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志異改編
自序實話說,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改編聊齋,尤其是黃版情色聊齋,我以前也看過不少這方面的影視作品,最著名的應該是香江那邊拍的情色聊齋吧,我看過不少,但也沒有想過要將我喜歡的篇章重新加料,改寫成H聊齋。
直到後來看了迷男大大的《紅樓遺秘》,才發現原來也可以這樣啊。當然,我必須承認,我的文筆還有對故事的掌控能力遠遠比不上迷男大大,完全復原不了原著裏的古色古香韻味,也沒有迷男大大那種淫豔的文筆,不因時空而有所褪色唷,反而在旖旎的氣氛中,更加入了點點現實的融入,讓大家更能投入其中。
我雖然不聰明但也不是蠢到家,拿他人之長比己之短,我向來最拿手的就是揚長避短,如果這也算的話,哈。
《聊齋志異》是在我念高二時接觸的,當時我看原著,很多詞句都看不懂,直到後來找到了白話文版本,如饑似渴地愛上了看《聊齋》,不,準確說應該是喜歡看狐精女鬼與書生的胡混的愛情(交媾)故事,並沈浸其中,欲罷不能。恨不能自己生在古代,做個風流書生。
但現在,我不會這麼想了,不是說不現實,恰恰卻是很現實,現實到非常,等我知道古代是怎麼回事後,我非常討厭起今穿古的穿越文,屌絲在哪里永遠都是屌絲,誰也不是項少龍,何況人家本來一出場就是特種部隊的強人,牛人,儘管是小說,但起碼給人家一種所謂的真實感吧。
在現代社會是屌絲,沒人理你,已經偷笑了,換作古代,怎麼個死法都不知,這也是為什麼我喜歡現代社會,起碼我還可以胡思亂想,敲打鍵盤。
在古代呢,活在繁榮盛世還好,要是不幸生在兵荒馬亂,昏君當道,宦官當權的時代,民不聊生,哀鳴遍野。在古代生活物質水準匱乏,吹燈拔蠟燭,甚至用樹枝擦屁股,野菜或樹幹熬湯喝,真的習慣麼。
我不負責來揣測,作者應該是喜歡古代男人不把女人當女人的生活吧,如果女人也寫這類穿越題材,我真的難以置信,繼而無言以對,要知道古代女性沒地位,女人就是男人的“性奴”(唔,寫色文最合適就是古代了)。
古代男子與其說娶女人當老婆,不如說是想要個“子宮”,他們只要個生殖器來傳宗接代,三妻四妾更是常態,這也難怪劉備說“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想扔就扔想休妻就休,由不得跟女人商量,“一切男人說了算。”女人在某種情況之下,殘酷到淪落為男人的個人附屬財產,想送人就送人,想賣妻就賣妻。再有就是古代女子絕大多數是沒有受教育權的。
我就不明白穿越古代有什麼好?除了某個朝代留下的精神文化遺產令我們現代人瞻仰觀止讚歎外,我真的看不出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喜歡穿越文?所以我才不負責揣測,也許是一群變態人哪。
《聊齋》是我真正意義上接觸的一本黃文,比在2012年接觸的同人《西遊》黃文還要早,它給我的第一感覺是色而不淫,裏面的文字充滿詩情畫意,即便是粗鄙的話語也是說的相當有涵養,遠沒有現代白話文般的露骨與赤裸裸。清楚記得當時看聊齋,看到胯下硬物脖起,晚上會發春夢,早上起床發現褲子濕溻溻,一臉懵逼的情形與驚慌失措,想想都覺得好笑當時!
