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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ErBeiDe 2025-2-12 12:18:00 12
本篇最後由 ptc077 於 2020-5-18 07:30 編輯
01
  “南陰毛紡織廠”是南陰著名國企,員工三萬余人,開國前這里曾是小作坊
聚集地,解放後,成立了織造局,後國企改制,幾經更名從“南陰織造公司”到“
南陰毛紡織廠”。
  如今已經入秋,入夜也快,才六點鐘,天已經半黑了,樓頂六個碩大的燈箱
一一點亮,照得大門外一片通明。
  門外,徐濤趴在方向盤昏昏欲睡,他是一名黑車司機,開一輛九幾年出廠的
二手普桑,變速箱老掉牙,發動機也大修過幾次,雖然破舊,但他可把這車當個
寶貝似的養著。
  立秋的這幾天,忽然冷清了不少,車窗外陸陸續續下班的工人們也穿起了長
褲長襪,徐濤不由得有些悻悻,看不著大白腿了。
  “滴滴……”
  手機響了,徐濤連捧起來,是條短信:“兒子,廠里今天來了領導,別等媽
了,你先回去吧,晚上記得吃熱乎飯……”
  徐母是這個廠里的工人,也是舞蹈隊成員,人很活泛,每逢領導視察都獻歌
獻舞。不然,任她一沒後臺二沒金錢,獨身帶著個大兒子,光兩千出頭的死工資
娘倆早餓死了。
  最近聽說廠子里傳出了風,國家要拋棄他們,私有化企業,工人們紛紛擔心
會被裁員,跑上跑下也算病急亂投醫了,徐濤家這種沒背景的尤其可悲,只能聽
天由命,所以徐母最近不論廠里聚會還是領導視察通通來者不拒,每次陪酒都喝
得爛醉回家。
  這些年廠里經營不善,半死不活地養著這些人,巨輪到了盡頭也難免生出兔
死狐悲之感。
  徐濤收起手機,望向這些匆匆忙忙的行人,有哪些心里不裝著事呢。
  正迷迷糊糊,忽然有人敲車玻璃,擡頭一看,是個穿西裝的中年男子:“師
傅,城南百貨城走不走?”
  “走!上車。”徐濤連回應道。
  “二十塊。”
  那人拉開車門坐了進來,徐濤做了個手勢,男子點點頭,沒講價,直接掏出
二十元遞給了徐濤。
  沒想到今天又賺了二十,徐濤心里高興,這廠子里的人窮酸的緊,哪舍得打
車,看這男子不像廠里的人,於是徐濤隨口與他攀談了起來。
  沒說幾句,男子就長籲短嘆,原來他也是這廠里出去的工人,許多年前有幸
遇到貴人,提拔他進了體制內,這次來是陪老領導視察,因臨時有事所以提前退
場。
  “好好的廠子怎麼說垮就垮了呢?還不是那些蛀蟲,他們把國家和人民的財
產揣進了自己兜里,我從廠里出去時整個江南區域屬咱們廠子做的衣服好,沒想
到現在質量一年比一年差,客戶沒有了,國家也不撥錢養了……”
  徐濤想起母親在家里絮叨的話,連忙問道:“大哥,你說這企業私有化難道
是真的?”
  “那還有假!”男子語氣一正。
  “那裁員的事也是真的?”徐濤追問。
  “這次老領導來就是談這事的……”
  徐濤放緩車速,又追問了一些細節,男子似乎不願意多談,只催促車速快些,
徐濤只好閉口凝神開車。
  等送完了男子,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徐濤點上一支煙抽了一口,他中專
畢業後一直在社會上遊蕩,飯店幹過服務員,酒店幹過保安,他從小在這里長大,
一直夢想進廠里工作,兒童時他天天在廠院里玩耍,等待母親下班。
  中專畢業後徐濤一直在想門路,奈何沒錢沒權,拖到了現在,最後還是一個
副主任松口,讓他考個車票先練練,到時候老劉退休,他接老劉的班,給領導開
開車。
  這眼瞅著要上崗了,企業卻要改制,徐濤心里五味雜陳,他這個黑車開了幾
個月,苦可吃了不少,人流量多的火車站汽車站都被幫幫夥夥霸占著,根本融不
進去。市區里更危險,不僅有交警的盤查更有同行的威脅,就前幾天他被一輛出
租車別停,那人風風火火地一把拉出徐濤,擡手賞了他一個大耳光,並揚言看見
一個黑車司機打一個黑車司機。
  沒辦法,他只能找一些偏僻的地方跑跑停停,多的時候一天也就百十來塊,
撇去油錢,真掙不了幾個錢,要不是有個進廠奔頭他早撂挑子了。
  現在希望眼瞅破滅,徐濤萬念俱灰,他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遊蕩,轉了一個多
小時也沒接到一單活。
  以後進不了廠難道要開一輩子黑車?那可就真成了社會上的二流子,他還沒
有女朋友,現在的女孩這麼現實,有哪個願意嫁給他這種沒有正經工作的人呢?
