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職已經一年多了,工作亦漸漸變得越來越繁重。新職位是一顆燙手山芋,
有人辭鄉,有人新科。因爲接洽的都是國內大客,每一次會面,首先談的都不是
合同計劃,而是哪里的風花雪月。吃的不只是美酒佳肴,還有各種和顔悅色,吃
喝玩樂不再是吃喝玩樂,而是動辄千萬元的合同,亦是每況愈下的身體。我的職
位升遷,說穿了就是成了負責帶團召妓的領隊一樣。
「嗯——嗯——嗯——嗯——」
托賴!乘這升職之便,寓工作于娛樂。開始的一陣子,總是有應接不暇的新
鮮刺激,爲了取悅貴客,人妻熟女,青春美眉,甚至國外的金絲貓,每次都有令
人欲火中燒的興奮。
「嗯——嗯——嗯,嗯——」
但,偷吃的多了,男人總會慢慢學乖起來。能推則推,推不掉的也只是一次
半次。因爲每當想起家里還有一個漂亮妻子等候我的回來,我的心就會變得別扭。
說到底,叢木再茂、花草再盛的花花世界,其實也及不上自家的小庭園。再奢華
再宏偉的夜店,也不及家中的溫暖狗窩。
「嗯,嗯——嗯——嗯,嗯——」
更何況,要說外表的話,我的妻子小遙可是當年的大學校花之一,琴棋書畫,
多才多藝,尤其那個彈奏鋼琴的身影,就像是活在另一個時空的仙子一樣。而且
還有不得了的均稱身材,胸前的C罩杯,由嬌小身體承托起來特別搶眼。那個水
滴形狀,粉色的乳頭,我敢說沒一個男人看見了不硬起來?回想當年還沒追到她
時,身邊的同學都私藏小遙的偷拍照片,春天的雨濕,夏天的清涼,秋天的短裙,
冬天的絲襪,全都被他們拿來作打手槍遊戲里的目標。
「嗯嗯——嗯,嗯——」記得千辛萬苦把她追到手了,答應了,交往了,那
刻的高興心情至今難忘。但如果把這個心情,拿來跟第一次和小遙做愛的感覺相
比,根本不足挂齒。
「呃,嗯——嗯,嗄——嗄——」
那一晚的每個小節我都記得,第一次接吻,她的腼腆,她的氣息都曆曆在目。
第一次埋首她的酥胸上,那個奶香,軟呼呼的質感,仍然曆久常新。第一次細嘗
她的小穴,鹹香腥臊,都成了催情之藥。第一次進入她的身體,哼……
「嗄嗄,咳——咳,嗯——嗯——」
第一次進入她的身體,那種緊致,那種擠壓……還有那種冰冷,這些感覺至
今不變。
「嗯,嗯——你今天見客又去喝酒了嗎?嗯——」
「……對,喝了一點而已。」
「你喝的不少吧,嗯——干完了后,我給你,嗯——拿一點解酒藥吃吧,嗯
——好嗎?」
「呃……」又來了——她又要開始喋喋不休的唠叨起來了——爲了保持自己
的性趣,我只好吻下去,好讓小遙沒有說話的時機。然后合上了眼,一邊攪弄她
的嘴巴,一邊感受她的體溫,一邊埋頭苦干這個我已干了千百遍還是如此干旱的
小穴。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我越是干得賣力,小遙的叫聲越是顯得單調乏味……或者,一直以來,她的
叫聲都不是因爲被干得興起而自然發出的。而是像被人敲了一下,雖然不痛不癢,
但嘴巴還是自然吐出來的一下濁音。或者,只是因爲看見我干得滿頭大汗,逼不
得已而來的逢迎,就像我這半年來接洽貴客的樣子一樣,投其所好,爲了不掃對
方雅興而好歹裝出來的配合。
「嗯,嗯——啊!」她的叫聲,隨著我的精液泄出,亦換成了喘息聲以及日
常的說話「嗄嗄,嗄……干完了嗎?要不要一起洗澡?」
性事,不再是盛事,而只是一場剩事。
「呼嗄……不了,我想先抽一根煙。」
「如果抽煙……」
「我會到廚房里去的了……開著抽扇,對吧。」沒待小遙說完,我一邊清理
身下穢物,一邊拿著短褲走到外頭。離開睡房的時候,那個妸娜曼妙的身影亦已
經走進衛浴間,一如往常的清洗她的身體,清洗我在她身上留下的體液汗水。
結婚的時候,朋友常說,我很性福,追到了大學校花還能共偕連理。家有嬌
妻,每天最期待的事情便是盡快回家,肆意騎到嬌妻身上做愛做的事……曾幾何
時,我也深深相信自己是世上最幸運的人!但外人永遠不會知道我的落寞,他們
永不知道,家里放了一個嬌美的充氣娃娃是怎樣的心情——不管你如何干它,溫
柔的,還是粗魯的,她都只是一個冰冷的充氣娃娃。
跟一個有性冷感的女生做愛,那不是做愛,而是抱著充氣娃娃打炮。
那,跟一個有性冷感的漂亮女生做愛呢,又如何……極其量,就是跟一個賞
心悅目的充氣娃娃打炮的感覺罷了,不是嗎?
初相識的時候,她不會說,我理所當然不知道這件事情。就算開始交往了,
發生性關系了,我才漸漸按圖索骥摸索出來了。直至到了談婚論嫁階段,小遙才
在我軟硬兼施的逼供下,對我坦誠她有性冷感一事。但,當時的我,是一個仍然
相信愛能夠征服世間萬難的傻氣小子,而且我相信自己,亦相信我們之間的愛,
能夠讓我慢慢改變小遙的身體。
噓——多天真的想法!
愛,都改變不了的事情,難道做愛就行了嗎?
拍拖五年,結婚兩年,這些時間里所謂的恩恩愛愛,大抵上十年如一日。體
位、姿勢,小遙都是以不變回應我的萬變。偶而見我累了,她才會翻一個身,讓
我從她的背后進入,要不然就是永遠的傳教士體位。如果體位問題都是如此,更
遑論別的玩意了,例如口交,我跟她的比數是十比一,甚至更多。那時候,爲了
讓她能夠投入情緒,我總是舔她的私處舔得口干水竭,然后還被投訴舔得她快破
皮了。更甚者,面對愛撫,她給我的回應不是腼腆,而是被搔擾的龌龊。
而所謂的三年造人大計亦是只聞樓梯響,不見人下來的事情。而且,算上來
七年了,已經是人們常說的七年之癢……我只想說,我從沒有被好好滿足過。我
的熱衷之于她的抗拒,我的冷淡之于她的接受,我的接受之于她的放松。現在,
我越是表現得只求純粹生理發泄,她越是表現得松容面對。
面對她行禮如儀卻之不恭的態度,我真的很泄氣,造人大計亦是捕風捉影…
…因爲這些不是做愛做的事,更不是兩夫妻之間該有的床笫氣氛。我不想把自己
深愛的妻子,視作如外頭隨手拈來的妓女般,不想她只是一具純粹讓我發泄生理
欲望的器具,不想把做愛做的事淪落成雙方只求草草了事的粗疏玩意……但小遙,
似乎樂于接受自己只是一個躺在床上發出單調叫聲的女人。
「喂。」溫柔喊聲傳來,發鬓微濕的小遙探頭進來廚房,微笑說道「你抽完
煙了嗎?已經很晚了,要快一點去洗澡喔!工作了一天,剛才還出了一身汗……
豬頭,你在發呆嗎?在想什麽事情?」
「呃……沒喔。」
「你剛才喝得很多了吧?要吃解酒藥嗎?」
「不了不了,我……現在去洗澡了。」
「哼,又嫌我唠叨了嗎?」說罷,小遙突然抱住了我送來香吻,開玩笑道
「要洗干淨一點喔,也別忘了要好好刷牙呢!又喝酒又抽煙的,嘴巴都臭臭的。」
我知道小遙很愛我,這是我從不會質疑的事情。
我們之間有愛,但……唯一沒有的是做愛。
——
「多位老板,今晚要盡興一點了!慢行慢行!」我的工作俨如馬夫,爲座上
貴客拉攏最好騎的馬,讓他們有一個痛快淋漓的晚上。招待各位貴客和他們各自
摟著的小姐上車后,我的工作才算告一段落。自合作計劃磋商開始,談的從來不
是繁文缛節,而是如何風花雪月。
「小鄭哥,那人家呢?」送走了貴客,還是有一位陪酒小姐守候身旁。她大
概二十余歲,名字叫小愛——只要是選址這家高級夜店,我都會指名要她作我的
陪酒小姐,貪她隨性,單純,甚至是送禮自用兩相宜。長著清純的臉,但上了一
臉風塵豔麗的妝容,嬌小的身軀卻有豐碩上圍,不能一手掌握的大,還有一個隨
便挖弄便會春水長流的肉穴,好干得很。而且她這個年紀很好騙,只要抛弄一下
情感,她信了,啥事都干得了……各形各色的體位,無套中出、屁眼的第一次,
甚至拉一個好姊妹給我無償的三人性愛。
「都說了我腎虧了……干不了。」
「哎唷!誰信你這個謊話了!每次來都指定要人家陪坐,但近來都不跟人家
開房!最多今次不收錢,房錢也是我出的好了!今晚一定要跟……」她拼命拉著
我的手臂,胸口的軟肉壓來,是說不出口的興奮。
「別煩我了……唉!總之今晚不行了!下次再算吧,好不?」推開了她,我
跳上了一輛計程車,二話不說的離開了這個風花雪月之地。
別問我爲何要把小愛的熱情推掉,免費送上門的也不吃,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這一年里,乘著工作之便,我玩的已經夠凶了。那些從沒想像過的,只在色
情影片里看過的,只要付得起錢,重償之下都有女生跟你一一實踐。
更因爲有外頭這一整個的大染缸,我得以學到了很多事情。例如,不一定需
要情調,女生也能被搞得進入狀態。不一定需要技巧,女生也能被干得失魂落魄。
不一定需要溫柔,女生也能接受不一樣的蠻干。不一定需要配合,女生被干得性
起了,也會放浪形駭的呻吟浪叫……
而今的掙紮並不是因爲我玩夠了,我知道自己仍是如日中天的壯盛強健。我
掙紮,是因爲家里那位嬌妻,那位從沒真正讓我滿足過的妻子,漸漸纏在我的身
后成了背上重擔。我越是在外玩得盡興,回到家里,越是覺得空虛……那些感覺
不只是單純的愧疚,而是唏噓。自問自己見識過的女人,沒有一個不讓我干得痛
快,射得盡興。但回首家中的美麗花瓶,我付出的,都如江河東去覆水難收。
回家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燈熄了,靜悄悄的,我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我的
書房……硬要說成是書房,的確有點說不過去。那不過是從儲物房分隔開來的一
個小小工作間,放了我的電腦,跟工作有關的文件,還有好一些書籍而已。牆的
另一邊,是我們的睡房,一牆一門,隔開了不必要的干擾,工作好,遊戲好,甚
至浏覽色情網頁好,也算是有一道良好屏障。
「咯咯——」
「系?」
「回來了嗎?」推開了門,當然是小遙的漂亮臉蛋,她瞥了我的案頭一眼便
道:「今晚還要工作嗎?」
「嗯,對喔……你還沒睡嗎?」當面提問下,那個才剛放下的公事包還是再
度提起,有的沒的便往里頭掏一些文件出來作個樣子。
「你是否又喝了很多?」昏暗燈影之下,小遙的美貌仿佛回複當年,有一種
令人蠢蠢欲動的感覺存在。
「呃,還好……今晚的菜館比較難吃,我們都沒喝得很多。」
「解酒藥要嗎?不了,還是給你沖一杯人參茶吧,反正你今晚還要工作多一
會吧。」說著,小遙瞪了我一眼之后,她的身影已從門縫之失消失無迹。半晌,
當小遙再一次回來的時候,她捧來了一杯散發著刺鼻氣味的人參茶上來。
「呃,謝謝。」
「別工作得太晚了……還有,記得洗澡之后要好好把頭發吹干,不然睡醒了
會頭痛。」說著,她兩手按在我的書台上,偎身下來,小背心里的美豔春光乍現
我的眼前,然后她給我一個晚安的吻,輕聲道:「我先睡了,晚安。」小遙沒有
正職,但她的作息始終有條不紊。現在她偶而會應親友邀請,兼職鋼琴教師或給
學生補習,除此以外,她基本上是一個全職家庭主婦。
門關上了,小遙離開了,我的小小空間再次變得寂靜……工作?啧,依照目
前的進度來看,這些文件還只是一堆廢紙而已。不工作?但現在還有什麽可做?
