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意外
“轟!”
A市東郊某座廢棄爛尾樓中,炸響如雷,掀起驚天巨浪般震動,方圓十余裏都能感覺到。
刑偵大隊偵查員陳天壹身黑道大哥的裝扮,在爆炸聲響起時飛身撲出,從三樓壹躍而下,朝著早已看好的草地墜落。
在他身後,十幾個黑社會成員淹沒在熊熊的火光中。
陳天緊緊抱著懷裏的兩份資料,這是他辛苦臥底壹年多的豐碩成果,足以將本市最大的涉黑團夥壹網打盡。
然而當他落地,還沒來得及翻滾卸力,下體陡然傳來撕裂般劇痛,讓他瞬間失去所有的力氣。
疼到他視線模糊,隱約看見同事們朝自己飛奔而來。
在刑偵大隊享有鐵漢稱號的陳天昏了過去。
等他悠悠醒轉時,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房裏,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水味道。他回憶著昏迷前的情況,先是動了動雙手,又動了動雙腿,確認身上沒有少什麽零件,這才放心地松口氣。視線左移,陳天看見自己妻子熟悉的身影,她安靜地趴在病床邊上,看樣子睡得比較沈。如瀑青絲鋪散在肩膀上,發質有些發黃,顯然這段時間都在醫院照顧自己,根本沒有時間去打理她很寶貝的頭發。陳天心裏暖洋洋的,雖然自己的工作很危險,但領導器重他,同事尊重他,妻子全身心地愛著他,即便有再大的危險,他都能坦然應對。
而且這次搞定那個涉黑團夥,上面肯定會有嘉獎,陳天更在意的是自己將有壹段完整的假期,陪妻子選個地方好好遊玩,畢竟這幾年她也很辛苦。
去哪裏好呢?
馬爾代夫?北歐?南亞?
他陷入很激烈的糾結之中。
“老公,妳醒啦。”寧雅驚喜地望著他,白皙的臉龐紅撲撲的,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
“對不起,讓妳擔心了。”陳天有些愧疚,結婚四年,感情愈發甜蜜,但因為工作的關系,兩人還沒有要孩子。
“老公,說什麽呢,妳肯定會沒事的,我相信,我的老公是世界上最棒的警察,比超人還要厲害!”寧雅有些孩子氣地說著。
陳天憐惜地揉揉她的額頭,卻從妻子的眼神裏看出壹縷猶豫,以他這麽多年精湛的職業素質,肯定不會看錯。雖然因為工作的原因,有些任務涉及保密,陳天沒法對寧雅實話實說,可除此之外兩人之間從未有過隱瞞或者保留。他的任何信息工具寧雅都可以隨時查看,反之亦如是,大隊裏不知有多少人羨慕他們宛如壹體的信任和恩愛。
“老婆,怎麽了?”基於對妻子的信任,陳天的語氣很溫柔,沒有刻意去查問。
寧雅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握著他的手說道:“醫生說妳落下來的時候,被壹塊草叢裏的尖石傷到了,可能會有些後遺癥……”
話音未落,高級病房的門被人推開,走進來七八個警察,手裏都拿著鮮花和禮物,瞬間就將安靜的病房弄得熱鬧起來。
“陳天,這次能夠打掉咱們市最大的涉黑團夥,妳小子居功至偉!我和政委說了,壹定要給妳請功!”劉大隊豪爽地笑著。
“謝謝劉隊。”
“謝什麽,妳在這裏安心休養,所有開銷大隊都會負責。等妳覺得待煩了再出院,然後也不用來大隊報道,我批了妳半年的假期,妳就帶著寧雅想去哪裏玩就去哪裏玩,也算是補償妳當年新婚就要出任務的付出。”
“真的?還是劉隊對我好。”陳天的情緒明顯振奮起來,方才因為妻子的話而導致的心中壹抹陰影也消散不見。
“妳小子,就知道愛聽這個。”劉大隊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同事們也上前紛紛表達關心和敬佩,尤其是對陳天在關鍵時刻引燃提前預埋好的炸藥,自己順利逃脫的壯舉贊嘆不已。
熱鬧了片刻,考慮到他還在養傷,劉大隊帶著人離開病房。
從始至終,寧雅都安靜乖巧地坐在旁邊,柔情滿滿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陳天身上。
但是當陳天問起之前沒有說完的話,寧雅又開始猶豫,她擔心地望著自己的丈夫,柔聲道:“老公,醫生也說了,不是什麽大問題,只要註意保養就會痊愈,妳可不能胡思亂想呀。”
看著她擔心的樣子,陳天微笑道:“傻老婆,妳剛還說老公比超人還厲害,現在就害怕老公會被傷病打倒?”
