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往事
  過了幾天，小晗回來了，大包小包的像逃難似的。我接過來放在車上，取笑她：
  “就這麼點嫁妝？”
  9月的重慶真的很熱，她穿著白裙子，裸露的小腳上穿著一雙小巧的白色涼鞋，一個大大的白格子包包從左肩挎到她的右邊屁股上。包包的鈕帶剛好分離了左右兩個突突的小山丘。
  “沈子歸，有沒有想我？”她第一句話就問
  我定定的看著兩個小山丘：
  “想”
  她看到我的目光，自己也低頭看了看，嬌羞的對我說
  “色狼”，接著又小聲的跟了一句：“早晚是你的”說完就鑽進了車裡。
  我緊跟不捨問：“什麼早晚是我的”
  “不告訴你”
  “好涼決啊，走吧，回家！”
  “回家？我還要上班呢，”
  “我不管，我要回家，你不是說沈叔叔今天回來嗎？”
  “啊。。。”
  我這才知道她說的回家是回我的家。還有今天是3號，今天父親回來。
  “那你先等等，我打電話問問老頭回來了嗎？”
  “嗯，好”
  接通了父親的電話
  “老頭，你到家了嗎？”
  “到了，準備去買菜。”
  “你先別走，小晗要過來看你”
  “嗯，好，那我等你們”
  很久沒見到父親了，真的有點想他。
  “走吧，醜媳婦見公公了”
  “沈子歸，不準說我醜”，小晗嘟著嘴不滿的說道。
  下車的時候，她讓我把她行理裡的一個帆布包包拿下來，我拿下問她：
  “什麼寶貝？”
  “秘密”他答我。
  我們走出電梯，一轉身我就看見了一張熟悉慈詳的臉，偉岸健碩的身軀筆直的站在我們面前
  “爸！”
  “爸，這是....”我正準備介紹小晗，卻看見她早已熱淚盈眶，精緻的小臉楚楚可憐。她呆呆的看著父親。
  “小晗，歡迎你！”父親微笑著說。
  “沈叔叔！”小晗抽泣了一下，又看著父親說
  “沈叔叔好”
  我感覺這妮子像水做的，動不動就哭。
  “來，快進屋”父親說完就轉身帶我們進屋。
  “老頭，你怎麼跑外面來了，把我嚇了一跳”我邊走邊問
  “我出來接小晗”父親在前面邊走邊回答。
  “那我呢，你不接我？”
  “你有什麼好接的，看著就煩”父親一邊給我們拿拖鞋一邊嗆我。
  小晗撲哧一聲破涕為笑，對父親說：
  “沈叔叔，原來你是個幽默的人”。
  父親招呼我們坐下後，嘴角一揚，雙手擺了一個無奈的姿勢說道：
  “這沒辦法，天生的。”
  小晗聽了又是一陣咯咯大笑，跟剛才的淚人兒判若兩人。
  小晗眼睛到處打轉，然後問父親道：
  “沈叔叔，我可以參觀一下家裡嗎？
  “當然可以！子歸，帶小晗看看，給小晗倒杯水”父親對我說道
  我剛把小晗帶進我的房間，聽見父親在外面說
  “小晗子歸，你們先看看，我去買菜了”。
  “沈叔叔，等等我！我要去”，說完放下水杯一陣風似的走到了大門口。
  “啊，我呢”？我對著他們喊
  “你去上班”，小晗邊換鞋邊背著我說到。
  小晗穿上了他的涼鞋，起身又拿起父親的皮鞋放在父親的腳前說：
  “沈叔叔，你的鞋。”
  父親有點沒反應過來，對面前的小晗說：
  “要不你們去吧，我。。。”說完又看了看我。
  氣氛瞬間有點尷尬，因為小晗明顯感覺到父親在拒絕她。
  我趕快出來解圍：
  “我才不去，老頭，我要吃糖酷排骨。”
  父親沒有回我，穿上鞋對小晗說：
  “我們走吧”
  小晗抬頭看了我一眼，對著我吐了吐舌頭，然後開門兩個人走了出去。
  我本來擔心小晗第一次到家裡會尷尬，但是她好像對我和父親很熟悉，可能在他心裡早就當我們當成了親人，我還沒問過她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但是我敢肯定她後來肯定不是生長在一個陰暗的環境，因為陰暗的環境不能造就一個陽光且真誠，隨性而灑脫的人。
  好吧，繼續去上班了。。。
  下班到家，一股香味撲面而來，好豐盛的晚餐！桌子上當然少不了我最愛的糖醋排骨。
  父親還在燒湯，看著又拿筷子又端菜的小晗，我心裡突然很感動，這麼多年一直是我和父親生活在這裡，在生活上父親對我無微不至，可是總感覺家裡有些冷清和寂落，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甚至有點害怕，現在這些感覺已蕩然無存。
  “想什麼呢，去洗手”小晗拍了拍我。
  “我想抱抱你”說完我準備伸出雙手。
  “沈叔叔，我來”她邊說邊往廚房走，似乎沒聽到我的話。
  我洗完手出來，小晗也端著熱氣騰騰的湯放在桌子的中間。我們並排坐著等著父親。父親落坐後，小晗忽然轉頭笑著問我：
  “你剛才說什麼？”
  我看見父親在對面，就把身子靠過去在她耳邊說：
  “我說我想抱抱你”。
  “聲音太小了，聽不見”她紅著臉笑兮兮大聲說。
  父親看著我們鬧，滿臉喜悅。
  “老頭，整點不”我指了指酒櫃問父親
  “嗯，好主意，去拿吧”
  平時我跟父親在家很少喝酒，父親也不是個貪杯的人。
  “我也要喝”，這小妮子就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麼寫。
  父親問道：
  “小晗，你會喝酒嗎？”
  “不會”接著又對父親說：
  “但是今天我想喝”
  我打開酒，給父親倒了一杯，給她也倒了一點，然後自己倒了一杯。
  父親舉起杯說：
  “來，我們歡迎小晗！”
  “謝謝你沈叔叔，謝謝你沈子歸”小晗說完一個仰身一杯酒一飲而盡，完了還有模有樣的杯子倒過來向我們示意她幹杯了。
  “你...”我話還沒說完只見她小臉微微一皺，她急忙轉過身，又開始捂嘴，可是沒等捂到嘴還是咳，咳的咳出聲來。
  我拍著她的背，看來這妮子裝英雄嗆到了
  小晗轉過身，兩隻小手由內到外扇著張開的小嘴說
  “好辣好辣”
  接著把酒杯遞到我面前說：沈子歸，還幫我倒一杯吧
  父親連忙勸阻：
  “小晗，你不會喝酒，別喝了”
  “沈叔叔，這一杯我一定要喝，剛才我想舉杯的，被你搶先了。”小晗看著父親說道。
  我知道她有話要說，就接過杯子再給他倒了一點。
  小晗緩緩地站起來，舉杯對著父親，一臉真誠的說：
  沈叔叔，這一杯小晗敬你，沒有你就沒有小晗的今天，謝謝你！說完端著酒杯再次一飲而盡。然後對著父親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不想氣氛這麼嚴肅，夾了一口菜給她，說：
  “不錯，是條漢子！”
  小晗聽了撲哧一笑掐了我一下。
  父親給小晗盛了一碗湯，看著小晗還站著，就指了一下她的椅子向下招招手說：
  “小晗你先坐，喝口湯暖暖胃。”
  接著父親又說：
  “小晗，你不用太記掛這件事，當年也是你父親的壯舉感動了我，我只是盡了一點綿薄之力”。父親說完，又給小晗夾菜。接著父親關切地問他：