這個時間,那三數個貴客應該已經進房了……不,猖狂一點的大概已經提槍上陣
了!所以,在同一個時空之下的某個地方里,有些人正在做著一些歡愉事情了吧。
揉捏著很會反應的身體,干著淫水泛濫的小穴,聽著那些令人性奮的浪叫聲,享
受著歡愉的淫穢事情。
啧!
早知道,剛才不推掉小愛好了!
不想起還好,一旦想起了,她那個被我干得滿臉通紅的樣子,銷魂蝕骨的嬌
喘叫聲,還有那個越干越是濕潤的肉穴,全都是如此曆曆在目,身下的反應亦是
如此的真實。
那,如果摸進睡房里,跟……
啧!
然后怎樣?抱著一個花瓶打炮嗎?不止于此,只要她一說話了,問我是否累
了,問我要否休息一下,問我今天工作的苦況,問我明早要吃什麽早餐,問我要
不要把床鋪換掉……哼!真他媽的有夠糟糕呢!只是想一想而已,身下的東西,
軟了。
電腦開了,定睛瞪著那個整齊的桌面,我就像突然沈思起來……不,其實沒
有在想什麽,我只是忍不住放空自己發呆而已。
然后是一陣莫名奇妙的心血來潮,點開了浏覽器,慣常的開了一個色情網頁,
逐一掃視千百段短片的封面截圖——耶!找到了!怪不得之前看這個女優的片子
時,總覺得有點眼熟,原來就是因爲小愛的樣子跟她有幾分相似!當然了,兩者
散發出來的形像有點極端。小愛雖然長得清純,但喝酒太多,妝容也上得太凶,
怎也撇不掉那種風塵女子的味道。反之,這個女優的封面照,始終是經過專業人
員上妝和編輯,美豔亮麗,但那是一種平易近人的豔麗。
好吧!今晚的配菜就選這個吧!
點開了影片,爲了不浪費任何蠢動的心血,我當然俐落的拉了一下時間軌,
好讓自己更好投入狀態。
鏡頭一轉,已經是一個室外的露天溫泉,似是從老遠之外偷拍似的。那個長
得很像小愛的女優,身上包覆了一件白色大毛巾,整個身體都浸泡在冒著熱氣的
溫泉浴里。另一邊,還坐著一個背對鏡頭的男人,如大爺似的躺在那里沒有動作。
花了幾秒時間,確認了還沒到正式開場,所以又再拉動一下時間軌。
鏡頭再次一轉,那個男人已經挨在女優身旁,似有纏綿,但又略嫌拖帶。不
過,那個女優臉上的表情還是值得細味。大概因爲露天溫泉的原故,她顯得有點
害羞,有點慌亂,有點抗拒,不斷顧盼左右,似是欲拒還迎,但又不斷回避男人
的步步進犯,越接近,越疏遠……哼!如果那個小愛現在跟我玩這一套的話,我
一定把她捆綁起來好好調教一番呢!
當然矣,那個男人不會輕易放過她了——要不然,這哪算得上是色情電影了!
他以細膩動作,緩緩的摸上那個慌亂的女優身上,揪著她的大毛巾,不徐不疾的
拉下來。雖然兩者的口臉相似,但要說奶子的話,還是小愛的大呢!那個男人輕
輕掃過那顆挺拔的小乳頭,瞬間,女優全身不住抽搐顫抖,仿似訴說著她這個纖
弱身體吃不消如此異常的刺激一樣。
然后……
「太太,你的乳頭硬了呢。」
啧!干你媽的!是哪些無聊人吃飽撐著沒事干,竟然爲日本鬼子的色情影片
加上翻譯對白了?
那個女優剛才的欲拒還迎,到了這刻,被男人肆意揉弄奶子起來之后,好像
又提升到了另一個層次。原本一直側臉不屑一顧的神色,現在好像變成如此的欲
罷不能,惟奈何身在露天溫泉里,如此袒胸露乳,似乎又有點令她羞恥膽怯……
回想起來,這個女優當下的表情,好像從沒出現過在小愛身上呢。但想想也對,
小愛始終是干這行謀生,早已習慣了人前人后始終如一的暴露衣著。
然后,進入了色情影片的慣常場面,男人埋首女優身下爲她口交……嗯?我
還以爲鏡頭好歹會拉近一點,哪管有討厭的格子,但總該讓觀衆看見女優身下的
狀況吧。當下,鏡頭停留在女優的臉上,她雖然正在享受男人給她的口交,但她
的表情仍是如此複雜,既享受,而又繃緊且失措的,不斷顧盼左右,不斷壓抑她
的嘴巴,不讓自己哼出半點愉悅叫聲。
……干你媽的!
既然覺得很爽的話,他媽的爲何不叫出來!
再然后,是另一個必然出現的場面!換女優爲男人口交——看著這個淫穢不
已的畫面,我的陽具終于再一次充血膨脹起來。
干你媽的!剛才還在諸多顧忌,現在搞得性起了,不還是主動張開嘴巴把男
人的肉棒吃到嘴里了嗎?真是矯情的婊子!如果那個小愛像你這樣,搞一大堆把
戲出來的話,看我還不用肉棒把她掴到求饒了!你看你喔,用嘴巴吃的還不夠,
還要用那只戴上婚戒的手爲這個男人套弄起來……呢?
呼,怎麽了?
然后呢……
對了,女優被扶到欄邊坐下來,攤開了大腿,主動把那個布滿碼格的私處袒
露人前。不消片刻,那個男人已經扶著她的腰臀,毫無阻滯的捅了進去……然后,
我的意識,直至換了另一個畫面,才能好好回複過來。那是一個和室的里頭,坐
著一個年青男生,跟前只有一台手提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正正是我剛才看見的畫
面——那個女優和男人在室外溫泉上的交歡場面。
當下,這個突兀的畫面,再加上那個突兀的翻譯對白,冷不防的殺了出來。
「直樹先生,請問你有一直在看嗎?」
「系,一直在看。」
「那,終于達成了讓妻子被寢取的願望,心情怎樣?」
「很興奮。」男生的臉上打了碼,但還是看得見他的笑容,既尴尬而又興奮。
被寢取?
呃?
哈?
作爲一個劇種類型,我當然知道寢取的日文意思了!不外乎什麽夫之目前,
什麽留守番,什麽團地妻,這些都是耳熟能詳的寢取劇情類型。但,被寢取是什
麽意思了?爲何是達成了被寢取的願望?哼——不是只想斷章取義,但如依照翻
譯出來的意思來說,難不成,是這個當人家老公的,自願讓自己心愛的妻子被人
寢取嗎?太荒謬了吧!
雖然心思搞混了,但影片還是繼續播放……那個女優被男人干了一次內射之
后,還被兩個隨后而來的陌生男人輪流干了一次,仔細內容我沒看清,總之是都
被干了就是了。但,不干是怕開了頭,面對接二連三的陌生男人的要求,女優不
再表現得迎拒還迎的樣子,而是流露出一副欲求不滿的神色。那只戴了婚戒的手,
突然成了千人枕過的玉臂,挂上陌生男人的頸膀,主動送上溫熱濕吻,主動打開
蓬門,主動扭動腰臀,主動迎接陌生男人的穢液。
然后……當最后一個男人完事了,那個打了碼的年青男生才慢條斯理的走進
露天溫泉。到了此刻,女優的舉止突然變得失措,匆忙裹起大毛巾遮羞,耷拉著
頭,臉上既是羞恥亦是怯懦,剛才的放蕩亦成了現在的閃爍,不敢跟那個年青男
生正眼對視。
「她是我的妻子。」那些他媽的突兀對白又再出現了「我們剛剛新婚,是來
這邊度蜜月的。」
神經病!
腦海冒出了這話的同時,我把影片關閉了,粗神經的瞬間,再把那一杯放涼
了的人參茶一喝而盡,那個苦澀回甘的味道亦然如潮洶湧的襲來。
很苦,但還是不行!
洗個澡吧!我應該要去洗澡的了!
啧!躲進了浴室,身上迎著那一道滾熱的淋浴,我糊塗得很——當下,我才
發現這是第一次!如果真的要說的話,這是我不想打出來的第一次!因爲太過荒
謬了!
雖然從頭說起,也不過是這一身臭皮囊的肉欲而已……然則,思緒主導身體,
硬了,但冷了,思緒至今還是無法好好平整。縱使打了碼,但那個人的口臉真的
很令人反胃!就算知道這是他媽的色情影片,就算知道只是他媽的劇本套路,就
算知道那個他媽的女優無名指上的戒指只是他媽的一枚道具!我都無法接受這個
他媽的惡心影片!
然后!更干你媽臭逼的是,爲何明明沒有打碼!爲何明明覺得樣子相似……
但,爲何?爲何一直徘徊在腦海里的畫面都是她的樣子?
——
「咯——」輕敲一下案頭,我輕如無聲的問道:「米高,今晚有空嗎?」
「……是有空的,你想怎樣?」從手提電話的遊戲里抽了身,米高稍有遲疑
的回答道。他是跟我同期入職的同事,聽說一直有在練身,所以他的身形槐悟得
很。要說這個米高,我只能把他的人格概括在他的外表上,除此以外,別無他的。
就算年紀相若,而且是同期入職,但我升職加薪了,當上了他的頭兒了,這個阿
斗仍是不思進取原地踏步。
「今晚要去喝酒嗎?就我們倆。」
「……也可以的,但要去哪一家?」
「呃……」故作思考之后,我爽快的說道:「小愛的那家,好嗎?」
「哇?那家超貴的呢,開一瓶酒都要上千元的,我……」
「放心,我請客的。」
爲了把才剛萌芽的煩惱盡早清除,下班之后,我幾乎是揪著米高離開辦公室,
打了車,就是直奔小愛上班的那一家夜店。到了夜店,我才知道小愛早已被另一
台客人叫了,還不知道今晚能否有空。就在我忐忑煩躁,不知要去要留的時候,
那個小愛竟然偷偷跑了出來,還跟媽媽桑說指定要我這個客人……啧!這個小妞
真是的!天底下只有客人指定要哪位小姐,哪有小姐指定要什麽客人的。
看著她和媽媽桑不知是吵是鬧的互嗆,我的心情,這才安定下來。
爲著小愛的賞面,爲著媽媽桑能好好咽下這一口氣,哪管只有我和米高二人
也好,就算吃不消,我還是叫了三瓶酒和另外兩位陪酒小姐過來。
或者是自己的想法先導,總覺得今天的小愛似乎比以前都更吸引我的注意!
