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最後由 ptc077 於 2019-12-8 07:11 編輯
第一章 男孩的誌氣
八月二十八日。
十三歲的瘦弱男孩子痛得醒來時,看到自己處在一個光線昏暗的倉房之中,躺在布滿灰塵的冰冷水泥地上。
他的眼前站著一個粗壯的男人。
那人身材高大、面孔硬朗、濃眉大眼,一副正直可靠的面相。
但同時那男人在毆打他,拳頭、鞋底重重地落在男孩子的身上。
男孩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被毆打。
那男人說:“妳叫銅鐘,我是妳的頭兒,姓張。明白了嗎?”
男孩說:“妳為什麽打我?”
那男人說:“不為什麽,我想打妳就可以打妳。妳如果不聽我的,我會打得更狠,打得妳懷疑人生。”
銅鐘已經覺得自己的人生非常可疑了。
他抱著腦袋,咬牙承受著毆打,偷眼看周圍。
這個倉房裏面堆滿了不值錢的雜物,有舊櫃子、破紙箱、破自行車、塑料袋、廢報紙、空的瓶瓶罐罐、沒了腦袋的玩具娃娃、麻袋裝的土豆,還有叫不出名字的各種破爛。
屋子裏疏於打掃,有一股發黴的氣息,顯然窗戶從來不開。
他對這個房間沒有一點印象,什麽也想不起來。
張頭兒最後踢了他一腳,拽著他的頭發,扯著他走向門口。
從陰暗的倉庫庫房出來,竟然是三口之家的客廳,讓銅鐘很是意外。
住在這裏的,分明是令人羨慕的幸福家庭。
房子是一百一十平米的三室一廳,客廳面積很大,裏面擺放了一臺五十五寸的智能彩電。
彩電的兩邊是高級音響的音箱,恐怕每個音箱的價格都相當於兩臺彩電。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一對母女正坐在客廳裏吃晚飯。
她們的面前的飯桌上,擺著炒西蘭花、糖炒栗子、紅燒肉、酸辣魚湯。
這算是三口之家的三菜一湯,不算奢華,但香氣撲鼻。
女兒看起來八九歲,雙馬尾,非常可愛。
婦人看起來很美,也很年輕,讓銅鐘疑惑她能不能生出這麽大的一個女兒。
那樣精致的客廳旁邊竟然是這麽個骯臟發黴的陰暗房間,而就在這個陰暗房間的外面,是一個看起來很正常、很幸福的家庭。
剛才母女在吃飯的時候,銅鐘就在陰暗的房間裏挨打。
這個充當倉庫的房間在離玄關最近的地方,會不會一進門就是一股黴味?這一家人為什麽能這樣生活?銅鐘很不明白。
張頭兒對著大門外說:“石飛。”
外面有一個殷勤的聲音說:“在。”
張頭兒打開大門,銅鐘看見樓道裏站著一個滿臉堆笑的男孩子,約莫十五六歲,比銅鐘年長一些,大概就是石飛了。
石飛掃了一眼客廳內,見到漂亮的太太,眼中露出一絲熱切。他立刻低下眼睛,不敢多看。他不配。
他只是陪笑著說:“張頭兒,今天有什麽吩咐?”