寧雅懊惱地撓撓頭,可愛的動作令陳天哈哈大笑。
等到隨後面色溫和的主治醫生進來,字斟句酌地和他說明原委,陳天才明白妻子為何會猶豫。
“陳先生,妳當時跳樓的時候,沒有註意到草叢中有壹塊尖銳的石頭,非常遺憾地和妳的下體撞擊在壹起。經過我們的仔細診斷,幸好沒有造成不可逆的傷害,但妳的陰莖海綿體已經撕裂,三個月內絕對不允許有房事,平時妳也要註意控制。因為當時撞擊的力度太大,所以即便在三個月以後,妳仍然可能有部分後遺癥。”
“什麽後遺癥?”陳天冷靜地問道。
醫生不禁很佩服,不愧是刑警中的佼佼者,普通男人聽到這樣的消息多少都會失態,但陳天面色如常沒有半點波動。他想了想,還是坦白地說道:“我們已經對妳的海綿體做了修復,但因為這個部位過於敏感和特殊,所以無法百分百修復。後遺癥就是應激障礙,在妳進行房事的時候,可能會有勃起障礙。當然,這不是永久性的,只要妳放松心態,按照我們的建議進行休養,絕對不會出問題。”
若說陳天完全不擔心,那也不可能,畢竟這可是自己的命根子,但寧雅就在旁邊,陳天不想讓她產生絲毫的擔憂,所以始終平靜地與醫生溝通,並且詳細詢問了恢復的過程。
見他如此坦然,寧雅壹直懸著的心終於踏實不少,她並不是在意房事這件事,至少眼下根本沒有這個意識。她深愛自己的丈夫,在意的是他心理上受到打擊,如果陳天出了問題,那這個家的天也就塌了。
在醫院待了十來天,陳天在寧雅的陪伴下回到家中繼續休養。
在寧雅的堅持下,兩人第壹次分房睡,這也是考慮到眼下的特殊情況,寧雅生怕自己對丈夫的恢復造成影響,所以強忍著思念,每天晚上獨自入眠。
每天清早,寧雅就起床做早餐,在廚房忙完後,又親自服侍陳天洗漱,如果不是陳天強行拒絕,她可能還會餵飯。上午她陪著陳天在小區附近逛逛,中午買菜做飯。下午則幫陳天按摩,然後又是買菜做飯。所有家務她壹個人做完,不允許陳天動手,等到晚上陳天洗完澡,兩人會用晚安吻結束壹天。日日如此,連續三個月,寧雅不知疲倦地伺候著陳天,公司那邊更是態度強硬地請了半年的假期。
她的老板很無奈,不想放人就要面臨寧雅強行辭職的結果,他又不願意能力強又漂亮的寧雅辭職,只好頭疼著答應。
“老婆,我被妳養胖了。”午後閑散的陽光裏,陳天摸著自己圓潤的肚子,有些無奈,更多的是幸福。
三個月來妻子根本沒離開過他的視線,所有的舉動都是為他著想。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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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悶雷
三個月的時間甜甜蜜蜜地過去,陳天在寧雅的陪同下去醫院復檢,結果不錯,醫生直言恢復的很好,肌體組織已經痊愈,現在可以嘗試著進行壹些刺激,但也要逐步進行。
回家吃完晚飯後,陳天先去洗澡,然後下意識朝自己住了三個月的房間走去,到門口時猛然停步。
“噗嗤。”寧雅看著他的背影,羞澀地笑出聲來。
陳天撓撓頭,走過去將寧雅打橫抱起來。
“呀!”
寧雅壹聲低呼,滿臉嬌俏的喜色。她將腦袋埋在陳天的胸口上,雙手環繞丈夫的脖子,體會著這副年輕有力的身軀,沈醉在他寬厚健壯的胸懷裏。
“老婆,妳瘦了。”陳天抱著妻子走衛生間走去,右手情不自禁地撫摸著寧雅的翹臀。
“嚶……”寧雅像鴕鳥將頭藏得更深,不依地扭了扭屁股,悶聲道:“瘦了不好嘛?”