她那些媚眼紅唇,豐胸深溝,聲調語氣,都在在把我的思緒纏住了。這一晚,小
愛當然伴我左右,迎來的是溫柔鄉,送去的是祿山之爪。同樣的,那個米高亦是
樂不思蜀,畢竟身邊有兩個性感尤物相伴,這邊吃一口葡萄,那邊吃一口酥香奶
子,沒一會兒的時間,他的褲裆已經不知廉恥的撐了起來。
酒酣耳熱之際,一如以往的,我提出了另辟新戰場的提議。不過,當媽媽桑
領著侍應進來買帳之際,我很清晰無誤的說道:「……今晚我們只會帶小愛一個
出去。」眼下所有人,媽媽桑、小愛、米高,甚至另外那兩個陪酒的都流露出同
樣的表情,目瞪口呆——當然,這不是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新玩法,她們所以會
發呆,是因爲那不是我的慣常作風而已。
離開夜店的時候,看著我把小愛摟在懷里,米高似乎有點不舍似的……直至
他聽見,我要他跟我們坐上同一台車子,去同一個地方的時候,他和小愛,好像
才漸漸把我的想法揣摩出來,然后便是一種異常的死寂氣氛彌漫在這台車子里頭。
雖然說到底,小愛和米高也不過是陪酒小姐和客人的身分,她陪誰的酒,他
要誰陪酒,根本由不得我來擅自作主。但他們都知道我的爲人性格,尤其知道我
總會點名指定小愛作伴,知道我跟她有說不上口的暧昧,米高根不不會擅自高攀
過來僭越我的所有物。
到了酒店,看見那一張整齊的雙人大床之后,小愛這才變得含蓄起來。
「小鄭哥喔,你今晚到底哪根筋壞了,人家是想跟你……」
沒待小愛把話說完,我一邊脫下西裝,一邊淡然說道「今晚我會付你雙倍的
錢,所以……你只要好像平常接客的樣子就行了,不用把我放在心上。」
「這些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人家就是把你放在心上!所以,哎唷!你最近到
底發生什麽事了?你一會兒說你……」突然而來的愁緒,令到小愛好像更惹人憐
愛了呢!一下蹦跳,一下蹬腳,胸口的兩團白肉都在激烈反應起來,晃晃蕩蕩的
目不暇及。
「呼——」面對小愛的關切慰問,我只是隨意挪個理由解釋道「怎麽了?你
不會以爲我要把你丟下吧?你放心好了,我今晚可是狀態大勇呢!你還是擔心明
天起床會不會腿軟好了!不過,我想要你先好好隨呼一下我的拍檔而已……你不
是都聽說過米高的強悍嗎?他一定能把你干得爽到要喊爹喊娘的呢。」
「呃,不是這樣的,我……」
「他是我的好拍檔來的,自入職開始,都是因爲有他的幫助,我才可以有今
天升職加薪的成果呢……所以才想你好好慰勞他一下。」我說的都是事實,只是
已被修飾得面目全非——要不是他這個廢柴不思進取,一直當我的墊底,也不會
令我的努力不懈更顯得光芒四射。
「那……」
「好了好了,你們倆先開始做吧,我想先沖一沖澡。」
「啊!你要洗澡的話,不如讓人家給你……」
不待小愛把話說完,我已經斬釘截鐵,幾乎狀似命令的道:「我說了叫你們
先做。」
——
躲進了浴室,身上迎著那一道滾熱的淋浴,我……清醒得很。爲了更好的進
入渴求中的狀態,我逼迫自己把該有的畫面都一一回想起來。是露天的,溫泉的,
一男一女的,害羞的,腼腆的,猖狂的,橫蠻的,含蓄的,欲拒還迎的,顧盼左
右的,不敢聲張的。然后是干開了的,掰開了的,親得火熱的,愉悅的,爽快的,
戴著婚戒的,欲拒還迎的,不,是欲罷不能的!接二連三的!
沒錯!
那個女優就是在這個情況下,被干得七葷八素!
沒錯!
她在當下,就應該是在外邊的大床上,被干得如此七葷八素!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
噓——終于傳來了!多麽熟悉的淫蕩叫聲呢!
好了!也該是時候出來了!
走出浴室,迎來了期盼已久的淫穢場面……那個身材壯健的米高正在從后進
入小愛的身體,就像發瘋似的狗公,箝著她的腰臀,把身下那一根昂然大物起勁
的干進她的身下。當下,小愛已被干得渾身癱軟,上半身藏于淩亂的床被里頭。
一抽一插,帶出的不只是淫穢白液,還有小愛的呻吟浪叫,叫得銷魂,叫得蝕骨,
叫得令人充滿干勁!
「嗚——嗚!嗚嗯,嗯——嗯啊——」
但,更讓我喜出望外的是,小愛就像知悉我的劇本套路一樣,當看見我的到
來,她莫名奇妙的變得含蓄起來了!縱使被干成這個樣子,她仍是有意識的羞于
人前,藏起自己的口臉!就好像……就好像我真的就是她的哪位重要人物一樣,
不願讓我親身目睹她這個淫穢下流的樣子。
干他媽的!啧——不過就是一個陪酒小姐罷了!那雙玉臂千人枕過,那個肉
穴也是千人干過了!竟然還懂得裝出這個表情?
「嗚,嗚嗯——不,嗯啊,小鄭哥啊——不要看了,啊啊,啊——」
當我坐到床邊,正想要好好欣賞小愛當下的淫蕩樣子時,她突然一把撐了起
來,二話不說,就把我抱住送來啧啧有聲的熱情濕吻——真是意想不到的刺激—
—一直以來,我跟小愛的關系都是一對一的,不是我跟她,就是她跟我,就算3P
也是她拉過來的好姊妹而已。而今,她就在我的面前被另一個男人干得放浪形骸,
一邊享受另一個男人的抽插的同時,竟還主動投進我的懷抱里頭。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吻過了后,小愛的樣子更顯得淫穢不已。眉心輕皺,梨花帶雨,唇舌濕潤,
誘人至極。遑論那一雙挂在胸前的巨乳,俯伏之下,擠出了令人愛不釋手的形狀,
懸而不墜,晃晃蕩蕩,誘人欲摘。
當我摸上了那雙不能一手掌握的奶子,小愛也摸上了我劍拔弩張的胯下之物
——我們倆的動作絕不含糊,我揉她的,她弄我的,各忙各自的活。憋了大半晚,
不,憋了整整一天一晚,當下,我總算得到了一點渴求而久的莫大慰藉。
直到小愛忍不住了,張口就要吞吐我的肉棒時,那個廢柴突兀的說道「小鄭!
這女的真的超好干!怪不得你每次都指定要她呢!」
「啧……嗯。」
「今晚要不是你主動開口,我還真的不敢亂動嫂子半根汗毛呢!」
嗯?
呿!
干你媽的——看哪!還不是把我整根肉棒吃進去了!還嫌嘴巴不夠用,兩手
也上了,一直起勁套弄!干你媽的!根本是個淫賤的騷貨而已!美其名是陪酒小
姐,說穿了,還不過是一個男人付得起錢就能任嫖任干的妓女而已!干你媽的!
不是聽別人隨口亂說,便以爲自己配得上嫂子這個稱呼吧?
再賣力一點!吃深一點!只要射了這一炮,稍事休息之后,我一定把你干得
喊爹喊娘的求饒!
「啊啊,啊——啊啊,爽,啊啊啊——啊啊,很爽,啊啊——啊——」
大概是那個廢柴開始沖刺了,當下,小愛也顧不上我的肉棒,嘴巴張了,就
只有浪叫。身體一直承受從后而來的強烈抽插,身體顫了,晃了,一雙大奶子猛
的搖曳,那個失神的愉悅樣子亦越來越明顯——這一刻,小愛的樣子確實是難以
言喻的賞心悅目!就好像那個女優的樣子一樣,摻雜著羞恥、不安,混和了興奮、
愉悅,流露出一副口說抗拒身體卻誠實回應的淫靡神色。
亦只有在這一刻,我的腦海悠然冒出了一個大哉問——如果這是小遙,多好。
神經病!
哈!
干你媽的發神經了嗎!
啧……
神經病!神經病!神經病!神經病!神經病!干你媽的!神經病!神經病!
神經病!神經病!神經病!神經病!神經病!神經病!他媽的他媽的!神經病!
神經病!他媽的神經病!神經病!神經病!神經病!神經病!神經病!神經病!
啊!干你媽的我快要瘋了!
思緒涮白的一瞬間,動作快于想法,一個翻身,一個擒抱,擠開了那個廢柴,
亦把小愛壓在身下!然后是如瘋似狂的抽插,沒有技巧,沒有憐惜,就好像……
對了,就像嫖妓一樣!不求浪漫情操,只求排遣泄欲!只要干出了一泡精液,這
一切才會過去!
對!這一切都會過去的!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干你媽的臭屄!這才像樣呢!這才像樣的吧!我干得你爽了,就應該要如此
浪叫才對!哼,剛才還在那邊裝模作樣,推三推四,我不過是轉個身而已,你們
倆就已經搞上了吧!還要故作純情,一邊淫聲大作,一邊東藏西躲,深怕會被我
看見一樣……呿!賤貨!他媽的賤貨!
「啊啊——啊,小鄭哥,啊啊——啊,很爽,啊啊——啊,人家很愛——啊
啊,很爽——啊,人家愛死了,小鄭哥,啊啊,啊——」被干開了,小愛根本就
如俎上肉一樣任我宰割。聽著她的淫靡叫聲,看著她兩顆奶子的搖晃,還有肉棒
傳來的極致快感,我更是被推上了頂峰!爲著即將掩至的高潮而作準備,盡了身
下力量不斷撞進小愛的私處里。
但,正當我干得火紅火熱之際,那個廢柴阿斗又來了……瞧他現在這個身世,
真是惹人生厭!那個白癡的樣子,令人倒胃的哈巴狗口臉,還有身下那根沾上透
明液體的大物,無一不讓我感到惡心煩厭。要不是我把話說在前頭,我根本不想
跟他牽扯下去,遑論要讓……
「小鄭,我們交換位置吧,你干你的,我干我的!」說著,他爬上了床頭,
一邊調整姿勢一邊猥亵笑道「你真有你的!我剛才已經差點要射出來了,你話也
不說一句便把我推開……也好,剛才看你被她吸得很爽的,我也想試試她的嘴巴!」
嗯?不!
「不……」
欲言又止的當下,那個小愛……她已經主動把嘴巴送了上去,紅唇一張一合,
那一根沾上無數穢液的昂然大物,已經完全沒入其內。
「喔,不什麽?」
「……不用客氣。」
「嗯,嗯,啧——嗯啊,啧——啧啧,嗯啊,啊——」
啧!
嘴巴吃著的是別人的肉棒,哼著的是被我干得爽了而發出的呢喃叫聲。嘴巴
說的是不情不願,但身體還是老老實實的迎合,沒有嗟來之食,只有饑腸辘辘。
嘴巴說的是言猶在耳的著緊我、在乎我,但當下,你的嘴巴里吸著吮著的都是別
人的肉棒!
「哇干!這女的太會吸了……小鄭,不好意思,我要沖刺一下!」那個廢柴
的話語剛落,蓦地一下翻身,一下跨腿,他的虎背熊腰都把我的視線完完全全的
覆蓋起來,他……他想要干什麽?當下,他的上身偎前了,屁股翹起了,那一根
濕漉漉的肉棒正在那個紅唇貝齒之間,開始抽動起來。
「嗚嗯嗯,嗯嗯——嗚,嗯——嗯嗯,嗚——嗚,嘔嘔——」身下的那個豐
腴軀體正在扭動,兩顆渾圓白肉不規則的搖晃,一雙纖纖玉手負隅頑抗那個猥亵
的碩健身軀,攔了,但攔不了——我不敢多想小愛是否覺得難受,幸好,有那個
令人倒胃的屁股擋著視線,我才不致于目睹太多。
「嗄嗄,多一下子!嗄嗄,你的嘴巴也太好干了,嗄,嫂子你忍耐多一下就
好!」
呃?