  “小晗，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
  小晗微笑的看著父親，說：
  “沈叔叔，其實這些年我過得挺好的，政府為我們這種情況的孩子修了福利院，你們走不久後我和婆婆就住進了福利院，福利院的人都很喜歡我，縣裡和鎮裡的領導也經常來看我們，後來慢慢的我也能說出聲音了。”說著她又看了一眼父親和我說：
  “我本來以為你們會來看我的，等啊等啊一直沒等到你們，後來我考上大學了，因為我高考分數是我們縣裡的第一名，縣裡的領導就跟學校申請減免了我的學費，我上大學每學期都是全額獎學金，你們又給我那麼多錢，所以我算是班裡面最有錢的人了，我的錢怎麼也花不完”說完她得意的笑了笑。
  父親一直著小晗，看得出來他很喜歡她。
  父親又問小晗：
  “那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小晗看了看我回答道：
  “其實我上大學的時候就開始找了，走了幾個地方都不對，後來我乾脆把你們資助我的事寫了一篇文章，發佈到一個論壇裡，因為沈子歸同名字的不多，很快就有網友回覆了我。”說著又問父親：
  “沈叔叔，你的名字是不是叫沈心舒？”
  父親對小晗點了點頭
  小晗接著說：“這就對了，那個網友是從企業黃頁裡面查到的，因為你們公司的法人是沈心舒，我想肯定是你，我再查了查公司的資料，你們正好在招人，所以我就應聘者的身份來一探虛實了”
  說完，小晗晃了晃腦袋，笑兮兮的問父親：
  “沈叔叔，我聰明不？”
  “嗯，非常聰明”，父親喝了口酒，突然想到了什麼，對小晗說：
  “小晗，其實當年我跟婆婆提過收養你的，但是....”
  “老頭，人家不要做你的閨女，人家要做你的兒媳婦。”我打斷了父親看著小晗說到。
  這妮子終於害羞了，她伸出雙手矇住了小臉，然後放下一隻手掐我的手臂。
  我舉杯跟父親碰了碰，喝了一口酒問他
  “老頭，這兒媳婦怎麼樣，滿意不”
  “嗯，我是很滿意，關鍵我怕別人覺得你小子不怎麼樣”，說完微笑的看著小晗
  小晗轉過身，把我的左肩向外掰了掰，這樣我們就面對面了，她認真的上下打量了我一圈，眉毛微微一皺，說：
  “一般吧”
  怎麼感覺這好像是我的台詞，學得真夠快的。
  對面的父親看著小晗俏皮的樣子他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他喝了一口酒，對小晗說到：
  “小晗，沈叔叔知道你現在和子歸談戀愛是懷著一顆感恩的心，但是你相信沈叔叔，子歸是個好孩子。你別看他平時吊兒郎當的，其實他的心很善良，從來不忍心傷害別人，我腿不靈活，幾年前就把公司的擔子交給了他，他沒有讓我失望，公司上上下下對他心服口服，這說明他是一個有擔當，有責任心的男人。
  看著父親為我拉票，心裡陣陣暖意，平時總是老頭老頭的使喚他，但在他心裡我永遠是那個乖順的好孩子。
  我忽然想起父親的腿，就問他：
  “爸，你腿怎麼樣了？”
  沒等父親回答，小晗忽然想到了什麼說
  “對了，爸，我這次回去給你帶了藥，你們先吃，我去把藥熬上。說完就去房間拿出那個帆希包包放在茶幾上，像擺地攤似的把裡面的藥一樣一樣的拿出來
  我和父親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沒憋住，哈哈大笑起來，父親邊笑還邊對我豎起大拇指。小晗還在那邊擺地攤，看看父親，又看看我，一臉疑惑，她拿著一包藥準備去廚房，我招手讓她過來，問她：
  你剛剛叫他什麼
  她站在那裡，眼珠左轉轉，右轉轉，終於反應過來了，小嘴一嘟，本來就紅通通的臉上更嬌豔，看看父親，又看看我生氣的嗔道：
  “哼，你們欺負我....”然後一溜煙跑去了廚房
  我和父親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小晗熬了藥，又回來吃飯，我感覺她跟其它的女孩真的不一樣，隨意而灑脫，對這個家沒有一點拘謹和陌生，好像她本來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晚餐吃得歡聲笑語，我印象中的父親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第四章：我要做你的妻子
  看著眼前的淚人兒，我明白了，父親當初只留下一個名字，那個鎮長肯定把這個名字告訴她了，所以他就憑著一個名字在找，茫茫人海找一個人真的佷難，而且她至今完好保存著我送她的畫板和夾克，而她送我的布娃娃早就不知道被我扔到哪裡了，真的很慚愧！
  我拿了幾張紙巾遞給她
  “小晗，辛苦了”。我怱然想到婆婆，問她：
  “婆婆呢”
  小晗擦了臉上的淚水，對我回答道：
  “婆婆走了很多年了”。
  我意料中的答案，但是還是很傷心，婆婆是個好人，當年如果不是她收留我們，不知道我和父母會遇到什麼樣的凶險，而且婆婆下的面條真的很好吃，有溫暖的味道。
  “抱歉”我還是不願接受婆婆離去的消息。
  “沒關係的，婆婆走得很安詳，我那時候陪在她身邊的”。小晗悠悠的說。
  可能是經過了那些生離死別，我感覺她年紀雖小但卻有波瀾不驚的風骨，對於一個女孩子，我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就對她說：
  “小晗，其實當初我父親向婆婆提過收養你的，婆婆說如果你走了，她的日子就到頭了，所以父親就沒有再提”
  聽到我的話，沒想到她冷不丁的回了我一句：
  “我才不要你們收養”。
  “為什麼？”有不解的問她。
  她想都沒想就對我說：
  “因為那樣我就要做你妹妹了，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要做你的妻子”
  “啊，什麼”我發覺這丫頭說話是不過大腦的主兒。
  “我~說~我~要~做~你~的~妻~子”
  她怕我耳聾，提高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對我說道。說到“妻子”兩個字的時候我看到了她一排潔白的牙齒。她說完後又靜靜的看著我，以不變應萬變。
  人才啊，我瞬間感覺氣勢上被她拿捏了。但是我心裡為什麼會那樣的高興！
  “那個，小晗，你知道嗎？你在成為我的妻子之前應該是先做我女朋友，然後我們談戀愛”，我像教三歲小朋友耐心的教著她。
  “好啊，那我們談戀愛吧”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般直接的嗎？
  她見我沒回答忽然有點緊張，怯怯地問我；
  “沈子歸，你是不是看不上我”
  我有點慌：“不不不....”
  “那我的布娃娃呢？”
  我更慌了：“布娃娃，被我弄丟了.........”
