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ErBeiDe 發表於 2025-2-12 12:31:52

我的齙牙妹

《一》
  「光仔,你想要吃飯…洗澡…還是…」
  「我全部都要…香奈乎…」
  「你好壞…那好吧…我們先來…」
  「好啊…」
  眼前的女孩紅唇欲滴,一池春水般的柔和眼神嬌艷無比,如此美境就是佛也
動心。我心神嚮往,再也無法抗拒女神的投懷送抱。
  「香奈乎,我來了…」
  「來啊…光仔…」
  「光仔!還不起床!」
  
  可就在正要交歡一刻的動人之際,一把跟溫柔甜美完全相反的吵鬧聲線在耳
邊響起,把我從美夢中強行拉醒,睜眼一看,香奈乎那精緻臉蛋不見了,取而代
之的是兩只雪白色的大兔牙。
  「又怎麼了,人家正做好夢,怎麼吵醒我?」我做不成春夢,滿口怨言搔著
頭皮。齙牙妹把鬧鐘遞向我面前,加強語氣道:「還在做夢,現在幾點了?」
  「幾點?不就八點…八點!?」這一嚇非同小可,我這個月已經遲到兩次,
班主任警告再有第三次便要操場罰站。對一個高中生來說,罰站是比趕出校更沒
面子的事情。
  「小雯你怎麼不早點叫我?」我連滾帶爬溜進洗手間,臉也不洗,牙也不刷
便匆匆忙忙換上校服,急趕回學校。
  可是當穿上皮鞋,卻發覺齙牙妹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她跟我同樣是學生,
我遲到不即是她也遲到,怎麼如此從容不迫?
  靜下來想想,昨天明明是星期六,今天不是星期天?媽的,被齙牙妹擺了一
道。
  我發覺被整臉色變差,難得齙牙妹還完全沒覺得自己做了壞事,一副理所當
然的表情:「星期天也不代表可以睡到黃朝百晏,年輕人,不是應該把握時光,
珍惜每一分一秒的嗎?」
  我眼帶怒目盯著齙牙妹,有一拳把她兩只大兔牙打碎的衝動。
  我是何民光,今年十七歲,是一個平凡不已的高中二年學生。剛才提及的這
個齙牙妹名叫郭小雯,今年十六歲,是我從小的鄰居兼青梅竹馬。別想多了,我
沒有電視片中的男主角那麼幸運,郭小雯絕對不是劇集裡秀色可餐的美人兒,她
長有兩只叫人留下印象的大兔牙,和美女一詞是沾不上邊沿。
  我和郭小雯自小學二年級認識,從兒時玩伴,逐漸變成無所不談的好朋友。
隨著青春期的到臨,更逐漸長成一對少男少女。但我要重申我沒有小說中的男主
角那麼有福氣,郭小雯絕對不是故事裡令人慶幸有此芳鄰的漂亮女孩。
  至少,我不是這樣認為。
  因為兩家人相熟的關係,為方便互相照應,我們甚至有對方家的鎖匙。我覺
得這並沒有什麼得著。如果小雯是那種叫人垂涎欲滴的迷人女生,我大慨會乘著
她洗澡時去偷看,但當你的鄰居是一個齙牙妹,你是絕對沒有這種興趣。
  至少,我是這樣認為。
  只是醜也不是一種罪過,除了樣子有點不討好外,小雯其實是個不錯的女孩
子。除了平易近人,性格也算是溫柔良善,沒有大部份女孩子的傲慢驕恣,我說
一她從來不會說二。和小雯相處可說是輕鬆寫意,什麼也可以說,什麼也不必擔
心她生氣。
  有一些女生是適合做朋友,不適合做戀人,我和小雯便是這種了吧?所以即
使是處於十七歲這個滿腦子都是異性乳房和屁股的年紀,我對小雯也沒有半點慾
念,簡單來說,她就像我的妹妹。
  小雯從來不是我的茶。
  我有信心即使小雯脫光衣服在我面前,搖晃她那已經在發育的胸脯,我也不
會勃起。
  男女間的純潔友誼確實是存在的,大前提是:女方是醜女。
  「別貪睡了,我們來打遊戲!」
  小雯興致勃勃地催促我跟她玩那她愛玩的電視遊戲,在別家女孩忙於把自己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紀小雯仍在打遊戲,我想你會明白為什麼她無法令男生對她
勃起。
  「原來你所謂的珍惜每一分一秒便是打遊戲嗎?好吧,既然你要送死我便成
全你,別怪我狠心。」
  「哼哼,誰殺誰還不知道呢!」
  我和小雯是好朋友,是永遠只會是好朋友。
  林裕祿,是我在升上高二轉班時認識的新同學,他長得高大健壯,體魄好比
運動選手。開始時我和他並沒幾句話,後來一次偶然談起熱愛的日本動漫,在說
話投契下便成為了好朋友。
  「光仔你有時間來我家玩吧,我有很多動漫的藍光碟,可以借給你看。」
  人如其名,林裕祿生長在一個富裕家庭,我渴望不已的動漫周邊產品他都垂
手可得。而他也不是一個吝嗇男孩,有精彩片子不介意跟我分甘同味。有一次在
他家中,我無意找到一片我們還差一點點才可以觀看的影片。
  「鬼滅之…淫棍?」我揚起高低眉尾質問我的同學,裕祿尷尬地笑了一笑,
我嘆一口氣,把這枚傷風敗俗的下流影片放在自己書包,以待回家檢查我這個男
同學到底有多好色。
  黃片從來是男生間的言語,從那天起我便經常去他家借新片,友情更是大大
增進,甚至到了一起觀看黃片的地步。裕祿沒有一般有錢少爺的架子,毫不介意
和我這種家境普通的同學打交道,也不介意來我那比自己家要窄小得多的家裡玩。
這天下課後,裕祿便拿了新片來我家一起觀摩人體藝術。
  「這個女孩不錯呢。」
  「胸也夠大,不過好像有點假。」
  「假胸你也分得出來?光仔你有跟女孩玩過嗎?」
  「沒有,但直覺告訴我,這一對奶子是假的!」就像名偵探一樣,我十分肯
定自己不會看錯。
  可是一起觀摩了幾遍,我發覺這小子居然愛看群交,特別是女友被別人幹的
影片。
  「女友在別人懷裡喘氣,光仔你不覺得很性感的嗎?」裕祿憧憬的說。
  「有女友的話自己用也不夠了,還分給別人玩耶?」我是完全理解不了這種
變態心理。
  「卡擦。」
  然而在兩個男孩看得熱血奔流的時候,家裡的門鎖被打開,父母這種時候仍
在上班,不問而知是那齙牙妹。
  「嗚嘩!」我們是無恥,也沒厚臉皮到在女生面前在看黃片,我連忙把光碟
機按停,開門後發覺我倆,小雯不滿的扠著小腰道:「明明在家,怎麼按門鈴也
不開門?」
  「剛剛…有點事在忙…」我和裕祿臉紅耳赤地把光碟收在背後,這時候小雯
留意到家裡不只我一個人,眼裡帶著稀奇。裕祿看到我的齙牙妹鄰居也是一臉錯
愕,看了一會,才帶著感嘆的喃喃自語:「好可愛…」
  喔,可愛?你是說小雯可愛?她是齙牙的耶?