嗯?
哈?
這是小遙?
「啊啊——要來了!要來了!啊!」
「嗚——嗚嗚——」當聽見那個廢柴的猥亵叫聲時,我的身下之物,那根一
直深藏其內的陽具,也在刹那之間感受到肉壁那種狀如抽搐的緊縮感覺。我搞不
清楚那是爽,還是不爽?但這些都不重要……精液如像堤缺洪泄一樣,它找到了
那個能夠沖散一切的小小缺口。沒有這道缺口,那個久經曆練的嵯峨巨壩也不會
如斯崩潰,然后,也不會爲堤下荒土帶來滋養一切的泉源。
——
我知道,自己快要瀕臨邊緣了——從那一個時刻開始,我知道自己已經失去
常性。那碩果僅存的理智,只足夠應付日常生活工作而已。只要世界停下來哪怕
一秒,只要沒有別人存在,只要稍稍放空,那些瘋狂,那些失常,那些癡想,瞬
間就能占據我的身體,攻城掠地,蠶食鯨吞……最后只余下失去常態的身體,是
猖狂激蕩的臆想,是肆無忌憚的勃起,是無法填滿的欲望。
我不知道,是否有人能夠明白我的心境——說白一點,我無時無刻都被那些
強制浮現的畫面纏擾。面對老板上司,面對同事下屬,甚至吃個午飯,走過大街
小巷,跻身擁擠人群,遇上認識不認識的人,我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強行拼湊
那些畫面出來,然后,再扪心自問……如果她遇上這些人的話,會怎樣?如果她
被這些人干了的話,又會怎樣?
然則,行屍走肉如我,再多的自白也不及身下的反應來得真切。這些天,它
就是如此不問情由,三不五時的蠢動起來。就像釋放了一頭饑腸辘辘的野獸,放
肆,了無牽挂的肆虐!亦因爲它的放肆,我亦只能不問情由的光顧大大小小的夜
店,流連忘返。爲的是泄欲,爲的也是覆寫自己的情欲。只要射了一泡精液,身
體累了,心境冷了,我才能竊取一點時間好好的當一個正常人。
忙過了下午的合作會議之后,這一晚,爲了招呼這些貴客,我又再一次光顧
小愛工作的那家高級夜店。一如以往的,在媽媽桑的協助下,爲這些貴客都一一
安排了好騎的陪酒小姐后,正要樂在其中之時,那個媽媽桑突然向我招了一下手,
要我跟她出去……
「啧!」吞吐雲霧之間,媽媽桑報以冷峻嘲笑,颔首試探道:「你的小愛呢?」
「我沒有通知她。」說著,回想一下,續道:「……她應該不知道今晚我們
會來。」
「哼!」輕彈煙根,散落一地灰燼,她再給我一個不屑笑容,道:「小鄭,
你們那晚到底做了什麽好事?」
「那晚?哪一晚?」
「呼——你們兩個包了小愛的那一晚。」這一口煙,毫不聲張的噴到我的臉
上,然后是聲調淡然的說「我告訴你,小愛跟我這麽久了,我也是第一次看見她
那個哭不成聲的樣子……那一晚她回來的時候,她哭著跟我說以后都不想再見到
你呢。」
「咳咳,嗯?是嗎。」
「啧!你也真是的……」媽媽桑歎了這聲,又再抽一口輕煙,情緒亦起了一
點微妙變化,續道「小鄭,我告訴你,小愛雖然不是我家最賣場的小姐,但她是
我手心的肉,我很疼她的……呼!如果你早點跟我說,你有什麽特別喜好,或者
想要特別玩法的話,我一定樂于奉陪!我手上的人如此的多,一定給你安排一個
稱心如意的人選,你根本……」
「你說……」
「我說你根本不用如此糟蹋她對你的心意吧!雖然,作爲她們的媽媽,我真
的很反對她們感情用事,但如果是有一個好碼頭的話,那……」
「你說……」蓦地,思緒一下子跳出境外——媽媽桑大概說到了我的愁緒上
了,雖不中,亦不遠矣,我缺乏的正正是一個適合人選!令我躊躇不前的,令我
龌龊不齒的,令我妄自菲薄的,正正是人選方面的問題。畢竟身邊的人都是認識
的,沒個十成了解,也大概知道底蘊,事情並不好辦。網上的人又太遙遠,說是
同好,但又欠缺得體信服的安全感,令人心生畏懼。但如果,是這個媽媽桑介紹
而來的人呢?好歹她是我認識的人,好歹她人面廣闊,好歹她知道男男女女之間
數之不盡的燈紅酒綠。爲此,我嘗問道:「……你說你可以介紹合適的人給我嗎?」
面對我的提問,媽媽桑難忍眉頭的深皺,半晌,她的嘴角忽爾上揚了,說道:
「當然。」
——
「穿這件好嗎?穿成這個樣子,會否太過隆重了?」小遙手上,一邊是黑色
套裝,一邊是簡約套裙,逐一放到身上試了,鏡了也照了好幾遍了,回身揚了一
下又再說道「我是很想穿這套呢,畢竟這是面試吧!穿得正式一點,給對方的第
一印象也會比較好,至少會認爲我是很重視這個面試的呢。」
「嗡——」手提電話悄悄傳來了訊息音效。
「但是……不是鋼琴指導而已嗎?」我躺在床上一邊撥弄電話,一邊漫不經
心的回話道。
「話是沒說錯,但……哎唷,你也幫忙說說意見吧。」
「嗯,那……」聞言之后,我才從電話的屏幕上移開視線,稍事打量兩套衣
服后,尋她樂子的道「不然,兩套衣服混搭的穿吧,最近不是都很流行混搭風格
嗎?黑色套裝的外套,搭上那件蓬蓬松松的長裙好了,里頭再穿那件你上星期買
來的黃色小鴨T恤好了。」
「……噗?拜托,哪有人會這樣穿的!而且搭配起來的樣子也太奇怪了吧!」
聽了我的意見,小遙氣得哭笑不得的,蹬蹬腳的嘟嚷道:「你好歹給我認真一點
選一套出來!」
「好了好了,說笑而已……那?」這一次,我很端正的坐了起來,這一次認
真打量……同一時間,心里想著小遙穿上這些衣服后的樣子。對了,回想大學的
那些年,小遙一直有種古代美人的空靈氣質,雅致飄逸,清秀脫俗。似是遙不可
及的冰山美人,卻又擁有平易近人的性格。似是出淤泥而不染,香遠益清,亭亭
淨植,但,只可遠觀而已嗎?回想到此,有了決定,我手指一下說道「這個套裙
吧,雖然……有點簡單過頭了,但這種衣著蠻適合穿在一個鋼琴教師的身上呢。」
聽著我的解釋,小遙漸漸皺起了猶疑的眉頭,襯托著那個困惑笑容,半晌,
才不斷點頭喃道:「真的嗎……嗯嗯,好像也是呢……」
面對她的自言自語,她半信半疑的神情,我只是含笑回以一個無奈眼色「怎
樣?」
「嘿!」小遙報以滿足笑容,隨手就把黑色套裝放下了,得意洋洋的說道:
「那好吧!我現在試穿一下!」說著,她已開始她的試穿了。
「哈?不用了吧?如果是黑色那套我還可以理解,但這些衣服你不是一直都
有穿的嗎?」看著小遙在自己面前更衣的樣子……不,其實已經司空見慣了。甚
至當下,身上只穿了單薄家居便服的她,亦只是把長裙一套一穿而已,試穿亦換
好了大半。
「要你管喔?」說著,小遙給我一個羞憤難分的別扭笑容。
「我告訴你喔,你前晚才穿過這件長裙而已!」看著她的妞妮樣子,我更是
樂得尋她的樂子「不瞞你說,你上個星期六,還有上一次出外吃飯,甚至再上上
一個星期六逛街看電影,你穿的也是這一件裙子的喔!真的真的真的不用再試穿
的了。」
「噗……別吵別吵!吵死了喔!現在沒人問你意見喔!」說著說著,那件寬
領的白色中袖上衣成了她手中的一把涼扇,撥了揚了,也成了掩藏她臉上尴尬神
色的遮羞布。小遙爲了更自在的試穿,她決定背對著我,不再答理我的吐槽,迳
直朝著全身鏡上的倒影繼續試穿。
「嗡——」手提電話再度傳來了那個令人注意的訊息音效。
當我的心神想要回到電話屏幕上的時候,小遙已經完成她的更衣——一個漂
亮轉身,一個羞澀笑容,一個充滿少女情懷的姿勢,把她身上蘊藏的靈性脫俗,
雅致清秀都表露無遺。眼前的她就像再一次回到那些年,回到我們的青澀歲月,
回到我們的浪漫情懷,回到只有我們二人的時光里的那個樣子。
「怎樣?好看嗎?要認真的回答喔!」
「……嗯,很漂亮。」
「啧!」樂在眉梢了,還是言不由衷的抱怨道:「敷衍。」
「當然不是敷衍,我……」說著,眼睛不由自主低頭一瞥電話屏幕,然后舉
起了手,按下拍攝,說道:「我是說真的……很漂亮。」當她的秀麗倩影留在我
的電話屏幕上了,我瞥見她的神氣,就像突然成了模特兒一樣,從容不迫的做出
更多嬌俏佻皮的姿勢出來。
照片拍過了,我的回響也接受了,小遙大概也心安理得了吧。
「好的!那明天我就這個樣子去面試了!」
「……嗯嗯。」
喃喃回應的當下,我的兩手一邊強烈顫抖,一邊把那幀才剛拍下來的照片傳
送出去……手顫了,身體也不好受,呼吸是如此紊亂的,心髒每一下跳動都似要
蹦出胸口一樣。但我知道,這些身體狀況都不是因爲慌張失措導致的,而是因爲
壓抑過度的並發征狀。
『明天她會穿這個樣子。』
「嗡——」半晌,電話再度傳來沈笨的訊息音效……匆匆閱畢,我關上了電
話。看著那個仍在鏡子前翩然起舞的妻子,思緒躍動的一瞬間,心情平伏了,思
緒沈實了,活在當下,臉上再次挂上一道微笑,如舊如昔的靜靜遠觀她的迷人身
影。
——
大清早的,我已經跳了起床——這一晚,我睡得很少,但睡得酣暢淋漓。醒
來的時候沒有疲倦,縱使知道體虛身疲,但仍然覺得精力充沛似的,好像能一下
子再活個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似的。梳洗了一下,我把自己的臉容看得透徹了,那
個深色眼圈里的是一雙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的眼睛。
爲了不騷擾嬌妻的安睡,爲了讓她做好身心準備迎接面試,我悄悄的換上衣
裝,把每一個動作都做得輕巧自如的。
然后,我離開了這個家門——離開了這個家門,我知道自己跨過了一道名爲
日常的界線——跨過了它,原來是如此的輕而易舉。但跨過了它,我即將面對的
世界,是十數個小時的沈悶工作。不,是期待才對!而這,亦不過是再多十數個
小時的時間而已。站在這道界線的另一頭,回首往昔,我已經花了七年光陰!因
爲愛,嘗試過、盡責過、努力過、掙紮過、氣餒過、忐忑過,亦放棄過……經曆
了這麽多了,現在不過就是再多花一點時間而已,不是嗎?
