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簾把陽光和悶熱阻擋在外面,床頭櫃上的檯燈發出柔柔的光亮,淡粉色的牆壁上掛著一幅風景畫,彷彿在牆上有一扇敞開的窗戶。房間的中間是一張大床,上面鋪著印有碎花的床蓋,厚厚的、軟軟的,讓人一看就覺得溫馨。電視裡播放著無聊的連續劇,房間都是不知所云的對白,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M 坐在我的懷裡。
她偎依在我的懷裡,讓我看她的手腕,上面有幾條淡淡的傷痕,那是上次捆綁時留下的痕跡,沒想到相隔20天她手上的印記還沒有褪去。我撫摸著她細小的手腕,彷彿要撫平她的傷口。她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用她那並不算長的頭髮撫弄我的面頰,在我耳邊輕聲埋怨,訴說著我的種種“罪行”。我聞著她發間的清香,摟著她纖細的嫩腰,用心去感受女人的溫柔。慢慢地靠近她、抱緊她、胸口緊緊貼著她,M 發出了輕微的驚叫,那是我摟得太緊的緣故。她輕啟朱唇,在我耳邊吐氣如蘭,我立即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小嘴,深情親吻著我的M.她好像呼吸困難,試圖把我推開,我順勢把她的雙手擰到身後。她的手腕真的很細,我一隻手就可以緊緊握住。她順從了,任憑我的手在她身上遊蕩,讓我親吻她的嘴唇、面頰、還有那迷人性感的鎖骨……我情不自禁解開她的衣服,把她撲倒在床上,仔細欣賞她的軀體。柔和的燈光下,黑色絲質的內衣把M 的身體映襯得更加潔白無暇;她閉著眼睛,臉上似乎泛起了紅暈。我從頭到腳認真地欣賞女人的曲線,手指也隨著目光沿著美體輕輕滑動,用觸覺再次體驗自然賦予女人的美麗。
我站起身,打開皮箱,把箱子裡的東西一件一件放在桌子上。M 背對著我跪在了床邊,雙手背到了身後。
繩子束縛住了M 的雙手,無情地在她身上纏繞。每當我收緊繩索的時候,M都會有些震顫,那是粗糙的麻繩刺激她嬌嫩的肌膚結果。M 的頸上多了一條精美的項圈,黃銅的小鎖鎖在背後,黑色的皮革上點綴著閃亮的鐵釘,一條鎖鏈從她雙峰中垂落,另一頭緊緊握在我的手中。
牽著M 走到鏡子前,我們一起欣賞另類的美麗:嬌小瘦弱的身上爬滿了繩索,緊捆麻繩在她身上深陷;赤裸的女人戴著恥辱的項圈,羞辱染紅了她的薄面。粗糙的麻繩襯托她身體的光滑,黑皮的項圈更顯她肌膚的白皙。麻繩中的紅櫻桃等人採摘,黑霧下含苞的玫瑰撩我心間。
銀色的鎖鏈穿過了她的黑霧,我輕輕地拉扯著,M 隨著呻吟倒在我的腳邊。
我親吻著她,把紅色的口球塞進她的嘴中。一條麻繩把她兩腿捆在一起,M 就那樣盤腿坐在地上,無助地看著我把乳鏈掛在她的胸前。不斷的親吻、不斷的愛撫、不斷的刺激。我不斷調整著跳蛋的振動強度,M 崩潰了,吃力地扭動著、掙紮著,嘴裡發出了“嗚嗚”的呻吟,口水順著口球的孔洞流出,愛液濕潤了她的黑霧。
點燃一隻藍色的蠟燭,透過她的雙眼看到的是渴望與恐懼。蠟淚滴落,她的肩膀和後背逐漸覆蓋上了詭異的藍色,就像原始人塗抹在臉上的油彩。看弱小的女子被緊縛,赤裸的羔羊在掙扎,心中湧現原始的衝動,那是一種侵犯的慾望,是一種佔有的慾望,是一種征服的慾望。
她是我的,是我可以侵犯的,是可以任我宰割的。這是兩個人的世界,法律、道德早已不起作用。她願意為我付出,期待著我的快樂;而我,早已拋棄了虛偽的面紗,把工作、生活的壓力拋在腦後,感覺是那麼的輕鬆,感覺是那麼的自在。
我放縱自己,在她身上做我想做的事情。