“屁股上的肉少了,我怕從背後幹妳的時候,妳會撐不住。”陳天壞笑道。
“壞老公!”寧雅氣呼呼地說著,卻又忍不住自己也笑了起來。
雖然陳天之前經常要出任務,但兩人的性生活很和諧,雖然不至於開放到淫蕩的地步,但也絕不保守。因為陳天出色的身體素質,各種各樣羞人的體位都試過,相互口交助興也是常事,除了因為寧雅的反對,陳天沒有進入過她的後門之外,所謂閨房樂趣不在話下。
走進洗手間,陳天將寧雅放下,然後將她的衣服壹件件脫下來。
寬松的家居服被扔進洗衣筐裏,寧雅白皙的皮膚泛著柔光,壹對C杯的乳房被蕾絲胸罩很好地保護著,陳天伸手在她背後壹撥,胸罩便滑落在地。
大白兔終於嗅到自由的味道,從束縛中掙脫,挺翹如半圓蓋在寧雅的胸上,兩顆粉色的櫻桃柔柔弱弱地俏立著。
寧雅主動幫陳天脫掉上衣,撫摸著他健碩的肌肉,貼過來親吻著丈夫的肩膀。
陳天的手沿著妻子瘦削的肩膀,從背後滑過光滑的脊背,沿著明顯凹陷的腰窩,停留在寧雅性感的臀部上。
他很喜歡妻子的身體,不胖不瘦,沒有那種誇張的巨乳肥臀,每壹寸身軀都仿佛是黃金比例。
壹手揉捏著寧雅緊致的臀肉,壹手撫摸著她溫暖的陰部。
陳天微微閉眼,感受著美好的觸覺。
寧雅漸漸動情,白嫩的皮膚泛起淺紅,雙眼水靈靈的望著他,壹雙小手主動脫去丈夫的褲子,然後隔著內褲輕輕撫摸著。
她牢牢記得醫生的囑咐,並沒有強烈地刺激。
氣氛忽然有些凝滯。
幾分鐘後,陳天苦笑道:“不行,好像沒有感覺。”
看見他略顯失落的神色,寧雅緊張地說道:“老公,是我不好,醫生都說了要循序漸進,我還這麽著急……”
陳天感動地抱住她,用嘴封住她要說的話。
親昵又漫長的接吻過後,他松開雙手,微笑道:“沒事,慢慢來,妳不要忘記,老公可是超人!”
夫妻二人又溫存了片刻,再各自洗漱回到主臥。
這個晚上他們並排躺著,卻沒有像以往那樣緊緊抱著。透過窗外淺淡的月色,陳天望著雙眼微閉的妻子,其實知道她沒有睡著,但又不想開口聊天。身為壹個男人,即便是因為意外而無法勃起,可對於陳天這樣極其驕傲的人來說,還是很大的打擊。他沒有和妻子深入地交流,不是因為可笑的自尊心,只是害怕妻子過分的擔憂。就像他將壹顆心放在寧雅身上,妻子又何嘗不是如此?
陳天遲遲沒有入睡,直到身邊的寧雅呼吸聲漸趨平穩,下意識地靠過來,將壹條白玉般的胳膊放在他的胸膛上。
他溫柔地撫摸著妻子的頭發,陰莖卻始終沒有反應,仿佛那裏已經不再屬於他的身體。
腦海中閃過各種各樣的畫面,當初在警校的努力,進入刑偵大隊後的驚險,壹次次遊走在生死的邊緣,雖然成為市局最優秀的臥底,卻也偶爾迷失在那些瘋狂的任務中。
陳天想起那些要麽死在自己手裏,要麽被自己提供的證據抓起來判刑的犯罪分子,往日如在眼前,那壹張張猙獰的面孔沖他咆哮著。
“難道這就是他們的詛咒麽?”
