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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ErBeiDe 2025-2-15 14:29:50 14
本帖最後由 s175366 於 2015-10-31 11:47 編輯
《畫魂(孽根)》
作者:空手套(山樵)
               內容簡介:
  江湖上有一個傳說,有一種怪異的畫術——畫魂,隻要是被畫過的女人,她
就會從畫�走出來,與你過夫妻生活。齊心遠從來不相信這個傳說,但是,忽然
有一天,一個神秘的老頭找到了他,並要向他傳授他一生的畫魂絕技……
  年輕的國畫大師齊心遠,邂逅自己的初戀情人之後才知道,他已經有了一個
十五歲的女兒,而且就生活在同一座城市�。漂亮的女兒成了齊心遠家庭新的一
員,從此以後,眾多的美女和鋪天蓋地的愛讓齊心遠應接不暇……
             第001章 麗人歸來
  在北京海澱區魏公村居民小區靠北的地方,豎著兩塊墓碑,一塊上麵刻著
“湘潭白石之墓”,另一塊刻著“繼室寶珠之墓”,這兩塊看上去十分樸素的墓
碑卻見證著胡寶珠與齊白石大師兩人的愛情。據說這蒼勁有力的十二個大字還是
齊白石的得意門生,當代著名書畫家李苦禪老先生所書,這更增加了它的分量。
一條東西向的柏油馬路將這兩座墓碑與那喧囂的塵世隔了開來,同時兩座墓碑又
被低矮的鬆柏圈著,有些與世隔絕的味道,總算讓這位生前就偏愛安靜的藝術大
師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安慰。但誰也不知道,就在齊大師之墓的西邊,不足二十米
遠的地方,還有一座暗塚,與齊大師之墓遙相呼應。那�既沒有植鬆種柏,也不
見一塊碑石,更不會有人知道這座暗塚之下埋的究竟何人。
  四月的京城依然春寒料峭,沙塵的緣故,天空中的太陽也是灰蒙蒙的,不夠
燦爛,大街上的行人還是不敢敞開自己的胸懷去擁抱那帶著凜冽寒意的春風,即
便是最愛美的姑娘也得在那漂亮的裙子底下再裹上一條厚厚的肉色的襪子以禦寒
氣。
  清明時節的天空並算不清明,反而顯得有些陰霾,大師墓前也格外冷清,似
乎在這個時候人們早已把這位國畫大師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上午快到九點的時候,
小區北邊的柏油馬路上一輛銀灰色的寶馬貼著南邊一側的馬路牙子緩緩停下,車
�走出一個身穿灰色風衣戴著墨鏡三十多歲的英俊男子。他的手�捧了一束康乃
馨,從那狹窄的門口走進來,在離開白石之墓西邊二十米的地方立住,他環視著,
似乎在找什麼參照物。當他確定了位置在那�靜立一分鍾之後,才彎腰兩手將那
鮮花放在了身前,雙膝跪地,雙掌合十舉到麵前,他慢慢閉起眼睛,那兩撇濃黑
的劍眉從那兩片黑色的鏡片兩邊揚起,眉宇間透射出一絲別人不易察覺的疑惑…
…這位男子,天庭飽滿,印堂發亮,是那種相士們普遍認為頗有才相的人物,他
那一頭飄逸的長發,微微卷曲著,與他那高挑卻不太魁梧的身材極相匹配,渾身
透著一種灑脫的藝術之風。他跪在那�磕了三個頭,起來後又轉到了齊大師的墓
碑前看了一眼那墓碑之上已經被歲月風蝕了多少年的大師手筆,然後才轉身離去。
他的身後,那被寒冷封凍又被春風吹鬆了的土地上便留下了一長串花花公子皮鞋
寬厚而清晰的腳印。
  “心遠!”那男子回頭看時,南麵不遠處站著一位亭亭玉立的女人。齊心遠
一愣,“白樺?”
  “你還沒有忘了我的名字呀!”叫白樺的女人同樣三十出頭,乳白色的風衣
下讓一雙深筒的尖頭馬靴遮住了她那白晰的小腿,風衣卻沒有係扣兒,微微向兩
邊散開著,豐挺的乳房將雪白的毛衣托起一道嶺來,形成了一片誘人的風景,她
本天生麗質,俊眼修眉,又略施脂粉,越發顯得齒白唇紅,嬌嫩無比,在齊心遠
的眼�,她除了眼睛比十五年前更加成熟了一些之外,她的身材、她的麵容幾乎
沒有什麼大改,甚至更嬌嫩了一些。
  “你……不是在美國嗎?”一種沈寂了多年的情感突然間從心底�升騰起來,
他說話的時候都感覺到喉頭有些發緊。都三十多歲的人了,竟然還會這麼激動,
齊心遠刻意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才不致失態。
  “我……剛回來!”叫白樺的女人顯然也很激動。她的眼�似乎閃著晶瑩的
東西,她的聲音都有些抖,但那絕對不是天氣的緣故,剛從車�出來的白樺還不
至於被這料峭的春風打透她的風衣,況且她�麵那層薄薄的衫子也是很禦寒的羊
絨質地。
  “住哪兒?”齊心遠又慢慢走了回來,白樺上前,她的左臂從齊心遠的腋下
彎過來,很自然的挽住了他的胳膊,她的手指是那樣的細長,她那豐挺的隱隱顯
露著乳頭的乳房若即若離的貼在了齊心遠的胳膊上,讓齊心遠透過那層薄薄的羊
絨衫重溫到了十五年前她那種特有的溫柔,清新的女人香在空氣中彌漫。齊心遠
憑經驗判斷,她的�麵根本沒有穿胸罩。
  “是認祖歸宗來了還是到大師這�尋找靈感來了?”白樺依然改不了原來的
脾氣,幽默中總是藏著讓人躲閃不及的尖銳,齊心遠的姓氏與他出類拔萃的繪畫
天賦經常讓中央美院的同學們戲稱是齊大師之嫡傳,但此時站在奶奶的墳邊,他
卻不免有些過敏起來,齊心遠甚至懷疑白樺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這腳下埋的就是自
己的祖母。他急忙岔開了話題:“你怎麼也到這�來了?不會也是來找靈感的吧?”
齊心遠以攻為守,掩飾著自己的尷尬。他感覺出來,白樺就是來找他的,但已經
十多年沒有見麵了,後來也沒有直接聯係過,要是說出自己的直覺來,還真怕在
這�見到她隻不過是一個巧合,那倒會顯得是他齊心遠是自作多情了。
  “不自信了吧?我可是專程找你來的!怎麼,不會是讓部長的女兒給折磨的
吧?”說到部長女兒幾個字眼兒的時候,白樺的語氣�不免還是有些絲絲的醋意。
  “哪兒跟哪兒呀!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兒的?”齊心遠自信,除了姐姐
齊心語,誰也不知道這個秘密的。
  “喏,十五年前我就在你的身上裝了GPS跟蹤係統,無論你走到哪兒,我
都會找得到你的!”白樺仰起了俊臉來,調皮地用她那細長的手指在齊心遠的胸
口上劃著圈圈兒。從她那尖尖的下巴望下去,齊心遠正好看見曾經被他的吻不知
留下過多少個唇印的玉頸以及那若隱若現的乳溝,他本想問一句“過得好嗎?”
可此時他卻想起了唐朝詩人劉禹錫的一首詩不禁輕吟了出來——“章台柳,章台
柳,昨日青青今在否?縱使長條似舊垂,亦應攀折他人手!”
  吟完,齊心遠苦笑了一下,也許當年劉禹錫的內心�是那麼的傷感與無奈,
可現在讓齊心遠吟起來卻不覺有了些玩世不恭的味道了,回想起十五年前兩人那
場轟轟烈烈的愛情,那隻不過是他齊心遠愛情科目的一次小小的實踐,隻能算是
過眼雲煙。但沒想到的是,這首詩卻讓白樺突然間激動了起來,她轉過了身子到
了齊心遠的前麵,正對著齊心遠,眼�滾動著淚珠兒動情的說道:“心遠,這十
五年�,除了工作學習外,我隻幹了一件事情!”話未說完,那淚珠兒竟打著轉
兒從那眼眶�不爭氣的滾了出來,“想——你——!”白樺一字一頓的說道。
  要不是在大師的墓前,齊心遠絕對會擁抱了白樺的,那梨花帶雨的俏模樣讓
齊心遠刹那間又增加了兩分憐愛,可是,在這種場合,他隻能是同樣激動的望著
她的淚眼:“對不起,我總是傷你!也許,越是最親的人越是容易受到傷害。”
這話總算讓白樺不再計較他剛才的玩世不恭了。這並不是因為齊心遠的道歉,而
是因為齊心遠的這句話讓白樺的心�感覺到他依然把自己當成最親的女人來看待
的,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比什麼都重要,尤其是她並不缺錢。
  “其實,你更傷我的不是這個!”白樺更加激動起來,她的話讓齊心遠卻有
些懵了,他茫然的望著她。
  “我為了原來那個號碼在美國付了三年的漫遊費,卻沒有等到你的一個電話!
直到那手機丟了!你可真夠絕情的呀!”白樺現在說起這事兒來,已經沒有半點
責怪他的意思了。
  “你……真傻呀?我還以為你早就不用那個號了呢!”齊心遠的心受到了巨
大的震撼,他知道白樺是被她那個固執的父親趕到了美國,但萬萬沒有想到,她
的心卻依然係在他的身上。
  “我是有些傻,傻到心甘情願地去等一個幾乎不可能的結果!”她的直覺告
訴她,齊心遠的心�還是在天天想著她的,可是,這話要是說出來就會顯得她有
些太貪了。
  “你沒有再……?”齊心遠猶豫著不敢再靠近已經拋開多年的那個主題。
  “你覺得我的心�還能容得下另一個男人嗎?”白樺的眼�淚欲湧出。
  “我也是天天都在想你!”齊心遠也不由得眼眶濕潤起來。白樺把臉貼在了
齊心遠的風衣上,讓幸福的淚水打濕了他的胳膊,“心遠,抱抱我好嗎?”
  第002章冒出來的女兒
  海澱區第四中學的大門打開之後,孩子們一齊湧了出來,因為都穿著相同顏
色相同款式的校服,要想分辨出自己的孩子還真有些困難。齊心遠與白樺站在離
開校門足有四十米的地方,不時回憶著白樺給他看過的那張照片上那個陽光女孩
的模樣,在人群�尋找著目標。
  一張漂亮的麵孔進入了齊心遠的視野,那女孩一米六八左右的細挑個子,那
藍色的春秋季校服在她的身上顯然有些寬大,但依然遮不住她身上那股子頗有感
染力的青春氣息。她的臉並不是典型的瓜子臉形,卻同樣是一副美人胚子,腦後
那長長的馬尾辮顯得有些調皮,她那勻稱的身材足可以讓那些明星們汗顏了。她
兩手的大姆指插在背背佳的背帶�,胸前已經突起的青春在背背佳兩根帶子中間
驕傲的挺立著。齊心遠頓時仿佛看見了十幾年前的白樺。
  “咱們的女兒!”齊心遠真的有些激動,兩腳不由的向前跨出了兩步,卻又
被白樺硬生生的拽了回來。
  “你冷靜點兒!她不認識咱們的!”昨天下午白樺已經來過一次了,她也是
在這個位置偷偷的看著她,卻沒有勇氣上前跟自己的女兒說上一句話。
  齊心遠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有一個女兒,當白樺在車�跟他說起這事兒的
時候,他的心�還有些不以為然,甚至懷疑白樺是不是想以這層關係為籌碼來與
他再續前緣,可現在,當他與白樺一起站在那�向人群中尋找照片上那個影子的
時候,他才猛然間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一種叫做父親的神聖感牢牢的鉗住了。尤
其是當那個漂亮的女孩從那一張張純真的麵孔中跳出來躍入他的眼簾,一邊朝這
走著,又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時候,他的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兒。
  那女孩離齊心遠起來越近,齊心遠的心在隱隱作痛,他的目光怎麼也離不開
這個身上流淌著他齊心遠血脈的女孩的臉。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認,齊心遠第一次
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痛。不知是齊心遠一直看著她的緣故,還是冥冥之中父
女之間的感應在牽動著他們,那女孩從齊心遠的身邊走了過去,還不時的回頭看
著他。齊心遠差一點兒就叫出了她的名字。他的舌尖已經抵到了上齒背,看他的
口型已經做好了發出“思思”兩個字來的準備。但他還是咽了回去,這並不是因
為白樺在一邊拉著他,而是他現在並沒有這個勇氣。除了當初與白樺那烈火一般
的愛情讓他噴灑了孕育思思生命的種子之外,他沒有對這個女兒做過任何一件事!
一個多小時之前,他甚至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而且就是在這同一座城市�,還
有一個他齊心遠的女兒!
  思思這個名字就是白樺自己給女兒起的,白樺雖然身在國外,卻一直與收養
孩子的老人保持著密切的聯係,孩子的一切費用都是白樺一個人負擔著。但思思
卻對此一無所知。除了不能給的母愛,白樺把能給的一切都給她了。
  齊心遠的目光一直追著女兒拐過了那個牆角,她是要去坐公交的。就在拐彎
的時候,思思還回過頭來看了齊心遠一眼。
  “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齊心遠自己都沒有想到會朝白樺發這麼大的火。
在一個多小時前當白樺跟他說起她為齊家生了一個女兒的時候,齊心遠並沒有覺
得怎麼激動。現在兩人一同坐進了齊心遠的車子�,齊心遠再也控製不住了。他
的手用力的拍在了方向盤上,不小心摁響了喇叭,嚇得車子前麵一對正在緊緊的
摟在一起的年輕戀人一下子分開跳向了兩邊,那男孩正想發作,卻見車子�的齊
心遠似乎比他更有火氣,隻好收斂了怒火。
  “我自己都不想背的包袱我怎麼好再扔給你呢?我白樺是那樣的人嗎?”白
樺的眼淚也禁不住流了出來,她完全理解齊心遠此時的心情。
  “包袱?我們自己的女兒怎麼會成了包袱?”齊心遠情緒激動的朝著白樺吼
了起來。
  “現在可以說不是了,可當時是!對你更是!你是堂堂藝術學院係主任的兒
子,而且是全國政協委員的孫子!那樣的家庭背景允許你有私生女兒嗎?你還是
冷靜些吧!”白樺一陣激動之後又把一隻手伸了過來,握在了齊心遠的手上。她
並不怨恨齊心遠,因為當時的形勢並不是他一個不到二十的小夥子能夠主宰得了
的,對於母親是全國文藝界名流,而祖母又是全國文藝界領袖級人物的家庭來說,
名聲比任何東西都更加重要。
  “對不起。我隻是覺得自己欠女兒太多了!”齊心遠控製不住的抹了一把臉,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現在他不是為自己傷心,而是覺得
愧對女兒思思了。這麼好的孩子竟然十幾年享受不到一點兒父母的愛,還不知道
平時她會受到多少回同學們的白眼兒呢,這對於一個孩子來說,不是太殘酷了嗎?
他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女兒一定不知多少回在夜�幻想著能趴在父母的懷抱�跟
別的孩子一樣,可這對於思思來說,竟是一種幾乎不能實現的奢求。此時此刻,
你就是讓他拋掉了自己所有的物質財富,他也不會再拋掉這個可愛的女兒了。
  “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嗎?”齊心遠吸了一下酸酸的鼻子問道。
  “你是指哪一方麵?”
  “你不是為了女兒才回來的嗎?”現在,齊心遠覺得一切都是小事兒,隻有
女兒才是大事,他一定要讓女兒思思過上跟別的孩子一樣的幸福生活,並為她的
將來鋪就一條陽光大道。
  “思思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女兒,我正想聽聽你的意見呢!”白樺的手柔柔的
握著齊心遠的大手。白樺所顧慮的,並不是齊心遠,而是他的夫人,那個部長的
女兒蕭蓉蓉。畢竟齊心遠不是一個人生活,而且已經有了一個十歲的女兒了。
  “你是擔心蕭蓉蓉吧?”齊心遠一下子就猜透了白樺的心思。
  “不是我自私,我隻是害怕咱們的女兒不夠乖巧,……”後麵的話,白樺不
說,齊心遠也已經明白了。
  “你真的有些多心了,蕭蓉蓉可不是那樣的人,她會好好的待咱們的女兒的,
再說了,到了那麼優越的環境�來,我想思思也一定會珍惜的,所以我對咱們的
女兒跟蕭蓉蓉搞好關係還是很有信心的!”
  “你也別太樂觀了,我一生下她,就送了人,一個人跑到美國去了,她連我
的一口奶都沒有吃到,你倒是在這個城市�,卻是對麵相逢不相識,當然,這不
怪你,但思思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她現在也不可能站到我們大人當時的角度上
去考慮事情的,你想,她能原諒咱們嗎?我真不知道她現在的心�對我們是思念
還是仇恨呢!”
  “一時的怨恨是不可避免的了,但還不至於到了仇恨的地步的吧,畢竟她還
隻是個孩子,別想那麼多了,哪個孩子不希望生活在父母的身邊,她十五六年都
沒有見到父母,要是見了,她能不高興嗎?”
