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覺得無趣,所以早退了
三日後,楚雲滿載而歸。
此次參與北京作協一行,他得到前輩們進一步肯定自己是「少年天才作家」
的封號,又掌握了更多有關利於自己的消息,爲以後正式出道掙大錢作鋪墊。衆
所周知,不先吹噓自己名聲,別人是不會知道你是誰的,即便你有多大的才華,
讀者也不會買賬的,除非先讓自己聲名大噪,來一場饑餓營銷,令人家好奇怎麽
突然就冒起來這麽一個人。
一想到這裏,楚雲甚至可以放眼半年後挂著少年天才作家名頭來掙錢了,不
由樂呵呵。
但楚雲心裏也很清楚,盡管自己文筆尚可,看小說頗多,對中國的神話知識
還有各地的文化習俗有所了解,更是對香港電影情有獨鍾,特別是香港九龍寨那
邊的打黑拳的事聞一知十。但他始終是個少年天才,有很多的人情世態,沒有一
定的社會閱曆,沒有親身體驗過那種感覺,無法從鍵盤下生花妙筆,也斷然不能
寫出一份真摯有人情味的東西。
楚雲知道,天才在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的,如果非要把天賦歸類爲天才,也
就是說某方面的領域能力的話,他承認自己的古文知識,比起同齡人來說,算是
不錯的。可就算如此他也是在自己喜歡的領域裏花了很多工夫,吃了不少苦頭才
有今日的成就。
他之所以故意放出風聲,說自己是少年天才作家,除了讓別人仰慕自己,死
心塌地地崇拜自己外,楚雲不可否認,其實他心裏是非常虛榮庸俗的。因爲自己
得到的名聲,有一大半是自己刻意所爲,本來他自己的文筆與故事比起同齡人來
看,高人一籌,不免有些自負。
但也因爲這個原因,楚雲根本沒有想過,現在的人們都是稱呼他爲「少年天
才作家」,忘記了他所作的努力,以前的刻苦用功總算沒有白費。不管是有心還
是無意,楚雲總算得到別人對自己的認可,至於其他投機取巧的事,他不會在乎
,也不想別人有負擔,試想下,假如讓別人自己辛苦得來的一切竟是那麽的艱辛
,旁人隻會敬佩,斷不會出現「少年天才作家」六個大字,他們隻會說,這個作
者很用功,文筆不錯,故事也好。
楚雲總感覺少了一點東西在裏面,好像自己得到的一切是順理成章,如果在
裏面加入「天才」,那麽一切都不同了,別人隻有仰望自己的份。
再想下,如果在文筆故事、少年天才這兩項裏選,相信但凡有腦子的人,喜
歡急功近利的人們都會選擇後者,年紀輕輕就成了天才,相比起文筆故事之類的
,不是應該早囊括在裏面了麽,因爲天才就包括著一切可能性。
可是,少年天才作家楚雲忘了,像這類的情況。年紀輕輕在某一領域取得好
成績的所謂天才。在生活上,在人情世故方面,在別的地方或多或少都會有所缺
憾,如音樂神童莫紮特夠厲害吧,他二十一歲(大概沒記錯吧)時寫情信給他表
妹(可能有誤,女朋友)信裏是滿滿的惡趣味,什麽在裏面放了一個屁給你,瞧
瞧,這是一個成年人該說的話嗎?