  過往別人說家境好的人品味不一定好,我現在是相信了。
  這天裕祿和小雯沒說幾句話,只客套地寒暄幾句,我便把這個阻著我們欣賞
電影的女孩趕出去。要知道黃片看了一半,身上的熱血仍未平息,萬一被小雯以
為我是對她勃起,可真是奇恥大辱。
  「光仔,你那個鄰居,可以介紹給我認識嗎?」
  小雯走後,裕祿才像如夢初醒的定過神來,我搖一搖手,這種女孩走在街上,
一個手榴彈沒炸死一千也有幾百,你要的話隨便拿去。
  上帝很公平,過往別人說吃好住好的人眼光不一定好,我現在是徹底同意了。
  「昨天那個是誰?」接著一天小雯也有提起裕祿,我一貫的態度差勁道:
「這種問題還要問嗎?穿著同一款校服,當然是同學。」
  「哦…」小雯也沒問下去,如往常一樣玩那愛玩的電視遊戲。
  半個月後,裕祿跟我說他下星期生日,會在家裡辦小型生日派對,問我有否
時間出席。
  「沒問題,我閒得很,不過別期望有什麼名貴的生日禮物。」
  「生日禮物不必了,來玩便可以,另外…可否叫你那個很可愛的鄰居也一起
來?」裕祿吞吞吐吐的說。
  「很可愛的鄰居?鄰居我有很多,但沒一個可愛的。」我斬釘截鐵地搖頭。
  青菜蘿蔔各有所愛,我們絕對不應該看不起別人的喜好。但我也不禁要說裕
祿的口味實在太差了。不過算了,反正與我無關。晚上和小雯說起,她也是一臉
驚奇:「去你同學的生日派對?」
  小雯會有此反應很正常,說到底只是見過一臉的男孩,去替他慶祝生日總是
很弔詭,她猶豫了一陣,試探般的問我:「光仔你想我去嗎?」
  我不以為意的聳聳肩:「沒所謂,反正他不要我們送禮,當是去白吃也不壞,
他家很漂亮,晚餐一定很豐富。」
  「那…如果光仔你想我去,我便去吧…」小雯難為情的道。
  我鄭重澄清道:「千萬別誤會,我沒特別想你去,只是他開口問了,我道義
上也要問一下你。」
  小雯略帶不滿的嘟了一下嘴,令那本來已經突出的大兔牙更為突出。
  結果小雯還是跟我一起去了,終究是別人的生日派對,平日只穿休閒褲的小
雯這天罕有地穿上了裙子,露出一雙雪白的小腿瓜,上身適貼的裁剪也把其發育
途中的胸杯勾劃出渾圓曲線,我眼前一亮,驚覺原來鄰居也有女性的一面。
  當然,我指的是在不看臉的大前提下。很抱歉即使如何打扮,小雯那一副齙
牙仍是太過搶眼。
  我相信如果用黑布袋把頭包起來只看頸項以下,小雯能令大部份男生瞬間勃
起。
  我更相信只要拿走黑布,小雯能令大部份男生即時陽痿。
  裕祿的家不算很遠,我和小雯乘公車半小時便到了,進門前我叮囑女孩說:
「待會我們不要太接近,萬一別人以為我們是情侶便慘了。」
  小雯印堂發黑,我知道真話誰都不愛聽,勉強圓場說:「好歹是別人生日,
太搶風頭也不好嘛。」
  小雯不吃我這一套的撇起小嘴,人貴自知。如果她有迪麗熱巴、橋本環奈的
相貌,相信會大搶風頭,但事實她是一個齙牙妹子。
  「別撇嘴,這樣牙更突了。」我提點說,小雯也知道自己的缺點,連忙掩起
嘴巴。我按下門鈴,出來迎門的是裕祿,看到女孩裕祿笑得很燦爛,彷彿是邀到
了動人的公主:「小雯你真的給我來了,我很高興啊!」
  我再三強調,富裕家庭的孩子,品味真的比較獨特。
  小雯似乎也被裕祿的欣喜表情嚇到了,呆呆的點頭示意:「林哥哥你好,祝
你生日快樂,這是小小心意。」
  說著從背包拿出一份小禮物,小妮子,說好是來白吃,原來自己買了,不過
沒壞,禮物就當是我和她一起送的吧。
  論人情世故小雯還是很得體,接過小雯的生日禮物,裕祿是一種幾乎想哭的
激動表情:「這是送給我的嗎?謝謝你啊!小雯!」
  只是一份不值幾十塊錢的東西,有必要這樣誇張嗎?你以為你面前的是廣瀬
鈴還是周子瑜?只是一個齙牙妹啊。
  「進來,裡面有吃也有喝的,小雯你餓了沒有?」裕祿親切地把小雯招待進
屋,完全無視我這個經常跟他一起看黃片的生死之交。重色輕友是人之常情我不
怪你,但你有沒看清楚,這明明不就是個齙牙妹。
  我也不想多追究別人的興趣,獨個在這不算陌生的環境裡大吃大喝。說是生
日派對,招待的人其實不多,包括裕祿比較熟稔的朋友也沒十來個人,看來裕祿
是為了邀請小雯而辦。
  我想告訴裕祿這完全是沒必要的,這種齙牙妹你在深圳給她擺兩圍喜酒,她
便一生一世給你為奴為婢了。
  以前有聽過裕祿說他的父母在國外工作,家裡就只有他和二十三歲的姐姐獨
居。而他的姐姐倒十分配合富裕家庭的特徵,個性有點高傲,過往來他家玩時偶
爾碰到,也只是簡單打個招呼便回自己的睡房看書。不過也好,始終對一個高中
生來說,和同學姐姐打交道還是有種壓力。
  那這天弟弟生日,加上父母不在,姐姐也長女為母地替裕祿招待朋友。我是
從來沒有這樣長時間看到他的姐姐。只見她穿著一條黃色的碎花連身裙,體態優
美,顯得落落大方。精緻的臉容令我這個比她小上幾年的小夥子,也覺得同學的
姐姐是一位美女。
  「你是光仔吧?我記得你名字。」姐姐跟其他客人寒暄了一會,來到正在喝
飲料的我面前,我連忙放下玻璃杯向她問好:「姐姐你好。」
  「叫我安娜吧,和你一起來的是…」姐姐望著遠方被弟弟纏著的小雯問我,
我回答道:「她叫小雯,是我的鄰居。」
  「小雯嗎?蠻可愛的女孩子呢。」姐姐繼續打量著齙牙妹。蠻可愛的女孩子,
我不知道這是長輩的一種禮貌,還是林家確實是一個口味異於常人的家庭。
  生日派對來去大同小異,說些祝賀說話,吃過點心玩一些小遊戲便由主角切
蛋糕,裕祿居然叫小雯跟他一起切,你以為這是結婚派對嗎?
