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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ErBeiDe 2025-2-12 08:49:57 7
本篇最後由 ptc077 於 2019-9-21 07:50 編輯
篇一
  出場人物介紹:
  張木白, 1967年3月15日出生,吉林長春人,長春一中英語老師(學校是瞎
編的), 1995年入職,文中「我」的媽媽。
  陳子業,1990年6月7日出生,張木白的獨生子,文中的「我」。
  育畜高中校規:
  第一校規:校內人在任何情況下不得向無關人泄露學校信息,如見他人向無
關人泄露學校信息,必須加以糾正。
  第二校規:在不違反第一校規的情況下,校內人不得使自己的身體受到致殘
或更嚴重的傷害。
  第三校規:在不違反第一校規和第二校規的情況下,校內人要聽上級的話。
  2005年9月
  我叫陳子業,陳叔寶的陳,劉子業的子業,今年15歲,開學剛好高一。
  學校叫長春一中,是按區域分的,自然不是什麽好學校,更令人沮喪的是,
我的媽媽還在里面教書。
  我的媽媽叫張木白,在我們學校教英語。
  媽媽可漂亮了, 160厘米的個子,淡掃蛾眉,眼如銀杏,口如櫻桃,尤其是
一身雪白的皮膚,比歐洲人還有誇張。
  白璧微瑕的是,媽媽是高度近視加散光,常年帶著一副厚厚的眼睛,出於美
觀,這幾年的鏡框是越來越大,美麗的眼睛才得以完全露出來。
  媽媽性格溫柔,對人客氣,但是自尊心強,要面子,能自己解決的事情從來
不求別人,所帶的班級成績也永遠是全校第一名。
  可是我從來不想做什麽好學生,小學和初中的時候就經常和人打架,有時把
人打得頭破血流,因為這事家里陪了不少錢。但奇怪的是,我的成績一直都不錯,
有時還能考個年級第一第二的,也許是我天賦異稟吧。
  剛上高中一個月,我就和幾個朋友結成了死黨。他們是膀大腰圓,一身橫肉
的盧宇;身材精瘦,脾氣暴躁的王放和他的異卵雙胞胎弟弟王平。
  我們四個都是遊手好閑之徒,軍訓之後便同出同入。
  一天放學,我們四個在街上閑逛,看到距我們學校幾百米遠的育人高中的學
生也是剛放學。那可是我們市最好的高中,別人都是按區域分,他們是全省考試。
  不光是這樣,他們還明目張膽地招有錢人子弟,分數不夠不要緊,一年50萬
學費,能拿得起就行。
  盧宇憤憤地說:「這幫有錢的孫子,你看看他們,一個個油光粉面的,看著
真他媽的惡心。」
  「是啊是啊,跟一群傻逼似的。」王放附和道。
  「我敢打賭,他們每個人兜里都有至少 100塊錢。」我雙手揣兜,痞里痞氣
地說。
  王平突然冒出一句:「要不我們劫一個看看?」
  王平這小子,脾氣沒有他哥大,但心思卻更壞。
  「行,說定了,誰不幹誰孫子!」我的興奮點被挑了起來。
  他們三個一拍即合。
  我們盯了半天,終於看到了一個很容易下手的小孩。
  說是小孩,其實跟我們一邊大,只是個子矮矮的,只有1米5的樣子,背著厚
厚的背包,帶著厚厚的眼鏡,一看就是學習學傻了的那種。
  我們跟蹤了10分鐘,終於見他轉進了一個小巷子里。
  我們深呼吸一口,一擁而上,四人把他圍在了中間。
  盧宇把一身橫肉一顫,先開口道:「小子,有錢嗎,借我們點。」
  那小子先是一楞,擡手怯怯地看著我們,說:「沒……沒有。」
  我這才發現,那小子別看一股書呆子氣,長得倒是挺清秀,濃眉大眼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小夥子別緊張,多點少點無所謂,意思意思就行。」
  他一聳肩,弱弱地說:「我真的沒有……」說罷,雙手把兜向外一掏,空空
如也。
  「媽的,你要是有錢也就罷了,沒錢上什麽育人中學。」盧宇說罷,上前推
