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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ErBeiDe 2025-2-12 08:59:05 12
 附近的山丘上出現一道道藍色身影,連綿不斷,聯邦軍隊來了。他們人真多,
連大地都在顫抖。我真心希望自己能變成一只小兔子,躲進地底下的洞穴里,任
由毀滅在我頭頂上發生,不聞不問。
  
  我已經把所有的珠寶首飾都埋了起來,其實也沒有多少剩下的了。園子里種
的蔬菜早就收割完畢,我把它們藏在北邊那個廢棄磨坊的茅草棚里。養的那口豬
被我趕進了樹林里,希望它機靈些,別給士兵們抓住。雞窩里同樣空蕩蕩的,我
已經好幾個月沒養雞了。感謝上帝,至少我可以少操些心。
  
  媽媽在休息,她現在的狀況,睡個好覺不容易。
  
  我現在無事可做,除了站在門廊前看著蝗蟲一樣的士兵們湧進了我家的莊園。
身上帶把槍就好了,我有些害怕。不過轉念一想,他們那麼多人,又都是孔武有
力的丘八,有槍也防不了什麼,還是把槍藏在媽媽床底下安全些。
  
  大多數士兵在房子周圍的柵欄外停下了,一個領頭的軍官,帶著四個士兵,
沿著兩邊種植著白楊樹的道路走到門廊前。
  
  這個軍官個子很高,於思滿面的北方佬,很久沒有刮胡子或者洗臉了,軍服
皺皺巴巴,滿是塵土。不過他們的軍服比我丈夫的好多了。他出征的時候,軍服
上連銅紐扣都沒有。
  
  『下午好,女士。』他的嗓門很大,聽聲音不像個壞人。
  
  『下午好。』
  
  『我是巴特勒上尉,請問屋主在家麼?』
  
  『我父親去世兩年了。』他在戰爭爆發頭兩個月的馬納薩斯戰役中就戰死了,
『我母親病了。我是奧哈拉太太,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說。』說著我習慣性伸出
了手,還沒來得及把手縮回來,巴特勒上尉幹凈利落地接過我的手,行了個標準
的吻手禮。
  