  看來裕祿是急不及待要跟小雯洞房了。
  「小雯,和我一起切蛋糕好嗎?」
  「我、我跟你一起切?」小雯是完全呆住了,雖然聊了半天,但始終是認識
才沒多久的新朋友,怎樣也不適合吧?可小雯總是個不會拒絕別人的女孩,在裕
祿多番懇求沒法推辭下,勉強和男孩一起拿起刀子。
  恭喜你,小雯,這也許是你人生中唯一和男人一起切蛋糕的日子,萬一以後
嫁不出去,也總算有個美好回憶。
  「一、二、三…恭祝生日快樂,裕祿!」刀子把蛋糕切成兩半,小雯才如如
釋重負的鬆一口氣。我看她連臉也青了,只是切生日蛋糕也這樣,以後真的要切
結婚蛋糕豈不是會暈倒?好吧,應該也不會有這一天。
  在裕祿的姐姐幫忙把蛋糕分在各個碟子時,裕祿竟然對著驚魂未定的小雯說
出更嚇死她的說話。
  「小雯,今天我生日,你可以給我一個吻嗎?」
  我靠,原來這個富家子是條色狼。我不否定每個十七歲的男生都是色狼,但
你家裡有錢,你也長得不差,不需要淪落到飢不擇食啊。這明明是一個齙牙妹,
要她親吻,便不怕她一口把你咬死嗎?
  小雯是呆得不懂反應了,我想她從沒想過世界上會有如此猖狂的色狼,在大
庭廣眾下,對一個才認識沒一天的女孩子要求親吻。當然最不相信的是我,天哪,
齙牙妹也有被光顧的一天,這是什麼世道了?世界上竟會有如此不挑吃的色狼。
  可是從裕祿那真摯的表情,誰也不會懷疑他是十分認真。換了別個稍有姿色
的女孩,即使不一把掌打在色狼臉上,至少也立刻一口拒絕這種過份的要求。但
對活了十六年從沒男孩約會、對此情況毫無經驗、甚至從沒想過的小雯來說是完
全不懂應對,只是呆,一直呆,繼續呆。
  那在「女生不拒絕便即是答應」的人生大道理下,裕祿也大起膽子,試探式
的慢慢趨向小雯臉龐,一點一點地靠近,直至自己的嘴巴,親在女孩的唇上。
  等、等等!你親她的嘴?是齙牙的啊,你有那麼喜歡吃別人的齒齦嗎?
  「呃!」兩唇觸碰的一剎那,小雯像是被雷電擊中般整個人抖了一抖,而在
旁邊看著的我,也對這光境像突然缺氧般一時透不過氣。
  小、小雯被吻了?會有可能嗎?我在做夢吧!?
  我但覺頭暈眼花,不知道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幻象。
  《二》
  回家途中小雯跟我沒一句話,應該說今天一整天也沒幾句話。特別被裕祿吻
過後,更是全沒交談,她只默默無聲地跟在我後面。
  寂寥的氣氛總是叫人不好受,我多麼想立刻回到家裡,有種不知怎跟小雯處
身於同一空間的尷尬。好不容易終於到了,我拿出鎖匙打算開門,一直不發一言
的小雯突然開口:「光仔你生氣嗎?」
  我愣住了一下,大慨幾秒後才整理好思緒,回頭裝出一副不在乎的表情說:
「生氣?有什麼好生氣,今天吃得很飽耶。」
  我當然知道小雯問的是什麼,小雯也當然知道我是故意答非所問,她眼圈一
紅,撇撇小嘴,便轉頭回到自己家裡。
  我長呼一口氣,說實話我自覺是沒有生氣,也沒必要生氣。小雯只是我的好
朋友,我對她半點男女間的感情也沒有,她跟誰接吻,也跟我無關。
  只是話雖如此,這個晚上,我腦裡盡是兩人親吻的畫面。
  當然這種事不會纏繞我很久,始終我只視小雯為朋友,冷靜下來,覺得其實
不算什麼。然而一星期後,小雯跟我說,裕祿對她表白,希望跟她交往。
  我對此並不意外,從第一眼起我已經看出裕祿對這齙牙妹是一見鍾情,生日
派對上那過份要求,便更顯示他是相當認真。
  「光仔,你那個同學說要追求我,你說怎麼辦?」小雯臉帶悸色的問我,我
沒多想,一貫輕鬆的聳聳肩道:「還用想,當然是立刻應承。他樣子不錯,家境
也好,這種男生在學校很多女孩子喜歡,難得看上你了,還有什麼需要考慮?」
  「但…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會喜歡他…」小雯低下頭說。
  「你還想挑啊?難得有人認領,換我便立刻貼上大床的跟著跑了!」我挖苦
道。
  小雯不滿的脹紅了臉,也沒反駁我什麼,自知之明,女孩倒是有的。
  「不過我也想不到裕祿這麼不挑吃,連小雯也看上,這年頭的男生,為了吃
處女真的可以黑布蒙頭便入閘。」我摸著自己下巴,把小雯從頭到腳打量一遍,
重申一遍,我對小雯即使脫光,也有不會勃起的信心。
  「討厭!」小雯知道我在說下流事,滿臉通紅地轉身便跑。
  女孩離開後我在椅上再次長籲一口氣,聽到往年的青梅竹馬談戀愛了,我心
裡有種不其然的酸溜溜,這應該不是妒忌,而是一種人有我未有的不甘心。連齙
牙妹也有人要了,我也要快點找個女友。
  談戀愛了,小雯找我的次數自然大幅減少,年輕人拍拖是一件很忙的事情,
要逛街啦,看電影啦,吃晚飯啦,還有上…面對小雯裕祿真的能勃起嗎?我是十
分懷疑,不過為了不令自己也變成不舉,我是從來沒有幻想過他們有否男女間的
事。
  理所當然到了星期天,小雯也不會像往日清早便吵醒我和她打遊戲,只是不
知道是否慣性,到了八點我的眼皮自動打開,漫無目的地望著天花板。
  「小雯…在做什麼呢…」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在身邊時覺得很煩,到不在身邊了便會想起,真的
很矛盾。
  只是見小雯的次數少了,但身為同班同學的裕祿還是每天相見,從他整天如
沐春風的表情,相信和小雯是發展得很好。而對我這個月老,裕祿的態度更是超
級的好。
  「光仔你午餐吃什麼?我給你買。」
  「光仔你想玩這款遊戲?我借給你。」
  「光仔你的作業沒做好?我來給你做。」
  作為朋友裕祿是好得沒話說,和這種男生交往小雯一定很快活吧?恭喜你,
彩票也會有人中,齙牙妹也有找到白馬王子的一天。
  可能是某種自己也解釋不到的情感吧?在裕祿面前,我是連一次也沒問過他
和小雯的感情事,彷彿即使他告訴我什麼,也不會是一個願意聽到的答案。但蜜
運中的情侶總是愛跟別人分享自己的甜蜜。
  我們俗稱這為放閃光彈。
  「下星期小雯生日,我在想和她去哪裡慶祝,光仔你有沒什麼好提議?」學
校午飯的時候,裕祿甜絲絲問道。
  女生甜絲絲很好看,男生甜絲絲便只有猥瑣。
  我把一片烤豬皮放進口:「這還用問?十七歲生日,便當然是吃乳豬。」
  「我也想,但小雯應該不會答應的,她蠻保守…」裕祿如是說,但從那甜到
漏糖的表情,我想他也知道小雯的乳豬他是吃定了。
  靠,不是說好不去想他們的床事嗎?光仔你很想不舉?