這種期待,因爲久遠,因爲積累,因爲沈澱,因爲蘊釀,因爲發酵,所以更
值得耐心期待——因爲我知道,今天以后,再次踏進那個家門都不會再一樣的了。
今天的我,好轉了——就算停下來了,就算沒人在了,就算放空了,都能夠
好好當一個正常人了。就算面對老板上司、同事下屬,走過大街小巷,跻身擁擠
人群,甚至面對異性投懷送抱,我都感到悠然自得的了——我接受了!無論這個
世界有再多的困難,再多的阻礙,再多的錯折,但只要一想到自己最愛的人,我
都覺得自己能夠一一熬過來!
心里有她,只要想起她的樣子,猜想她這刻身在何方,做著何事,有何感受
……如此這般,世間萬難都不再稱得上是什麽一回事。
對呢!這就是愛吧!
這就是愛的真正感受吧!
咔嚓——
扭開門把,沒有一刻容緩的迳直走到睡房門前——虛掩的門縫里,瞥見了小
遙的沈睡身影——很好!就如我想的一樣。我一直知道她是個外剛內柔的女生,
但只要拿捏得宜,她還是懂得如何逆來順受,拿捏自己的情感分寸。
壓抑著滾動思緒,我把回家之后該做的都巨細無遺的做了。換衣,梳洗,把
衣服挂好,甚至把工作間的書台台面上的斑點汙迹都好好清理了。然后,我再一
次確認睡房里的那個身影,這才回到工作間那個斗室里,端坐電腦跟前,爲接下
來的事情作好心理準備。
「呼——」胡……干你媽的!這台電腦是要有多慢了!老子我不是爲了這個
十數秒的開機畫面才坐在這里的!
那好,現在是要上雲端空間!他媽的快一點!是在哪里了?檔案放在哪里了?
等一等!更新!好了好了!應該是這個檔案了吧!只有一個檔案嗎!那……他媽
的要如何把它點開?我干你媽的要如何把它們點開!不,還是要下載嗎?那,我
干你媽的要如何下載?是這個按鍵嗎?還是那個?儲存到雲端空間?不對,是這
個儲存到本機嗎?哈……哈!下載了?哈!他媽的開始下載了呢!
「呼——嗄!嗄嗄!嗄,呼——」
終于下載完了,也……該是時候點擊它來開啓美麗的新世界了。
——
咔嚓——
「不好意思,因爲近來都太忙了,屋子有點淩亂。」
「呃,不要緊……那,打擾了。」
不需要翻譯,不需要字幕,這些說話我都聽得懂——鏡頭里的是一個約三百
多呎的大廳,正如家家戶戶的相同之處,屋內亂中有序。鏡頭從近至遠,只看見
大門打開了的當下,一個身形矯健,膚色黝黑,外表硬朗的男人出現了。隨他之
后進來的是一個面目清秀脫俗,留著及腰長發,穿上朴實衣裝長裙的女人。她的
臉上帶著含蓄笑容,站在大廳上,不言不語的四周顧盼。
「隨便坐。」說罷,男人的視線突然正視鏡頭,半晌,他才敲進另一邊的房
間喊道:「喂,我回來了!我帶了新來的鋼琴教師上來了。」
聽見男人的誇張喊聲,那個女人仍是不言不語,只是默默的表露出詫異失笑
的神色。
「啧!她好像還沒回來呢……正常來說,她應該已經放學回家的呢。」說著,
男人搔一搔頭尴尬的道「你先坐下來吧,別一直站著,我女兒應該很快回來的了。」
「嗯……好的,謝謝。」盛情難卻,女人終于坐到那個鏡頭前邊的沙發上來
——雖然看不見正面,但她的側面表情並不難解讀,何況我早已精于研讀這些。
坐了下來,就算在那個男人的眼皮底下,她仍然抱著好奇心偷偷打量這里的一切
事物,包括那個男人才剛進去房門虛掩的房間。
「你要喝些什麽嗎?」
「呃,不用了……剛才聊了這麽久,已經喝得夠多了。」
「……啧,那你上來了,我總該倒一杯水招呼你的。」說著,那個男人消失
在鏡頭之外。回來的時候,他手里捧著一杯清水,塞到她的手上。
「謝謝。」既恭敬而失措的端坐起來,接過水杯之后,她遲疑的問道「呃,
那……請問一下,你家的鋼琴放在哪里?我可以看一看嗎?因爲想知道是哪個品
牌型號,呃,其實因爲每家廠商的琴都有點不同,而且,如果一直沒有好好打理
的話,可能還需要進行調音的呢。」
「鋼琴?呃……這個,呃,其實呢……」糟了,挂萬漏一!忘了告訴他,應
該如何應對關于鋼琴這方面的事情!
「嗯?」但她只是沈吟了一聲,半晌,迳自補充道:「還沒添置,是嗎?因
爲不知道如何選擇嗎?」
「對對對!因爲我在這個方面都是外行,而且也信不過她的眼光,畢竟她年
紀還小,對吧!所以……嗯,就是這樣。」當下,那個男人的笑容的確既尴尬又
糊塗,跟他這一身散發出來的凶悍硬朗大相迳庭。說是反差很大,的確如此,但
從她的眼神臉色來判斷,這些反差確實令她卸下戒心。
喝了一口水,她開始了她的滔滔理論「放心!我絕對明白這個事情,之前爲
其他孩子做指導的時候,我都會跟他們的父母仔細解釋選擇一台好的鋼琴的重要
性!當然了,鋼琴不是一般家具,不能只是簡單的說越昂貴的越有品質保證!但
鋼琴的確就是一分錢一分貨的東西!品質最優的,當然是歐洲那邊的傳統大廠的
出品!但是他們的琴跟我們一直用慣的,即是亞洲制造的那些都有一點分別!他
們的琴鍵比較重,如果像你女兒的這個年紀,彈起來是非常吃力的,亦會影響學
習過程的體驗!所以如果真的要選購,我會建議先買一些入門級的低身鋼琴!雖
然雜音較多,呃,這不是調音就能解決的問題呢!不過它比較適合初學者,而且
價錢方面真的比較相宜,就算一般家庭也可以負擔得來的。」
「……哈?」聽完了,那個男人的表情一如我當年的反應。
「真的!咳——你放心好了,我不會一直勸說你買最昂貴的那種,我不是那
些跟琴行,或者代理商有瓜葛的人!不過說到底,我還是需要親身看一次你女兒
的彈奏,這樣我才能知道她的程度,她適合哪種鋼琴,以及她需要哪一種指導方
式。」
「哈?呃……」無語之后,男人表現出遲疑態度,只說:「你要不……喝一
點水吧。」
「噗——不好意思。」聽見男人的話后,她的神色霎時腼腆起來。把杯子拿
到手中,猶有羞澀的道「因爲一說起鋼琴,我就會忍不住激動起來呢……咕噜!
噓!但你真的放心好了,如果我真的有幸教導你的女兒,我不會只是教她如何彈
奏而已!我會教她樂理,每一首曲背后的故事,每一個聲音背后的意義,令她學
習起來亦能夠事半……呃?」
「嗯?」
「……可能是昨晚睡得不好,我……」
「喔,是嗎?那……」男人終于坐到她的身旁,輕扶她的手背,引導的說:
「再多喝一口吧。」
「不……不用了,我……」轉眼之間,女人的臉上已經泛起一片霞紅,干喘
著氣,纖纖玉手柔弱得很,勉強抬了起來亦只有失控的顫抖。
當下,那個男人仔細打量她的神色,視線亦再次溜到鏡頭之上。然后,不說
一話的,他把女人發紅的臉蛋抱住強吻——噗噗——噗噗——噗噗——小遙,我
的小遙正在被一個陌生男人強吻——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她抵抗
不了,發軟的手只能放在對方臂上,只能合上眼睛,忍受對方的進犯——噗噗—
—噗噗——噗噗——噗噗——那個外號叫做火雞的男人,如狼似虎的大啖朵頤,
還把舌頭舔到她的精致臉蛋上——噗噗——噗噗——噗噗——不消一會,就像螔
蝓走過,讓她紅潤的臉蛋上留下晶瑩剔透的口水。
親眼目擊的當下,隨著心髒的強烈跳動,口干舌燥,神經繃緊,怒火中燒,
拳頭格格作響……對!我知道自己期待的一幕正在逐漸呈現眼前,但事與願違,
這一刻,只有由心而發的憤怒充斥擴散——我知道自己的世界正被摧毀!那個花
了七年時日,苦心經營建築起來的巨壩亦在逐漸土崩瓦解!
「……嗚!停……你給我喝了,嗚……什麽……」扭頭側臉之間,小遙仍在
盡力推開對方。
但那個火雞一推一撥,把她的手拉開了,一往一返,那只粗壯的手已經落在
她的胸上——噗噗——面對他的侵犯,小遙就像被盯上的小野兔,屏息閉目,渾
身發抖——噗噗——那只手不斷揉弄她的乳房,甚至潛到衣服里頭肆虐——噗噗
——那件寬領上衣,如同平靜海面,在它之下是看不見的翻覆暗湧——噗噗——
抗逆不了的侵犯,只能任由對方揭開這個面紗,把掩藏其下的一切悉數解放。
「啧——啧啧——啧,啧——」那個火雞已經埋首小遙的胸上,正在吸吮她
的小巧乳頭,品嘗那個曾讓無數男生趨之若骛的乳房。
「嗚嗚……不,不能夠……求你……」她的顫抖,她的吞吐,是因爲害怕嗎?
還是……
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妻子,被一個陌生男人如此下藥淫玩,我真的很憤怒…
…甚至到了這刻,我才發現自己已經氣得全身發抖!很想立刻趕到現場營救,很
想按下停止播放,很想砸爛這台電腦!不過,同樣的,這刻我才醒覺這一切都已
經太遲了——不是因爲這一切已成定局恨錯難返,而是,驚覺自己身下是如何的
難受!它硬了!就像我的拳頭一樣,或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一刻,看著屏幕上的
妻子遭受如此蹂躏,一切言語都似是變得蒼白,只有身體的反應最爲真實。
「求你,不……嗚……不要……」
思緒涮白的一瞬間,那個火雞已經翻開了那件蓬蓬松松的優雅長裙……就像
剝下香蕉的皮一樣,映入眼簾的是青澀的修長美腿,充滿醉人香氣,惹人垂涎,
食指大動。不管小遙是抵抗還是別扭,當下,她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大腿
被分開了來,看著那個人的手放到她的淺藍色波點內褲上,看著對方肆無忌憚的
亵玩她的私處。
「嗚,嗚……嗚……」我的憤怒之于身下的興奮,同樣的激蕩強烈——憤怒,
是因爲那是我心愛的妻子!興奮,亦因爲那是我心愛的妻子!如果她只是任何一
個女生,臉蛋就算再美,身材縱再豐腴,亦換不來同等效果。想通了這個之后,
當下,我再沒有任何想要掙紮的想法,任由憤怒和興奮相生相成的漫延滋長——
我終于明白到,如果沒有這樣的憤怒,那亦不會有這樣的興奮。
「嗚嗚,嗚——嗚嗚——嗚——」小遙終于哭了,咬緊牙關,臉轉別處,一
邊飲泣,一邊面對那厮的侵犯。
轉瞬之間,她的內褲已被脫了。那個火雞亦已經藏于她的身下,抱著她的腿
根,正在大口大口的吃著她的陰戶——這一幕竟是如此熟悉。看著那厮的身影,
逼使我回想起那些日子里我是如何的熱情殷勤,嘗試盡自己作爲丈夫的責任。
沒多久,那個火雞終于從小遙的身上起來了。
「嗚……嗚,嗚……你爲何,嗚,爲何要這樣做?」她的臉孔側到另一邊了,
鏡頭無法拍到她的表情。
「沒原因。」火雞一邊脫下褲子,眼角匆匆溜到鏡頭上,言簡意駭的道:
「我就是干這個謀生的。」
「嗚,哼……所以這一切都是騙局吧?嗚,說什麽女兒想要學琴都只是謊話
吧。」
「你猜對了。」褲子脫下了,竟是一根黑不溜秋的昂然大物,神氣神氣的挺
在半空晃動——啧!怪不得媽媽桑說這個叫做火雞的男人很可靠!如此說來,他
就是靠那些下流技倆,再加這根令男人敬畏,令女人臣服的昂然大物,把那些無
知少女騙下海的吧。
當看見屏幕里的一男一女都快將一絲不挂,赤裸裸的玉帛相見之時,我才意
識到自己的思緒是何等的洶湧澎湃……對了,我即將目睹自己的妻子小遙,被另
一個男人奸淫的畫面呢!即將呈現眼前的,都不再是自己的臆想夢境,而是真真
確確發生的事!而且,更是今天下午才剛發生的事!在這一牆一門的另一邊,那
個正在安然入睡的妻子,今天才剛被另一個男人迷奸了一遍呢!
