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找回密碼
 立即註冊
YaErBeiDe 2025-2-12 08:44:13 15
(1)序曲
  婚紗攝影店里。
  「小姐,你穿上這套白色婚紗真是太漂亮了!」店員拍著手贊道。
  「是嗎?」我看著大鏡子中的白色新娘,長長的裙擺像花瓣一樣灑在地上,
而我,就像一朵燦爛開放的百合花,連我自己也有點陶醉。做女人,真是太美妙
了。
  「真的很好看。」周隱在旁邊看著我,我含情脈脈地和他相望,自從我答應
嫁給他后,我所有的女性柔情都釋放出來了,我想我會成爲一個好妻子。
  再過十幾天,我們就要步入結婚的禮堂,周隱說,到時會請以前比較要好的
同學,當然,我的秘密會永遠留在我們的心底,誰也不會知道。我的思緒又一次
飄回了過去──
  五年前,我住在中國南方一個繁華的城市里,在那兒,我曾經有一套房子,
還有一個妻子,如果不是我的一時沖動,可能我們已經早已有一個可愛的孩子,
像大部分的男人一樣,雖不上大富大貴,但生活會過得平淡而滋潤。
  那時候我是保險公司的小職員,進這家保險公司,是因爲大學畢業后,我很
想到東部的大城市工作,因爲我的家鄉在山區的小鎮,誰也不願回到那又窮又落
后的地方。但當我真正到了沿海,卻發現在這兒生活遠比我想像中的要難,所以
進了這家公司后,我拼命似的努力工作,想在這陌生的城市里謀得一席之地。
  一年過去了,我終于在自己的努力下,贏得了公司的器重,業務也開展得有
聲有色。就在這時,我遇見了一個叫張雅美的女孩,她在醫科大學附屬整形醫院
當護士,在和她相往一年半后,她正式成了我的妻子。
  由于這段戀愛史進行得太順利,以至我們兩人都隱隱覺得缺了點什麽,雖然
表面上不說出來,但心里總會冒出這種可怕的想法。
  我們兩人都來自外地,在這城市里可以說是無根一族,結婚半年后一直沒有
房子,所以也不敢生小孩,直到有一天,雅美意外地中了十萬元彩票大獎,才讓
在這個城市擁有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這個夢想有了實現的可能。
  爲了房子的選址問題,我和雅美足足爭論了有十幾回。兩個月后的一個傍晚,
她下班回家后,興沖沖地跑來跟我說,終于有了理想的地址。
  「就在櫻花路如意小區,你看,離我們兩人的單位都不遠,最重要的是,價
格也便宜,可以按揭。」她在桌上打開地圖指給我看。
  「是嘛,是挺不錯的,你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我高興地說。
  「我們科里的徐海鷹博士也準備在這兒買房,是他告訴我的。」雅美得意地
說。
  「嗯,有個熟人做鄰居也不錯,可以約來打打牌。」我笑著說。
  雅美嘟了一下嘴說:「人家是搞學問的,可不像你,下了班就沒事干似的,
成天想著打牌。」
  「得得得,就人家行,你老公沒用。」我說。雅美笑了笑說:「怎麽了?生
氣了?開玩笑也會生氣?」
  「我可沒生氣,對了,他在做什麽學問啊?」
  「整形美容呗,他是整形和基因學博士,還是醫大最年輕的副教授,聽說在
搞什麽性別重塑工程。」
  「性別重塑?」
  「是啊,就是讓那性別缺陷者,也就是我們平常說的陰陽人,獲得完整的性
器官,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比如石女,可以給她做個人工陰道。我剛剛安排到他
這個科,具體他在搞什麽研究還不十分明白。不過前幾天,我們剛爲一個小夥子
做了變性手術。」
  「變性手術?這個以前在報紙上看過,你們也做這種手術?」我好奇地問。
  「這有什麽大不了的。我們醫院都做了幾十例了,一般這種手術爲了保護患
者的隱私,都不拿出來宣傳。在我看來,變性手術是最奇妙的手術,一個大小夥
子推進手術室還好好的,出來時就變姑娘了,你說多有趣!」雅美咯咯地笑著說。
  「是怎麽變的?」我也不由地有了好奇心。
  「這個就很複雜了,跟你說也不懂,以后有機會,你去問徐博士,他可是專
家,肯定會樂于回去答的。」
  「大不了就是把陰莖一切,做個陰道什麽的,也就這回事吧。」我不以爲然
地說。
  雅美翻了我一下白眼,說:「幼稚,醫學哪有你說得這樣簡單。徐博士說,
這種手術雖然成效快,但是很不徹底和完善的,他正在研究新的方法。你知道嗎?