  不過交往兩個月,原來還沒上床嗎?說來小雯也算是個有矜持的女孩,我以
為齙牙妹終於有人要,第一晚便主動爬上裕祿的身上去了。
  可不知道是怎回事,在這天聽完裕祿的話後,一整天腦裡都是小雯的身影。
說來有一陣子沒跟她聊天了,居然有點掛念她。
  既是鄰居,要見面其實也不是難事。晚上回家我像往日拿出她家的鎖匙,不
客氣地進入小雯家裡,空無一人。
  對了,這種時間小雯的父母還未下班,投入愛河的女孩大慨也要蜜會男友,
沒人是很正常。我似熟賣熟地在鄰居的家裡逛來逛去,隨意溜到女孩睡房。一事
一物都和兩個月前沒有改變。書桌上放了幾張小雯游泳比賽獲獎時的相片。
  我不經意拿起照片細看,當中的小雯笑容很燦爛,兩只大兔牙更份外搶眼。
過去我總取笑她這是她人生裡最醜的照片,怎麼今天再看,竟然會覺得…有點…
可愛…
  慘了,近墨者黑,我被裕祿的沒品味傳染了!
  我不相信,再拿另一張,還是很可愛,再看一張,可愛!好可愛!
  我覺得不可思議,只是隔了一段短時間,過往覺得醜的人居然會變得可愛,
明明是同一張相片,原來心情不同,就可以有這樣大轉變的嗎?
  我對自己的反應吃驚起來,勉強按住心跳不已的情緒把相片放回原位。
  忽然間,另一件事物吸引了我,是一本用了相當日子的筆記本,是我小學時
送給小雯的筆記本。那天是她生日,嚷著我要送她禮物,我說不過她,唯有花三
塊錢買一本筆記來打發她。
  「這麼久的東西還留著啊…」我過往在小雯房間裡從沒見過這筆記本,自己
亦早忘記了它的存在,原來小雯一直留著。好奇打開看看,裡面全都是我的名字,
名字旁畫滿無數心心圖案。
  「小雯…」一瞬間有種說不出的感受,我不是一個蠢男孩,小雯對自己有好
感我是知道的,只是我一直看不上這個齙牙妹,一直只把她當成妹妹。
  翻下一頁,仍是我的名字和無數心心,再翻一頁也是,再翻也是,然後到了
四十來頁後,心心圖案圍著的,變成了林裕祿三個字。
  一種失落油然而生,我當然不稀罕小雯是否另投別人懷抱,大慨只是像失去
一個粉絲般的失落吧。
  「有夠無聊…」我把筆記本放回原位,拍一拍臉頰讓自己清醒下來,我在做
什麼了?我在偷看小雯的私隱。
  我不是一個有道德的男生,也知道這是一件不應該的事情。可就在我打算逃
離現場的時候大門打開,是穿著學校運動服的小雯。
  「咦?是光仔?」小雯問我,我心神稍亂,裝作冷靜道:「嗯,我來拿那決
戰瑪里奧,你把帶子放哪裡去了?」
  兩家人交流是經常有的事,小雯沒懷疑什麼,著我去她房裡拿:「在抽屜
裡,你自己拿。」
  說完她也進了睡房,我笑著跟上去:「看你很累似的,和裕祿去拍拖了嗎?」
  小雯拿起毛巾抹著額頭汗水回答:「沒啦,今次排球部練習,帶子找到了沒
有?」
  我揚著手裡的帶子:「找到了,我先回去。」
  小雯抹乾頭上的濕汗,回頭跟我笑說:「回去獨個玩嗎?要不要打一場?」
  「嘿,既然你要送死,我便成全你,別怪我狠心。」
  「哼哼,誰殺誰還不知道呢!」
  這是我和小雯過往經常有的說白,兩個月以來再次出現。小雯睡房裡有小電
視,我們都在這裡打遊戲。我興致勃勃地把帶子插進遊戲機裡,而小雯亦更換家
裡便服,可剛把上衣掀起露出肚皮又立刻放下,粉臉一紅的向我道:「光仔你先
出去,我換衣服。」
  「嗯?哦…哦…」我傻頭傻腦地溜出睡房。小雯和我自小時候認識,換衣服
什麼的從沒避忌,就是發育以後也只是背著臉便更衣了。但今天她是別人女友,
當然不可同日而語。
  「可以了。」換好衣服,我再次回到小雯睡房開動遊戲。說是打一場,其實
每次我倆都玩過天昏地暗,沒幾小時也不願停下來。
  只是今天不一樣的是,過往每次都是大獲全勝的我,今天竟然一敗塗地,連
一場也勝不了。
  「小雯,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強了?」我沒料到結果會這樣慘烈,不可思議
問道,小雯伸伸舌頭說:「其實是這樣,裕祿知道我喜歡玩遊戲,經過陪我玩,
但他又不懂,我一邊教一邊玩,不知不覺間也變強了。」
  「是這樣嗎?但也好像變得太強了吧,其實你以前是不是讓我?」我如何不
相信短短兩個月,可以把這個被稱為史上最難的遊戲練得這樣好,有種過往小雯
只是為了討我喜歡故意讓賽的想法。
  小雯沒有回答,只笑笑地伸伸舌頭,那個表情可愛到不得了。
  我感嘆道:「小雯你是變漂亮了,原來戀愛可以令女生變美是真的,裕祿拿
什麼來滋潤你了?」
  小雯臉紅嚷道:「你變態!不跟你說了,我去煮飯,你今晚在我家吃飯!」
  「知道了啦,齙牙妹。」
  久違了的日子,原是我和小雯過往的日常。
  晚上七晚左右,小雯的父母也回來了,在鄰家作客對我們來說是平常事,小
雯的爸媽還問我怎麼最近都很少來了。小雯滿臉通紅的盯著我,警告我不許泄漏
她正在蜜運的事。我想告訴世伯伯母,令千金的處女膜,如無意外應該在生日那
天給我的同學捅破。
  吃過晚飯,我輕鬆回家,打遊戲真是可以放鬆心情。
