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ErBeiDe 發表於 2025-2-10 20:25:51

鬼不語

子不語,怪力亂神
流傳甚廣的解釋是聖人從不說怪異鬼神之事,也有新解認爲其本意是孔子不
說話了,唯恐用力分心影響精神。但是,世人多不求甚解,這本是一句警語,其
真正的意思是:對于超越自己理解能力的「物」,超乎自己思維能力的「事」,
則不應直呼其名,不應描述其形,最好連知道都不要知道,否則隻會惹火上身,
自受其害。
  我叫蘇夢枕,今年25歲,是一家名叫「金風細雨樓」的祖上傳下來老字號
古董店的少東家,目前正在店內精研業務,父親蘇幕遮年歲一天天增大,故此有
意培養我接班,從淘貨鑒寶人情往來各方面都手把手教我,他非常看好我,私下
酒桌上和朋友說這臭小子恐怕是風雨樓從祖到今最有天賦才華的接班人。
  金風細雨樓坐落在號稱豫城十景之一的城中百花湖旁,曆史悠久,是家百年
老店,按照族譜記載,自元末明初就已建立,期間曆經戰亂大火,各種運動,損
毀不下二十次,但每一次都修葺如初,堪稱奇跡。
  樓子開得久,自然底蘊深,車水馬龍,能見到各色各樣人等,遇到五花八門
的新奇故事,我的年齡很輕,但我的故事卻比很多老一輩一生走過的路還多,比
他們上過的橋還九曲八彎。
  窗外淅淅瀝瀝下雨了,我喜歡秋雨,每當這節氣風雨樓外百花湖畔就會滿樹
滿樹開滿白花,一眼望去無邊無際,繁花千樹,落英繽紛,襯著這雨絲花朵,裊
裊秋雨,蒙蒙煙湖,當真是空靈淒豔,百花滿湖,隨之而來一股淡淡的哀愁,仿
佛與天地的悲傷連在一起,卻又一晃即逝,哀而不傷,是爲物哀。
  正把玩著手中的上品官窯青花瓷,看著這天青如碧空湖水的絕美釉色,陶醉
在怪斧神功的神奇造化感中,突然珠花簾子一陣響,老管家董立山進來輕輕地吐
出幾個字:
  「有人找紅袖刀。」
  原本漫不經心的我渾身一震,「紅袖刀」這三個字在這城市知道的人屈指可
數,向來隻在小圈子內流傳,它不僅代表一把「刀」,而且代表一種身份,一個
人,一份使命,一種責任,自從我喚醒繼承了「它」後。
  金風細雨樓對外經營宣傳的是一家百年老字號古董店,但其真正身份卻是一
個家族的傳承,這種類型的家族在扶桑叫陰陽師,在歐洲叫驅魔師,在這裏,叫
守夜人。
  我們家族傳承至今的目的,就是和其他地方的守夜人一樣,維持黑暗與光明
的平衡,盡管有光的地方就有影,但有時候影子想要吞掉光,那麼我們就要讓它
安分一點,不要太出界,爲此還與各個地界城市的黑夜勢力定下規則,彼此各行
其道,人走人的路,鬼過鬼的橋。
  我是流傳于小寒山派守夜人的第九十九任繼承者,與其他前輩不同,我一出
生就碰上天狗食日,黑日降臨,接生護士說我剛出來那會都不會哭,隻是冷漠的
不像人似地看著她們,把大家都嚇壞了,正逢外面太陽隻剩一圈金邊,整個場景
讓她們終生難忘,無論阿姨們怎麼哄,我就是理都不理的看著,直到數分鍾後太
陽重新出來散發萬丈光輝,我才啼哭出聲,所以這幫碎嘴的護士都給我取了一個
「妖孽」 的綽號,傳得滿院皆知。
  我的通靈天賦很早就顯現出來了,辨怪識鬼一學就會過目不忘,更驚人的是
十歲那年,無意中貪玩來到曆來被列爲絕對不可碰觸的家族禁地的風雨樓地窖,
並瞎貓碰死耗子的被供奉在一尊千手千面黑佛似地塑像面前的紅色袖刀劃傷手,
然後紅刀詭異認主,我就這樣莫名其妙無聊至極平淡如水的成爲繼承並號稱「紅
袖刀」的族內有史以來第四位刀主,同時也是他們中間最年輕的一個,至于其他
三個,每一位都是族內驚天動地的大人物。我一直搞不明白,同樣是流點血,怎
麼其他人就沒法讓刀認主呢?
