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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ErBeiDe 2025-2-12 09:15:50 17
本篇最後由 ptc077 於 2020-7-6 09:05 編輯
001、情竇初開
  九十年代末的莊城年味還是很足,老話講正不出月就是年,在莊城過了破五
之後,年味才漸漸的淡下去,直到正月十五過完,小城里的人們才會各幹各的正
事兒。
  不過那都是有錢人的生活,沒錢的人,不出正月十五該忙還得忙,蕭富就跟
著他媽媽就在鐵路邊撿煤塊兒,說好聽點叫撿,難聽點就是偷了。
  車皮上的門別開之後,嘩啦啦流下來一大片,眾人一擁而上,瘋狂的往自己
編織袋里猛塞,能不能熬出九,就看這次能往家里背多少了。
  半大的蕭富搶不過那些大老爺們,只能在邊角搶些碎煤塊兒,等他們陸續離
開以後,蕭富才擠到中間,不過剩下的大多還是著碎煤塊兒,有總比沒有強,撿
不到的話,剩下的這些天只能受凍了。
  在鐵路邊撿煤塊兒是件非常危險的事兒,這個地界兒,每年都會有人缺胳膊
少腿兒,但是不撿就受凍,總以為缺胳膊少腿兒都是別人的事兒,不會輪到自己
頭上,所以撿煤塊兒的這些老少爺們,嘻嘻哈哈的每年都會蜂擁過來。
  正月里的天一如既往的冷,小風好似軟刀子般,一下一下的割著人的臉,尤
其是在鐵路邊,兩頭通透的沒邊,寒風刮的更是肆無忌憚,撿煤塊兒的人為了禦
寒,都把自己裹的很嚴實,有人甚至只露出兩只眼睛,其他地方全都裹的嚴嚴實
實。
  一串兒沒頭的車皮從遠處滑了下來,這種車在鋼軌上行駛,除了細微的沙沙
聲,幾乎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撿煤塊兒的人已經不多,他們盡可能的往自己編
織袋里多裝一些,卻不知道死亡之神正一點點的朝著他們逼近。
  蕭富下意識里覺得有什麼不對,他猛地擡頭,看到一串兒車皮正緩緩地朝著
他們這邊滑過來,他所在的這個位置不會被刮到,但自己的鄰居張雪艷娘娘彎腰
站在兩條鋼軌之間,正是來車的那兩條鋼軌,用不了多久,車皮就要撞上張雪艷
了。
  蕭富想都沒多想,拔腿就朝著張雪艷那邊奔了過去,縱身往前猛地撲了出去,
將張雪艷撲倒在鋼軌外面,兩人落地之後重重的摔在鋼軌外側的土地上,蕩起一
片塵土飛揚,這時,他們身後,那串兒車皮響著鋼鐵摩擦特有的沙沙聲,緩緩的
駛過,把蕭富和張雪艷與那些撿煤塊兒的人群暫時隔開。
  張雪艷被撲倒之後還有些發懵,雖然穿的厚,但這樣直挺挺的摔倒還是被摔
得有些疼,她緩過神兒來之後,回頭正準備罵撲倒自己的這個人,卻看到了車皮
正緩緩經過剛才自己站的那個地方,瞬間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頓時,張雪艷帶著棉布白口罩的臉變得煞白,甚至比有些臟了的棉布白口罩
還要白,如果這個時候能把她的口罩摘下來,一定能發現她的嘴唇兒正在打著顫。
  蕭富倒是沒有想那麼多,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危險過去之後,他就緩過
來了,張雪艷還在他的懷里面抱著,鼻尖緩緩飄過張雪艷雪花膏的香味,這讓蕭
富立刻就將註意力轉到了張雪艷身上,一時不願意從她身上爬起來,這樣壓著張
雪艷,讓蕭富有些浮想聯翩。
  年輕人的火氣旺的很,從他開始臆想到褲襠里的家夥頂上張雪艷肥臀,也就
只用了幾秒鐘時間,雖然寒冬臘月兩人穿的都很厚,把年輕人如小鋼炮似的家夥,
還是能感覺到張雪艷豐臀的柔軟,正巧不巧還頂在兩臀瓣間,像是把家夥包裹住