清澈的小溪邊上滿是柳樹,綠葉低垂輕撫著水面。柳蔭旁長滿了綠草,一條青石板小路蜿蜒其中,一直延伸到一座青磚白牆的小院。我輕輕地走著,聽她的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發出的“噠噠”的響聲。空氣中滿是田園的氣息,其中夾雜著淡淡的清香,也許是遠處荷塘中飄過的荷香,亦或是身邊她的體香。
打開銅鎖,推開朱漆的院門,幾株翠竹立即出現在眼前,旁邊的瓦房前是用木架搭建的涼棚,透過垂放的葦簾可以看到一個溫泉浴池。我把涼棚的木架指給她看,她明白我的意思,臉一紅閃身躲開了。我拉著她走進房間,她四處打量著:頭頂高懸著宮燈,房內擺放著古舊的家具,客廳與臥室間的埡口兩側有著鏤空的木雕……從她興奮的眼神中我知道她喜歡這裡,我也為找到這樣的住所感到高興。
短暫的休息後,我們沿著池塘散步,鬱鬱蔥蔥的荷塘裡四處可見盛開的荷花。
調皮的她童心大發,居然甩下高跟鞋,試圖赤腳走過鞦韆組成的索橋。看她纖細的小手緊緊抓著鐵索在水面上晃蕩,我開始浮想翩翩……帶著一身疲倦我躺在溫泉水中,半閉雙目放鬆著自己。天色已黑,朦朧中她來了,身穿黑色的睡裙緩步向我走來,微風撫弄著她的裙襬,半透明的薄紗後美麗胴體若隱若現。水池邊她停下了,慢慢褪下了睡裙露出羊脂般的身軀。無言、無語,牽著她的手,把她擁入懷,抱緊她、親吻她、撫摸她,感受她的美麗,體會她的溫情。手順著她的面頰向下滑動,迷人的鎖骨、動情的前胸。她的腰肢是那麼的柔軟,稍許用力就把她抱在懷中。遠處蟋蟀的鳴叫、近處溫泉的水聲越來越遠,耳中卻只有她的呻吟和急促的呼吸聲。
水池中早已恢復了平靜,支撐涼棚的木架也已變成SM的刑具。在我眼裡溫柔嫵媚的她已經變為M ,她赤身站在涼棚下,身上捆滿了麻繩,無助地等待著我的欺淩。我默默地看著她,她的臉顯得有些蒼白,微閉雙眼,輕輕地咬著嘴唇。我托起她的下巴,她睜開了眼睛。月光下她的眼睛還是那麼清澈,那裡面充滿的是期待、無助,還有淡淡的恐懼。
木架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黑暗中雪白的身體在半空中搖曳,她分開雙腿坐在了半空。我不知她是不是知道羞澀,她的私處徹底展示在你的面前,而她卻無力去掩蓋。我不知她是不是痛苦,繩索深陷在她的肉中,而她只有緊咬著嘴唇。
我的手輕輕地穿越迷霧,撫摸她盛開的玫瑰,那裡早已濕潤。痛並快樂著,她再也忍受不住這樣的感覺,發出了撩人的呻吟。
不知過了多久,她呼喊著我的名字,央求我放她下來。剛剛落地的她幾乎站立不住,渾身無力地靠在我身上,我感受到她在顫慄。
她身上的繩索還沒有解開,反縛雙手跪在床上。我慢慢給她解著繩索,不是為了放開她,只是想換個姿勢,好好的鞭她。我的臉陰沈著,剛才她第一次喊出了我的名字,那是我們的安全詞,我守信地放了她,但心裡卻是十分的不滿。
門廳到臥室的埡口兩邊都有鏤空的木雕,正是鞭打M 的好地方。她雙手分開捆在兩邊的木雕上,象被釘在十字架上一樣站在那裡,PP上還有上次鞭打的痕跡。
“啪”隨著皮鞭的落下,她緊咬的牙關裡發出了低聲地哀號。
“啪、啪”皮鞭無情地落在她的PP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這寧靜的夜晚,在這空曠的廳堂裡迴響著。她的PP紅了,象豔麗的花朵一樣。我盡情地鞭打她,看她舊傷上增添新的傷痕。
頭頂的宮燈散發出紅色的光芒,她跪趴在床上,雙手捆在背後,PP上是紅紅的,摸上去火辣辣灼熱。我點燃蠟燭,蠟淚落在她的後背,慢慢地變成了紅紅的一片……風暴過後的房間裡出奇地寧靜,她趴在床上一動不動,蒼白的身軀上繩索的吻痕清晰可見,鞭後的PP象半個紅蘋果一樣誘人。
