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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ErBeiDe 2025-2-12 09:24:42 6
《1》
  
  「小志…」
  
  「美豆…」
  
  月色皎潔的浪漫之夜,兩個沈醉於愛情甜蜜的少男少女全身赤裸,正開始進
行那人生首次把自己獻給對方之事。
 
  小志只有16歲,但他的陽具已跟成年男性無異,不但粗長,更是硬而堅挺。
他把龜頭對準女孩陰部,準備一插而入。
  
  『要來了…』美豆張開兩腿,閉起雙眼,迎接愛郎跟自己的第一次。就在令
人動情的陶醉一刻,突然響起「翟翟翟」的聲音,一顆懸著鉛鐵的繩子從不遠處
拋至,準確地落在小志那勃起的陽具上。繩子隨著拋出力度往肉棒上繞了幾圈,
把其牢牢纏緊。本來興奮充血的肉棒被繩子一勒,登時如爆破汽球般垂軟下來。
  「嗚嘩!好痛!」那強烈痛楚令男孩痛得掩著下體在地上翻滾,美豆看到愛
郎痛不欲生的表情又驚又怒,望向鉛鐵繩拋出的方向,她知道世間上可以做到這
事的只有一個人,她的姐姐、瑞穂。
  
  「可惡唷!」美豆激動地從床上拾起自己的衣服披上,飛快跳出窗戶。身為
名門之後,她的資質非常高,才15歲,飛簷走壁的技巧已經更勝成年刺客。跳
過兩個屋頂,看到那閃身晃影,她知道她的姐姐就在前面,奮力拋出腰間長劍,
「撲」一聲擊中瑞穂,直接從背脊插入她的胸膛。
  
  「嗚!」瑞穂慘叫一聲,有如斷線風箏的跌在地上,美豆知道她的姐姐從來
不會這樣容易對付,果然跳到對方跌落位置,是一塊被紫紅色調忍者服包裹著的
木頭。
  「美豆,妳荒廢修練,所以功夫差了那麼多。」從樹上發出責備聲音的是瑞
穗,身為名門之後,她的資質非常高,才15歲,移花接木的技巧已經更勝成年忍
者。
  
  「家姐,妳怎麼總是拆散人家!」美豆沒心情跟姐姐說功夫之事,氣得想哭
的質問道,瑞穗反問道:「哼,妳想想自己在做什麼?早說過18歲之前不能失
去童貞,為什麼妳總是不聽?」
  
  「18歲,這到底是誰定的?」美豆激動大叫,瑞穗平靜的道:「我定的。」
  「家姐妳找不到男朋友,就定這種規則來連妹妹都限制,妳好過份唷!」美
豆無法接受的嚷道:「我和小志是真心相愛,早一點又有什麼問題啊!」
  
  瑞穗冷冷的道:「這已經是妳自13歲以來的第23個男朋友,每一個都說是
真心相愛,但每一個被我廢了男性功能後都離妳而去,可見他們其實只是想佔有
妳的身體。」
  
  「妳還好說,每次都打那個位置,害他們變成廢人,妳不知道這樣很過份
嗎?」
  
  「妳不必擔心,鉛鐵繩只是勒傷他們陰莖的海綿體,不會勒斷,三年左右便
會康復,不會永久成為廢人。」
  
  「但他們最好的三年就這樣給妳失去了!」
  
  「嘿,是少害三年女生罷了,那些男生,每一個都是色狼。」瑞穗完全沒有
半點憐憫之心。
  
  「家姐呀!」
  
  唐鏡瑞穗和唐鏡美豆是雙胞胎,她們的父母分別是中國隱身流派的刺客子羿
和日本伊賀派忍者的真紅幕張。二十五年前,因為隱身流和伊賀派的中日大戰中
未能分出勝負,為躲避追殺,子羿和真紅幕張分別化名成唐境光菱和章樂紅,以
隱匿的身份過著生活。
  
  身為刺客和忍者的後裔,瑞穗和美豆盡得父母真傳,雖然因為隱匿身份,子
羿和真紅是從沒指導女兒,但每個晚上吊著父母後面觀看他們大戰,兩位少女已
經從中學會各種刺客和忍者的絕技。
  