似的,讓沒經過人事的蕭富舒爽無比,更是不想從張雪艷身上爬起來。
  經過短暫的恢複,張雪艷也漸漸的緩了過來,她早已經發現是蕭富這孩子將
自己救下來,剛才自己腦子一片空白沒註意那麼多,可回過神兒來之後,發現蕭
富這孩子依舊在自己身上壓著,這讓張雪艷又好氣又好笑,以為這孩子是被嚇傻
了,正準備開口說話,卻突然感到兩臀瓣兒間的不對勁,有個硬邦邦的物什兒正
頂在那里。
  張雪艷不是懷春少女,想都沒想就知道那是個什麼家夥,她男人走車一個多
星期了,這兩天就連洗個屁股都能摸出水兒來,更別提這會兒有個家夥在後面頂
著,雖然寒風依舊凜冽,但卻擋不住褲襠里散發春情,她竟忘了呵斥蕭富從自己
身上下來。
  倆人怪異的趴在土堆上一直不動彈,眼看著沒幾節車皮就要過完,張雪艷這
才不情不願的呵斥蕭富:「小兔崽子趕快爬過去,壓的我都快喘不過氣了。」
  蕭富瞅著張雪艷的俏臉,發現上面緋紅一片,完全不似最初被嚇成煞白的樣
子,他不好意思的咧了幾下嘴,沒敢吱聲兒,因為他明白張雪艷已經感覺到自己
褲襠里的家夥,也不好再賴下去,很不情願地翻了個身,坐在了張雪艷的身邊,
埋著頭,一邊等著車皮過去一邊讓褲襠里的家夥慢慢消火。
  趙麗琴心急火燎地站在車皮那一端,兩只腳直跳,恨不得自己有雙翅膀從車
皮上飛過去,看看兒子到底有事兒沒事兒,好不容易等車皮過完,發現兒子正埋
頭坐在土堆上,被嚇了一跳,三步並兩步地沖到兒子身邊,焦急的問:「富兒,
咋回事兒?被碰到沒有?」
  蕭富正在回味兒剛才頂著張雪艷那事兒,被母親這麼一嚷嚷,嚇了一跳,身
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顫兒,這才茫然的把目光看向趙麗琴,沒吱聲兒,只是茫然
的搖了搖頭,他現在的這個狀態,正好符合被驚嚇過後的樣子,任誰都想不到剛
才他和張雪艷趴在土堆上的那點兒齷齪。
  這時,張雪艷的兒子石寶也奔了過來,還沒走到跟前就大聲嚷嚷著說:「媽
你不要命了,敢站在那兒撿煤,虧是富哥兒反應快,要不是今兒個你就交代在這
兒了。」
  張雪艷被驚嚇之後,又被蕭富頂的不上不下,這會兒正心煩著,聽到兒子瞎
嚷嚷,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罵道:「瞎嚎什麼,你娘我不正在這兒坐著麼,等
我哪天躺那兒了,你再嚎也不晚。」
  「呸!呸!呸!」趙麗琴連呸了好幾下,轉言安慰張雪艷:「艷兒,大過年
的,咋說的這麼不吉利,沒事兒就好,大家沒事兒就好。」
  趙麗琴已經將蕭富看了個遍,發現兒子不慎除了有點兒臟並沒有大礙,這才
把心放進了肚子里,她轉身將張雪艷拉了起來,說:「今兒個就是這了,出了這
檔子事兒咱就別再撿了,編織袋里的煤咱兩間勻勻,差不多夠燒過正月,收拾收
拾回去吧。」
  石寶被老娘嗆的不敢再吱聲兒,見蕭富還在地上坐著,他也走過去蹲在蕭富
身邊,看著倆母親在整理編制袋,也沒過去幫忙的意思,往自己口袋里摸了摸,
那半包煙還在,想著等大人走了之後,就給富哥兒發一根壓壓驚。
  蕭富偏頭瞅了一眼石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心里還沒有猥褻這個詞,但
剛才自己對趙麗琴做出的那種行為,讓他覺得有些對不住自己這個發小。
  「哎!富哥兒,你瞅瞅我們這整天都過的是什麼日子,啥時候能有個頭啊!」
石寶唉聲嘆氣的抱怨著。
  蕭富甩甩頭,把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拋了出去,目光移向自己的母親那邊,
發現她們雖說是要回去了,但為了不白跑這一趟,還是在做著最後的努力,挑著