我抽著煙,欣賞著她。耳中聽到遠處池塘裡傳來青蛙的叫聲和草地裡的蟋蟀的低吟。
沖好香濃的咖啡,坐在電腦前,眼前出現熟悉的登陸介面。看著紫荊聊天室的入口,卻一直沒有決心去點那“進入聊天室”的小小按鍵。就這麼靜靜地坐著,直到聽到內心裡有個聲音在和我說:寫吧,把想到的都寫下來,寫下來也能留個美好的回憶。
不是週末,度假的人很少,本就偏僻的小院更顯得幽靜。我和她再次入住了小院,記不清是第幾次了,小院還是小院,只是晚秋的冷風把落葉鋪在了曲折的小路兩旁,厚厚的、軟軟的,放眼望去滿是金黃,踩上去發出沙沙的響聲。
趴在寬大的床上,我一邊懶散地看著陽光照耀下的綠竹,一邊享受她溫情的按摩。房間裡暖洋洋的,也許是開了暖氣,也許是她溫暖的手。我半閉雙目,仔細感受她的存在,感受她柔潤的手在我後背移動。
“花——”我叫著她。
“在呢——”每次都會這麼回答,她知道我很喜歡她這樣回答。
“那隻手還不行嗎?”我輕輕地問。
“恩。還不大靈活,用不上勁。”花一邊給我按摩,一邊回答著我的問話。
“哦,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好啊。”我活動了一下肩膀,感覺身上痠痛。
“什麼啊,才剛剛4 天,你就又把人家叫來了啊!”
“哈,也是啊。”我才想起來分開沒幾天,但內心的衝動驅使我再次把她叫到了身邊。
我伸手嚮往後去摸花:“我今天注意點,呵呵,輕一點捆你就是了。”
她順勢趴在了狼寬闊的脊樑上,偷偷親了我一下,在我耳邊低聲說:“只要狼高興,花是你的。”
我騙人了,狼捆人從來不手軟,狼喜歡緊捆女人。我笑了,眼睛裡沒有嚴厲,更多的是頑皮。我喜歡仔細欣賞自己的傑作——緊縛的女人。她坐在床上,雙手反縛,被彎曲的手臂,無奈的展示著女人所有,本就嬌小的身軀被麻繩緊縛著更顯女人的柔弱。
我並不滿足這樣的結果,慢慢地往她身上一件件地加著裝飾:火紅的口球配著黑色的皮帶;精細的紅線連著心形的飾物系在了她驕傲的櫻桃上。那是她拿手機掛鏈做的,非常精巧、漂亮。狼取出了跳蛋,翻轉了花,用潤滑劑滋潤著她的後庭。隨著她口球中發出的嗚嗚呻吟,狼把跳蛋塞進了她的身體。
我沒住手,繼續拿繩在她身上纏繞。她是我的,完完全全屬於我,我要佔有她,徹底地佔有,而佔有她的首要是徹底剝奪她的自由,哪怕是腳趾活動的自由。
熟練地編織著繩網,看她的身體被繩索拉至極限,看她被捆得結結實實後奇怪的表情。
3 吋粗的紅燭點燃了,我打開了跳蛋的開關,平和地看著燭淚滴落。我能感受到她的掙扎,也能聽到她透過口球的呻吟和哀號。但我卻是那麼的平靜,彷彿是在工作,認真地把燭淚鋪滿她的全身,心裡突然想起一句“紅燭做衣繩做絆”
覺得很美。
她的呻吟、她的顫慄,閃爍的燭光、火紅的燭淚不斷刺激我那原始的野性。
我似乎看見了燭淚下被燙得微紅的肌膚,看見滲出的細小汗滴;似乎聽到她的召喚,她的請求。狼撲向了獵物……第一次陪她過了兩天,她高興得不得了,吵吵嚷嚷地要我學那“一夜七次狼”。
廝守著這樣的女人,如何讓你不動情。瘋狂、放縱的兩天很快地過去了,可我心裡總有一種不安。看她遠去的背影,心裡忽然覺得她是那麼的遙遠。
依依不捨地送走了她才發現渾身的疲憊。回家後躺在床上,總感覺氣氛不對。
原來我並不相信預感,但現在我信了。做出抉擇並不難,狼也像大多數男人一樣做著理智的選擇。
第二天一早,狼孤獨地坐在電腦前,狼迷惑了,不知道自己的抉擇是不是正確。狼哭了,哭得很是傷心,哭了很長的時間,直到狼的眼淚越來越少,內心的呼喚卻越來越清晰。狼開始不管不顧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要去見花!