  瑞穗修練的是伊賀派忍術,而美豆則是隱身流派的傳人。
  
  兩姐妹資質相約,12歲前功夫不分上下,但自美豆12歲思春期到臨後陶醉
於男女的荳芽戀中,在疏於修練下,現在是被姐姐遠遠拋離。
 
  作為美豆的唯一姐姐,瑞穗的責任感一直很強,她從小負起照顧妹妹的責任,
決不會讓她行差踏錯。當然對全情投入於每段戀情的美豆來說,她的姐姐是有點
煩人。
  
  瑞穗知道那些男生都是為了騙妹妹的身體,因為雖然只有15歲,但美豆已
經是亭亭玉立,是個非常高質的美少女,甚至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也不過份。瑞穗
對妹妹有此評價絕不是因為美豆是她妹妹,而是因為她們是孖生姐妹,兩個人的
樣貌是一模一樣。
  
  『那些男生都是為了美豆的身體,18歲前,我一定要守護妹妹的處女!」身
為姐姐的瑞穗,覺得自己有一種責任感。
  
  然而雖然在此事上是有爭執,但其實兩姐妹的感情非常要好,美豆亦很尊敬
這個關心自己的姐姐。
  
  晚上一起浸在家裡浴室的浴缸中,美豆仍埋怨道:「家姐,妳不會真的要我
18歲才能跟男友親熱吧?」
  
  瑞穗堅持道:「對,妳太容易動情,會給男生騙,所以一定要到18歲才可以
做那種事,早一天也不行!」
  
  「早一天也不行?妳有沒那麼專制啊?」
  
  「是早一分鐘也不行!」
  
  美豆從來說不過瑞穗,故此到今天,她的處女膜仍是完好無缺。
  
  只是美豆內心知道,姐姐其實是出於愛護自己,不然她那條陰道,應該已經
有23個男生進入過。
  
  「好啦,我等到18歲便是了。」為了不令更多男生被瑞穗的鉛鐵繩扭傷海綿
體,美豆決定多忍耐三年。
 
  「各位好,我是湯東尼,是跟隨家人由日本回流的插班生,從今天起請多多
指教。」
  
  然而愛情就如下雨,有時候是會突如其來地降臨,這天瑞穗就讀的班上一位
插班生來了,第一眼看見,瑞穗已經臉紅心跳。一見鍾情,原來是這種意思。
  
  而這位高大英俊的男學生,亦從班上坐著的15位女同學中,第一眼便只看到
瑞穗一人。
  
  「妳好,我叫湯東尼。」
  
  「我知道唷,你剛才有自我介紹。」
  
  「但…我未知道妳的名字?」
  
  「同班同學,有需要知道名字的嗎?」
  
  瑞穗戀愛了,和美豆那23個只打算上床的男友不一樣,是真真切切地愛上了
一個男生。
  
  晚飯時,拿著筷子的美豆向姐姐問道:「家姐,妳幹麼傻笑?」
  
  瑞穗滿臉通紅的生氣道:「我、我哪有傻笑!」
  
  美豆搖著手上的筷子道:「但明明是吃晚飯,妳拿著風筒幹嘛?」
  
  「唷?是嗎?」
  
  陶醉在戀愛中的女生都是盲目的,愈和東尼蜜運,瑞穗的行動便愈見古怪。
  
  「家姐,電視都播完了,妳怎麼在看雪花?」
  
  「家姐,妳怎麼用鞋刷來刷牙?」
  
  「家、家姐,妳打算去哪裡?上學?妳沒穿衣服啊!」
  
  瑞穗和東尼走在一起,但她無須擔心和美豆那18歲前不能破處女之身的規
則,因為以真心愛著自己的東尼是從來沒過份要求。
  
  「我告訴你唷,別想和我…發生那種關係,我跟妹妹約定了,18歲前…不會
做那種事,就是早一分鐘也不行。」
  
  「哈哈,我想都沒想過,可以和瑞穗牽手已經是人生最大的快樂了,其他的
不會奢望。」
  只是約定了18歲前不能破處,但接吻還是沒有規定,交往的三個月後,東尼
踏進17歲,男友生日的那天,瑞穗以她的初吻作為禮物。
  