陳天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壹個念頭,隨即冷笑著驅散,身為堅定的無神論者,他只相信法律和正義,還有手中的槍。
清早時分,寧雅準時醒來,才發現自己竟然半趴在丈夫的身上。她吐了吐舌頭,躡手躡腳地下來,看見陳天臉上淡淡的疲憊,不由得心疼地撫摸著他的面龐。
走向廚房的短短時間裏,寧雅鼓起勇氣做出壹個決定,隨後還給自己打氣,握了握拳頭。
吃完早飯後,按照往常慣例兩人會出去散步,寧雅卻沒有行動,而是將陳天拉到電腦旁。
“怎麽了,親愛的。”陳天好奇地看著俏臉微紅的妻子。
寧雅指了指電腦,示意陳天開啟,猶豫半天說道:“老公,看看那種東西唄。”
陳天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忍俊不禁地望著她,這個傻乎乎的老婆,腦回路也如此清奇可愛。
“不耽誤壞老公的恢復啦,我去洗碗!”寧雅嘟著嘴,壹步三回頭。
“不壹起看嗎?”陳天逗著她。
“才不要咧!”寧雅沖他做了個鬼臉。
看著童心未泯的妻子,陳天的心情放松了些,卻沒有盲目地在網上找什麽,而是直接將信息發到了劉大隊那裏。
“劉隊,我需要妳幫忙。”
“說。”
“我需要壹些情色小說和影片。”
“……”
劉大隊足足過了半分鐘才回復:“為了恢復?”
陳天很信任他,而且他也是大隊裏唯壹知道自己受傷情況的人,所以不需要隱瞞什麽,很幹脆地承認。
“妳小子,我堂堂刑偵大隊長,居然要給妳找什麽A片!”
“哪裏需要劉隊妳動手嘛,局裏不是有相應科室,讓他們打包發過來壹批。”
“還打包,我還想打妳呢,行吧,壹會讓人給妳傳過去。”
過了壹會,劉大隊又傳了壹條信息:“耐心恢復,保持心態。”
陳天笑了笑,然而腦子裏卻浮現的是昨晚的那些猙獰畫面,他不禁有些煩躁,點燃壹根煙。
十多天後的深夜,陳天仰面躺在床上,寧雅跪在他的雙腿間,雙手扶著他的大腿,性感的香舌舔弄著他的龜頭。
為了盡量刺激他的觀感,寧雅穿著十分火辣,壹件半連體式蕾絲兜檔內衣,兩條修長的美腿被黑色油光絲襪包裹著,撅起的臀部如同熟透的水蜜桃。
窗外,悶雷炸響。
寧雅唬了壹跳,卻沒有停止口交。
陳天望著依舊軟趴趴的陰莖,心裏深深嘆口氣,壓制住那團煩躁的火焰,將寧雅拉了過來,疲憊又歉然地說道:“老婆,對不起。”
寧雅有些驚恐地望著他,顫聲道:“老公,妳不要這樣,妳知道我不在意這個的,就算……就算壹輩子不做愛,我愛的還是妳!”
“我知道,只是……”陳天欲言又止。
“老公,我們出去旅遊吧,還剩下兩個月的假期,我們出去散散心,好嗎?”寧雅眼裏泛著淚花。
陳天點點頭,卻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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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短信
對於結婚四年的陳天和寧雅來說,這次足跡遍布東南亞的旅遊很開心,只是陳天的身體依舊沒有恢復的跡象。
寧雅不敢在丈夫面前表露心情,但她仍舊十分擔憂,因為最近幾天,丈夫經常在後半夜醒過來,走到窗前枯站許久。每當這個時候,寧雅只能裝著已經睡著,眼睛悄悄睜開壹條縫,註視著丈夫的舉動。好在陳天沒有過激的行為,除了日漸緊縮的眉頭與愈發疲憊的神色,對她依舊如結婚前壹樣寵溺。越是這樣,寧雅就越覺得自己沒用,明明醫生說了這種情況雖然罕見,卻也不是肌體的損傷,更多是心理上的問題,而自己身為妻子,竟然不能幫助丈夫,她不禁陷入深深的自責中。
她有悄悄打聽過各種中醫和西醫,拿回來壹些藥,依舊沒什麽效果。