  “哎!但願吧!不過,我希望你還是先跟蕭蓉蓉談好了,再去見咱們的女兒!”
  第003章嬌妻是部長女兒
  中關村就是中關村,除了能與美國的矽穀相匹敵的高科技外,這�的精英們
自然不會忘了利用手中的土地來增加利潤,搭著科技這趟列車,這�的房地產也
一天比一天的興盛了起來。為了工作方便,齊心遠的父母也很有遠見,一下子就
在這�買下了三套比較高檔的住宅,一套自己居住,另兩套留給了這對雙胞胎姐
弟。不過,齊心遠最後還是把房錢付給了父母,因為對他來說,這麼一套房子,
不過是他畫三幅國畫的價值。當然,那還不是他手�最值錢的東西。他的國畫經
常被當作貴重禮物送給國賓的。
  雖然地處中國的科技中心,但齊心遠的房子卻顯得別具一格,很有田園特色,
古樸的小院是用並不整齊的竹籬笆圍起來的,幾棵大冠的喬木很不均勻的散落在
各處,連大門都是木製的門扉,所能體現現代特色的便是那寬大的落地窗了。因
為院門要比房子低矮,因此,那房子便有一種被樹木掩映其中的感覺,寬大明亮
的落地窗一點也不會破壞這�的田園氛圍。到了晚上,馬路上的燈光會透過樹枝
椏斑斑駁駁的射到牆上窗子上,而屋�的燈光也會從那淡雅的鵝黃色的窗簾漫出
來,給路人暖融融的溫馨感覺。
  這房子的女主人就是蕭蓉蓉了。這位部長的千金,並不是單靠著父親的權勢
而出名,早在大學的時候,她可就是北大的校花了。齊心遠的父親齊立國與那位
部長蕭克又是交好的老戰友,兩人都很想讓他們的友誼在下一代身上延續下去,
所以孩子還很小的時候就以親家相稱了。而蕭蓉蓉也早就把齊心遠當成了心中的
白馬王子,盡管在大學的時候有著無數的追求者,卻從來都是不屑一顧,而對齊
心遠這個才子卻是情有獨鍾。要不是齊心遠與同在中央美院學習美術的白樺東窗
事發,蕭蓉蓉也不會那麼急著把自己的貞操獻給了齊心遠,她原是準備兩人新婚
之夜時再讓他開苞的,但白樺的突然出現卻讓蕭蓉蓉立即產生了危機感。就在一
家人都為蓉蓉擔心的時候,蓉蓉卻暗自作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要想拴住齊心
遠的心,先得拴住他的身!十八歲的蕭蓉蓉終於在兩人約會的時候,主動撤掉了
最後一道防線,引軍入關。她認為,那個白樺隻所以得逞,主要的原因還在於自
己沒有及時去占領齊心遠那一塊領地,讓別人乘虛而入了。
  現在坐在沙發�的是剛剛十歲的女兒欣瑤,她懷�抱著一個布熊正在那�靜
靜的看著電視,小姑娘紮著一根長長的馬尾辮,所有的頭發都向後攏緊,將那明
淨的額全顯了出來,越發顯得她眉清目秀了,她的相貌無疑繼承了母親蕭蓉蓉與
父親齊心遠的所有優點,稱得上是優生優育的典範作品了。她的眼睛那麼純真而
又靈秀,豐滿圓潤的臉蛋再加上她那下巴中間微微顯露著的一道淺淺的凹溝更惹
人愛憐。蕭蓉蓉正在洗澡間�洗澡,今天蕭蓉蓉的大姨媽剛剛結束,她就迫不急
待的清洗起來,她總是利用一切機會讓齊心遠在她的身上體會到做一個男人的幸
福感。
  “欣瑤,上樓睡覺吧?”齊心遠撫著女兒的頭,他的表情有些怪,他忍不住
地想像著他跟白樺的女兒思思小時候的樣子。他甚至想到了女兒思思住的是什麼
房子,吃的是什麼飯,她的養父母是不是會像他對欣瑤一樣對待思思。
  欣瑤是個很乖巧的女孩兒,隻要爸爸讓睡覺,就是再好看的電視節目,她也
不會賴在那�不走的。欣瑤把那布熊放到了一邊,摟著齊心遠的脖子在他臉上親
了一口,蹬上小拖鞋,便上了樓睡覺去了。聽到女兒欣瑤關門的聲音後,齊心遠
才從沙發上起來,朝洗澡間走去。推開門後,一股熱氣竄了出來。蕭蓉蓉那優美
的胴體在濃濃的熱氣中包裹著,那一頭秀發披散在胸前半遮著兩座峭立的玉峰,
那頎長的身材豐滿而不失苗條,她的臉也被那熱水燙得紅潤起來,寬而長的眼角
在那兩葉細長的柳眉下微微揚起,雖不是丹鳳眼,卻也十分的迷人。
  “我還沒有洗完呢,進來幹嘛?”蕭蓉蓉嬌嗔著,兩手還是不住的在身上搓
著。齊心遠走過去將蕭蓉蓉摟在了懷�,壞笑著道:“我想跟你一起洗個鴛鴦澡
兒!”
  “去你的!欣瑤還在客廳�呢,她可是個小人精!”蕭蓉蓉嬌笑著兩手輕輕
的往外推著齊心遠的身子,她感覺到了齊心遠那硬硬的欲望。
  “已經上樓睡覺去了!”齊心遠還是賴皮的摟著蕭蓉蓉那赤裸的胴體不放。
  “那也不行,你想糊弄我呀!”蕭蓉蓉還是推開了有些賴皮的齊心遠,“到
床上等著去!”
  “那你可得快點兒呀!”齊心遠心�想要的不僅是她的身子,還要一件重要
的事情要與她商量。齊心遠這幾年也學乖了,要跟那些當官的說事兒,得在酒桌
上,可要跟自己的老婆說事兒,就得在床上了!蕭蓉蓉在他身下那副欲仙欲死的
樣子,一次次的助長了他的成就感。齊心遠簡單地擦了擦身子,便回到了床上等
著,他知道,蕭蓉蓉是不會讓他等太久的,在這方麵,她的耐心還遠遠比不了自
己。
  齊心遠隻開著床頭燈,房間�一片昏黃,他靜靜的躺在床上,心�在盤算著
應該尋找什麼樣的時機才好。齊心遠應該很知足了,娶了北大的校花不說,人家
還是部長的女兒,尤其是還那麼賢惠,結婚以來,蕭蓉蓉幾乎沒有一件事情不是
順著他的,甚至連做愛時蕭蓉蓉都特別喜歡聽齊心遠的擺布,盡管這樣,他還是
擔心女兒思思的事情兩人達不成一致。正尋思著的時候,蕭蓉蓉身上裹著一條浴
巾拉開浴室的門出來了。她的濕頭發還沒有吹幹,全都濕漉漉的披在肩上,像是
打了一層保濕的摩絲,越發顯得黑亮如漆了。那條浴巾不鬆不緊的束在酥胸上,
半裸著兩座玉峰,中間形成了一道深深的乳溝,現在的這體形可是讓蕭蓉蓉付出
了代價的,當年為了保持住體形,讓那兩座玉峰能像少女時那樣嬌挺,她硬是在
女兒吃了四個月的奶之後就斷了女兒的念頭,在她的心�,齊心遠比女兒更重要。
  “欣瑤真的睡著了嗎?”雖然已經是多年的夫妻了,可蕭蓉蓉每次有了主動
的要求時,都會不免有些羞澀,她的內心�有些擔心的是,怕被丈夫把自己看成
是一個欲女,而事實上,她一半是自己的需要,另一半卻是為了滿足齊心遠。
  “我都聽見她關門了,不睡她還能下來呀?”齊心遠急著去抱渾身散發著高
級沐浴液的清香的妻子。
  “上去看看嘛,別看她人小,妖著呢!”蕭蓉蓉隻所以如此擔心女兒不睡,
是因為她每次都得盡情的又扭又叫的,她既想滿足丈夫,又不想在女兒麵前破壞
了她這個聖母的光輝形象。齊心遠被蕭蓉蓉逼著上了二樓,他輕輕的推開了女兒
的房門,燈已經熄了,看來欣瑤也已經睡著了,他才又躡手躡腳的回來。蕭蓉蓉
已經躺進了薄被下麵。
  “白讓我跑了一趟,你看,蔫了吧!”齊心遠略帶埋怨的道。蕭蓉蓉倒滿不
在乎的道:“還有我呢,你就是再軟我也要你硬起來!”她身子貼上去,摟住齊
心遠的脖子柔聲道,“你不上去看看人家不放心嘛!”說著,一隻手伸到了下麵
揉了起來。
  “告訴我寶貝兒,這些天我來那個不方便,你有沒有找別的女孩兒呀?”蕭
蓉蓉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道,她知道,齊心遠手下有幾個女學生,長得也不是一
般的漂亮,倒不是蕭蓉蓉缺乏自信,而是現在的女孩兒太開放,動不動就會投進
了老師的懷抱,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繩,當年白樺差點兒把齊心遠從她的手�
搶走了還不是畫畫兒畫到一起去了!況且蕭蓉蓉也已經聽到過幾次外麵的風言風
語了。對於朋友的忠告,蕭蓉蓉隻能報之以淡淡的笑,她還向人家解釋道:“他
常得給學生上裸體素描,還有找他弄人體彩繪的,都是些女孩子,我知道的。”
  “我的心都在寶貝兒你一個人身上了,我哪還會再找別的女孩兒呀!”
  “前兩天給你們當模特兒的那女孩子挺不錯的,你就沒對人家動心過?”那
天蕭蓉蓉去齊心遠的小畫室找他,他正帶著幾個學生在那�進行油畫寫生,中間
就坐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她是全裸著的,那嬌挺的乳房與那全身優美的曲線,
讓蕭蓉蓉看了都怦然心動起來。好在那天學畫畫的�麵沒有一個男孩兒,不然蕭
蓉蓉一定羞壞了。而那種情形,對於常年從事繪畫藝術的齊心遠來說卻不過是家
常便飯。
  “嗬嗬,我們那兒呀,你還沒見過的女模特兒多著呢,我能見一個就愛一個
嗎?再說了,我什麼時候在你這兒閑著過?你當我是佛祖了,普救眾生呀?我可
沒有那麼多的精力!”
  聽著齊心遠的這些話,多多少少讓蕭蓉蓉心�得到了一些安慰,的確,每次
隻要蓉蓉有要求,齊心遠也都會有求必應的,而且都會給她一個心滿意足,從不
馬虎。借著齊心遠的話,蕭蓉蓉把他拽到了自己的身上來,她那細長得如同汝窯
瓷器一般的手指撫摸著齊心遠的身子嫵媚的說道:“來,讓我檢查一下,看看是
不是虧空了!”
  “哪能呢,還滿著呢!”此時,蕭蓉蓉的手又勾起了上午在車�時白樺與他
的那一段激情來,還不等蕭蓉蓉怎麼著,齊心遠就主動進攻了起來。蕭蓉蓉非常
幸福的摟緊了齊心遠報之以瓊瑤,道:“你真是我的好老公!”
  第004章做情敵女兒的媽
  一陣狂風暴雨過後,蕭蓉蓉非常滿足的躺在了齊心遠的懷�,枕著他那雖不
粗獷卻也壯實的胳膊,�起那潮紅的臉來問齊心遠道:“今天爽不爽?”齊心遠
攏了攏她那有些零亂的長發,讓她的麵龐更加清晰的顯露出來,滿意的在她那好
看的鼻子上親了一下,道:“不是一般的爽呀!”良好的反饋讓蕭蓉蓉很是得意,
她側了身子,臉與身子一起貼在了齊心遠的身上,一條腿也插到了齊心遠的兩腿
中間,柔柔的道:“你先等著,我下去再給你弄點吃的。”這幾乎成了蕭蓉蓉固
定的功課,每次完事兒之後,她都會主動的下廚給齊心遠做些補身子的東西吃,
她一方麵通過密集的房事過程中齊心遠的能力與熱情來查驗齊心遠是不是在外麵
有了情況,虧了身子,另一方麵,她也擔心這過分密集的炮火會不會讓齊心遠吃
不消,所以,她對於齊心遠就像是伺候了一棵樹,總是時不時的要把他從地�拔
出來看看是不是生長的正常,然後再栽進去,又是施肥又是澆水的,很是辛苦。
但她卻是樂此不疲。
  “今天就不要去弄了,我剛剛吃過,真的吃不下去了!”齊心遠把正要穿睡
衣去做補品的蕭蓉蓉又摟到了懷�。
  “不餓也不行,這可不是餓不餓的事兒。人是不能餓了吃,渴了喝的,知道
嗎?”蕭蓉蓉用她那細長的手指刮著齊心遠的鼻子道。
  “真的吃不下了,我……還有事兒要跟你說呢!”齊心遠壯了壯膽兒,因為
這事兒不同於別的,是多少年來蕭蓉蓉最最忌諱的事情,齊心遠真有些猶豫起來
了。
  “怎麼,有事兒求我?”蕭蓉蓉的眼�立即放出了光來,看著齊心遠那很是
猶豫的表情,蕭蓉蓉已經預感到,這一回齊心遠所求之事非同一般了。自從兩人
睡到了一張床上,欣瑤都這麼大了,齊心遠從來就沒有求過蕭蓉蓉一回,包括床
第之歡也都是蕭蓉蓉求著他來做,蕭蓉蓉是多麼希望能有那麼一個機會,讓齊心
遠能求她一回呀!有時候,蕭蓉蓉曾經拷問過自己的內心,如果齊心遠求著她蕭
蓉蓉放他齊心遠一回,讓他跟另外一個女孩子睡上一覺,自己都會答應的,可是,
等了那多少年,齊心遠竟然沒求過他一次,無論大小事情,這讓蕭蓉蓉覺得自己
好失敗,如果齊心遠能求她,正說明她蕭蓉蓉在齊心遠的心目中還是很有價值的,
可她卻是一年年的失望。今天總算讓她等到了,她能不激動嗎?
  蕭蓉蓉伸出那食指來壓在齊心遠的嘴上柔情萬種的道:“心遠,今天你就是
提什麼要求蓉蓉都會答應你!”反正她料定,齊心遠是不會把她給賣了的,她對
自己與齊心遠的感情還是有著相當自信的。她隻所以不放心齊心遠那是因為她知
道自己的丈夫太有魅力,而時下的小姑娘們也太不要臉了,況且她知道,齊心遠
以又不是個不饞腥的貓!有些得意的蕭蓉蓉身子趴到了齊心遠的胸脯上,兩條藕
臂從他的腋下穿過去,臉在齊心遠的臉上磨蹭著。這陣勢不像是齊心遠要求她,
而是她有事兒要求齊心遠似的。
  “要不,還是算了吧!”齊心遠忽然又打住,並不是他想抻著蕭蓉蓉,而是
蕭蓉蓉這麼痛快的答應了她,又是這麼好的興致,他不想給自己的妻子添堵。
  “幹嘛呀!我說過我會答應你的嘛,為什麼要收回去?是不是又看上了哪個
浪漫的姑娘了?”蕭蓉蓉雖然心�曾經暗下決心,就是他齊心遠看上了別的姑娘
要跟人家睡上一覺,隻要是他肯開口求她,她也會答應他的,可是,現在她分明
感覺到並不是這一類的事情。但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齊心遠在她麵前這麼難以啟
齒呢?
  對於蕭蓉蓉這開玩笑的一句問話,齊心遠覺得有些沒法兒回答,雖然不是看
上別的姑娘了卻是因婚外情而起的,而且還有了結果了!
  “不是,對不起,蓉蓉,咱不說這事兒了。睡吧!”
  “我不,你要是不說出來,今天咱們誰也不能睡!”蕭蓉蓉賭氣的從齊心遠
的身上坐了起來。齊心遠將被子圍在了她的身上,可蕭蓉蓉卻身子一晃,那被子
便被甩了下來,兩座玉峰也隨之甩動起來。
  齊心遠也跟著坐了起來:“這事兒我……沒法兒跟你說呀!”
  見齊心遠終於有些鬆動,蕭蓉蓉又來了勁兒,她重新偎依到了齊心遠的懷�,
比先前更加溫柔了:“心遠,咱們都夫妻這麼多年了,我攔過你什麼事兒嗎?你
為什麼還這麼看我?自從你跟白樺那事兒以後,我覺得你對我……遠了!你再也
不是我以前那個心遠哥了!”
  蕭蓉蓉說的一點不假,自從白樺與他的事兒在兩所大學�甚至更大的範圍�
被傳播之後,齊心遠就一直覺得對不起蕭蓉蓉,因為他是很愛她的,而他卻怎麼
也無法把那個白樺從心�趕走,兩個女人幾乎都是他的初戀,他隻能讓兩個女人
在自己的心�各占一半兒天地。
  “我是愛你的,蓉蓉。可是……”齊心遠欲言又止,這更讓蕭蓉蓉焦急起來。
  “我不是說了嘛,有什麼話你盡管說出來,我又不是不答應你!”
