,梅若華發起嗔來,陳玄風咧嘴一笑,縱身勾住樹枝,一個騰身輕輕巧巧翻出數丈。梅若華拔步便追,兩人一前一後,鷹飛燕舞般掠入花叢。
  吳昆一步也不敢亂走,只有傻傻站在原處。這兩人年紀比自己小著一大截,只學了一點皮毛,武功已然在己之上。黃藥師本人該是何等功夫?
  當日黃藥師出手不過三招,手段也不及他們夫妻凶殘,但那種睥睨眾生的傲世風采卻讓心狠手辣的吳昆嚇破了膽。在他面前,吳昆覺得自己就是一只小小的螻蟻,什麼雄心壯志、桀驁不馴統統不翼而飛,消失得無影無蹤。
  過了片刻,梅若華回到林中,她臉上紅暈未褪,桃花般嬌美之極。吳昆跟在後面亦步亦趨,只見從枝上采了朵薔薇,滿懷心事地一片片揪著花瓣,神情間似嗔似喜。
  ***    ***    ***    ***
  自此吳昆便在桃花島住下,當了名做飯的啞僕。
  很久以後他才知道,那個充作舟子的大漢原來也是縱橫江南的大盜,說起來還是有名的同行——鷹煞杜膽。而另一名大盜狡狐胡林也在此間,做了種花的雜役。
  島上共有數十名啞僕,除了他們三個之外,丁百鵬、喬勇等十幾人也是有名有姓的武林漢子。余下眾僕,或是酷吏、或是奸商,無一善類。這些人都是陰沉梟鷙的凶徒,雖然同島為僕,但彼此間極少往來。
  吳昆住在島西彈指峰下,旁邊便是清音洞,距海濱只有三裡,離黃藥師所住的精舍僅隔著綠竹林,不過裡許遠近。他只負責島主的飲食,眾弟子和啞僕另有廚房,活兒並不算重。除了每天四次送去飲食,吳昆都在廚下按著黃藥師所作的膳譜煎炸烹煮。即使不論武功,單是這份食譜便足以讓吳昆心服口服。他整整學了三年,連當初習武時也未曾如此用心過,吳昆知道,自己所學的,不過是這位廣博如海精深如淵的東邪末技之一端。
  三年間,吳昆已經習慣了無聲的世界。他不僅學會用手勢來“說”啞語,還學會了用眼睛來“聽”唇語。從嘴唇細微的動作便可以分辨出主人的話語。
  黃藥師又收了兩名弟子,武眠風和馮默風。這六名弟子加上啞僕,島上主僕師徒數十人,只有梅若華一名女子,猶如萬綠叢中一點紅,分外奪目。諸弟子雖然心存愛慕,但顧忌師父嚴厲,誰也不敢稍有表露。
  桃花島弟子常常在綠竹林和試劍亭練功習武,閑暇時或是按管引簫,或是揮毫潑墨,一個個瀟灑自若,風流倜儻。
  黃藥師似乎並不急於讓弟子們進入江湖,王重陽門下的全真七子已經名滿天下,桃花島六名弟子依然隱居在桃花深處,逍遙自得,有如神仙中人。
  吳昆武功未廢,見聞又廣,自然看得出眾人武功深淺。兩名小弟子入門未久且不必說,而其余四大弟子任何一人都在己之上,足以縱橫天下。
  他常常會想起那個已經不再屬於自己的江湖,假如有一天他們藝成離島,江湖中會掀起什麼樣的滔天巨浪……
  吳昆不會想到,他們的離島與結局,會與自己想像的相差那麼遠。
  ***    ***    ***    ***
  曲靈風:桃花島首徒,後隱居臨安府牛家村賣酒度日,人稱“跛子曲三”。
  為重歸師門,他屢入皇宮盜取書畫古玩,終因雙腿殘疾與武功大夫石彥明同歸於盡。遺下一女,後歸桃花島。
  陳玄風:離島後武功走入邪路,以摧心掌和九陰白骨爪名震武林,人稱“銅屍”,後死於大漠。
  梅超風:原名梅若華。離島後為練九陰真經殺人無算,人稱“鐵屍”,與陳玄風合稱“黑風雙煞”。後死於臨安牛家村,臨死方重歸師門。
  陸乘風:後隱居太湖歸雲莊,十六年後得以重歸師門。
  武眠風:離島後心情郁郁,多病早故。
  馮默風:以打鐵為生,後死於蒙古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