狼覺得自己瘋狂,非常時期居然明目張膽地提了這樣的要求,居然不管不顧地衝出了家門!
狼的老婆真的很瞭解狼,沒有阻攔,沒有更多的言語,只是默默地看狼拎著箱子出門,輕聲地說了一句開車注意安全。
見到花已經是快吃晚飯的時間。還是那家餐廳,還是那張桌子,連坐的位置都沒有變化,桌子上依然是藍格子的桌布,閃亮的刀叉依舊反射著耀眼光芒,就象和她以前在這裡吃飯一樣。精美的食品排成一長串,在光鮮的盤子中挑逗著食客的胃口。狼卻沒胃口,默默地喝著湯,眼前五顏六色的食物靜靜地躺在盤子裡。
狼只是覺得躁熱,將橙汁倒入盛滿冰塊的杯子裡,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杯又一杯。
狼看著花,發現花沒吃螃蟹,發現花取了湯在喝。花在改變,花開始象狼一樣喜歡喝湯了。
房間裡好安靜,她蜷縮著依偎在我的懷裡。我抱著她,輕輕地撫摸她順從的頭髮,在她耳邊輕聲講述著故事,回憶著我們在一起的每次瘋狂,重複著我們經常說的話。
花討厭下雨,雨天會讓她煩躁不安。第一次見面時,我的車身上還帶著雨滴,臉上寫著疲憊、疑惑和好奇。那時候花很拘謹,努力維護著自己的淑女形象,只是看著我如何來征服她。狼也有點不自然,有點尷尬,臉上掛著憨憨的笑,直到狼拿起了繩索。第一次就是那麼無情地捆她,繩子深深勒緊花的身體,花不有自主的顫抖,閉著眼睛,感受著繩索的擁抱,直到無力掙扎,無法擺脫,半跪著接受著狼的審視,狼的蠟燭,狼的鞭責。
狼那時候是孤傲的,狼不讓花躺在狼的床上。狼只是慢慢地吸菸,遠遠看著花,胡亂地聊天,恢復著體力。花那時候會請狼吃飯,花那時不承認自己是狼的m ,努力地與狼保持著距離。
那時的花從來不陪狼過夜。
後來的狼逐漸給花講了狼的故事,花也訴說了花的坎坷。也許是狼瞭解了花,也許是花知道了狼。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狼和花有了感情。
花向狼提了要求,是第一次提要求,也是唯一的一個要求:花讓狼買啤酒。
半醉的花不顧了禮教,半醉的花忘卻了羞恥,半醉的花充滿了誘惑,半醉的花給狼帶來無比的快樂。火紅的唇,火熱的體,迷茫的眼,溫潤的舌,在狼的身體不斷著寫著花的誘惑。
狼記得花第一次來找狼,第一次把自己送進了狼口的每一幕。那時花徹底信任了狼,在僻靜的小院裡承受著狼的肆虐。那也是花第一次和狼過夜,狼摟著花睡了,睡夢中狼抱怨著胳臂的痠疼,花就爬到了狼的另一側繼續依偎在狼的懷抱裡。花無意的翻動都讓狼敏感,都招來狼的緊抱。花幸福,狼快樂。
花一直在努力,一直在用心,花次次都想給狼驚喜,狼知道。
狼帶花去挑選SM服裝,狼放縱著花,狼越來越貪婪,狼一步一步地佔有著花。
花是那麼順從,用心給狼帶來快樂,讓狼感到幸福,感到滿足。
分別不到3 天我就去找你了,是衝動,是瘋狂。那次我真的生氣了,從來沒有那麼重地鞭打過你。我記得繩捆得好緊,皮帶抽打地好狠,瘦弱的身軀上滿是傷痕。你默默地承受著,你知道要狼需要發洩怨恨,你咬著嘴唇,滿臉痛苦的表情,用脊背間滑落的汗滴扶平我的怒。後來你說那是你從未受過的重的鞭打,其實狼沒有堵你的嘴,狼在等著你求饒,等你叫喊狼的名字。狼一直在控制著,控制著自己內心的恐懼,壓抑著心中的魔。