地上幾塊最大的煤塊兒往編織袋里拾,蕭富心中生出陣陣悲涼,他扭頭對石寶說:
「你那有煙沒有,給我來一根。」
  石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蕭富,又偷偷向母親那邊看了一眼,試探小聲問:
「你媽就在那邊呢,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抽?」
  經過提醒,蕭富這才想起來現在還不是抽煙的時候,這才擺擺手說:「算了,
不要了!」
  正準備起身的時候,趙麗琴吃力的提著編織袋放在蕭富跟前,那邊張雪艷也
同樣雙手提著一個走了過來,她沒趙麗琴勁大,提著編織袋走路時很不穩當,好
在就幾步路,她還是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蕭富有心上去幫忙,可是這邊他媽媽趙麗琴開了腔:「富兒,你等會兒把這
袋扛回去,我跟你娘娘提一袋回去。」
  蕭富答應了一聲,這時張雪艷也走了過來,對著石寶說了同樣的話,女人勁
兒小,扛一大袋子煤塊兒回去的確很吃力,更何況回去還有別的事兒要忙,蕭富
這樣的半大小子對於他們這種家庭來說,已經算是勞動力了。
  蕭富瞅著自己母親和張雪艷一起提著一袋煤從身邊經過,目光不由自主的又
落在了張雪艷的肥臀上,以前沒註意過不覺得怎麼樣,經過剛才那事,他發現張
雪艷屁股左右扭動的格外有吸引力,褲襠里面的家夥不自覺間又擡起了頭。
  這時蕭富眼前出現了一根煙,把看向張雪艷臀部的目光給遮住了,石寶笑嘻
嘻的說:「煙不絕人,就剩這兩根了,等晚上人少的時候,咱再去零擔貨場逛逛,
看看還有啥新貨色!」
  蕭富接過煙,把目光從張雪艷身上收了回來,他又看向石寶所說的零擔貨場
的方向,搖搖頭,說:「算了,寶兒,咱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再幹這種偷雞摸狗
的事兒了,得想點兒別的法子弄錢,別再讓大人為咱操心了!」
  這話說出來以後,別管石寶啥反應,蕭富覺得自己像是突然長大了似得,不
過他嘴上說想別的法兒弄錢,可心里卻沒有一丁點兒頭緒。
  正月十五的傍晚炮攤兒還沒撤,不過到了這個時候,炮攤兒年下里的生意也
到了尾聲,剩下沒賣完的貨,講講價便宜些也就處理了。
  蕭富和石寶過放炮癮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不過就算是再便宜,他們也沒錢去
買,不過他們有辦法,說是不再去零擔貨場了,可他們還是經不住放炮的誘惑,
在經過激烈的思想之後,蕭富還是決定去零擔貨場最後一次,他們沒多順,只順
了兩包紅塔山,還有兩個易拉罐的健力寶,邊喝飲料邊放炮,對於哥兒倆來說就
是人間享受。
  一包紅塔山換了一大堆的碎炮,都是從整掛上掉下來的,炮攤兒老板賣不掉,
扔了也就扔了,能換包紅塔山抽抽,也是十分的滿意。
  蕭富放炮的花樣很多,塞墻縫,埋土堆,炸大便,塞酒瓶兒,最後把他們喝
完的易拉罐給炸了個稀碎,兩人過完炮癮,天已經擦黑,臟兮兮的回到家里面。
  兩家是鄰居,在莊城的角落里,同樣都住著貧民窟的板房,雖然房子顯得簡
陋,但房間里的煤爐卻燒得非常旺,這得益於蕭富他們下午撿的那幾編織袋煤塊
兒,大人們才敢在正月十五的晚上可著勁兒的燒。
  蕭富和石寶的老爹終於在天黑前趕到了家,兩人都是火車司機,並且在一個
班上,過年這些天凈是奔波在路上,好不容易在這個年快要過完的時候趕到了家
里面,兩人雖然風塵僕僕的,但顯得卻十分興奮。
  為了過年熱鬧,也為了省點兒煤,正月十五兩家是合在一起過的,今年是在
石寶家里,倆女人早經把飯菜準備妥當,只等著自家男人趕回來吃飯,看著蕭宏