  他打量了我一眼,戴著黑紗,二十歲的寡婦,箍著我丈夫一束頭發的胸針別
在胸口。
  
  『該死的戰爭。』他喃喃道,然後挺直了腰板,恢複了侵略軍軍官的身份,
『聯邦軍隊需要征用你的莊園,我建議你們離開這里去北方。』
  
  我擡頭看了看其余幾個人,希望能夠看到一張同情的臉孔,隨後無奈地認定
上尉才是我的希望所在。
  
  『我母親病得很厲害,她沒法走長路。』
  
  『我不介意她留下來,』一個士兵輕佻地說,『她和她媽。』其他人哄笑。
  
  『她得了什麼病?』巴特勒上尉沒理他們。
  
  『應該是肺病。』
  
  上尉看了看我身後的二層樓房子。戰前曾經是白色,現在灰蒙蒙的,就像南
方的一切,疲憊不堪。
  
  『她住在樓上?』他問道。
  
  『是的。』
  
  『你和你的母親可以住在二樓。』他轉頭對身後懶懶散散的士兵說,『醫院
設立在谷倉,這所房子是我們的連部。在樓梯口安排一個衛兵,保護奧哈拉太太
和她母親的隱私。』
  
  『謝謝你。』我說道。
  
  『如果你願意為我們做飯,我可以把軍醫借給你。』
  
  『那實在太好了,我母親非常需要醫生。』
  
  『我這就派人去叫他。』
  
  我趕緊回到屋內,把早就整理好的隨身用品搬到樓上。最後看了一眼漂亮的
客廳和起居室,心想不算太壞,至少會有醫生來給媽媽看病。
  
  
  醫生是個年長的男人,灰白的胡須戴著一副圓框眼鏡。他很善良,說我把母
親照顧得很好。盡管如此,媽媽的皮膚濕冷,嘴唇發青,每次呼吸都喘不過氣來。
  
  醫生打開了所有的窗戶。
  
  『我知道病人在發燒,不過天太熱,多通通風對病人有好處。』他解釋說。
  
  他從浸著草藥的水中取出布條,稍稍擰幹,敷在母親的額頭上,整個房間都
彌漫著草藥的苦味。媽媽睜開眼睛,看到醫生的藍色制服,驚恐地看著我。
  
  『睡吧,沒事的,媽媽。』我安慰道,『這是醫生,士兵在樓下,他們不會
上來的。』
  
  經歷了長時間的疾病折磨,媽媽已經很依賴我了,盡管呼吸困難,她還是聽
話地閉上了眼睛。
  
  『你沒有試圖移動她是對的,』醫生把我叫到一邊低聲道,『但是我無法提
供更多的幫助。她需要熱的洋蔥泥,可是我已經幾周沒見過洋蔥了。』
  
  我抿了抿嘴,沒說話。那個荒廢茅草棚里藏的食物中,就有洋蔥。但是,如
果有人看到我過去的話,他們會尾隨,就會發現這最後一個儲藏室,然後就會像
征用房子一樣把所有的食物占為己有。
  
  希望草藥有效。
  
  醫生拿出一小瓶液體,在母親的嘴唇上滴了幾滴。『這是為了幫助她睡眠,』
醫生說,『現在對她來說是最好的事情。』
  
  『我得開始去準備晚飯了。』我看了看窗外的太陽,『我可以離開她麼?』
  
  『去吧。我會照看她的。』醫生說。
  
  我低著頭走下樓梯,盡量不去看那十幾個士兵。但是在樓梯口站崗的士兵橫
過來擋住了我的路。他身材瘦削,沒留胡子顯得很年輕,比我高出一頭。他的眼
睛黑得發亮,顴骨很高,一頭黑發亂蓬蓬的,上面戴著一頂綠色高頂軍帽,原來
還是個軍官。
  
  我往邊上走想繞過他,他卻又擋在我身前。
  
  『對不起,請讓一讓。』我面無表情地說。
  
  『你的小嘴很漂亮。』
  
  『謝謝,』我的聲音帶了些情緒,『你的鼻子也很漂亮。可以讓我走了麼?』
  
  他嘿嘿一笑,往邊上挪了半步。我側著身體從他身旁擦身而過,盡量避免碰
到他。
  
  接下來的三個小時,我在廚房里忙得團團轉。竈下生起火,水煮開後倒在錫
罐里。切下面包放進籃子,然後去切土豆,胡蘿蔔。食物充足,都是士兵們剛送
來的,裝在五花八門的布袋里。挺豐盛的晚餐,只是不知道附近誰家的儲藏室遭
殃了。
  
  我想到了媽媽和她的病,這讓我分散了註意力。幾周以來,她的身體越來越
衰弱。首先是失去了爸爸,然後是我的查爾斯,現在媽媽又在兩個世界之間徘徊,
上帝還會給予我更多的悲傷麼?
  
  我感覺到廚房門口有人,擡頭一看,是那個守衛樓梯的軍官。他對我笑了笑。
  
  『你有事嗎?』我問道。
  
  『我有事,我需要些東西。』他壞笑著,肆無忌憚打量著我。我穿得嚴嚴實
實,但是在他大膽的目光下,有種赤裸裸的感覺。他大步走進廚房,我面對著他。
切土豆的刀還在手中,我把它藏在身背後。
  