  身負重托,我也表現得不負衆望,很對得起父輩的栽培,戰果赫赫,連著接
了幾筆大單子:百年不遇陰陽屍煞修煉而成的湘西屍王、滅絕已久重新出現的夢
貊、傳說來自極淵黃泉的獨眼禍蛇都成爲了我的刀下亡魂,任務也完成的幹淨利
落。
  此番來人居然知曉我的身份,那必是圈內人或圈內人引薦而來,我放下青花
瓷,來到前廳,隻見一個穿著淡雅內斂,滿頭青絲婉約如水的女子正坐在黃花梨
長椅上慢悠悠地喝茶,低著頭看不清臉,但這身姿動作就已經柔媚已極,風情萬
種。
  「蘇先生……」一聲嬌呼又柔又軟,隱隱帶一絲磁性的沙啞,女人聽到腳步
聲,忙驚喜地站起身來,我倆同時微微一愣:
  這女人俏臉嬌羞,妖豔迷人,簡直如水蜜桃一般熟到骨子裏去了,肌膚吹彈
可破,似乎一掐就出血,滿頭烏雲青絲傾斜至肩,身段更是高挑,至少1米7的
身高很是惹眼,胸前波濤起伏,大腿又長又直,臀丘雖罩在裙下,但從裙子緊繃
繃的程度來看尺寸極爲可觀。
  她很美,香肩,手腕,前胸,後丘都劃著圓潤的曲線,與她的美貌比起來,
其實更加逼人奪目的是她的媚態,是一種酥麻入骨春色滿園的妖媚,眼波含水,
這種驚人的豔色媚態簡直可以讓任何年齡段的男人荷爾蒙瘋狂分泌,簡直媚得近
妖!
  她愣愣地看著我的臉,微微出現一剎那的恍惚失神,沒想到被雷老鄭重引薦
的守夜人居然這般年輕……好看,漂亮的簡直讓自己也嫉妒,不知想到什麼,她
臉上的媚意豔色更濃了,愈發光色流轉起來。
  簡單寒暄幾句,我知道了她叫黃櫻,35歲,是一家房地産企業的副總,親
手給她泡了杯清茶,終于說到正題,她期期艾艾好半天,方才吞吞吐吐地踟躕說
道:
  「我,我,最近時常做怪夢,額,說起來很丟人,我……我被不知道什麼人
在夢裏,在夢裏強奸」
  我眉頭立刻皺起來,鬼壓床?夢魘?這可是兩種最常見的情況,反正都是吸
人精氣,借此凝聚鬼體,不是什麼好貨。
  「……是這樣的」她臉色更紅更媚了:「從上個月開始,每天晚上都做同樣
的夢,都是一個黑糊糊看不清臉的人爬上來,我動不了,叫不出聲,然後,然後
就被他那樣了……」
  「黃女士,那你每次被他強奸之後,有沒有身體發虛渾身無力的感覺呢?」
  「沒有,隻是,隻是……」她臉紅得幾欲滴水,貝齒緊咬著下唇欲言又止。
  「隻是什麼?您的介紹很重要,我需要更多的細節」真奇怪,沒有被采補而
導緻的身體疲勞,之前的兩種猜想恐怕全部錯誤,我必須知道更多才行。
  「隻是,每次他都會把我弄到好幾次,完了以後就醒來,感覺好空虛,就,
就特別難受,身體發熱很久」她說完死死看著我,眼裏綻放出毫不掩飾赤裸裸的
媚意春色。
  「……那麼,最近,或者說一月前,你家裏有沒有什麼異常的現象或者變化
呢?」
  「恩,有的,我老公搞關系不知從哪弄來個個古玩,樣子挺奇怪,是雕刻成
青銅怪獸的摸樣,聽他說是殷商時候的獸形印,大祭司祭天的時候用的道具,現
在有價無市,都搶瘋了。」
  「什麼?殷商?你們好大膽子!」
  這女人的傻老公絕對是蠢豬一頭,在古董界與摸金界代代流傳著一句話:明
清財,唐宋險,秦漢到了頂,殷商閻羅殿裏走。意思很簡單,越是年代久遠的東
西越是難以預料,一般秦朝就是所能承受的頂點極限,至于殷商那等妖魔橫行的
時代,流傳的東西變數太多太兇險,隨時可能喪命。這也就是爲什麼現在市場上
從未見過秦漢以前古玩的真正原因,我記得父親曾說過有個癡迷古玩的官員貪汙
了個漢朝的玉佩,結果被裏面藏著的「東西」活活煉成了永不出門永不見光的傀
儡,直到某次查戶口才發現,傷了好幾個人,被民警持槍擊斃時發現流的血都是
黑的,全身的內髒居然全部在他自己的胃袋裏發現,被嚼得粉碎。
