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如果說接觸男女之事最早要算到沒上學之前了，當然那個時候的我雖然什麽
都不懂，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一個羞愧自卑的種子便從心底瘋狂的生長。
　　沒上學前的童年基本都是在外婆家度過的，可能我是外村人也可能是我經常
一個人玩耍，所以離外婆家不遠的一家兄弟三經常欺負我，不是扔石頭，就是嘲
笑，我沒有缺胳膊斷腿，也沒有歪嘴斜眼，就是不明白他們沒有來由的嘲笑，所
以一個人的時候我很害怕經過他們家，簡直比看見惡狗還害怕。後來又一群小男
孩經常找我玩，領頭比較大的估計就１０來歲吧，他讓我跟他們玩這樣那兄弟三
就不敢再欺負我了，他們人多我就很開心的加入其中。那些年農村重男輕女的思
想還是很嚴重，所以外婆村女孩特別少，就那一群玩伴中，衹有我和另外一個女
孩，其他的都是男孩。加入他們竟然成了我長大後噩夢開始的地方。
　　那時候玩具不多，所以小孩玩的遊戲最多就是過家家，他們玩的過家家還不
一樣。因為男的多，女的少，我和另外一個女孩扮演的基本是媽媽，年齡小的孩
子是寶寶，年齡大的三四個男孩輪換著做爸爸。爸爸跟媽媽都是睡在一起的，屋
後的小樹林有他們搭的床，睡一起後爸爸還要親媽媽，爸爸還會趴在媽媽身體上
不停的動，爸爸會把小雞雞放進媽媽身體，唯一慶幸的是，他們都還小，小雞雞
沒有勃起，衹是放在大概的位置，那個電視都不多的年代，我不知道他們從哪裏
懂這些東西的，當然我當時也不知道這是幹嘛，衹是像個木偶一樣任憑他們擺弄，
我沒有玩伴，而他們肯帶我一起玩對于我來說已經很開心了。這種遊戲玩多了讓
我感到莫名的厭煩。我曾提議換遊戲或者我做寶寶，但是孩子王不肯，其他小朋
友都附和他，根本沒有人理會我。而我最討厭的就是跟那個比較大的男孩一起做
爸爸媽媽，因為他很多動作在後來的我看來都已經接近成人，他會用嘴親乳頭下
體這些敏感的地方，或許是小，我沒有太多感覺，有的衹是厭惡，他做完這些會
讓我去模仿他，其他還能接受，就是親小雞雞讓我感覺跟吃屎喝尿一樣難受，我
害怕萬一他沒有憋住尿我一臉或者一嘴怎麽辦，尿尿的地方讓我用舌頭去觸碰太
難受。惡心變態這些詞匯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唯一的感覺就是每次都像在喝尿。
經歷幾次後我就沒有和他們一起玩了，我就坐在外婆屋後的土包上看著他們玩，
他們會拿一些電動玩具還有其他我沒有見過的玩具引誘我再次加入，被我拒絕了，
玩具再好，可是需要喝尿的代價劃不來。再後來我回家上學了，就再也沒有跟他
們接觸過，就算去外婆家，我也不太愛出門。當然回家後接觸的夥伴無論男女都
很好，玩的遊戲雖然有過家家也僅限于假裝燒火做飯喂小寶寶。小學那幾年是最
快樂的時候，唯一有點鬱悶的是看的電視多了，似乎有一點點懂了。
　　　　　　　　　　　　　　　　　二
　　稱他為Ｙ吧，沒有跟他上過床，沒有ｋｉｓｓ，之所以提起Ｙ，是因為Ｙ是
第一個讓我感受到異性的觸碰能產生放電的反應，沒錯！是放電。他是外婆的鄰
居，按村裏輩分，我應該稱舅舅，但是他也僅僅比我大幾歲而已，私下Ｙ經常讓
我喊哥哥。
　　由于從小在外婆身邊長大的緣故，我非常喜歡待在外婆家，不知道什麽時候
和Ｙ玩到一起的，應該是認字以後吧，Ｙ就是家長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從小成績
好，也很努力，一帆風順的考入高中。在外婆家我沒有玩伴，認字後我就喜歡和
