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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ErBeiDe 2025-2-12 08:53:50 10
第一章
  我叫張九寶,是一個聰明伶俐,反應敏捷的家夥,事實上確實如此,真沒騙你們。我冷不提防給你們背後捅一刀或者放冷箭,是我最得意也最愛做的事,好讓你們防不勝防。
  關于這點,熟悉我的人都深受其害,他們知道我是那種口直心快,沒多大心機的耿直boy,偶爾隻會趁一時口舌之快獲存在感的智者。
  聽老人家講,大腿上毛越長的人,做事越大膽,但如果你把腿毛給剪了或者刮掉的話,那麽很不幸,你將會是一個很膽小的人。
  在我小時候,我看到那些初中的女孩子沒有腿毛特別羨慕,所以我偷偷地把腿毛給剃了,以至于我念小學時就一直受人欺負,不時有人往我手臂上亂塗亂畫、寫字,有時那些家夥還往我身上扔東西,取笑我,甚至打我。每當我表現出極度憤恨的眼神時,他們看了如果有點過意不去都會走過來安慰我,拍著我的肩膀,笑說我是個“醒目仔。”這反倒讓我頗爲得意。
  那麽我也不好意思擺臉色給他們看了,打算動手揍人的雙手也放下了,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正所謂開口不打笑面人,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何況我之前一直自诩自己是個智者哩。
  不過有時他們罵我罵得太狠時,我會用自己前不久學到的詞兒來反駁他們,譬如他們問候我家人的時候,或者詛咒我時,我一般會淡淡跟他們說:“反義詞”。
  是不是很厲害,也許隻有像我這麽聰明的人才想到,那時我才上了二年級哩。
  後來小學念到一大半,由于家裏窮且自己也不想上學,我老是覺得同學們都沒有自己聰明,所以上學不上學也就無所謂了。
  在我十二歲那年我就跟著村裏人出外打工,起初我是在一家鞋廠裏工作,工作了兩三個月大概,我實在受不了鞋廠的那股味,我就跑了。
  那些年,社會上比較流行傳呼機,我幾乎花光了我身上所有的積蓄才買來那個來裝逼,聽說有了它,撩妹起來容易得多。這話,我真不是騙你們的!
  以前我每次陪工友一起到KTV唱卡拉OK,時不時都要把那個東西別在褲腰帶裏,一有聲響,立馬跑到外面去複電話,如是幾次,即便你是撿垃圾的,人家也會認爲你是大老闆。
  我的工友日勝就是這樣追到一個女孩,不過對于那些愛慕虛榮的女孩子,我不稀罕,我自信滿滿地跟他們說,“寶哥出馬,美妞送上門。”
  這話真不是騙你們的,有一次我生日,還真的約到了三四個女孩前來爲我祝賀生日快樂。
  事後我每人給她們二十塊錢打發走了,在那年頭二十塊錢真的不能算少了。不信,你們回家去,可以有空問問你們的家裏人,看我有沒有騙你們。
  沒過多久,我就跟日勝那個家夥分道揚镳了。
  之所以我跟他散夥,主要是因爲那時的我想女人想瘋了,時不時問他有沒有好的妹子介紹給我。而他呢,每次我們聚會都拿這件事來擠兌我。
  我當場發火,“日勝,你個混蛋,你給我出來,我們的賬是時候該好好算一算了。”
  我記得印象很深刻的一次,是我們朋友的聚會,那時聚會的女孩子很多,我也打扮得很漂亮。哦,對了,男孩子是不能說漂亮的,應該是很帥氣潇灑。
  結果他一推來KTV的大門,看到我,劈頭就問,“九寶,你該不會真的是想女人想瘋了吧,每次聚會都少不了你,尤其是知道現場女孩子多的時候,在洗手間裏弄好大一陣子才出門,”他不管我的臉色陰沈,黑得可怕,繼續說他的話,“媽的,害得老子差點拉屎在褲子上的。”
  說完,大家哄得笑起來,有好幾個女孩子一起望向我,當然,裏面也有我比較喜歡的女孩。
  我不知道當時我是瘋了還是急想找回面子,我順手抓起一個酒瓶,死勁兒往門外的他扔過去,差點兒就把日勝打著了。
  幸虧沒有打著,不然我就不知怎麽收場,我話沒多說,狠狠地盯著他一會兒,“你給我等著,”就直接沖了過去。
  從此以後,我不會再主動聯系他了,他呢時不時給我打電話,或者發信息說介紹女孩子給我,我看到就把信息刪了,完全沒有回他信息的必要。
  後來,快過年的時候,我回家過年,在鄰居春燕的牽線下,我認識了現在的老婆,說實在話,我一點兒也不喜歡她。
  我心目中的女神是長得高挑,家境富裕,關鍵還得是瓜子臉蛋才好,再配上白皙的皮膚,櫻桃小嘴,簡直是太棒啦。我也知道審美這個東西,每人看法不一樣,所謂是各花入各眼罷了。
  村裏的人看到我都說,“九寶,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成家立室了,不要再浪費時間挑來挑去了?”