偉和石同軍前後腳進了家門,鼻子眼都是笑的,趕忙迎上去幫自家男人收拾,這
時候倆小子也從門外面走了進來。
  本來哥倆過炮癮還挺興奮,不過見了自己的爸爸以後,就像是老鼠見了貓,
溜著墻根兒走,準備去洗手吃飯,卻不想被老爹逮個正著。
  「去哪野去了,弄的這麼臟。」蕭宏偉擋住了蕭富的去路,在他身上劃啦幾
下,蕭富撿完煤塊之後就沒換衣服,上面土灰煤灰著是有一大片,被蕭宏偉劃啦
這幾下,蕩起不少塵土,啪嗒一聲,還沒抽幾根兒的那包紅塔山,從蕭富的口袋
里面掉了出來。
  蕭宏偉往地上瞅了瞅,發現地上竟是包紅塔山,頓時怒了:「老子才抽兩塊
錢一包的煙,你竟敢買這個。」
  說著,蕭宏偉伸手就要去打蕭富,趙麗琴趕忙拉住了丈夫,把地上那包紅塔
山撿了起來,她知道兒子不會有錢買這麼貴的煙,也有些納悶這件事從哪兒來的,
於是一邊勸丈夫一邊問兒子:「整個年下都不見你人,這剛回來就要打孩子,富
兒,你這煙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蕭富正猶豫著要不要把這煙的來歷說出來,卻不曾想一旁的石寶嘴快,直接
就說了出來:「零擔貨場那兒多著呢,我們趁人不註意順出來的,叔,我們那兒
有錢買這個啊。」
  零擔貨場平日里的管理並不松散,只是由於過年天冷,看貨場的人都貓在屋
里不想出來,這才給了蕭富他們可乘之機,蕭富石寶都是鐵路子弟,對這一套都
比較熟悉,所以才敢大著膽子去順,再加上大人們沒事兒去火車上扒煤偷土豆,
他們這才也有學有樣的去零擔貨場順東西。
  知道了香煙的來源,明白蕭富沒糟蹋錢,張雪艷也過來勸:「宏偉,算了吧,
孩子們都小不懂事,大過年的也別跟孩子治氣,趕緊洗洗吃飯吧!」
  說著,張雪艷把目光移向倆孩子這邊說:「咱們人窮誌不短,以後不能再去
零擔貨場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了,要是被抓住非得把你們送到派出所不行。」
  石寶看著他爹的臉,像是小雞啄米似的飛快的點頭,而蕭富卻在心里撇嘴,
你們去火車皮上扒煤就不算偷雞摸狗了,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不過他沒敢把心
里話說出來,那無疑是在討打。
  晚上吃的是火鍋,煤爐燒的非常旺,放上一口鍋,加點兒湯料,兩家六口人
吃的是不亦樂乎,雖然外面還是寒冬臘月,但房間里的溫度卻非常高,兩家平日
里經常在一起吃飯,好的跟一家人似的也沒什麼顧忌,不管說話還是穿衣都十分
隨意。
  放在平常蕭富也都只顧著吃了,可是今天卻有些不一樣,由於是在石寶家里,
張雪艷穿的更是隨意,只穿了個秋衣秋褲緊繃繃的貼在身上,前胸一對兒大奶子
格外耀蕭富的眼,他時不時的就會偷看幾下。
  蕭富還註意到張雪艷的坐姿,兩條圓鼓鼓的大腿微微叉開,交匯處鼓鼓囊囊
像是藏著什麼東西,隨著吃飯的動作,兩腿開籠合並,張雪艷褲襠鼓起的地方忽
大忽小,害的蕭富褲襠里的家夥也立了起來,他極力想克制自己不再去偷看,可
每次隨著張雪艷雙腿的動作,蕭富都會趁人不註意去瞟一眼。
  張雪艷沒有註意到蕭富的目光,見男人們在猜拳喝酒,她也在自己面前倒了
一小杯,酒滿上之後,張雪艷把酒杯推到了蕭富跟前說:「今天可多虧了富兒,
來,趁著這機會,娘娘敬你一杯。」
  張雪艷說的這話,可把蕭富給鬧了個大紅臉,他有些不好意思,剛才還在偷
看娘娘,這會兒張雪艷對他一番感激,這讓蕭富有些坐不住,屁股在凳子上扭來
扭去,看著面前的那杯酒,想端起來喝,可又怕自己爸爸再次發火。
  本來還在猜拳的男人們頓時被張雪艷的話吸引過來,拳也不猜了,忙追問到
底是怎麼回事,除了兩個男人在場的其他人都十分清楚,還是石寶嘴最快,三言