男女的生殖器官都是從胚胎早期的同一個組織里生發出來的,也就是是在性別還
未形成的胚胎里,生殖器部位的胚芽是一模一樣的,這個胚芽叫做原始生殖腺,
后來,才慢慢變化,受染色體H-Y抗原決定,如果身體里有H-Y抗原,原始生殖腺
就演化爲睾丸、陰莖等系統,反之變成卵巢、子宮、陰道等女性生殖系統。就是
到了成人,在男性和女性的生殖器上,仍殘留原始生殖腺的痕迹,他稱這個爲本
原系統,他現在研究的大約也是這個。」
  「說起來真的很深奧。」我似懂非懂地說。我轉向雅美的身后,她的身材嬌
小,穿著黑色的薄紗長褲,包裹著圓圓小小的臀部,性感地撅著。
  「不知道你有沒有本原系統!」我調笑說,忽然把手從她的臀部上摸了下去,
一直摸到胯間。
  雅美「啊」地一聲叫喚,本能地夾緊了雙腿,把我的手夾在了雙腿中間。
  「你要死啊……」她把上半身扭過來,我的嘴唇馬上摁了下去,不讓她開口
說話。
  我們狂吻起來,雅美是個性欲很旺盛的女人,好在我也不賴,所以我覺得性
生活成了維系我們感情很重要的一件事。
  我拉開她褲邊上的鏈子,把手滑入了她的底褲,那片芳草地間已經開始濕潤
了,經不住我的挑逗,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開始微微顫動,花心里流出的蜜汁也
越來越多。我拉下她的黑紗長褲和底褲,讓她趴在桌子邊緣,她那白皙的臀讓我
難以自制,我迫不及待掏出了陰莖,在她的陰部上下摩擦,讓龜頭潤滑了甜美蜜
汁,挺了進去。
  雅美一聲輕喚,那溫熱濕潤的陰道包裹住我的陽具,滋潤著它。在抽動時,
我感到如魚得水,那種滋味讓我現在想來都有些心動。我從后面探手過去,抓住
她垂蕩下來的乳房,我喜歡這種狀態,因爲雅美的身體嬌小,只有在身體向前傾
的時候,乳房才有足夠的動感和重量。
  雅美的眼睛半閉了起來,頭壓在地圖上,一臉迷醉的表情,她用手牢牢地抓
著桌沿,輕輕呻吟。伴隨著劇烈的快感和滿足,我爆炸了。雅美睜開眼睛,看著
地圖上的櫻花路,笑了。
               (2)偷情
  兩星期后,我們拿到了房子的鑰匙,又忙了一個月的裝修,終于如願以償住
進了新居。有一天晚上,我們家的門鈴響了。
  雅美去開的門,來客是一男一女好像是夫婦的兩個人,男的大約三十多歲,
架一副金絲眼鏡,但身材魁梧,一米八的個頭,很帥又很斯文。女的大約二十來
歲,比我還略高一點,有些結實,但卻很時尚,穿著件藍色吊帶裝,特別是她的
胸部,高高挺起,好像馬上就要從吊帶裝里蹦出來似的。
  雅美好像跟那男的挺熟的樣子,把他們迎進門來,高興地對我叫:「阿力,
快來,有客人來了。」我走上前,那男的溫文爾雅地笑著對我點了點頭。
  「我給你們介紹,這位是我們科的徐海鷹博士,這是他的太太朱櫻兒。我先
生,王力。」
  「原來是徐博士啊!快進來坐,經常聽雅美提到你。」我趕緊把他們請到客
廳。我們聊了一會家常,然后就談起家裝,徐海鷹的房子剛巧在我隔壁,而且是
同一單元,他們剛剛開始家裝,所以來請教我們的經驗了。
  「今后大家都是鄰居了,遠親不如近鄰,以后請多多關照!」他的太太朱櫻
兒說。我不敢正眼多看她,特別是她那豐滿的胸部,總好像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
  「對對,那是一定的,互相幫助嘛!」我說。
  直到他們離去,朱櫻兒的胸部仍像影子一樣揮散不去。我們兩對夫婦剛好形