或許心理醫生有用,但除非陳天主動提起,寧雅卻不敢說,因為她很清楚驕傲的丈夫能承受身體上的傷痛,卻不能容忍別人認為他心理有問題。
這的確是諱疾忌醫,可是人無完人,誰又是完美的人?相較而言,陳天已經足夠優秀。寧雅只能更加溫柔地陪伴著丈夫,撫慰他心中看不見的煩躁。
假期終於結束,寧雅還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延長,陳天勸她都去上班,或許工作的忙碌能排擠心理上的壓抑,寧雅如是想著,便答應了丈夫。
第壹天上班迎來老板和同事們的熱烈歡迎,寧雅卻整天魂不守舍,到了下班時間就飛奔而出,開著自己的別克君越回家。
到家後,過了十幾分鐘,陳天出現在門前。
寧雅松了口氣,替他換好鞋子,然後便去做飯。
如此平淡又平靜的生活過了十來天,寧雅發現自己越來越無法猜透丈夫的心思,可她能敏銳地感覺到,丈夫的壓力變得越來越大,甚至主動搬去了另外壹間臥室。當然,陳天的解釋是需要平復壹下心情,可寧雅止不住地擔心他。
手機提示音響起,將發呆的寧雅拉回到現實中。
“寧小姐。”是壹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短信。
“我是,請問妳是哪位?”辦公室裏的冷氣很足,寧雅青蔥般的手指敲打著手機鍵盤。
很長時間沒有回復,寧雅將要放下手機重新工作的時候,提示音又響了起來。
“我是壹個在陳警官手中冒死逃脫的男人。”
看著這行信息,寧雅立刻警覺起來,雖然她在家裏、在丈夫面前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可在公司裏她是精明強幹的部門主管,就連老板都不會輕易駁她的面子。和陳天戀愛兩年結婚四年,她深知丈夫工作的危險性,對於那些兇狠的犯罪分子,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性。
就在她準備馬上打電話給陳天的時候,又壹條短信傳送過來。
“寧小姐,不用急著給陳警官發消息,我只是先來問候壹下妳,再跟妳說說我的計劃。”
寧雅輕輕敲著桌面,卻沒有順從這個陌生人的節奏,很快就撥通了陳天的手機,然而顯示關機。她並不緊張,又打給劉大隊的私人電話,得知陳天和同事在執行壹次秘密抓捕任務,便沒有多說什麽,閑聊幾句後掛斷電話。
這時手機裏已經多了幾條信息,寧雅皺眉依次看過去。
“寧小姐,有幸看過妳的真容,不得不感嘆,世上還有陳警官這麽幸運的人,不僅自身能力出色,連老婆都是出類拔萃。為了報答陳警官對我的大恩大德,我特地制定整套詳細的計劃,就是將寧小姐從壹個賢妻良母,變成跪在地上搖屁股的母狗。”
“最開始的時候,我會將寧小姐吊起來,綁住妳的四肢,將尺寸足夠大的自慰棒塞進妳的陰道裏,不斷地刺激妳的高潮。請寧小姐放心,這個階段我根本不會碰妳,妳也不會有失身的危險,我只會讓妳體驗作為女人,最美妙最快樂的感覺是什麽。”
“等妳熟悉性愛的美妙後,我會進壹步改造妳的身體,刺激妳的各個性敏感地帶,讓妳熟悉我的手法,逐漸沈淪在我賜予妳的快感中。當然,我對寧小姐做過了解,妳是壹個心智很成熟的女人,不會輕易地屈服,那麽接下來……”
看到這裏,寧雅臉色冰冷,憤怒地將手機翻過來蓋在桌上。
她的胸前劇烈起伏著,眼神裏滿是震怒。
從小到大她都是懂事乖巧的女生,在嫁給陳天之前談過兩次戀愛,卻也局限於牽手擁抱的程度。婚後與陳天在壹起,在性愛上的確有了突破,但那是因為她對陳天深沈的愛。無論是智商還是情商,以及最重要的自尊層面上,寧雅都足夠優秀,這個陌生人下流的詞句根本不可能影響到她的心境,只會讓她出離地憤怒,而且還有深深的擔憂。
如果這個人不是惡作劇,那麽陳天也會有危險!