  「啜…」
  
  「我愛你啊,東尼。」
  
  但就如瞄著妹妹身體的小色狼一樣,男人,總是有其目的。
  
  在那甜蜜溫馨的一吻後,東尼臉上是一種抱歉,是欺騙了一個女孩後的內疚。
  
  「對不起,瑞穗,我騙了妳,其實…我不是妳認識的湯東尼。」
  
  「什麼?」
  
  東尼垂著頭,歉意的道:「我的真正身份是伊賀派忍者、血雞湯。」
  
  「伊賀派…忍者…血雞湯?」
  
  瑞穗但覺頭暈目眩,一時不知道男友的意思。
  
  《2》
  
  「我的真正身份是伊賀派忍者、血雞湯。」
  
  「伊賀派…忍者…血雞湯?」
 
  「對,我今次來香港並不是家人回流,而是來找伊賀派天才忍者、真紅幕張
的後人。」
  
  「真紅…幕張…」瑞穗從未聽過這個名字,東尼盯著女孩道:「真紅幕張,
在這裡化名章樂紅,是祖師母告訴我的秘密。」
  
  「章樂紅…你是說…我媽?」
  
  東尼以忍者的姿勢坐在地上,向瑞穗解釋一切。
  
  自子羿和真紅幕張的決戰後,那每十年一度,中國隱身流派和日本伊賀流派
的中日大戰仍有繼續,而因為當年未分勝負,更令投資巨額的富豪們感到不耐煩,
於是改為五年一戰。但隨著大國掘起,刺客的水準大幅提升,這五次決戰,伊賀
派連一次也未贏過。
  
  「投資在我方的富豪輪了很多錢,他們已經不肯再等,說今次的決戰如果伊
賀仍是未能獲勝,便會停止資助,這意味著伊賀派將要滅族。」東尼抬頭向瑞穗
道:「所以我們要找到真紅幕張的後人,希望他可以替我們出戰。」
  
  「真紅幕張的後人…你意思是…我?」
  
  東尼點一點頭:「對,經過三個月的觀察,我確認妳便是真紅幕張的後人,
青出於藍勝於藍,瑞穗妳甚至更勝妳的母親。」
  
  相較於這衝擊的事實,更令瑞穗關心的是「觀察」,這三個月跟自己的交往,
原來不是愛情,而是一種「觀察」。
  
  「你接近我,就是為了觀察我,你跟我交往,就是為了要我替我那從未認識
的伊賀派出戰?」瑞穗感到一種從心底痛出來苦澀。
  
  東尼沒有答話,只垂著頭,那無言的表情,便是答案。
  
  「如果你只是為了觀察我,如果你從沒愛過我,為什麼要吻我?」瑞穗的臉
龐流下兩條深刻的淚兒:「那是我的初吻。」
  
  「對不起,瑞穗…」
  
  「你走,以後也不要讓我看到你,我永遠,也不會替任何人出戰。」
  
  「對不起,瑞穗…」
  
  「我叫你走呀!」
  
  那天起,東尼沒有再出現在瑞穗的面前,學校的課,他亦沒有再上。
  
  傷心渡過了人生第一次被欺騙的日子,美豆看到瑞穗的表情,也知道姐姐被
騙了,她以妹妹的關心,默默支持著最愛的姐姐。
  
  「謝謝妳,美豆。」
  
  「兩姐妹說這種幹麼,我每次被騙,都是家姐妳安慰我。」
  
  一個失戀了23次的妹妹和一個失戀了1次的姐姐,在對方傷心之時互相扶
持。
  
  一個月後,瑞穗堅強地從失戀的傷痛中站起,但那個她世上唯一痛恨的人,
再次出現在她面前。
  
  是湯東尼。
 
  失去了的人從來再無意義,何況瑞穗是沒有得到過這個男孩,他只是在欺騙
自己。
  
  瑞穗無視東尼,但男孩叫住了她。
  
  「瑞穗,我知道妳不會原諒我,我做了對不起妳的事,不再有面目見妳,但
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妳。」
  
  「必須要告訴我?又是那些逗人的謊言嗎?我沒有興趣。」
  
  東尼搖搖頭道:「這不只是關於妳的事,也是關於美豆。」
  
  「關於美豆?」妹妹的名字,叫瑞穗不得不停下來。
  
  東尼默默說道:「一個月前,我向祖師母報告了,我說找不到真紅幕張的後
人,我們誤會了,唐鏡瑞穗並不是真紅幕張的女兒。祖師母知道後,也放棄了要
妳出戰的計劃,他們派人到加拿大,邀請已經隱退的DR.Nobody出戰。」
  
  「DR.Nobody…」
 
  東尼點頭:「對,他是伊賀派傳說級的人物,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身,忍
術境界也是無人知曉,有他出戰,伊賀派可謂穩操勝券。」
  