成鮮明的對比,我和雅美都是小一號的,雅美不到1米6,屬于小巧玲珑的那種類
型,跟朱櫻兒比起來,她的胸部和臀部都顯得越發嬌小,好像有些性荷爾蒙分泌
不良的樣子。
  而我才 1米62,雅美雖然不高,但是整日喜歡穿細高跟鞋的她顯得比我還高
一截子,我瘦瘦的,沒什麽肌肉,體重才90斤剛出頭,以前高中的同學們老說我
像個女生,直到大學時才有所好轉。
  唯一使我驕傲的就是我的大陽具,它的能力有時連我自己也感到吃驚,而且
明顯比那些壯實男人還要大些,好像我身體里的雄性激素都跑到這兒了,而身體
的其他部分照顧不到了,我以前的同學兼情敵周隱就十分羨慕。
  但像我這種類型的男人,是不可能找到像朱櫻兒那種女人的,因爲走在一起
會很不般配。雖然雅美長得也很嬌美,然而我心里,卻喜歡那種大胸大屁股的高
個子女人,所以我總是對這樣的女人充滿好奇心,總是想像,如果跟她們上床,
肯定會爽得不得了。
  所以朱櫻兒走后,我躺在床上,幻想如果跟她做愛,會是一種怎樣的歡愉,
像朱櫻兒這樣的女人,光想一想就讓人受不了。
  徐海鷹夫婦如期搬入了新居,我們兩家相處得挺好,兩個女人經常串串門,
一塊兒上街購物,像姐妹一樣,但我很少看到徐博士,雅美說他一心撲在科研上,
經常在加班,是個工作狂。
  相比之下,老婆朱櫻兒就像個居家少奶奶,生活十分清閑。而我們家又剛好
相反,雅美由于科室里人手不夠,所以常常加班,而我完成了一天預定的事務,
就無所事事了。所以我和朱櫻兒常常在樓梯口碰到,每次我都會被她的胸部吸引,
仿佛她那兒會對我說話,但我不敢多看,生怕引起她的誤會。我會跑到陽台上,
看著她挂在晾衣杆上的大號乳罩和三角內褲。
  一天傍晚,影響我一生的事件毫無預感地發生了。那晚雅美又去加班了,我
正洗完澡,有人敲我家的門了,一開,竟然是朱櫻兒。當時我只穿著條褲衩,有
些不好意思,但她好像沒在意,著急地對我說,她家的煤氣竈好像出了問題,讓
我立刻過去幫她看看。我也顧不得什麽,就跑到她家里檢修。
  「沒事,只是閥門松了。」我輕松地解決了問題,說。
  「是嘛,剛才還以爲要爆炸了呢!」她舒了一口氣說,由于當時她是彎著腰
的,所以寬大的領子垂下了,我一抬頭,剛好從那里看進去,這是我第一次近距
離看到她的胸部,臉唰得一下紅了起來。她好像也發現了我在看她,立刻直起身
子,場面挺尴尬。
  「真謝謝你,不然我不知道該怎樣才好。」她說了一句,打破了尴尬。
  「小事情,鄰居嘛,是應該的。」我說,「那我就回去了。」
  「不慌啊,王先生坐坐也無妨啊!」她突然拉住我說。跟她的手接觸,我有
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口上說走,腳上早已停了下來。
  「進來喝杯茶吧!」她笑著說,我從她的眼神里看出了異樣,心里撲通撲通
直跳。
  「好。」我跟著她在客廳里坐下。她泡了一杯綠茶給我,然后打開了電視。
  「你要看什麽碟子,自己選吧。坐一坐,我先把碗洗一洗。」我答應著,隨
手拿了一張碟子播放。
  他們家客廳和廚房只隔了一張透明玻璃,所以能清楚地看到朱櫻兒的背影,
她穿著半透明的無袖居家服,豐滿的臀部和細細的蠻腰構成了完美的女性曲線,
真是一個天生尤物。
  我盡量控制住自己不去看她,把注意力集中到電視上,但此時碟子里出現的
竟然是一男一女歡愛的場面。我有些坐立不安,心猿意馬起來,原先在家里獨自