  “我想……把女兒接過來。”齊心遠終於鼓起了勇氣把心�的話吐了出來。
他像是卸掉了一塊大石頭一樣的輕鬆。
  “女兒不是在家�嗎?你……”蕭蓉蓉立即意識齊心遠所說的女兒並非指欣
瑤。
  “我是說思思。”齊心遠沒有底氣的說道。
  “思思是誰?”蕭蓉蓉的火氣立即騰了起來,盡管齊心遠已經給了她很充分
的心理準備,可她還是有些意外。
  “白樺的。”齊心遠的聲音很小。
  “怎麼,你們……你們已經有了女兒?而且她現在又帶著你們的孩子從美國
回來?她……還沒完沒了啦?”蕭蓉蓉顯然火了,她的聲音不由的高了起來。
  “你輕點兒!欣瑤已經睡著了!”齊心遠頓了頓繼續說道,“思思一直住在
這個城市�,收養在一對上了年紀的夫婦那�。”齊心遠盡量想以思思目前的處
境來打動蕭蓉蓉。
  “是你送出去的?”蕭蓉蓉已經從齊心遠的身上起來,眼淚止不住的從那好
看的眼睛�滾出來。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發過火,她一直是靠著溫情來維護著
這個家的,她愛女兒,愛著丈夫,她不想讓任何人來幹擾了她這個溫馨的家。可
今天,她覺得那個叫白樺的女兒已經讓她無法繼續容忍下去。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我壓根兒就不知道這件事兒,今天我碰到白樺了,
她剛從美國回來。”
  “是不是今天你們一起去見那孩子了?”蕭蓉蓉抹了一把眼淚,聲音又恢複
了平靜。但她的心�卻還在起伏著。
  “但我……還沒敢讓思思知道,我還不知道她認不認我這個父親呢!”齊心
遠故意將“們”字省去,他不想再去惹她。
  蕭蓉蓉忽然覺得齊心遠此時好可憐,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敢認,同在一座
城市�生活了十幾年,卻是路人一般。
  “應該上中學了吧?”蕭蓉蓉推算著齊心遠跟白樺的事情到現在的距離。
  “已經是初三了。”齊心遠的心�似乎有一些安慰和自豪,或許是因為蕭蓉
蓉的語氣平緩了一些,也許是因為感覺到自己的女兒都十五歲了,這個突然間冒
出來的女兒似乎給了他許多驚喜。
  “那……她現在知道她的親生父母是誰嗎?”蕭蓉蓉的心�開始有了新的打
算。
  “不知道,連她也沒有去見過麵。”
  今天的事情似乎正是蕭蓉蓉這多少年來一直害怕而又期待的事情,她總覺得
她跟那個叫白樺的女人還沒有完,還會發生些什麼的。今天終於發生了,她倒覺
得輕鬆了起來。
  “我同意把你跟白樺的女兒接過來!”蕭蓉蓉語氣平靜的說道。雖然齊心遠
在白樺麵前吹噓著他能做通蕭蓉蓉的思想工作,但他絕對沒有料到她會這麼痛快
就有了轉變。
  “你……不會是說氣話吧?”齊心遠有些不太相信的問道。
  “你看我像是在說氣話的樣子嗎?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第005章偷窺
  聽說蕭蓉蓉答應了接他跟白樺的女兒思思到家�來,這對齊心遠來說,簡直
是個莫大的安慰,他算是沒有看錯人,蕭蓉蓉絕對不是那種心胸狹窄的女人的,
雖然他感覺得出來,蕭蓉蓉一直吃著那個並不在身邊而且幾乎是銷聲匿跡了的白
樺的醋,但這完全是正常的事情,哪有女人不吃醋的。隻是她竟然向他提出了條
件來,這還真讓齊心遠一時摸不著頭腦了,因為齊心遠知道,蕭蓉蓉並不是個乘
人之危的人,更不會做落井下石的事情的。於是他大大方方的說道:“什麼條件
你說!你不會要求我一晚上兩次吧?”見蓉蓉的臉色並不難看,齊心遠又在她麵
前使起乖巧來了。
  “我是跟你說正事兒呢!她來可以,但得叫我媽,讓她認為她是咱們的女兒!”
  “這……”雖然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可是齊心遠卻覺得這樣對白樺就太不公
平了,“那白樺她會答應嗎?”
  “我就這一個條件,能不能做通白樺的工作,那可是你的事兒了,我這樣不
算過分吧?”蕭蓉蓉眼瞅著齊心遠的臉問道。齊心遠心說,你把人家的女兒都搶
去了,還說不過分呢!但蕭蓉蓉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夠可以的了,畢竟思思不是
她的親生女兒。
  “你……不是已經有女兒了嗎?”齊心遠的意思是總得給白樺一些安慰才好,
要是這樣的話,那不是等於從她的手�把女兒給搶走了一樣嗎。
  “怎麼?你心疼她了?”蕭蓉蓉繼續觀察著齊心遠的表情變化。
  “不是,我不是……為思思考慮嘛!”
  “我也是為了思思考慮的,她既然還不知道自己的親媽是誰,那為什麼我就
不能做她的親媽了?難道你讓孩子過來,就是為了讓她看到她的親生父親跟親生
母親是被我拆散了的嗎?我可不想在思思的眼�充當第三者,真正的第三者是她
白樺,而不是我蕭蓉蓉!”
  說是為了思思,可齊心遠聽著她這番話的中心卻是為了她自己,但又無可厚
非。
  “沒人說你是第三者,那事情都過去多年了,還提它幹嘛?”
  “再說,我讓思思有一個完整的家不好嗎?如果讓思思認了白樺,她能做到
這一點嗎?她一定早就知道了那一對老夫婦不是她的親生父母,她怎麼會不想念
她的親生父母呢?要是我,我一定會想的。”
  “你就不怕……她恨你嗎?”齊心遠突然想到了這�。
  “你是說白樺還是思思?如果說白樺,那我倒無所謂,要是說到思思的話,
那你呢?如果她認定了咱們是她的親生父母的話,恐怕咱們兩人都得麵對這個問
題的。該死的,又讓我替她背了一次黑鍋!我這是欠了誰的呀?”蕭蓉蓉不禁流
出了委屈的淚水。
  “善良的人總是要受些委屈的,你誰的也不欠,是我欠了你的!”齊心遠摟
過了蕭蓉蓉那光潔的身子,以愛撫安慰著她,輕吻著她的眼角。他心�很清楚,
蕭蓉蓉能容得下思思,並甘心替白樺背下這棄女的黑鍋來,就足以證明她是愛著
他的。她完全是為了齊心遠才這麼做的。“謝謝你!”齊心遠激動的說。
  “為了你,我願意!隻要你不再回到那個女人的身邊!”蕭蓉蓉終於說出了
自己的心�話。
  “我愛你一萬年,再加一個小時吧!”
  “去你的!”兩個人在床上又滾了起來。
  ……
  清晨起來,蕭蓉蓉早早的起了床,說是到外麵買早點。她卻來到了一家小玩
具店,她站在那�一直等到八點人家才開門。
  “你們這�有望遠鏡吧?”蕭蓉蓉問道。
  “有。”
  “我給孩子買一個!”她指著櫥窗�一個比較小的,“拿這個我看看。”她
焦急的等著小店的老板慢騰騰的從那櫥窗�拿出來。
  蕭蓉蓉把那望遠鏡架到眼前朝外麵望去。那視線有些模糊。
  “這個不清楚,有好一點兒的嗎?”
  “喏!這個吧,就是貴點兒!”那老板道。
  蕭蓉蓉一把抓了過來,再次試了試,很滿意。
  “多少錢?”
  “一百九十八!”
  蕭蓉蓉摸出了二百來,扔在櫃台上拿起望遠鏡就跑。
  “找錢給您!”老板在屋�大叫道。
  “甭找了!”蕭蓉蓉風風火火的甩開步子就往回趕,她擔心齊心遠會不吃飯
就去見那個白樺。
  那老板不放心的拿起那兩張百元大鈔來仔細的端詳了一陣子,嘴�嘟囔著道:
“怪女人!”
  ……
  “還是她蕭蓉蓉厲害呀,我不得不佩服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蕭蓉蓉是個
活菩薩,給了思思一個完整的家。其實呢,我早就看出來了,她不過是害怕我把
你從她身邊搶走了!我說的對不對?”坐在齊心遠的車�,兩人一陣瘋狂過後,
齊心遠把與蕭蓉蓉商量的結果告訴了白樺。白樺是個極敏感的女人,她一下子就
聽出了蕭蓉蓉的真正意圖來。
  “我不否認她有這方麵的私心,誰讓你總是那麼吸引男人的了!”齊心遠總
想找話來讓白樺更減少一下對蕭蓉蓉的敵意,現在在他看來,蕭蓉蓉的做法或許
是唯一可行的了,他必須讓白樺接受這一條件,雖然對白樺來說有些苛刻了。
  “哎,沒辦法呀,誰讓我欠人家的呢,我欠了女兒的,又欠了蕭蓉蓉的,不
知道我欠你的不?”白樺有些喪氣的扭過臉來,眼�竟也噙著淚花。她搖頭苦笑
著道:“明明是我自己生下來的女兒,卻不能叫我媽,還得認我的情敵做母親!”
她銀牙咬著嘴唇兒,強忍著淚水不讓流下來。
  “有一天,我會讓她認你的!”齊心遠肯定的說道。
  “不會等到我咽了氣之後再到我墳頭上去說吧?”白樺用她特有的幽默釋放
著內心的苦楚。她似乎依然能感覺到生思思時的疼痛。“不過,我現在更不後悔
生下思思來了,至少,她能讓別人更加害怕我了!我為自己增加了一個重要的砝
碼!”
  “即使沒有思思,我也依然愛你的!”齊心遠說得很真摯,上大學的時候她
就那麼迷人,而現在,她似乎更加讓他無法放手了。她的豐滿,她的執著,她的
睿智,都不是一般女人所能比的,她是那麼的讓男人著迷,而對於愛情卻又是那
麼的堅定。齊心遠緊緊的摟住了她,呼吸著她呼出來的氣息,血,再次湧了上來。
他的嘴慢慢吻上了她的紅唇,白樺那飄逸的黑瀑在身後抖動起來。
  蕭蓉蓉本來是跟蹤著齊心遠來著,可她卻被一次紅燈給擋住了,她費了好大
的勁兒才在這�發現了齊心遠的車子。此時,蕭蓉蓉正坐在遠處的車子�拿著望
遠鏡朝齊心遠的車�觀察著一切動靜,當她看到齊心遠的嘴向著白樺的臉上靠近
的時候,她幾乎屏住了呼吸,等齊心遠的嘴粘到白樺的嘴上不再分開後,蕭蓉蓉
氣急敗壞的摘下了望遠鏡,將臉別了開來,可她還是忍不住去看,於是又將那花
了二百塊錢買來的望遠鏡架到了眼前。齊心遠的嘴從白樺的脖子上滑到了她的鵝
頸上,一隻大手在她那豐滿的胸脯上揉捏著。
  遠處的蕭蓉蓉咬牙切齒起來,幸虧她沒有看見開始的那一幕,不然她會氣炸
了肺的!
  “齊心遠!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蕭蓉蓉不禁在車�罵道,她幹脆將那
望遠鏡摔到了一邊,不再去看那讓她窩火的鏡頭。但她控製不住自己,她的眼睛
還是朝齊心遠的車子望了過去,她正好看見白樺從車�出來,徐徐的春風將她的
一頭秀發飄了起來,遠遠的,蕭蓉蓉也能感覺出來這個女人身上那股子讓男人著
迷的魅力,她的心再次懸了起來,她現在有些慶幸認思思這個情敵的女兒了,不
然,這個女人一定會把齊心遠從自己的身邊奪走的!她從心底�不得不承認,要
是單拼的話,她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第006章初次交鋒
  蕭蓉蓉見白樺上了自己的車子之後,她才開著車子去了單位——區環保處,
她現在是環保處的處長,她的車子當然也是單位的車。這個漂亮的處長平時都是
按時上下班的,今天遲到了這麼長時間讓她的員工便有了一些猜測,一個個都用
了異樣的眼神來看她,這讓她很不自在,但她還是裝著沒事兒的樣子,盡量讓臉
上多出些自信與笑容來。她屁股還沒有坐定,秘書便進來說:“處長,外麵一位
女士找您,她說她是您的朋友。”
  “叫她進來吧!”蕭蓉蓉似乎預感到了這個自稱是她朋友的女人是誰了,她
特意整理了一下形象,在她的老板椅上坐正,等著那女人進來。秘書出去不一會
兒,便推開門,走進來的,正是剛剛與她的丈夫齊心遠見了麵而且在車�又是親
又是抱的那個白樺,剛剛平靜下來的心情再次沸騰起來,但她立刻提醒著自己,
應該鎮定,她在心�勸自己就權當自己沒有看見那一幕,而且人家孩子都生出來
了,還差接吻嗎?
  “請進來吧!”蕭蓉蓉連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怎麼一下子竟變得如此鎮定
起來,甚至還帶出了一點對待來客的熱情,蕭蓉蓉平靜的看著這個漂亮的情敵,
忽然間不再那麼害怕了。
  待秘書把門帶上來出去之後,蕭蓉蓉才怪怪的笑了一聲,道:“坐吧!”她
自我感覺還不錯,應該算得上比較有風度的那種女人了,尤其是麵對這種情景。
  看到蕭蓉蓉的態度,白樺感覺到她好像早就認識了自己,但據她回憶,不論
是出事之前還是之後,兩個人是從來就沒有見過麵的。
  “我還是自我介紹一下吧……”白樺一邊往沙發上坐著一邊笑著說道。她的
風衣扣早已解開,她是個很喜歡彰顯個性的女人,淡青色的羊絨衫從風衣�顯露
出來,看得出來,她是個很豐滿的女人,而且身材相當苗條,皮膚也很白,很明
顯不是化妝品的作用,而絕對是天生麗質。
  “如果我沒有猜的話,你就是思思的媽吧?”蕭蓉蓉從椅子�站起來,給白
樺倒了一杯水,她故意不提白樺的名字,她是想提醒對方,她的寬容與大度完全
是為了孩子。要不是有著同樣好的身材的話,蕭蓉蓉是不敢在這樣的女人麵前站
起來的。
  “這麼說,我就不用介紹了!嗬嗬。”白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把她心愛的
初戀男人從手�奪走的女人。很出乎她的意料,她真的沒有想到齊心遠娶了這麼
一個漂亮的豪門千金,當蕭蓉蓉轉過身子回到自己的坐位上顯示她是這�的主人
的身份的時候,白樺很自然的看到了薄毛呢下蕭蓉蓉那豐滿而渾圓的誘人翹臀,
她終於明白齊心遠這個並不看重門第的風流才子是如何拜倒在蕭蓉蓉的石榴裙下
的了。蕭蓉蓉很嚴謹的穿著套裙,小小的西服領既不顯山也不露水的,但那豐挺
的胸脯卻絕對不是她這個年齡的一般女人所能擁有的。單憑個人的條件,白樺自
覺能與她打個平手,可要是再加上她那非同一般的家庭背景,白樺就自愧弗如了。
蕭蓉蓉臉上的那股子傲氣正是她優越的家境所熏染出來的,並沒有一丁點兒的刻
意做作。相比之下,白樺自矮了一分。
  “心遠已經跟我說過,我的意思不知他跟你說了沒有?”蕭蓉蓉的鎮定自如
更是出乎白樺的意料。她也看得出來,蕭蓉蓉真的不是那種小雞肚腸的女人。對
於一個無辜的孩子,她應該不會拿來當作報複自己的工具的,更何況現在人還是
她占著,蕭蓉蓉是一個守城的人,而自己卻是個攻城的!
  “我同意!”白樺為了表現自己的胸有成竹,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不過,
我也有個條件。”白樺就是這個脾氣,即使是求人,她也不可能軟聲細語的,表
情依然是那麼冷漠。
  “你說。”蕭蓉蓉這時的感覺倒像是在聽一個下屬的彙報。一種來自心底的
優越感讓她很爽,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她畢竟不是一個淺薄的女人。
  “我得隨時能見到我的女兒!”白樺的口氣很強硬,不容變更。
  “可以!”而蕭蓉蓉的爽快回答更出乎白樺的預料,她本以為她會再提出一
些難為她的條件的,“如果你隻有這一個要求的話,我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著,
甚至我不在家的時候。”
  “為什麼這樣對我?”白樺並不想把心中的感激表達出來,她還沒有完全弄
明白蕭蓉蓉葫蘆�裝的是什麼藥。
  “因為我愛著齊心遠,我也不否認你們之間的感情,”她苦笑了一下,“你
覺得我們女人能有更好的辦法去阻止自己的男人跟另外一個女人的情感嗎?”