想到這裏,寧雅再也坐不住,拿起手機和坤包就要離開公司,但很快她就停下腳步。
跟在陳天身邊,她多少知道壹些犯罪分子慣用的手段。
冷靜片刻後,她喊來部門裏三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讓他們陪著自己去地下車庫,然後壹起上車,直接趕往刑偵大隊。
見到劉隊長後,她對三個屬下表示感謝,又掏出幾百塊請他們吃下午茶,這才匆匆去往劉大隊的辦公室。
寧雅沒有說出短信的詳細內容,只說有人電話裏威脅自己,劉大隊神情凝重地撥通抓捕小隊的電話,確認他們已經完成任務且正在歸來,這才松了口氣,請寧雅坐下,寬慰道:“寧雅,妳放心,陳天是我親手招進來的,這些年他的拼命和努力我都看在眼裏,我待他和自己的兒子沒什麽區別。幹我們這行的肯定會有危險,比如犯罪分子的打擊報復,但我肯定能保護好妳們。陳天他們很安全,壹會就能回來。”
寧雅緊張地心稍稍放松。
半個小時後,陳天出現在劉大隊的辦公室門口,寧雅情不自禁地沖上去,緊緊地抱住他,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流下來。
劉大隊笑著轉過臉,盯著自己的電腦屏幕。
陳天撫摸著寧雅的後背,溫柔地安撫著她。
回到家後,寧雅眼睛紅紅地拿出自己的手機,遞到陳天手裏,說道:“老公,妳要小心呀。”
陳天匆匆看完那些信息,目露猙獰地刪除,然後將那個陌生號碼輸入到自己的手機,對寧雅說道:“老婆,我沒事,妳最近要註意身邊的動靜,有什麽異常要馬上告訴我。我會讓市局的同事幫忙,盡快把這個人渣抓到。”
寧雅乖巧地點點頭,問道:“老公,這人真的是妳以前抓過的犯人嗎?”
陳天刮刮她的瑤鼻,微笑道:“妳老公進入刑偵大隊十壹年,不說抓過,就是親手槍斃的犯罪分子都有七八個,難保這些人會有同夥之類的漏網之魚。老婆放心,妳要記得,我可是比超人還厲害!”
寧雅不服氣地踮起腳,揉了揉丈夫剪成短寸的頭發,甜笑道:“知道呢,臭臭老公,就妳最厲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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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密室
接到陌生短信後的兩周裏,陳天格外註意到寧雅的保護,每天早上都是開著自己的越野車跟在寧雅的君越後面,壹路開進她的公司車庫,看著她平安進入電梯,然後到達辦公室給自己打完電話,才開車去刑偵大隊。下午也是壹樣,他提前下班來到車庫等妻子。對於他這樣的功勛偵查員,只要沒有大案要案,劉大隊自然睜只眼閉只眼。
寧雅看在眼裏,心中滿滿都是感動,偶爾想起那個短信便愈發覺得惡心。
但她也不願陳天壹直給自己當保鏢,短時間可以,時間長了難免會引起非議,於是兩周後,陳天便不再每天接送,根據他自己的工作情況來安排。
這天周末,寧雅提前打過電話,知道陳天有任務,會稍微晚點回家,便先去菜市場買了菜,然後停好車,在小區裏腳步輕松地走著。時間七點多,周遭的居民樓亮起點點燈火,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經過壹個拐角時,寧雅心裏剛剛預感到壹絲不對勁,便眼前壹黑,有人用整塊手帕按在她的臉上。
寧雅立刻拼命地掙紮,然而對方經驗非常豐富,壹手扣住她的臉,另只手閃電般插入她的腋下,雙腿卡住,讓她根本無法掙脫。
手帕上是高濃度的迷暈藥水。
幾秒鐘後,被堵住口鼻的寧雅昏了過去。
這人扶著她的胳膊,像撐著醉酒的人,借著夜色的掩護,迅疾走上壹輛黑色的車。
不知過了多久,身體裏的異常將寧雅喚醒。
她緩緩睜開雙眼,頭頂直刺她的燈光很耀眼,好不容易適應,才發現這是壹間沒有窗戶四面封閉的陋室,除了她頭頂上那盞明晃晃直刺下來的燈光,四周則是昏暗的模樣,看得並不清楚。她漸漸鎮定心神,這才看見自己的正對面有張破舊的沙發,壹個自己從未見過的男人窩在沙發裏。她剛想轉生,卻驚恐地發現自己雙手雙腳都被綁著,而且是吊在了房頂下!