想像畫面,如今對著真人,而又在觀看這樣的電影,心里早已躁動起來。
  我趁她沒在意,偷偷把手伸進內褲里搓動,一邊盯著她的臀部。她突然回過
頭來,我立刻把手抽出來,心想這下可沒臉見人了,沒想到她竟然莞爾一笑,又
繼續做事了。她的反應出人意料,難道她……一個想法冒出來,心里更是激動不
已。
  我走進廚房,朱櫻兒正在擦拭最后一口碗,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攔腰把朱
櫻兒抱住,就去強吻她的脖子。
  「啊!王先生,你要干什麽?」朱櫻兒驚叫起來。
  「櫻櫻,我想死你了!」我胡亂地說,一只手早已探入她的胸部。
  「放開我!」朱櫻兒掙扎著,但她的掙扎明顯沒有力量,我更加大膽,把手
下移,探入她的裙內。朱櫻兒突然停止了掙扎,用腿緊緊夾著。我隔著她的綿底
褲用中指來回搓她的神秘地帶,有一種滑滑濕濕的感覺。
  「哈!原來你也是騷娘們。」我笑著說。
  朱櫻兒的臉馬上染上了紅暈,說:「不要取笑我,你可真大膽。」
  朱櫻兒扔了手中的碗,轉過身來,我們干柴烈火地吻了起來,真難以相信,
朱櫻兒竟然會那麽熱烈,讓我感覺像是在夢中。
  我們從廚房吻到了客廳,客廳里的電視仍在播放著那部色情片,我覺得我們
現在一點也不亞于他們。我把朱櫻兒壓倒在沙發上,那柔軟彈性的肉感是我在雅
美身上無論如何也得不到的,她讓我好像從肉體到靈魂都陷入了波浪中,不能自
拔。
  「進來吧!」她喘著嬌氣說。我把她的裙子翻上去,拉下了她的三角底褲,
現在,她的神秘地帶在我的眼皮下一覽無余。
  「太美妙了!」我贊歎道,然后,我猛地下一挺了進去。
  「啊!」朱櫻兒叫道,腰都拱了起來。我開始運動,朱櫻兒也開始慢慢配合
我,我看著她,心中有一種極大的滿足感和征服感,還有一種勝利的感覺。
  平時雅美總說徐海鷹怎麽出色怎麽好,聽得我都有點吃醋了,而現在,這一
切就好像是對徐海鷹的勝利,絕對的勝利。
  我在極度興奮下爆炸了,種子全部注入了朱櫻兒的體內。我們兩個都癱倒在
沙發上,全身都是汗。
  「沒事吧!」我說。
  「什麽?」
  「在你體內了。」朱櫻兒坐了起來,想了想,說:「應該沒事吧,算起來今
天是安全期。」
  「哦。」我點頭說。
  「要不要洗個溫水澡?」她笑著說,「不來就回你家去。」
  「來,當然來!」我樂呵呵地跟了進去。
  我們開始一塊兒沖澡,浴室的調情讓我們體內的能量又一次爆發。
  「你老婆說得沒錯,你真的很棒!」我們從浴室出來,她說。
  「什麽?雅美跟你說這些事。」我有些詫異。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女人在一起嘛,有時候也談這個。」
  「那你老公呢?」我有些好奇,我想徐海鷹這小子真有福氣,有這麽個尤物。
  「別提他了,不蠻你說,他只能看外表的。」
  「什麽?」我不懂她的意思。
  「他有病,要不然,我也不會跟你……」
  「陽萎?」這個倒出乎我的意料,徐海鷹看上去人高馬大的,怎麽看也不像
個沒性能力的人,「他不是性專家嗎?」
  「沒用,他自己的問題根本解決不了,結婚都三年了,從新婚之夜開始我才
知道,三年來,我們試了很多方法,但都沒用。」
  「三年你就是在這種生活中度過的?」
  朱櫻兒愁容滿面地說:「也不完全是,我自己經常手淫,他也會幫我。唉!
