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剛離開所謂「象牙塔」不久的男人,不錯,是男人-----我想,無論生理上還是精神上講,22歲都算不小的年齡了。
大學畢業後,幾經波折,為了心中隱藏的那幾乎模糊的夢想,我決定來到這個城市。
這個城市曾經是我夢想的樂土,然而一下火車,蜂擁而上面黃肌瘦的乞討者,狀似熱情卻面目可憎的旅館拉客人,還有把每個外地人當作傻X的勞工中介....這一切使我茫然。
我撣撣西服上的灰塵,粗魯的推開在我面前喋喋不休的中介。FUCK!怪不得「陳皮梅」說這個城市以休閒標榜,把所有穿西服的都當作民工。
哦,對了,「陳皮梅」是我的死黨,男性,同齡,英俊瀟灑如我。
此行,我要投奔的正是他的女友-----阿慧。
阿慧是這個城市的原居民,在尚未畢業時候就已經有份不錯的工作在等她(可憐天下父母心!);嚷嚷了四年的要獨立自主的願望驟然熄滅。
飽漢不知餓漢饑,難怪皇帝老兒也有想吃糠餅的時候。我有些惡毒的想。
阿慧家在一個高尚住宅區,我拿出記的地址看了看。
到她家會怎樣呢?
我父母安排的工作真實沒勁!整天除了端茶送水就是送個資料,或者被那個禿頂局長語重心長的拍拍肩膀摸摸手-----薪水確實不菲。
我叫劉慧,22歲,父母叫我「慧兒」,別人叫我「阿慧」。
儘管離開這個城市四年,我卻一點也不懷念這個城市。這個城市是如此傲慢無知,自鳴得意的生活本土文化圈子裡。
我想念讀書的那個城市,還有至今在那裡的我的男人。
我中魔一般迅速無比的讓他把我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一切顯得我有些迫不及待。
那是個聯誼舞會。
我得承認,我最初是被他身邊的男生吸引,那個叫李一飛的男孩,眼睛明亮,帶著淡淡的笑。
但我頂不住他洋溢的火熱的笑,我們連續跳了三曲舞。跳完時李一飛已經走了。
第二天,在那個破爛的錄像廳,他吻了我。等了那麼多年的事情,似乎,說不上什麼感覺。
第三天晚上,我嘗到親吻的樂趣了。在樹林裡,我戰慄在他的熱吻下,陶醉在他溫柔的撫摩下,神智不清的讓他的雙手在雙乳上肆虐,從裙下直達慾望的最深處.... 我就這樣不負責任把第一次給了這個叫陳皮梅的混蛋,而我還不知道愛不愛他....我如同戰利品般在他每個好友面前炫耀。我才知道,那個李一飛是他最要好的朋友。
今天,李一飛會來到這個城市。按這個城市的習慣,應當叫他阿飛。
這個城市很大,差不多折騰了四五十分鐘,我到了小區門口。
看得出來,小區的確很美。門衛同志警惕的看著我,或許是因為身上不合事宜的西裝和風塵僕僕的旅行包。
我打了個電話給阿慧,死丫頭,還在單位! 20分鐘就能到,SORRY!
這個漂亮的女孩子。是的,我喜歡她。
要知道,在那所爛校,沒屁股沒胸沒臉蛋的女人都把她們並不修長的脖子挺得高高的,一臉漠視的看著男生,似乎她的血統多麼高貴似的。
我的名聲在那所學校很爛,抽菸喝酒打架鬧事。尊敬的系領導苦口婆心勸說無效後,我也背著處分狼狽畢業。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