  我知道他們的意思,無非就是說我這個人以前相親太多次了,每次不是嫌棄這個相親對象太矮,就是說那個長得太寒碜,也不想想自己什麽樣。可是,作爲一個男人,樣貌並不是評價男人的標準,君不見很多漂亮的女人身邊的老公或男友不是太醜就是太矮,甚至有些宛如畢加索的畫——太抽象了。當然,我沒有他們的錢包厚實,也是一個事實。
  在我娶到她回家的第一個晚上,也就是洞房花燭夜。
  當時我興奮的要命,心想終于可以把自己的處男交代出來了,說真的,我心裏還是有點期盼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自己想做一名真男人已經想了快三十年了。
  親戚朋友走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一晚上的應酬攪得我精疲力盡,可我一想起洞房花燭夜,我立馬精神抖擻。
  所以當我關好門,進去房間時,脫光自己的衣服,她卻跟我說:“對不起,今天我好朋友來了。”
  “什麽?該來的時候不來。”我很懊惱又不滿道。
  她質問我是什麽意思,我說沒別的意思。
  我當然不信她的鬼話,她已經是我的人了,我才不管她是真是假,我隻好用自己的家夥去一探究竟。
  後來過了七個多月,她馬上就要生孩子了,村裏的人看到我走在村口路上,他們都會捂住嘴偷笑,我能怎麽辦呢?唯有細心照料她的飲食起居。
  我知道我的妻子是在發廊裏工作,我就不應該讓她去那裏上班。而且她也不止一次跟我說,“九寶,你再不努力工作,我可要又給你弄個孩子出來哦。活活累死你也好啊!”
  我聽了她的話,更加生氣更急了,她哪壺不提就提哪壺,我使勁兒地瞅著她的頭發,狠狠地按在牆上。“你再說一次試試。”
  面目猙獰,她從來沒有見過我發這麽大的脾氣,乖乖地哄我,“九寶,我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我知錯了。”
  她已經激發出男人可憐的自尊心與滿腔憤恨,我扯著她的頭發拖回到房間裏,將她扔到床上,扒光她身上的衣服,長槍直入。
  雖然我明白跟她做愛毫無快感,但我就喜歡看她苦苦掙紮,哭哭啼啼掙紮無助的哭訴,尤其是她哭眼抹淚的樣子讓我非常有征服她肉體的成就感。
  看著她胯下,我的陽具在她的陰道裏進進出出,不停地抽送,染滿大姨媽血的陰莖從陰道帶出來的點點滴滴的,將她臀下的被單映成一朵又一朵的鮮紅梅花,我不覺殘忍,反而激起我內心的欲望。
  于是我就會加快陰莖的抽插速度,雙手也不停在蹂躏她的奶子,捏緊她的乳頭,抽出另一隻手在她的屁股處鞭打,聆聽著她痛苦的帶有哭腔的呻吟聲以及啪啪的打炮聲,這種強暴一般的性交所帶給我的快感,是筆墨文字不能形容的,伴隨著自己的鼻息越來越重,身體開始向上彎曲,屁股上下迎合撞擊,會讓我更加筋疲力竭。
  沒多久,她生了一個男孩出來,讓我這個喜當爹的便宜父親不知說什麽好,鬼叫我聰明一世呢。
  後來我嫌保安這份工作太輕松了,工資低。不足以養活我們一家三,在家躺了幾個月。
  一直躺倒四肢都退化了,依然不想出去找工作,我的媳婦急了,到處跟人說,問村裏人有沒有好的工作介紹給我。
  哼,像我這麽聰明的人,還愁找不到好工作?我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面子上抹不開求人,所以隻好央求自家老婆。
  後來上天有眼,村裏人的泥水隊裏還差一個幫手,他們需要一個攪水泥拿灰桶的,雖然工資不高,但也不少了,一天有一百八十塊錢收入。
  自從我跟了他們幹了後,幾年下來走南闖北的艱苦生活,家裏一切由老婆打理。
  可是每次回到家看到這個孩子,心裏都堵的慌,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我都是闆著臉,媳婦說,“九寶,你又怎麽了?”