上天是很公平的,給了你那一面特殊的才能,自然在另一面有所欠缺。像這
樣的情況,楚雲不是沒有考慮過,因爲曾有人在小說下面評論中,終有一些網友
是不太相信在他那樣的年紀能寫出不符合年齡的事。就像韓二的參賽作文,居然
會出現他父親那個年代的東西,沒有感同身受無法寫出的東西。當然,懷疑始終
是懷疑,因爲沒有確鑿的證據表明,除非當事人承認,可是誰會有這麽傻嗎。
如果沒有經曆過,又怎會寫得如此真實紮人心扉,就如沒結婚的人是斷然寫
不出錢鍾書在《圍城》裏的婚姻生活。如婚後孫柔嘉的種種做法,還有她的外向
,女人外向著娘家人,沒有一定的經曆或身在那樣的家庭裏,光聽別人講,靠著
想象力去描繪,有些東西沒有經曆過不一定能寫得出來。
楚雲臨別前,北京作協會會長段阿姨和副會長姜文昭如此看重自己,楚雲有
些受寵若驚。
而最讓楚雲期待的是,自然是在半年後的作協大會上自己新的華麗轉身。
如果真是如他所願,那對楚雲而言,人生大概也就圓滿了。年紀輕輕事業就
達到巅峰,在校時有個乖巧懂事可愛的女朋友。
隻是在北京機場,楚雲意外偶遇了一名故人。
說是故人,其實隻見過幾次。
但對於這個女人,他印象很深。而且還知道她跟自己女朋友蘇靜關係匪淺。
「楚老闆過來出差?」
傅晚晴在見到楚雲的第一時間,臉色就變得有些微妙。似乎沒想到會在這兒
見到楚雲。
「算是吧。」楚雲微微一笑。點頭道。「傅小姐呢?也是過來出差?」
「不是。」傅晚晴沒打馬虎眼,徑直說道。「過來見個長輩。順便請教點問
題。」
楚雲點點頭,也沒多問。
但莫名的,他猜測傅晚晴此番來北京,要見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打過照面
的段阿姨。
畢竟段大文豪名聲在外,像傅晚晴這樣的搞出版業晚輩過來請教求學,實屬
正常。
更甚至,根據楚雲的推測,段阿姨的身世背景,應該跟傅晚晴類似。大家都
是文化人。但段阿姨的級別明顯更高,權勢更大。
簡單寒暄後,二人也沒做深入攀談。一個趕著回京,一個趕著解惑。點到即
止後便各自分開了。
「他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傅晚晴微微搖頭,也不知是錯覺還是真是感覺
。 楚雲的眼神沈穩了,也更加明亮,完全沒有以前的躲躲閃閃,見到美女說話
也利索了很多,到底是什麽讓他變化那麽大。 況且身上有一股若隱若現的氣質
。傅婉晴搖搖頭,不敢多想下去。
此次北京一行,他經曆了什麽?爲什麽會出現如此巨大的變化?
走出機場,傅晚晴乘專車前往段公館,見到了近一年沒見面的段阿姨。
「段姨,最近身體好些了嗎?」進入段公館的傅晚晴仿佛回了自己家。
事實上,段公館就段阿姨一個人住。平日裏清冷慣了。偶爾來個熟客,段阿
姨還是歡迎的。尤其還是她從小就喜歡的晚晴姑娘。
「挺好的。」段阿姨泡了一壺茶,莞爾笑道。「怎麽突然有空來看我?是不
是又遇到什麽問題了?」
傅晚晴聞言,雖然明知什麽都瞞不住段阿姨。卻仍是強行狡辯道:「我就不
能單純來看看您嗎?非得有什麽問題才跑過來?您把我看得也太市儈了。」
段阿姨也不點破,抿了一口茶道:「那就在這兒多住兩天。陪我散散心。」
「沒問題。」傅晚晴笑了笑。忽然話鋒一轉道。「段姨,我剛剛在機場碰到
一個老熟人了。您猜是誰?」
「楚雲。」段阿姨放下茶杯道。
「不會吧?」傅晚晴驚訝道。「您就算再料事如神,還真能看穿我的靈魂。
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
「能讓你在我面前提起的老熟人,本就不多。蘇靜算一個。楚雲算一個。」
段阿姨輕描淡寫道。「如果是遇到蘇靜,你會多此一舉和我提嗎?」
傅晚晴歎了口氣:「都說您是在世女諸葛,還真是料事如神。」
