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向南山耶,斫柴日暮喲,天向晚些。尋處歇耶,踏莎行歌,月升日落……」
月華將升,爛霞晚歇,一位樵夫挑著柴摞在山中小路行走,高聲放歌。只是
天色越來越晚,樵夫的腳步也越來越快。山路崎嶇難行,但要趕快下山也顧不得
許多了。奇怪的是,樵夫這一路也未曾到什麽偏僻的地方,沿著來路直走卻怎麽
也走不出去。
「怪事怪事。」樵夫放下擔子擦了擦汗,「該不會是走反了?怎麽走了這麽
許久也沒下山去?」
借著太陽最後的余暉,樵夫站上高處眺望。眼前的山勢形狀陌生古怪,怪柏
叢生,松植未見,烏茵茵一片又荒又僻,人際罕尋,鳥獸無蹤,怎麽瞧不像是之
前來的地方,不由暗自懊惱只顧著挑路走卻沒有分辨方向,眼下一定是迷了路了。
正在樵夫懊惱之際,不遠處的山里冒起一道裊裊炊煙。
「好了好了,有人就行,等我去問問路,如果真的迷了路,求著主人家休息
一晚也是好的,總好過在這荒山野嶺挨凍一宿。」樵夫心中高興,挑起擔子沖著
炊煙的方向邁步而行。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好在一路都有條踩出的小徑,月亮剛剛當頭樵夫終於趕
到了那戶人家。這間屋子不大,約莫三間,但也粉了白墻蓋了黑瓦,算是一戶積
余人家。挑了一路柴的樵夫氣喘籲籲,渾身是汗,拿汗巾先渾身擦過一遍,然後
敲門喊道:「有人嗎?行個方便則個。」
連喊了四五聲,里頭方才應道:「誰啊?這麽晚了怎麽還有人呢。」聽聲音
又糯又甜,樵夫心中暗猜應聲的是個年輕婦人。
等了一會兒,門上的小窗向外推開,小窗里映著油燈探出半張臉,長發松挽,
星目四盼,樵夫猜的不差,果然是個俏婦人。
婦人借著燈光,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樵夫,上下打量了一番,開口道:「你是
哪來的?來這做什麽?」
樵夫指了指身旁的柴摞,答道:「我是上山砍柴的,不知怎麽就迷了路,走
了半天逛到這里來了。望娘子行個方便,容我隨便將息一宿,明日一早再指明下
山的路,我好早些回家去。」
婦人又瞧了瞧樵夫,再看了看那擔柴,才信了樵夫的話,打開門。
「怎麽砍柴跑這來了?這里可是私人的山嶺不得允許不準上山砍柴的。」婦
人打開一扇門,讓樵夫挑著柴進屋里去。
婦人讓樵夫把柴放井邊,然後帶著他進了右邊的屋子,掌上了燈。屋子不大,
一張床,一排櫃子,一副圓桌椅,簡單樸素。
婦人拿撣子隨意撣了撣灰,道:「平日這里也沒什麽人來,都積了灰塵,讓
大哥見笑了。」
「客氣客氣。」樵夫這時候借著燭光才好好把婦人瞧了清楚,頭戴孝花,腰
系孝帶,身上穿了一身素衫。俗話說,人要俏,一身孝,婦人臉上沒抹半點脂粉,
卻也顯得惹人憐愛,俏麗無比。樵夫心想,原來是個守孝的婦人。
婦人留著樵夫在屋里,自己出去整治了些瓜果米粥送來給樵夫,然後陪他隨
便說了些話。
「我這平日里也沒人來,多有不周,將就些吧。對了,你那擔柴明日就不用
帶走了,我拿些銀子買下來,也省得從別處買了。」婦人道。
樵夫問道:「不知先人是哪一位啊?」
婦人嘆了口氣,回道:「兩年前亡夫身故,葬在這里,我呆在這里為他守孝
至今。」說著婦人雙眸垂下淚來。
樵夫只覺得自己冒昧了,連忙岔開話題,說些自己在山下瞧見的新奇事情。
婦人似乎很感興趣,捉著樵夫問這問那,言語中反倒透露出些許嬌憨的神態來。
兩人聊了不久,婦人收拾好碗筷,才告別道:「我該回房替亡夫念經了,大
哥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下山,山路可不好走。」說完拿著碗碟推
門而出。
樵夫把床鋪整理完畢,只覺得渾身黏膩,想起來院中有一口井,便拿起屋里
的臉盆往院中去沖個涼。
走出房間,對面的房間此刻亮著光,里頭傳出婦人低低的念經聲。樵夫打起