了他一把。
  那小子往後一趔趄,王平見機伸腳一拌,「撲通」一聲,那小子仰面摔了個
跤。
  「哈哈哈哈!」我們笑做一團,「育人高中的人都這麽弱嗎?」
  只見那小子渾身一震,掙紮著要爬起來:「平白無故受此侮辱,是可忍孰不
可忍!」
  王放見狀上去就是一腳,把他又一次踢翻在地:「操,還他媽是可忍孰不可
忍,還挺有文化!」
  那小子真的急了,一把抓住了王放的腳,大叫道:「我跟你們拼了!」
  1對4,他哪里有還手的余地,盧宇上去就是一腳,王平也跟著踢。他們三個
你一腳我一腳,把那小子踢得抱著腦袋縮成一團。
  我覺得有點過分了,說實話,我雖然喜歡挑事,但這是恃強淩弱的勾搭我並
不欣賞。
  「算了算了,別踢了,他一個書呆子,饒了他吧。」我勸解道。
  顯然,我的勸解是有用的,他們三個停止了暴力。
  當時周星馳的《功夫》剛上映,里面有小孩霸淩人時往人身上尿尿的一幕。
  王平突然來了靈感似的說:「媽的,不踢了可以,我們一人往他頭上尿一泡
尿,就饒了這個逼。」
  說罷掏出了還沒長毛的雞巴,一泡黃黃的尿涓涓流出,淋在了那小子頭上。
  盧宇和王放看著好玩,也跟著尿了一泡。那小子全程抱著頭,沒說一句話。
  「子業,你不尿嗎?」王放問我。
  我不忍心霸淩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便說道:「不了不了,我尿不出來。」
  我們四個才就此罷手,留下那個小子蜷縮在那里一動不動。
  那時,我們還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麽人。
  接下來的幾天,一連串奇怪的事情發生在了我頭上。
  先是第二天傍晚,媽媽興奮地跟我說:「子業,我被調到育人高中了,是他
們的傳奇女校長秦嵐親自點的將,一定是看到我教的班級連續三界年級第一!接
下來的一個月我還在長春一中這里教書,晚上到育人做入職培訓,他們希望我入
職就能上崗!」
  我暗自里也是高興的,因為少了媽媽,在學校再也沒人管我了。
  媽媽培訓的第一天晚上10點才回來。
  「老婆,怎麽樣?」爸爸問道。爸爸是個低級公務員,在政府做一些文案工
作。
  媽媽似乎完全沒有了前一天的興奮,感覺很不想說話似的:「哦,還行,有
點累,我想早點休息。」
  「嗯嗯,好老婆,辛苦了。」爸爸在媽媽的臉上親了一下。媽媽則是無動於
衷。
  過了半小時,媽媽洗了個澡換了衣服,走進了我的房間。而我當時則是在偷
偷地看小說。
  我感覺收起小說,對媽媽說:「媽,你收拾完了?」
  媽媽似乎沒聽到,嘴里嘀咕了些什麽,然後吞吞吐吐,似乎有點害怕地問:
「子業,你前天是不是打人了?」
  我每次惹禍被發現後,媽媽都是嚴厲地批評我一頓,有時還打我幾下,雖然
不能使我疼痛,但能讓我感覺到她的憤怒。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媽媽這個語氣。
  「嗯……」我試圖遮掩,「是有這麽回事,但我沒動手,是盧宇他們……」
  媽媽聽到這里,竟好像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但沒持續多久便吐了一口氣,語
氣很輕,有點像自言自語地說:「行,我知道了,你休息吧……」
  說罷,媽媽竟掉頭走出了我的房間。我還暗自僥幸沒有遭到媽媽的訓斥。
  第三天傍晚,爸爸因為涉嫌貪汙被雙規,我之後再也沒見過他。只知道後經
調查,爸爸不光巨額貪汙,還涉嫌強奸和涉黑,直接被判了無期。我記得當天晚
上,媽媽還是十點回的家,只是眼鏡下露出一雙哭得紅腫的雙眼。當天夜里,媽
媽決定離婚。我們的家庭破碎了。
  接下來的幾天都相安無事,只是媽媽每天回來的都很晚,而且精神狀態也都