  這話倒讓白樺不由的在心�與蕭蓉蓉作了一個置換,假若當初是她白樺跟齊
心遠結婚了的話,相信這個蕭蓉蓉一定也會成為自己無法應對的勁敵的。忽然之
間,白樺仿佛一下子明白了許多,心�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她覺得這個看
上去有些溫馴的蕭蓉蓉竟有著哲學家的頭腦,看來她那北大校花的封號並不是浪
得虛名。女人單單漂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漂亮背後還有一個讓人折服的頭腦。
白樺忽然想起了一句話來——上善若水,至柔則剛!用這一句話來形容麵前這個
女人再合適不過了。
  蕭蓉蓉並沒有停止她的演講,她的手�轉動著一支簽字筆,繼續說道:“咱
們都是女人,更容易溝通的,我從來不指望心遠把你從他的心�抹去,我知道,
他做不到。但隻要不讓我難堪,我不會發火的。另外請你放心,思思就跟我的女
兒一樣,我不會讓她受半點兒委屈的,我既然愛著心遠,我也會愛他的孩子!”
  一直帶著戒備心理甚至等著蕭蓉蓉大發雷霆的白樺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過於緊
張了,高手之間的對決似乎根本就用不著槍炮,甚至連一點兒火藥味兒都聞不到,
她幾乎被這個女人感動了,眼眶�不禁濕潤起來,她不想掩飾自己,從包�取出
了麵巾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十多年的風風雨雨她是第一次被人感動,
而且還是被自己的情敵所感動,今天這是怎麼了,她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
  “不知道我以什麼樣的身份去見我的女兒更合適一些?”白樺完全是一種商
量的口吻了,似乎她們從來就沒有相互為敵過,而是要好的朋友。
  “你不是心遠的同學嗎?”蕭蓉蓉回答之快仿佛是她早就為白樺安排好了的。
  “噢——”白樺似乎早已忘記了自己跟齊心遠之間的這一層關係,多少年來,
她唯一記得的就是她與齊心遠之間的戀人關係了!“對不起,在此之前,我可能
傷害了你,但願不會對你的孩子有什麼影響吧?”白樺的“在此之前”自然是指
包括剛才在車�與齊心遠的瘋狂激情,她的真誠毋庸置疑,因為她想以對蕭蓉蓉
女兒的關照來換取蕭蓉蓉對思思的關照。
  “沒關係,我們從來沒在孩子麵前吵過架,她一點兒也不知道。”事實上,
蕭蓉蓉跟齊心遠不僅沒在孩子麵前吵過,就是背地�兩人也沒有鬥過嘴的。兩人
之間隻要一個眼神兒,就能相互明白對方的心意。
  “喏,這是孩子的地址,接她的時候,我……就不能露麵了。我知道,孩子
對生母的怨恨可能得加到你身上了。我想你一定早有考慮的。而我這個真正的母
親卻要隱姓埋名了!”白樺的話�不免有些感傷。
  “你跟心遠還沒有見麵吧?”蕭蓉蓉試探著問道。
  白樺的臉不禁一陣紅潤,避而不答,卻笑道:“我覺得給你最好!”她既沒
說見過了,也沒有否認,她覺得若說見過了,恐怕會傷了蕭蓉蓉的心,那樣說未
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可要說沒見麵,她又不忍心對她撒謊。
  當白樺從處長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蕭蓉蓉還特地主動的與白樺握了握手,
她是要她的下屬們看一看,這個女人是她的朋友,而不是她的情敵。這也不完全
是她自己心虛,環保處�的人都知道蕭處長有一個很了不起的畫家丈夫,猛然間
來一個漂亮的女人,大家一般就會往那方麵去想的,再有些聯想豐富的人甚至還
會以為是蕭處長在外麵惹下了什麼事兒,讓人家女人找上門子來了呢,所以,蕭
蓉蓉不得不做一下表麵文章。
  第007章女兒思思
  齊心遠的車子拐了好幾道胡同才找到了白樺那張紙條子上的門牌。隻所以叫
胡同是因為這�的街道很窄,要是前麵再有一輛車子的話,指定得退回去了,不
然誰也走不了。這一帶的建築無疑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作品。牆皮上的口號依
稀可見,斑斑駁駁的,一眼看去,一溜兒的樓房都像是從灰窯�出來的孩子沒有
洗臉。
  “是這兒嗎?”蕭蓉蓉有些不太相信的湊過臉去,又慎重的看了一下齊心遠
手�的那張紙條,剛勁有力的草書是白樺的字體。但字卻很清楚。這是一樓,還
有一院兒,幾棵還沒有冒芽兒的花樹隔著院牆就能看得見。其中一棵就是紫玉蘭,
白樺告訴過他的。
  “沒錯兒,是這兒!”
  “你來過?”問出來之後,蕭蓉蓉覺得這話又問多了,她轉過臉去,不再等
齊心遠的回答。齊心遠又照著門牌看了一遍,確認無誤之後果斷的按響了門鈴。
  一陣歡快的腳步聲後,又清脆的一聲“來了!”接著,門打開了。是思思。
她穿一身與那天截然不同的格格裙子,雪白的棉襪裹著她那細長的小腿兒,項下
還係著一朵美麗的蝴蝶結,那嬌挺的胸脯證明著她有著良好的發育。她的臉像一
輪小太陽。看到齊心遠站在麵前,她有些驚奇,那天放學時他那飄逸的長發與那
特別的眼神給她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就是再隔幾年之後見了麵她也能認出他來。
她的眼睛在齊心遠與蕭蓉蓉的臉上來回掃著,腦海�飛快的轉動著她班上的同學
當中誰與這兩位家長更想像一些,她猜想,一定是同學的家長向她側麵了解自己
孩子在學校�的情況來了。她最終還是沒有想出來,歉意的笑了笑道:“對不起,
您是……誰的家長?”
  讓自己的親生女兒這樣問了一句,齊心遠的心�一陣痛楚,差點兒控製不住
的紅起眼圈兒來。
  “噢,不,我是來找你父親的,他們……都在家嗎?”一陣痛楚與尷尬之後,
齊心遠朝�麵望了望。
  聽說不是同學的家長,顯然不是找自己的,思思多少有些失落,但這個曾見
過一次麵的男人卻給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畢竟是到了自己的家�,那淡淡的失
落很快就從她那稚嫩的臉上劃了過去,又是一片燦爛的陽光。
  “在,你們進來吧,”然後她又回過身子朝�喊起來:“爸——有人找您!”
思思的聲音含糖量很高,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兒,齊心遠會在心�給她多打上幾個
加號的。而女兒對著屋�喊的那一聲“爸”卻讓齊心遠的心不禁一顫,蕭蓉蓉看
出了齊心遠的表情,頓生憐憫。今天來這�,除了幾盒酒,齊心遠什麼也沒有帶,
他覺得再多的東西也無法表達這家老人對自己女兒的養育之恩的,聽白樺說,她
準備給老人一部分錢,算是報答,已經給了一些,也有好幾萬。老人知道養不住
這個孩子,為了孩子的幸福,這對夫婦最後還是答應了白樺的要求還給她女兒,
在此之前,白樺一切都跟老人安排得很妥當了,不然,齊心遠也不會冒然登門的。
齊心遠也想給老人一些錢的,隻是覺得當著女兒的麵,不好,便決定過後再說。
  齊心遠跟蕭蓉蓉進屋之後,思思的養父母便走了出來,對於他們的到來,一
對老人一點既不驚奇,也不太熱情,這倒讓思思覺得有些奇怪,但她還是很熱情,
阿姨叔叔的叫著。自從那天在學校門口見麵之後,思思骨子�就有一種與齊心遠
的親近感,她說不出來那種滋味,隻覺得這個男人好親切,而對於蕭蓉蓉卻沒有
什麼感覺了。
  “我叫齊心遠……”
  齊心遠剛要自我介紹,老人便慢悠悠的一句話打斷了他:“知道了!”老人
立即眼圈兒紅了起來,老婆子也在一邊垂淚。一對老人莫名其妙的傷感讓思思有
些茫然,她悄悄的退到了�屋,靠著門框聽外麵的談話。
  “我……我們非常感謝你們對思思的養育之恩……”齊心遠剛說了一句,老
人立即伸出了一隻手來製止了他,齊心遠隻好打住,老人已經涕淚縱橫,泣不成
聲了,養育了十五年的女兒就要送給人家,他們怎能不傷心呢,且不說當初一把
屎一把尿的伺候是多麼的不易,單是這十五年來他們那種相濡以沫的親情哪能是
一個謝字就能了的呀!麵對這情景,齊心遠與蕭蓉蓉都雖有預料卻無技可施了。
此時,躲在�麵的思思似乎已經明白了這對年輕夫婦的身份,他們就是自己的親
生父母!就在蕭蓉蓉與齊心遠一籌莫展的時候,思思卻走了出來,她一改剛才的
甜美與熱情,表情冷漠的說道:“你們是誰,憑什麼來欺負我們?你們走!”
  “思思,這就是你的生身父母呀!”說完,思思的養母也放聲哭了起來。
  麵對思思,齊心遠隻低著頭,什麼話也不說。
  “我的生身父母?十五年前你們哪兒去了?這十五年�你們又哪兒去了?我
沒有你們這樣的父母!”思思直視著齊心遠與蕭蓉蓉,怒不可遏了,她轉而蹲下
身來,摟住了她的養父竟哭了起來:“爸,媽,除了你們,我誰也不認!”她的
小身子在養父的懷�抖個不停,哭得好傷心。她曾多少次在夢�都想見到自己的
生身父母,她多少渴望自己能像別的孩子一樣過著幸福的無憂無慮的生活,可是,
她卻又時常在思念中痛恨著生下她卻又拋棄了她的父母。她不明白父母為什麼會
那麼狠心,把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送給別人!她不止一次的帶著滿臉的淚痕從夢
中醒來。可今天當她真的見到了親生父母的時候,才突然覺得自己的養父母是那
麼讓她難以割舍。雖然很早就知道了自己是父母撿來的,可養父母卻從來沒有虧
待過她,甚至比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要親,小時候騎在父親脖子上玩耍的情景如在
眼前。
  當思思放聲大哭的時候,老人卻�起了臉來抹了一把渾濁的老淚,道:“孩
子,我已經完成了我的任務了,你也該回到你親生父母身邊了。我知道,你是個
好孩子,不舍得我們,我們也不舍得你呀,可是,這些年來,他們也一直掛念著
你這個女兒不是?你吃的,穿的,還有上學的一切費用都是你生身父母的呀。”
  “我不稀罕!我還他們的——我隻要你們!嗚——嗚——”思思哭著,近乎
聲嘶力竭起來,“他們早就不要我了,今天為什麼又來打擾我們呀——嗚——嗚
——混蛋!你們走!我再也不要看見你們——”思思突然站了起來,淚流滿麵的
抓起了齊心遠帶來的酒扔到了院子�!
  第008章孿生姐弟
  齊心遠閉目斜躺在寬大的沙發�,夕陽那無力的光輝穿過了玻璃灑在了齊心
遠對麵的牆壁上,旁邊一個有些大氣而帶著幾分酷意的女人倚在他的身上,那女
人穿著緊臀的大褲角牛仔,上麵的純真絲暗白花襯衫鬆散的紮在沒有腰帶的褲子
�,襯衫的扣子被飽挺的乳子撐得微微向兩邊裂開著,隱隱約約的顯露著�麵那
毫無遮攔的玉質肌膚。
  這並不是齊心遠的家,這房子的主人正是他的孿生姐姐齊心語。倚在齊心遠
身上的這個女人就是齊心語。也許是因為她太漂亮了,或許是她的氣質太高雅,
正所謂曲高和寡,這個比齊心遠早麵世不到半個鍾頭的姐姐到現在還是孑然一身,
她有一個讓人們感覺有些不著邊際的身份,——一家小型汽車修理廠的老總。工
商管理碩士畢業之後,她卻買下了一個快要倒閉的爛攤子,經過她的重新洗牌之
後,那個修理廠竟然在半年之內又奇跡般的活了起來而且越來越興隆了。別看她
是汽車修理廠的老總,她卻很少到廠子�去,�麵的管理人員,都是經過她精挑
細選出來的,既懂技術又會管理,更讓她看重的一條是,他們都很有責任心,願
意跟著她走,不跟她耍心眼兒。她為人太刁,竟然讓她的朋友們去試探她的員工,
結果有的人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兒就被她修理了,她對朋友說過,要想讓他們好好
的修理車,我得先修理修理他們。因為剛開始時有一個就是因為搗鬼被她用那讓
男人癡迷又讓男人敬畏的眼神瞪了好幾分鍾。“誰要是願意跟我幹就拿出跟我幹
的樣子來,不然,我會讓她死到底!”這是她單獨跟那個手下談話時唯一的一句
話。那家夥現正做著廠子的中層,很賣力的,因為齊心語並沒有開了他。到現在,
她還沒開過一個員工,也不增加人手,所以那廠子每天看上去總是顧客盈門,越
是這樣,她越是讓工人們把好質量關。因為她的獎勵製度太他媽的誘人了,所以,
那些師傅們便想著法子提高效率,一年下來,齊心語竟然小掙近二百萬。
  齊心語有些特別,平時逛商店或是出去吃飯,她都願意請上這個比自己小不
了十幾分鍾的弟弟一起,穿著時髦的挽著弟弟齊心遠的胳膊,像是一對戀人。她
還明明白白的告訴蕭蓉蓉:“蓉蓉,你可別吃醋啊,我這是為了防止那些色狼們
在姐的身上打壞主意!”
  盡管蕭蓉蓉不好明著去吃姑姐的醋,可每次看到齊心語那誘人的身子緊緊的
貼著齊心遠的身上的時候,她的心�就會不舒服。她想,知道的明白你們是姐弟,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蕭蓉蓉對丈夫失了管束了呢。更讓蕭蓉蓉說不出來的是,齊
心語還時不時的撇下她自己的大房子不住,偏偏愛跑到弟弟這�來蹭床。她不跟
小侄女一張床,說是自己睡覺不老實,怕壓著了欣瑤,所以經常把齊心遠攆到欣
瑤的床上去,她卻跟弟妹蕭蓉蓉睡在一張床上,弄得蕭蓉蓉的許多計劃都落空了。
沒辦法,蕭蓉蓉隻好在另一房間�單獨給齊心語安了一張床進去。可是齊心語卻
總是找些借口不到自己的床上去睡,而是願意跟蕭蓉蓉睡在一起。要是齊心語來
了的話,那張床就成了齊心遠睡覺的地方了。
  “今天就別走了,陪陪姐吧!啊?”齊心語軟聲細語的說道,她那白嫩的手
貼在齊心遠的胸口上,從他的襯衣�插了進去。
  “哪有心情啊!”齊心遠的眼睛依然閉著,像是很苦惱的樣子。
  “什麼事兒把你給難住了?我可從來沒見過你這樣子的。是不是跟蓉蓉鬧別
扭了?”
  “沒有。”
  “那是怎麼了?”
  齊心遠猛地坐了起來,長歎一聲:“哎——”
  “出什麼事兒啦?”齊心語嚇了一跳。
  齊心遠隻好一五一十的把思思的事情講了。
  “你那種子就那麼管用,就那一回就成了?姐可真是服了你了!”聽了事情
的原委之後,齊心語卻不像齊心遠那樣沈重,卻是滿有把握的說道:“這事兒包
在姐的身上了!你把思思的照片跟地址給我吧。”
  “地址我倒能記得,可照片還在家�。”
  “怎麼不帶在身上!”
  “女兒已經裝在我的心�了!”
  “那畫一個給我不就得了!”齊心語立即起來拿了素描用的紙筆,有時候她
趁心遠空閑就把他叫過來給她畫裸體素描,家�還真準備了些紙筆的。齊心語相
信弟弟的畫一定會比照片更傳神的。
  齊心語將畫板墊在了弟弟的腿上,齊心遠雙目微閉了不到半分鍾,立即起筆,
刷刷刷,一幅肖像便出來了。
  “這不是白樺嗎?”齊心語接過齊心遠剛剛完成的素描,吃驚的說道。
  “她的女兒嘛,能不像她?”
  “好像比白樺更清秀耶!”
  “你就那麼自信這是你們兩個的傑作?”齊心語不懷好意的說道。
  “你看看她那雙眼睛,不像你嗎?一見她的時候,我覺得她跟你小時候差不
多,隻是沒有你那麼調皮而已。”
  “誰調皮了!”齊心語努著嘴竟撒嬌的在齊心遠身上蹭了起來。兩座玉峰在
胸前輕輕的顫動著。齊心遠伸出手來撫在齊心語的背上,兩人一起看著那幅畫像,
因為到思思的養父母家�那一次見麵,使得齊心遠不自覺中在思思的眼神�加入
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恨。他覺得,這才是真實的思思,第一次在校門口見到的她,
那隻是她陽光的一麵,她的內心�一定有著痛苦的。親生父母的遺棄是最傷孩子
心靈的了,這一點,齊心遠完全能夠想像得到。不論思思在他的麵前說出多麼惡
毒的話來,他都不會覺得過分,相反,那樣會讓他的心�更好受一些。
  “可不許你把女兒給我弄丟了!”
  “我還會給你賣了不成?”
  “那倒不是,我是怕你跟她談不攏,把事情弄得更僵了!讓我無法收拾了!”
齊心遠不放心的說道。他巴不得女兒思思立即就回到他的身邊來,可現在除了等
待他無技可施了!