「我前幾天也和他見過一面。」段阿姨語調平和地說道。
「是嗎?」傅晚晴來了興趣,好奇問道。「您覺得他怎麽樣?」
「他怎麽樣,和你有什麽關係?」段阿姨反問道。「人家是有女朋友的人。
你還想打歪主意不成?」
傅晚晴也不覺得尴尬,俏臉上掠過一抹玩味之色:「我又沒說看上他了。隻
是單純的感興趣而已。是,我承認他有才華,可是——就他那長相,還真不符合
我的審美。」
「符合你審美的一大把。也沒見你看上誰。」段阿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沒
在這個話題上做過多糾纏。話鋒一轉道。「傅家什麽作風,你比我清楚。回頭真
要從有興趣變成有感情。我怕你們傅家的那些長輩把你給手撕了。還記得你的姑
姑爲了真愛破壞別人家庭被你爺爺知道後,不光趕出家門,而且還打斷了她的腿
嗎?」
說罷,段阿姨不輕不重地掃了傅晚晴一眼:「說說你這次過來的困惑吧。」
「我想將您手下的所有作品整理出版。」
「就這個?」段阿姨意味深長地問道。
「不止這些,」傅晚晴也不否認,聳肩道。「我也想知道楚雲的事,他這次
來找你是因爲什麽事。」
「還是讓他親自告訴你好過我這個外人」段阿姨淡淡說道。「你是知道我的
爲人,年紀大了,不愛管別人閑事。」
「段姨,瞧你說的,您還年輕得很,我敢保證跟你逛街,不知道的還以爲你
是我妹妹呢?」
「喲,討打是不是,」段阿姨笑道,「占我便宜。」
「段姨。」傅晚晴嬌嗔道,惹得段阿姨開口道:「您呀,還是以前老樣子一
點沒變。」
「嘿嘿,。」傅晚晴格外振奮,忽然想起了什麽,說道:「段姨,有個問題
在我心裏憋了很久了。」
「關於我的?」段姨看著她問。
「是的,我其實是想打聽一下您當年的心路曆程爲什麽您會選擇退下來?連
我爺爺都極其惋惜。覺得您本是可以成爲本世紀最偉大的大文豪的。是覺得寫東
西太辛苦太累,所以才突然退出嗎?」
段阿姨笑了笑。搖搖頭:「我和你不一樣。」
傅晚晴好整以暇,爲段阿姨續了一杯茶,鄭重其事地問道:「您是因爲什麽
?」
「因爲有人告訴我。物極必反。作家朋友也告訴我。說我到了寫作盡頭,得
給人讓路。」段阿姨眯眼說道。「我覺得無趣,就退了。這麽些年來積攢起來的
名聲,讓我有了很大的負擔,以前時不時聽人說我江郎才盡,愈寫愈倒退。現在
退出後,又有人懷念以前的我。我算是想明白了,不寫不照樣過得好好。何況每
年你都代理我的作品出版,我相信我的讀者沒有忘記我。」
「段姨,您真的沒有後悔過?」傅晚晴試探性打量段阿姨的一舉一動,見她
沒有絲毫猶豫,更沒有拘束,反而是很坦誠告訴她。
「我是自願退下的,哪來什麽後悔不後悔。我隻是覺得過於的鋒芒畢露無論
對己還是對他人都是不好的,做人要懂得收斂自己,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而不是過於計較自己的得失,一代又一代的新人走進來,出去,幾乎都是重複
,我有時目睹她們的年輕氣盛時目中無人,也許這是上天給人類的機會,隻要犯
了錯才會學會收斂自己。在這點上,我已經吃了很多的教訓了。如果我再犯,豈
不是我愈活愈糊塗了。」
傅晚晴沈默了許久,唏噓道:「那這麽看來,我和您的確不一樣。我是喜歡
折騰,而您,已經不複當年之勇了。」
「所以說,年輕人真好,做人做事可以不顧別人感受,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段姨退出未免就不是個好抉擇。」段阿姨淡淡說道。「人生短暫。眨眼就過半了
。何必爲難自己?自私的人,往往活得最潇灑。」
傅晚晴聞言,漸漸有所領悟。
漂亮優雅的臉蛋上掠過一抹詭異之色:「姨。您介意我抱您大腿嗎?」
段阿姨慈愛地瞪了傅晚晴一眼:「你都主動抱過來了。我還能一腳踢開?」