張頭兒說:“這個小孩是銅鐘,他是被父母送到戒網中心,電傻了,然後送到這裏來的。他的父母已經不要他了。”
銅鐘黯然,知道身世卻讓他更少了希望,只能靠自己了。
張頭兒繼續對石飛說:“這個小孩交給妳,妳讓他幹和妳一樣的活兒,需要孝敬給我的抽頭也和妳一樣。”
石飛吃了一驚,忙說:“可是,他只是個小孩。”
張頭兒說:“我不管,隨便妳把他怎麽樣,該給我的抽頭,一分錢也不能少。”
石飛像是被鞭子抽了一下,全身一顫,哭喪著臉咧了咧嘴。
爭辯無果,石飛只得把銅鐘領走。
母女倆沈默地註視著銅鐘,目送他們離開。
石飛拉著銅鐘去了隔壁小區,路上問了銅鐘一些話,銅鐘一問三不知,讓石飛撇嘴連連。
石飛告訴銅鐘,張頭兒的名字叫張宏剛,他們現在所在的城市叫水銀市,問銅鐘想起來了什麽沒有,銅鐘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他失去的記憶太多了。
張宏剛住在紅旗新村,裏面住的全都是公務員和家屬,是政府分房的地方。
小區裏的綠化帶郁郁蒼蒼,間隔三五步就有茂盛的法國梧桐。
隔壁的小區則是老國企市輪胎廠的家屬區,叫做爭氣新村。
輪胎廠早已破產,職工已經全部下崗,小區裏至今住滿了失業人員、退休老人,和一幫搞傳銷的外地人。
爭氣新村的小區綠化帶無人管理,有些地方種了菜,有些地方堆著垃圾,有些地方是一片濕泥,夜晚聽得到蛙聲。
這些都是石飛指點給銅鐘的,銅鐘都能聽懂,很奇怪為什麽自己懂得這麽多。
石飛說:“我也沒別的本事,只會偷東西。妳既然跟了我,也得學會偷。”
他把銅鐘領到一個樓梯間。
那裏是爭氣新村的物業小樓的一樓。
樓梯間是在一樓傾斜的樓梯的下面,三角形的區域裏,有一席狹小骯臟的舊棉褥子,上面鋪有草席。
這裏不通風,夏天很熱,躺一小會兒汗水就會濕透棉褥子。
石飛指著地鋪說:“我們就睡在這裏。”
說話間,物業公司的胖經理過來了,說:“這個小子也要住在這裏嗎?”
石飛連忙遞煙,陪笑說:“是的,請您多關照。”
物業公司經理說:“關照個屁,妳們都給我趕緊滾。”
石飛說:“這個小子也是要付錢的。”
物業公司經理摸了摸鼻梁上的兩粒黑痣,說:“他一個月也是五百。”
石飛說:“他只是個小屁孩,算兒童價好不好?一個月三百。”
物業公司經理說:“長本事了,敢還價了?”
石飛說:“不敢不敢,他也是五百。”
物業公司經理說:“妳上別處哪裏去找像我這麽好說話的人?唉。”當場伸出手,手掌向上。
石飛一臉肉痛地數出了一千元,遞給他。
其中五百元是銅鐘九月該付的份,五百元是八月的份。雖然八月只剩下最後四天了,但也要按照整月付足五百元。
物業公司經理拿了錢,揚長而去。
石飛由此教育銅鐘說:“這次的五百元是我給妳墊上的,可我現在也沒錢了。妳要是還想吃飯,還想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趕緊學會怎麽偷。可沒人能養著妳。”
石飛對銅鐘解釋,他的賊名聲已經在這一片無人不知,作案必須去別的區。
這個區是陽光區,是一片比較老的城區,石飛總是去開發區那邊偷東西。
物業公司的經理自然也知道石飛的名聲。他把這個樓梯間給石飛住,一個月收五百元錢。
當然石飛給的都是贓款,但他不管。
石飛每個月要給張宏剛上貢的則是一千五百元錢,還有各種不能在明面上做的狗屁倒竈雜事,也要隨叫隨到。
張宏剛給銅鐘安排的定額是一樣的,一個月也要有一千五百元。
石飛說:“這些錢妳得自己掙,明天我就要訓練妳。”
說完,他就讓銅鐘睡下。
銅鐘饑腸轆轆,這一晚什麽也沒有吃。
次日,八月二十九日早晨,石飛開始訓練銅鐘。
他把銅鐘帶到一處爛尾樓的無人工地裏,在其中的一處小空地上。
此時是夏末秋老虎的時節,陽光直射,把銅鐘烤得非常難受,但石飛執意這樣,不肯去找陰涼。
石飛說:“我們這一行,越是日曬雨淋,越是要出工,怎麽能圖舒服呢?”