  只是不知為什麼,這個晚上我一直想起小雯那雪白的肚皮,更無緣無故地一
直勃起。
  我曾自信即使小雯脫光在我面前也不會有反應,原來只是肚皮,已經可以使
我勃起。
  這個晚上我回憶著相片中那燦爛的齙牙,打了三發手槍,認識了十年的女孩,
首次以她為自瀆的對像。
  「小雯…小雯…」
  原來品味這種事是會隨著時間而改變,我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
  接著的幾天很平淡,我沒刻意找小雯,偶然在家門外閒聊幾句,也不敢提起
她生日的事。
  生日當然是和男朋友慶祝了,還有鄰居的事嗎?過往小雯生日總嚷著我和她
慶祝,今年終於脫難了,卻又來羨慕。
  結果最終我沒有開口,到了那天清早便起床,到附近的餅店訂了一個小蛋糕。
我發誓沒有打算和小雯慶祝,只偶然想吃吃蛋糕而己。拿回家裡獨個坐在書房靜
靜看著,到了晚上快十二點,獨自切下一片放到嘴裡。
  「小雯…生日快樂…」
  那間餅店的功夫不到家,明明是舖滿奶油的蛋糕,怎麼味道是鹹的?
  小雯從來不是我杯茶,和她相處簡直是平淡如水,淡而無味。
  但我這時才發覺一個人沒有水,原來是會活得很苦。
  「小雯…」
  這個晚上小雯沒有回家,在這個初次和戀人共渡生日的美好日子,我的同學
把她由女孩變成了女人。
  《三》
  「呼,好悶。」
  小雯生日不久後,學校進入了暑假,富裕家庭就是不一樣,乘著長假期,裕
祿帶著齙牙妹去日本旅遊。才交往三個月便預支蜜月,我想小雯的肚子,應該很
快便大起來。
  過往這我和她每天見最多的日子,今年變成整整一個多月沒看到她蹤影。終
於在今天,家裡的大門再次被鄰居打開,是小雯。
  「終於回來了嗎?你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齙牙妹,現在通訊那麼方便,就連
電話也沒一個…小雯?」
  我是呆了,不知道應該用眼前一亮,還是大吃一驚來形容,面前的確是小雯,
但那兩只標誌性的大兔牙,怎麼都不見了?
  「好看嗎?」小雯笑容甜美的道。我錯愕了一會,才猛然醒覺道:「難怪都
躲起來,原來去整容了。」
  小雯滿臉通紅的嚷道:「哪裡去整容?是矯正牙齒!」
  原來裕祿是帶女友去日本矯正牙齒,小雯接受了矯齒的手術,加上配戴隱形
牙套,齙牙的問題改善了很多,連臉龐也隨著牙齒不再突出而變成了瓜子臉。
  小雯表示醫生告訴她手術十分成功,沒有不良反應,只要配戴隱形牙套一年
左右,待牙床完全固定便可以脫離齙牙妹的汙名。
  終於解決了令自己長年自卑的缺陷,小雯是喜形於色。我指控道:「牙齒矯
正不也是整容的一種,齙牙是你家的特徵,你這樣做即是背叛家族。」
  「哪有這樣誇張,阿祿說這種事很普遍,就像男孩子割包皮一樣,他以前割
過,難道我又會說他整容了嗎?」小雯不服氣道。
  我狐疑問道:「連他有沒割包皮你也知道,你親自檢查過嗎?」
  兩個人睡一房間睡了一個多月,我當然知道小雯對裕祿的雞巴是瞭若指掌。
小雯即時耳根紅透,繞圈子去迴避這羞人問道:「不跟你說這種,光仔,你說我
現在好不好看?」說著歡喜地秀著兩顆整齊的門牙。
  論樣貌現在的小雯當然比以前漂亮多,但掛念了一個多月,可以再次見到她
我心裡已經歡喜若狂,樣子如何反而不是重點了。我好奇問道:「我還是覺得你
以前順眼一點,對了,為什麼突然幹這種事?」
  小雯解釋說:「阿祿說我快成年,要做矯正便快一點,不然之後戴箍牙套要
戴上好幾年,而且他也說這樣好看一點。」
  我哼著說:「所以我就說他是騙子,以前還說你那副齙牙可愛,其實還不是
要你改變自己,這樣的男生要不得哩。」
  「哪裡,我覺得漂亮多了,自己喜歡不就好,你不懂欣賞便算,我還打算給
你驚喜。」小雯嘟著嘴不滿道。
  忽然她發現我床頭上放著一件屬於自己的事物:「咦?這不是我的照片?怎
麼在你這裡。」
  『慘了!小雯突然回來,也忘記把照片收好。』那是小雯笑容燦爛的相片,
這段時間看不到女孩,偷偷往鄰家拿來睹物思人。
  「沒啦,整整一個多月沒有你消息,以為出意外了,拿來拜祭的。」我連忙
把照片放到抽屜,完全沒有物歸原主的打算。
  「手術後需要時間康復,我天天困在酒店也很悶耶。」小雯拉著我說:「阿
祿說很久沒找你玩,叫我今天和你一起去。」
  「那小子還記得有我這個同學嗎?我以為他都夾在齙牙妹的牙縫裡去了。」
  「討厭,快一起來。」
  別人說女人的自信來自外表,我確定這是至理名言。小雯變漂亮了,勢頭也
強起來,不在是在我背後聽我差使的小丫頭。她放下給我父母的手信後便把我拉
到裕祿的家裡去,每對情侶也有蜜運期,激情過後,便要重新適應世界原來並不
只有他們兩個的事實。而作為兩人的共通朋友,我順理成章地成為三人行的其中
一個。
  不過這對我來說也不是壞事,始終和小雯相處是十分寫意,加上裕祿人很不
錯,和他玩也是一種樂趣。
  當然有時候看到他們卿卿我我,我是有點沒趣,但知道裕祿真心對小雯,而