「得嘞。」傅晚晴喜上眉梢。
二、我要打小人
回色城後。
楚雲第一時間跟蘇靜吃晚餐。之後自然少不了要打一場相思炮。
晚飯後,蘇靜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地看電影。楚雲悄無聲息地走過去,用手
指在蘇靜下巴上一挑,蘇靜跟隨著他的手指與自己迎合,四目相對,蘇靜看起來
十分美麗動人,像是青春少女的感覺。
那一刻,楚雲頗爲動心,他的喉結動了動,將蘇靜摟在自己懷裏,沐浴露的
香氣頃刻之間布滿兩人的世界,他攬住蘇靜輕聲道:「爲什麽總是那麽好看迷人
。」
蘇靜的身體在楚雲接觸的一瞬間僵住,尤其是聽了他的話以後,她的心如小
鹿亂撞,「你騙人!」說時被掙脫開他的懷抱,轉身過去。
「我隻是實話實說。」楚雲看著蘇靜別過的臉,上面居然印滿紅霞。他一手
按在蘇靜的肩膀上,一手垂在半空中,仿佛在下了很大的決定一樣,一個轉身,
蘇靜竟然親上了親上了楚雲的厚唇。
香甜的氣息向楚雲襲來,楚雲摟緊蘇靜,兩手在她的後背亂摸,而蘇靜也把
自己的手扣緊了他的脖子,這個吻長得讓兩人幾乎窒息。
唇瓣分開,楚雲柔情地看著蘇靜,將自己的手輕輕拍在她的肩上,輕輕地幫
她揉著,惹得她一聲害羞的驚呼,楚雲再也忍不住的打橫抱起蘇靜向房間裏走去
。
楚雲抱著蘇靜走進房內,兩人馬上躺到床上不斷熱吻。楚雲順手將蘇靜正裝
上的紐扣一顆又一顆的解開,蘇靜的手也不停歇,在他後背隔著衣服不停的撫摸
,時而將自己的手插進楚雲的褲裆裏,時而又將手緊扣在他脖子上狠狠地索吻。
楚雲一面吻著,一面用手將蘇靜的正裝褪下,又在白色的襯衫上搓弄她那碩
大的乳房,像是不過瘾一樣,刹那間的工夫脫下了她的衣服,這時她的上身隻留
下粉色的乳罩。
乳肉在乳罩的包裹下,依然被擠壓得露出大片花白的肌膚。楚雲從她唇上,
頸脖,鎖骨一路往下親吻,用舌頭在肆意妄爲得品嘗著,最後來到乳肉四周,那
裏白得讓人亮瞎了眼。
他一邊用手搓弄著蘇靜的雙乳,一邊又吻上了她那兩座乳峰。在楚雲的揉擠
下,粉色的乳罩禁不住楚雲雙手狂揉捏搓,裸露出大片的雪白高聳的乳峰,就連
粉紅色的乳暈襯著玲珑挺俏的乳頭也欲隱欲現,楚雲見此情況一口便吮上了其中
一顆鮮紅的草莓。
他用力地吸吮,一時像個嬰兒般,啜吮著,一時用舌頭繞轉,在舌尖頂住向
下壓擠乳頭。右手滿握豐盈滿溢的乳肉,手指輕輕搓揉乳頭,令蘇靜呻吟嬌喘出
聲。
楚雲情欲大動,用自己的側臉磨擦著蘇靜的粉乳,舌頭還在輕卷慢品。但見
蘇靜俏臉泛紅,迷醉不已,媚眼半閉,眉頭微皺,輕咬下唇,似是強忍著不斷襲
來的快感,嘴裏更是哼出一絲絲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這時楚雲又移上吻住蘇靜的櫻桃小口,輕探而入,不住挑逗她的香舌,同時
在蘇靜的幫助下,自己脫下了上衣,將火燙胴體壓在蘇靜身下。
他的雙手也並沒有閑著,來到蘇靜的背後,解開扣子,徹底將她的豪乳釋放
出來。離開蘇靜的櫻桃小嘴後的他又一次叼上了她的乳尖,蘇靜縱使心裏灼熱難
忍,嘴上還是出賣了她,在楚雲的強烈攻勢下,蘇靜不止一次將自己的舌頭吐出
狂舔唇角四周,臉上更是爬滿紅暈,讓她看起來更加美麗動人,惹得楚雲一陣心
癢。
楚雲飛快地脫掉自己身上全部的衣物,精壯結實的軀體,粗長硬挺的陰莖昂
然地挺立眼前,蘇靜看著不禁心裏又喜又驚,不知自己是否禁受得起?忍不住有
些膽怯地把大腿夾緊了一下。
楚雲見蘇靜這般反應,更是心動不已,立即撲了上去,倆人火熱的身軀,毫
無保留地緊緊貼合。
蘇靜感覺小腹一根粗大滾燙的陰莖在自己體內燒灼著自己下體,隨著心跳不
斷地顫動,霎時腦中一片空白,隻想盡快與張子合體交歡,香臀不由得往上挺動
摩擦。
楚雲看準時機,陽具撐開蘇靜的溪水泛濫成災的洞穴。一沖到底!