我們見面越來越多,一個月內我們見了五次,十天的時間讓我們難以分開。
彼此的感情融化了恐懼,順從的接受,細心的鎖縛,愛與被愛,征服與被征服。
蠟的淚如狼對虐的傾訴,滴落在你起伏的胸、平坦的腹、緊張的顫抖的腿。灼熱伴著疼痛,扭曲著身體和聲音,間隙中的喘息,也被狼用男人的驕傲堵在了喉結。
被惹怒了狼,手中的鞭子捲起你身上的紅燭淚,捲起疼的呼喊,掙扎又無處可逃,無處可躲。你的手慢慢失去知覺,冰涼、淡紫,拉動著的繩索帶來你忍不的呻吟,立即就被狼用毛巾制止,動情時忍不住的想抬起臉告訴狼花的需要,也被狼有力的按在床上。狼霸道、狼佔有。
你背著高跟鞋來找狼,換上誘惑的服裝給狼看。狼撲過去,撕碎了你的衣服,剪去了你的陰毛。那是你要的,也是狼要的:徹底佔有你,你只屬於狼。
花什麼都不要,花只要陪著狼,讓狼快樂,讓狼高興,直到狼厭倦了花,直到狼拋棄花。
狼緊緊抱著花,哽嚥著講著狼和花的故事。花把頭深深地埋在狼的懷裡,狼感覺到襯衫的潮濕。
花又陪狼坐車,只為了踩一下北京的土地,只為了可憐的幾個小時。狼第一次把車開得這麼慢,狼真的不想失去花。終於到了,花點了一支菸。花每次都會給狼點的,這次卻只有一支。花說:抽不完這支了。
煙還在燃燒,花走了。只是踩了一下北京的土地。
狼也走了,撥通了另外一個女人的電話。狼在開車,狼在哭,狼在訴說對花的愛全然不顧聽者的感受。狼看不清楚,淚水遮擋了視線。狼只是要說,完全沒有了邏輯,完全不考慮用詞,直到電池耗盡。
狼沒回頭,狼不知道花是不是還會趴在玻璃窗後等著看狼的車。
桌子上放著蘋果,紅紅的,充滿了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
風暴過後的房間裡出奇地安靜,她半閉著眼睛小貓般依偎在我的身邊,也許是剛才的暴風驟雨讓她筋疲力盡,也許是正在回味那狂野的原始激情。我點燃香煙慢慢抽著,看著嘴裡吐出的煙霧慢慢在房間裡散開。
“能告訴我為什麼不許我哭嗎?”她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輕聲低語。
“幹嗎想知道。”我摟著她,手在她光滑的後背輕輕滑過,仔細撫摸著她身上虐戀的痕跡。
“今天我都快忍不住了,差點哭出來。好想知道哭的後果啊。”
沈默,有幾分鐘。我非常猶豫要不要和她說,那是我內心的痛。是的,身旁的女人是我的M ,但我從來不允許她叫過我主人。情人,有著扮演M 的傾向,我這樣看她。
“我不是個S.”冷冷地,我冒出了這幾個字。
“可……”她嚥回了後面的話。
我眼睛盯著桌上的蘋果,只能看到半個,紅紅的,眼前的煙霧越來越濃。
那是個老式的單元樓房,是那種空間很高、沒有門廳、房間門上方還有扇窗戶的那種。房間裡很亂,地上散落著各樣的繩索,空氣裡瀰漫有蠟燭的淡香和煙草刺激的氣味。
空調嗡嗡地響,可我還是在出汗,暴躁地來回走動著,不斷玩弄著手裡的皮鞭。