青梅竹馬亦找到愛她的男人,我的心情是平穩下來,努力讓自己習慣當個替人歡
喜的角色。
  「哼哼!又被本小姐殺過片甲不留,你們這些男人太沒用了。」決戰瑪里奧
由兩人對打變成三人混戰,我和裕祿總是勝不過小雯一個女人,我更肯定過往她
都在讓賽。
  「來看,這裡的章魚很大啊!」到了暑假尾聲,我們更是天天一起,遊山也
好,玩水也好,反正就是把握年輕時代無憂無慮的寶貴時光。只是吃喝玩樂也有
玩累的一天,郊外去多了,也是回到室內的時候。前齙牙妹向我們挑機,但在二
十戰二十輸的情況下,男人的尊嚴不容許我們再下場。
  「很無聊,出去說累,在家又悶,你們兩個大男人這樣對女生!」挑戰不成,
小雯開始對我和裕祿抱怨:「光仔你以前不是經常來阿祿家玩的嗎?那時候你們
玩什麼?」
  我和裕祿有口難言,雖說是好朋友和男朋友,也總不好告訴她是觀摩人體藝
術吧?裕祿吞吞吐吐道:「也不是打遊戲和看…」
  「看什麼?」小雯的好奇心一向旺盛,同學不想欺騙女友,只好直說:「看
黃片…」
  「看黃片?兩個男生躲在一起看黃片?咦,你們好變態!」
  士可殺不可辱,我承認每個男生都是變態,但被直接指出還總不是味兒。比
我更咽不下這口氣的是裕祿,女人就是這樣,剛認識時小鳥依人,時間久了便開
始變成母老虎,不在萌芽時把其壓下,日後更難振夫綱啊。
  「你說我是變態嘛,我就變態到底。」裕祿上前去把小雯按在沙發上,一手
抱起纖腰,女孩沒料到男友會突然發難,躲也躲不了。加上裕祿身型健壯,毫無
難度便把小雯捉住。
  「阿…阿祿你要做什麼?」小雯連忙反抗,裕祿淫笑道:「我要將你…就地
正法!」
  這一嚇不是鬧著玩,小雯更大力掙扎:「你、你傻了,怎麼突然說這種話,
快、快放我下來!」
  「我不放!這段日子都在遊山玩水,我們很久沒親熱了,來,給老公放一
砲。」
  「你、你真的傻了!光仔在這裡啊,快放開我,我要生氣了啊。」
  以我認識的小雯生氣力度十分小,是完全沒有阻嚇作用。裕祿有持無恐,更
是要拉起女友的衣服道:「光仔是自己人,給他欣賞一下沒關係,來,我真的忍
不住了。」
  聽到男友是來真的,小雯更害怕了,拼命捂著自己的上衣,沒法子下唯有想
哭的哀求道:「你…你要做我給你做,但至少進房吧!」
  裕祿知道小雯臉皮薄,也不想弄哭女友,也便把她抱起走向睡房就地正法。
  「沒有這麼猴急吧…」我喃喃自語,說起來裕祿過往看黃片也愛看群交片,
想不到原來真的喜歡在別人面前表演。
  所以說,有錢人家的孩子,總是特別變態。
  「你們兩個親熱,那我怎辦?」一個人被遺留在客廳裡,我頓時不知所措。
他們不會真是那麼猛,有別人在家也做吧?想到這裡,年輕人的好奇心加上男人
的慾望再加上肉棒奔流的熱血,叫我不得不去一探虛實。
  攝手攝腳來到裕祿的睡房前,還沒到達門外已經聽到小雯彷如哭泣的求饒
聲:「阿祿你不要這樣好嗎?光仔在外面…」
  「沒事,我們很快打一砲便出去,光仔不會介意,看你都濕得出水來了,其
實小雯你也是很興奮吧?」
  「我沒有…呀…不要舔那裡…很髒的…呀!」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從那淫聲浪叫我知道他們真的要開始。認識小雯十年,
才第一次聽到她作為女人的叫聲。我但覺喉頭乾枯,雞巴硬直,有種多麼想親眼
目睹他們做愛的衝動。
  「啊…別舔…人家受不了的…光仔在外面…不要這樣好嗎?你要做我今晚跟
你做,跟你做一個晚上,你便先放我好嗎…」
  「不行…我真的受不了…先給我操一下…」
  「不…不要…啊!」
  但隨著小雯這一下被插入的呻吟,我所感覺比慾望更強烈的是一種說不出的
心痛。這段時間我自覺已經接受了小雯是別人女友的事實,但原來我是欺騙自己,
當面對小雯躺在別人懷裡,我是會心如刀割般難受。
  「好爽…這樣好刺激…你爽嗎?小雯你舒服嗎?」
  雖然明知並不是第一次發生,甚至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發生了,但當直接面
對,那震撼仍是無可比擬。
  「不…不要這樣…我們今晚再做…先放開我好嗎…啊…啊啊……」
  「嗚…」無比傷心使我忍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用盡全身僅餘氣力循著走廊
回到客廳,再打開大門獨個離開,不阻著小雯和裕祿做他們愛侶間的私人事。
  可是當我來到升降機前還沒按鈕,升降機的門已經打開,出來的是裕祿的姐
姐安娜。
  「咦,光仔?」姐姐認出了我,她在一間國際企業當管理,工作䌓重,平日
多不在家,自生日派對後我才是第二次看到她。
  「是…我要回去,打、打擾了…」正在落荒而逃的我更是心虛,連忙垂下頭
不想被她看到眼淚,可正當升降機關上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現在她進屋撞破弟
弟和女友親熱,豈不是更為尷尬?