  感覺到事態不對,黃櫻也嚇傻了,事不宜遲,我立刻坐上她的車,來到她家
裏,我幾乎有九成把握,怪夢就出在那個古董身上。
  黃櫻大美人的豪宅極爲寬敞,獨棟別墅的院子很大,假山流水小溪花草錯落
有緻,花樹滿園,藤蔓堆疊,充滿著濃濃歐陸田園風格,院子裏還養了許多小動
物,小狗小雞小鴨來回嬉戲,甚至還有一隻灰色的狸子,趴在樹下幽幽的看著我
們,神態淡然安詳,整個莊園一派生機勃勃綠草如茵的美麗景象,真讓人難以想
象這裏會發生這麼詭異的一切。
  來到裝修豪華掛滿粉紅帷幕的臥室,看著那個角落裏放著的青銅獸印,我本
能地感覺到一種蒼涼古樸的遠古氣息撲面而來,印不大,方形的印上蹲著一隻小
獸,有點像狐,但四肢上有小翅,仿佛隨時振翅欲飛,遍體夔紋,堆疊重覆,顯
得頗爲精美古韻,難怪她老公愛不釋手了。
  我注視著,沈思著,很顯然,這玩意定是元兇無疑,可是怎麼處理就是個大
難題,扔掉不可能,這等兇物通了靈,隻怕會自己找回來;毀壞?先不說她出差
在外的老公會不會回來和我拼命,就是真想毀隻怕也不容易,極易遭受詛咒反噬
之類的風險,最安全的辦法就是靜待鬼物現身,然後找出其弱點,以家傳秘術破
之,實在不行還有大殺器紅袖刀,作爲家傳布都禦魂降魔之刀,盡管使用有諸多
限制,但保命不成問題,那隻倒黴的湘西屍王本已煉成飛僵之身,飛天遁地下海
擒龍無所不能,一路高歌猛進打得我節節敗退,結果正當它要放出殺招時被護主
的紅袖刀滴溜一轉腦袋落地,在地上亂滾猶自大睜著眼死不瞑目。
  我伸出左手,指尖一劃,血滴在右手心上,血滴滾來滾去,冒出紅豔豔的妖
異光芒,無數蝌蚪狀符文在裏面流動嬉戲,慢慢變成一個眼睛的模樣,我對著看
傻了眼的黃櫻勾勾手指,將紅色眼睛扣在她眉心上,這是秘術:化血爲瞳,隻要
放在對方顱骨天眼處就可以形成破幻之眼,看破一切虛妄,將真實的影像傳達給
施術者,像個監視器一樣極爲方便。
  天,漸漸黑了,夜,漸漸深了,我和黃櫻聊得頗爲投機,因爲見多識廣眼皮
子雜,我對于各種奇聞異事如數家珍,加上之前幹得幾件漂亮仗黃美人也有所耳
聞,此刻好奇寶寶一樣纏著問個不停,一會咯咯嬌笑,一會嚇得俏臉煞白,聽得
如癡如醉。
  我們一直聊到座鍾敲響十聲,黃櫻臉色微變,我拍拍她的手,安慰著讓她回
房上床睡覺,而我悄悄的來到臥房隔壁的保姆房裏埋藏起來,打坐靜氣,運起神
通,雙眼閃過一絲血色,正是聯通黃櫻額頭血眼的征兆。
  血瞳視野極爲廣闊,如帷幕一樣將整個臥室盡收眼底,此時隻見身材高挑豐
滿的黃櫻躺在床上,手微微發抖,閉著的雙眼眼皮輕顫,長長的睫毛不停的抖動
著,顯然正忐忑不安,想著心事。
  又等了許久,約莫有四五十分鍾,終于窗外呼啦啦刮起一陣旋風,吹得院子
裏花樹沙沙作響,整個房間裏的月光仿佛都暗淡下去了,耳邊突然什麼聲音都沒
有了,不再有蟲鳴風嘯,靜得可怕,靜得詭異,我趕緊打起精神,正主來了。
  一股子黑氣從窗口如膿水一般流進來,漸漸翻騰不休,凝聚成形,在這詭異
無比的過程中,黃櫻在床上卻毫無知覺,本來還輾轉反側的嬌軀反而停下來,呼
吸沈穩,顯然已經進入夢鄉,看來這東西每次都是用這種方法讓黃大美人入睡,
僞裝成夢中交媾,這種術顯然不是鬼壓床這種貨色能使得出來的。
  我靜靜地看著,那個黑影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凝實,漸漸形成了一個黑皮膚
白眉毛胖乎乎的小老頭,約莫一米高矮,隻是那張醜陋布滿老年斑的臉上五官明