一個女人,一絲不掛地懸掛在門上的橫樑上,手緊緊捆在身後,腳被繩索拖離了地面。她緊緊咬著牙,忍受著繩索給她帶來的痛苦,眼睛裡滿是淚水,卻強忍著不肯流出。紅色的蠟淚覆蓋了她的雙峰,遠遠望去就像半個紅蘋果。身上滿是傷痕,那是皮鞭、皮帶和夾子留下的痕跡。
這個女人,叫我主人,但卻一直調教著我!每次我還她自由的時候,都能從她眼裡看到得意的眼神。一句輕描淡寫的無所謂,象利劍一樣深深刺著我的心臟。
一次又一次的sm,變本加厲,可她的眼神依然如故,頭總會微微的揚起。我不是天生的S ,但卻被M 調教成兇神惡煞一般。她不斷向我挑釁,不斷刺激我的內心,不知不覺中把我拉向深淵。她從來沒真正屈服,即使是示弱的眼淚都強忍著不肯流下。我不再堵她的嘴,一直渴望能聽到她求饒,哪怕是忍受不了痛苦的哀號,但我從來沒有得到。
水桶裡的麻繩已經被浸濕,我瘋狂地拿起麻繩向她劈頭蓋臉地抽去,每一下,都在她身上留下兩條長痕。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但我得到的只是她喉嚨深處的呻吟。
當S 好累,我蹲坐在她的前面抽菸。
羞答答的玫瑰早已靜悄悄地開放,外面已是洪水氾濫。我從不虐陰,但手中的香菸還是向那濃濃的黑霧中滑去,菸頭與毛髮第一次親密地接觸。
“啊!”她的叫聲嚇了我一跳。我下意識地收回了說,詫異地看著她,那是我第一次聽她這麼叫。
她的眼睛裡第一次出現了恐懼,但卻一閃而過。眼神中充滿了蔑視,彷彿在和我說:你,不會這樣,不敢這樣!
終於我知道什麼叫出離憤怒了!手中的菸頭毫不猶豫地按向了她的私處!緊吊的她居然會做出如此劇烈地掙扎,空氣中多了一股焦糊的味道。
她終於哭了,在撕心裂腹地哀號後眼淚不住地落下。哈哈,女人!原來需要這樣!!我點燃了第二隻煙、第三隻煙……我感覺不到她的顫慄,我聽不到她的哀號!我唯一想的是把香菸按滅!!
房間裡充滿了燒焦肉的味道,她跪在地上幫我把東西整理好。我打開門,準備離去,她抱著我的腿不讓我走。我低頭看去,往日高傲的女人像狗一樣跪在我的腳旁,頭不在高昂。我突然覺得心中滿是厭惡,就是這樣下賤的女人一直壓抑我的心靈!揮手出去,第一次狠狠打在女人的臉上,聽見她驚訝的叫聲,看她撲倒在地。
我走了,頭也不會,坐在車裡才感覺到手很疼。慢慢地開車回家,腦子裡一篇空白,這就是我想得到的嗎?我不知道!
“後來呢?”她的發問打斷了我的回憶。
“後來?後來我們分手了。她得到了,我也得到了,緣分也就到了。”
“嗯……”
“我怕了。”我有點燃一隻香菸,“後來回想起來我真的失控了,我不想變成魔鬼。那種事後的失落,那種事後的恐懼,都不是我想要的,那是痛苦的感受。”
她溫柔地靠在我的胸口上,輕聲細語:“我很乖,我不會惹你生氣的。”她舔著我,我把她的頭慢慢往下按去……透過煙霧我再次看見了桌子上的蘋果。就像童話中說的那樣,太可愛了,即使是白雪公主也忍不住要去咬上一口,但是,那蘋果有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