不太好。也是,出了這麽大的事,連我都是萎靡不振的,何況是日夜操勞的媽媽。
看來我需要多關心一下媽媽。
  「媽,你還好嗎?這幾天累嗎?」
  「哦,什麽?啊,你問我累不累啊!」媽媽有點魂不守舍,「這幾天是夠忙
的,白天在長春一中教書,晚上還得去育人接受培訓,下周五還有儀式,再加上
家里出了這麽大的事,你也是知道的。」媽媽長出了一口氣。
  「儀式?什麽儀式,我怎麽沒聽你說過?」我有點奇怪,媽媽為什麽會沒頭
沒尾的提起一個儀式。
  「啊!我有說嗎?這……唉,也沒什麽,就是育人中學例行公事的那種入職
儀式。」媽媽咽了一口吐沫,感覺有點尷尬的樣子。
  「嗯,那是夠累的。」我絲毫沒有起疑,轉身就要離開。
  「哦,對了子業。」媽媽叫住了我。
  「什麽事,媽媽?」我好奇地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媽媽好像突然有點害羞似的問:「育人學校那邊讓我調
查一下,自己的兒子最喜歡什麽動物。子業,你最喜歡哪種動物?是貓?狗?還
是老虎犀牛什麽的?」
  「這是哪門子調查,當老師還有這步驟?」我不解地問。
  「可能是什麽心理測試吧,我也不知道。」媽媽的莫名其妙地臉紅了起來。
  「豬吧,拿玩意傻乎乎的,挺有意思。」我想起了前幾年熱播的電視劇《春
光燦爛豬八戒》。
  媽媽似乎有點吃驚,還有點不情願地說:「啊?你確定嗎?豬那麽臟,貓貓
狗狗的多可愛啊。」
  「怎麽嗎媽媽,你是讓我改變答案嗎?」知道這兩天媽媽心情不好,我覺得
做個體貼的兒子。
  「不……不用,我沒有這個權力,就豬吧。」媽媽吞吞吐吐地說。
  我點了點頭,說了聲好,然後一腦子疑惑地離開了媽媽房間。
  接下來的一天是周六,媽媽需要去育人中學加班加點地培訓,便早早地出去
了。我自己吃了早飯,一如既往地偷偷地打開了媽媽房間的電腦,準備登陸我當
時最愛的《夢幻西遊》。
  電腦界面打開是,桌面上的一個標題是《資料》的Word文檔吸引了我。媽媽
是雖然是老師,但是對電腦一竅不通,這在2005年也是正常的事,畢竟38歲的人
了,學起計算機是有點吃力。
  難道計算機培訓也是入職育人高中的要求?
  我好奇地點開了那個文檔,里面寫滿了一頁:
  「豬的習性
  1排泄行為:豬在進食後5分鐘排泄1到2次,多為先排尿,後排糞。」
  2 生活行為:豬對吃喝的記憶力強,對與吃喝有關的時間、聲音、氣味、食
槽方位等很容易建立起條件反射。
  3白色的豬有:哈白豬,湖北白豬,三江白豬……」
  接下來是一些其他的關於豬的介紹,都比較正常。
  文檔的最下,突顯幾行紅色的大字:「豬,吃不擇食,臥不擇埠,目不能視天,
行如病夫。其性淫,其肉寒,其貌至醜陋,一切動物莫劣於此,人若食之恐染其性!」
  我不懂是什麽意思,但能看出來不是什麽好話,也不知道媽媽為什麽特意標
出。
  但是想來也正常,畢竟媽媽昨天剛問了我的喜好,接下來就做了調查,可能
是學校那邊需要吧,我把自己引導上了正常的邏輯,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合理的。
  媽媽下午 4點就回家了,看起來依然很累,但依然給我準備了飯菜,我們兩
人像往常一樣用餐。
  5點左右,我們吃過了晚飯。
  5點5分,媽媽看了看掛在墻上的表,跟我說:「子業,你洗下碗,媽媽要去
下廁所。」
  我也下意識地看了看表,心里不由得浮想起早上看的豬的習性:豬在進食後
5分鐘排泄 1到2次。
  我心中暗暗一笑,不由得佩服自己的聯想能力。
  廁所中很快就響起了媽媽的尿聲。母子之間朝夕相處,這些早就習以為常了。
  我洗完了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了半小時,才意識到媽媽還在廁所。