  “對姐還這麼不放心,姐什麼時候辦砸過事情了?我看你呀,現在一切心思
都在你這個女兒身上了!怪不得好多天都不來了呢!”齊心語有些嗔怨的道。
  “我這不是來看你來了嗎?”
  “那還不是我打電話叫的你呀!對了,蓉蓉給我買的那張床現在可算派上用
場了!我就送給思思了。不過,她要是不願意看她後媽的臉色的話,就讓她到我
這�來,我是她姑姑,不會對她有二心的,你放心好了!”
  “什麼呀,人家蓉蓉都扮成思思的親媽了!這事兒可不能讓思思知道了,白
樺的事情也不要告訴她,差點兒忘了跟你交待了!”
  “蓉蓉她這是何苦呀?這不是明擺著替白樺背那拋棄女兒的惡名嗎?”齊心
語大惑不解。
  “她自然有她的道理了,她又不是個傻子!”
  第009章搞定侄女
  齊心語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現在聽弟弟說自己竟然還有一個比欣瑤還大好幾
歲的侄女,她便像是自己突然間生了個女兒似的高興起來,看了齊心遠畫的那張
畫兒,齊心語便喜歡起了這個侄女來了,所以,快到下午放學的時候,齊心語便
早早的來到了第四中學的門口來接思思了。她對自己很有信心,她相信,血濃於
水,思思也許一時消不了對親生父母的怨恨,可不會對她這個當姑姑的有意見,
也許她能把思思領回家�來的。
  學生往外湧出來的時候,齊心語不停的朝學校大門口張望著,她那雙眼睛挺
毒的,一下子就從人群�把思思給鎖定了。
  “思思——”齊心語一看見思思,她竟動起了情來,像是自己多年不見的女
兒一般,思思那張麵孔簡直就是一個小白樺,她怎麼會認不出來呢?其實在別人
看來,思思更像齊心語,隻是她自己不覺得而已。
  聽到有人喊,思思朝著齊心語這邊看過來,可也沒找到一個她認識的女人,
開始她還以為又是自己的生母蕭蓉蓉來了呢。她繼續往前走。這時有幾個調皮的
學生竟然在思思的前麵倒退著一邊走著一邊唱道:“沒爹媽的孩子像根草——”
思思幹生氣,卻沒轍,因為人家並沒有明指著她唱。這一切正讓在等思思的齊心
語看見,她鐵著臉風風火火的竄了過去。她指著那幾個男生吼道:“再唱?再唱
我抽死你!”那男孩兒還真的害了怕,趕緊轉過了身子,幾個人一起跑了。這時
候,思思正好走到了她的身邊。
  “謝謝你,阿姨!”齊心語還沒有轉過身子來,思思就在她的身後感激起來。
  “思思!”齊心語立即轉換了表情,她想,剛才那副凶巴巴的樣子一定把思
思嚇著了,齊心語不好意思的朝思思笑了笑,她也不想讓人說她是一個黃臉婆的。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呀?”這個看上去陌生的女人竟然叫出自己的名字
來,看來剛才那一聲就是她叫的了。思思有些莫名其妙。
  “你是我的侄女,我當然知道你的名字了!”齊心語在思思麵前竟像一個老
熟人似的,這更讓思思摸不著頭腦了。
  “可我……不認識你呀!”
  “好好看看,我是誰?”高高個子的齊心語在思思麵前晃悠著,思思上下打
量了她一陣子,慢慢覺得有些麵熟,似在哪�見過一麵,卻又想不起來。
  “我……真的不認識您,阿姨。”
  “你可不能叫我阿姨!”
  “那我該叫你什麼?”思思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看我像誰?”
  “對不起,我真的沒見過跟您想像的阿姨。”一時想不起來,思思竟有些不
好意思了。
  “那男的呢?見沒見過跟我長相差不多的男的?”齊心語跟齊心遠是雙胞胎
姐弟,模樣當然想像。齊心語一直提示著。她從思思的身上似乎看到了小時候的
自己,她越看越喜歡了。
  思思從齊心語的眼神�終於感覺到她很像一個人,一個男人,那人就是自己
的親生父親齊心遠。思思斷定之後,忽然改變了表情,把目光投向別處。
  “怎麼了思思?現在想起來吧?”齊心語已經猜出來,思思一定是又在生她
爸的氣了。
  “對不起,我得回家了。”思思的眼睛�有著晶瑩的淚珠兒在打轉兒。既然
不叫姨,那站在她麵前的這個漂亮的女人一定是自己的姑姑了。姑姑的眼神無疑
是溫暖而又親切的,可是,就在這親切而溫暖的目光�,思思的心�自然而然的
又升騰起了對另外兩個至親的怨恨與思念。
  “思思,現在猜出來了吧?我是你的姑姑呀,我可是你的親姑姑!”
  思思的眼睛�一直轉著淚水,大眼睛明亮的閃動著淚花,一句話也不說。
  “我知道你恨他們,可現在……他們心�也難受呀,姑姑知道後心�也不好
受。”說著,齊心語禁不住也鼻子酸酸的掉下淚來。
  “思思,好孩子,你可以恨他們,也可以不到他們那兒去,可你不能不認我
這個姑姑了吧?”齊心語伸過兩手小心翼翼的輕撫著思思的雙肩,看著她那張稚
嫩而俊秀的臉。思思慢慢回過了頭來看著這個酷似自己的姑姑,心也軟了下來。
看到思思眼神的變化,齊心語的心也得到了很大的安慰,她終於欣慰的笑了,但
那淚花依然從她的眼�滾落出來,不過,那是幸福的淚花。
  “思思,能不能答應姑姑一件事情?”齊心語個頭兒比思思要高,她微微彎
了一下身子,臉對著臉地問道,“今天到姑姑那兒坐坐,就坐一小會兒,姑姑立
即用車把你送回家去!”
  思思看了看齊心語身後那輛黑色的奧迪,心�猶豫了。雖然這個女人她從來
就沒有見過麵,可是,自從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思思就感到了一種親切。齊心語
算不上是溫柔的女人,但她卻與思思之間有著血肉的聯係,那種骨子�就改不了
的親情讓她們一見如故。
  “我要是回去晚了,我爸媽會不高興的!他們一定會擔心死了!”其實她更
擔心的是,萬一養父母知道了她到了她的親姑姑家�,一定會傷了他們的心的。
畢竟養育了自己十五年,雖然他們並沒有反對過自己回到親生父母的身邊,甚至
還勸自己回去,但她能看得出來他們內心的痛苦。十五歲的思思是很懂事的孩子
了。
  而齊心語卻另有想法,畢竟是第一次見麵,這個思思未必相信這個從未謀麵
的姑姑的,千萬別讓她把自己當成了人販子才好。“要不,我現在就給你的養父
母打個電話,告訴他們一聲?”
  “還是別打了吧!”
  “那思思是同意了?哎喲,我的好思思!”齊心語激動的一下子把思思摟在
了懷�。
  一到了齊心語的家�,那小型別墅的精美外觀,那屋�的高雅擺設讓思思的
內心�震動很大。每次上學坐車向車窗外望去,看到那些好房子的時候,自己也
曾經夢想過有一天自己掙了大錢後也要給養育了她的父母弄上這麼一套,可一聽
說那天文數字一般的樓價,思思就感到絕望起來。可一走進姑姑的房子�麵,心
�那種不平衡便再次讓她生出了對生身父母的怨恨來。
  “別拘束,姑姑就一個人!光棍兒!”齊心語並不忌諱的說道。
  思思心想,姑姑一個人就住這麼大的房子,那親生父母那兒得什麼樣子呀!
她真有去看一看的想法了!
  “姑姑這兒的大門隨時為思思敞開著,啊。想什麼時候來,跟姑姑打個招呼
就行。”齊心語把一個削好的蘋果遞到了思思的手上,思思想不拿,齊心語卻嬌
嗔著道:“嗯!姑姑還從來沒給別的孩子削過蘋果呢,你是第一個!”她說的是
實話,就是欣瑤她也沒這麼疼愛過的。
  思思一邊吃著蘋果,一邊驚訝著齊心語家�的豪華。如果說姑姑這�是天堂
的話,養父母的家�簡直就是地獄了。但從感情上,她卻不舍得那個養育了她十
五年的窮家。雖然這些年白樺一直寄錢給她家�,可老人卻舍不得花,一直攢著
好給思思上大學用的。老人的習慣是節儉,更何況他們的經曆告訴他們,世事無
常,誰也不敢保證白樺的錢能源源不斷的流過來的。所以思思在物質上與其他的
同齡孩子是無法比較的。
  “我得走了!”思思快快的把那個蘋果吃完,立即站了起來。她真的擔心會
讓自己的養父母知道傷了他們的心。
  齊心語也不敢強留,今天她能來坐這麼一小會兒,齊心語已經很知足了,而
且她知道,有了第一回,就會有第二回第三回,早晚這個侄女會回到齊家的!齊
心語趕緊從錢包�掏出了一遝錢,大約有五六百,硬塞到了思思的書包�。
  “我不要!”思思不是個貪圖小便宜見錢眼開的孩子,她轉著身子不讓齊心
語把錢塞進去。
  “再這樣姑姑可惱了啊!這是姑姑給你的零用錢,姑姑欠著你的還多著呢。
拿著!”思思終於不再扭捏,老老實實的讓齊心語把那錢塞進了她的書包�。齊
心語又拿出了兩把鑰匙跟一張名片,“這是姑姑的鑰匙跟手機號碼。”
  思思猶豫著不接。
  “拿著吧,有時候姑姑不一定在家,至少也得給姑姑打個電話吧?”思思這
才慢慢的接了那名片跟鑰匙。然後轉身要走。
  “思思,還忘了一件事兒了吧?”齊心語看著思思的臉問道。
  “沒有了,我來的時候就背了一書包!”
  “再想想!”齊心語盯著思思的眼睛期待著。
  “好像真的沒有了。我……”
  “傻丫頭!還沒叫我一聲姑姑呢!”
  思思的臉刷的紅了起來,其實,好幾次齊心語的親切與熱情讓她差點兒叫了
出來的,可齊心語總是忙於說話,根本就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她是準備再從她的
車子上下來的時候叫她的。
  “姑姑!”叫出之後,思思一下子撲進了齊心語的懷�,娘兒兩個緊緊的摟
在了一起,那情景既溫馨又傷感。
  “好了,我的大美人兒,別弄皸了臉!快去洗把臉吧。”看著思思臉上的淚
水,齊心語領著思思進了她的洗手間。她從思思的身上摘下了書包拿著,倚在洗
手間的門框上看著思思洗完臉又朝她的化妝品架上努了努嘴,思思搖了搖頭,
“我沒用過那東西。粘乎乎的不舒服。”
  “死丫頭!沒用過化妝品這皮子還這麼好看,饞死姑姑了!”她捏著思思那
嫩嫩的臉蛋兒,“姑姑真想咬你一口!”
  第010章投之木瓜,報之瓊瑤
  送思思回家之後,齊心語就直接把車子開到了弟弟齊心遠的門前。她要向弟
弟彙報她的工作成就,思思已經被她拿下了。因為興奮,下車後她走得很急,這
一次差點兒又讓那柴扉刮了她的裙子。齊心遠的柴扉設計讓齊心語很不滿意,每
次來的時候,都得小心著,不然,那極不規則的木頭就會扯了她的衣服。
  “心遠,你那爛木頭門是不是得改一改了,都好幾次了,刮了我的衣服倒是
小事兒,可萬一把我的腿給毀了容,我看你怎麼賠!”齊心語剛一坐下就朝著齊
心遠一陣發難。
  “怎麼,又刮了你的衣服了?你也是的,要是穿那牛仔褲保證沒事兒!非要
穿什麼裙子!”齊心遠把身子一讓,齊心語就坐在了他的身邊。
  “穿裙子怎麼了?女人不穿裙子那是膽兒小!沒信心!我就願意穿裙子,整
天穿一條牛仔就跟沒衣服穿似的,多寒傖人呀!看我們欣瑤不也穿著裙子嗎,多
漂亮呀!”齊心語進來之後,欣瑤一直靜靜的看著電視,這個姑姑幾乎天天來,
已經不新鮮,欣瑤甚至有時還煩她,因為她不但搶她的零食吃,有時候還跟她爭
爸爸,鬧得她不能像別的小朋友一樣星期天跟著爸爸一起玩。所以,對待齊心語
這個姑姑,欣瑤覺得她是個敵人,每次來她都愛搭理不搭理的。
  齊心語從茶幾上摸起一瓣橙子就吃,過度的興奮讓她有些渴。“那是我的!”
欣瑤隻等齊心語咬的時候就叫了起來。
  “你吃那瓣兒!”齊心語抓起了另一瓣兒塞給了欣瑤,欣瑤不情願的把另一
瓣兒握在了手�,卻不吃,賭氣的看著姑姑的臉。
  “心遠,告訴你件好事兒!”齊心語轉過臉來對心遠說道。
  “啥事兒?”
  “一會兒出去說!”齊心語大口地吃起了水果,顧不上說話。這時蕭蓉蓉從
廚房�出來了。
  “姐來了!”蕭蓉蓉係著圍裙,卻依然那麼好看。那圍裙一勒,更顯得她胸
脯飽滿了。
  “嗯!蓉蓉,呆會兒,姐借心遠一回,沒意見吧?”
  “還沒吃飯呢!”每次齊心語約心遠出去,都會對蕭蓉蓉說一聲,不過卻總
是借。但她有一個好習慣,那就是按時歸還。
  “我們出去隨便吃一點兒就行了!你們吃吧,啊!”
  蕭蓉蓉雖然心�不樂意,但嘴上卻說不出來,畢竟人家是連血連肉的姐弟。
  “真煩人!”欣瑤突然說了一句。
  “說誰呢欣瑤?”齊心語心驚的回過頭來問道。欣瑤的臉一直對著電視,說
道:“我說電視上那女人!”說完,欣瑤從沙發上下來,穿了拖鞋便朝飯廳走去,
也不讓姑姑齊心語吃飯。
  “要不吃一點兒再出去吧!外麵的不衛生!”
  “你們吃吧,我們這就走。”齊心語拉起齊心遠就往外走。
  “我還沒換衣服呢。”
  “快點兒,我在車�等你!”齊心語又風風火火的出去了。
  齊心遠一上車,齊心語就抑製不住自己的興奮。
  “你的女兒姐給你搞定了!”
  “怎麼回事兒?”
  “思思!她已經認我這個姑姑了,她還接了我的鑰匙呢。你打算怎麼報答姐
呀?”
  “真的嗎?”齊心遠的心情更加激動,他真沒有想到這個孿生姐姐還有這麼
大的能耐,這麼快就把事情辦妥了,“真是太好了!”
  “別光說太好了呀!還沒說怎麼報答姐呢!”
  齊心遠從兜�摸出了一張銀行卡,上麵有幾萬塊。
  “今天晚上這上麵的幾萬就由姐消費了!”
  “切!真俗!俗不可耐!你以為姐缺那倆小錢兒呀!”
  “那你想要多少?”齊心遠以為姐姐要趁機敲他一回了,要是數目太大了的
話,恐怕得跟蓉蓉商量一下了。
  “我要你陪我到天亮,怎麼樣?”齊心語側臉看著弟弟那為難的樣子,“傻
樣兒,看把你嚇的!就像蓉蓉給你施了魔法兒似的!”
  “不是,最近……我……有些累。”齊心遠有些疲軟的說道。他好些日子沒
跟心語親近過了,可這一陣子為了思思的事兒,齊心遠又老覺得對不起蓉蓉。真
讓他左右為難。
  “算了吧,姐不為難你了,不過,姐可給你記著賬,到時候連本帶息要一起
還的。”齊心語側過臉來愛憐的看了齊心遠一眼,她能理解這一階段弟弟的處境,
她想,那個從美國剛剛回來的白樺也不會輕饒了他的。所以她決定今天晚上還睡
到蓉蓉的床上去,在這個時候,她相信,蓉蓉跟白樺兩個女人還不得跟瘋了似的
在弟弟身上抽油呀,隻有她才是真正的心疼弟弟的人!
  “咱們去哪兒?”
  “你總得出點兒血吧,就給姐買套衣服對付對付吧,免得你心�過意不去,
便宜點兒的就行。別超過一萬塊!”
  “夠狠的了!”
  “怎麼心疼了?別忘了,姐給你辦了多大的事呀!你畫一幅畫兒得掙多少錢
呀!”
  “我要是一天畫上一幅的話,那還值錢嗎?”
  “要是不舍得,那就再降降價兒,六千的,怎麼樣?”下車後,齊心語又挽
起了齊心遠的胳膊,將那豐滿的胸脯緊緊的靠在齊心遠的身上。
  “既然是給姐穿的,當然得上些檔次的了。哪能隨便湊合呀!要是穿了出去,
別人知道是我給買的,我還怕丟人呢。”
  齊心語連心帶身子的貼在了齊心遠的身上,她那毛茸茸的毛衣與那毛衣下麵
軟鼓鼓的酥軟都讓齊心遠有一種幸福的滋味在心頭蕩漾起來。已經習慣了,姐弟
兩個誰也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商場�琳琅滿目的衣服齊心語並沒有看上眼,她實在是不缺衣服,但她卻很
陶醉於跟弟弟一起逛商場看衣服的過程,兩人相依著逛了快一個小時了,也沒有
看上一件衣服,最後,齊心語的目光鎖定在了一身粉紅色的內衣上。那衣服並不
貴,不過幾百塊錢。
  “我要那件兒!”齊心語指著模特兒上的那一身說道。
  “太便宜了吧?”