「吥——」這個聲音,出現在那個火雞抱著小遙調整她的姿勢的時候。
火雞呆了一下子,半晌,他沈默不語的以手背輕拭臉上的唾液。
「賤人!我會恨死你!恨你一輩子!我會詛咒你不得好死!」
「隨便。」說罷,他笑了,暧昧的笑容挂在他的臉上。眼睛再次溜到鏡頭,
然后他再一次站直身子,沒再多說一話,強行抱著小遙的臉湊到他的胯下,用那
根黑不溜秋的陽具在她的臉上磨蹭起來。那根陽具的黑,和小遙膚色的白,形成
了鮮明對比!不,應該說陽具的猥亵模樣,和小遙空靈氣質的美貌,産生了更爲
激蕩的化學反應!這時候,火雞才面容可憎的嘲道:「既然要恨,那就不要隨便
的恨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面對那厮的淩辱,小遙根本毫無還擊之力。
「反正都是恨,那就不差在多干一些了!對吧?」說著,火雞撬開了小遙的
嘴巴,說時遲那時快,那根黑不溜秒的陽具已經塞了進去……干!曾經花了我不
少時間心血,苦苦哀求,多番嘗試,才能一嘗滋味的嘴巴!今天竟然是如此輕易
的被別人干了進去!而且,那不是口交!火雞干著的不是口交這一回事!他是把
小遙的嘴巴當成女人身下之穴來干!
畫面上的一切是如此的沖擊!如此的難以置信!但這一次是真的!沒有任何
東西阻礙視線,我正在目睹自己妻子的嘴巴被一根陽具抽插。
「嗚——嗚嗚嗚——嗚——嘔——」
甚至,當火雞把陽具拔出之時,那些從來只能在色情影片上看見的透明黏液,
亦從小遙的嘴里牽帶出來!懸在她的下巴,落在她的胸口,在在成了一幕淫穢下
流的畫面!
「怎樣?有足夠的恨我了嗎?啧!」
聞聲之際,飽受摧殘的小遙這才回複知覺,眼睛里流露出痛恨之情,抬首死
盯著那個火雞的神氣樣子。
「有夠凶狠的呢!不過我告訴你,我跟你還沒完呢!」當下,火雞的表情是
何等的神憎鬼厭!
「呸——」
「哼?」再一次被唾臉了,但火雞不再發呆,而是發狂似的狼吻小遙!瞬間
已把癱軟的她推倒,那個矯健的身體亦狠狠的壓了下去!隨之而來的那些動作都
絕不含糊,掰開大腿,扶著陽具,一捅一插,隨著小遙被狼吻著的嘴巴發出一聲
淒絕悶叫,我知道……自己已經難耐這刻的異常興奮心情!腦海里,有一道聲音
悠然跳了出來,不斷質問同一個問題。
好干嗎?
好干嗎?
好干嗎?
我的妻子好干嗎?
干了無數遍了,但小遙的陰道確實有一種別的女生無法給予的厚實質感!如
果她只是充氣娃娃,那,她的陰道亦是特別打造出來的極致版本!
所以,好干嗎?
「哇干!你的肉穴意外的好干!」
面對如此直白的說話,小遙不作回應,她仍是同樣的側首閉目,甚至緊鎖嘴
巴,就連啜泣都不願意漏出半點哭聲。
「下邊還是這麽緊致的,相信你老公應該從沒好好開發過你吧!」
不對!完全不對!你說錯了!你說錯了!你根本不知道我爲小遙做了多少事
情!花費了多少心血努力!一對夫妻之間能做的,能嘗試的,我幾乎全都做過試
過!但就是不行!就是他媽的全都不行!而且因爲她是我的妻子,是我最愛的女
人!我舍不得鞋子套不著狼!因爲我愛她!我不能隨意傷害她!我不能因爲自己
單方面的肉欲,而妄顧她的感受!所以……
「啧!你老公辦不到的,由我來……」
「……你要干就干,不要把我老公牽扯下來!」
「呵!嘴硬得很呢……那,看我如何把你干得像個婊子的浪叫吧!」
對喔!對喔!因爲我很愛她!舍不得傷害她,所以我才需要找別人過來,代
我……
——
「咯咯——」什麽聲音?畫面里頭的人對這個聲音都沒反應的?那……心慌
手急之際,趁著門縫初現的一刻,我趕上了,把播放軟件關掉,再把耳機一把扯
了下來。
「……系?」蓦地,心髒無聲無息的急速跳動起來。
「你回來了?」沙啞聲音之上,是一臉憔悴神傷的樣子。小遙站在門縫外,
那雙滿布紅絲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對喔,呃,剛回來而已……我把你吵醒了嗎?」
「不,沒有……」欲言又止的當下,小遙深深吸了一口氣,呢喃道「呼——
你,你回來了……嗯,今天工作會很累嗎?」
「呃呃,不會,今天……還好吧,嗯,對呢。」
「那,呼——我可以跟你……我想跟你說一些事,行嗎?」
「嗯?」說一些事?小瑤想要跟我說一些什麽事?她從酣睡初醒,突然敲進
門來,她想要跟我說什麽事?今天有什麽特別事情發生了嗎?難道是外家……啧!
差點忘了!我竟然差點忘了,自己一手安排的那件事情是在今天發生的呢。
「如果……」
「……嗯?」所以,小遙想要跟我坦白一切嗎?
「嗯,如果我……」
「呼——」不要!求你不要對我流露出那個表情!你亦不用把一切告之于我!
我知道的!我已經知道的!不用你親口說出來,我已經全都知道的了——思緒揪
緊了的當下,我一個箭步來到她的跟前,沒有說話,我把這個自己深愛的女人抱
住了!當她身體的顫抖傳到我的手心,當她的紅唇無聲婉拒我的擁吻,當她默默
回避我身下橫蠻無理的抵觸,我一如以往的,爲她再次展露寬顔,噓寒問暖道
「怎麽了?今天的面試成功嗎?你有沒有在人家的父母面前好好炫耀一下鋼琴十
級的精湛技藝?」
「嗯?不是……」那雙哭紅的眼睛,隱隱透露著一種惹人憐愛的猶豫。
「別人我不敢說,但如果是我的漂亮老婆的話,她只要坐到鋼琴前面,手指
一敲起來,任何人都一定會被她的身影動容的……因爲,我就是因爲那個漂亮身
影,才對她愛得一發不可收拾。」說罷,看著那一張黯然神傷的俏臉孔,我再一
次輕輕的親下去「……我說的對嗎?」
「嗚……嗯。」
我知道小遙哭了——第一次說我愛她,跪下求婚的那夜,簽紙成爲夫妻的那
刻——除此以外,我從沒有把小遙弄哭過。因爲愛她,就不能讓她哭。因此,當
下,漠視她的淚水,盡我所能的好好疼愛她。哪管她的身體肆意顫抖,哪管婉拒
不了我的擁吻,哪管她想回避我身下那根勃然起勁的陽具,哪管她根本無處可逃,
我也想讓小遙知道,我有多愛她。
「嗄——小遙,我愛你。」
說了,推倒了,漠視了她的顫抖,我把她的下身脫光了……犯不著再多作愛
撫前戲,反正小遙已經習慣了我如此直率了然的行迳。只需要把龜頭上分泌出來
的前列腺液抹個一把,再緊致的小穴,再干澀的陰道,還是能夠推開蓬門干一個
爽的!
「嗚——嗯——」就像第一次進入她的身體,那種緊致,那種擠壓,還有那
種冰冷,這些感覺至今不變!
「嗯——嗯——嗚,嗚——嗯——嗯——嗚——嗚,嗯——嗯,啊——」
很爽吧?是嗎?
「嗯——嗯——嗯——嗯——嗯——」
嘗過了野男人的肉棒了,是不是覺得,原來還是自己老公的好?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嗯——嗯——嗯——」
因爲有愛!這才是自己老公跟野男人的最大分別!是吧!你知道嗎?你的樣
子,你的身體,那些年是如何瘋摩迷倒身邊的同學嗎?你那些被偷拍私下傳閱的
照片,每一張都沾上了無數男生的精液呢!他們每一個人都只想要干你的呢!但
只有我!只有我一個人從沒有對你的照片打過飛機!因爲我知道,要干的話,便
要親自抱著你的身體,要你親口對我說讓我干!
「嗯——嗚,嗚——嗯——嗚,嗯——嗯——嗚嗯——嗯——嗚,嗚——嗯
——嗯——嗯——嗚,嗯——嗯嗯——嗯——」
所以!所以……他媽的請你好歹也要裝出一個享受的樣子吧!好嗎?可以嗎?
我不要抱著一個不想做愛,不會興奮,不懂呻吟浪叫的充氣娃娃打炮!
「嗚,嗯——嗯——嗚嗯——嗯——嗚,嗚——嗯——嗯——」
爲何啊!爲何你還是他媽的只會嗯嗯嗯嗯的叫!爲何你不可以給我好好呻吟
一次?就像那些女優!就像那些妓女!就像一個淫娃蕩婦一樣,只要任何肉棒干
了進去,就會懂得用淫蕩的身體取悅男人!還會一邊被干,一邊叫著很愉悅很舒
服的淫聲浪語!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嗯——嗯——嗯——嗯——嗯——嗯——」
爲何?
爲何我越是賣力,你的叫聲越是單調?
是我做的還不夠好嗎?是我做的還不夠多嗎?
真的如此不爽嗎?
還是,你根本沒我愛你的多?
精液終究射了,但……空虛落寞的身心仍是無法得到滿足。
爲何?