  想到這裡我抹乾眼淚,再次按下升降機的開門按鈕,姐姐聽到聲音回頭,我
跑上前喘著氣道:「安…安娜姐姐…我想…你現在不方便進去…」
  「這裡是我家,我不方便進去?」姐姐奇怪反問,我不知怎樣回答。看到我
臉紅耳赤,也大慨猜到什麼的說道:「裕祿和小雯…在裡面?」
  我點點頭,姐姐揚起眉毛,打量我一遍,悶哼一聲說:「他們在裡面,而我
不方便進去…他們在做愛?」
  雖然是長輩,但到底是個漂亮女郎,我好歹只是個高中生,聽到直接了當做
愛一詞渾身不自在。姐姐捶一捶肩膀,不悅的道:「你不是要我站在這裡等他們
完事吧?」
  「我想…應該不會很久…吧?」我苦澀道。姐姐一副不耐煩表情,聳一聳肩
道:「反正站著無聊,我們也去做愛吧?」
  「什麼?」姐姐的提議使我片刻思想空白,她上前一步,指著我的下體說:
「你不想嗎?褲子都撐起來了。」
  我知道自己是一直勃起,特別在聽這話後便更堅硬。腦袋當機的我一時間沒
法理解姐姐的意思,只能隨著男人本能回答。
  「想…想…」
  姐姐沒有打擾弟弟和女友辦事,把我帶到附近一間酒店開房,直到進了房間,
我仍是未能相信這是現實。小雯會給裕祿就地正法已經是奇事,裕祿的姐姐居然
又會找我開房,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吧?他們是不是夾起來玩大整人?
  可是當看到從浴室出來全身赤裸的姐姐,我明白世事原來都是來得很突然,
包括破處的日子。
  「你不洗澡嗎?」姐姐見我仍是衣著整齊,奇怪問道,我動作僵硬得如機械
人,筆直地從睡床站起,戰戰兢兢地到浴室洗澡。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我已經知道姐姐的身材很好,豐滿的乳房,比黃片中
看到的更要堅挺,平滑的小腹,雅致的陰毛,無不是我這種未經人道的處男夢寐
以求的女神。
  這種女生真的會跟我做愛嗎?我們才見過幾面啊?
  只是現在也不是研究是否在做夢的時候,我拼命清洗身體,雞巴很硬,興奮
得在浴室已經有想打一發手槍的激動。
  洗完一遍後,我臉紅如火地步出浴室,姐姐躺在睡床上看到我,調侃的問:
「這麼緊張,處男嗎?」
  我不容否認,結結實實的點一點頭,姐姐更是驕傲的說:「我就知道你是,
如果有經驗的,朋友做愛即使不一起玩,也至少會留下觀看,落荒而逃,是那些
只有自命清高、覺得性是一樣很崇高事物的小處男才會做。」
  我對姐姐的觀察入微佩服不已,不愧是社會人,只看一眼便洞悉一切。
  「別說了,拿開浴巾,給我看看你的雞巴。」姐姐嬌媚笑道,我不好意思地
掀開浴巾,她仔細看了一遍,頗為滿意道:「發育得不錯,你不會早洩吧?」
  「我打手槍…一般二十分鐘左右…」我搔搔頭答說。
  「打手槍不能作準,處男龜頭嫩,沒磨幾下便出來了。」姐姐問道:「第一
次,你想自己來,還是我教你?」
  「給我…試試好嗎?」對性愛抱著憧憬的處男總想在女生面前展示氣慨,我
硬著頭皮道,姐姐沒反對的隨我處置:「好吧。」
  話雖如此,看到一副雪白的肉體橫陳,我是不知道從那裡著手,一雙奶子很
想摸,小屄也想碰,還有這樣漂亮的大腿,連臉蛋也是明星級完美。天哪,我到
底應該先玩哪一樣?
  我緊張得手也打顫,姐姐見我無從入手,失笑起來:「傻瓜,還是讓我教你
吧。」
  「也…也好…」我狂吞一口唾液。
  姐姐弓起身子,伸手握著我的雞巴,纖纖玉手的柔軟使我渾身一顫,可更震
撼的原來在後面,她伸出香舌,往我的龜頭團團轉地舔了兩圈。
  媽呀,一來便是用口,也太刺激了吧。
  舔了幾口後,姐姐問道:「受得了嗎?」
  「還…還好…」
  「不錯,那我先替你吹出來一次,然後再給你慢慢玩。」說完姐姐便把我的
整個龜頭含住。
  露骨的淫話已經叫我興奮莫名,更不要說那高超的技巧,飄飄欲仙不足以形
容這種快感,簡直是天上人間的境界了。
  「好舒服…太、太爽了……」
  身為處男首次享受這種服務當然是抵擋不了,姐姐很快便替我吹了出來,更
把所有精液都吞到肚子裡去。
  「好味道,是真正的童子精。」我想小說故事裡的白骨精應該也是不多,絕
色的樣貌加上淫靡的美態,就是明知會被她吸光精氣,只怕也無法抗拒。
  「姐姐的屄也濕了,來操我吧,讓姐姐把你變成男人。」
  姐姐掰開自己的小屄,給我欣賞那世間的桃花源,看到閃耀著淫水的粉紅屄
口,才剛射完一次的雞巴迅速再次勃起,急不及待要到達人生的另一階段。
  「別心急,慢慢來,好好享受,也讓姐姐享受。」
  姐姐扶著我的肉棒進入自己身體,一股又窄又緊的火熱包裹龜頭。我在插,
我在插入女生的身體!
  「不錯…不錯…繼續進…繼續進去…插到底吧…」
  姐姐像個循循善誘的老師,替我跨進人生的一步。好暖,好緊,好舒服!
  「好…差不多了…我感覺到龜頭碰到子宮頸了…放鬆…別弄痛自己…」
  都插進去了!我不再是處男了!我是男人了!