  “我不在乎,好看就行!”齊心語倒像個小妹妹似的撒嬌著。
  服務員照著齊心語的身材選了一個號給她。齊心語拿著那衣服進了試衣室。
一小會兒,齊心語在�麵說話了:“心遠,你進來一下嘛!”
  那商場�的試衣室比起一般的商場要大。齊心遠進去的時候,齊心語已經脫
了外麵的衣服,隻穿著胸罩,她背對著齊心遠:“你把那扣兒給再鬆一下吧!勒
人!”
  齊心遠站在她的背後,那白晰的脊背讓他的眼有些花。好些日子沒有這樣看
到姐姐身體了,齊心遠的血突然間往上湧起來。
  “怎麼了,快點兒嘛!”齊心語催促起來。
  齊心遠的手指碰到姐姐的肌膚時不由的有些顫。她的腋下更加白,如雪。胸
罩的背帶很細的勒著姐姐那很有彈性的腋下,有一片比雪更加誘人的肌膚裸露在
胸罩外麵。齊心遠先是解開了姐姐的胸罩扣子後並沒有立即扣到更鬆一點的扣兒
上,而是慢慢把手從姐姐的腋下摟了過去,兩隻手插到了胸罩底下按在了齊心語
的玉峰上。
  “壞蛋!人家讓你幫忙,你卻占人家的便宜!”
  “我想幫你把這個除下來,這樣穿著才會出效果的!”說著,齊心遠的祿山
之爪在齊心遠的胸前肆意起來。
           第011章 是姐擰的,不疼
  齊心遠與姐姐齊心語兩人逛得實在有些累了,齊心語的身子已經有些疲乏的
靠在了齊心遠的身上。她可憐巴巴的�起眼來望著弟弟:“心遠,我走不動了!
肚子也叫起來了!咱們還是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姐請你!”
  齊心語連車子也不想開了,把方向盤都交給了弟弟來掌握,她的車子別人可
是連碰都不能碰一下的。蕭蓉蓉都不能開。但對這個弟弟她卻不一樣了。
  車子停在了一家點心廳�。因為齊心遠知道姐姐為了保持體形,她從來不去
那些大肉大魚的地方吃飯的。下了車後,齊心語還是戀人一樣的抱著弟弟的胳膊,
整個人都靠了上去。兩人並不到包廂間�去,而是進了一間有著窗格子的房間�
坐了下來,這�講究的是氣氛,所以別看幾盤點心那價格卻是嚇人,可人氣卻挺
旺的。齊心遠與姐姐的這個單間在最邊上,不用�頭就能看到外邊馬路上的一切。
同樣,馬路上的行人或是坐在車�的,隻要把腦袋往這一偏,眼睛朝這一瞥,或
許就能看見這�麵那些調情的青年男女惹火的鏡頭。在別人的眼�,齊心遠跟齊
心語不是姐弟,而是一對地道的戀人,那種親密勁兒簡直就是熱戀中的情人,都
讓別人有些羨慕了。尤其是他們兩人的相貌與身高都極其般配,相貌的酷似隻能
讓人說這對戀人極有夫妻相,而根本不會想到他們是姐弟兩個,而齊心語要的正
是這種效果,反正姐姐跟弟弟的親密又不犯法,誰也管不著,又不能說三道四的。
所以,不論是不是碰到了熟人,她從來就不會有什麼顧忌的。
  雖然手�並不缺錢,可是,齊心遠吃東西向來不鋪張,更不浪費,他甚至能
做到吃多少買多少的分寸。齊心遠隻點了兩盤點心,外帶了一盤腰果兒。而注意
體形的齊心語很少喝飲料,便要了一壺茶上來擺在了中間,又單獨給姐姐要了一
瓶帶吸管的礦泉水。
  服務員走後,齊心語慵懶的趴在了桌子上,那整齊的桌沿兒正好切在她的胸
脯上,將她那高聳的玉峰托在桌麵上麵。姐弟兩個就這樣對坐著,齊心語兩手放
在桌子下麵,根本不想動手去抓點心吃。
  “你不是餓壞了嗎?怎麼不吃呀?”齊心遠早就將一片點心填進了嘴�,他
也覺得有些餓了。
  “我要你拿給我吃!”當姐的竟然在弟弟麵前撒起了嬌來,但對於齊心語來
說,這卻是家常便飯,即使在蕭蓉蓉麵前,她也會時不時的很有分寸的撒一回,
讓蕭蓉蓉心�嫉妒,嘴上卻又說不出來。但向來看不慣姑姑的欣瑤卻常常表現出
極度的反感來,不過,齊心語並不在乎。有時候還會故意氣欣瑤似的,弄得蕭蓉
蓉還得反過來哄著齊心語。
  “跟孩子爭嘴也不知羞!”蕭蓉蓉常這樣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她。可後來齊
心語還是我行我素,不見改觀。
  “真懶!”齊心遠說著兩個手指捏起了一片點心來送到了齊心語的嘴邊,齊
心語甚至連身子也不往前探一下,隻是微微張開嘴接了弟弟遞過來的點心。她一
連吃了三點之後,朝著齊心遠手邊的礦泉水努了努嘴,齊心遠隻好又把礦泉水遞
到了她的嘴邊,她再次張開嘴含了那吸管吸了兩口吐出了吸管。
  “還想吃!”齊心語嬌氣的看著齊心遠等他把那點心送到她的嘴邊來。可這
一次她不但吞了那片點心,還吞了齊心遠的一個手指。齊心遠緊張的看了看別處,
生怕讓人看見。而齊心語卻不管別人看不看,竟吮起了齊心遠的手指來。
  “女孩吃肉會胖的!”齊心遠嗔道。他紅著臉想把那手指抽回來,齊心遠卻
不鬆不緊的咬住了他,並朝著他傻傻的笑,同時,齊心遠感覺到她的舌尖在他的
手指頭肚兒上舔起來。舔得他好癢。那手指在齊心語的嘴�撐得她都要流口水了
她才吐出來,看著齊心遠緊張的四下�張望的樣子,齊心語吃吃的笑著道:“看
什麼呀∼∼”
  “我可是有名的大畫家,許多人認識我的!”齊心遠小聲的道。
  “什麼大畫家,不就是天天領著人家女孩兒畫女人的身體嗎,我還是老總呢!”
  “那叫藝術!你那能叫藝術嗎?”
  “是呀,到了你們的手�就是藝術了,要是別人的話還不得當成流氓給抓起
來呀!”
  “那是他們有了行為了吧!”齊心遠繼續吃著點心。
  “可那行為到了你們這些人身上還不成了行為藝術了嗎?”
  “嗬嗬,那倒也是。也就我能給姐畫一裸體肖像,換了別人能成嗎?”
  “你給多少女孩子畫過裸體?有姐這麼漂亮的嗎?”
  “我要是說出來我那兒有比姐更漂亮的妞來的話,姐還不得殺了我呀!”
  齊心語瞪著齊心遠,卻在桌子下麵脫了鞋悄悄把腳伸到了齊心遠的大腿上去,
齊心遠隻當她又撩撥他。沒想到她卻趁心遠不備,用腳丫子夾住了他的大腿上的
皮肉擰起來,疼得齊心遠直裂嘴又不敢叫。
  “還氣姐不?”齊心語暗暗使著勁兒嬌嗔道。
  “不敢了,好姐姐,饒了我吧,有人朝這邊兒看呢!”齊心遠的眼睛朝齊心
語的背後看著。
  齊心語才慢慢的鬆開她的腳丫,但她並不急著抽回來,“姐的腳累了,給姐
捏兩下子!”齊心語又撒嬌又是命令的道,齊心遠隻好把手伸到下麵握住了齊心
語那隻搭在他大腿上的腳捏了起來。齊心遠剛捏了兩下子,正是齊心語舒服得要
閉起眼睛來享受的時候,齊心遠卻在她的腳底下撓了起來,這一下把齊心語癢癢
得趕緊抽了回來。
  “你等著,回去了看我不收拾你!對了,告訴姐,你那幅牡丹圖到底賣了多
少錢呀?”
  “姐怎麼也關心起這個來了?不會打我的錢的主意吧?”
  “傻樣兒!你以為姐就缺你那兩個錢兒了?我想知道大頭他賺了多少!”
  齊心語說的那個大頭是她的一個高中同學,沒有什麼正經職業卻倒弄起古董
來,後來在齊心語的聯係下又賣起了齊心遠的畫兒來。開始的時候齊心語完全是
為了幫這個同學一把,可沒想到,他卻越來越發達了。她甚至聽說這個二道販子
賣一幅齊心遠的畫兒竟然會比齊心遠賺得還要多,心�便不太順氣。
  “他前後給我賣了不下十幅了吧,我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幅呀!”齊心遠連手
也沒洗,又用給姐姐捏過腳丫子的手拿起了點心來吃。
  “我說的上禮拜給他的那幅。”
  齊心遠略一回憶,“好像是二十萬吧。”他說起二十萬好像是說二十塊那麼
輕鬆。因為在他的畫兒中這還不是賣得最多的,而是偏下的價格,“對了,是二
十萬,當時我說過不能少於三十萬的,因為那畫兒�也是用了特別技巧的,可那
家夥卻說買畫兒那人家�突然出了事兒,錢湊不起來了,他為了在那人麵前顯示
他對那畫的自主權竟二十萬就出手了!”
  “真是我的傻弟弟!你知道他賣了多少錢?”
  “多少?”齊心遠並不太關心的問道。
  “三十五萬耶!那家夥竟然從你一幅畫兒�就抽了十五萬,真夠黑的呀他!”
  “人家也不能白勞動嘛。咱不就是畫完了就沒事兒了嘛,再說他又是你的同
學,我跟人家計較那麼細幹嘛!”
  “還好,沒把你自己給賣了!”齊心語嬌嗔著又捏了一隻腰果送到了齊心遠
的嘴�,“快補補吧,我看腦子都進水了!”而齊心遠卻滿不在乎的笑了笑。
  齊心語說那大頭一幅畫兒就得了十五萬並不是沒有根據,那可是大頭親口對
齊心語一個要好的朋友說的。
  從小餐廳�出來,兩人便回到了齊心遠的家�,欣瑤跟蕭蓉蓉還坐在客廳�
看著電視,其實蕭蓉蓉是專門等著心遠的,不看到心遠回來她是睡不著覺的。
  “爸爸回來嘍——”欣瑤高興的跑過來讓爸爸抱了起來,摟著爸爸的脖子親
了起來,可十歲的欣瑤的腳正好不小心踢在了齊心遠的大腿上。
  “哎喲!”齊心遠輕輕哎喲了一聲,因為欣瑤踢著的地方正是被姐姐心語的
腳丫子擰過的地方。
  “怎麼了?”蕭蓉蓉聽到心遠哎喲趕緊站起來詢問是怎麼回事兒。
  “沒事兒,是讓我的寶貝女兒親疼了腮幫子了!”齊心遠趕緊掩飾著道。
  等欣瑤上了樓之後,蕭蓉蓉也去鋪床去了,這時齊心語卻是去了洗手間。
  “心遠,你過來一下。”齊心語在洗手間�叫了齊心遠一聲,齊心遠便應聲
走了進去。
  齊心語正站在�麵,她什麼也沒做,隻是看著心遠問道:“是不是姐擰痛你
了?”
  “沒事兒!”
  “讓姐看看!”
  “沒事兒姐!”齊心遠怕讓蕭蓉蓉出來看見,趕緊後退著要出去。
  “讓姐看看嘛!”齊心語的目光與口氣不容拒絕。齊心遠隻好把門閉起來,
解開了腰帶把褲子褪了下來。
  齊心遠的大腿上竟然紅紅的一塊!
  齊心語撫摸著那紅紅的一小片,心疼的道:“是姐不好!還疼不?”
  “是姐擰的,不疼!”
  第012章大頭與鼎
  齊心語坐在一間咖啡廳�,一條腿�起來搭在另一把椅子上,很隨便的樣子,
全然不像一個老總的派頭。她的對麵坐著一位身材粗壯,腦袋特大的男子,那男
子與齊心語年齡相去無幾,看上去油頭粉麵,一雙小眼睛很是機靈,他的手�夾
著一支蘇煙,無名指上一顆大大的鑽戒,那上麵的鑽石在吸頂燈的照耀下閃著耀
眼的光輝。
  “大頭,這半年來在我弟弟那兒賺了不少吧?”齊心語也伸出她那細長的手
指,另一隻手在自己的手指上的捏弄著自己的那顆鑽戒,“看你手上的那家夥就
比姐的大了不少喲!”
  “嘿嘿,哪兒賺多少呀,不過是能抽顆好煙罷了!”被叫做大頭的男人奸笑
著,趕緊把手收了起來。
  “怕姐了?”齊心語�起臉來看了對麵的大頭一眼,又把那目光落到了自己
那好看的手上。
  “嘿嘿,心語姐的手真好看喲!”
  “可惜沒有資格戴你那麼大的鑽戒了!”
  “心語姐就會哭窮,堂堂的一個大老板在我一個叫花子麵前哭啥窮呀!”
  “叫花子都戴那麼大的一顆鑽戒,看來,我連個叫花子都不如了!哎,這是
啥世道呀!”
  “嗬嗬,別裝了,心語姐這兩年可是發了,光那一個修理廠就夠你風光的了,
卻拿我開涮起來了!”
  “看來你光靠著我弟弟那幾幅畫兒是賺不了幾個錢的,我還以為你是靠著我
弟弟才發起來的呢。算了,我回頭跟我弟弟說一聲,就不讓你去費那心思了,我
另找人吧!”
  “別!心語姐!雖然說賺不了多少,可還是有賺頭兒不是?要是心語姐斷了
小弟這條路,那……不是要讓小弟喝西北風了嗎?”大頭情急之下把手都伸了過
來,齊心語立即把手抽了回來,大頭尷尬的笑了笑。
  “我原是看你生活無著才讓你給我弟弟賣畫兒的,既然沒什麼賺頭兒,我哪
能好意思再讓你白跑腿哪。”
  “嗬嗬,心語姐,咱倆誰跟誰呀,再說了,我跟心遠哥也不是一天的交情了,
就算是白跑腿,我哪能有半點兒怨言呀!”說著大頭便從自己的手指上有些不舍
的擼下了那顆大鑽戒來,小心翼翼的送到了齊心語的麵前,滿臉堆笑的道:“今
天出來的匆忙,又沒有什麼準備,其實我早該對心語姐表示謝意了,不成敬意,
笑納了吧!”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哪能隨便要你的東西呀,你還是收起來吧。”齊
心語隻是瞥了一眼大頭遞過來的那顆鑽戒,繼續玩弄起自己那細長的手指來,
“再說了,那是戴在你手上的,我戴了也不合適。”
  大頭拿回來不合適,而齊心語卻又沒有要的意思,讓他好為難。
  “如果大頭執意要表示謝意的話,那我再拒絕也就不合適了,那不妨這樣,
你從這半年來給我弟弟賣畫兒賺來的錢�提成個十萬八萬的給我就行了!再多了
可就不哥兒們了啊!”
  大頭像是被一個雞蛋噎在了喉嚨�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很是難受。因為他
要是不答應齊心語的條件的話,明擺著她要斷他的財路,可要讓他一下子拿出十
萬哪怕是八萬給這個女人的話,實在是心疼,要是換了別的女人,也許他大頭眉
頭都不會皺一下的,因為那些錢完全可以讓一個很不錯的女人陪他睡上幾年,這
麼多錢就是扔到水�還能聽個響兒的,可是填到了這個女人的嘴�,連個響也沒
有了!多少年來的交道他對這個女人實在是沒有什麼指望,連捏一下她的屁股也
別想!
  看著大頭好些時候沒有反應,齊心語�起眼來笑著問道:“你那手上的鑽戒
不會是假的吧?”這時齊心語已經看出來大頭的額頭上都滲出汗來,她知道,她
這是在鐵公雞身上拔毛,不過,她有信心在他這個鐵公雞身上有所收獲的。
  “心語姐,你別生氣,不是我小氣,可現在,我真的不湊手。”
  “看來還是沒賺了那麼多是吧?”齊心語表情冷漠的道。
  “錢我是有,可是……我一時還有急用!”
  “什麼急用啊?”這忽然引起了齊心語的興趣來。
  大頭賴笑了聲道:“這個……不太好跟你說了!”
  “既然不好跟我說,那就算了吧!”說完,齊心語從椅子上站起來就走。
  “別……我說還不行嗎?”