  他走近我,摸了一下別在我心口上的胸針,上面鑲著查爾斯的照片,他的一
縷頭發編織在照片周圍。軍官的手指擦過我的胸脯,我顫抖了一下趕緊退開。
  
  『你就是為他戴的黑紗?』他說道,『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家夥?』
  
  『不許你這麼說我的丈夫。』我厲聲道。我的丈夫比我小一歲,我們成婚不
到一年他就上了戰場,年紀輕輕為國捐軀了,『為他服喪是我的榮耀。』
  
  『那他一定……非常男人。』他自以為幽默地撇撇嘴,身子湊上來,手從側
面繞過我身體,放在我的臀部上。
  
  『放開我。』
  
  他湊得更近了。我亮出刀,抵在他平坦的小腹上。
  
  『放開我。』他沒有動。
  
  『有問題麼,女士?』廚房門口傳來巴特勒上尉的聲音。
  
  『沒問題,』我收起刀,轉頭對著上尉說道,『我想我們都理解彼此的處境。』
  
  『你沒有崗位?』上尉對小軍官說道。
  
  『我剛換崗下來。』
  
  『回到你的帳篷里去。』小軍官走了,上尉關心地問:『你沒有收到傷害吧?』
  
  『沒有,謝謝你。』
  
  他朝我點點頭,轉身走了。
  
  我準備好了十五個人的晚餐,分好面包,放置好餐具,土豆胡蘿蔔雜菜湯端
上桌。太陽落山了,士兵和軍官們陸陸續續走進起居室坐在餐桌旁。這里沒我的
事了,我回到樓上去看媽媽怎麼樣了。樓梯口空無一人,那個討厭的家夥的班次
結束了,倒沒人代替他來值勤。
  
  我剛進入房間,就聽見媽媽沈重的呼吸聲。醫生的臉色很不好。
  
  『她的情況好像不太好?』我快步走到媽媽床邊。
  
  『我會祈禱。』醫生的話打破了我的僥幸。
  
  眼淚湧進眼眶,我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來。眼淚是屬於孩子的,我已經沒有
這個權利了。
  
  『洋蔥泥,會有幫助的,是麼?』我問道。
  
  『可能吧,我不知道。』醫生搖搖頭,『別多想了,我們沒有洋蔥。』
  
  我關上門,『我知道哪里有。』
  
  醫生審視了一下周圍,小心翼翼地問:『你還藏著食物?我們沒找到的?』
  
  我點點頭。
  
  『別告訴任何人,聽見麼?』
  
  『我知道。』
  
  『你不該告訴我的。』
  
  『我別無選擇,醫生。我去取東西的時候,你能看見。』
  
  『你能在晚上找到那里麼?』
  
  『我想沒問題。』
  
  『你還有大蒜麼?』
  
  我點點頭。
  
  他看了看母親,給她把了把脈,摸了摸她的額頭。『你去吧,』他對我說道,
『兩樣都要。小心點。』
  
  我從二樓的窗戶爬出來,落在正房的屋頂上,然後又跳到門廊頂上。以前的
我,這時候只需要往下一跳,就落入了查爾斯的懷抱。可是現在,我得艱難地從
柱子上爬下來,還得註意別發出聲響。
  
  我落到地面,偷偷避開窗戶,院子角落里找出一盞油燈,把里面的火苗調到
最暗,朝著北面的廢棄磨坊走去。夏末的晚上,微風似乎從烤箱里吹出來,草叢
里滿是各種昆蟲,鳴叫著跳來跳去。十幾分鐘後,比我預計的時間多了一半,總
算找到了我的儲藏室。
  
  解開門閂上系著的草繩,用力把門軸早就斷了的木門推到一邊,我走進窄小
的草棚,撲鼻一股泥土氣,還好沒有食物發黴腐爛的味道。
  
  我把油燈放到架子上,火焰調到最亮,從圍裙中拿出小刀,割下三只洋蔥,
又拿了三頭大蒜,一起放進腰上纏著的小布袋里。
  
  我拿過油燈,轉頭要走,突然發現身前站著一條瘦削的身影。我嚇了一跳,
手一松,油燈落在地上熄滅了,我退後一步,後背撞在了草棚的墻上。月光透過
四處漏風的屋頂和墻壁照進草棚,站在我身前的是那個在樓梯口和廚房騷擾過我
的軍官,黑暗中他看上去像頭野狼,眼睛閃閃發亮。
  