顯不似常人,反倒更像某種野獸,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嘴巴突出,又寬又大,下
身更是猙獰恐怖,碩大的完全不成比例的陽物在胯下晃來晃去,盡管沒勃起仍如
同正常成年人的一般,子孫袋就跟個面粉口袋一樣,隨時可以把大的誇張的陽物
整個包進去,這樣的奇物長在它那侏儒似地身軀上,隻是看著說不出的詭異。
  它咧著嘴淌著口水怪笑著走向毫無知覺的黃櫻,慢慢爬上床,肥胖短小的身
軀壓在豐滿高大的黃櫻身上,在碩大高挺的乳房上亂吻亂啃,睡夢中的黃美人嘴
裏發出嗚嗚的呻吟,嬌軀輕微扭動著,看起來春夢中正發生著一幕幕淫靡場景。
  怪物啃了半天,終于爬到黃櫻小腹上坐著,將那黑粗堅挺像個小棒槌的肉棒
一點點塞進已經春潮泛濫的酥酥包中,黃櫻嘴裏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鼻音柔膩
綿軟,蕩人心魄,我不由得眉心一跳,趕緊平息靜氣,調息吐氣,將精神恢複清
明。
  矮胖老頭坐在黃櫻豐腴柔美的嬌軀上開始顛簸起來,猶如一個騎手騎在自己
心愛的大母馬身上,這怪物體力極爲驚人,撞得黃櫻嬌聲呻吟,粗聲喘息,手腳
並用八爪魚一般纏在矮胖怪物身上,因爲兩人身高極爲懸殊,此時倒像豐腴肥美
的母親摟住自己的孩子似地,侏儒般的胖老頭的頭臉根本夠不到上邊,隻能埋在
那對碩大的雙峰裏大肆吻舔,伸出長長的長度完全非人的長舌到處亂舔,看上去
實在詭異無比,淫靡以極。
  黃櫻很快被碩大的黝黑陽物操的淫水飛濺,浪液橫飛,被這又深又重的操幹
弄到了高潮,洩得滿床是水,看她那欲仙欲死死去活來的樣子,我總算明白了她
爲什麼平時這般媚態驚人,這般非人妖物的手段那是人間女子所能抵抗?很快讓
她徹底墮落深淵……
  我看著臥房內,漸漸升起了一層層薄薄的白霧,隻是在血眼之下一切皆是虛
妄,隻見一個白皙高挑的美人閉著眼死死摟住一個黑胖短小的古怪老頭,被老怪
物操的浪叫連連,扭腰擺臀,將老頭顛簸得上上下下起伏,肌膚漸漸變成粉紅,
香汗淋淋,顯見得情動已及,老貨動作又快又猛又深,次次見底,把個大床搖晃
得吱呀作響,隨時像要散了架。
  黃櫻洩了一次又一次,叫得聲嘶力竭死去活來,沙啞的磁性嗓音煥發出驚心
動魄的奇異魅力,惹得上面的老怪物怪叫連連,喉嚨裏發出非人嘶吼,像野獸的
嘶鳴,猛地射了一股又一股白漿出去。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它射精後略微喘息一會
就趴在女人胯下撐起豐潤的大長腿,狗一樣在雙腿間允吸,將那一大堆浪液精液
全部吸進肚子,實在是惡心至極。
  吸完之後又下身猙獰勃起,繼續插進去猛操,就這樣操了射射了操,黃美人
不知道高潮多少回,一直到東方微白,雞鳴初起,矮胖老頭方才又化黑氣而去。
我趕緊捏起法決,那黃櫻眉心的血眼化成無數血色蝌蚪,瞬間消失,然後在那團
要溜走的黑氣上一閃而過。
  血眼不僅能監視,而且可以化作符文粘附,好比信號標記一樣,這樣妖物就
無所遁形了,便于順藤摸瓜。我簡直能夠想象得出在那個青銅獸印上面感受到濃
濃符文波動時的情景。
  淩晨的妖魔靈力猶在,不可力敵,所以我又等了數個小時,直到天亮後,天
光大作,朝霞遍天,方才志得意滿的走向獸印存放之處,邊走邊想著各種應對之
術。
  世事不盡人意處,十之有八九。我驚訝得無以複加,瞪著眼前這個毫無半點
感應的青銅印,看著那古樸蒼勁的夔紋,無言以對。
  失算了,徹底失算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怎麼辦?怎麼辦?爲什麼?