  「媽!你還好吧。」我無不關心地問。
  「嗯,還好,有點便秘。」媽媽在廁所里說。
  我點了點頭,沒有理會。
  又過了半個小時,只聽「嘩啦啦」地沖水聲,媽媽走了出來長嘆一聲:「終
於拉出來了。」
  我有些疑惑,媽媽是文明人,頗有小資情趣,很少說有關屎尿的話。但這話
似乎又沒什麽問題,坐了這麽久,任誰都會有點抱怨。
  「媽,你不像是便秘,倒像是本來沒有屎,硬要往外擠一樣。」我不知為什
麽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媽媽似乎一下子慌亂了起來,喉嚨中發出「呃」的一聲,但轉而又恢複了鎮
靜,對我說:「真惡心,這麽臟的事情也開玩笑。」
  晚上,我們洗漱過後,媽媽又來到我的房間,我當時在假裝寫作業,實際是
在看大眾軟件。見媽媽進來,我趕緊把大眾軟件塞進書桌,裝作認真學習的樣子。
  媽媽似乎並不在意似的,隨意地坐在了我的床上,然後聊天似的說:「今天
下午我看到你大伯家的小孩了,才 4歲,可愛極了。」
  我並不關心小孩子,只是嗯了一聲。
  媽媽似乎不在意,接著說:「就是太不聽話,你大伯經常打他屁股。」
  我心不在焉地說:「哦,小孩嘛,正常。」
  媽媽又說:「誒,子業,你說對不聽話的小孩,是打屁股好,還是該打手心,
或者是口頭教育一下就行?」
  我被媽媽有點問煩了,由於想趕緊把媽媽支走然後繼續看雜誌,我胡亂地說:
「打屁股,往死里打。」
  「啊!」媽媽突然叫了出來,像是很驚訝一樣。
  我趕緊問道:「怎麽了媽媽?哪里不舒服?」
  只見媽媽搖了搖頭說:「沒事,沒事,也就是說你同意打屁股嘍?」
  我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媽媽何以對此事這麽認真,於是有些遲疑地點了點
頭說:「嗯,是啊。」
  媽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知道了,你繼續學習吧。」便走出了我的
房間。
  熄燈之後,也不知道幾點,突然聽到媽媽房間里傳來「啪!」地一聲,十分
響亮,像是有人使勁地拍了一下手。
  我驚醒,本能地喊了聲:「媽!怎麽了?」
  「沒事,子業,蚊帳里進了一個蚊子,我在打蚊子,你睡吧!」媽媽大聲說
道。
  緊接著,連續幾聲「啪啪啪啪!」從媽媽房間傳來,沒聲都像是使出了吃奶
的勁一樣的拍手。
  「媽!你沒事吧?」我隱隱地覺得有點奇怪。
  「沒事,打死了,我要睡覺了。」媽媽喊了過來。
  周日,媽媽一早就出去了,晚上6點才回來,疲憊不堪。而我則是約了盧宇,
王放和王平去了一天的網吧,
  「媽,你這工作也太忙了,這周上了七天班,那個育人高中也太過分了。」
我感覺媽媽壓力有點大,想替媽媽抱怨兩句。
  「誒,是啊。這一周真是夠累的。」媽媽嘆了一口氣。
  媽媽 7點鐘左右開始洗衣服,當時家里沒有洗衣機,所有的衣服都是手洗。
又因為這一周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積攢了好些臟衣服。
  媽媽洗完了自己的衣服,對我說:「子業,你的臟衣服丟在哪了,給我順帶
洗了吧。」
  我沒有太理會,指了下旁邊那堆小山。
  媽媽搖了搖頭說:「我跟你說了多少次,脫下的衣服要規整的放好,你這樣
邋遢可不行啊。」
  我「嗯」了一聲,心想又是老生常談。
  周一早起,我發現媽媽給我準備了一套新的襪子內褲,而不是洗過的舊的。
  「媽,這襪子和內褲……是新的嗎?」我隨意地問。
  「嗯,舊的還沒晾幹。」媽媽回答說。
  「這麽熱的天,一晚上還晾不幹衣服?」其實我從沒洗過衣服,也不太知道。
  「嗯……晚上還是挺涼的。」媽媽似乎很隨意地回答。