  『你的小秘密,』他像只黃鼠狼一樣瞇起眼睛,『這地方不錯嘛。』
  
  『長官……』
  
  『我叫丹尼。』
  
  『這里是我的家,』我鼓起勇氣,『你們走了以後,我還得吃飯。』
  
  『吃飯啊,這是你漂亮的小嘴的一個用途。』他淫邪地笑,『不過我還知道
些其他用途。』
  
  他走上兩步,粗暴地翻轉我的身體。我的臉和前胸靠在了粗糙的原木墻上,
他滾燙的氣息噴在我的脖子上。當他的嘴唇碰到我的後頸的時候,我奮力掙紮,
他抓住了我的手腕按在了墻上。
  
  『我很溫柔的。』他自言自語,隨後親吻我的脖子後邊的發際線,然後是耳
朵,他的舌頭挑逗著我的耳垂。
  
  我的心撲通撲通跳,想起了我的丈夫。他一直很溫柔體貼,總能讓我體驗到
樂趣。和他在一起,唯一一次感受到痛楚,是新婚之夜他摘走我的櫻桃那次。
  
  『我可以保守秘密。』他在我耳邊說,『如果我覺得值得的話。』他松開了
我的手,不過我還是把手撐在墻壁上。
  
  『我可以給你錢。』我埋著的首飾多少還值幾個錢。
  
  他抓起我的頭發,把我的頭往後拽,牙齒擦在我的臉頰上。
  
  『別耍小聰明,』他噓了一聲,『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你想怎麼樣?』無意義的廢話,可是還能說什麼呢。
  
  他松開了我的頭發,轉過我的身體面對著他,『你,到這里,明天同樣的時
間。裙子里面什麼都不許穿。』
  
  我閉上眼睛,點頭。
  
  眼睛閉著,我沒有看到他湊過來吻我。當他的嘴唇碰過來時,我一陣僵硬。
這反而鼓勵了他,他吸吮我的上唇,然後是下唇,他的嘴唇比查爾斯的要軟。他
的舌頭在我雙唇之間試探了一圈,我緊緊閉住雙唇。他沒有得逞,卻也不以為意。
  
  『你叫什麼?』他問道。
  
  『薇薇安。』
  
  他蜻蜓點水般又吻了一下我的嘴唇,退後一步,壞笑著說道:『那麼明天見,
薇薇安。』轉頭揚長而去。
  
  
  第二天,醫生建議我去谷倉里的傷兵醫院里幫忙,他覺得我最好離房子里的
軍官士兵們遠些。我深以為然,尤其是察覺到丹尼的目光一直尾隨著我。而且,
媽媽的病情有了好轉,醫生樂觀的說,如果有橄欖油的話,他能保證現在就把媽
媽治好。可惜,那東西即使在打仗以前,也是難得的奢侈品。
  
  醫生的醫術確實很高明,醫院里的傷兵們個個都在康複,情緒也很好。這讓
我的護理工作變得很輕松,只需要換換繃帶送送水,還能收獲他們的感謝。南方
人還是北方人,看著他們真誠的面容,很難把他們當成敵人。
  
  傍晚時分,我為軍官士兵們準備好晚餐,上樓去陪媽媽。我坐在媽媽床邊,
大聲給她讀聖經,直到入夜,她沈沈睡去。
  
  夜深了,我脫下長襪襯褲和襯裙,藏在洗衣籃里的臟床單下面。這次我不選
擇跳窗了,直接開門從樓梯走了下去,期冀有人會攔住我。穿過樓下的客廳起居
室時,在那里休息的軍官們客氣地和我打招呼,任由我出門而去。
  
