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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ErBeiDe 2025-2-12 12:23:15 6
 第一次看見陳言,是新學期第一節課,我教毛主席的《沁園春·長沙》。
  我叫李琳,是一名高中的語文老師。結婚兩年,去年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高中老師的生活是比較枯燥和機械的,運氣不好還要去帶高考班,壓力就更大了。
  唯一有趣的,就是能看到來來往往,一屆又一屆的學生們。我喜歡和年輕學
生在一起,青春活力,充滿了希望和理想。作爲老師,我覺得就是要幫助他們實
現夢想,讓他們眼里的火花永遠閃閃發光。
  「詞,是我國的一種傳統文學表現形式。」我環視了一下教室,五十二雙眼
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同學們知道,詞又被稱爲什麽?」
  無人應答。我覺得要給一點提示:「大家都學過辛棄疾的詞,那大家知道辛
棄疾有一部著名的詞集是?」
  還是沈默。我有一點失望,這一班的學生好像素質不是特別高。當老師就是
這樣的,課堂難免冷場,要是這個時候有人出來回答一下,就解了我的尴尬。
  「《稼軒長短句》。」有個聲音說。
  我尋聲望去,是個男生,皮膚白皙,長相清秀得有些像女孩子,看起來有些
瘦弱。我掃了一眼座位表:「陳言同學,你來講講。」
  男生站了起來,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這是我們第一次互相看著對方。
  在今后的三年里,我們無數次的對視,無數次的在對方身上釋放,無數次的
說出那些最纏綿的情話。我們跨越了老師和學生,人妻和未成年,廉恥和世俗的
界限,我們做愛了,我們相愛了。
  「長短句,詞又被稱爲長短句。」陳言的聲音有些悶,也有些害羞。他有些
不自然地站著,像是一個被偷看了化妝的小丑。
  「很好,請坐。」我點點頭,示意他坐下。
  陳言應該是個知識儲備比較多,而且對語文有一定功力的學生。整堂課我又
點了他兩次回答問題,每一次回答都是正確的。下課后我把他叫到講台前面來,
問他願不願意做我的課代表。
  「啊?」他撓了撓頭,「王老師(班主任)讓我做英語課代表額。」
  我來了興趣:「你英語也很好嗎?中考考了多少?」
  這次他回避了我的眼神:「滿分。」
  我笑了:「難怪。」
  這天我沒有其他的課也沒有晚自習,所以我和陳言的第一次見面就短短的四
十五分鍾。但這個看起來有些女孩子氣的男生還是給我留下了比較深刻的印象,
從后來發生的事來看,也許我對他一見就鍾情了。
  高中的生活是無比緊張的,尤其是高一,學生們沒有分文理科,一下子要應
付九門功課,壓力很大。很快,一個月就過去了。
  這一個月里,除了上課,我見到陳言的次數很少。他似乎不怎麽愛說話,好
像也不是很合群,好幾次我看到他一個人去食堂,有些落寞。因爲不是班主任,
語文課就成了我和陳言交流比較多的地方。他對課文的理解能力很強,無論是白
話還是古文,而且能寫一手漂亮的字。如果后來我們沒有發生種種荒唐卻又溫馨
的事情,起碼作爲一個語文老師,我會比較看中他。
  9月過了就是國慶,國慶之后學生們迎來第一次月考。考試不只是學生們之
間的較量,還是老師之間的斗法,我從教的時間不長,之前帶的班只能說成績一
般,我也有些擔心成績不好,教研組長又要找我談話——想起他色眯眯的眼神,
略帶暧昧的口氣,還有一口泛黃的老牙,我就惡心。
  正在批卷的我打了個冷戰。我負責的是作文部分,這次月考的作文是寫「關
系」,沒有限定題目,學生們發揮的空間就大了,大多平庸又跑題,讀起來都有
些好笑。「不知道陳言會寫什麽呢?」我沒來由的想。
  心有所想,熟悉的字體就映入了眼簾。陳言應該有一些行書的底子,寫字有
一些飄,而且喜歡把點帶出一點勾,所以很好辨認。
  陳言寫的題目是《啓明星》,講了他初中的時候,父親接他回家的事情。在
他的筆下,能看到中國傳統的父子關系,擰巴,不善于表達,直到「我」無意中
看到了父親眼中的白內障和鬓角的白發,「我」對父親說了句謝謝,父親明明很
開心,但卻又強忍笑意。總得來說是一篇比較形象的寫父子之間關系的作文,末
尾通過一個第三方的調侃,強調了父子之間相視一笑的默契,這就一下子拔高了。
  「小夥子可以啊。」我抽出了試卷,給同事們看,同事們也覺得立意和文字