不知道以后還怎麽過?」
  我笑著,捏了她一把屁股,說:「以后有我呢!」
  朱櫻兒嗔道:「去,想不到你這麽好色,雅美真是看走眼了。」
  「是男人都一樣的。」我說。
  「好了,你快回去吧!要不然他們來了就不好了。」她把我推出了門。
  我回到家里,美滋滋地躺在床上,心中仍感覺像在做夢般,就這樣與朱櫻兒
有了關系,真令人不可思議
               (3)藥物
  嘗到了第一次的甜頭,我們就一發不可收拾,我的上班比較自由,就經常回
家跟朱櫻兒幽會,她給了我一把她家的鑰匙,我們在我們兩家的各個地方交媾。
有時候,我知道徐海鷹晚上不回來,就趁雅美熟睡悄悄下床,摸到朱櫻兒的家里
上她的床,這樣,經常上半夜和雅美愛愛,下半夜就在隔壁與朱櫻兒戰斗。
  而當雅美和徐海鷹都不在時,我們就像過起了夫妻生活,也許由于第一次的
刺激,我們喜歡在廚房交媾,甚至在她做飯時,我就在后面,而要她仍然繼續炒
菜,這樣炒起來的菜,我們都認爲味道更好。
  事情的轉折點是快到兩個月時,這晚雅美上晚班,我又來到隔壁與朱櫻兒偷
情,發現她好像悶悶不樂的樣子,便問她怎麽了。
  「我懷孕了!」她說。
  「什麽?是我的嗎?」我大吃一驚。
  「不是你的還是誰的?」她惱道。
  「怎麽辦?只有打掉吧,你老公知道可不得了啦!」我說。
  「問題是,他已經知道了。」我像掉進了冰窟窿里,全身發冷。
  「他,他是怎麽知道的?」
  「他在我們的房間里裝了微型攝像頭。」
  「啊!那不是什麽都被他看到了!」我的腦中嗡嗡做響。
  「是的,都錄了相。」
  「他怎麽能這樣!」我焦躁地說,「那他爲什麽不阻止我們?」
  「我也不知道,反正,大約在半個月前,他就知道了。」我一時不知該怎麽
辦,手足無措地坐在床沿。我打量著四周,想發現攝像頭,但沒有看見。
  「他已經拆掉了!而且,他說現在不讓打掉這孩子。」她低聲說。
  「啊!怎麽回事?我怎麽搞不懂!」我糊塗了,哪有丈夫看到自己老婆跟人
家偷情,而不跳出來,反而不讓打掉別人的「野種」的。我看到朱櫻兒在流淚。
  「你哭了,他是不是打你了?」我問。她搖了搖頭,說:「他說可以原諒我,
但不會原諒你。」
  「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心里有些發毛,「他現在在哪兒?」朱櫻兒看了看
我,說:「他就在你背后。」我猛回頭,赫然看到徐海鷹站在床的那邊,面無表
情地看著我。
  「你,你想做什麽?你不要亂來!」我怕他會拿把菜刀砍我,這下我就完了。
但他沒有亮出菜刀,而是把臥室的門反鎖了,提了把椅子坐在門邊。
  「王先生,我讓你跟我老婆做愛。」他說。
  「這件事是我錯了,你放過我,以后保證不會出現這種事了。」我向他道歉。
  「已經晚了。」他搖搖頭說。
  「那,那你想怎麽樣?」
  「我有我的辦法!」他說,「現在,我只要求你跟我老婆做愛。」
  「你沒事吧!我已經說過我錯了。」我說。
  「爲什麽你們瞞著我就可以,現在就不可以?」他怒道。
  「求求你,海鷹,不要這樣!我知道我錯了!」朱櫻兒哭著說。
  「做不做?」徐海鷹突然從懷里掏出一把刀來,插在床沿的木頭上。我不知
道他是不是真要我們這樣做,呆在了原地。
  「我數 123,你們兩個都給我脫褲子。」他冷冷地說,一點也不像平時那樣
溫和。他開始數數,我和櫻兒對望了一眼。她又看了看她老公,開始解裙子了,
我見她開始動作,也只有脫掉衣服。
  「很好,現在你們到床上。」他滿意地說。
  「海鷹,你不要發瘋了!」朱櫻兒哭道。
  「我沒有瘋,我很清醒,平時你們是怎樣的,我看得一清二楚,現在怎麽不
好意思起來了?」他說,把刀放在手上玩。朱櫻兒在床上躺了下來,我也爬了上
去。她在我耳邊耳語:「我們做吧,他不正常了,如果不按他意思的話,真的會
殺掉我們。」
  我一語不發。我們不自然地做著愛,就像兩台死板運作的機器。徐海鷹在旁
邊看著我們。
  「叫床啊!你們不是叫得很放蕩的嗎?」他說。朱櫻兒發出輕輕的呻吟聲,
但我卻怎麽也發不出聲,不知是因爲緊張還是害怕,沒幾下,我就泄了。
  徐海鷹一腳把我踢下床,竟然自己撲了上去。朱櫻兒又驚又喜,叫道:「海
鷹,你行了?太好了!」
  徐海鷹戰斗了十幾分鍾才泄,我看到朱櫻兒變得熱烈起來,兩人旁若無人的
歡愛,她發出陣陣浪叫,不知是討好老公還是真的快活,好像已經有幾十年沒做