  我提著昨天的那盞油燈,往北走到茅草棚前,發現門是開著的,丹尼已經在
里面等著我了。
  
  『快進來。』他看到了油燈的微光。
  
  我走進草屋,推上門,緊靠在門背上。他朝我邁進一步,手里把玩著一根意
大利瓜。
  
  『你不能拿走這里的東西。』我急道,『要是被其他士兵看到……』
  
  『我沒打算拿走,』他隨手把意大利瓜放到了架子上,從我手上接過油燈,
燈芯撥到最亮,掛到棚頂的一個鉤子上。
  
  『撩起裙子。』他命令道。
  
  我咬了咬牙,把裙子掀到腰際。和查爾斯在一起的時候,我們總是在黑暗中,
躲在被窩里做愛,連查爾斯也沒有在亮處看過我裸露的下身。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目光,說話的時候,雙眼仍然固定在我雙腿之間。『納什
維爾有軍方的妓院,我見過好多光著的女人,』他走近一點,把手放在我的臀部,
手掌貼著肌膚,『不過一位女士的話,嗯,你的手感比她們都好,哈哈。』
  
  他的另一只手也放了上來,在我腰臀處摩挲著,我感覺就像一口被出售的牲
口正在被買家驗貨。他用手指挖我的臀肉,粗暴地分開我的臀部。我強行抑制住
呼吸,朝他揚起下巴,給他一個蔑視的表情,這讓他臉上的笑意更盛。
  
  他的手從後面遊走到前面,揪起我雙腿之間的毛發,惡作劇似的嘿嘿笑了笑,
立刻松開後用手指出乎意料地溫柔撫摸起來。我咬著牙,一聲不吭,兩腿夾緊,
然而還是無法阻止他的手指插入我的雙腿之間。
  
  『仁慈的主啊,』他誇張地模仿南方口音說道,『請寬恕我吧……你比納什
維爾的妓女還濕呢。』
  
  『不要。』我泄氣了,雙腿隨著放松下來。
  
  他的手指得意地找到了我的陰蒂,繞著圈逐漸施加壓力,直到我的臀部忍不
住跟著他的節奏挪動。我趕緊集中精神,控制住自己,對他的挑逗不做任何回應。
  
  『傲嬌的女孩。』他把手收了回去,『我們做筆交易如何?』
  
  『不,』我放下裙擺,拒絕道,『我不和人渣做交易。』
  
  他的臉黑了,惡狠狠說道:『最後通牒,今天晚上,我要聽見你快樂的浪叫
聲。』
  
  『想都別想。』
  
  『我會聽到的,如果你還想守住這里的秘密的話。』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好哇,我會操得你哇哇叫的。』他突然暴躁起來,『還會讓你懷上我的孩
子。』
  
  『No.』我哆嗦了一下,開始害怕。懷孕?這我倒是從來沒考慮過。
  
  『Yes,indeed.』他又興奮起來,伸手到我裙底下抹了一把,挑
釁似的把亮晶晶的手指在我眼前晃悠,然後命令道:『趴下,屁股翹高。』
  
  我又顫抖了一下,這個姿勢太羞恥了,查爾斯要求過好多次,我都沒有答應,
現在卻要交給這個可惡的家夥了麼?他看到我沒有動,居然抓住我的肩頭用力往
下按,強迫我屈膝跪下,然後四肢著地趴在地上。我的手掌撐在泥地里,手指間
沾滿了粗糙的沙礫。我的緊身胸衣緊緊束縛住了我的腰部,撐著直挺挺的背脊,
臀部被迫高高翹起。
  
  他站到我身後,掀起我的裙子,用靴子踢我的膝蓋,迫使我雙腿分得更開些。
屁股上涼颼颼的,私處完全暴露在半空中。
  
  我覺得有東西壓住了我的陰部,起初以為是他的陽具,然後知道不是,這東
西又涼又硬。我的陰唇被分開,這東西在我的小穴洞口蹭來蹭去,粗糙的表面刮
在柔嫩的陰唇內壁,像把銼刀一樣,疼痛不堪。過了片刻,那物事變得濕滑,痛
楚稍減,穴道放松,秘道入口略略打開了些。那個東西進入了我的體內,冰涼冰
涼的,不由吸了口涼氣,哼了一聲,全身打個冷戰。
  