  「但這個消息傳到隱身流派那裡,他們強烈抗議,過往為了公平,雙方決戰
一直只能派16歲以下的戰士出戰,今次伊賀派出隠世高手,是欺淩後輩,但主辦
單位認為這樣更有趣,賭博成分也更高,於是接納了DR.Nobody出戰的事,而
交換條件,便是隱身流可以派出兩位戰士夾攻,以平衡雙方實力。」
  
  「這…跟美豆有什麼關係?」
  
  東尼垂下頭道:「今次代表隱身流出戰的,是我的雙胞胎弟弟、血鴨湯,而
跟他一起上陣的,是美豆。」
  
  瑞穗驚訝不已:「美豆…出戰?」
  
  「對,我弟弟是隱身流派傳人,他化名湯西文,這段時間一直接近美豆,並
已獲得她的芳心,美豆願意和他一起上陣。」
  
  聽到這裡,瑞穗激動起來:「又是這樣?怎麼你們兩兄弟總是利用別人的感
情?」
  
  「對不起,雖然身為哥哥,但我和西文多年沒見,也勸不了他,他是一個有
點卑鄙的男孩,我知道他一定會以美豆作擋箭牌來偷襲DR.Nobody。即使他們
成功,美豆亦必死無疑。」
  
  瑞穗呆了一呆,重覆男孩的說話:「美豆必死無疑…」
  
  「我希望妳能以姐姐的身份勸止美豆出戰。」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美豆是妳的妹妹,我不希望看到妳傷心。」東尼望著女孩說:「瑞穗,
我知道妳一定不會相信,但我可以告訴妳,跟妳那三個月,我不只是觀察,我是
有真心愛過妳。」
  
  瑞穗絕情的道:「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是沒有意義,對不起,希望妳可以勸服美豆。」東尼鞠躬道:「我今天要
說的便是這麼多,以後也不會出現在妳面前,對不起,瑞穂。」
  
  說完東尼便轉身離去,望著男孩的背影,瑞穗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他又騙我嗎?我是有真心愛過妳,這是真的嗎?
  
  瑞穗的心很亂,但更令她迷惘的是美豆將出戰一事。
  
  『美豆必死無疑…』
  回到家裡,為了不惹起父母懷疑,瑞穗強忍心情,到姐妹共浴,坦誠相對時,
瑞穗問了美豆。
  
  「美豆,妳最近在和男生交往嗎?」
  
  美豆臉上一紅,像是被發現什麼的支吾而對:「沒…沒有啊…」
  
  「那…是不是有一個叫…湯西文…」
  美豆臉更紅了,連名字也知道,女孩是瞞不下去:「西文是普通朋友啦…」
  
  瑞穗心裡暗淡,是真的,東尼說的是真的,他的弟弟纏上了美豆。
 
  「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我和西文不會上床,答應了家姐的事一定做到。」美
豆信誓旦旦道。
  
  普通朋友,妳會為他賣命嗎?
  
  「對了,家姐妳怎麼知道西文的名字?」
  
  「沒、是妳班上的同學說的…」
  「家姐妳和我不同學校,這樣也傳到妳那裡去啊?那些真是三八呢。」美豆
不以為意的笑道。
  雖然身為姐妹,但隱身流和伊賀派是互相對立,即使是姐姐,也不能以伊賀
派忍者的身份勸隱身流派的妹妹不要出戰,這是一個戰士最基本的信念。
  
  『我可以怎麼辦…』
  
  瑞穗無計可施,但也不可能看著妹妹白白送死。結果在接下來一天,瑞穗撥
起那以為永遠不會再撥的號碼。
  
  「喂,是你嗎?我是瑞穗…」
  
  瑞穗是如何叫不出那個曾欺騙自己男孩的名字。
  下課後東尼和瑞穗在過去交往時經常去的咖啡館見面,當然景物依舊,但人
事已經全非。
  
  「美豆是認識了你弟弟,你有什麼辦法?」瑞穗為了妹妹,沈住氣問這個討
厭的男生。
  
  東尼早有計劃的道:「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不要讓DR.Nobody出戰。」
  
  「不讓DR.Nobody出戰?有可能嗎?」
  
  「有,DR.Nobody是隱世高人,要他出山的條件很高,他要求一億日圓。」
  
  「一億…」
  
  「這筆錢對伊賀派來說亦有一定壓力,但因為關係到流派的生死,也只能答
應。」東尼望著瑞穗道:「如果瑞穗妳願意出戰,伊賀派會再向主辦單位提出,
那不但能省下巨額金錢,而且亦能不讓隱身流派出兩位戰士。」
  