其實我真的很討厭說那些粗鄙骯髒的字眼,最讓我受不了的是雞什麼巴,當時年少,高考後打暑期工,有機會跟外省人在一起工作,聽他們說雞什麼巴,以為是雞的什麼部分,結果被外省人笑話,等知道原意卻覺得生理反應不適。
我是一個很傳統的人,寫黃文純粹是一種愛好,並且也有很多顧忌,沒有真正放開自我去寫那些熱門的題材。但我還是在第一本小說裏寫到那個字眼,現在想起也是一陣後悔。
在聊齋中有一篇文章是我最愛,前幾天重新溫故,並由裏面的一句話,讓我寫出《娜娜》那個短篇作文,甚是感激。
我打算作一個聊齋系列,改寫或擴寫自己喜愛的篇章,不打算迎合任何人,畢竟寫作是很私人的一件事,我也沒打算寫這個來掙錢(自認文筆不行,題材老套,慚愧),權當是個人愛好,打發業餘時間,還有就是將平時所思所想融入到作文裏頭,給大家洗腦(哈哈,開玩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所以原著將會是我第一個參考的藍本,至於其他的聊齋電視劇改編不打算引入,內地的聊齋電影也不借用。
可能偶爾會跟香江改編的聊齋撞車也不一定,畢竟小時候看太多了這方面的恐怖電影,我也覺得文化的這兩個特徵此刻深深影響著人們的思維,一是深遠持久,一是潛移默化。
我想任何人都擺脫不了這種影響吧,正因為我看內地、臺灣電影電視翻拍的聊齋太少,所以,我才有勇氣說應該不會偷他們的聊齋改寫到自己的聊齋裏面吧。
很多人以為寫了一段有意思的對白,場景或者情節,並拍手稱快,高興不已,以為是自己創造的,其實不然,沒有前人栽樹,後來的我們怎麼在樹下乘涼?或者說我們更多是在前人的基礎上做出一點點貢獻與努力,實在驕傲不起來啊。
我們現在做的事,思考的事前人誰沒想過做過?也因為這點,我從來不把自己的寫的任何東西當成所謂的版權,我是不認可的,這畢竟只是一家之言,可能我不是靠這個為生,所以不在乎,也不關心這個,更因為我也不會拿這個當職業,所以在此大放厥詞,惹人笑話罷了。我僅僅是當做業餘愛好罷了。
但是,我們這些碼字農真的很辛苦打出那麼多字,構思情節,這些時間成本太高了,所以要點錢也無可厚非(這點我不敢苟同,我是個傳統的人,叫我拿這個賣錢是很丟臉的事,正如在聊齋裏有篇文章《黃英》就是針對我這種迂腐之人,哎,中毒太深了),可我不會那樣去做(現在沒能力當然這麼說,哈哈)
一來,是因為我文筆拙劣,二來,我只不過是重複前人的思想,三,我只是當興趣愛好,有人欣賞我已經很高興,如果沒有,自己把自個兒當偶像也可以的。
說來說去,對於別人的勞動,我們要懂得尊重罷了,做好自己分內事就好。扯淡完畢,進入文章閱讀。
第一章
我叫蒲松齡,是《聊齋志異》的收集整理完成的改編作者,同時也是一個有抱負的窮酸文人。我出身於一個衰落的地主兼商人家庭,我自幼飽讀詩書,聰明好學,在19歲的時候我一縣裏第一名考上秀才,原以為從此我就會“青雲直上”,誰知在靠舉人時,我屢試屢敗,屢敗屢試,一直到了70歲還是個窮酸秀才。
我博學多才卻一生不得志,想想甚是可悲。縱然世道不公,命運女神不看好我,我也立志向前輩們煮熟歷史,將自己一生的仕途不得意的悲憤化作點點字句,並藉以路邊擺茶,向路過的向人討一兩個故事,眼看著筆下的故事一個比一個多,在收集這些故事的時候,我突然慢慢有了自己的想法,古人不是常有“托物言志”或“借書發表自己的看法”麼。
雖然我生活的朝代文字獄異常嚴,是歷朝歷代之最,但我作為一個文人,鬱鬱不得志的窮酸秀才,在這種切身遭遇中,我深深體會到“仕途黑暗,公道不彰”,因而“憤氣填胸”,這也是我為什麼創作《聊齋志異》的原因。
在我創作《聊齋》尚未完稿,就已有人讀到入迷,競相傳抄,不脛而走,讓我名聲大增,更添了我繼續收集整理志怪故事的信心。令我萬萬沒想到,儘管《聊齋》風行天下,萬口傳誦。在我眼裏看到眾多 讀者鍾情於談狐說鬼,滿足心中的獵奇心理,我有過一陣子憤怒,難道這就是我收集並改編的本意,不,絕不是。
後來我在自己寫的《感憤》裏寫道:新聞總入鬼狐史,鬥酒難消磊塊愁。
唉,罷了,罷了,我掩面歎息,世人誰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在我離開人世的那一刻,我的靈魂從身體出竅了,我死了麼,沒有,我靈魂還在。
《聊齋》流播海外,幾於家有其書,人們開始歌頌我,讚美我,在我身前得不到的東西,死後得來的榮譽又能如何?