石飛對銅鐘的訓練,是把手機放在自己的褲兜裏,讓銅鐘來偷這個手機。
同時石飛的手裏拿著一根木棒,就是不知從什麽地方拆下來的桌子腿。
銅鐘試著從背後靠近,往往剛剛伸手還沒有碰到石飛的褲子,就被石飛打了一棒。
石飛輕輕在銅鐘的手臂上打一棒,然後轉過身來,重重地在銅鐘的屁股上打一棒。
“腳步聲太響了。再來。”
“再來,腳步聲還是太響。”
“我看到妳的影子了,妳要註意陽光的方位。”
“不要鬼鬼祟祟,妳得比正常人看起來還正常,才能騙過他們。”
“砰”地,木棒打在屁股上。
“再來。”
這樣持續一個多小時不停,兩個男孩都是汗流浹背。
一個多小時後,銅鐘能摸到石飛的褲兜了,但是動作太大,還是要挨打。
再過了一個多小時,再無進展,石飛終於喊停,和銅鐘一起坐到陰影裏去休息。
銅鐘幾乎癱倒在地上,他自從昨晚到現在就沒吃過東西。
石飛從兜裏掏出來一個發酸的饅頭,掰開半個給他吃,銅鐘顧不得味道,兩口就把饅頭咽下去了。
石飛冷笑著說:“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啊。”
銅鐘默默地低頭,沒有回答他,心想我才不想幹這種事。
石飛又說:“妳別怪我對妳嚴,一旦在外面實戰的時候被逮到,挨的打不止我這一點。”
這句話,銅鐘倒是認同。
石飛說:“我不是想打妳,只是想讓妳長記性。打疼了妳,現在我來給妳揉揉。”
銅鐘就撅起屁股給他揉,被揉了確實舒服了一點。
石飛隔著褲子揉著銅鐘的柔軟屁股,一邊揉一邊說:
“其實剛才我讓妳碰到我褲子,但我還是能聽到妳的腳步聲,看到妳的影子。
“只不過我覺得妳已經比最初的時候好多了,在實戰的時候可能可以瞞過普通人,這才允許妳做下一步。
“我對妳雖然嚴格,但也不是不近人情的。好,繼續訓練吧。”
他們一直訓練到天黑,銅鐘又挨了無數次打,而石飛也一直有耐心,不停下來。
晚飯是沒有的,這一整天銅鐘吃下的唯一食物就是中午那半個發酸的饅頭。
石飛也一樣,吃的是那個饅頭的另一半。
次日,八月三十日,石飛還是教訓了銅鐘一個上午,然後中午帶著他出去,讓他偷個手機。
石飛觀察了一個看似昏昏沈沈的老太太,手機放在上衣兜裏,而且衣兜很淺,露出了手機的上緣。
老太太身邊也沒有人看護。
石飛催促銅鐘,說:“妳給我去偷那個老太太的手機。要是被發現了,就趕緊朝著我跑回來。”
銅鐘“嗯”了一聲,朝著老太太走去,卻和老太太擦身而過。
然後他開始快速逃跑,再不回頭。
石飛生氣地跺跺腳,只好追上去。
瘦小的銅鐘在街上人群中穿梭,突然停在了一個警察的面前。
石飛距離他還有十米遠,只好恨恨地扭頭離開。
銅鐘松了口氣,對警察說:“有壞人想要抓我,可以帶我去派出所嗎?”