都很優秀,值得一個高分。
  月考放榜的那天我特意去看了一下排名,陳言在年級里的位置比較靠前,除
了物理分不是很高,其他的分數都比較理想,尤其是語文,拿到了全年級最高分。
  一個成績好的不愛說話心思細膩的小男生,哈哈。我有一種撿到寶的感覺。
  月考完了就要家長會。說起來學生們不想開,老師們也不想開,但領導說了
要開就一定得開。不帶班就沒必要應付那麽多學生家長,于我來說還真是一件好
事。快結束的時候收到了王老師的短信,通知我們這些任課老師可以去班級,和
學生家長談談了。
  不知道爲何,我腦袋里突然開始幻想陳言的爸媽會是怎樣的。都說男孩子長
得像媽媽,那陳言的媽媽大概率長相姣好,陳言的爸爸會是怎樣呢?我似乎有一
種第一次去丈夫家見公婆的感覺。我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有些燙。「啊呀,真
不要臉。」我啐了自己一口。
  高中的家長對孩子的教育是非常關心的,這一點我剛進教室的時候就感受到
了,十幾個家長把我團團圍住,人縫里看見數學老師,也是十幾個人圍堵,我們
只有相視一眼然后苦笑了。
  好容易解決完了最后一個家長,教室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數學老師依舊
被圍——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口號一喊開,數學老師就吃香了。我朝
他揮揮手,示意我先走。
  快到晚飯時間了,學生們要麽被家長帶出去吃,要麽領著家長去了食堂,教
學樓空蕩蕩的,沒什麽人。上樓的時候,在拐角不小心和一個學生撞在了一起,
一看是陳言。
  「啊,李老師,對不起。」他連忙扶我,然后道歉。
  「這麽急,是挨家長罵了?」我調侃他。
  他的眼神突然有種降到冰點的落寞,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麽,但片刻
之后他恢複了正常:「沒……沒有……王老師叫我去拿今天的作業。」
  我看了他一眼,手里果然有試卷。
  「你家長呢?怎麽沒看見?」我繼續問他。
  「額……」他支支吾吾地說,「他們都不在……」
  「嗯?」我連忙發問,陳言的父母不會是……我看陳言的時候都禁不住要帶
上同情了。
  「啊,」估計是看到了我的表情,陳言連忙擺手,「不是您想的那樣的。我
爸媽在外地工作……做工程的,一直在外地。」
  「哦,是這樣啊。你這小子,也不說清楚。」我沒好氣地伸出手指點了點他
的額頭。
  陳言似乎沒想到我會來這一下,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完了,完了,小男生完全經不起撩撥啊。我吐了吐舌頭:「那你一個人在這
邊嗎?」
  「嗯,對。」陳言點頭,眼里又滿是落寞。
  「沒有親戚嗎?」我問。
  「本來是和外婆住一起的,后來外婆去了老人院,離市區很遠,我就一個人
住了。」他說話的聲音很低。我完全能理解他,正是青春期的少年,父母都不在
身邊,而且周圍連一個親人也沒有,不愛說話,不合群可能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方
式吧。
  「那誰來照顧你生活呢?」
  「我爸媽每個月給我打錢,而且不少。」他看著我說,「住校就還好,放假
了他們讓我請阿姨。」
  心很大啊,陳言的父母。我不由吐槽。「那王老師知道你的情況嗎?」
  「大概知道一點吧……我爸媽外出工作好幾年了,我習慣了。」陳言的話多
少有點無力。
  「爸媽不在身邊,就更要學會照顧自己。」我拍了拍陳言的肩,「有什麽事
可以跟老師說的,跟我也好,跟王老師也好。」
  「嗯。」陳言點點頭。
  我又關照了他兩句,就回辦公室了。沒走出幾步,就聽到他在身后喊我。
  我回過頭,看見陳言朝我深深鞠了一躬。
  「李老師,謝謝您。」
  我心里沒來由的一陣酸楚。可能是從那一刻起,我莫名地對陳言産生了一種
特殊的情緒,我覺得我有責任去照顧他。后來回想起來,這並非是一種出于教師
的責任,而更多是一種作爲母親的天性,我喜歡他,我想讓他更好。
  我愛他。
  家長會不久之后的一個晚上,我回家發現丈夫還有公公婆婆都在。我丈夫比
我大兩歲,是一名銀行職員,人比較老實,但也有些木讷。我很驚訝爲啥他們都
在,原來下午的時候樓上鄰居家里漏水,把我家灌成了水簾洞,基本上房子都泡
得差不多了,先不說他們要怎麽賠償,總之我們先要搬出去一陣,家里好找師傅
修理或者重新裝修。