  華燈初上,市區里燈紅酒綠,可那些都不屬於他,無奈,徐濤空車轉了一圈
只得垂頭喪氣地回家。
  他家距離廠子不遠,是當初廠里出資修建的公房,四十來平,只有一直一廳,
母親睡里屋,他睡客廳,那是一張木板床,鋪上海綿墊子,被褥就摞在床頭,前
面是一個茶幾,小時候娘倆一邊擠在床上看電視,一邊趴在茶幾上督促他寫作業。
  徐濤脫了鞋,先胡亂地洗了把臉,然後進了廚房,還好鍋里有一些剩飯,也
顧不得熱一熱,胡亂扒了幾口然後擰開水龍口趴下去連灌了幾口大涼水,肚子總
算填飽了一些。
  “媽怎麼還不回來?”
  指針已經指向了九點多鐘,按說也該回來了啊,難道是喝醉了?不能啊,老
媽的酒量好得很,況且她有數,從不輕易喝醉。
  徐濤放心不下母親,拎著個手電出了門。
  果然,剛下樓,就看見門口有個熟悉的身影趴在樹下,不正是老媽麼。
  徐濤連忙跑過去,遠遠地就聞到一股酒臭氣,徐母已經吐了一地穢物,此刻
正捂著肚子幹嘔。
  “媽,你怎麼又喝了這麼多,不是讓你註意身體嗎!”徐濤生氣地幫母親拍
打後背。
  “唔……”徐靈芝擡起頭看見自己兒子,朦朧地眼中終於閃過一絲清明,旋
即又低下頭開始幹嘔。
  “嘔——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小畜生,胡紅梅他兒子今年畢業,直接就進了廠
里,你個沒出息的東西,大專都考不上……胡紅梅這個騷貨,為他兒子什麼不要
臉的事都做得出來……”
  徐靈芝大著舌頭咕噥了幾句,頭一歪,倒在了徐濤懷里,幾個呼吸之後便打
起了輕鼾。
  徐濤忙扶起母親,可徐靈芝像是散了架一般,怎麼也扶不起來,無奈徐濤只
得背起母親,一步一步地往樓上挪去,待上樓進了家門,徐濤已是氣喘籲籲汗流
浹背。
  “好兒子,沒白養你.……”徐靈芝一陣清醒一陣迷糊,也不脫鞋,一頭紮
進了徐濤的床上。
  “媽你怎麼連鞋都不脫,我剛拖的地!”徐濤不滿。
  “好兒子,幫媽把鞋脫了……”徐靈芝一邊扭著腰腿,一邊把頭鉆進床頭的
被褥里。
  徐濤看她鉆被窩時的樣子,想起了鄉下蹭癢的老母豬。
  徐靈芝身上有股味,那種酒後特有的酒臭味,這種味尤其在吐過之後更重,
一些人反對異性喝酒可能就是聞不了種味道。
  徐濤從小就聞慣了這種味道所以並不抵觸,不僅幫母親脫掉了鞋子,還順手
把外套和裙子也扒掉了。
  “小兔崽子,手別亂摸。”徐靈芝整個腦袋都藏在被里看不見她的表情,但
貌似並沒有生氣。
  “誰摸你了!那好啊,你自己脫吧。”徐濤氣急,賭氣撒手不管了。
  “嘻嘻,媽開玩笑的,我大兒子這麼孝順,快幫媽把衣服脫了,穿著都睡皺
了。”徐靈芝忙變換了語氣,像個嬉皮笑臉的孩子。
  脫掉外套和裙子,徐濤就停手了,因為徐靈芝上身只剩下一件小衫,而下身
也只剩下連褲襪,褲襪里依稀可以看見內褲的輪廓。
  被窩里又傳出徐靈芝斷斷續續的輕鼾,徐濤撥開母親的雙腿坐了下去,把一
只腿放在自己腿上,不輕不重地揉著:“媽,你說二柱今天進了廠里?”