——
「喂,鄭老板嗎?怎樣,那個影片滿意嗎?」電話里,傳來了那個火雞的爽
朗聲音。
「我屌你老母!」
「呃……啧?呃,呃,我……不好意思,鄭老板,我有點不是太明白。」
「我說屌你老母啊!」深呼吸一口氣后,壓抑自己的聲調語氣,說道「我屌
你老母的完全不知道你老母的干了什麽!那段影片,我從頭至尾看了三、四遍,
我完全不覺得我老婆有享受過什麽!你知道嗎?她從始至終都沒有真正叫過一聲
呻吟的!這個你知道嗎?」
「呃,不……」
「屌你老母我在問你知不知道?」
「……嗯,知道。」
「喔?原來你知道的喔?那,阿雞爺,你知道我付了錢的吧,是嗎?你知道
你收了我多少錢的吧,是嗎?」
「……知道。」
「又知道了喔?阿雞爺,既然屌你老母的都知道了,那你告訴我,你到底干
了什麽出來好嗎?」
沒有回應的當下,只有隔著電話仍能清晰聽見的粗糙呼吸聲傳到耳內。
「咳咳——呃,鄭老板,我,啧……我想說,你老婆的確是有性冷感的,所
以……」
那個字眼之尖銳之刺骨,煞的戳到我的心頭上!無法控制情緒的當下,我咆
哮似的對著電話大罵道「我屌你老母的我當然知道了!這個事情哪需要你老母來
告訴我嗎?我就是因爲這個事情,所以才會找你幫忙的!你老母你知道嗎?你說
你會搞得定的!你老母記得嗎?」
再一次沈默沒有回應之后,電話里,傳來了他的沈重呼吸聲,好一陣子后他
才回應「鄭老板,我也老實告訴你,我能做的都做過了!春藥、迷藥我都放了!
你都看得見她的反應,她反抗不了的,是吧?但我告訴你,你老婆不受這套!那
一日我能干的……啧,屌你老母我全都干過了!但你老婆不受!她是有性冷感,
很嚴重的性冷感!是石女來的!好嗎!」
沒料到對方越來越激動的語氣,我幾乎不懂反應,半晌,才慌亂的喃喃自語
「呃,這……呃……」
「鄭老板,不好意思!你老婆這個事情我不干了,如果……」
「啧!喂……呃,你也不用把話說得太盡吧!」他媽的難得找到合適人選,
哪能因爲一些小障礙,便把我的全盤計劃一下子推翻的!爲了挽留對方,就算亂
了套,失了氣焰,我也得把話說得好聽「火雞哥,呃……其實我們還是可以有商
有量的呢!呃,我的意思是,其實……會否是你還藏有什麽殺著的?你在外邊打
滾多年,一定還會藏有一手的吧,對不對?還是,你嫌我給你的錢還不夠多?我
可以再加碼的呢。」
「不是,鄭老板,我……」
「呃,不如這樣吧!你再約我老婆出來,好嗎?這次,呃,這次……」心慌
意亂,不知是腦筋閉塞了,還是跳軌了,想到什麽,便說什麽「這次你多叫幾個
人來吧,好嗎?你道上的兄弟或者豬朋狗友也行的!你們來了多少個人,我便付
多少的錢,好嗎?你們可以盡情干我的老婆,內射她多少遍也行的!喔,對了!
或者你們也可以像AV的玩法般,呃,那些跳蛋,按摩棒,甚至把我老婆捆綁起來
輪奸也行的,好嗎?」
「……呃?」
——
畫面里頭,我的妻子小遙就像一頭小野兔般,耷拉著頭,瑟縮身體,發顫發
抖。她知道自己跑不掉,亦逃不過命運的必然下場,所以她不作無謂掙紮,伫足
原地,屏息靜氣,任由那四頭野獸一步步的進逼,一點點的把她團團圍住——然
后,正當她身前的那頭野獸想要向她張牙舞爪之際,縱使知道徒勞無功,但身體
還是不受控的退后。這一步,才避開了這厮進犯,卻落入身后那厮的血盆大口之
內。
那個叫不上名字的胖子,毫不聲張的,趁著小遙慌張回望之際,抱著她的臉
大啖下去……猝不及防之間,她來不及喊叫,嘴巴已被對方完完全全的封塞起來
了,連半聲喊叫都無法漏出來。而因爲有了胖子這厮的猖狂之舉,有如殺戮戰場
上的第一聲嗚炮,刹那之間,同伴的肉欲都被喚醒,一擁而上,似是爭相搶奪,
又似是瓜分共享小遙這口鮮肉。
面對四頭正在釋放強烈肉欲的野獸,或者小遙仍想反抗,但她的掙紮是如此
的渺少。芳心寸亂的當下,她的身體是如此的舉止無措,應接不暇。那邊廂,才
剛離開了胖子的血盆大口,回過了神,又被身前那個染了一頭金發的男人吃了下
去,嘴巴無法緊閉,就算閉上了,也會被那根惡心的舌頭撬開。她的身體更如俎
上肉般,任由這些野獸擺布。那件T恤上的黃色小鴨,已被捏得皺了,癟了,正
被火雞不留余地的肆意摧殘。還有那件優雅的翩翩長裙,轉眼間已被剝下來了,
身下只余一件別有小蝴蝶結的白色內褲,襯托那一對正被猥亵大叔抬了起來磨蹭
的雪白美腿。
面對自己的身體正被狼吞虎咽,或者小遙仍想掙紮,但就連立足之地也是如
此不穩的當下,她的掙紮亦只能表現在她僵硬得連拳頭也握不起來,只能不斷發
抖的兩手上。
眼看其余三人各有著眼之處大快朵頤,那個胖子似是無從入手,但他還是強
行插手小遙的胸前,粗魯的揉了一下子。然后不顧她的兩手各被箝制,把那只黃
色小鴨揪在手里粗糙的拉了起來,棄之如敝屣的丟到一旁。上衣被強行脫掉后的
一刻,身上只剩內衣褲的小遙蓦地脫離了所有人的魔爪,似是爭取到一點點喘息
空間,但她沒有反抗,眉頭甚至不皺一下,她的臉上只有那種獵物被逮到了后喪
失求生意志的呆滯茫然。
或因小遙的不反抗,胖子突然興起,就像捉弄獵物一樣拉扯了她一下,然后
就把她推到火雞的懷里。跌跌撞撞之間,火雞一把捉住了她,迎面就是狠狠的一
番狼吞虎咽,還撐開了小遙的嘴巴,「呸——」的一聲把口水吐了進去。如此戲
弄、如此侮辱,這一下,小遙才回複一點知覺,但反應的當下,她又被逼緊緊合
上眼睛,忍受火雞那根舌頭滑過自己臉蛋的惡心觸感。
能夠睜眼看著的,小遙都不敢看了,遑論看不見的背后身下。趁著被火雞弄
得繃緊瑟縮之際,胖子俐落解開了小遙的胸罩。那個猥亵大叔更把小遙的屁股抬
得翹了起來,一蹲一跪,那張猥亵的臉已埋在她的屁股里不斷緊貼磨蹭,擠得兩
顆屁股蛋露了出來,磨得她的兩腿輕浮遊動,甚至,搖得讓她的上身——那兩顆
沒了承托的奶子亦在誘人采摘的猛然晃動。
那兩顆雪白奶子的搖曳之姿竟是如此誘人前來采摘,誘人得只消一個瞬間,
已經有三四只手慕名前來一嘗她們的酥軟。這一邊是溫柔的,另一邊是粗暴的,
各師各法的揉玩。甚至在其上的兩顆乳頭,都已淪陷于另一番的擠擠壓壓扭扭捏
捏之中。
回看她的身下,當那個猥亵大叔的臉離開了小遙的屁股時,她的純白色內褲
已經染濕了一大遍……我知道那絕對不是小遙的愛液,她從來沒爲我分泌過那麽
一點出來!所以……不,不對!或者這一次,這些都真的是她分泌出來的淫水呢,
對嗎?因爲她正在享受這個過程,對嗎?我亦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才讓小遙面
對真正的自己呢,不是嗎?
猥亵大叔緩緩拉下了那件濕淋淋的內褲之后,他的臉又再一次貼了上去。不
過這一次,猥亵大叔很快便被胖子推了開去。然后胖子示意另外兩人,合力抱住
小遙架了起來,而他自己則一把抱住她的兩腿挂在自己的肩膀上……雖然難以置
信,但當下,小遙的嬌小身軀已經被三個男人架在半空。因爲懼怕跌下,她已顧
不上赤身裸體之羞,就像抱著金發男人來吃自己的奶子一樣以手挂在他的頸上。
而她的下身,已經完全離地了,被掰開了的大腿中間,那個濕漉漉的私處已被平
放于一個一米七高的男人面前,小遙亦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在如此狼狽的姿勢
下把私處暴露人前。
「嗚——嗯——嗚,嗯——嗚——」
當胖子以如此高難度的姿勢吃著小遙的下身時,那個猥亵大叔再度出現入鏡,
但他已經脫了褲子,將他體毛過盛的胯下挪了出來。乘著小遙被架空了,他亦趁
熱鬧的哄上去大啖她空出來的另一個奶子,然后另一只手已經開始套弄他自己身
下一堆黑壓壓的亂草中的肉棒。
直至小遙被放下來后,猥亵大叔毫不聲張的,蓦地便把小遙的上身壓到他的
胯下,再將那個亂草堆中的肉棒捅了上來,漠視其余三人的驚詫,毫不含糊的直
接捅開了她的嘴巴干了起來。
「嗚嗚——嗚嗚,嗚——」既已開了頭,胖子也不顧上上另外兩人,急不及
待脫了褲子掏出粗壯的肉棒,抬起小遙的屁股,話不多說就直接干了進去。
「嗚嗚,嗚——嗚嗯——嗚,嗯——嗯,嗚嗯——」
當下,小遙的身體就在前后兩人的瘋狂抽插下,意外地有規則的搖動起來,
說起來……就像牛頓擺球一樣,后邊插了一下,她被撞到前邊。前邊捅了回來,
她又被撞到后邊。而她就像中間的那些球一樣,無法躲避,只有被捅被插的份兒。
半晌,那個猥亵大叔的臉上漸漸表現出更猥亵的神色,他抱住了小遙的頭,
緊緊的,不止讓那根肉棒深進小遙的嘴里,更讓過盛的陰毛貼在她的標致臉蛋…
…然后他射了。
「嘔——嗄嗄,嘔——嗚,嗄——」
「很爽!」
「干你媽的你當然爽了!你這麽快干了她的嘴巴,害我都不敢再親她了!」
「啧!那就直接干喔!你還想要親多久了?她是你老婆嗎?」
「別吵了別吵了!你既然射了,那就坐到一旁休息一下,換我們上了。」火
雞說著,亦顧不上太多,只好把肉棒湊到小遙的面前,要她繼續干她的活。不過,
不知道是小遙失神了,還是有意如此,她沒有老老實實的張開嘴巴迎接火雞的肉
棒。爲此,火雞一字不誤的清晰說道:「屌你老母我叫你張開嘴巴!」
「嗚——嗚,嗚——嗚——」當下,承載著被胖子抽插的身體,小遙甯願側
臉,甯願低頭,甯願抿著嘴巴,甯願咬緊牙關,也不願就此從善如流。
「呸——」強行抬起了小遙的臉后,就是一口唾液……當然,只換來了更仇
視的目光,不過,亦換來了更侮辱的待遇。火雞一手揪著她的頭發,一手扶著自
己的陽具,一蹭一壓,那個如仙女般的脫俗氣質已被踐踏得蕩然無存。再有甚者,
那根陽具一揮一撥的肆意掴打,那出淤泥而不染的美態,那濯清漣而不妖的冷豔,
已被嘴角上的精液、臉蛋上的口水弄得汙穢不堪。
「拍——拍——拍——拍——拍——」那個仇恨目光越是淩厲,那些掴打聲
越是響亮。
親眼目睹這一幕,看著妻子被如此踐踏人格的淩辱蹂躏,我的心里有著難以
言喻的憤怒……啧!不過我也知道,那是養份!不可或缺的養分!有了這個,不
只能讓小遙經曆蛻變這個必需過程,更是滋養孕育我那種同樣難以言喻的興奮的
重要養份——言語真的很累贅,再多的說話,也不及此刻身下怒放勃起的那根陽
具如此簡單明了。
「……嗚!嗚哇……嗚,嗚,嗚哇哇……」
「張開嘴巴……好嗎?」
「嗚,嗚嗚……呼,嗚嗚……」崩潰的臉上,是斗大斗大的淚水。溢滿淚水
的眼睛,已然失了焦點。抽泣的嘴巴,亦緩緩張開了一個唇齒打顫的小洞口。
「……干啊!」
隨著火雞這聲呼喝之下,小遙終于作出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吧!對嗎?