  「你意思是我和你的弟弟血鴨湯決戰?」
  
  東尼搖一搖頭道:「如無意外,應該是妳對美豆。」
  
  「我對美豆?」
  
  《3》
  
  「我對美豆?」
 
  瑞穗感到莫名其妙,兩個從未參與伊賀派和隱身流的女孩,為什麼會成為代
表他們的戰士。
  
  「自從DR.Nobody出山的消息出了後,市場都很期待,勝負賠率被推至新
高,要有同樣效果,主辦單位認為沒有比親生姐妹決戰更有話題性。」
  
  「太過份了,為了推高投注,就要我和美豆決鬥了嗎?這是什麼道理!」聽
到這裡,瑞穗動氣的道:「你和血鴨湯也是雙胞胎兄弟吧?為什麼你們不打?」
  
  東尼慚愧道:「對不起,我沒用,我在伊賀派中是幻術士,沒有出戰的資
格。」
  瑞穗無奈的說:「算了,跟你說也沒用,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在決戰中打贏美
豆,事情便可以解決,而伊賀也不用滅派?」
  
  東尼兩手托頭,沈默道:「瑞穗我想妳不知道,這場戰事得勝者,是必須把
落敗者的頭割下來。」
  
  「割…割下來…」瑞穗感到頭暈眼花。
  
  瑞穗當然不會答應此事,她甚至無法想像自己怎樣把親妹妹的頭切割下來。
  
  東尼認真的說:「我當然不會要瑞穂妳做這樣的事,我說過了,我不想妳傷
心,不想妳失去美豆。」
  
  「你跟我說這種有什麼用?不如勸你的弟弟放過美豆,我和她都是無辜的!」
  
  東尼搖頭道:「這是沒可能的事,我弟弟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瑞穗,妳相
信我嗎?」
  
  瑞穗斬釘截鐵的說:「我當然不相信你!就是相信世界上任何人,也不會相
信你!」
  
  東尼牢牢望著瑞穗道:「妳一定要相信我,為了美豆,妳一定要相信我!」
  
  瑞穗看著這個曾經愛過的男人,說不出話來。
  
  東尼吸一口氣道:「我要演一場,騙到全世界的最大幻術。」
  
  「騙到全世界的…最大幻術?」
 
  東尼點一點頭:「對,我專心鑽研幻術,師承果心居士,雖然身為忍者的造
詣不高,但幻術可以說是獨步天下。」
  
  瑞穗不屑的道:「什麼幻術?你不就是一個騙子。」
  
  東尼不作一聲,兩手托在下巴,不一刻,瑞穗發覺自己全身赤裸地坐在咖啡
館裡。
  
  「啊?怎麼?」女孩大驚,連忙掩起胸脯和下體,咖啡館的顧客看到公眾地
方突然出現裸女,也是好奇地望向瑞穗。
  
  「你、你做了什麼?快點把衣服給我!」瑞穗又羞又怒,東尼慢條斯理地拿
起羹匙往自己的咖啡杯中攪動,女孩更生氣道:「還不快點給我衣服!」
  
  東尼拿起咖啡杯呷了一口,瑞穗剛想繼續罵人,但隨即發覺身上的衣服完好,
而剛才那奇異眼光的途人亦沒有異樣,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怎麼會…?」瑞穗奇怪非常,東尼平靜的解釋道:「這便是幻術,幻術能
夠蠱惑人心,猶如魘魅附體,讓對手看到施術者想他們看到的幻覺。」
  