過愛了。
  「太棒了!你好了,我還去找別人干什麽?」完事后,朱櫻兒靠在他的胸前
說。人家說女人水性,看來果真如此。
  「我們明天去把這個不該有的孩子打掉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她說。
  「不,留下來。」
  「爲什麽?海鷹,這是他的種啊!」櫻兒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我。
  「正因爲是他的種,才要留下,我可以原諒你,但你必須配合我做一件事情,
你知道嗎,我的項目終于有機會進入實際操作了!」
  「只要你肯原諒我,做什麽都可以,到底是什麽項目?」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這個項目會很有趣。」他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叫我
打了個寒顫。
  「對了,你的病是怎麽好的?三年來什麽辦法都試過就是不行,現在怎麽會
突然好了?」櫻兒問。
  「這個還要拜你們的所賜,我懷疑你們后,就裝了攝像頭證實,開始我很憤
怒,真恨不得當場抓住你們。但在錄相里看到你們的場景后,我馬上有了反應,
竟發現以前的感覺回來了,只要再經過鍛煉,不久就可以完全恢複正常了。很多
男人會在自己妻子被別人奸淫時産生興奮,我估計就是其中的一個。」他說。
  我站起來,說:「你們夫妻合好了,你的病也好了,我該走了,對不起。」
徐海鷹擋在門口說:「不行!你就這樣開溜,有這樣便宜的事情嗎?」
  「你想怎麽樣?這也不能完全怪我,也要怪你老婆勾引我。」我說。
  「我老婆怎麽樣是我的事情,但要是我把錄相給你老婆看,你知道會發生什
麽后果。」他笑著說。
  「什麽?你怎麽能這樣?上面也有你老婆的影像啊!」
  「我就不能做些技術處理,到時就只能看清你的嘴臉,而模糊其他的?」他
說。一聽到他這一招,我就沒辦法了,要是被雅美發現了,我就慘了。
  「那你說怎麽辦?要錢嗎?」
  「錢我多的是。你只要乖乖聽我的話,需要時跟我老婆做幾分鍾的愛,然后
打上一小針就行了。」他這個要求真是前所未聞。連朱櫻兒都感到吃驚。
  「老公,你還要他和我那個?」她問。
  「我的病還沒完全好,再過幾星期就會恢複了,但在這之前,我需要先刺激
一下才行的。」
  「你要給我打什麽針?我怎麽知道不是毒品呢?」我說。
  「這個你放心,我還不想殺人。」他取出一小瓶白色粉劑,「就是這個,你
會喜歡上它的。」一邊用注射器抽取藥液。
  「其他什麽都好說,打針我不答應。」我推過他的身體,想奪門而出,但被
徐海鷹一把扔回到床上,沒料到他的力氣這麽大。
  「我是柔道六段,你玩不過我的。」他說。他用一只手和身體壓制我幾個關
節,我竟然不能動彈了,只覺得屁股上一痛,那藥物就注射入肌肉了。他拔出了
注射器,得意地笑了。
  我像丟了魂似的逃回到自己的家,把門砰得關上倒鎖了,剛才那事真像做了
場惡夢一般。第二天一早,雅美晚班下班回來,我也不敢提什麽,就裝做沒事一
般。
  過了三天,她又去上晚班了,我突然接到徐海鷹打來的電話,讓我馬上過去,
不然就把錄相帶給我老婆,我沒法子,只好硬著頭皮過去。他就讓我和櫻兒做愛,
做到一半的時候,他就讓我下去自己上。完事后又給我打了一針。
  我特別注意這幾天的身體反應,沒有任何異常,也安心了很多。就這樣,過
了幾星期,每次他都讓我先跟他老婆做愛,自己后接替我上,然后給我注射那白
色藥物。而我每次的時間越來越短,因爲他越來越快了,看樣子是馬上就要好了。
  「你什麽時候把錄相帶交給我。」完事后,我問。
  「哦?你不說我差點忘了,現在就可以啊!」他的回答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他拿出一小盤光盤,放入影碟機里,畫面上馬上出現了我和朱櫻兒的場景。回想
起那段快活時光,現在簡直像是人間地獄。
  當他拿出盤片時,我迫不及待地把它掰做四瓣。幾星期來禁锢我的枷鎖終于
被打碎了,心中說不出地暢快。
  「你會回來找我的。」在我離開的時候,他說。
  第二晚,雅美沒上晚班,我準備好好跟她溫存一下,說實在的,這段時間我
根本沒有心思,現在終于可以回複到以前的生活了。