  這家夥居然以為這是動情的標誌,湊到我耳邊得意地說:『舒服就叫出來,
我聽著呢。』
  
  他拿那個東西在我體內亂捅,一會兒順時針,一會兒逆時針地亂轉,盡管已
經充分潤滑,仍舊疼得厲害。我的手指插進泥地里,雙肘撐在地上,強忍著不出
聲。胸衣緊緊的勒住了肋骨,讓我喘不過氣來。
  
  他的手繞到我的身體下邊,熟門熟路找到了我的陰蒂再次撥弄起來。體內的
那個東西弄得我難受得要命,忍不住扭動臀部,把腿再分開些,緩解些痛感。
  
  丹尼以為我的身體有了反應,受到了鼓舞,動作越來越猛烈。他的手指捏起
了我的陰蒂撚動,有一絲絲快感,更多的是又酸又痛,全身過電一般,忍受不住,
痛苦地大聲呻吟了一聲。他把那個物體猛地全部拔了出來,又重新深深插了進去,
來回幾次,我的下體象被撕裂一樣。我深吸一口氣,卻被上衣勒住胸口呼吸困難,
接下來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放在草堆上,油燈還掛在天花板上,剛才趴著
的地方又是土又是泥,一片狼藉。上面扔著一只綠色的意大利瓜,一端濕漉漉地
沾滿了塵土,變成了黃綠色。
  
  『明天老時間見,薇薇安小姐。』站在門口的丹尼看到我醒了,轉身走了。
  
  
  在洋蔥泥的幫助下,媽媽的睡眠很好,一覺睡到了天亮,嘴唇上的青紫色褪
去,面色紅潤有了些光澤。我用海綿幫她擦身,給她換了一身幹凈的睡衣。安頓
好母親之後,去谷倉的醫院幫忙。
  
  醫院里剛送來一批傷兵,從戰場上下來的,有的頭部受傷,有的需要截肢,
到處都是血。谷倉內近門靠窗處,用白布簾隔開了一塊地方作為手術室。醫生忙
著動手術,隨著傷兵來了一位助理軍醫給他打下手。我負責把被血浸透的繃帶拿
去洗幹凈,放太陽底下曬幹。
  
  下午,我給一名頭上綁著繃帶的傷兵代寫家信的時候,丹尼出現在谷倉門口。
  
  『……炎熱的夏夜,戰鬥間隙,每天晚上我都想見到你,』他說我寫,『我
知道你在等我,就跟我渴望你一樣渴望著我……』
  
  我寫著信,覺得丹尼一直在看著我。
  
  『……現在,我受了點小傷,正在,』他停頓了一下,問道,『我們是在哪
個州,女士?』
  
  『田納西州。』我回答道。
  
  『我暫時可以離開戰場,在田納西州的戰地醫院里輕松休息幾天,並夢想著
你。你忠誠的,托馬斯。』士兵說道。
  
  我寫完信以後給他讀了一遍,他點點頭,並向我道謝。
  
  『我這就把信交給巴特勒上尉,他會派人送出去的。』我拍了拍他的手,把
信放在腰間的口袋里,起身查看了另外幾個醒著的士兵,拿濕毛巾給他們擦臉。
  
  丹尼終於失去了耐心,趁我換毛巾的時候走到我跟前。
  
  『如果我受傷,我很樂意讓你給我洗澡。』他的臉離我很近。
  
  我沒理他,退開一步,試圖走開。他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
  
  『也許我們今天晚上就可以。』他把我拉進懷里,絲毫不顧忌周圍的目光。
  
  『放開我。』我低聲說。
  
  他靠到我身上,呼吸吹拂著我的耳朵,『我們會在這里待上好幾個月,田納
西到處都有戰鬥。每天晚上,你都會是我的……』
  
  『下士。』
  
  丹尼立刻從我身上跳開,巴特勒上尉大步走了過來。
  
  『如果你沒事可幹的話,我可以給你新的任務。』上尉厲聲道。
  
  『是,長官。』丹尼自以為瀟灑地立正站直,『我有任務,現在是休息時間。
我來看看奧哈拉太太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
  