Ｙ玩，其實也不是玩，基本都是他學習，我在他家翻箱倒櫃的找我喜歡看的書，
小時候家裏窮，看的書基本是別人的，除了課本我沒有課外書。Ｙ的書很多，翻
到我感興趣的書，我會安安靜靜的坐在他身邊看書。他不學習做家務時，我也屁
顛顛的跟在他身後搭把手。他是我的偶像，而我是他的跟屁蟲。
　　那年，我要上初中了，他上高中。剛剛發育的我，乳頭漸漸鼓起來，硬硬的
隱隱還有點漲疼。家裏大人忙，也沒有人教我要穿胸罩。大夏天我還是穿著和以
前一樣薄薄的的確良襯衫。夏天的衣服比較透，基本和沒有穿差不多了。我發現
Ｙ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對，也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表姐送給我一個彩色的石頭挂墜，我很喜歡，整天帶著，一天，Ｙ看見了，
說這個石頭很好看，被Ｙ誇獎我很開心，Ｙ坐在我身邊，把玩我胸口的挂墜，把
玩了挺長時間，直到我發現他用小手指在蹭我硬硬的胸部，我尷尬的收起挂墜。
這次的意外並沒有被我放心上。依然和以前一樣陪他看書學習。一直到深秋的某
個夜晚。
　　那天Ｙ媽媽在外婆家聊天，外婆在磨豆腐。農村的女人聊天聲音都很大，石
磨聲音也非常吵。記得那時候的熱播劇是天龍八部，可是嘈雜的聲音讓我沒有辦
法安心的去追劇。于是帶著弟弟妹妹來Ｙ家看電視，弟弟妹妹都小沒有辦法耐心
的看劇，不一會都走了玩其他的了。小蘿蔔頭都走了，我很開心，再沒人打擾我
追劇了。Ｙ那天去親戚家喝了點酒，從我進他家開始，他一直依靠在床邊。我的
２衹眼睛就差鑽進電視了，根本沒有留意Ｙ，插播廣告的間隙，他問我是不是有
點冷，我這才理會他，恩，是挺冷的。Ｙ笑著站起來，開始解開他的西裝扣，我
沒有想太多，以為他把他的外套給我穿。這個時候電視又開始播放了，（我坐的
凳子是農村常見的長條凳，能坐並排坐三四個人）Ｙ解開扣子坐我旁邊，拉開西
裝一把把我擁入他的懷裏。大腦瞬間空白，如同電擊一般，這個動作不是電視上
情侶間才有的動作麽，我蒙了幾秒，然後就緊張，一緊張就不停的顫抖，我能聽
見板凳腳撞擊地面的聲音，我不知道我應該做出怎樣的回應。我在發呆，時間似
乎凝固了。Ｙ溫柔的問我，是更冷了？我的牙齒在打顫，半天從齒縫中擠出２個
字，不是。
　　終于電視又到了廣告時間，我蹭的站起說要回家了，然後頭也不回的來到他
的房門口開門，該死的門，開了半天竟然都打不開，Ｙ從後面抱住我，他的手伏
在我的手上說，妳開反了方向。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深秋的晚上我竟然出汗了。
大門口很近，幾步就能走到，顫抖著手去拉門栓，我明明記得來的時候大門是開
著的，而Ｙ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將大門栓上了，我有點害怕，手也不聽使喚，拉了
半天竟然拉不動門栓。Ｙ從後面攔腰抱住我，嘴唇湊到我耳邊，呼出的氣息癢癢
的，請求我不要走。我的腦海浮現出Ｎ多個電視場景，接下來他會幹嘛，是要吻
我嗎，還是把我強行抱回房間，恩強行拖回的畫面我不敢想，身份轉變太快，有
點接受不了。我執拗的開著門，Ｙ並沒有阻攔我，而是幫忙打開門，看著我落荒
而逃。不敢回頭，我知道後面有雙眼睛一直盯著我。
　　這次的親密接觸並沒有帶來快感或者幸福感亦或是甜蜜感，我所想象的愛情，
應該有著浪漫的表白，熱情洋溢的情書，還有甜蜜的約會。就像瓊瑤言情劇那樣
的開始最後才是肌膚之親。Ｙ完全反了，之後我去Ｙ家次數明顯減少，即使要拿