「啊——」蘇靜疼的小臉煞白,緊緊地用雙手抓著楚雲的後背上,在一次又
一次的沖擊中,他的背後被蘇靜劃出一道又一道長短不一的痕迹。
沐浴在性愛中的楚雲顯然不知,相對於那些小痛楚,此刻等待在著他是夢寐
已久的情欲,他的腰身使勁兒胡亂猛沖。
蘇靜忍不住的小聲抽泣,柔弱的根本經不起楚雲這番折騰。
十幾分鍾以後,蘇靜竟然從疼痛中隱隱感覺出幾分酸軟,慢慢開始迎合,她
雙腿夾緊楚雲的後臀,自己挺身而入,在一浪高過一浪的高潮中慢慢迷失了自己
。
一夜無話。
楚雲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床。
桌上擺了一份精緻且可口的午餐。這是蘇靜在上課前爲楚雲做的。楚雲在睡
夢中聽到廚房傳來的動靜。但他睡眠不足,並沒起床打招呼。
頂梁哪哪都好,讓雞毛蒜皮極多的楚雲挑不出任何毛病。完美到毫無瑕疵。
除了在做愛姿勢上過於單調,相思至今,仍是隻會幾招做愛體位。
當然,這對楚雲完全不是問題。蘇靜願意給自己口交已是給了他最大的滿足
,楚雲也相信,以他的努力,遲早有一天蘇靜會求著讓他幹上完美的一炮。
日子如流水般悄無聲息,可人生哪有那麽多平靜?
真正能年複一年的平靜下去,大抵可以判斷就是一個平庸的凡人。
楚雲不甘於平凡,他注定自己是個少年天才。
一周後,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
楚雲接到傅晚晴打來的電話。
今天她生日,要辦生日宴。
全城出版商名人都會參加。他楚雲也不能缺席,更不想缺席。
就連大作家娜娜,也會如約而至。
楚雲忍不住調侃道:「出版商這麽辦派對,看來我們作家在你出版商代理,
你應該賺了不少嘛。」
「廢話!」電話那邊的傅晚晴撇嘴道。「不掙錢的書,我出版商憑什麽要出
?」
楚雲樂了。打趣道:「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要不說來聽聽。傅大小姐你這
是踩了哪門子狗屎。至於這麽招搖。」
「你來了就知道。先不墨迹了。我還有好多電話要打。」傅晚晴說罷幹脆利
落的挂斷了電話。
似乎真的還要通知很多人。忙的很。
挂斷電話的楚雲哭笑不得。
他就算對人情世故再不感興趣。也知道自己幹上這行飯,絕不可能缺席,否
則日後也難混。
時間已經不早了。
楚雲跳下沙發,精挑細選了一身拿得出手的定制西裝。
連傅晚晴都決定大辦。憑她的人脈和社會地位,到場的社會名流肯定不少。
而且一個兩個爭奇鬥豔,楚雲自然不能落了下風。
舉辦生日派對的地址,是一家檔次頗高,但絕對不算頂級的私人會所。
排場也不算大,包括酒水,都是民用的,很平價。
但排場不大,場地卻夠大。
畢竟人脈廣,到場祝賀的名流不計其數。就連許多官方代表都趕來了。
沒轍,看來傅晚晴交際手腕不低。
楚雲來到現場後,自然有意從口袋裏拿出胸針,別在胸口旁,隻見那胸針銀
光閃閃,上面雕刻了幾個大寫的字:天才少年作家。所以一進會場,立馬引起轟
動,衆人紛紛與他打招呼。
一個小時過去了,楚雲成爲晚會最受歡迎的人物之一。
又一個小時過去,楚雲好不容易才勉爲其難的擺脫那種熱鬧的氛圍,他走到
角落處躲避,今晚楚雲很高興,這也算打出了名堂來了。他暗道,一杯酒下肚,
時間已經接近七點。
他看著到場的名流們喝著酒,聊著天。既不無趣,也不會感到饑餓。想想自
己以後也是這樣的日子過活,應該不會感到乏味吧,哈哈。
也許是注意到了楚雲臉上欣賞上流社會之色。
一把慵懶中略帶玩味的嗓音響起。
「楚先生是代表自己過來,還是代表蘇老闆?」
說話的,是一個西裝筆挺,端著酒杯悠然走來的青年才俊。
他其實不算特別英俊。當然,是跟楚少懷那種妖怪比。和楚雲比,懸殊差距
不亞於普通人比較吳彥祖。基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顔值。
他嗓音慵懶,頗有些玩味。
整體看上去,有點花花公子的意思。
「還是代表楚老闆?」
本來前面說的話,就有點帶刺。