  聽到我的話，她低下頭不說話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趕緊補救。
  她抬起頭，淚水在眼睛裡打轉，還是低聲的問我：
  “你真的看不上我嗎？”
  “哎呀，我們談戀愛吧！”死就死吧，我真的怕女孩子在我面前哭。
  聽到我這句話，她即刻破涕為笑，伸手扯出兩張紙擦了擦兩眼的淚水，對我說：
  “好”
  我有一種感覺，她出生在農村，經歷過生死離別，但她的心仍然生活在童話世界裡：純白無瑕。
  她拿著桌子的信封遞給我說：“我長大了，這個你拿回去吧。”
  我知道里面是剛剛轉給她的一萬塊錢。
  在我接過信封的時候，一隻溫潤的小手牽起了我的手。。。
  我是真的戀愛了嗎？還是老牛吃嫩草的那種
  快到公司的時候，小晗轉過頭對我說
  我想見沈叔叔
  “他在威海養腿，要下個月回來”我如實地回答她
  “他腿怎麼了？”小晗關切的問
  “老毛病了，風濕，可能是年輕時在水裡泡得太久了”
  小晗點著頭，哦了一聲
  “那他回來了你帶我去看她好嗎？”
  我取笑她道：
  “醜媳婦想見公公了嗎”
  她跑到我前面前轉了個圈，轉身嘟著嘴對對我說
  “我是想見公公了，但是我不醜！”
  我心想，如果你醜的話天下就沒有美的女人了，嘴裡卻說
  “嗯，一般吧”
  惹得她追著我打。
  能在半天拿下一個女孩子，我不得下佩服自己了，但是好像都是父親給我鋪的路，如果沒有他一直資助小晗，如果不是他留下的我的名字，恐怕她看都不會看我一眼吧。
  第一時間把談戀愛的消息告訴了爸，他又驚訝又開心，最後說“好小子，好好待她，我回來了帶回家給她做好吃的”。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問
  “3號”
  “好”
  掛了電話，我發微信告訴小晗爸3號回來，她給我回資訊道
  “我知道了”
  接著又是一條資訊
  “沈總，我想幾天假”後面一個調皮符號。
  “剛上班就請假，不批”
  “真的，我有事要回家幾天”
  “幹嘛？置辦嫁妝嗎？”
  “不告訴你，批不批？”我彷彿看到她怒睜的眼睛。
  “行吧，回來了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
  “好”一個親吻符號。
  呵呵，我心想現在的女孩子談戀愛都不懂矜持的嗎？
  第五章：沈心舒
  過了幾天，小晗回來了，大包小包的像逃難似的。我接過來放在車上，取笑她：
  “就這麼點嫁妝？”
  9月的重慶真的很熱，她穿著白裙子，裸露的小腳上穿著一雙小巧的白色涼鞋，一個大大的白格子包包從左肩挎到她的右邊屁股上。包包的鈕帶剛好分離了左右兩個突突的小山丘。
  “沈子歸，有沒有想我？”她第一句話就問
  我定定的看著兩個小山丘：
  “想”
  她看到我的目光，自己也低頭看了看，嬌羞的對我說
  “色狼”，接著又小聲的跟了一句：“早晚是你的”說完就鑽進了車裡。
  我緊跟不捨問：“什麼早晚是我的”
  “不告訴你”
  “好涼決啊，走吧，回家！”
  “回家？我還要上班呢，”
  “我不管，我要回家，你不是說沈叔叔今天回來嗎？”
  “啊。。。”
  我這才知道她說的回家是回我的家。還有今天是3號，今天父親回來。
  “那你先等等，我打電話問問老頭回來了嗎？”
  “嗯，好”
  接通了父親的電話
  “老頭，你到家了嗎？”
  “到了，準備去買菜。”
  “你先別走，小晗要過來看你”
  “嗯，好，那我等你們”
  很久沒見到父親了，真的有點想他。
  “走吧，醜媳婦見公公了”
  “沈子歸，不準說我醜”，小晗嘟著嘴不滿的說道。
  下車的時候，她讓我把她行理裡的一個帆布包包拿下來，我拿下問她：
  “什麼寶貝？”
  “秘密”他答我。
  我們走出電梯，一轉身我就看見了一張熟悉慈詳的臉，偉岸健碩的身軀筆直的站在我們面前
  “爸！”
  “爸，這是....”我正準備介紹小晗，卻看見她早已熱淚盈眶，精緻的小臉楚楚可憐。她呆呆的看著父親。
  “小晗，歡迎你！”父親微笑著說。
  “沈叔叔！”小晗抽泣了一下，又看著父親說
  “沈叔叔好”
  我感覺這妮子像水做的，動不動就哭。
  “來，快進屋”父親說完就轉身帶我們進屋。
  “老頭，你怎麼跑外面來了，把我嚇了一跳”我邊走邊問
  “我出來接小晗”父親在前面邊走邊回答。
  “那我呢，你不接我？”
  “你有什麼好接的，看著就煩”父親一邊給我們拿拖鞋一邊嗆我。
  小晗撲哧一聲破涕為笑，對父親說：
  “沈叔叔，原來你是個幽默的人”。
  父親招呼我們坐下後，嘴角一揚，雙手擺了一個無奈的姿勢說道：
  “這沒辦法，天生的。”
  小晗聽了又是一陣咯咯大笑，跟剛才的淚人兒判若兩人。
  小晗眼睛到處打轉，然後問父親道：
  “沈叔叔，我可以參觀一下家裡嗎？
  “當然可以！子歸，帶小晗看看，給小晗倒杯水”父親對我說道
  我剛把小晗帶進我的房間，聽見父親在外面說
  “小晗子歸，你們先看看，我去買菜了”。
  “沈叔叔，等等我！我要去”，說完放下水杯一陣風似的走到了大門口。
  “啊，我呢”？我對著他們喊
  “你去上班”，小晗邊換鞋邊背著我說到。
  小晗穿上了他的涼鞋，起身又拿起父親的皮鞋放在父親的腳前說：
  “沈叔叔，你的鞋。”
  父親有點沒反應過來，對面前的小晗說：
  “要不你們去吧，我。。。”說完又看了看我。
  氣氛瞬間有點尷尬，因為小晗明顯感覺到父親在拒絕她。
  我趕快出來解圍：
  “我才不去，老頭，我要吃糖酷排骨。”
  父親沒有回我，穿上鞋對小晗說：
  “我們走吧”
  小晗抬頭看了我一眼，對著我吐了吐舌頭，然後開門兩個人走了出去。
  我本來擔心小晗第一次到家裡會尷尬，但是她好像對我和父親很熟悉，可能在他心裡早就當我們當成了親人，我還沒問過她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但是我敢肯定她後來肯定不是生長在一個陰暗的環境，因為陰暗的環境不能造就一個陽光且真誠，隨性而灑脫的人。
  好吧，繼續去上班了。。。
  下班到家，一股香味撲面而來，好豐盛的晚餐！桌子上當然少不了我最愛的糖醋排骨。
  父親還在燒湯，看著又拿筷子又端菜的小晗，我心裡突然很感動，這麼多年一直是我和父親生活在這裡，在生活上父親對我無微不至，可是總感覺家裡有些冷清和寂落，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甚至有點害怕，現在這些感覺已蕩然無存。
  “想什麼呢，去洗手”小晗拍了拍我。
  “我想抱抱你”說完我準備伸出雙手。
  “沈叔叔，我來”她邊說邊往廚房走，似乎沒聽到我的話。