  完全沒道理啊,難道不是這東西?可是故老代代相傳,秦朝以上東西決不可
碰,早已是鐵定的紅線,我的思緒簡直是一團亂麻,連黃櫻什麼時候走到後面都
不知道,直到她一雙豐潤潔白的雙臂從背後抱住我,整個嬌軀都撲在我背上簌簌
發抖。
  「我是不是很放蕩?你都看見了什麼?」她流著淚,顫抖的嗓音沙啞著,散
發出迷人的妖異魅力。
  「沒有什麼,你坐夢了,恩,我會找出根源的,給我點時間」我安慰著她,
當然不能把真相告訴她,這一切的罪惡,就當是場噩夢吧,隻要我知道我承受就
可以了,她就當一個一無所知的傻瓜好了。
  我默默的思索著,踱著步,詳細地回憶著所有的一切,企圖找出其中的蛛絲
馬跡,黃櫻看我一臉嚴肅默默不語,也親昵地挽著我的胳膊,陪我一起走著。不
知不覺,我們居然已經走到了院子裏,看著這滿院的綠色美景,小鴨戲水,我長
歎一聲,實在是可惡啊。
  此時一隻雪白哈巴狗跑到我腳下,搖著尾巴好奇的擡頭看著,黃櫻擺擺手,
它很知趣地叫了一聲,轉身跑了,在一棵大樹下轉了幾圈,然後猛地尾巴倒豎,
扭頭就溜,也不知怎麼就受了驚,我頗爲奇怪,走過去一看,隻見一個灰毛黑紋
的胖乎乎的小東西正蜷縮一團在樹底睡覺,發出微微的鼾聲,像人一樣。
  這不就是那隻狸子嗎,沒想到狗居然怕它,我搖搖頭正想走,突然一愣,接
著朝它走進幾步,一股強烈的符文波動逐漸清晰的從它身上散發出來!
  是它!是它!是它!
  黃櫻見我發愣,笑著說這隻是他老公的朋友從深山老林裏帶出來的,據說又
把年紀了,平時除了吃就是睡,除了她親手喂食之外誰都不理,呆頭呆腦的。
  沒錯,就是它,就是它!我全明白了!狸子本就與黃仙、狐仙並稱三仙,是
最容易成精作怪的動物之一,擅長變形術與幻術,經常將樹葉變成錢幣騙人,而
且狸子生性好淫,陰囊極大,據說成精之後能夠用陰囊變形成各種物件,甚至大
船的船帆!回想起那個矮胖老頭的胯下之物,一切都嚴絲合縫,那老頭的古怪嘴
臉我一直以爲是那印上的怪獸,現在想起來不就是狸子的寬吻塌鼻黑眼圈的面孔
嗎?