那個警察答應了,帶著銅鐘去了派出所,在路上問了銅鐘的情況。
銅鐘照實說了,說自己失去了記憶,舉目無親,希望獲得幫助。
說的時候,銅鐘想,如果他們能給我找個福利院就好了。
他還說自己餓得很,希望吃點東西。
十分鐘他們就到了派出所,讓銅鐘坐在一個小房間裏等著。
小房間裏只有一張小桌和一把椅子,其實平時是作為審訊室使用的。
餓著肚子等了一個多小時,銅鐘聽到外面警察說:“張頭兒,有個流浪兒,是不是歸妳管?就是這個。”
銅鐘聽得汗毛倒豎。
說話間,張頭兒進來了。
那正是張宏剛,是當初把銅鐘交給石飛的人,現在穿著警服,一身正氣的樣子。
銅鐘站起,全身發起抖來。
張宏剛對著外面答道:“正是,妳找對人了。”說著,關上了門。
他轉過身來,狠狠在銅鐘的胸口踢了一腳,把他踢倒在地,獰笑著說:
“妳能耐了?敢逃跑了?倒知道找警察了?現在就告訴妳,妳逃跑也沒用,找警察也沒用,無論逃到哪裏,找到什麽人,我都能把妳抓回來。”
說一句話,他就踢銅鐘一腳,硬底皮鞋把銅鐘的身上臉上都踢上了鞋印。
張宏剛又說:“妳就乖乖聽石飛的,不許再動什麽心思,聽到了沒有?”
銅鐘沒有回答。
張宏剛又狠狠地踢了他兩腳,令銅鐘嘔了出來。
銅鐘的胃裏空空的,只能嘔出一點酸水。
張宏剛厲聲說:“聽到了沒有?”
銅鐘只好沙啞地說:“聽到了。”
張宏剛再次踢他:“我沒聽見。”
銅鐘盡量大聲一些說:“聽到了。”
張宏剛說:“妳今天做錯了沒有?”
銅鐘說:“做錯了。”
張宏剛踢他說:“錯在哪兒了?”
銅鐘老老實實說:“不該逃跑,不該找警察幫忙。”
張宏剛再次踢他,說:“下次再犯,就不會這麽輕松了。”
說完,他把全身腫痛的銅鐘提著頭發拽起來,攆出了派出所。
石飛已經在派出所門外等著了。
他看到全身青紫的銅鐘,嘆了口氣,說:“不用我再打妳一頓了吧?我們走吧。”
他帶著銅鐘回到了爭氣新村的樓梯間。
下午也不再有什麽訓練或者教訓,只讓銅鐘躺著歇息,還帶了一個不怎麽發酸的饅頭給銅鐘吃,銅鐘三兩口就吃光了。
他一邊吃一邊想:“和張宏剛相比,這個石飛還算是有人性的。但我不能就這麽聽他們的擺布。”
銅鐘醒來舉目無親,而且處在最差的境地,竟然是成為一個乞丐小偷的手下小弟。
警察作為公義的力量,也不幫他。
他想:“我能到哪裏去找幫手呢?”
這樣想著,他望向了石飛。
雖然睡在樓梯下面裏又餓又悶熱,但是石飛對他的打罵並不多,只是在訓練銅鐘技能的時候,會去打他。
銅鐘由此也覺得石飛大概本性並不壞,也只是缺少爭取美好生活的機會。
和那種道貌岸然的警察相比,石飛可以說簡直是個好人了。
入夜後,他們早早躺進地鋪裏。
銅鐘對石飛說:“難道我們幫會就只能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不能做大事?”
明明只有兩個小孩在一起,銅鐘卻故意說成是一個“幫會”,說得厲害一些。
石飛冷笑說:“妳這點小事都做不了,還想做大事?”
銅鐘說:“我就算了,妳也不能做大事嗎?我看妳是個做大事的人。”給他送了一頂高帽子。
石飛說:“做什麽大事?”
銅鐘說:“妳和那個張頭兒誰比較厲害?”
石飛說:“張頭兒厲害。”
銅鐘說:“要是妳能壓住他,妳能控制住一個警察,那肯定能讓妳過得更好,至少不用住在橋洞下面。要是妳能讓他供妳天天住五星級賓館,那種日子難道妳不想要?”
石飛說:“怎麽能辦到呢?”