  我洗完手出來，小晗也端著熱氣騰騰的湯放在桌子的中間。我們並排坐著等著父親。父親落坐後，小晗忽然轉頭笑著問我：
  “你剛才說什麼？”
  我看見父親在對面，就把身子靠過去在她耳邊說：
  “我說我想抱抱你”。
  “聲音太小了，聽不見”她紅著臉笑兮兮大聲說。
  父親看著我們鬧，滿臉喜悅。
  “老頭，整點不”我指了指酒櫃問父親
  “嗯，好主意，去拿吧”
  平時我跟父親在家很少喝酒，父親也不是個貪杯的人。
  “我也要喝”，這小妮子就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麼寫。
  父親問道：
  “小晗，你會喝酒嗎？”
  “不會”接著又對父親說：
  “但是今天我想喝”
  我打開酒，給父親倒了一杯，給她也倒了一點，然後自己倒了一杯。
  父親舉起杯說：
  “來，我們歡迎小晗！”
  “謝謝你沈叔叔，謝謝你沈子歸”小晗說完一個仰身一杯酒一飲而盡，完了還有模有樣的杯子倒過來向我們示意她幹杯了。
  “你...”我話還沒說完只見她小臉微微一皺，她急忙轉過身，又開始捂嘴，可是沒等捂到嘴還是咳，咳的咳出聲來。
  我拍著她的背，看來這妮子裝英雄嗆到了
  小晗轉過身，兩隻小手由內到外扇著張開的小嘴說
  “好辣好辣”
  接著把酒杯遞到我面前說：沈子歸，還幫我倒一杯吧
  父親連忙勸阻：
  “小晗，你不會喝酒，別喝了”
  “沈叔叔，這一杯我一定要喝，剛才我想舉杯的，被你搶先了。”小晗看著父親說道。
  我知道她有話要說，就接過杯子再給他倒了一點。
  小晗緩緩地站起來，舉杯對著父親，一臉真誠的說：
  沈叔叔，這一杯小晗敬你，沒有你就沒有小晗的今天，謝謝你！說完端著酒杯再次一飲而盡。然後對著父親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不想氣氛這麼嚴肅，夾了一口菜給她，說：
  “不錯，是條漢子！”
  小晗聽了撲哧一笑掐了我一下。
  父親給小晗盛了一碗湯，看著小晗還站著，就指了一下她的椅子向下招招手說：
  “小晗你先坐，喝口湯暖暖胃。”
  接著父親又說：
  “小晗，你不用太記掛這件事，當年也是你父親的壯舉感動了我，我只是盡了一點綿薄之力”。父親說完，又給小晗夾菜。接著父親關切地問他：
  “小晗，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
  小晗微笑的看著父親，說：
  “沈叔叔，其實這些年我過得挺好的，政府為我們這種情況的孩子修了福利院，你們走不久後我和婆婆就住進了福利院，福利院的人都很喜歡我，縣裡和鎮裡的領導也經常來看我們，後來慢慢的我也能說出聲音了。”說著她又看了一眼父親和我說：
  “我本來以為你們會來看我的，等啊等啊一直沒等到你們，後來我考上大學了，因為我高考分數是我們縣裡的第一名，縣裡的領導就跟學校申請減免了我的學費，我上大學每學期都是全額獎學金，你們又給我那麼多錢，所以我算是班裡面最有錢的人了，我的錢怎麼也花不完”說完她得意的笑了笑。
  父親一直著小晗，看得出來他很喜歡她。
  父親又問小晗：
  “那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小晗看了看我回答道：
  “其實我上大學的時候就開始找了，走了幾個地方都不對，後來我乾脆把你們資助我的事寫了一篇文章，發佈到一個論壇裡，因為沈子歸同名字的不多，很快就有網友回覆了我。”說著又問父親：
  “沈叔叔，你的名字是不是叫沈心舒？”
  父親對小晗點了點頭
  小晗接著說：“這就對了，那個網友是從企業黃頁裡面查到的，因為你們公司的法人是沈心舒，我想肯定是你，我再查了查公司的資料，你們正好在招人，所以我就應聘者的身份來一探虛實了”
  說完，小晗晃了晃腦袋，笑兮兮的問父親：
  “沈叔叔，我聰明不？”
  “嗯，非常聰明”，父親喝了口酒，突然想到了什麼，對小晗說：
  “小晗，其實當年我跟婆婆提過收養你的，但是....”
  “老頭，人家不要做你的閨女，人家要做你的兒媳婦。”我打斷了父親看著小晗說到。
  這妮子終於害羞了，她伸出雙手矇住了小臉，然後放下一隻手掐我的手臂。
  我舉杯跟父親碰了碰，喝了一口酒問他
  “老頭，這兒媳婦怎麼樣，滿意不”
  “嗯，我是很滿意，關鍵我怕別人覺得你小子不怎麼樣”，說完微笑的看著小晗
  小晗轉過身，把我的左肩向外掰了掰，這樣我們就面對面了，她認真的上下打量了我一圈，眉毛微微一皺，說：
  “一般吧”
  怎麼感覺這好像是我的台詞，學得真夠快的。
  對面的父親看著小晗俏皮的樣子他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他喝了一口酒，對小晗說到：
  “小晗，沈叔叔知道你現在和子歸談戀愛是懷著一顆感恩的心，但是你相信沈叔叔，子歸是個好孩子。你別看他平時吊兒郎當的，其實他的心很善良，從來不忍心傷害別人，我腿不靈活，幾年前就把公司的擔子交給了他，他沒有讓我失望，公司上上下下對他心服口服，這說明他是一個有擔當，有責任心的男人。
  看著父親為我拉票，心裡陣陣暖意，平時總是老頭老頭的使喚他，但在他心裡我永遠是那個乖順的好孩子。
  我忽然想起父親的腿，就問他：
  “爸，你腿怎麼樣了？”
  沒等父親回答，小晗忽然想到了什麼說
  “對了，爸，我這次回去給你帶了藥，你們先吃，我去把藥熬上。說完就去房間拿出那個帆希包包放在茶幾上，像擺地攤似的把裡面的藥一樣一樣的拿出來
  我和父親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沒憋住，哈哈大笑起來，父親邊笑還邊對我豎起大拇指。小晗還在那邊擺地攤，看看父親，又看看我，一臉疑惑，她拿著一包藥準備去廚房，我招手讓她過來，問她：
  你剛剛叫他什麼
  她站在那裡，眼珠左轉轉，右轉轉，終於反應過來了，小嘴一嘟，本來就紅通通的臉上更嬌豔，看看父親，又看看我生氣的嗔道：
  “哼，你們欺負我....”然後一溜煙跑去了廚房
  我和父親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小晗熬了藥，又回來吃飯，我感覺她跟其它的女孩真的不一樣，隨意而灑脫，對這個家沒有一點拘謹和陌生，好像她本來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晚餐吃得歡聲笑語，我印象中的父親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第三章：往事