兩語就將蕭富救下張雪艷的事兒給抖摟出來了。
  本來還很熱鬧的屋子頓時靜了下來,都是鐵路邊生活多少年的人,男人們心
里都清楚利害,只聽石寶那三言兩語就覺得心底發涼,真要是出事,今晚兩家人
都不會好過。
  蕭宏偉啪的一聲將筷子拍在桌上,說道:「從今往後誰也不準再去鐵路邊撿
煤塊兒了,更不能去那瘋,大不了老子把煙給戒了,明年咱買煤燒,老石,你咋
說?」
  平時上班時,在車上石同軍都是聽蕭宏偉的,更何況今天這事兒還關乎他老
婆的命,他更是沒啥說的,連忙附和著說:「嗯,早就不能讓老娘們去鐵路邊了,
你們這些半大小子以後也不能去了!」
  蕭宏偉見石同軍表了態,點了點頭,拿起筷子指著自己的兒子說:「聽到你
石伯說的話了吧,以後如果讓我發現一次你再去鐵路邊,我見一次就敲斷你一條
腿。」
  說完,蕭宏偉就盯著蕭富,等著他做出回應,雖然這話是對著蕭富說的,可
石寶也被嚇的夠嗆,連忙隨著蕭富一起點頭。
  蕭宏偉滿意的點了點頭,露出些許笑容,端起面前的酒杯,對蕭富和石寶說:
「今天你們出息了,過完年就要成大人,把杯子里的酒幹了,你娘娘讓你喝的酒,
你一滴都不能浪費。」
  得到父親的首肯,蕭富早就按耐不住,急忙將杯子里的酒喝了個幹凈,他喝
完倒是沒事,石寶也跟著逞能,想一口將酒喝完,卻不曾想喝到一半的時候就被
嗆到了,開始劇烈的咳嗽,惹得一屋子人開始哈哈大笑,這時,屋子里的氣氛才
重新熱絡起來。
  喝完酒吃完飯,四個大人正好湊一桌麻將,打的也不大,就是圖個樂呵,兩
個半大小子開始玩俄羅斯方塊遊戲機,遊戲機在倆人手里一人升一級,也玩的是
不亦樂乎。
  玩起遊戲機來,蕭富的註意力終於從張雪艷肉嘟嘟的身子上移開了,直到零
點,大人們才有了睡意,蕭宏偉帶著老婆要回去,見兒子還在玩,一點兒也沒要
回去的意思,他正要呵斥,卻聽張雪艷在一旁笑著說:「算了老蕭,讓他倆在這
兒玩吧,我家今天爐子燒的旺,半夜也暖和,讓他跟寶兒一起睡就行了。」
  以前這哥兒倆經常睡在一起,蕭宏偉幾天不在家,正想著等會兒回去跟趙麗
琴親熱,張雪艷說的也正合他意,所以蕭宏偉也沒多說什麼,就帶著趙麗琴回家
去了。
  蕭富擡頭看了眼門口,發現張雪艷正站在門口送自己父母,渾圓挺翹的臀部
正倚在門框上,他突然想起,下午自己在鐵路邊頂的就是那個地方,心中一陣兒
燥熱,玩遊戲機的時候頻頻失誤,手里的遊戲機被石寶搶走了也沒感覺到。
  張雪艷把蕭宏偉夫妻倆送出去,就將房門關上,她這個時候的註意力全在自
己男人身上,根本就沒發現蕭富的眼神有些躲閃,她給石同軍飛了個媚眼之後,
示意他快點洗洗進臥室,然後才走到石寶跟前,說:「你們兩個自己洗洗,進屋
玩去,在這兒吵的我們睡不成。」
  石寶應了一聲說:「玩完這一把就去洗臉,還不瞌睡呢!」
  蕭富擡頭看了眼張雪艷,也附和一下石寶的話,不過在他收回目光的時候,
剛好就瞅見了娘娘的褲襠那個位置,張雪艷秋褲繃的很緊,把褲襠那里勒的是十
分誘人,他忍不住再次扭頭,偷眼看向了那里。
  張雪艷倒是沒發現蕭富的小動作,她有些氣惱兒子不聽話,等會兒還得跟自
己男人幹那事兒,兒子在外面聽著算是怎麼回事,她揪起石寶的耳朵說:「讓你
幹什麼就幹什麼,快兒快兒的去,省的等會兒我把你耳朵揪掉!」
  石寶喊著痛,不敢再犟嘴,連忙沙發上站起來,往水管那里跑去,蕭富看看
張雪艷的臉,他也怕娘娘揪耳朵,也跟著石寶跑了出去。
  張雪艷看著他們跑出去,嫵媚的笑了出來,屋子里的溫度讓她的臉格外紅潤,
笑容更是被襯托的異常魅惑,石同軍這時也走了過來,發現格外的騷情,他在張
雪艷翹臀上捏了一把,說:「那我也去洗洗,等會兒跟你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