  我說,“還不是你幹的好事!”
  “我幹了什麽好事。你倒是說呀,別一整天到晚擺臉色給我看。”
  我指了指她手裏的孩兒,“這是你的私生子吧。”
  她立馬跳了起來,大聲質問我是什麽意思,還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這是你的孩子。”
  我不傻,相反我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你嫁給我不到八個月就給我弄出這麽一個活寶來,你騙誰呢,別以爲我叫九寶,就真當我是耍寶啊。”
  她聽我這麽說,哭啼啼地說她不想做人啦。說完急著要跑去跳樓,我被她嚇怕了,忙說是自己不對。以後的日子裏我們時常爭吵。
  十幾年後,我自己有了點小錢與媳婦洗頭發掙來的錢,蓋起了一座三層樓高的房子,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後來聽說我的堂哥今年要蓋房子了,他家有些窮,對于窮鬼,向來不討人喜歡,總覺得這是那些人的活該。
  有一天,他的兒子阿枚跑過來問我們,“另一輛鬥車去哪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家問人借東西,現在鬥車不見了,要自己賠,這是一個根本的問題。
  阿路說:“被飛燕拿去裝雞屎施肥去了。”
  我向來看不慣這些,沒錢又蓋什麽房子,不留情面地說:“借人東西要還的,這點兒東西都要借人的,還學人家蓋房子,哼!”
  他的兒子灰溜溜地回家,我感覺自己臉上綻開的笑容更加燦爛。
  第二章
  
  說起我的堂哥,他們一家子幾乎個個都是善良之人,爲人膽小怕事,性格軟弱之極,已經到了別人可憐不起的境界。
  我的大伯六叔,在文革時期是個幹部,可是有什麽用,爲人老實,注定了貧苦一生。那年頭興相互揭發,人性的醜陋莫過于此。當然,在那個時期,農村當個幹部,底子是要相當的幹淨,不像現在,早幾年前的幹部,實在是把我惡心到了。
  以前村裏一個老人死了,家裏比較貧窮,隻能偷偷拿去土葬,也是可憐,人死了跟死條狗差不多,用草席包裹屍體,挖個坑就埋了。
  結果不知怎麽回事,被一個叫水穩的幹部知道了,他跑去鎮上揭發,說村裏有人偷葬,他們爲了響切上面的號召,硬是把死了三個月的老人挖起來,拿去火葬。聽說現場的人看到那些白骨,心裏也是一陣罵娘,這是人幹的事麽。太寒心了! 真他媽太缺德了!
  這事發生我念小學時的情形,當時我聽到這件事已經成功把我給惡心到了。但是,能在這個世界上活的好好的,靠的不就是爲人奸詐狡猾不要臉皮麽。那些善良的人們,心裏一直堅持著某些原則,到頭來換來了什麽,貧窮,被人瞧不起。
  至于心安這東西,睡得安穩不安穩,那不過是那些善良的人的異想天開的自我麻痹藥罷了,譬如我,就爲了那麽一點生存空間,明明不是自己的,我硬是從我堂哥那裏搶了過來,用作滴水。
  所謂的滴水,就是以前農村人的傳統。他們蓋房子,要在房子的左右兩邊與後邊留著五十公分用來排水,當然也是爲了有足夠的光照。
  當年我蓋房子時已經把滴水都用完了,而且還占了堂哥幾分地哩。那又怎樣,反正像他那樣的善良淳樸的人,總會擔心怕把事情鬧大,又在乎什麽家族面子,肯定會一聲不吭。
  呵呵,事情也確實如我所料,我當年蓋房子非但沒有通知他,反而還占了他的房地,到了前年,我還用磚頭把房子後面的滴水,也就五十公分的土地占爲己有,多乎哉?不多也,哈哈。
  可笑的是,堂哥他眼睜睜地看著我鋪水泥磚,倒水泥,在場並沒有多說一句話,哈哈,這就是善良的人啊,膽小怕事,自己的利益被人侵犯了,還在乎什麽親人,顧忌什麽家醜不外揚,真是傻到家了,所謂的親兄弟分家,不外乎是外人了,更何況我不過是他的堂弟而已。
  總之一句話,太善良的人,都是受人欺負的。
  我之所以懂得那麽多,肯定少不了我在年輕時代,我交的第一個女朋友帶給我的傷害,那時的我認爲自己是個智者,一個口齒伶俐的家夥,怎麽會被人抛棄呢,可是我倒是忘了,女人是天生的表演者,她將要和我分手時臉上表現出痛苦萬分的樣子,我見猶憐。
  我忙問是什麽事,她一直吐吐吞吞,結果在我不斷不斷的哀求和祈求之下,隻差跪下來抱著她的大腿哭訴,求她開口,這時她才俯視地上的我,用悲天憐憫的語氣,淡淡地說,“九寶,你太善良了,我跟你在一起,我感覺不到你給我的安全感。”
  說完她就踢開我,我不知道那時的我到底做錯了什麽,善良也是一種錯麽,從她面若寒霜的臉上,我看出她的不屑,那是一種對善良人的鄙視,她的無情也讓我明白一個女人對男人的絕情絕義是多麽的可怕。爲此,我一定要教育下一代,絕不能做個善良的好人,“升米恩,鬥米仇”發生的事還少麽?