書，也是趁著他媽媽在家的時候拿。雖然什麽都沒有說，我想我的態度應該明顯
了吧，Ｙ應該懂的。
　　第二年，梔子花開的季節，天氣有點熱，我穿著白色連衣裙睡在外婆家的堂
屋，當我朦朦朧朧醒來時，發現Ｙ就坐在我旁邊，低頭看我，嚇得我趕緊爬起來。
Ｙ解釋說他也剛過來發現我在睡覺便沒有打攪我。我沒有多想，Ｙ說妳穿著裙子
很好看，被人誇贊滿足了我的虛榮心，我很開心。Ｙ拉起我的手有些心疼說，以
後不要把自己曬得這麽黑了。對于他的話我有些嗤之以鼻，我沒有他那麽好的命，
家裏忙的時候樣樣農活都要跟大人一起下地，而他成績好，他媽都捨不得他下地
幹活。Ｙ拉著我的手始終沒有放下，大手指不停的摩擦，氣氛有點尷尬。我抽回
手跟他說外婆院子裏的梔子花都開了，以緩解這個尷尬的氣氛。外婆的院子有一
顆很大的梔子花樹，每年都會開很多花，每隔幾天我就會摘一些新鮮的梔子花替
換下枯萎的花朵。外婆家每個角落都散發著濃鬱的梔子花香。梔子花樹下，我興
奮的挑選著花朵，而Ｙ則依靠在院門邊看著我折騰，我們彼此都沒有說話。其實
從認識他以來我們語言的交流就不多。當我抓著２大捧花準備出門的時候，他堵
在門口不讓我出去，我嬉鬧著讓他讓開，因為手裏有花，我用身體去衝撞Ｙ。不
曾防備，被Ｙ一把抱入懷中。空氣瞬間安靜，我能聽到兩顆心在砰砰跳，我是緊
張，而Ｙ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不敢去想也不敢迎接他的目光。一緊張我就會抖，
在他低下頭的時候，我已經控制不了我的身體，拼命的抖起來了。感受我抖得那
麽厲害，Ｙ停住笑了，在他停住的那瞬間，我衝出去了……後面的日子，他高考
很忙，而我也因為初中的緊張課程減少了去外婆家的次數，和Ｙ再無聯係，聽說
他考上不錯的學校，他們一家沒幾年也搬走了。

　　　一
　　如果說接觸男女之事最早要算到沒上學之前了，當然那個時候的我雖然什麽
都不懂，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一個羞愧自卑的種子便從心底瘋狂的生長。
　　沒上學前的童年基本都是在外婆家度過的，可能我是外村人也可能是我經常
一個人玩耍，所以離外婆家不遠的一家兄弟三經常欺負我，不是扔石頭，就是嘲
笑，我沒有缺胳膊斷腿，也沒有歪嘴斜眼，就是不明白他們沒有來由的嘲笑，所
以一個人的時候我很害怕經過他們家，簡直比看見惡狗還害怕。後來又一群小男
孩經常找我玩，領頭比較大的估計就１０來歲吧，他讓我跟他們玩這樣那兄弟三
就不敢再欺負我了，他們人多我就很開心的加入其中。那些年農村重男輕女的思
想還是很嚴重，所以外婆村女孩特別少，就那一群玩伴中，衹有我和另外一個女
孩，其他的都是男孩。加入他們竟然成了我長大後噩夢開始的地方。
　　那時候玩具不多，所以小孩玩的遊戲最多就是過家家，他們玩的過家家還不
一樣。因為男的多，女的少，我和另外一個女孩扮演的基本是媽媽，年齡小的孩
子是寶寶，年齡大的三四個男孩輪換著做爸爸。爸爸跟媽媽都是睡在一起的，屋
後的小樹林有他們搭的床，睡一起後爸爸還要親媽媽，爸爸還會趴在媽媽身體上
不停的動，爸爸會把小雞雞放進媽媽身體，唯一慶幸的是，他們都還小，小雞雞
沒有勃起，衹是放在大概的位置，那個電視都不多的年代，我不知道他們從哪裏
懂這些東西的，當然我當時也不知道這是幹嘛，衹是像個木偶一樣任憑他們擺弄，
我沒有玩伴，而他們肯帶我一起玩對于我來說已經很開心了。這種遊戲玩多了讓
我感到莫名的厭煩。我曾提議換遊戲或者我做寶寶，但是孩子王不肯，其他小朋
友都附和他，根本沒有人理會我。而我最討厭的就是跟那個比較大的男孩一起做