  丈夫的意思是讓女兒和他爸媽回老家去住,反正離得也不遠,開車半小時就
能到。他們銀行呢有員工住宿舍,但是呢要和別的人家合住,所以要問問我的想
法。
  我當然不可能說跟老公去別人合住了,幸好我們學校給教師也是留了宿舍的,
王老師的老公就是總務。我當下聯系了一下,還剩一間,也不用和人合住。
  事情到了這一步也沒啥好商量的了。女兒跟著爺爺奶奶回家去了,丈夫又上
樓和鄰居協商,好一陣才回來。我歸置歸置東西,看著滿屋的狼藉有一種說不出
的糟心,不過想想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本來的裝修我也不是很喜歡,趁著還能重
新弄一下,也不是一件壞事。
  晚上睡覺的時候,丈夫從身后抱住了我,把手伸進了我的衣服里。
  「干嘛?」我拍了他一下。
  「能干嘛,」他悶聲說著,親吻我的脖子,「想老婆了。」
  我轉過身去,和丈夫抱在一起:「嗯……要分開一陣了。」
  丈夫原本揉著我的胸的手慢慢下滑:「那……好久沒做了。」
  我本來想著明天還有早讀,今天就算了的。不過看著我這個老實丈夫,又實
在不忍心掃他的興,畢竟之前的一段時間,我們一直相處融洽。
  「別太累了哦。」我主動吻住了丈夫。丈夫一邊吻著我,一邊脫掉了我的衣
服。當他身體壓上來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的火熱。
  「老公……給我……快給我……」我主動求歡。去他的早讀課。
  在性這方面,先生很少有索求,沒有孩子之前一周固定的一到兩次,有了孩
子之后就慢慢變少,一個月也有一次。我對性的渴求也沒有那麽大,但是呢先生
堅持的時間不算長,而且不會什麽調情的手段,更不用說前戲了——他可能覺得
親吻就是前戲了,所以有的時候會弄得我有些不上不下,他舒服了倒頭就睡,我
反而有一種怅然若失的感覺。
  有了我的允許,丈夫很快進來了。我感覺到下面有一點疼,果然是沒有充分
的準備,陰道里比較干涸,他進來我有一些不適。
  「寶貝……你真好……」丈夫的嘴湊過來,我們吻在一起。我把腿慢慢盤在
丈夫的腰上,好讓他往更深處探索。
  慢慢地水就多起來了,有了潤滑老公動起來方便,我也比較享受。然后——
還沒幾分鍾,我就感覺到丈夫的陰莖在我身體里跳了幾下。
  「要來了嗎?」
  「嗯……」丈夫含糊不清地說著,下身在快速的抖動,應該是在要最后的沖
刺了。
  我摟著丈夫的脖子,把歎氣換成了哼出一點聲音算是對他的鼓勵,但這次的
時間相對較短,我才剛剛來了感覺,現在說要結束了,著實有點心不甘。
  「來了,來了……」丈夫一陣嘶吼,陰莖在我陰道里一陣顫動。他軟綿綿地
倒在我身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我推開他,下床找了幾張紙巾,把精液給摳出來然后擦干了下面。回到床上
的時候,丈夫已經昏昏沈沈地睡過去了。
  我歎了口氣。明天還要早讀。我這樣勸自己。
  翻了幾個身,不上不下的感覺才稍微有些過去。睡意襲來的時候,朦朦胧胧
好像有一種漂浮在海上的感覺,隨著海浪一上一下,有節奏地伏動著。想睜眼看
看,場景就發生了變化,我看到自己一絲不挂地跨坐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和男人
十指緊扣。我扭動著腰身,鼻子里發出那些暧昧的,淫靡的哼聲。是白天,陽光
照射才男人的臉龐上,看不清男人的模樣,只感覺自己下面吞吐的那個東西好粗,
好大,好硬,好火熱。我不敢做太大的動作,因爲再坐下去,就要被頂穿啦……
  夢里不知道和那個男人做了多久,也不知道呻吟了什麽,我就只覺得下身一
陣濕熱——不是尿床了吧?人體本能的警覺把我從睡夢里叫醒,我趕快摸了下內
褲——內褲濕哒哒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再摸下床單,床單倒是很干。
  我拍了拍胸口,才發現原本系好的睡衣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解開了,又聞了聞
指尖,除了殘留的精液味,還有女人情動時候分泌的那東西的味道。
  雖然沒開燈,但是我知道自己肯定臊紅了臉。
  「李琳啊李琳,還會想男人了。」我躺在床上,聽著丈夫的呼吸。
  對了,沒看清那個男人的臉,是誰呢?是丈夫嗎?我轉頭看了一眼。(待續)
還是……
  陳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