  『我什麼都不需要。』我輕聲說。
  
  『聽見了?她不需要你的幫忙。』上尉揮揮手,『回到你自己的崗位上去。』
  
  丹尼灰溜溜地走了。
  
  『我向你道歉。』巴特勒上尉對我說。
  
  『不,您不需要道歉。是我該感謝您。』
  
  『我還要感謝你這幾天來一直照顧我的士兵們。我們永遠人手不夠。』
  
  『我們都是上帝的孩子,』我說道,『根據上帝的指引和我們的良心,每個
人都應該受到關懷。』
  
  他向我點點頭,笑了笑。他讓我想到了我的丈夫,有尊嚴而且紳士。我需要
一個這樣的男人。
  
  那天晚上,我考慮不去見丹尼,畢竟他沒法光明正大地騷擾我。不過食物是
個問題,如果他使壞,暴露了我的儲藏室的話,等軍隊離開的時候,什麼都不會
給我留下,就像他們吃光了周圍的鄰居那樣。母親的病情穩定下來,我必須得能
夠養活她。
  
  我像前兩天一樣去了草棚,沒穿長襪襯褲和緊身胸衣,長裙里面只穿了一件
寬松的薄紗連身襯裙。剛一進門,丹尼就撲了上來。『你讓我等久了。』他揪住
我腦袋兩側的頭發,重重地親吻我的嘴,直到我呼吸不暢,奮力掙紮才松開。
  
  他熟練地解開我背脊上的紐扣,脫下了我的衣服。
  
  『自由呼吸吧,』他說道,『今天我不會再讓你暈過去了。』
  
  我身上只剩下一件襯裙,被汗水打濕,緊貼在肌膚上。
  
  他緊緊摟住我,吻我的嘴唇,耳垂,脖子,我搖動腦袋躲避,他騰出一只手
托住了我的後腦。
  
  我閉上眼睛,希望自己能忍住。我的身體貼在他的胸口上,乳頭逐漸變硬,
他扭動身體,在我胸脯上蹭來蹭去。
  
  當我喘氣的時候,他的舌頭趁虛而入,伸進了我的嘴里。我伸手想推開他,
別看他的身體瘦瘦的軟軟的,力氣比我大多了,任何掙紮都是徒勞。我靈機一動,
裝出呼吸不暢要暈倒的樣子,他這才把嘴唇移開。
  
  『我要出去執行任務了。』他邊說邊低下身子親吻我裸露在襯裙外面的前胸,
『可能會離開幾天。』
  
  『什麼任務?』我順口問道。
  
  『你放心,不會有危險的。』他自作多情道,『去納什維爾采購軍需。』
  
  『我希望你被打死。』我恨恨地說。
  
  『Tell the truth and shame the devil,
薇薇安小姐,』他把嘴唇放到我的胸脯上,隔著紗裙舔我的乳頭,『你每天晚上
都會為我祈禱的。』
  
  他把我拉倒在茅草堆上,手伸到我雙腿之間摸了一把,我悶哼了一聲。
  
  『你又濕了,』他樂呵呵地說,『不過還不夠。』
  
  他讓我仰躺著,把我的襯裙推到腰上面,攬過來一堆草墊到我的腰下,然後
趴下來把腦袋埋進我的雙腿之間。
  
  『你真討厭。』我伸手打他的頭,他不以為意,反而一副很享受到樣子。
  
  他用機巧靈動的舌頭回應我,讓我呼吸沈重,無法抗拒地濕得更厲害了。
  
  他的舌頭繼續挑逗著陰蒂,伸出一根手指進入了我的體內,然後變成了兩根,
三根。他張開手指,把小穴的洞口撐開。然後是第四根手指,四根手指有節奏的
進進出出,讓陰道充分膨脹開。
  