一桶井水,水激涼清爽,他幹脆直接脫光了衣物直接沖洗身體。
「真是痛快。」一身的疲憊在此刻都被沖洗一空,身上的汗液和灰塵也隨之
而去。樵夫一回頭,婦人屋里的誦經聲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借著屋里的燈光,
窗紙上映出了婦人的輪廓,可見影子的主人正貼在窗戶上。
樵夫心中俺笑:剛才說得自己多三貞九烈,替夫守孝三年,這時候才露出本
性來,不過是個騷浪婦人,幾年不見男人就按捺不住了。瞧,我就讓你瞧個夠,
你那亡夫可有我這般體格。
砍柴是個力氣活,樵夫身上自然緊緊包著一塊塊疙瘩肉。他有意要向婦人表
現一番,借著清明的月光賣弄起來。胸膛,上肱,大腿,樵夫假意清洗身體,實
則對著月光把形體秀了個遍。不一會兒婦人屋里又響起了經聲,和之前不同的是,
樵夫聽不出之前的虔誠莊嚴,婦人的口中只有慌亂和羞意。
把婦人捉弄了一番,樵夫暗笑著穿好衣服回屋睡覺了。
吹熄了蠟燭,樵夫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黑暗中滿眼都是一身素衣的婦人模樣。
井水激涼的寒意過後,樵夫的體內反倒蹭蹭竄出一團熱火,渾身燥熱,難以安眠。
荒山野嶺,孤男寡女,說他沒那個色心那是不可能的。方才樵夫在外面表演一番,
雖然有捉弄的意思,但要他真真去偷婦人他倒沒那個膽量。但這團欲火在樵夫控
制下沒有熄滅,反倒在難以入睡的煩躁中越燒越旺,這時候他滿腦子都是頭戴孝
花的婦人袒露雙乳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情景。他看到了婦人的手腕,肌膚在昏黃
的燭光中都白的耀眼,要是把她剝光了赤條條會是一番何等的景象?如玉如雪的
肌膚緊偎在他的身上,如蘭似麝的體香引動著讓人癲狂的欲望,他就要把婦人按
在床上蹂躪索取,將這份欲望完全灌註到婦人體中。
推門聲起,眼前的淫靡之景一掃而空。樵夫從床上坐了起來,他聽到了婦人
推開了她的房門。這麽晚了,她出來做什麽?念經念完了嗎?聯想到婦人的亡夫,
樵夫的心倒清靜了不少。他走下床,貼上窗向外看,和婦人不同,現在樵夫屋里
漆黑一片,他的影子不會倒映在窗戶上被婦人發現。
幾年的風雨中,窗紙硬脆,一捅就破。透過孔洞,借著皎潔的月光,院中的
景象一點不落收入眼中。
婦人是出來洗浴的,但就不知到底是有意無意了。難不成房間里連放個大桶
的地方也沒有麽?樵夫心想。
婦人搬了張小凳子坐在井邊,她身上只著了件白素單衣,一旁桶里是剛打上
來的井水。婦人輕輕褪下單衣,胴體就這樣浸浴在月光中了。
同樵夫想的一樣,婦人的肌膚白的耀眼,尤其是在月光的浸潤下,甚至有些
如瓊脂般剔透了。裹在素衣中的婦人看著嬌小瘦弱,但褪去外衣後,胴體反倒出
人意料的豐腴,尤其是胸前那兩團鼓鼓的乳房,還有側對著樵夫的渾圓臀肉。他
不由想起了家中的妻子,同妻子瘦削的身形相比,婦人豐腴的身材更加優美迷人,
更能勾動樵夫的欲望,他能感覺到胯間的肉棒已經勃起,婦人每一次動作都能牽
動它的跳動。
井水很涼,婦人洗的很慢。她拿毛巾浸透了井水,然後絞幹,連伸臂絞動毛
巾的動作都透著嬌意。濕潤冰涼的毛巾擦過紅唇,摩挲著秀頎的脖頸,側過腦袋,
樵夫好像見到了婦人藏在發後的耳朵。女人的耳朵就像躲藏山林的小獸,每一次
出現都能帶給人驚喜和愉悅,尤其是連同脖頸一覽無余的話,更能為女人多添兩
分嫵媚。樵夫見到了婦人的耳朵,但下一瞬又被鋪瀉而下的長發遮攏,消失不見。
婦人又一次絞幹了毛巾,她一手捧起乳房,一手握著毛巾慢慢擦洗。但在樵
夫看來,婦人好像在撫弄揉搓她的乳房,那對乳房實在很難想像有多柔軟,在婦
人自己的手中肆意變形,一握一放,似水如膠一般圓扁形變,唯有不變的是那兩
粒翹挺的乳頭,樵夫這次瞧得很清楚,那兩粒珠蕾又圓又翹,渾然不似底下軟圓
的乳肉。
樵夫心中按耐不住了,這絕對是婦人赤裸裸的挑逗,他推開門沖出去,在婦