我不稀罕,但我就是阻止不了,是啊,我已經死了,靈魂不滅,整日遊蕩於人間,碰不到摸不著,尤其讓我可氣的是居然有人打算將我苦心經營的志怪小說《聊齋》改編成黃書,當時我知道已經氣氛到不行,三魂氣出五竅來,差點讓我兩百多年的鬼壽煙銷魂散。
不,我不能,絕不能遂了他的意,我要想知道他要幹嘛,那個叫阿枚的傢夥到底想幹嘛。
當我認真偷看了他寫的自序,我頓時釋然了,我想我是已經懂他了,他現在的所作所為無非就是跟我一樣,活著沒勁,理想破滅,只能靠這個打發時間混吃等死罷了。
清朝滅亡,辛亥革命,北伐戰爭、、、、直到新中國成立,我目睹著整整三個朝代的血腥歷史,我累了,真的累了,我的神經已經疲憊,於是我在喜馬拉雅山脈那裏打坐,我不怕冷,越冷就越好,鬼才不在乎什麼冷不冷呢。可是等我醒來的時候,世間過去了六十年,成了二十一世紀,物質生活有了很大的提高,大家都有能力供房,買車,做飛機,這是我較勁腦筋沒明白不了的。
當我再次回到人間,回到我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所幸的事這個世界沒變啊,是呀,人心始終沒變,千百年來都如此,人心貪婪,為權,為名,窮苦大眾像螻蟻般努力拼命地幹活或者說人到底是為了什麼活著?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活了幾百年,依然不明白為什麼,我曾經在《紅樓夢》看到過什麼人生百年什麼屁話,太假了,我也管不到那麼多。
在人間我又晃蕩了幾年,憑著我好學的那股勁頭,我開始瞭解到現代社會開始走向衰落,榨幹了都市人群,改走“城市包圍農村”的套路了,開始榨農民的血汗錢,以前這個模式是不成功的,如今,我不知道,但我確實看到開始限制農民蓋房子。
我親眼目睹著他們把農民新蓋的房子用推土機推倒,如果有錢,誰不願意去城市裏發展呢?如果有錢誰願意窩在農村呀,如果有錢誰也願意讓自己的子孫後代成為城裏人,甚至出國,做個“人上人”啊。
現在我開始覺得他們這是逼著農民往城裏發展,我姑且相信他們是為農民好。真的。
可是現如今,他們又開始換口令了,什麼“早生多生,幸福一生”。
我不想管這些屁事,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我無論走到哪里都會聽到有人說“兒呀,你怎麼還不結婚?”“怎麼皇上不急太監急,你們上一代搞計劃生育,把我們這一代的女孩都搞沒了?媽,我去哪娶。將來會有幾千萬人打光杆。我跟誰急。”
我是真的煩了,每次聽到這些我都很頭痛,在我那個時代,哪有這樣子的,限制人生育,計畫人生育,唉,我能說什麼呢,後來我認識一個叫阿枚的傢夥,這個傢夥對未來充滿悲觀,只把握現在,今朝有酒今朝醉,管那些作甚?典型的自私自利的傢夥。
我也是因為從他這裏,才知道,這個時代把讀書人捧上天了,遠不是什麼“臭老九”事實上之所以捧念書的為“天之驕子”實則是因為收買人心,而且,據我所知,讀書人造反,十個有九個不成,還有一個還是膽小鬼,要麼就是文化漢奸。
我見得還少麼,遠的不說,就說“那個一夜變成美國人”。我作為一個古代人,不方便多說什麼,但我有自己的價值觀,就是覺得他丟文人發臉,沒骨氣。
當我拿這個問題問起阿枚時,他撇嘴道:這算什麼?國不愛他,難不成非要他死在他熱愛的國度,古代講究愚忠,現代人才不會那麼傻呢,我明告訴你吧,那些熱愛自己祖國而被他們愛的國傷害,誣陷,這種勇氣誠然可嘉,但不值得。因為我相信除惡務盡,絕不手軟。