  他擡起頭,說道:『會有一點疼。』
  
  四支手指還不能讓他滿足,拇指也加入了行列。他的整個手上塗滿了自己的
唾液,混合上我的分泌液,濕滑無比。他的指尖慢慢沒入我的體內,然後是第一
指節,第二指節。我不停深呼吸,盡量不去想下體傳來的痛感,保持放松,讓陰
道持續擴張。
  
  『你行的。』他鼓勵道,『我想讓你在我離開的時候時刻感受到我。』
  
  就在我覺得快要爆炸的時候,他攥起的手掌最寬處通過了洞口,壓力陡失,
被撐到極限的內壁收縮,把他的手吸進深處,直到彎曲的指節抵住了宮門,手腕
卡在了洞口。他握拳,又松開,然後轉動手腕,用指關節摩挲,我可以感覺到他
每一個動作。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極度刺激著完全張開的陰道內壁,滲出絲絲汁液,
匯集在他的掌心和手背,流過他的手腕,打濕了他的下巴和鼻尖,順著他的手臂
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不知道繼續了多久,在他的直接掌控下,我的陰道不知道伸縮痙攣了多少回。
當他把手抽出去的時候,又是一陣被撕裂的感覺,疼得我高聲叫了出來。他直起
身子,臉上手上都濕漉漉亮晶晶的,隨手撩起我襯裙的裙擺擦了擦臉和手。
  
  『我走了,過幾天就回來,你得一直想著我。』說著他俯下身在我嘴唇上輕
輕吻了一下,把我留在茅草堆上,自己離開了棚屋。真是個莫名其妙的人,就這
麼走了,我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失望。
  
  
  丹尼臨走時的話應驗了,他不在的時候我的確時刻能夠感受到他。我的內陰
滿是擦傷,外陰酸脹不堪,一整天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他的手指和舌頭造成的後
果,就連晚上也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五天後的下午,丹尼回來了,是被擡回來的。上衣滿是鮮血,一進門就被送
進了谷倉里的手術室。同行的士兵向巴特勒上尉報告說,他們回來的時候,丹尼
在離莊園不遠的地方,被南方遊擊隊的冷槍打中,胸口中了一槍。我的心口一顫,
那天的詛咒居然靈驗了,上帝是個魔鬼。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簾掀開,助理軍醫走了出來,緊繃著臉搖搖頭,把巴特
勒上尉叫了進去,自己離開了。又過了一會,巴特勒上尉和醫生招呼我也進去。
我鼓起勇氣走進手術室,只見丹尼躺在手術臺上,臉上蒙著一塊白床單。
  
  巴特勒上尉扶了我一把,沈聲說道:『奧哈拉太太,我們想請你給丹尼清洗
一下,換身幹凈衣服。』
  
  『我?』我有些困惑。
  
  『去吧,孩子,這里只有你合適。』醫生發音不標準的南方口音卻顯得很柔
和,『衣服在藥箱上。』
  
  他和上尉一起退出了手術室,臨出門時囑咐了一句,『丹尼給你帶了點東西,
也放在藥箱上了。』
  
  我鼓起勇氣,緩緩掀開白床單。丹尼臉上很幹凈,醫生已經擦拭過了。他雙
目緊閉,睫毛長長的。很想念那雙狼一樣的眼睛,還有他的嘴唇。他的嘴唇薄薄
的,沒有了一絲血色。
  
  我繼續往下掀開床單,丹尼的上衣被剪開,露出胸口上的傷口。傷口不大,
一個紫黑色的小孔,卻奪走了一條年輕的生命。彈孔兩旁,是一對小巧精致的女
性乳房。我掀床單的手僵住了,丹尼的全名,肯定不是丹尼爾而應該是德妮拉。
  
  我不由擡頭看了看旁邊的藥箱,一套嶄新的軍服上,放著一小瓶橄欖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