“妳……妳是誰?”寧雅顫栗地問道。
男人淡定地看著她,開口後聲音異常沙啞,就像鐵刀在瓷盤上劃過,令人聽著十分壓抑:“寧小姐,妳好。”
“是妳!”寧雅面露恐懼,她幾乎都不需要思考,就從這個人的語氣中斷定,這人就是之前給她發陌生短信的混蛋。短信裏的內容雖然只看過壹遍,此刻卻自動浮現在她的腦海裏,想起當初自己的惡心和憤怒,寧雅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著。此時完全清醒,寧雅註意到自己的情況非常窘迫,首先是全身赤裸,然後她的兩只手被左右兩個繩子斜吊著,雙腳卻被兩根平行的繩子盡量朝兩側拉開,整個人被拉成壹個大字型。
更令她恐懼的是,自己的小穴裏竟然塞著壹個跳蛋!
她不是小女生,而是有過多年性經驗的成熟女人,當然知道此刻在自己陰道裏輕輕顫抖的玩意是什麽。
淡淡的酥麻伴著癢,從下體傳遞到腦海裏,寧雅深吸壹口氣,對那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說道:“我老公很快就會找來的。”
壹句平靜的敘述,沒有威脅,沒有懇求。
男人拍拍手,贊許地道:“為什麽不威脅我,或者和我做個交易。”
跳蛋的力度被加強,在寧雅的陰道裏歡鳴著,寧雅壓下心頭的痛苦與憤怒,鎮定地道:“我不是三歲小孩子,我親眼見過我老公是怎樣擊敗罪犯的,我很清楚,跟妳們這種人講條件,只會害了自己。”
男人饒有興致地道:“不妨告訴妳,現在是午夜兩點半,距離妳被綁架已經過去七個小時,妳老公現在還沒頭緒,整個刑偵大隊出動了,顯然找不到我。那麽距離天亮還有大概四個小時,做好準備了麽,寧小姐?”
寧雅雙眸憤怒地看著他:“要麽殺了我,否則別想我會屈服妳,畜生!”
男人聳聳肩道:“不知陳警官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後,他會怎麽想?”
寧雅冷漠地道:“如果老公肯原諒我,我就跟他壹起辭了工作,換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生活。如果他無法原諒我,不過自盡罷了,妳以為妳能掌握我的人生,別做夢了!”
男人拍掌大笑道:“不愧是我了解過的寧小姐,勇敢,機智,也足夠剛烈。妳放心,我早就說過,今晚只是讓妳體會什麽叫做女人的極致高潮。”
他站起身來,從沙發上拿起壹個猙獰的銀色面具,戴著自己的臉上,邊走過來邊說道:“寧小姐,妳可以叫我地藏。”
“呸!”
地藏毫不介意,從旁邊拿過來壹個小箱子,打開後全是各種淫具,他先是取出兩個薄薄的手套,耐心細致地戴在手上,然後右手往下,摸到寧雅已經有些濕潤的陰唇,牽住壹根線,將那個塞在寧雅體內幾個小時的跳蛋取出來。
刺眼的白光中,他將水跡斑駁的跳蛋放在寧雅面前,輕輕晃著。
寧雅閉上眼,頭扭到壹邊。
地藏從箱子裏拿出壹對乳夾,以及壹個新的跳蛋,他將兩個跳蛋分別放在乳夾的內部,然後再夾住寧雅的乳頭。
壹邊是濕潤還有著溫熱,壹邊則是幹燥中透著冰涼。
寧雅想要逃避,但她根本挪不動身體。
地藏繼續取出壹根足有二十二厘米的震動棒,尾端還有壹處額外的凸起。
“寧小姐,真的不看看?”他的聲音沙啞中透著壓抑。
寧雅緊緊閉著眼,眼淚從眼角滑落,她猛地張開嘴,拼盡全力地大喊救命,哪怕這會暴露自己此時悲慘的狀態也在所不惜。
“寧小姐隨便喊,開開嗓子也不錯,畢竟待會可能會真的大喊大叫。”地藏調笑著。
寧雅感覺到嗓子裏有團火,繼續嘶吼著,然而下壹刻卻戛然而止。
因為她感覺到,壹根無比粗壯的東西擠開自己嬌嫩的陰唇,慢慢的,壹點點的,擠入自己除了丈夫之外沒人見過的蜜穴中。
吊著她的繩子猛然繃直。
寧雅的心朝著看不見底的深淵墜落,像極壹個折翼的天使。
肉棒花了足足三分鐘才完全塞進寧雅的蜜穴中,她從未經歷過這種腫脹,像是整個人都被強行撐滿。
她的丈夫性能力確實不錯,但亞洲人除非極其罕見的奇葩,誰有二十二厘米的陰莖?