  二柱就是剛剛母親提起的胡紅梅的兒子,徐濤跟他關系還算不錯,聽到這個
消息忍不住問道。
  “嗯……”
  “廠里不是不招人了嗎,二柱怎麼進去的?”
  “唔……”
  “媽?”
  徐濤等了半天沒見回應,手上力氣一重,被窩里斷斷續續發出一聲輕嘶。
  “我聽說咱廠改制的事是真的,還說有一批工人會下崗,媽,你會不會下崗?”
  “媽!”
  “快別睡了,媽,醒醒!”
  徐濤抱著母親的大腿左搖右晃,無奈徐靈芝醉的嚴重,貌似睡死過去了。
  “喝,就知道喝!”徐濤埋怨。
  徐濤繼續幫母親按摩小腿,徐靈芝常年跳舞腿上並沒有贅肉,只有小腿處靜
脈曲張,有些女人高跟鞋穿久了也這樣,小腿像爬了條大蚯蚓,每當天氣轉換便
有反應,最近剛立秋,徐靈芝腿癢得難受,每天下班都會讓徐濤幫她按摩。
  今天徐靈芝里面穿的是條灰色打底褲襪,隱隱地可以看到肉。
  徐靈芝腿細長並不難按,徐濤按一會便把母親翻過身來按另一邊。徐靈芝真
的喝太多了,任由徐濤翻過來翻過去。
  徐家這所老房子緊靠濤濤南江,外面除了江水聲靜的可怕。
  徐濤微微出神,腦海里一會閃過白天跑黑車的憋屈,一會閃過如果進廠為領
導開車心里的自豪,兩種念頭交織在一起不知不覺讓他又想起了初戀,那個讓他
又愛又恨的女子。
  那個女子失去太久了,久到連她的樣子徐濤都快記不起來了,但徐濤記得那
個女人的奶子,那個女人的逼,還有逼上面一團黑黑的陰毛。
  他想女人了,他想要女人了。
  可沒有正經工作,沒有房子,哪來的女人。
  徐濤越想越難過,他迷戀女人誘人的香味,還有高跟皮鞋踩在地上發出的噠
噠聲。
  如果現在身邊有一個女人該多好啊!徐濤感慨道。
  女人,女人……
  女人!

  徐濤猛地一驚,鬼使神差地,他眼角瞄了一眼旁邊,身邊不就有個現成的女
人麼!
  徐濤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甩甩頭連忙把這個念頭趕出去,並逃似的鉆進了
里屋,重重地關上房門。
  徐濤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努力不去想其他,可偏偏某些念頭像生根了一
樣,越逃避越折磨,怎麼也趕不走。
  徐靈芝在徐濤的心目中威嚴根深蒂固,他從沒有過非分之想,甚至有時候覺
得母親在他眼里比很多男人更有男子氣魄。
  從小徐濤沒有爸爸,是徐靈芝一手將他拉扯大的,在徐濤眼里,母親是從不
服輸的超人。
  超人可以是女人嗎?母親是女人嗎?
  平心而論,徐靈芝並不醜,但也說不上特別漂亮,只能說耐看,歲月在她身
上留下了太多印記,她的手,她的腳,都可以看到時間留下的繭子,雖然皮膚仍
舊白皙,但不可否認已經開始微微松弛,再美的女人到這個年紀也都開始走下坡
路了。
  徐濤開始思考這個從未思考過的問題,他細細回想母親,她有隆起的胸脯,
有細碎的長發,還有寬大的骨盆,她有一切女人有的特征。
  母親是女人,一個活生生的女人,徐濤得出結論。
  從善需要足夠的意誌和耐心,但墮落往往卻只是一個念頭,尤其是禁忌的念
頭。
  就像搞破壞會產生快感,踐踏倫理的行為也會有種特殊的快感。
  徐濤竟忽然有些歇斯底里起來。
  “我想要女人,我想聞她們身上的女人味。”
  徐濤快要崩潰了,全身熱血一下子湧進頭頂,讓他憋紅了臉。他並不是十足
的戀母主義者,他只是單身太久,飽滿的精液把袋子漲得太滿,無處宣泄,更何
況最近跑車接觸了太多“壞”女人。
  不止一次,徐濤載客路過掛滿粉紅小燈的神秘街道,里面妖艷的女人沖他擺
手,就像西遊記里的白骨精勾引的唐僧,徐濤遊走在崩潰的邊緣,今天只不過是
情緒的爆發。
  現在就是一頭母豬在他身邊都恨不得用它來發泄。
  “啪嗒”
  客廳的燈被輕輕關閉了。
  月光中,徐濤顫抖著把一團黑色的物體捧在鼻子下,迷戀地吸入氣息。