他略微地動了心。
過去他也是出身微賤,被父母拋棄,從來沒有想過那麽大膽的事。
他只是在社會底層欺淩弱小,並且憑著天賦領悟了少量的武道,這才摸爬滾打,茍活至今。
論年紀,石飛只有十六歲而已,比銅鐘大三歲,也未成年。
銅鐘說:“只要聽我的。”
石飛嗤笑說:“是該妳聽我的,我才不會聽妳的。睡吧,明天天不亮我就要好好訓練妳,省得妳胡思亂想。”
對於成年人,對於警察,石飛還是畏懼的,不敢想那些僭越的事。他本身也沒有足夠的見識。
銅鐘氣惱地想:“年紀輕輕,怎麽就沒有什麽欲望呢?石飛這是被欺負久了,欲望都被打壓了。”
銅鐘又想:“恐怕只有一個欲望,是他不會忘記的,就是雞巴上的欲望。要想更好地說動石飛,控制住石飛,看來只有把屁眼給他肏了。”
銅鐘當然喜歡女孩子,特別是喜歡比自己小的幼女,因為他是一個身體健康的男孩子。
但是為了盡可能完善地控制住石飛,只能出此下策。
畢竟,眼下他一無所有,只有身體和尊嚴還有一些價值。
這些價值,也正是張宏剛和石飛打算聯手剝削掉的。
與其眼睜睜地被剝削掉,去偷東西,一旦被發現就挨打,還不如自己主動地去使用自己的肉體和尊嚴,利用自己的肉體,去付出最下賤的代價,以執行自己的翻身大計。
兩個男孩子睡在單人鋪上,幾乎是緊貼著。
石飛背對著銅鐘,脊背上的體溫烤得銅鐘在深夜都汗流浹背。
他身上的汗味更一個勁地往銅鐘鼻子裏鉆,讓他皺眉頭。
樓梯的下面,根本就不通風。
銅鐘想:“男孩子的氣息這麽濃烈,即便我把他的雞巴含進喉嚨裏,氣味也最多不過如此,根本不需要額外克服什麽。”
與其什麽也不做,在這裏感受石飛的體溫和氣息,還不如主動去含他的雞巴,用雞巴這個男孩子身上最為敏感、最為寶貴的地方去控制住他,然後利用他,實施自己的計劃,盡可能地擺脫這個環境。
這正是長痛不如短痛。
思索了一個多小時以後,在深夜一點,銅鐘小心地起身,跨過半裸的石飛的身體。
因為天氣炎熱,銅鐘和石飛都只穿了一條平角內褲,赤裸著上半身,露出著紅嫩的小奶頭。
石飛立刻被驚醒了少許,說:“銅鐘,妳做什麽?”
銅鐘說:“上廁所,廁所在哪裏?”
石飛說:“一樓就有,走廊走到頭。”
銅鐘說:“我怕認不出,妳帶我去。”
這句話讓石飛放心了。
本來石飛還迷迷糊糊地擔心銅鐘跑掉,現在銅鐘故意讓石飛帶他去找廁所,石飛反而不願離開床鋪了。
石飛嘟囔說:“只有一條走廊,還怕找不到?要是真的找不到,妳就尿在墻角裏好了。”
銅鐘於是得到了短暫的行動自由。
他在走廊裏走了兩個來回,發現物業公司的大門是鎖上的,窗戶也都鎖上了,怪不得一點都不通風。
要想破窗逃走,動靜也會很大。
而且,他也不知道能逃到哪裏去,也許天亮了就會被張宏剛和別的警察抓到。
銅鐘再次確認了逃亡不可行,定了定神,很容易就找到了廁所。
在廁所裏,銅鐘不出意外地找到了皮水管和半塊肥皂。
雖然這不是上佳的清潔設備,但對於一無所有的男孩子來說,要想盡可能地把自己的肉體準備成適合被肏的狀態,有這些就可以了。
銅鐘脫掉平角短褲,掰開兩瓣帶著淤青傷痕的雪白圓潤屁股,毫不猶豫地用力把皮水管插入自己的屁眼,打開水龍頭。