  過了幾天，小晗回來了，大包小包的像逃難似的。我接過來放在車上，取笑她：
  “就這麼點嫁妝？”
  9月的重慶真的很熱，她穿著白裙子，裸露的小腳上穿著一雙小巧的白色涼鞋，一個大大的白格子包包從左肩挎到她的右邊屁股上。包包的鈕帶剛好分離了左右兩個突突的小山丘。
  “沈子歸，有沒有想我？”她第一句話就問
  我定定的看著兩個小山丘：
  “想”
  她看到我的目光，自己也低頭看了看，嬌羞的對我說
  “色狼”，接著又小聲的跟了一句：“早晚是你的”說完就鑽進了車裡。
  我緊跟不捨問：“什麼早晚是我的”
  “不告訴你”
  “好涼決啊，走吧，回家！”
  “回家？我還要上班呢，”
  “我不管，我要回家，你不是說沈叔叔今天回來嗎？”
  “啊。。。”
  我這才知道她說的回家是回我的家。還有今天是3號，今天父親回來。
  “那你先等等，我打電話問問老頭回來了嗎？”
  “嗯，好”
  接通了父親的電話
  “老頭，你到家了嗎？”
  “到了，準備去買菜。”
  “你先別走，小晗要過來看你”
  “嗯，好，那我等你們”
  很久沒見到父親了，真的有點想他。
  “走吧，醜媳婦見公公了”
  “沈子歸，不準說我醜”，小晗嘟著嘴不滿的說道。
  下車的時候，她讓我把她行理裡的一個帆布包包拿下來，我拿下問她：
  “什麼寶貝？”
  “秘密”他答我。
  我們走出電梯，一轉身我就看見了一張熟悉慈詳的臉，偉岸健碩的身軀筆直的站在我們面前
  “爸！”
  “爸，這是....”我正準備介紹小晗，卻看見她早已熱淚盈眶，精緻的小臉楚楚可憐。她呆呆的看著父親。
  “小晗，歡迎你！”父親微笑著說。
  “沈叔叔！”小晗抽泣了一下，又看著父親說
  “沈叔叔好”
  我感覺這妮子像水做的，動不動就哭。
  “來，快進屋”父親說完就轉身帶我們進屋。
  “老頭，你怎麼跑外面來了，把我嚇了一跳”我邊走邊問
  “我出來接小晗”父親在前面邊走邊回答。
  “那我呢，你不接我？”
  “你有什麼好接的，看著就煩”父親一邊給我們拿拖鞋一邊嗆我。
  小晗撲哧一聲破涕為笑，對父親說：
  “沈叔叔，原來你是個幽默的人”。
  父親招呼我們坐下後，嘴角一揚，雙手擺了一個無奈的姿勢說道：
  “這沒辦法，天生的。”
  小晗聽了又是一陣咯咯大笑，跟剛才的淚人兒判若兩人。
  小晗眼睛到處打轉，然後問父親道：
  “沈叔叔，我可以參觀一下家裡嗎？
  “當然可以！子歸，帶小晗看看，給小晗倒杯水”父親對我說道
  我剛把小晗帶進我的房間，聽見父親在外面說
  “小晗子歸，你們先看看，我去買菜了”。
  “沈叔叔，等等我！我要去”，說完放下水杯一陣風似的走到了大門口。
  “啊，我呢”？我對著他們喊
  “你去上班”，小晗邊換鞋邊背著我說到。
  小晗穿上了他的涼鞋，起身又拿起父親的皮鞋放在父親的腳前說：
  “沈叔叔，你的鞋。”
  父親有點沒反應過來，對面前的小晗說：
  “要不你們去吧，我。。。”說完又看了看我。
  氣氛瞬間有點尷尬，因為小晗明顯感覺到父親在拒絕她。
  我趕快出來解圍：
  “我才不去，老頭，我要吃糖酷排骨。”
  父親沒有回我，穿上鞋對小晗說：
  “我們走吧”
  小晗抬頭看了我一眼，對著我吐了吐舌頭，然後開門兩個人走了出去。
  我本來擔心小晗第一次到家裡會尷尬，但是她好像對我和父親很熟悉，可能在他心裡早就當我們當成了親人，我還沒問過她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但是我敢肯定她後來肯定不是生長在一個陰暗的環境，因為陰暗的環境不能造就一個陽光且真誠，隨性而灑脫的人。
  好吧，繼續去上班了。。。
  下班到家，一股香味撲面而來，好豐盛的晚餐！桌子上當然少不了我最愛的糖醋排骨。
  父親還在燒湯，看著又拿筷子又端菜的小晗，我心裡突然很感動，這麼多年一直是我和父親生活在這裡，在生活上父親對我無微不至，可是總感覺家裡有些冷清和寂落，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甚至有點害怕，現在這些感覺已蕩然無存。
  “想什麼呢，去洗手”小晗拍了拍我。
  “我想抱抱你”說完我準備伸出雙手。
  “沈叔叔，我來”她邊說邊往廚房走，似乎沒聽到我的話。
  我洗完手出來，小晗也端著熱氣騰騰的湯放在桌子的中間。我們並排坐著等著父親。父親落坐後，小晗忽然轉頭笑著問我：
  “你剛才說什麼？”
  我看見父親在對面，就把身子靠過去在她耳邊說：
  “我說我想抱抱你”。
  “聲音太小了，聽不見”她紅著臉笑兮兮大聲說。
  父親看著我們鬧，滿臉喜悅。
  “老頭，整點不”我指了指酒櫃問父親
  “嗯，好主意，去拿吧”
  平時我跟父親在家很少喝酒，父親也不是個貪杯的人。
  “我也要喝”，這小妮子就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麼寫。
  父親問道：
  “小晗，你會喝酒嗎？”
  “不會”接著又對父親說：
  “但是今天我想喝”
  我打開酒，給父親倒了一杯，給她也倒了一點，然後自己倒了一杯。
  父親舉起杯說：
  “來，我們歡迎小晗！”
  “謝謝你沈叔叔，謝謝你沈子歸”小晗說完一個仰身一杯酒一飲而盡，完了還有模有樣的杯子倒過來向我們示意她幹杯了。
  “你...”我話還沒說完只見她小臉微微一皺，她急忙轉過身，又開始捂嘴，可是沒等捂到嘴還是咳，咳的咳出聲來。
  我拍著她的背，看來這妮子裝英雄嗆到了
  小晗轉過身，兩隻小手由內到外扇著張開的小嘴說
  “好辣好辣”
  接著把酒杯遞到我面前說：沈子歸，還幫我倒一杯吧
  父親連忙勸阻：
  “小晗，你不會喝酒，別喝了”
  “沈叔叔，這一杯我一定要喝，剛才我想舉杯的，被你搶先了。”小晗看著父親說道。
  我知道她有話要說，就接過杯子再給他倒了一點。
  小晗緩緩地站起來，舉杯對著父親，一臉真誠的說：
  沈叔叔，這一杯小晗敬你，沒有你就沒有小晗的今天，謝謝你！說完端著酒杯再次一飲而盡。然後對著父親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不想氣氛這麼嚴肅，夾了一口菜給她，說：
  “不錯，是條漢子！”
  小晗聽了撲哧一笑掐了我一下。
  父親給小晗盛了一碗湯，看著小晗還站著，就指了一下她的椅子向下招招手說：
  “小晗你先坐，喝口湯暖暖胃。”
  接著父親又說：
  “小晗，你不用太記掛這件事，當年也是你父親的壯舉感動了我，我只是盡了一點綿薄之力”。父親說完，又給小晗夾菜。接著父親關切地問他：
  “小晗，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