  它有一股皮革的餿味,還有淡淡的酒臭氣息,這個味道徐濤並不陌生,但今
天卻是他第一次以另一種特殊的心態去體味。
  不知不覺徐濤大腿根豎起了一根鐵棒。
  他偷聞母親的腳,硬了。
  徐靈芝頭仍蒙在被子里,鼾聲仍不緊不慢地傳來,她當然看不到此刻徐濤變
態扭曲的臉,還有他隆起的褲襠,在她的睡夢中,孝順的兒子仍在幫他按摩小腿。
  月光中,床上這具肉體好像撒上了一層銀光。
  徐濤顫抖著手,就像第一次碰這具肉體,一點一點從沒有這麼認真過,從腳
趾到腳背,從小腿到大腿,徐濤細細地撫摸,不放過任何細節,褲襪在他掌心摩
挲發出沙沙聲。
  睡夢中的徐靈芝翻了翻身,整個身體頓時暴露無遺,胸脯鼓起的山包,微微
凸起的小腹,還有小腹下散發淫靡氣味的神秘地帶。
  那是片禁忌的區域,那片以前徐濤有無數次機會細看卻又刻意回避目光的區
域。
  徐濤說不出為什麼會突然對母親產生肉欲,他甚至現在滿腦袋都是唾棄的話。
  但卻任憑一步步墮落下去,就像他再也挪不開的眼睛,盯著灰色褲襪下透出
的深紫色內褲。
  他俯下身子,仔細看內褲邊角的縫線,像是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灼熱的
氣息噴在小腹,床上的女人似乎若有所覺,無意識夾緊了雙腿。
  徐濤把鼻子貼在了深紫色的內褲上面,淫靡的味道再次灌進鼻孔。
  無聲的驚雷在炸響,徐濤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握住了堅硬的肉棒,並開始來
回運動。
  女人味,真好啊!
         ………………
  夜深。
  徐濤四仰八叉地躺在里屋的床上,屋外,徐靈芝睡在客廳,鼾聲更響。
  徐濤把胳膊枕在腦後,濕漉漉的內褲被他脫了下來仍在一邊,發泄過後深深
的罪孽感包裹著他,他開始胡思亂想,自責,悔恨,恐懼……他一度想到了死,
就像電視劇里的那樣,壯士以死謝罪。
  可他又不敢,像個自私的小人,一邊悔恨一邊又替自己開脫。
  “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
  “反正老媽沒發現……”
  “以後再也不敢了……”
  “以後一定好好孝順我媽……”
  謊言說多了真的可以連自己都欺騙嗎?
  對於徐濤來說,是的。
  這幾個月黑車生活,徐濤接送過很多女性顧客,尤其是一些噴著香水打扮妖
艷的女人,她們出入酒吧歌廳賓館飯店,肆意揮霍著自己的身體。
  “命運不公,為什麼那些有錢人可以享受他們的肉體,而我卻如此卑微。”
徐濤有時會埋怨自己出身,為什麼沒有投胎到富貴家庭,為什麼偏偏自己一窮二
白。
  徐靈芝一直是徐濤最關心也是最敬重的人,母親為了這個家竭盡了全力,可
內心里徐濤卻偷偷埋藏著一顆黑暗的種子。
  “為什麼沒有爸爸,為什麼生我下來吃苦,為什麼媽媽是個普通人……”
  徐濤無法阻止自己不去那麼想,尤其是禁忌和倫理被打破之後,是非善惡都
不那麼重要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不知不覺屋外的鼾聲停止了,接著是窸窸窣窣的聲音,
和衛生間傳來嘩嘩水聲,在安靜的夜里尤其刺耳。
  “她在撒尿嗎?”
  衛生間的水聲終於停止。
  五分鐘,十分鐘,亦或是半小時,時間流逝,屋子里又恢複了寂靜,屋外又
發出鼾聲。
  徐濤大著膽子爬下床,趁著月色來到屋外,他看見睡在客廳的母親,棉被外
一片白花花的肉,襯衫和褲襪已經脫下,隨手扔在了地上。
  徐濤的褲襠又不爭氣地撐了起來。
  不一會,地上的褲襪不見了,月色剪影中,某個男子再次握住了堅硬的肉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