  但開始時一切都很好,到我進行運動的時候,沒一會兒,就泄了,連我自己
都沒有思想準備,就像閥門被誰打開了就沒關上。
  「怎麽了?」雅美迷惑地問。我從她的身上爬起來,對自己的表現有些沮喪。
  「可能因爲太累了吧!工作的壓力有些大。」我說。她安慰了我幾句,就睡
了。
  第二天,我覺得渾身沒勁,好像做什麽都提不起力氣。第三天,就更加軟綿
綿的,什麽事都不想做,難受得要命。我請了個假在家里,這時候,電話響了,
是徐海鷹打來的。
  「王力嗎?現在你是不是覺得渾身無力,如果你想得到答案,就到隔壁找我。」
  「你還想做什麽?」我生氣了。
  「相信你會來的。」電話挂了。半個小時后,我終于熬不住難受,按響了他
的門鈴。徐海鷹開的門。
  「你,你,你到底給我注射了什麽?」我怒道。
  「一種成瘾藥物。」他說。
  「什麽?你竟然給我注射毒品!我跟你拼了!」絕望馬上襲上我的心頭,我
向他撲去,但根本沒有氣力,自己先撲倒在地上。徐海鷹把我架到沙發上。
  「不是毒品,是一種很貴的藥物。」他又取出那白色針劑,對我說。「你現
在想不想要?只要注射下去,馬上就會好了。」
  「不,我死也不要。」我說。但他用注射器吸過藥物,拉過我的手臂,從靜
脈注射了進去,這是第一次從我的靜脈注射,以前都是打的屁股針,而我竟然沒
有反抗,也許,我根本抵御不了那誘惑。
  我跌跌撞撞地離開了他家,過一會兒,竟感覺身體從來沒有過的輕松,好像
脫胎換骨了一樣,我現在知道毒品會給人帶來什麽了。
  從那以后,我再也控制不了瘾,幾乎每天都去徐海鷹那兒求他注射那種藥物,
但奇怪的是,我並沒有像吸毒的人那樣形容枯槁,反而越來越有精神了,皮膚的
光澤度也越來越好,變得白晰細嫩多了,連雅美見了都奇怪。
  但我不敢說出來,生怕她會追究,就說大約是曬不著太陽的緣故。但我的陽
萎也越來越厲害,到最后,竟然完全不能勃起了。
  聽說毒品能導致陽萎,我心里很恨徐海鷹,可又有什麽辦法,當我嘗試想戒
毒時,過不了兩天,就難受得想死,只好又去求徐海鷹打一針,有時候他還抽了
我的血樣,不知拿去做什麽。我覺得已經失去了做人的尊嚴。
  徐海鷹的陽萎已經治好了,所以他和朱櫻兒已經不需要我,而且我也沒有這
個能力了。朱櫻兒的肚子明顯挺了出來,大約有三個月大了,有時候我和她碰到,
都會低頭不語地走過去,但每當她走過的時候,我總忍不住回頭看,她肚子里的
孩子可是我的啊。
  我覺得對不起我的妻子雅美,自從我患陽萎之后,我們的關系越來越不好。
開始時我們還一起去看醫生,醫生開了一大堆的藥,但徐海鷹不準我吃這些藥,
否則將不提供毒品給我,我只有趁雅美沒注意時偷偷把藥扔掉,而假裝吃了,所
以一個月來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不行了。
  雅美對我好像很失望,然后我們開始爲一些小事吵架,漸漸的,她也不理我
了,她對我也不再提要求,有時夜里我會發現她自己在手淫,我的性欲也比以前
強烈,但不管我怎樣,總是軟綿綿的,但我不是缺乏快感,只是無論如何也起不
來,精液的量比以前大了許多,但是稀稀的和水一樣,所以晚上經常是我們兩人
躺在一張床上各顧各地。而且她晚班的次數也多了,經常三天兩頭不在家,但我
不想問她,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種下的苦果。
               (4)變化
  我感到身體出現奇怪的變化是在注射藥物第二個月剛開始時,除了皮膚變得
白嫩這一點,我開始覺得乳房經常莫然其妙地隱隱脹痛,好像里面生了什麽東西。
當時並沒有在意,過了 15天后,就不再痛了。
  一個月后,有一次我洗澡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乳房周圍有些異樣,乳暈和乳
頭顔色變得比以前淺了很多,紅紅潤潤的,連同周圍的皮膚都有些向上鼓,而且
變得很敏感,每次觸弄,都有種麻酥酥的感覺。
  時間一天天過去,最令我擔心的是,我的下體似乎比以前小了很多,開始我
還以爲是因爲陽萎,當然呈現疲軟狀態,但不久就發現,它比以前疲軟的時候明
顯小了很多,就像十多歲剛發育的小男孩的。這變化讓我恐懼萬分,我跑去質問
徐海鷹。
  「你到底給我打的是什麽針?」徐海鷹看了看我,不緊不慢地問:「怎麽了?