  小晗微笑的看著父親，說：
  “沈叔叔，其實這些年我過得挺好的，政府為我們這種情況的孩子修了福利院，你們走不久後我和婆婆就住進了福利院，福利院的人都很喜歡我，縣裡和鎮裡的領導也經常來看我們，後來慢慢的我也能說出聲音了。”說著她又看了一眼父親和我說：
  “我本來以為你們會來看我的，等啊等啊一直沒等到你們，後來我考上大學了，因為我高考分數是我們縣裡的第一名，縣裡的領導就跟學校申請減免了我的學費，我上大學每學期都是全額獎學金，你們又給我那麼多錢，所以我算是班裡面最有錢的人了，我的錢怎麼也花不完”說完她得意的笑了笑。
  父親一直著小晗，看得出來他很喜歡她。
  父親又問小晗：
  “那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小晗看了看我回答道：
  “其實我上大學的時候就開始找了，走了幾個地方都不對，後來我乾脆把你們資助我的事寫了一篇文章，發佈到一個論壇裡，因為沈子歸同名字的不多，很快就有網友回覆了我。”說著又問父親：
  “沈叔叔，你的名字是不是叫沈心舒？”
  父親對小晗點了點頭
  小晗接著說：“這就對了，那個網友是從企業黃頁裡面查到的，因為你們公司的法人是沈心舒，我想肯定是你，我再查了查公司的資料，你們正好在招人，所以我就應聘者的身份來一探虛實了”
  說完，小晗晃了晃腦袋，笑兮兮的問父親：
  “沈叔叔，我聰明不？”
  “嗯，非常聰明”，父親喝了口酒，突然想到了什麼，對小晗說：
  “小晗，其實當年我跟婆婆提過收養你的，但是....”
  “老頭，人家不要做你的閨女，人家要做你的兒媳婦。”我打斷了父親看著小晗說到。
  這妮子終於害羞了，她伸出雙手矇住了小臉，然後放下一隻手掐我的手臂。
  我舉杯跟父親碰了碰，喝了一口酒問他
  “老頭，這兒媳婦怎麼樣，滿意不”
  “嗯，我是很滿意，關鍵我怕別人覺得你小子不怎麼樣”，說完微笑的看著小晗
  小晗轉過身，把我的左肩向外掰了掰，這樣我們就面對面了，她認真的上下打量了我一圈，眉毛微微一皺，說：
  “一般吧”
  怎麼感覺這好像是我的台詞，學得真夠快的。
  對面的父親看著小晗俏皮的樣子他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他喝了一口酒，對小晗說到：
  “小晗，沈叔叔知道你現在和子歸談戀愛是懷著一顆感恩的心，但是你相信沈叔叔，子歸是個好孩子。你別看他平時吊兒郎當的，其實他的心很善良，從來不忍心傷害別人，我腿不靈活，幾年前就把公司的擔子交給了他，他沒有讓我失望，公司上上下下對他心服口服，這說明他是一個有擔當，有責任心的男人。
  看著父親為我拉票，心裡陣陣暖意，平時總是老頭老頭的使喚他，但在他心裡我永遠是那個乖順的好孩子。
  我忽然想起父親的腿，就問他：
  “爸，你腿怎麼樣了？”
  沒等父親回答，小晗忽然想到了什麼說
  “對了，爸，我這次回去給你帶了藥，你們先吃，我去把藥熬上。說完就去房間拿出那個帆希包包放在茶幾上，像擺地攤似的把裡面的藥一樣一樣的拿出來
  我和父親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沒憋住，哈哈大笑起來，父親邊笑還邊對我豎起大拇指。小晗還在那邊擺地攤，看看父親，又看看我，一臉疑惑，她拿著一包藥準備去廚房，我招手讓她過來，問她：
  你剛剛叫他什麼
  她站在那裡，眼珠左轉轉，右轉轉，終於反應過來了，小嘴一嘟，本來就紅通通的臉上更嬌豔，看看父親，又看看我生氣的嗔道：
  “哼，你們欺負我....”然後一溜煙跑去了廚房
  我和父親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小晗熬了藥，又回來吃飯，我感覺她跟其它的女孩真的不一樣，隨意而灑脫，對這個家沒有一點拘謹和陌生，好像她本來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晚餐吃得歡聲笑語，我印象中的父親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第四章：我要做你的妻子
  看著眼前的淚人兒，我明白了，父親當初只留下一個名字，那個鎮長肯定把這個名字告訴她了，所以他就憑著一個名字在找，茫茫人海找一個人真的佷難，而且她至今完好保存著我送她的畫板和夾克，而她送我的布娃娃早就不知道被我扔到哪裡了，真的很慚愧！
  我拿了幾張紙巾遞給她
  “小晗，辛苦了”。我怱然想到婆婆，問她：
  “婆婆呢”
  小晗擦了臉上的淚水，對我回答道：
  “婆婆走了很多年了”。
  我意料中的答案，但是還是很傷心，婆婆是個好人，當年如果不是她收留我們，不知道我和父母會遇到什麼樣的凶險，而且婆婆下的面條真的很好吃，有溫暖的味道。
  “抱歉”我還是不願接受婆婆離去的消息。
  “沒關係的，婆婆走得很安詳，我那時候陪在她身邊的”。小晗悠悠的說。
  可能是經過了那些生離死別，我感覺她年紀雖小但卻有波瀾不驚的風骨，對於一個女孩子，我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就對她說：
  “小晗，其實當初我父親向婆婆提過收養你的，婆婆說如果你走了，她的日子就到頭了，所以父親就沒有再提”
  聽到我的話，沒想到她冷不丁的回了我一句：
  “我才不要你們收養”。
  “為什麼？”有不解的問她。
  她想都沒想就對我說：
  “因為那樣我就要做你妹妹了，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要做你的妻子”
  “啊，什麼”我發覺這丫頭說話是不過大腦的主兒。
  “我~說~我~要~做~你~的~妻~子”
  她怕我耳聾，提高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對我說道。說到“妻子”兩個字的時候我看到了她一排潔白的牙齒。她說完後又靜靜的看著我，以不變應萬變。
  人才啊，我瞬間感覺氣勢上被她拿捏了。但是我心裡為什麼會那樣的高興！
  “那個，小晗，你知道嗎？你在成為我的妻子之前應該是先做我女朋友，然後我們談戀愛”，我像教三歲小朋友耐心的教著她。
  “好啊，那我們談戀愛吧”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般直接的嗎？
  她見我沒回答忽然有點緊張，怯怯地問我；
  “沈子歸，你是不是看不上我”
  我有點慌：“不不不....”
  “那我的布娃娃呢？”
  我更慌了：“布娃娃，被我弄丟了.........”