  齊心語又坐了回來。
  “不瞞心語姐說,咱這事兒,怕人!”大頭那小眼睛更加警覺起來,很小心
的看著別處。
  “什麼事兒那麼神秘,不會是搞武器吧?”大頭的神秘兮兮更引起了心語的
興趣。
  “也就是你心語姐,別人我還真的不能說。”
  聽了大頭的這話,齊心語心�美得要命,“別扯近乎,快說吧!”
  而大頭卻故意賣起了關子來,又從那桌麵上的煙盒�抽出了一支,慢悠悠的
點上。
  心語有些不耐煩的把臉別了過去,她很瞧不上大頭那種賣弄身份的小人得誌
樣兒。
  “我一鐵哥兒們,手�有一寶貝!他告訴我之後,我谘詢過懂行的人,那家
夥特值錢!我讓他留了下來,可是我卻一時籌不到錢了!”
  “是什麼東西?”
  “鼎!春秋時期的!”
  “多少錢?”
  “他想賣一百五六十萬呢!不過我谘詢的價格卻是不會少於二百萬!,賣給
我,就八十萬!”
  “會便宜那麼多?”齊心語顯然不太相信大頭會有那麼鐵的哥兒們。
  “鐵嘛!”大頭很牛氣的說道。
  “就這麼倆錢兒就愁倒你了?”
  “不瞞姐說,還有個小小的缺口兒!”大頭伸出了兩個手指。
  “不是鐵嗎?先短你朋友二十萬,等你出手了再多補給他不就行了嗎?”
  “不是那麼回事兒,我那朋友也缺錢用不是嗎?他那麼大的一個攤子,手頭
兒上沒有幾個活錢兒哪能行呢?”
  “那你準備怎樣補上這個缺口呀?”
  “嘿嘿,今天要是不碰上心語姐的話,我還真不好意思向姐開這個口呀!你
已經幫了我那麼多的幫,還沒有回報竟再借姐的錢,嘿嘿,太不像話了!”大頭
那小眼睛一轉悠,接著說道,“可是,我凡是用了誰的錢又不能白用人家的,我
是想與合作者分成的,這點好處我也不想隨便讓那些與我無關的人占了去不是?”
  “你意思是說如果我投進了二十萬的話,你會到時候按四分之一的提成分給
我了?”
  “那當然了,畢竟我一個人做不成這筆買賣呀!”
  “那要是真的賣了二百萬的話,得給我三十萬了?”
  “除了那本錢二十萬!當然,親兄弟,也要明算賬的,咱們得事先訂一份合
同!”
  “我能看看那件寶貝嗎?”
  “是咱們兩個人的買賣,當然得讓你看了,我還怕看走了眼呢!”
  “你不是挺內行的嗎?”
  “嘿嘿,要是小打小鬧的玩意兒我還能行,可要是那些大家夥我就不行了!”
  “那我什麼時候把錢給你?”
  “心語姐真是個痛快人,你就不怕我坑了你?”
  “你要是敢坑我,我就宰了你!”
  “我有那個膽兒嗎?再說了,我就是坑,我也不敢坑你不是?”
  “算你有數!說吧,什麼時候要錢?”齊心語也想弄個不勞而獲,坐享其成。
她以為那是掙錢的較高境界。
  “錢嘛當然是越快越好了,不然那頭兒也是等不及呀,要是遇到了好的買主,
也許人家就早出手了呢!”
  “不過,還是那句話,我可要看看那東西的。我可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
  “那當然!”
  齊心語剛從咖啡廳�出來,手機卻響了起來。因為大頭那隻春秋時期的青銅
鼎占據了她的大腦,她一時沒有轉過彎兒來,怎麼也想不起來出現在她手機上的
那個陌生號碼會是誰的了。幹脆先接了再說,她按下了接聽鍵之後將手機放到了
耳朵上,一邊聽著一邊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第013章白母楚靜茹
  齊心遠的車子穿過了一條被兩邊剪得整整齊齊的冬青帶所裝飾著的甬道拐進
了一個花園式的生活小區,這個小區算得上北京市�現代建築中的老人了,院內
那棍棵近一抱粗的塔鬆見證著這個小院的曆史。
  這就是白樺的家,白樺的父親白運生原是個喜愛畫蟲魚鳥獸的人,可為了廠
�的技術革新,身為廠長的他竟然將那無規則的曲線變成了極其規則的直線或是
弧線。他的鼎盛時期就是成為那個小機械廠的最大股東之後,又成為當地小有名
氣的企業家,可是名氣與他的自尊成正比的增長著的時候,女兒在畫室�與同學
幹出那種勾當的消息幾乎讓他這個曾經為這個考上中央美院的女兒無比自豪的父
親�不起頭來,他甚至當眾說出了與女兒斷絕關係的絕情話來,而且不許白樺再
踏進家�半步。沒辦法,白樺提出了出國的要求,可憐的父親拿出了幾年來幾乎
全部的積蓄,把女兒送到了美國。對女兒的思念和越來越沈重的抑鬱讓這個改革
開放的弄潮兒在日漸消瘦之後終於踏上了不歸之路。現在這個家�隻有母親楚靜
茹跟女兒白樺了。
  齊心遠並不知道這些,而且很長一段時間�他連白樺去向都不知道。
  齊心遠走下車來,提了許多禮物有些忐忑的上了樓道。站在門前猶豫了半天,
齊心遠才�起手來按了門鈴。那清脆的鈴聲響過之後,齊心遠才如釋重負靜靜的
等著出現在他麵前的那張嫵媚而充滿驚喜的臉。他來的時候沒有給白樺過電話。
  齊心遠今天隻所以敢來,是白樺曾經留下過話,“有空到我家�來玩兒!”
在齊心遠聽來,似乎當年的阻力已經不再存在。但讓中央美院的一個高材生放棄
了學業始終是齊心遠無法治愈的一塊心病。要不是看著現在白樺春風依舊地出現
在他的麵前,他會內疚一輩子的。
  門開了,出現在齊心遠麵前的是一個顯然比白樺大了些的女人!他估計,這
應該是白樺的母親了。
  “阿姨你好!”
  “你是……?”那女人的手已經把門拉開,她似乎猜出了來人是誰,隻是不
敢肯定,因為前兩天女兒白樺跟母親說起過,這兩天也許會有人來的。女兒三十
多了還是孑然一身,做母親的當然很著急,她希望女兒快快談一個。
  “我是白樺的……朋友。”齊心遠現在很忌諱在白樺的家人麵前提“同學”
二字。
  那女人雖然年紀比白樺明顯見大,但看得出來,她保養得很好,細膩的肌膚
與那姣好的身材會讓人疑心她是白樺的姐姐的。
  “快進來吧。”
  “白樺沒在家?”
  “她出去了。家�就我一個人!”待齊心遠坐定之後,白樺的母親給齊心遠
沏起茶來。她用那細長而白嫩的手指捏了白瓷的杯子推到了齊心遠的麵前,那手
指跟瓷杯一個顏色。當她彎下身來的時候,領口便低垂下來,從那�,齊心遠的
眼睛毫不費力的看到了她那豐滿的雪乳與那道深深的溝。齊心遠的心不由的怦然
一動。他趕緊把目光移向了別處,再不然,他斷定自己又會想入非非了。
  “喝水吧孩子,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呢!”白樺的母親楚靜茹淺淺的笑了
笑道,她的兩腮下同時生出一對淺淺的酒窩兒。
  “叫我心遠吧!”齊心遠很害怕自己的姓氏會引起她對當年那件不快往事的
回憶來。
  “噢——”楚靜茹把身子靠在了沙發的靠背上,她的胸脯越發挺拔,那便裝
下突兀起來的玉峰頂上隱隱約約的顯著兩顆深色的圓點。這時齊心遠的手機突然
響了一陣信息聲。
  他身子沒動,他覺得在主人家�看短信有些不太禮貌。
  “你好像有電話,接吧,不要緊的。”
  齊心遠歉意的笑了笑,掏出手機來一看,是心語的。
  “馬上過來!”
  齊心遠若無其事的把手機裝了起來,朝楚靜茹笑笑道:“沒事兒!”
  兩人坐在那�閑聊的時候,如果楚靜茹不是看著齊心遠的話,齊心遠的目光
指定會落在楚靜茹的臉上或是身上,無論從哪一方麵看,白樺的母親都不愧是美
女行列�的一員。如果不是齊心語發短信叫他的話,他還會坐下去的,聽著她的
聲音,不時欣賞一下她那高聳挺拔的胸脯,還有她那讓男人著迷的眼神,都是一
件讓人十分愉悅的事情。
  “阿姨,我得走了。”齊心遠站起來說道。
  “好吧,等白樺回來我會告訴她的。”
  “好的,我也會打電話告訴她的。”
  齊心遠有些不舍的出了白家,直接開車來到了齊心語的住處。他沒往別處想,
隻猜想著這個孿生的姐姐一定是一個人在家�又耐不住寂寞了。因為天色已晚,
他準備如果齊心語留他吃飯的話,得跟蕭蓉蓉打個招呼的,心�正盤算著如何找
一個恰當的借口。
  齊心遠用自己的鑰匙打開了齊心語的門。剛一進屋,他就聽見了齊心語廚房
�丁丁當當的響聲,他還沒朝客廳�看一眼,就直奔廚房。他悄悄的轉到了齊心
語的身後,因為抽油煙機的微弱響聲掩護,齊心語並沒有察覺。齊心遠從後麵一
把摟住了姐姐的腰。
  “嚇死我了!”齊心語猛的回過了身來。兩人的臉正對著,齊心語腰上係著
圍裙,那胸脯很高,她不得不張著兩臂,身子往後仰著,朝客廳�努努嘴。
  “誰?”齊心遠依然摟著姐姐的腰。
  “你女兒!”
  “騙我?”齊心遠有些不太相信。他的大手竟然往上移了一截。
  “別,真的是思思在那兒!看看去!”齊心語嬌嗔著道。
  齊心遠放開了齊心語朝客廳�走來,一個紮著馬尾的小姑娘正坐在那�看著
電視,僅僅是看著她的背景,齊心遠的心便動了起來。他做夢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竟然在他的眼前發生了!他搓著兩手不知所措的來到了思思的身邊,思思好像並
沒有看見他。其實,他在進來朝廚房�走的時候,思思已經看到了他,她這才轉
過了身子的。
  “思思……”齊心遠有些底氣不足的叫了一聲,而思思卻依然眼睛盯著電視
屏幕,像是沒有聽見,也沒有看見他。齊心遠並沒有覺得尷尬,而是心�有些痛。
但她能到心語這�來,卻又讓他有些喜出望外,像是害怕驚飛了這隻可愛的小鳥,
齊心遠不敢再叫一聲,而是坐在一旁跟著思思默默的看起了電視來。
  “思思,來,開飯嘍——”齊心語把飯菜都端到了飯廳�朝客廳喊了起來。
  “來了——姑姑!”思思迅速從沙發�坐起來,朝飯廳�跑去,那長長的馬
尾在她的後背上甩動著,幾乎快要到了她的腰際。
  “叫你爸爸了沒有?”齊心語一邊擺著筷子一邊小聲問道。
  “不叫!”思思幹脆的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拿起筷子來就要吃!
  “還生你爸爸的氣呀?”心語嬌嗔著,又朝客廳�喊道,“心遠,過來吃飯!”
  齊心遠慢騰騰的走了過來,在思思的身邊坐下,那樣子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
子。齊心語拿了一雙筷子遞給了他,又朝他使了一個眼色,齊心遠會意的把自己
碗�的菜夾了一筷子夾進了思思的碗�。思思並沒有拒絕,這無聲的父愛讓她那
幼小的心靈�的冰塊開始融化。冰融的水忽然間從她的眼�流了出來。無措的齊
心遠趕緊從餐桌上抓了一塊餐巾遞到了思思的手上,思思沒有接,齊心遠大著膽
子替女兒擦起了淚來。不擦不要緊,這一擦,思思的眼淚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滾
了出來。她抽泣著,那小胸脯也跟著一聳一聳的。
  齊心語與齊心遠姐弟兩個都無語。思思突然嚎啕一聲,撲進了齊心遠的懷�。
思思覺得自己像是一片一直飄飛的樹葉,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根,她緊摟著齊心遠
嗚咽起來。
  第014章如此懲罰
  齊心語把思思送到了她的養父母家離開很遠的時候她就把車子停了下來。
  “姑姑再見!”思思人還沒下車,先在車上親了齊心語一口,齊心語當即就
醉了一樣的笑了起來。
  “慢點兒,別怕,姑姑會在這兒一直望著你回家的。”齊心語把車燈打得瓦
亮,一直照到她的門口。要不是怕她的養父母疑心,齊心語一定會帶她到商場�
再買幾身衣服的,可現在,有錢都不能在她身上花。齊心語看到思思進了大院子
之後她才把車子倒了出來。這時候,她估計心遠一定還在她那兒。於是她很快就
折了回去。齊心遠果然正在她的洗澡間�衛生起來。
  “自己家�有偏偏用我的!”見齊心遠裹著浴巾出來,齊心語瞥了他一眼說
道。
  “你是怎麼把她騙來的?”齊心遠一直很好奇這事兒。
  “說話真夠難聽的,怪不得思思不願意見你們呢。是她自己要來的,今天下
午她突然打電話給我,還說想我了呢。”齊心語坐在沙發�身子仰躺著,將那兩
條長腿搭在了一邊的扶手上,齊心遠就站在她的對麵,正用一條毛巾擦著濕漉漉
的頭發。他的頭發比有些女人的頭發還要長。隨著他的頭的擺動,那浴巾下麵突
起的地方也在晃動著。
  “你就沒用點兒小招術?”齊心遠不太相信的問道,一邊朝沙發上走來坐到
了齊心語的身邊。
  “為了不讓她的養父母知道,她還編了個很圓滿的理由留下來吃飯。”
  “什麼理由?”
  “她說有一個同學過生日請她吃飯,她還特意跟養父要了十塊錢說是買一個
小小的紀念品送給人家呢。”
  “夠精的!一個小孩子跟你打了一次交道怎麼也學壞了呢!”
  “不要表揚我!她是誰的種呀?”
  “應該與咱倆都有關係!”
  “她又不是我生出來的!對了,這兩天你沒跟白樺見麵?”
  “吃醋了?”
  “切!她要是來了,我不醋死她!”
  “你給我發短信的時候,我正在她的家�呢!”
  “我就知道你們會死灰複燃的!小心讓蕭蓉蓉知道了!”
  “我沒見到她,隻有她母親在家�。”
  “一定也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吧?”
  “當然!”
  “她沒要留你住宿?”齊心語嘿嘿笑了起來,兩個乳子在那衫子下麵不住的
顫抖起來。
  “那我也得先上你這�來呀!我還以為你要留我住宿呢!”
  “美得你!”齊心語那好看的眼睛忽閃著長長的睫毛。齊心遠把沒幹的頭發
垂到了齊心語的胸脯上,幾滴水珠正好滴落在她那突起的峰頂。
  “你這壞蛋!”齊心語兩手推起了心遠的身子,可心遠還是賴皮的用那長發
撩撥她,她一隻手在他那沒有遮攔的大腿上擰了起來。
  “啊喲——”齊心遠大叫一聲,心語趕緊鬆開手,她勾起了身子看時,上次
扭出來的青還沒有消失,齊心語連忙給他揉了起來。
  “揉哪兒去了!不對!再往上一點兒嘛!”齊心遠盯著姐姐那不住地晃動著
的胸脯看。
  “你個小色鬼往哪兒看呀!”齊心語的手果真往上移了一段又擰了起來,她
的鳳眼也一直盯著心遠的眼睛看著,“是不是讓姐揉這兒呀!”齊心語的纖指探
進了齊心遠的浴巾下麵捏住了他的雞巴子用力掰了起來,本來齊心遠看著姐姐那
起伏的胸脯就起了歹念,現在她在給齊心遠揉腿的時候身子一晃,那胸脯上的兩
座玉峰就跟著晃蕩,而且從那緊繃的襯衫扣縫兒�還露著幾片雪白的肌膚,明顯
�麵什麼也沒穿,凡是齊心遠單獨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她都是這個樣子,那玉峰
極有彈性的顫來顫去的,早就引得齊心遠心猿意馬了,現在又讓姐姐的纖手這麼
握著,那家夥更是不安分起來,硬硬的在齊心語的手心兒�鼓了起來。
  “哎喲——姐的手真好!”齊心遠有些貪婪的直盯著齊心語看個沒夠,齊心
語也醉眼朦朧的看著他,那細長嬌嫩的手指在齊心遠的雞巴子上纏來纏去。她從
來不會急切的讓弟弟進入她的身體的。總是先把玩夠了弄得齊心遠心癢癢得跟熱
鍋上的螞蟻一般,她才會就範。
  “告訴姐,你現在是因為白樺而喜歡思思呢還是因為思思而又喜歡起了白樺
了?”齊心語並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眼睛盯著齊心遠問道。
  “我怎麼聽著跟繞口令似的!而且這意思反過來複過去也差不多呀!”
  “當然不一樣了,一個是目的,一個是手段!”
  “可這似乎並不有影響我對姐姐的感情吧?”