你不是好好的嗎?」
  「我,我……」我不知道怎麽說,「你自己看吧!」我一把拉上 T恤,露出
了兩對小小的筍尖似的乳房,最近十天來,乳房好像每天都在變化,都在脹大,
現在已經很明顯得看出來隆起了。
  他盯著我的胸部,說:「不錯,發育得很好。」
  「你說什麽?」我生氣地說。
  「很令人激動,這是我的研究成果之一,完成后,你就是貢獻最大的人。」
他說。
  「實話告訴你,我給你注射的是一種新研制的強力雌激素,它目前具有成瘾
性,所以不能在病人身上試驗。是你給了我機會,通過對你的血清提取,不久我
們就會研制成功不具有瘾性的新型雌激素。」
  原來他從我身上抽血就是爲了這目的,我呆在了原地,仿佛被人當做一只做
實驗的猴子,我怒不可遏,罵道:「你這個變態!神經病!」
  他笑了笑,說:「不要激動,這只是我整個實驗計劃的一小部分,希望你能
繼續合作,不然你會很痛苦。」
  「你還想做什麽?」我憤怒地敲打桌子。
  「你這樣激動易怒,可不能做一個好女人。」他說。
  「你說什麽?」
  「我說,你這樣的性格,可不能做個好女人。」他重複了一次。
  「什麽好女人?我是男人!」我怒道。
  「馬上就是了!實際上,你難道沒有一點感覺出來身上的變化?我過幾天會
給你做一個小小的手術。」他笑著說。
  「你是個瘋子!我就是死也不會答應的。」我罵道。
  「你會答應的,如果想好了就來找我。」他笑著說。
  我回到了家中,心中一片混亂。現在,我找不到一個訴苦的人。我有一種強
列的失落感,瘾又上來了,我本想這次一定要把瘾戒掉,但堅持了三天,就再也
受不了,而且雅美竟也不聞不問,一個人要是失去了最親密的人的關懷,他的信
心會很快垮掉。
  第四天晚上,我終于又按響了隔壁徐海鷹的門鈴,開門的是朱櫻兒。她挺著
已經很明顯的大肚子。
  「海鷹他在研究室里加班。」朱櫻兒說。
  「我,給我藥。」我無力地說,全身虛脫一般,終于撐不住,撲向了朱櫻兒,
回想起幾個月前,我也在門口撲向她,然后像個騎士一樣精神,但現在卻連站都
站不住了。朱櫻兒把我扶到沙發上躺下。
  「我很難受,櫻櫻,求求你,給我藥。」我說。
  「真對不起,阿力,是我害你這樣的,對不起,但我並沒有藥啊!」她說。
  「我現在想死!」我痛苦得哭了,這是我成人后第一次這樣痛哭。朱櫻兒扶
著我說:「海鷹跟我說過了,只要你肯配合,一年后,你就可以完全恢複正常生
活了,不用受毒瘾的控制。」
  「你老公,他是個瘋子,他想把我變成女人。」我哭著說。
  「你原諒他吧,他對自己的專業太執著了,到了不惜一切代價的地步。我也
知道他錯了,但有什麽辦法,是我們錯在先的。」
  「那我以后怎麽辦?」
  「有我呢,我會像姐姐一樣對你的,你變成了女人,我們就是姐妹了。」朱
櫻兒算起來大我兩歲,所以我們可以說是姐弟。
  「我以后怎麽做人啊!」
  「女人也是人啊!而且絕對不會比做男人差,答應了吧,你會好起來的。」
櫻兒溫柔地說,她的聲音很有說服力,我在迷惘和痛苦中點了點頭。
  「快讓他給我藥啊!我實在受不了了!他要怎樣都可以!」我覺得全身開始
抽搐,像要死了一樣。
  「好,我馬上打電話給他。」
  在櫻兒打電話的時候,她的身影也越來越模糊,我的眼前一片發黑,就什麽
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