  多年以後的一個晚上,當我把這個故事講給老婆聽時,她狂翻白眼,“這麽說來你還很善良咯!”
  我聽完此話,回想起往事,臉色一凜,面容扭曲得可怕,我掐著老婆的脖子說,“我警告你,這個時代不需要什麽善良!善良不過是那些富人壓榨和剝削窮人的借口,我壓榨你我剝削你,我給你一丁點的工資,可是我養活了你,我夠善良吧?善良又是窮人自我麻醉的毒藥,我是個善良的人,所以我不能反抗,直接接受,逆來順受地接受別人對我的壓榨和剝削。這公平麽?”
  “善良隻適合出現在文學作品中,凡是生活中的善良,都會帶著弱者的血和淚!你去問問那些開著豪車,揮霍金錢的人們,他們懂得什麽是善良嗎?如果真的懂得,就不會把錢撒在更多肮髒的地方!”
  “你是如果告訴我他們會做慈善?這就叫做善良?身價一個億,捐出一萬,這就叫善良?那麽那些老百姓呢,身價一萬塊,捐出一百塊,這又該叫做什麽?!”
  “不管你信不信,我看到了太多的‘善良’,被自私,貪婪、名聲(某明星慈善左手出,右手進,更有甚者,“三七分”,花錢走一圈,七分到賬,三分送給那些官紳)所包裝;如果我們還秉承著善良這個守則,那麽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森林裏,我們永遠都是怯弱的兔子,而不是大灰狼,更不是老虎!”
  “如果按這個標準,正如王小波說他自己時,別人說我最善良,就是我最邪惡時;別人說我最邪惡,就是我最善良時。當然我不想把這個標準推薦給別人,因爲我不想別人跟我一樣。其實不光是善良,還有愚蠢。在此我要很不情願地用一句功利的說法:在現實世界上,蠢人辦不成什麽事情。我自己當然希望變得更善良,但這種善良應該是我變得更聰明造成的,而不是相反。”
  老婆聽完我的話,不敢發出一聲,驚得啞口無言。也許我掐著她太緊了,害她透不過氣。我看著她這幅痛苦表情,放開自己的右手,忙爲自己解釋,“你別跟看我是個陌生人似的,其實你不也一樣,我們都是同類人啊。當年侵占堂哥的地你也有份,是你叫我媽過來撐腰的,怎麽,現在怎麽不說話了。”
  “哼,是又怎樣,我沒有否認。我又不像你,說話幹嘛那麽粗魯露骨,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我就不同了,我平時笑吟吟地對待你堂哥他們——正所謂害人之道,攻心爲上。跟他們聊家常時,自己不能臉上表現出有惡氣、怒氣,即便有那也是爲他們抱不平。你也知道,善良的人容易招人欺負,偶爾說幾句知心話,哄他們開心,慢慢地拉近彼此距離,一點點解除他們的防備。向來溫柔是利器,昨之笑靥,今之狼牙,鐵打的英雄也扛不住三句軟話。”
  “哈哈,老婆,還是你厲害!”
  “哼╯^╰,用不著你奉承。”說完她自個兒笑起來,“多少英雄豪傑都是死于溫柔鄉。”
  “那我今晚也想死在你懷裏。”我掄起手來朝老婆的屁股打去,聽到啪啪幾聲響,老婆嬉皮笑臉躲到一邊去。
  我又奔向床上另一邊,老婆這時已來不及躲閃,正被我壓著她喘不上氣,急忙之下我脫光了自己身上衣服,露出紫黑的陽具,老婆一手抓住我的陰莖搓弄,眼看著那醜陋的家夥變大,她將它一口吞沒,肉棒在老婆口腔裏不斷膨脹。頓時從房間裏傳出一陣又一陣壓抑的呻吟聲。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