她竟然主動張開嘴巴,吃下那根肉棒呢!而且,那可是她很清醒的狀態下主動做
的事情呢!看哪!看哪!她不是吃得津津有味嗎?還很體貼的把整根肉棒完全吃
下,那可是會頂到喉心的呢!這個進展不是很好嗎?她這個婊子,不是太欠干了
嗎?原來這個他媽的婊子是如此受硬不受軟的呢!
「嗄嗄——嗄,嗄嗄——」那個胖子干了已有一段時間,這刻,他一邊發出
猥亵喘息,一邊抱著小遙的身體沖刺起來「嗄——哇干!這女的,嗄——也太好
干了,嗄——嗄嗄,要來了,嗚——」說著,他幾乎是拼盡全身氣力的抽插起來,
每一下都是如此激蕩,把小遙撞得顛顛簸簸的前后擺動,整個人都被撞得失魂落
魄。
「嗚嗚,嗯——嗯,嗚嗯——」
「啊——射了!」射精的那刻,胖子露出了極度猥亵的神色,反白的眼睛,
顫抖的身體,令人看了便有種倒胃的感覺——不過,我更爽了!這個事情,越是
倒胃,越是嘔心,我越能夠得到莫名壯大的異常興奮!但現在的我,還是得忍耐
如此折人心志的莫大刺激,制住兩手,強逼自己不去套弄已經硬得發疼的陽具。
「干你的!射了就快點滾到一邊去吧!現在換我上了!」說著,那個金發男
人已推開了胖子,急不及待抱著小遙的屁股就干了進去。
「嗚,嗯——」
「我也……快要射了。」享受著小遙主動口交的火雞,此刻淡然說道。
「嗚嗚,嗯——嗚,嗯——」
「忍耐一下,嗯啊——」火雞抱緊了她的頸膀,把陽具狠狠插到小遙嘴巴里
的瞬間,他亦難忍顫抖的沈吟起來。
「噓!既然勇少也射了,那我就冒昧借位一下,讓我來一個掃除口交!」那
個胖子說著,已經不問情由便把小遙的臉蛋從火雞的身下拉扯過來干了。
「干你媽的口交就口交了,還什麽掃除口交的不知所雲!」金發男人一邊干
著一邊說道。
「干你的!說你見識少就是見識少,竟然連掃除口交是什麽都不知道……呃?
勇少,你在干什麽?」胖子說著的當下,那個火雞已經揪著一卷黑色膠帶,把小
遙的兩手反翦背上,再以膠帶緊緊捆起。一直都沒有抵抗意欲的小遙,到了當下,
好像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但想要掙紮已經太遲,手動不了,還有隨之而來的一
道讓她陷入無盡幽暗的黑色布條。
「嗚,你……你還想要干什麽?賤人!你們要干便干,嗚,用不著把我捆綁
起來!」
「別吵。」說罷,火雞跟胖子和金發男人打了眼色,要他們暫時停止……隨
后,他才把那個掙紮不成的小遙抱到沙發上去,讓她貼著椅背,掰開大腿。動作
俐落的搞定了后,他才再跟他們打眼色示意不要聲張,再颔一下首,示意他們可
以繼續剛才還沒干完的事情。
——
「咯咯——」當下,輕盈微弱的敲門聲傳來了。門縫乍現的一刻,我松容不
迫的稍事整理自己的身世,然后才把耳機拔下。
「……鄭老板,好了。」
「嗯。」好了?我當然知道!我就是爲了這刻的來臨,才默默守候在這個彌
漫酸臭的房間里,窩在這台爛電腦的跟前,只能遠觀而不敢隨便亵玩的耐心等候
……耐心等候這夥只想干一個爽的野男人把我的妻子小遙干開了來,捆上膠帶,
纏上布條。耐心等候她被置放在咫尺之外,被一夥倒胃的癞蛤蟆一一干得七葷八
素了,性起了,情動了,好讓我和小遙能夠享受真正的夫妻恩愛。
走出房間的一瞬間,那些癞蛤蟆都好像驚詫有余而反應不及,側目一瞥,那
個火雞匆忙的打了眼色,手掂唇上示意他們不要慌張——當這些癞蛤蟆的視線全
都放在我的身上時,我的視線,只是停駐在自己心愛的妻子小遙身上——啊!對
了!當下的感覺,就好像回到那些年,我模仿那套韓國電影的一幕,提著一束玫
瑰走到台上獻給正在彈奏鋼琴的小遙示愛一模一樣。
不過,那時候小遙的身影,是如此散發著一種只能遠觀的距離感,逾越不得,
侵犯不得。反觀眼下,那個正被一頭癞蛤蟆亵玩的淫穢身影,哼,不是很惹人憐
愛嗎?這樣的你,不是更值得讓人捧在手里疼愛嗎?你知道這刻的你,是有多令
人莫名心跳的興奮嗎?
性冷感又如何?
不過是一個病而已,不是嗎?
有愛,便擁有世上最好的藥了,不是嗎?
就像當下,你很清楚知道自己正被一個野男人干著的,是吧?但你對于這根
無聲無色放到嘴角的陽具,不是表現得很有熱情嗎?小遙,你知道嗎?對我來說,
這才是你第一次令我真正享受到口交愉悅感覺的時刻呢!你知道嗎,你的舌頭正
在舔著我的龜頭?很爽!你知道嗎,你正在吸吮我的肉根!很舒服!你知道嗎,
你正在把我整根肉棒都吃了進去,頂在你的喉心之上呢!痛快淋漓得很!
哈!
啧哈!
爲何要經曆這麽多的事情,你才能學會如何回報我給你的愛?爲何你一直都
要以性冷感作防護罩,對我卻之不恭,但又拒之千里!你現在不是很享受嗎?你
的技巧不是好得要命了嗎?爲何不打從一開始,就讓我這個做老公的專享這個服
務?爲何你一定要經曆這一切,才會……還是,你一定要被野男人干了奸了,才
會懂得我這個老公的好?
所以……
哼!
所以,我不應該如此溫柔的吧?至少當下,你蒙上這道布條的當下,我都不
需要如此疼惜你這個婊子……是嗎?
那……
「嗚嗚,嗚嗚嗚——嗚嗯,嗚——嗚嗚,嗚嗚嗚,嗯——嗯,嗚嗚嗚,嗚嗯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嗚嗚嗚,嗚嗚——」
啧!我從沒有好好干過你的嘴巴呢,是嗎,臭婊子!反正,啧……反正你都
不會呻吟,不會浪叫!那,也不要如此浪費這個長在漂亮臉蛋上的肉穴吧!臭婊
子,你知道嗎?就算你是一個對性愛興致缺缺的女人,你還是可以讓男人感到愉
悅的呢!
啊——很好干!
爲了這一天,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時間和金錢嗎!你知道嗎,小遙,我
是有多愛你的!
啊!讓你的喉心抽搐吧!盡情的抽搐吧!只有這個時候,我才能把我的愛都
悉數傾注在你的身體里!
「嗄嗄,嗄——」
「嗚嗚,嘔——嘔嘔——」
小遙,我的精液好吃嗎?你……應該記不得我的味道了吧?但你知道嗎,這
刻的你是有多吸引?當你的嘴巴嘔出我的精液,落在你起伏不止的奶子上時,我
簡直是著魔似的興奮!你知道嗎!平常抱著你這個花瓶打炮的時候,還沒干到一
半,我大概已經軟了下來!就算跟別的婊子干炮,干完了,精液射了,我也只會
回複成一個正常人!但只有你,小遙!因爲你是我最疼愛的人,所以當下,你老
公的肉棒仍是如此堅挺的呢!
那,現在我們夫妻倆真真正正的做一次愛,好嗎?
「嗚,嗚嗚……呼,嗚嗚……嗚,嗯……嗚,嗯,嗚……」
小遙你看哪!你的性冷感都被我醫好了呢!不是嗎?你知道你的肉穴里頭,
已經不再是干干澀澀的呢!你一定很享受如此被人奸淫的感覺吧!還好我終于看
穿了你的心思,所以我才費盡心血把這些野男人找來輪奸你的呢!看哪!你的豐
厚肉穴不是好干得很嗎?被干成這個樣子,你也覺得很爽了吧!要不然,你的淫
屄里頭哪會如此滑溜溜的呢!
「嗚嗚,嗚……嗚,嗚哇,哇哇……嗚,嗯……嗚,嗯,嗚……」
開心到哭了嗎?傻瓜,別哭!從今開始,我會更愛你的!我會再讓你獨守空
房!不會再讓你形單只影!因爲從今以后,我會用你喜歡的方式來好好疼你愛你!
爲了你的幸福,我會不斷找這些野男人回來,讓他們好好干你操你,讓你能夠一
直享受這種被干得七葷八素的愉悅呢!
——
「咔嚓——」大門傳來了扭開門把的聲音,我亦回過神來,放眼伫足門縫后
邊的身影。
「……你這麽早回來的?」
「嗯,對喔……因爲今天不是太忙,所以早一點回來。」不對,其實今天我
是翹了一整天的班。不過如此放肆的事,爲免令人操心,我是不會貿然漏口說出
來的。
「是嗎……嗯。」落魄愁緒之下,是一件干了癟了的黃色小鴨T恤。
「對喔,反而是你呢,今天好像晚了很多的,是嗎?」說著,我從沙發上站
了起來。跟小遙面對面的當下,她立即耷拉著頭慌慌張張的走得遠了,直至背對
著我,她才一邊放下包包,一邊沈沈吟吟的自言自語。
「……呃,呃……對了,因……因爲他們突然邀請我留下來吃飯,呃,因爲
吃飯……所以晚了。」
「原來如此。」說著,我朝著小遙不斷顫抖的身影走去,漫不經心的問道
「那,他們爲何突然邀請你的?是在他們的家里吃嗎?還是到外頭的餐館?啊,
讓我想想,是否因爲你的鋼琴指導很出色,人家的父母想要感謝你,所以才突然
把你留下來跟他們吃飯?」
「……嗚,呼!你……嗚!你很厲害呢!竟然全都說中了呢!」
「當然!要不然,我怎麽當你的老公,是嗎?」
「嗯……嗯!」小遙哽咽的當下,還是壓抑情緒,故作興奮的說「還有,嗚,
他們問我,能否把每星期一次的教學增加一些天數,好讓,嗚,好讓他們的女兒
可以進步快一點。」
「喔?那……那很好喔!」準確一點來說,我的要求是從每星期一次增加至
三次。
「很好?但,嗚,但你以后……都可能見不到我?呃,我的意思是,嗚,如
果像今天一樣,你突然提早回家的話,我都不會待在家里等你回來的!這樣……」
沒等及小遙把話說完,我已悄悄抱住了這個強忍顫抖的她,在她耳際溫柔的
道「不要緊的……我們都可以試著適應改變,是嗎?改變總是突然的,但適應總
要時間的,對吧?小遙,我們總不能一成不變的以同一個方式生活的!或者,這
個改變帶來的是好事呢?或者,你會因爲這個改變而找到新的方向,我們倆的生
活也會變得更美好的呢,對嗎?」
「……嗚嗚,怎麽可能?怎麽可以能會變得美好,嗚……」
「當然會了。」緊緊抱著那個瑟縮顫抖的身體,我說了「……因爲有愛,所
以我們都能熬過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