  說著說著,我好想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於是我用力嗅了一下,確實有味道。
我對媽媽說:「媽,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騷味?好像還是……從你那邊飄來的,
就是……你頭那里。」
  媽媽露出了不太高興的神色,並把自己的座位向遠離我的方向挪了點,然後
說:「你這是狗鼻子吧,還騷味。你看看我背後就是廁所,八成是你又尿外面了,
還好意思說!」
  我一伸舌頭,不敢作聲了。吃完早飯,和媽媽一起去學校了。
  俗話說的好,該來的終究會來,我的人生就在那天揭開了新的一頁。
  我上午上物理課的時候睡著了,被老師馬海英批評了一頓,還罰站了一節課。
  物理老師馬海英, 40多歲精瘦的女人,1米55的個子,容貌還算漂亮,大眼
睛尖下頦,眉清目秀,就是皮膚較黑,同學們私下里都叫她「黑馬」。
  馬海英老師語速很快,看著就是那種很能幹的人,平心而論,她的水平確實
很高,只要是她教過的班級,物理成績一定是第一的,只是最近脾氣異常暴躁,
動不動把我們很批一頓。
  「陳子業,我放學要找你媽張老師談談,你最近太不像話了,一上我的課就
睡覺。你下課跟你媽說一聲。」馬海英漂亮的尖下頦起得都在顫抖。
  我還能說什麽,只得照辦嘍。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下課後我去英語辦公室找我媽,竟然被告知媽媽今天請
假了。
  媽媽明明是跟我一起來的學校,我們還是在二樓才分開的,她怎麽可能請假。
  但當時我還沒有手機,無法聯系媽媽,只得等到放學再說了。
  我心中掛念著媽媽,挨到放學,連盧宇約我去網吧我都沒答應,直接就奔往
家中。
  可是,我跑了才沒兩步,居然看到了「媽媽」。
  那是在離學校不到1000米的步行街,我看到前面有個女人,穿著和媽媽一樣
的衣服,背影和身材都像極了媽媽,就連雪白的皮膚都一模一樣。
  只是頭型不一樣,媽媽是散開的長發,這女人卻紮了個雙馬尾,。
  而且雖然是背影,我幾乎可以確定這個人沒戴眼鏡;而媽媽是八百度近視加
散光,又適應不了隱形眼鏡,這樣出門幾乎就是瞎子。
  我心中萬分疑惑,不由得快走了兩步,走到了她的前面,那女人絲毫沒有察
覺。
  我裝作不經意地回頭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女人就是媽媽!
  而媽媽卻完全沒有發現我,事實上以她的近視度數,除非人在眼前,不然她
幾乎發現不了任何人。
  我剛想叫住媽媽,問清楚怎麽回事,只見媽媽一轉身走進了一個廢棄的小房
子里。
  我趕緊跟進兩步,也走了進去。見媽媽已經進入了一個電梯,轉而進入了地
下 3層。
  在我印象中,這個房子已經荒廢許久了,更別說地下 3層,肯定早已什麽都
沒有了,完全猜不透媽媽的目的。
  但事已至此,我當然也要跟下去看個究竟。
  「叮!地下三層。」隨著電梯門的打開,我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我見到一片紅色,鮮紅如血,散發著熾熱的氣味。
  無數紅色照亮了一個長長的走廊,一眼看不到頭,兩邊排滿了門,每個門上
還寫了一些字,就像一個賓館的走廊。
  其實,更早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人,他在笑嘻嘻地看著我。
  我更是第一眼就認出了他,他就是那天被我們四個打劫並往頭上尿尿的那個
育人高中的學生!
  「久等了子業兄,歡迎來到育畜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