這最後一句,挑釁意味就更濃郁了。
楚雲放下空蕩蕩的酒杯,動作熟練地點了一支煙:「閣下貴姓?」
「免貴姓張。」公子哥施施然坐在楚雲對面。翹起二郎腿。
「章口就來?」楚雲問道。「嘴巴這麽臭?」
張子吳依舊從容。雖說給人一種花花公子的既視感。可身上卻莫名有一種清
高自負的氣息。 看的出來,這是他常年熏陶出來的。
未必是自己培養的,但絕對生活在這種氣氛之下。
「習慣一下。我說話一直這麽直白。沒辦法。這就是我的個性。」張子吳並
不在意楚雲的不高興。反而讓楚雲努力去習慣。
「什麽時候沒素質也成了彰顯個性的一種風格?」楚雲吐出口濃煙,眯眼說
道。「給你個忠告。在我生氣之前,離我遠點。我脾氣不好,你應該聽說過。」
「的確聽說過。」張子吳說罷。
遠處傳來一陣聲浪。
主人傅晚晴盛裝出席。
「但我並不在意你脾氣好不好。」張子吳聳肩道。「傅晚晴脾氣也不算小吧
?但在我面前,她卻像個淑女一樣,端的雖然別扭,卻不得不端著。」
「因爲我的脾氣,比誰都大。」張子吳輕描淡寫地說道。
楚雲仍是平靜地抽了一口煙。卻沒有繼續理會張子吳。
不遠處觥籌交錯的畫面,也並沒有吸引他的注意。
他似乎在思考什麽。又仿佛在權衡什麽。
可實際上。他在暗暗告誡自己。今晚是傅晚晴的生日宴。
他不能惹是生非,讓主人臉上無光。而且今晚到場的名流不在少數。傅晚晴
邀請自己,就是把自己當朋友看待。真要惹了麻煩,傅晚晴也不好收場。
再忍一忍吧。
自己也不是那麽沒素質的人。
更何況,被瘋狗咬一口,正常人也不會想著咬回去吧?
起碼楚雲沒那愛好。
「怎麽不說話了?」張子吳眯眼說道。「坊間傳聞,你楚雲不是挺牙尖嘴利
的嗎?看到有人罵你必定回擊。怎麽跟我聽說的形象不太一樣?」
楚雲聞言,緩緩掐滅了手中的香煙。
然後,他擡眸看了張子吳一眼,咧開嘴,露出一個近乎魔鬼的笑容。
這笑容張子吳不熟。可對於色城的大佬們,卻很熟。顯然張子吳沒有色城那
些大佬們僞善、愛惜羽毛。
「我必須得強調一下。」楚雲掐滅手中香煙後,臉上惡劣的笑容愈發濃烈。
「坊間流傳我牙尖嘴利,其實不夠客觀。我楚雲但凡能動手,輕易不會動嘴。」
「有趣。」張子吳玩味地凝視著楚雲,眯眼說道。「這麽說,你現在不說話
,是打算對我動手了。」
楚雲沒有回應張子吳的疑問。
相反,他在停頓了數秒之後,反問張子吳:「是就在這裏,還是找個沒人的
地方,比如衛生間?」
「說的跟真的一樣。」張子吳好整以暇地點了一支煙,甚至很悠閑地了拍了
怕褲腿上的灰塵。斜睨了楚雲一眼。「都要動手了。還分時間場合?楚雲,你不
行啊。」
「你不挑就好。」楚雲說罷,緩緩站起身來。
在他起身的那一刻,他手裏不知何時拎起了一瓶棱形瓶底的洋酒。滿滿當當
,分量十足。
「進京後,我已經收斂很多了。我就不明白了,我在這裏推銷自己,給自己
打名氣,幹你什麽事,爲什麽要找我,你是不是犯賤。」
楚雲掂量了幾下,衆目睽睽道:「我不是色城其他那些被你罵的廢物,我有
仇必報,而且還是現世報。」
「你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我?」楚雲那漆黑的眸子,逐漸變得冰冷無情。
「我看起來很好欺負?還是坊間流傳,我楚雲平時爲人愛吹牛就以爲我隻是吹牛
?」他拎起酒瓶,毫無保留地朝張子吳腦門砸去。 「我他麽也是有脾氣的!」
可酒瓶還懸在半空。
人群中的傅晚晴終於按捺不住了。
她一聲驚呼:「楚雲!你在幹什麽!?」
這要打了張子吳。張家還不得想盡一切辦法報複楚雲?
「爲什麽。他惹了我。我很不高興。」楚雲咧嘴一笑,很有耐心地解釋道。
「而且,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能忍的,我已經忍過了。」
砰!
話音剛落。
楚雲手臂一揮。
那沈甸甸的酒瓶當即在張子吳腦門上開花!
現場一片驚呼,隨即發出潮水般的質疑爭論。
太恐怖了吧?這楚雲太狂妄了吧?以爲打架可以解決問題。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