清涼的自來水灌入了他的腸道內。
如此的斷然抉擇,如此強的行動力,不是冷靜狠辣的男孩子是做不出的。
在炎熱的八月夏夜,這種腸內的清涼感意外地舒服。
等到自己的腹部像孕婦那樣鼓起,銅鐘就冷靜地關上水龍頭,捂著屁股,跑到蹲坑上,把液體和大便都噴射出去。
浣腸的快感和刺激讓他頭暈目眩。
銅鐘扶著骯臟的蹲坑門板,搖搖晃晃站起來,再次走到水龍頭旁,堅定地把皮水管插進自己的屁眼。
像這樣浣腸到第四次結束,噴出的都是清水了。
銅鐘覺得很舒服,也涼快,幾乎想就此在廁所的地板上睡去。
他輕咬自己的舌頭,讓自己清醒一些,然後用冷水沖澡,洗凈了噴在腿上的大便痕跡,全身打了一遍肥皂,洗凈汗膩,讓從頭到腳的肌膚恢復其本真的光潔嫩滑。
一邊洗澡,銅鐘還一邊多次地伸手進嘴,去按壓舌頭根部,讓自己適應嘔吐反應。
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是可以適應而忍住嘔吐感覺的,覺得自己過去有經驗。
但究竟那是什麽經驗,他失去了相關的記憶,無法想起。
失憶的孤寂感讓他惆悵,但沒有讓他停下緊鑼密鼓的準備工作。
洗好澡之後,銅鐘要做的最後一步,就是把肥皂咬下一小塊,塞進屁眼,反復抽插,並且塞進一根手指,然後是兩根,然後是三根,抽送不斷。
等到那一小塊肥皂完全融化,銅鐘也確認自己把自己的屁眼準備好了。
他最後在廁所的鏡子裏看了一眼自己。
鏡子裏那臉紅撲撲的可愛的十三歲全裸男孩子,五寸長的白嫩大雞巴硬翹起來,確實已經準備好用自己那滿是淤青的幼嫩肉體去戰鬥了。
銅鐘走回地鋪,一路上為了緩解自己心情的緊張,輕輕玩著自己的奶頭。
回到樓梯下面,掀開簾子,只見石飛熟睡在地鋪上,側睡蜷曲身體,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銅鐘把他翻身為仰躺,脫掉他的平腳內褲,故意動作較大,讓他咳嗽一聲,醒來少許。
然後,銅鐘把那彈出來的勃起肉棒,一口吞到深處。
雞巴上的男孩氣息很濃,但居然並不特別討厭,大概因為那和銅鐘自己雞巴的氣味相仿佛。
哪有哪個男孩子會討厭自己的雞巴呢?
這一口,就把石飛的雞巴吞到了根部,銅鐘的鼻子深深埋在他的漆黑陰毛叢裏,而石飛的龜頭則穩當當地嵌在了銅鐘的喉嚨之中。
突然的強烈快感讓石飛猛地坐起,連雞巴都在激烈的動作之中從銅鐘的嘴裏滑出少許,帶著滑膩的咽喉粘液。
在黑暗中,石飛說:“怎麽回事?”
銅鐘吐出他的雞巴,把那火熱而微微跳動的肉棒緊緊握在手中,輕聲說:“我是銅鐘,我在含妳的雞巴。”
石飛吃驚地說:“妳為什麽要這樣?”
銅鐘輕笑一聲,說:“不舒服嗎?”
石飛說:“可是,妳是男孩子。”
銅鐘說:“關了燈都一樣,現在黑黢黢的,妳還能分辨出男孩子的嘴巴和女孩子的嘴巴有什麽不同嗎?嘻嘻,我的頭發也蠻長的,即便開了燈,妳也可以把我當女孩子來用。”
石飛說:“妳為什麽要這樣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