  “那還不是因為姐給你把女兒弄來了嗎?今天高興不?”齊心語放開了手,
又把他的浴巾整理了一下,一本正經的說道。
  “高興,當然高興了,我還沒這麼高興過呢。”說著,齊心遠幾分感激幾分
依戀的把姐姐齊心語摟進了懷�。他那長長的濕頭發撩在齊心語的臉上,弄得她
有些癢。她�起手來用那細長白嫩的手指將齊心遠垂在她臉上的頭發攏到了一邊。
  “別看今天思思最終都沒叫你一聲爸,可我看得出來,小東西對你的感情挺
重的,你看她趴在你的懷�哭得那個樣兒讓人又心疼又羨慕的!”
  “嘿嘿,這又有什麼好羨慕的?”
  “那你說呢?我倒真希望一下子變成了思思,也趴在你懷�痛痛快快的哭上
一回,哭他個天昏地暗,哭他個蕩氣回腸!”
  “別說了,你又沒有什麼傷心事兒哪能哭得出來!”
  “所以我才羨慕她呢。”
  “不管怎麼說,思思回來了,真有你一份兒功勞,我得好好的謝謝你!”
  “怎麼個謝法兒呀?就一套不到三百塊錢的內衣就算了?”
  “今天我就在這兒陪你到天亮!”
  “那你怎麼跟蓉蓉交待去?我可不想讓你回家之後再跪搓板兒,我還心疼你
呢!”
  “我們家沒有搓板兒!”
  “那蓉蓉一般都是怎麼個罰法兒呀?說出來也讓姐開開眼界?”齊心語好奇
的勾起身子來兩手勾住了齊心遠的脖子。她吐氣如蘭,嬌喘微微,讓齊心遠不禁
有了幾分醉意。
  “她……都是讓我跪到她的兩腿中間折磨我的唇舌!”
  “我可憐的弟弟,你可真夠命苦的!她怎麼這麼殘忍呀!”齊心語愛憐的用
手在齊心遠的臉上撫摸起來。突然一聲手機鈴聲嚇了齊心語一跳,“是不是蓉蓉
叫你回去了?”
  “不會的,我跟她說過,今晚有個同學聚會,大家難得一聚,有可能到天亮,
不讓她等我了。”說著,齊心遠掏出了手機。原來是白樺的。
  “你現在方便嗎?”白樺在電話�問道。
  “方便,你說吧。”
  “你在哪兒,我能不能見你?”
  “我……”齊心遠猶豫著。齊心語一把奪過了手機。
  “是白樺吧?我是心語,心遠的姐姐。心遠在我這兒呢!”
  第015章還認我這個姐的話,今晚就住這兒吧
  “你怎麼能讓她到你這�來呢?”齊心遠對姐姐自作主張有些意見,他好不
容易跟蕭蓉蓉請了個假,今天要是白樺再跟來,那他什麼也都泡湯了。
  “這又有什麼不合適的?我是你姐,當然她也得叫我姐了,我讓我曾經的弟
妹到家�來坐坐不可以嗎?”齊心語扣了手機還給了心遠。
  “要是她來了,我……還能……住你這兒嗎?你這不是瞎胡鬧嗎?”
  “難道你還想讓她在我這兒住一夜嗎?你小子看來還真的不想放棄了?你可
得想好了,那邊還有一個蕭蓉蓉呢。再說了,你還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跟你的舊相
好重溫舊夢不成?”
  “……”齊心遠欲言又止。反正電話已經打出去了,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
齊心遠隻好趕快找自己的衣服穿上。而齊心語卻一邊脫著衣服,一邊朝自己的浴
室走去,剛走了幾步,又將脫下來的打白色襯衫扔進了齊心遠的懷�,回頭時,
她那巍巍玉峰陡然一顫,將齊心遠的眼晃了一下。齊心遠將那襯衫放到了鼻子下
麵嗅了起來,那襯衫上有一種特別的香味兒讓男人魂銷骨酥。齊心遠感覺到這個
孿生姐姐越來越不可思議了,齊心遠將姐姐的襯衫蒙在了臉上,人直挺挺的躺在
了沙發�。
  門鈴聲讓齊心遠從想入非非中回過了神兒來,他這才想起來,一定是白樺來
了,他將姐姐的襯衫趕緊收拾到了一邊,起身去給白樺開門。白樺穿一身小毛線
的裙子,上麵兩片開胸的衣片不但遮不住她的胸脯的嬌挺,更顯得她女人味兒十
足了,中間的腰不鬆不緊的卡在身上,讓她的細腰與翹臀之間有了圓滑的曲線。
她的披肩長發似乎是在告訴別人,她還是一個單身貴族。
  “我可以進來嗎?”白樺的客氣�掩飾著激動,印象�,她這是第二次見齊
心遠的姐姐了。因為還在上學的時候,齊心語曾經到學校�找過她的弟弟,而那
時齊心遠正在給白樺畫肖像,所以兩人彼此的印象應該還是有的。事實上,那一
次,白樺就給齊心語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甚至當齊心語一看到弟弟給思思畫
的肖像就能認出來她是多麼像她的母親了。
  “進來吧!”齊心遠閃開身子讓白樺貼著他的身子進來。白樺的視野�沒有
見到電話�的那個女人,便自然的打量起這座房子來。
  “你姐呢?”來到客廳�還沒有見到齊心語,她還以為她已經躲到外麵去了
呢,心�不免立即對這位姐姐產生了感激之情。因為如果齊心語給騰出地方來給
自己跟齊心遠創造一個單獨在一起的機會,那無疑說明齊心語的心�還是傾向自
己這份兒感情的了。
  “我姐在洗澡。”
  白樺還沒有坐下,心卻忽然又涼了一半兒!她不認為是自作多情,卻覺得這
個姐姐不近人情了。
  “你去思思家了嗎?”白樺想給人一種直奔主題的感覺,甚至在齊心遠麵前
她都不想流露出一點兒想與他單獨呆一會兒的意思來,自己的心�是那麼的渴望,
可自尊卻讓她極力的掩飾著自己。
  “去過了,孩子一時轉不過彎兒來,我不著急,我能等!”
  這一切似乎早在白樺的預料之內,被丟棄的孩子不可能對親生父母沒有半點
兒怨言的。思思的自尊心恐怕比她白樺還要強,雖然從來沒有跟她相處,但從她
的眼神�白樺能感覺出來這一點。所以現在聽齊心遠說思思還沒有接受他們她一
點也不感到奇怪。
  “等思思到了你們家的那一天,我……就什麼也不是了!”白樺不知什麼緣
故,忽然間要流出眼淚來,她仰起了臉睜大了眼睛,似乎要讓那些淚水再縮回去
一樣。齊心遠握著她的手安慰道:“別悲觀,不管什麼時候,你還是她的母親的,
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白樺苦笑了一下:“那又能怎麼樣?我忍辱負重十個月才生下了她,卻不能
聽她叫我一聲媽!”白樺搖著頭,很是痛苦的樣子。
  “你要是受不了,我可以再做蕭蓉蓉的工作的。”
  “算了吧,自己種下的苦果當然得自己來品嚐了,蕭蓉蓉能做到這一步已經
不錯了。讓她做自己情敵的孩子的母親,真是難為她的!”
  浴室的門開了,齊心語身上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一邊用手理攏著她的秀發,
一邊朝客廳�走來。她是個很隨便的人,即使家�有客人她也不會太正經,當然,
凡是她允許來的人她才可以這樣。那潔白的浴巾幾乎跟她的膚色一樣白,隻是她
的肌膚更加嬌嫩,那緊束在她酥胸上的浴巾將那兩座玉峰壓迫得不得不緊緊的貼
到了一塊兒連一條小縫兒都沒有了。
  “這就是白樺。”齊心遠介紹道。
  “姐。”白樺迅速站了起來,很恭敬的叫了一聲。
  “你坐吧。”齊心語朝白樺笑了笑,很友好的示意她坐下,自己則在一邊的
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兩條雪白的美腿疊在了一起,但那浴巾遮住了很大的一截,
看不到�麵的什麼東西,隻能引起人的豐富聯想。
  “咱們見過麵的,是吧?我記得好像是在你們的畫室�吧?”齊心語盡量讓
屋�的氣氛更隨和一些。
  “是的,姐的記性真好,那麼多年前的事了,還記得那麼清楚!”
  “極品總是容易讓人記住的!”齊心語笑了笑,彎腰從麵前的茶幾上的煙盒
�抽出一根女士香煙點上。她是很少抽煙的,但每次洗完澡之後,她就會特別想
吸,她那細長的手指夾著長長的煙卷兒,吞雲吐霧,既優雅,又悠閑。
  齊心語的讚美之詞讓白樺不覺臉上燒了起來,不好意思的笑道:“像我這樣
沒人要的都算是極品的話,那姐得是什麼樣的品級了?”
  “嗬嗬,姐也沒人要!”不知齊心語是為了不讓白樺感到孤獨還是想跟她拉
什麼近乎,她故意將自己劃到了“沒人要”的圈子�。
  “對不起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在說我自己呢!”白樺萬萬沒有料到,
在說自己的時候竟然把想恭維的人給圈了進來,現在她的臉更紅了,她有些尷尬
起來。
  “嗬嗬我姐就這樣一個人兒,說話大大咧咧的,沒遮沒攔的。”
  “甭聽他胡扯,姐才不是那樣的人兒呢。不過,表麵上看咱們是沒人要,但
實際上是這個世上的男人品級太低了。讓我們沒法將就呀。”齊心語自我感覺良
好的吐著煙圈兒,那煙圈一個套著一個。她吐煙圈時那紅紅的嘴唇很容易讓齊心
遠引起一些聯想來。
  白樺看著齊心語身上裹著浴巾,便覺得人家好像要急著睡覺的樣子,於是想
站起來告辭。
  “我得走了,不打攪姐休息了。”
  “不要緊,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姐的話,今晚就住這兒吧!你們聊著,我先睡
去了!”說完,齊心語朝白樺莞兒一笑,站起來,朝自己的臥室走去,她那豐滿
的翹臀隨著她的腳步一扭一扭的,極度誘惑人……
  第016章還是留下來
  齊心語讓白樺留下來那種既讓人感覺到親切又讓人無法拒絕的口氣使得白樺
有些左右為難了,她�起眼來看看齊心遠,她想從他的眼睛�找到答案。
  “我姐讓你留下來就留下來吧。不然她會覺得你眼�沒有她這個姐的!”齊
心遠當然希望白樺能留下來與他共度良宵了,隻是沒有齊心語的話,他自己也不
也擅作主張,更何況姐姐也是女人,弟弟把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人留在她的住處這
還是第一回。看來姐姐對這個白樺還是有好感的,或許是因為她給自己生了一個
乖巧的思思,讓齊心語對她心生感激?其實現在齊心遠也並不是很清楚他這個有
些怪怪的孿生姐姐的心思。
  對於白樺來說,齊心遠幾乎是她作為一個女人唯一的救命稻草了,自從第一
次與齊心遠發生了關係之後,她再也沒有裝下過別的男人,在她的心目當中,天
底下再也沒有一個男人能像齊心遠那樣讓她牽腸掛肚,讓她銷魂蝕骨,明明知道
齊心遠已經成家而且生下了孩子,可她還是那麼死心踏地的想著他,自己漂洋過
海這麼多年�,雖然齊心遠幾乎沒有給過她半點安慰,可她卻還是撇不下他,有
時候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太賤,但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別的男人無法讓她有
一點兒感覺。這也正是這十幾年來一直為齊心遠守身如玉的根源所在了。自己苦
苦等待了他這麼多年,她不在乎再等幾天,等思思的事情辦妥了之後,她相信還
會有機會單獨見到心遠的,況且兩人一見麵就已經激情過了的,現在又是在他的
姐姐的家�,這麼一個單身的怪女人讓她有些害怕。
  “我還是回去吧,我媽會擔心我的!”白樺說著沒有說服力的理由。
  “你在美國一個人十幾年不也過來了,她不會因為你到了我這兒就睡不著覺
了吧?要我說,你留下來你媽才能睡得著的。”齊心遠身子湊上前來,嘴都貼到
了白樺的耳根上了,那呼出來的氣息就讓白樺有些向往了。齊心遠說的不錯,自
己都三十好幾的女人了還是單身,做母親的當然心�不舒坦,早就巴望著女兒嫁
人了,如果出去約會不回來,那一定是留在男人的家�或是兩人找地方快活去了,
這倒是她母親所希望的。剛回來不幾天母親就反複催過她幾次,她還真想一個人
住到旅館�去,裝裝樣子讓母親高興高興。現在總算一個機會,就是不跟齊心遠
睡在一張床上,也算是跟男人過了夜,到了母親的跟前也會更有底氣一些。
  “你姐她……”白樺還是顧忌著齊心語,她臉上那種傲氣那種任性讓白樺覺
得這個女人似乎比那個蕭蓉蓉更難對付,不太好惹。
  “你沒看見她那張苦瓜臉?你要是走了她準不高興的,她那人就那樣兒,你
要是不領她的情,可就成了她的敵人了!”齊心遠嚇唬著白樺,他清楚,不論是
為了思思還是她自己,齊心語都是她白樺必須爭取的中間力量。
  “我睡哪兒?”白樺嗔了齊心遠一眼問道。
  “房子這麼大還愁沒你睡的地方?咱們是夫妻,當然得睡在一張床上了!”
齊心遠笑著把白樺摟進了懷�。
  “別,讓你姐看見了!”白樺急忙從齊心遠的懷�往外掙。
  “剛才還‘姐’‘姐’的叫得那個甜,轉眼就成了‘你姐’了?”齊心遠一
句話說得白樺臉燒了起來。連她自己也覺得有些市儈小人的嫌疑了。她不再掙紮
而是把臉埋進了齊心遠的懷�。
  “那你不回去,你媳婦不跟你算賬呀?”白樺一方麵是顧忌蕭蓉蓉,另一方
麵是不想讓齊心遠在中間受夾。現在的白樺竟有些做賊心虛了,她甚至怕齊心遠
到了別處跟別的女人鬼混都會讓蕭蓉蓉猜到她的身上去,要不是有思思這個包袱
她哪會管這麼多。可是為了女兒的幸福,她也隻能委曲求全了。
  “管她呢,隻要能跟你在一起,無豁出去了!”齊心遠故意想試探一下白樺。
  白樺突然從齊心遠的懷�坐了起來,正色道:“我可不想拆散你的家!你還
是快回去吧,我不是怕你老婆,但那天見了她之後,我覺得她真的是一個好女人,
很值得你珍惜的,如果說我已經傷害過了她,那次我絕對是無意的,因為我並不
知道你們原來的關係。可現在,我不能再傷害她第二次了!”白樺說的是真心話,
她可是答應過蕭蓉蓉的,就在蕭蓉蓉的辦公室�,雖然沒有發誓,但兩人的對話
似乎已經都各自明確了自己的勢力範圍,如果白樺不能做到這一點的話,她就無
法保證自己女兒的幸福。
  “你對她下過保證?”齊心遠不禁問道。白樺搖頭掩飾著自己的不知所措。
  “那是為什麼?你千�迢迢回來就是為了女兒思思,一點也沒有為自己考慮
過嗎?”齊心遠不解的問道,他覺得即使沒有思思,他也會一如既往的愛著白樺
的。
  白樺忽然�起了臉來,淚眼婆娑:“我考慮了又能怎麼樣?我一個人能主宰
得了自己的一切了嗎?我愛著的人卻已經結婚了,你讓我怎麼辦?”白樺有些激
動的咬住了嘴唇,很委屈的流起了淚來。
  “我相信婚姻並不能阻止我們的愛情的,當初我們在畫室�海誓山盟的時候,
我們並沒有結婚呀,難道你就是為了跟我領一張證明咱們夫妻關係的證書嗎?”
齊心遠也有些激動,他的手都有些抖了,但他忽然意識到不該對白樺發火,這些
年來受傷害最大的還是她,於是又轉了語氣賠起了不是來,“對不起,我不該對
你發火。快去洗洗睡吧。你要相信我,我是永遠都愛著你的!”齊心遠身子湊過
來,在白樺那白晰的臉上親吻著,一直吻到了她的睫毛上。
  “你看,你這一掉淚,可真成了梨花帶雨的美人了!”齊心遠閃開身子瞅著
白樺的臉調皮的說道。白樺這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姐會不會討厭別人用她的浴室?”
  “我也是用她的浴室洗的呢!”
  “你是她弟弟,當然不一樣了!”
  “你可是她的弟媳呢,你要是不想用,房間�也有。”
  “那我到房間�去!”
  “你不怕在洗澡的時候被我這個色狼偷襲了?”
  “別想!我會把門兒插得牢牢的!把你這個小色狼給關在外麵幹著急!”白
樺用手在齊心遠的鼻子上狠狠的刮了一下。她的身子一彈,那胸脯上一對玉兔兒
在那薄衫底下不安分的跳了起來。
  “別忘了,我要用的地方可得都給我洗得幹幹淨淨的喲!”
  “去你的!”白樺羞澀的扭了一下身子,齊心遠卻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朝一個
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