  趁他病,要他命!這妖物正睡得香,我悄悄擡起衣袖,露出裏面那把緋紅刀
柄微微透明刀鋒的奇異彎刀,紅袖刀若作爲寶器發動起來自然要求諸多,輕易使
用不得,我獲得傳承時日尚淺,無法運用得如臂使指,使出上一次一刀斷頭瞬殺
湘西屍王的驚天一刀,但假若隻是當做普通兵器揮舞卻完全沒有問題,雖然威力
不可同日而語,但對付這種貨色完全是殺雞用牛刀。
  對著驚呆了的黃櫻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一個幻步瞬息間掠至正呼呼大睡
的狸子身後,從袖口輕飄飄飛出一道三分淒清,三分驚豔,三分落寞,一分不可
一世的刀光,這是怎樣的刀光啊,緋紅如雨,淒美如夢,隻是夢醒時,就是魂斷
日,一蓬血光飛起,一個圓乎乎的腦袋在半空中打著轉滴溜溜滾著,好半天才落
下,紮起一堆塵土,雙眼緊閉,猶自在夢中。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我把前因後果告訴了黃櫻,當然,省略修改了很多
不必要的地方,但仍然讓她淚流滿面,顫抖不已,撲進我懷裏放聲大哭,像極了
一個受欺負的小女孩。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但很顯然,黃櫻大美人很喜歡我,這種好感頗讓人意
外,但她羞澀的表情做不了假,她動情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也不知道誰主動
的,我們相擁在一起,摟抱著,擁吻著,她醉了,死死摟住我的脖子,吻得如癡
如醉。
  我們上床了,做愛了,在臥室裏,一遍又一遍的開墾著,讓她嬌喘籲籲,她
一個翻身,反壓在我身上,摸著我的臉癡癡看著,眼裏全是癡迷與愛憐,俯下身
深深吻著,肥美的香臀蠕動著,吞吐著下面的肉棒。我們一次次的放縱,除了吃
飯喝水就是做愛與調情,白天瘋狂到深夜,盡情發洩著,她一次次嬌呼著小老公
一次次大洩特洩,死去活來。
  我們整晚做愛,果然妖物被除,一切恢複平靜,她很開心,這麼長時間終于
能在清醒情況下和自己喜歡的人做愛,這讓她格外饑渴與瘋狂,纏綿得一夜到天
明。
  第二天,我必須走了,新的單子又到了,這次是個大家夥:蓮城市郊出現了
王鬼級別的鬼王——九子鬼母,盡管她是敵是友態度尚不明確,但這個傳說中的
鬼神每次出現都能帶來腥風血雨,守夜人必須去確認她的來意,以及出現意外時
的對策。
  我們依依惜別,黃櫻又哭了,抱著我親著吻著怎麼都不夠,最後要我無論如
何以後一定要常來看看她,此刻的女強人完全變成了小女人。
  夜晚到了,黃櫻靜靜地躺在床上安然入睡,沒有了妖物作祟感覺實在是好極
了,很快就進入夢鄉,嘴角掛著甜甜地微笑,不知道想到了誰,美的無以複加。
  子夜,月黑之時,夜突然靜下來,蟲不鳴了,風不嘯了,角落裏的青銅猙獰
獸印似乎動了一下,那獸眼仿佛在轉動似地,透露出一股蒼涼古樸到極限的強烈
氣息波動,整個空間都震蕩起來,接著空氣水波似地蕩漾起來,獸嘴裏冒出一絲
絲灰色的詭異氣絲,向著大床上睡得香甜的黃櫻大美人遊去。
  在這蒙蒙灰氣遊絲之下,臥室發生了讓人目瞪口呆的魔術般的變化:大床,
家具,窗簾,各色物品全部蛻變,牆壁斑駁,地闆變形,吊燈不見了,取而代之
的是滿屋子的蠟燭油燈,家具全部變成了殷商時期充滿遠古氣息的簡陋的木質桌
椅,幾個青銅鼎分布在房間角落,豆大的燈焰晃動著,宛如時光倒流回溯到千年
之前。
  隻見黃櫻那豐滿碩長的嬌軀詭異的憑空浮起,像被鋼絲繩吊著一樣懸停在空
中,這等詭異的場景卻沒有讓黃櫻有半點的感覺,睡得似乎更沈了,灰霧越來越
濃,隱隱有獸吼傳來,突然,美人的長裙被脫下,小內褲自動從腳踝掉下來,就
像被無形的手拉下來似地,接著,美人悶哼一聲,就如同被什麼東西壓在身上聳
弄,豐韻火辣的酮體一聳一聳抖動起來,就像在交媾一樣顫抖著,被撞擊得披頭
散發,嘴裏發出嗚咽的嬌喘呻吟,閉著眼叫著床。
  斑駁古舊曆史滄桑的臥室裏,怪異的一幕正在上演著,大美人如提線木偶一
般懸停在大床上空,雙腿外分,下身淫水直流,嬌媚地不斷呻吟,閉著眼搖頭晃
腦著,被奇異的波動逐漸帶到絕頂的高潮……
  無限深夜,無盡黑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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