  聽到我的話，她低下頭不說話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趕緊補救。
  她抬起頭，淚水在眼睛裡打轉，還是低聲的問我：
  “你真的看不上我嗎？”
  “哎呀，我們談戀愛吧！”死就死吧，我真的怕女孩子在我面前哭。
  聽到我這句話，她即刻破涕為笑，伸手扯出兩張紙擦了擦兩眼的淚水，對我說：
  “好”
  我有一種感覺，她出生在農村，經歷過生死離別，但她的心仍然生活在童話世界裡：純白無瑕。
  她拿著桌子的信封遞給我說：“我長大了，這個你拿回去吧。”
  我知道里面是剛剛轉給她的一萬塊錢。
  在我接過信封的時候，一隻溫潤的小手牽起了我的手。。。
  我是真的戀愛了嗎？還是老牛吃嫩草的那種
  快到公司的時候，小晗轉過頭對我說
  我想見沈叔叔
  “他在威海養腿，要下個月回來”我如實地回答她
  “他腿怎麼了？”小晗關切的問
  “老毛病了，風濕，可能是年輕時在水裡泡得太久了”
  小晗點著頭，哦了一聲
  “那他回來了你帶我去看她好嗎？”
  我取笑她道：
  “醜媳婦想見公公了嗎”
  她跑到我前面前轉了個圈，轉身嘟著嘴對對我說
  “我是想見公公了，但是我不醜！”
  我心想，如果你醜的話天下就沒有美的女人了，嘴裡卻說
  “嗯，一般吧”
  惹得她追著我打。
  能在半天拿下一個女孩子，我不得下佩服自己了，但是好像都是父親給我鋪的路，如果沒有他一直資助小晗，如果不是他留下的我的名字，恐怕她看都不會看我一眼吧。
  第一時間把談戀愛的消息告訴了爸，他又驚訝又開心，最後說“好小子，好好待她，我回來了帶回家給她做好吃的”。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問
  “3號”
  “好”
  掛了電話，我發微信告訴小晗爸3號回來，她給我回資訊道
  “我知道了”
  接著又是一條資訊
  “沈總，我想幾天假”後面一個調皮符號。
  “剛上班就請假，不批”
  “真的，我有事要回家幾天”
  “幹嘛？置辦嫁妝嗎？”
  “不告訴你，批不批？”我彷彿看到她怒睜的眼睛。
  “行吧，回來了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
  “好”一個親吻符號。
  呵呵，我心想現在的女孩子談戀愛都不懂矜持的嗎？
  第五章：沈心舒
  過了幾天，小晗回來了，大包小包的像逃難似的。我接過來放在車上，取笑她：
  “就這麼點嫁妝？”
  9月的重慶真的很熱，她穿著白裙子，裸露的小腳上穿著一雙小巧的白色涼鞋，一個大大的白格子包包從左肩挎到她的右邊屁股上。包包的鈕帶剛好分離了左右兩個突突的小山丘。
  “沈子歸，有沒有想我？”她第一句話就問
  我定定的看著兩個小山丘：
  “想”
  她看到我的目光，自己也低頭看了看，嬌羞的對我說
  “色狼”，接著又小聲的跟了一句：“早晚是你的”說完就鑽進了車裡。
  我緊跟不捨問：“什麼早晚是我的”
  “不告訴你”
  “好涼決啊，走吧，回家！”
  “回家？我還要上班呢，”
  “我不管，我要回家，你不是說沈叔叔今天回來嗎？”
  “啊。。。”
  我這才知道她說的回家是回我的家。還有今天是3號，今天父親回來。
  “那你先等等，我打電話問問老頭回來了嗎？”
  “嗯，好”
  接通了父親的電話
  “老頭，你到家了嗎？”
  “到了，準備去買菜。”
  “你先別走，小晗要過來看你”
  “嗯，好，那我等你們”
  很久沒見到父親了，真的有點想他。
  “走吧，醜媳婦見公公了”
  “沈子歸，不準說我醜”，小晗嘟著嘴不滿的說道。
  下車的時候，她讓我把她行理裡的一個帆布包包拿下來，我拿下問她：
  “什麼寶貝？”
  “秘密”他答我。
  我們走出電梯，一轉身我就看見了一張熟悉慈詳的臉，偉岸健碩的身軀筆直的站在我們面前
  “爸！”
  “爸，這是....”我正準備介紹小晗，卻看見她早已熱淚盈眶，精緻的小臉楚楚可憐。她呆呆的看著父親。
  “小晗，歡迎你！”父親微笑著說。
  “沈叔叔！”小晗抽泣了一下，又看著父親說
  “沈叔叔好”
  我感覺這妮子像水做的，動不動就哭。
  “來，快進屋”父親說完就轉身帶我們進屋。
  “老頭，你怎麼跑外面來了，把我嚇了一跳”我邊走邊問
  “我出來接小晗”父親在前面邊走邊回答。
  “那我呢，你不接我？”
  “你有什麼好接的，看著就煩”父親一邊給我們拿拖鞋一邊嗆我。
  小晗撲哧一聲破涕為笑，對父親說：
  “沈叔叔，原來你是個幽默的人”。
  父親招呼我們坐下後，嘴角一揚，雙手擺了一個無奈的姿勢說道：
  “這沒辦法，天生的。”
  小晗聽了又是一陣咯咯大笑，跟剛才的淚人兒判若兩人。
  小晗眼睛到處打轉，然後問父親道：
  “沈叔叔，我可以參觀一下家裡嗎？
  “當然可以！子歸，帶小晗看看，給小晗倒杯水”父親對我說道
  我剛把小晗帶進我的房間，聽見父親在外面說
  “小晗子歸，你們先看看，我去買菜了”。
  “沈叔叔，等等我！我要去”，說完放下水杯一陣風似的走到了大門口。
  “啊，我呢”？我對著他們喊
  “你去上班”，小晗邊換鞋邊背著我說到。
  小晗穿上了他的涼鞋，起身又拿起父親的皮鞋放在父親的腳前說：
  “沈叔叔，你的鞋。”
  父親有點沒反應過來，對面前的小晗說：
  “要不你們去吧，我。。。”說完又看了看我。
  氣氛瞬間有點尷尬，因為小晗明顯感覺到父親在拒絕她。
  我趕快出來解圍：
  “我才不去，老頭，我要吃糖酷排骨。”
  父親沒有回我，穿上鞋對小晗說：
  “我們走吧”
  小晗抬頭看了我一眼，對著我吐了吐舌頭，然後開門兩個人走了出去。
  我本來擔心小晗第一次到家裡會尷尬，但是她好像對我和父親很熟悉，可能在他心裡早就當我們當成了親人，我還沒問過她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但是我敢肯定她後來肯定不是生長在一個陰暗的環境，因為陰暗的環境不能造就一個陽光且真誠，隨性而灑脫的人。
  好吧，繼續去上班了。。。
  下班到家，一股香味撲面而來，好豐盛的晚餐！桌子上當然少不了我最愛的糖醋排骨。
  父親還在燒湯，看著又拿筷子又端菜的小晗，我心裡突然很感動，這麼多年一直是我和父親生活在這裡，在生活上父親對我無微不至，可是總感覺家裡有些冷清和寂落，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甚至有點害怕，現在這些感覺已蕩然無存。
  “想什麼呢，去洗手”小晗拍了拍我。
  “我想抱抱你”說完我準備伸出雙手。