  「幻覺?你說我剛才看到的,是幻覺?」瑞穗不可思議的問道,東尼聳一聳
肩道:「對,剛才看到自己赤身露體的就只有瑞穗妳本人。我沒有看過妳的裸體,
又怎幻想得出來?」
  
  瑞穗臉上一紅,哼著道:「那你即是想用幻術,來騙主辦單位?」
  
  東尼點一點頭:「對,嚴格來說是騙監視者。」
  
  東尼表示,主辦單位會派出四名監視者觀戰,他們不會參戰,純粹就是觀察
和確認勝負。
  
  「那些監視者都是高手,我沒可能長時間騙得過他們,我想大約只能騙一分
鐘。」東尼道:「但生死決戰,一分鐘已經很足夠。」
  
  瑞穗開始明白東尼的意思:「你是說你以幻術來令監視者以為我已經殺死美
豆,但頭呢?我不割下美豆的頭,又怎交給他們?」
  
  東尼沈默道:「只有一種情況不需獻上落敗者的人頭,就是他死無全屍,甚
至什麼也沒留下。」
  
  「什麼也沒留下…」
  
  「根據史記,真紅家族有兩種項絕技,分別是真紅閃光和灰飛煙滅。」東尼
問道:「瑞穗,妳懂得嗎?」
  
  的確瑞穗是從母親那秘密的抽屜中曾看過有關秘傳,也有練習過一段時間,
但自問還沒到可以騙到監視者的境界。
  
  真紅閃光是一種眼球在瞬間發出極光,讓對手暫時失明的招數。至於灰飛煙
滅,就是用忍者刀快速斬動,讓對手片甲不留,變成飛灰。
  瑞穗搖一搖頭:「我沒信心可以做到。」
  
  東尼牽起瑞穗的手道:「為了美豆,瑞穗妳一定要做到。」
  
  男孩手心的暖意便瑞穗臉上一紅,隨即甩開他的手:「誰說你可以碰我?」
  
  「對不起,瑞穗。」
  
  「我還是不會答應,我回家勸勸美豆,加上我也不想再跟你有交葛,就是為
了美豆,也不想與你合作。」瑞穗決絕的道。
  
  「我明白的,那請妳一定要勸服美豆。」東尼真誠的道,瑞穗冷冷然道:
「如果你真是那麼關心美豆,今天便去殺了你那個卑鄙的弟弟吧!」
  
  「對不起,瑞穗…」
  
  回到家裡,瑞穗決定要向美豆坦白一切,作為戰士的信念,是遠遠及不上姐
妹間的親情。
  
  姐妹共浴時,瑞穗直接了當跟美豆說:「美豆,我知道妳將會代表隱身流出
戰。」
  
  美豆對這隱瞞了瑞穗的話錯愕了一下,但她知道是從來瞞不到這位精明的姐
姐,誠實招認道:「家姐妳知道了?沒錯,我是答應了。」
  
  「為什麼妳可以說得這樣輕鬆?這不是遊戲,而是生死決戰,落敗者會被割
下頭顱,妳連這樣也可以隨便答應嗎?」瑞穗激動的說:「我們和兩大流派從沒
接觸,為什麼要替他們賣命。」
  
  美豆幽幽的道:「家姐,身上流著的血,並不是說不接觸便沒有的,妳忘了
我們第一次熱血沸騰時的感覺嗎?」
  
  瑞穗垂下頭道:「我沒有忘記。」
  
  美豆繼續說道:「我們可以飛簷走壁,並不是我們特別聰明,只因我們是戰
士之後,是家族遺傳,這是誰也不能否定的事實。」
  
  「所以,美豆妳便決定參戰了嗎?」
  
  「我沒有選擇,身為一位戰士,我有出戰的使命。」
  
  瑞穗望著妹妹說:「那…如果對手是我呢?」
  
  美豆瞪大眼睛:「是家姐…妳?」
  
  瑞穗點點頭:「妳是隱身流的傳人,我也是伊賀派的後裔,那麼,我們是否
應該一戰?」
  
  美豆呆了一呆,眼神變得堅定:「如果這是宿命,我願意接受。」
  
  瑞穗對妹妹的反應感到一種無比的心痛:「妳認真嗎?我們是姐妹啊,誰贏
了,誰便要割對方的頭下來。」
  
  美豆搖搖頭道:「如果對手是家姐,我是必敗無疑,那可以死在家姐手上,
美豆也是無憾了。」
  
  瑞穗想不到一個只認識了幾個月的男生,可以把妹妹迷惑到跟自己的親姐決
戰,他真的令妳願意為他獻出生命嗎?
  
  但從美豆的眼神,瑞穗知道這個經常戲鬧的妹妹並非說笑,同為戰士的她告
訴自己,這一場戰是在所難免。
  
  「我明白了,既然美豆妳有這樣的決心,姐姐也會成全妳,那麼我們一起參
戰吧。」
  
  「嗯,家姐,妳一定要全力出戰,作為妳的妹妹,妳是我的榮耀。」
  
  「我知道,這一戰將會是…你死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