爸爸媽媽，因為他很多動作在後來的我看來都已經接近成人，他會用嘴親乳頭下
體這些敏感的地方，或許是小，我沒有太多感覺，有的衹是厭惡，他做完這些會
讓我去模仿他，其他還能接受，就是親小雞雞讓我感覺跟吃屎喝尿一樣難受，我
害怕萬一他沒有憋住尿我一臉或者一嘴怎麽辦，尿尿的地方讓我用舌頭去觸碰太
難受。惡心變態這些詞匯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唯一的感覺就是每次都像在喝尿。
經歷幾次後我就沒有和他們一起玩了，我就坐在外婆屋後的土包上看著他們玩，
他們會拿一些電動玩具還有其他我沒有見過的玩具引誘我再次加入，被我拒絕了，
玩具再好，可是需要喝尿的代價劃不來。再後來我回家上學了，就再也沒有跟他
們接觸過，就算去外婆家，我也不太愛出門。當然回家後接觸的夥伴無論男女都
很好，玩的遊戲雖然有過家家也僅限于假裝燒火做飯喂小寶寶。小學那幾年是最
快樂的時候，唯一有點鬱悶的是看的電視多了，似乎有一點點懂了。
　　　　　　　　　　　　　　　　　二
　　稱他為Ｙ吧，沒有跟他上過床，沒有ｋｉｓｓ，之所以提起Ｙ，是因為Ｙ是
第一個讓我感受到異性的觸碰能產生放電的反應，沒錯！是放電。他是外婆的鄰
居，按村裏輩分，我應該稱舅舅，但是他也僅僅比我大幾歲而已，私下Ｙ經常讓
我喊哥哥。
　　由于從小在外婆身邊長大的緣故，我非常喜歡待在外婆家，不知道什麽時候
和Ｙ玩到一起的，應該是認字以後吧，Ｙ就是家長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從小成績
好，也很努力，一帆風順的考入高中。在外婆家我沒有玩伴，認字後我就喜歡和
Ｙ玩，其實也不是玩，基本都是他學習，我在他家翻箱倒櫃的找我喜歡看的書，
小時候家裏窮，看的書基本是別人的，除了課本我沒有課外書。Ｙ的書很多，翻
到我感興趣的書，我會安安靜靜的坐在他身邊看書。他不學習做家務時，我也屁
顛顛的跟在他身後搭把手。他是我的偶像，而我是他的跟屁蟲。
　　那年，我要上初中了，他上高中。剛剛發育的我，乳頭漸漸鼓起來，硬硬的
隱隱還有點漲疼。家裏大人忙，也沒有人教我要穿胸罩。大夏天我還是穿著和以
前一樣薄薄的的確良襯衫。夏天的衣服比較透，基本和沒有穿差不多了。我發現
Ｙ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對，也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表姐送給我一個彩色的石頭挂墜，我很喜歡，整天帶著，一天，Ｙ看見了，
說這個石頭很好看，被Ｙ誇獎我很開心，Ｙ坐在我身邊，把玩我胸口的挂墜，把
玩了挺長時間，直到我發現他用小手指在蹭我硬硬的胸部，我尷尬的收起挂墜。
這次的意外並沒有被我放心上。依然和以前一樣陪他看書學習。一直到深秋的某
個夜晚。
　　那天Ｙ媽媽在外婆家聊天，外婆在磨豆腐。農村的女人聊天聲音都很大，石
磨聲音也非常吵。記得那時候的熱播劇是天龍八部，可是嘈雜的聲音讓我沒有辦
法安心的去追劇。于是帶著弟弟妹妹來Ｙ家看電視，弟弟妹妹都小沒有辦法耐心
的看劇，不一會都走了玩其他的了。小蘿蔔頭都走了，我很開心，再沒人打擾我
追劇了。Ｙ那天去親戚家喝了點酒，從我進他家開始，他一直依靠在床邊。我的
２衹眼睛就差鑽進電視了，根本沒有留意Ｙ，插播廣告的間隙，他問我是不是有
點冷，我這才理會他，恩，是挺冷的。Ｙ笑著站起來，開始解開他的西裝扣，我
沒有想太多，以為他把他的外套給我穿。這個時候電視又開始播放了，（我坐的