人的尖叫聲中緊緊摟抱住。婦人剛洗過的身子很涼,但被樵夫裹抱住,像被他熾
熱的胸膛煨化了一般,癱軟在樵夫懷中。
待婦人不再掙紮,樵夫把她一把抱了起來,就像一團松軟的棉花,抱進了婦
人的屋子,他要借著婦人屋內還亮著的燭光,把她好好瞧個遍,從內到外。
走進屋內,屋里沒有香燭的煙火氣,反倒彌漫著迷幻般的甜香,讓樵夫倍感
舒暢。他一手掃開桌上的經書,把婦人翻過來按在桌上。樵夫又伸手拿過燭臺,
仔細照亮了婦人的秘處,肉根對著張開的蛤口直沒而入,被一柱到底的婦人發出
一聲長長的嬌吟,那是情欲被滿足的歡愉,是交媾互通的喜樂。婦人膣內又濕又
滑,樵夫肉棒進入其中順暢無阻,但此刻里面卻緊緊致無比,里頭憑空產生的吸
啜感讓他不得不深吸一口氣。
婦人嬌吟過後,膣腔放松下來,樵夫按住婦人渾圓的翹臀,前後挺動,每一
次抽插務必求入更深處,一下兩下抵到花心,把婦人插得擺頭浪叫。
樵夫正用燭光照著兩人交媾處,蛤內蜜肉緊裹住肉棒不放,以至於每一次抽
出來都帶出一圈粉膩軟肉,被淫水浸透在燈光下晶瑩發光。樵夫正歡暢間,只覺
得有水滴灑在腿上,低頭瞧去,原來是婦人身子嬌小,按在桌上兩腳都不著地,
被樵夫猛力抽插的時候兩條小腿不住亂甩,本來婦人股間就淫水潺潺,順著內股
流到足跟,這下更是被她甩得到處都是。
樵夫看了哈哈大笑,把婦人抱上床,駕起兩腿,把那雙雪白香滑的小腳捧在
胸前,只顧往花徑里插。
婦人緊緊攥住床單,嘴里哼哈亂叫,十只玉趾用力蜷起,這個姿勢她借不上
力,半個身子都架在半空,只好掙紮著張開雙腿。但她那里是樵夫的對手,雙腿
不管如何掙紮都被緊緊箍住,身子的快美仿佛一波又一波崩湧上來。
箍住雙腿後的膣內更加緊致,樵夫愈發用力撞擊婦人圓臀,眼前那對雪白碩
乳早在撞擊下肆意亂甩不成形,他騰出一手握住一團乳肉,而那粒翹彈的乳蒂就
緊緊嵌入指縫間。
婦人一手揉捏起另一團亂甩的乳肉,她口中的嬌吟越來越高昂。樵夫捅刺的
力量越來越大,頻率越來越快,最後猛然一刺,就像是要刺穿婦人一般,一股一
股射進了婦人體內。
等到射精的快美退去,樵夫才躺在床上,把婦人摟在懷中,只是他的肉棒未
曾軟縮,依然挺挺插在婦人蛤內。
一番交合後,兩人都喘著氣,恢複著體力。從樵夫的角度能清楚看到屋內正
中擺著的靈位,那塊死氣沈沈的牌位提醒著他,懷里是一位守孝兩年,未曾雲雨
的未亡人。他閉上眼,一手撫過婦人細軟稠密的秀發,順著發梢摸上婦人光滑的
脊背;而另一只手順著腰間劃過臀肉探入婦人的股間,他伸出兩只手指,擠開緊
密相貼的秘處摳弄,本來稍歇的喘息又一次響起。
婦人和樵夫雙唇相印,一條香舌撬開樵夫的牙齒探入其中。兩人唇齒相交,
香津互度,樵夫扶住婦人的腰又一次抽插挺動起來。婦人一邊呻吟,一邊吻著樵
夫雙唇,慢慢向上舔過他的鼻尖,吻上他的右眼。
樵夫閉著眼,體味著膣腔內的滑沒,婦人舌尖輕輕舔過眼皮,他只覺得右眼
又麻又癢。
「啵!」樵夫只覺得右眼一松,不知發生了什麽。此時婦人不再被動挨肏,
她上下扭動腰臀,蜜蛤不住吞吐肉棒,香唇吻上了樵夫左眼。
樵夫只覺得左眼又癢又麻,而射精的感覺也越來越濃。他努力想推開婦人,
但婦人緊緊壓住他,力量出奇的大,而腰臀吞吐肉棒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樵夫努力想睜開眼,但又麻又癢,似乎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噗嗤噗嗤。」樵夫失禁一般向婦人體內噴射著,而他的左眼也在「啵」的
一聲後一松,這時候他意識到,自己的兩只眼珠都消失了。
樵夫掙紮著痛苦呼叫,但嬌小的裸體婦人依然壓住了他,蜜蛤包裹著肉棒上
下吞吐,這一場香艷無比的景象卻在樵夫的痛呼聲中格外瘆人,這間先前還充滿
了香艷歡淫的荒野小屋,此刻只剩下男人的痛呼,環繞不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