  “沈叔叔，我來”她邊說邊往廚房走，似乎沒聽到我的話。
  我洗完手出來，小晗也端著熱氣騰騰的湯放在桌子的中間。我們並排坐著等著父親。父親落坐後，小晗忽然轉頭笑著問我：
  “你剛才說什麼？”
  我看見父親在對面，就把身子靠過去在她耳邊說：
  “我說我想抱抱你”。
  “聲音太小了，聽不見”她紅著臉笑兮兮大聲說。
  父親看著我們鬧，滿臉喜悅。
  “老頭，整點不”我指了指酒櫃問父親
  “嗯，好主意，去拿吧”
  平時我跟父親在家很少喝酒，父親也不是個貪杯的人。
  “我也要喝”，這小妮子就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麼寫。
  父親問道：
  “小晗，你會喝酒嗎？”
  “不會”接著又對父親說：
  “但是今天我想喝”
  我打開酒，給父親倒了一杯，給她也倒了一點，然後自己倒了一杯。
  父親舉起杯說：
  “來，我們歡迎小晗！”
  “謝謝你沈叔叔，謝謝你沈子歸”小晗說完一個仰身一杯酒一飲而盡，完了還有模有樣的杯子倒過來向我們示意她幹杯了。
  “你...”我話還沒說完只見她小臉微微一皺，她急忙轉過身，又開始捂嘴，可是沒等捂到嘴還是咳，咳的咳出聲來。
  我拍著她的背，看來這妮子裝英雄嗆到了
  小晗轉過身，兩隻小手由內到外扇著張開的小嘴說
  “好辣好辣”
  接著把酒杯遞到我面前說：沈子歸，還幫我倒一杯吧
  父親連忙勸阻：
  “小晗，你不會喝酒，別喝了”
  “沈叔叔，這一杯我一定要喝，剛才我想舉杯的，被你搶先了。”小晗看著父親說道。
  我知道她有話要說，就接過杯子再給他倒了一點。
  小晗緩緩地站起來，舉杯對著父親，一臉真誠的說：
  沈叔叔，這一杯小晗敬你，沒有你就沒有小晗的今天，謝謝你！說完端著酒杯再次一飲而盡。然後對著父親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不想氣氛這麼嚴肅，夾了一口菜給她，說：
  “不錯，是條漢子！”
  小晗聽了撲哧一笑掐了我一下。
  父親給小晗盛了一碗湯，看著小晗還站著，就指了一下她的椅子向下招招手說：
  “小晗你先坐，喝口湯暖暖胃。”
  接著父親又說：
  “小晗，你不用太記掛這件事，當年也是你父親的壯舉感動了我，我只是盡了一點綿薄之力”。父親說完，又給小晗夾菜。接著父親關切地問他：
  “小晗，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
  小晗微笑的看著父親，說：
  “沈叔叔，其實這些年我過得挺好的，政府為我們這種情況的孩子修了福利院，你們走不久後我和婆婆就住進了福利院，福利院的人都很喜歡我，縣裡和鎮裡的領導也經常來看我們，後來慢慢的我也能說出聲音了。”說著她又看了一眼父親和我說：
  “我本來以為你們會來看我的，等啊等啊一直沒等到你們，後來我考上大學了，因為我高考分數是我們縣裡的第一名，縣裡的領導就跟學校申請減免了我的學費，我上大學每學期都是全額獎學金，你們又給我那麼多錢，所以我算是班裡面最有錢的人了，我的錢怎麼也花不完”說完她得意的笑了笑。
  父親一直著小晗，看得出來他很喜歡她。
  父親又問小晗：
  “那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小晗看了看我回答道：
  “其實我上大學的時候就開始找了，走了幾個地方都不對，後來我乾脆把你們資助我的事寫了一篇文章，發佈到一個論壇裡，因為沈子歸同名字的不多，很快就有網友回覆了我。”說著又問父親：
  “沈叔叔，你的名字是不是叫沈心舒？”
  父親對小晗點了點頭
  小晗接著說：“這就對了，那個網友是從企業黃頁裡面查到的，因為你們公司的法人是沈心舒，我想肯定是你，我再查了查公司的資料，你們正好在招人，所以我就應聘者的身份來一探虛實了”
  說完，小晗晃了晃腦袋，笑兮兮的問父親：
  “沈叔叔，我聰明不？”
  “嗯，非常聰明”，父親喝了口酒，突然想到了什麼，對小晗說：
  “小晗，其實當年我跟婆婆提過收養你的，但是....”
  “老頭，人家不要做你的閨女，人家要做你的兒媳婦。”我打斷了父親看著小晗說到。
  這妮子終於害羞了，她伸出雙手矇住了小臉，然後放下一隻手掐我的手臂。
  我舉杯跟父親碰了碰，喝了一口酒問他
  “老頭，這兒媳婦怎麼樣，滿意不”
  “嗯，我是很滿意，關鍵我怕別人覺得你小子不怎麼樣”，說完微笑的看著小晗
  小晗轉過身，把我的左肩向外掰了掰，這樣我們就面對面了，她認真的上下打量了我一圈，眉毛微微一皺，說：
  “一般吧”
  怎麼感覺這好像是我的台詞，學得真夠快的。
  對面的父親看著小晗俏皮的樣子他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他喝了一口酒，對小晗說到：
  “小晗，沈叔叔知道你現在和子歸談戀愛是懷著一顆感恩的心，但是你相信沈叔叔，子歸是個好孩子。你別看他平時吊兒郎當的，其實他的心很善良，從來不忍心傷害別人，我腿不靈活，幾年前就把公司的擔子交給了他，他沒有讓我失望，公司上上下下對他心服口服，這說明他是一個有擔當，有責任心的男人。
  看著父親為我拉票，心裡陣陣暖意，平時總是老頭老頭的使喚他，但在他心裡我永遠是那個乖順的好孩子。
  我忽然想起父親的腿，就問他：
  “爸，你腿怎麼樣了？”
  沒等父親回答，小晗忽然想到了什麼說
  “對了，爸，我這次回去給你帶了藥，你們先吃，我去把藥熬上。說完就去房間拿出那個帆希包包放在茶幾上，像擺地攤似的把裡面的藥一樣一樣的拿出來
  我和父親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沒憋住，哈哈大笑起來，父親邊笑還邊對我豎起大拇指。小晗還在那邊擺地攤，看看父親，又看看我，一臉疑惑，她拿著一包藥準備去廚房，我招手讓她過來，問她：
  你剛剛叫他什麼
  她站在那裡，眼珠左轉轉，右轉轉，終於反應過來了，小嘴一嘟，本來就紅通通的臉上更嬌豔，看看父親，又看看我生氣的嗔道：
  “哼，你們欺負我....”然後一溜煙跑去了廚房
  我和父親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小晗熬了藥，又回來吃飯，我感覺她跟其它的女孩真的不一樣，隨意而灑脫，對這個家沒有一點拘謹和陌生，好像她本來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晚餐吃得歡聲笑語，我印象中的父親來沒有這麼開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