地藏就站在寧雅的身前,將肉棒完全塞入過後,他打開了開關。
那根粗壯的東西在自己的體內顫動著,頻率不是特別快,然而它太粗太長,完全超過寧雅能承受的極限,哪怕只是很輕微的動作,都會引發體內的顫動,更何況是如此規律且持續的運動?只不過幾分鐘後,她就感覺到大腿在顫抖,體內那種快感從下到上,從內到外,從神經到血液,壹點點散發,又壹點點匯聚,最終奔流向她的腦海。
地藏又打開寧雅乳夾上的兩個小跳蛋。
乳頭是寧雅十分敏感的地帶,被兩個跳蛋同時啃噬,她差點就從喉嚨裏發出壹聲低吟,卻又極其強硬地憋了回去。
而她身前的這個魔鬼,並不會因此而憐惜她,每過五分鐘,就會同時調高三個按摩器的功率,每次只提高壹個檔次。
快感如潮水般襲來,在寧雅的身體裏累積,她痛苦地左右搖著腦袋,再也無力去大喊救命。
十分鐘過去,寧雅咬著雙唇,逼迫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
十五分鐘過去,她的雙腿想要靠近,卻被兩根繩子分開,完全無法舒緩蜜穴裏的瘙癢。
二十分鐘過去,三個按摩器同時開到了最大功率,蜜穴中的震動棒仿佛在抽打著她的陰道。
寧雅猛然睜開雙眼,雙目赤紅,眼角蘊著仇恨的淚水。
地藏無動於衷地看著她,戴著手套的雙手抱胸而立,壹雙藍色的瞳子裏滿是期待夾雜著興奮。
只過去三分鐘,寧雅忽然張開嘴,淒慘地哭了出來。
地藏繞著她走了壹圈,打量著這具完美的身體,不停地嘖嘖贊嘆著。
“妳……會……下……地獄的!”寧雅哭喊著,斷斷續續,聲如杜鵑泣血。
地藏走到她背後,聲音中透著寒氣:“那要感謝妳最愛的老公,是他毀了我的壹切。三年前,他就因為自己是臥底居然背叛了我,炸掉了我半張臉,毀掉了我的聲帶,甚至讓我變成壹個禿子,逼著我每天戴著惡心的假發!妳放心,他所賜予我的壹切,我都會全部奉還給妳。”
寧雅的身體猛地抽搐著,臉上的表情滿是絕望。
她高潮了。
在這個惡魔說出全部奉還給妳的時候,她的身體再也無法抵抗洶湧如潮的快感,壹股股陰精流了出來。
寧雅面如死灰,眼瞼合在壹起,只有身體還在誠實地抖動著。
幾分鐘後,地藏從她的蜜穴裏拔出壹片濕潤沾滿陰精的震動棒,隨手丟到箱子裏,朝墻角走去。
寧雅聽到了輪子滾動的聲音,她驚恐地想要回頭,卻什麽也看不見。
胯下仿佛有涼意。
“這個叫炮機,這次我們會用壹根更長更粗的肉棒,讓妳體驗壹下什麽叫打樁機。”地藏獰笑著。
“不要……不要……放過我啊!”寧雅慘叫著。
但這沒有任何作用。
地藏用戴著手套的雙手將炮機固定在寧雅胯下,然後將那根恐怖的肉棒插進寧雅的陰道裏,然後按下開關。
為了防止寧雅掙脫,他不得不用雙手卡住寧雅的腰肢。
光怪陸離的密室裏,壹個身材完美長相清純的女人被吊著,在她胯下,壹根碩大的人造雞巴永不知疲倦地上下抽插著,而在女人身後,全身隱藏在黑暗中的男人伸出壹雙罪惡的手,輕易地就將女人固定在那個不斷被插入的位置上。
當第壹抹陽光從地面升起的時候,寧雅已經被折磨出五次高潮,她被放了下來,如壹灘軟泥般橫臥地上。
壹身黑色西裝的地藏站在她身旁,雙手抱胸,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