我問他,那你怎麼混成這樣,靠著寫黃文混日子,打發時間。
阿枚卻說,你不懂。你以為我真喜歡寫黃文啊,我這是在麻痹國人,實話告訴你,我這是——阿枚發現自己多嘴了,趕緊閉口。
我就像魚吞了誘餌,一釣就上鉤,忙追問怎奈何。無論我如何逼問阿枚他都不肯開口回答。
當時我腦筋一轉,知道他寫黃文,便打算用這個威脅他,說他道德敗壞,寫黃書丟人現眼,再有就是侵權什麼的。
他笑意濃厚,質問我怎麼能證明。
是呀,我是個鬼,一個見不得光的,一個沒影的鬼說的話怎麼讓那些有影子的歪心邪道的人相信我的話呢。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是鬼,他是人。我怎麼鬥得過人?我低頭沈思,思緒回到清朝,我還是人的時候,在我編寫聊齋時,有時情願自己變成鬼狐,可是現在如我所願,我似乎更加蒼老了,也怕人了。
喂,老頭,我該怎麼稱呼你啊。這是一個滿臉絡腮須,眼神卻異常清澈見底,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問我。
我看著這個毫無禮貌的年輕人,好歹我也是個老人,不叫我坐下,直呼喂,老頭,你好歹也可以假惺惺叫我老爺爺啊。去你的。
我有些生氣,這年頭目無尊長的年輕人我見得太多了,多一個又何妨。可我還是鬱悶。
主意已打定,我決定教訓這小子,決定戲弄他:我也不知怎麼稱呼自己,我名字太多了,以前有人叫我異史氏,也有人叫我柳泉居士,但我更喜歡別人稱我做聊齋先生。
哈哈,你叫聊齋先生?笑死人了你不如乾脆說自己就是蒲松齡。阿枚嗤之以鼻。
有問題麼?
當然,如果你是蒲松齡,我現在改編他的名作,打算寫成黃文,氣死你個老不死的,阿枚嬉皮笑臉道。
你——我無可奈何道:好吧,你想寫就寫吧,反正世人都不懂我的憤世嫉俗、不吐不快的創作熱情,既然你喜歡,那你就加料吧,反正我也阻礙不了你。
還是老頭明事理,知道拗不過我。
我黯然神傷。
我不知道這個決定將會給他帶來怎麼的命運,願他好自為之吧。
可是,那天晚上,我打算再次光臨阿枚寒舍,發現他已經死了,倒在書桌旁。我運用自己的通感功能,終於得知他在2012年10月參加遊日示威活動,被人捅了幾刀,我不禁愕然驚呆了。
眾所周知,在這個國度遊行示威是不允許的,結果在那次反日活動中,無論是群眾還是大學教授,校長這些什麼的,各界的名人都參與其中,正是難得的“全民參與”。我實在是不敢想像啊,這還是那個終止民主化進程的國度麼?
如果政府沒在背後支持,甚至公開給人們開綠色通道,簡直是無法想像,事實上阿枚的死已經不再重要,我來到他身旁,打算扶他到沙發上,在我起身的一刹那——望著桌上血跡斑斑的手稿,我不知高興還是難過,都這樣了他還要繼續寫情色聊齋,看來他的執著是有很大的決心支撐他非要完成這件事。
我歎了歎氣,順手搬來一張椅子,坐下,信手拿起手稿,映入眼簾的卻是我最愛的篇章,稿子很厚,我不知道他到底改寫了多少篇我的聊齋,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望著這一遝手稿,我眼眶濕透,也許這就是他為什麼要改寫聊齋的理由吧,那時我已經翻開他寫的第一章閱讀。
頁: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