凳子是農村常見的長條凳，能坐並排坐三四個人）Ｙ解開扣子坐我旁邊，拉開西
裝一把把我擁入他的懷裏。大腦瞬間空白，如同電擊一般，這個動作不是電視上
情侶間才有的動作麽，我蒙了幾秒，然後就緊張，一緊張就不停的顫抖，我能聽
見板凳腳撞擊地面的聲音，我不知道我應該做出怎樣的回應。我在發呆，時間似
乎凝固了。Ｙ溫柔的問我，是更冷了？我的牙齒在打顫，半天從齒縫中擠出２個
字，不是。
　　終于電視又到了廣告時間，我蹭的站起說要回家了，然後頭也不回的來到他
的房門口開門，該死的門，開了半天竟然都打不開，Ｙ從後面抱住我，他的手伏
在我的手上說，妳開反了方向。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深秋的晚上我竟然出汗了。
大門口很近，幾步就能走到，顫抖著手去拉門栓，我明明記得來的時候大門是開
著的，而Ｙ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將大門栓上了，我有點害怕，手也不聽使喚，拉了
半天竟然拉不動門栓。Ｙ從後面攔腰抱住我，嘴唇湊到我耳邊，呼出的氣息癢癢
的，請求我不要走。我的腦海浮現出Ｎ多個電視場景，接下來他會幹嘛，是要吻
我嗎，還是把我強行抱回房間，恩強行拖回的畫面我不敢想，身份轉變太快，有
點接受不了。我執拗的開著門，Ｙ並沒有阻攔我，而是幫忙打開門，看著我落荒
而逃。不敢回頭，我知道後面有雙眼睛一直盯著我。
　　這次的親密接觸並沒有帶來快感或者幸福感亦或是甜蜜感，我所想象的愛情，
應該有著浪漫的表白，熱情洋溢的情書，還有甜蜜的約會。就像瓊瑤言情劇那樣
的開始最後才是肌膚之親。Ｙ完全反了，之後我去Ｙ家次數明顯減少，即使要拿
書，也是趁著他媽媽在家的時候拿。雖然什麽都沒有說，我想我的態度應該明顯
了吧，Ｙ應該懂的。
　　第二年，梔子花開的季節，天氣有點熱，我穿著白色連衣裙睡在外婆家的堂
屋，當我朦朦朧朧醒來時，發現Ｙ就坐在我旁邊，低頭看我，嚇得我趕緊爬起來。
Ｙ解釋說他也剛過來發現我在睡覺便沒有打攪我。我沒有多想，Ｙ說妳穿著裙子
很好看，被人誇贊滿足了我的虛榮心，我很開心。Ｙ拉起我的手有些心疼說，以
後不要把自己曬得這麽黑了。對于他的話我有些嗤之以鼻，我沒有他那麽好的命，
家裏忙的時候樣樣農活都要跟大人一起下地，而他成績好，他媽都捨不得他下地
幹活。Ｙ拉著我的手始終沒有放下，大手指不停的摩擦，氣氛有點尷尬。我抽回
手跟他說外婆院子裏的梔子花都開了，以緩解這個尷尬的氣氛。外婆的院子有一
顆很大的梔子花樹，每年都會開很多花，每隔幾天我就會摘一些新鮮的梔子花替
換下枯萎的花朵。外婆家每個角落都散發著濃鬱的梔子花香。梔子花樹下，我興
奮的挑選著花朵，而Ｙ則依靠在院門邊看著我折騰，我們彼此都沒有說話。其實
從認識他以來我們語言的交流就不多。當我抓著２大捧花準備出門的時候，他堵
在門口不讓我出去，我嬉鬧著讓他讓開，因為手裏有花，我用身體去衝撞Ｙ。不
曾防備，被Ｙ一把抱入懷中。空氣瞬間安靜，我能聽到兩顆心在砰砰跳，我是緊
張，而Ｙ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不敢去想也不敢迎接他的目光。一緊張我就會抖，
在他低下頭的時候，我已經控制不了我的身體，拼命的抖起來了。感受我抖得那
麽厲害，Ｙ停住笑了，在他停住的那瞬間，我衝出去了……後面的日子，他高考
很忙，而我也因為初中的緊張課程減少了去外婆家的次數，和Ｙ再無聯係，聽說
他考上不錯的學校，他們一家沒幾年也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