  看到自己的肉棒完全插在姐姐屄裡,肉體和心理上同時滿足的快感使我異常
興奮,第一下全根沒入後,有急於嘗試真正做愛快感的衝動。
  「姐姐,我可以動嗎?」
  「可以…來操我吧…操我的小屄…」
  得到姐姐的首肯,我開始嘗試抽插,強烈的快感自肉棒湧至,使我欲罷不能,
第一下沒插完便急不及待抽出再插第二下,逐漸變成活塞運動。
  「不錯…你這小子的雞巴很硬,這樣很好……繼續吧…繼續操下去。」
  第一次做愛的我沒有章法,也無技巧,只像蠻牛一般胡亂衝撞,盡情地享受
首次性交的快樂。
  「噢!好舒服,操到裡面去了,用力操,不要停,用力操我!」
  不知道是否為了增加我的興奮,姐姐發出動人浪叫,一對美乳晃過不停。沿
著龜頭而來的不絕快感加視覺上的刺激,很快使我在她的陰道裡射出精液。但肉
棒仍然堅硬的我沒有停下來,立刻便開始另一輪抽插,要讓人生的首次交合沒有
遺憾,要讓人生唯一一次的破處留下美好。
  「呼…呼…好爽…原來做愛真是這樣爽…」
  第二次我維持的時間比剛才久,但也在五分鐘以下,連續在姐姐的陰道裡射
了兩次,我才氣虛喘喘的停下節奏,太爽了,做愛,原來是這樣舒服。
  「嗄嗄…」
  「舒服夠了嗎?小夥子。」姐姐一改一貫的高傲,換成一副和睦表情撫摸我
的頭髮。雖然跟裕祿的姐姐沒幾句話,但我仍要感謝她給我美好的初體驗。
  「謝謝你,姐姐。」
  「還叫姐姐?你跟我上過床,是我的人了啊,以後叫我名字好了。」姐姐扭
一扭我的鼻頭道。
  「我知道了,安娜…」
  「怎麼樣?做過了愛,心情平衡多了吧?」安娜微笑問我。
  「心情平衡?」我不明反問。
  「還裝蒜,我弟弟的女友,其實你也很喜歡吧?」安娜捉弄我般道:「別以
為我剛才沒看到你的眼淚。」
  突然提起小雯,我是不懂應對,不過正如安娜所說,床也上了,感覺沒什麼
不可以說,我直認不諱:「小雯…我最近才知道,自己是有點喜歡她,但別誤會,
作為裕祿和小雯的朋友,我也希望他們可以開花結果。」
  「開花結果?他們還早呢,才只是高中生,世界這麼大什麼也沒見識過,明
天的事怎說得定。說不定小雯跟我弟弟玩幾年,再回到你身邊也不一定呀。」
  「裕祿和小雯感情那麼好,應該不會吧?」
  「其實從阿祿生日派對那一天,我已經知道你喜歡那個女孩,我弟弟吻她的
時候,你簡直是想殺人了。」
  派對當天安娜表情冷傲,跟我也沒幾句話,沒想到原來觀察透徹。
  「生日派對那一天?那時候我好像還沒喜歡小雯吧?」
  「愛情這種事,往往連本人也不察覺。」安娜搖著指頭說:「男人就是這樣,
在身邊時不珍惜,失去了才來後悔。你這種是佔有慾,視女人為玩具,平時理也
不想理,到有其他人拿來玩了,又心有不甘,這是你們男人的劣根性。」
  我不否認自己亦是這種可能性,弱弱的問道:「那…有什麼方法可以改變這
種劣根性?」
  「切了自己的雞巴吧,斷了是非根,什麼人操你的女人,也沒話說了。」安
娜作一個手起刀落的手勢。
  我滿頭是汗,掩著自己的下體:「這個方法好像也太極端了吧?」
  「不然就找個女人上床,喜歡的女人被人幹時自己也幹別個女人,心態上會
平衡一點吧。」安娜聳聳肩,以一副過來人的語氣道。
  「好像有點道理…那剛才安娜你找我開房,就是替我平衡心態?」我感激的
道。
  安娜若無其事的說:「一半一半吧,我很久沒做愛了,有點慾求不滿,也想
找個小處男來玩玩。」
  正如安娜所說,做過了愛,我的心情是平伏多了,男人的劣根性,果然很惡
劣。
  安娜從床上弓起身子,舉起雙手伸一個懶腰:「那差不多了,他們應該完事,
我們回去吧。」
  看到隨著伸腰動作而晃動的乳房我吞了一口唾液,厚著臉皮問:「安娜…我
想再做一次,可以嗎?」
  安娜眉頭半皺,作一個「你這個好色處男」的表情。
  結果我們在酒店多玩了一小時才離開,安娜說跟我做愛的感覺不錯,以後可
以再找她上床,但便只限砲友,千萬不要牽涉感情,她可沒興趣和我這種小夥子
談戀愛。
  對我來說這當然是求之不得,說實話我是完全沒有駕馭御姐的自信,有性無
愛,是最好不過了。
  回到家裡,小雯居然在等我。看到女孩我有種膽怯,結結巴巴的道:「小…
小雯你來了嗎?」
  「為什麼跑了去?」小雯質問我,我心想你好意思問啊,難道想我留下來當
觀眾嗎?
  小雯也知道我自行離去是令大家也沒這麼尷尬的最佳選擇,便耳根發紅的沒
再為難我。這時候我媽從廚房伸出頭來:「雯女今晚在這裡吃飯好嗎?」
  「好啊,伯母。」
  吃過晚飯,小雯沒有立刻回家,和我到露台那邊聊天。女孩一改刻前的態度,
誠惶誠恐的問道:「剛才的事…光仔你生氣嗎?」
  我裝作不當一回事的聳聳肩膀:「沒啊,你們拍拖嘛,情到濃時,是很普通
吧?」
  被我一說小雯臉更紅了,抱怨道:「我後來罵了阿祿一頓,他這個人有時就
是這麼過份。」
  我替同學說好說話:「沒事,我是男生,明白血氣方剛,有時是很難控制,
你便不要跟他計較。」
  「你真的沒生氣?」小雯仍是有點擔心,我著她放心道:「都說沒事,而且
因為你們,我才可以和安娜…」
  話沒說完,我便知道自己說多了,小雯立刻追問:「安娜?你說阿祿姐姐?
你和她什麼了?」
  「沒…沒什麼…」我想胡混過去,小雯不放過我道:「你們一定有什麼,快
說!」
  這一聲還是十分有氣勢,我像被女警查問的小偷,不敢隱瞞的坦白招認:
「我們…去開房了…」
  「開房?」小雯瞪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你們在交往嗎?怎麼沒聽你們
說過?你們好像沒見過幾次吧?」
  我知道以自己的急才是很難瞞得過小雯,還是老實地和盤托出:「我們沒交
往,是今天在他們家前碰到,那時候你和裕祿在辦事,我們不好打擾,於是便去
開房了。」
  「就這樣便開房?你們上床了嗎?」小雯不相信的問道。
  「開房不上床,難道去打遊戲嗎?」我理所當然的答說。
  「你有沒搞錯?就這樣便上床?」小雯抱著頭,幾乎要叫出來,我不滿道:
「你和裕䘵也在上床吧,你們上床就可以,我們上床就不可以嗎?」
  小雯動怒說:「那不一樣啊,我跟阿祿在拍拖,是情侶。你和姐姐半點感情
也沒有,這跟嫖妓有什麼分別了?」
  我也生氣起來:「什麼嫖妓,那個是裕祿親姐,日後你們結婚,她便是你大
姑,別這樣說她。」
  小雯指責道:「反正就是很骯髒,想不到光仔你原來是那種可以隨便和女生
上床的男人!」我把全世界男人一同拉下水:「男人本來就是可以隨便和女生上
床的吧,不然怎會有那麼多妓女?」
  很明顯這不是一個開脫的好藉口,小雯的眼神更兇狠了。我知道男人跟女人
爭論這種事始終不會得勝,只好打可憐牌說:「那我直到今天還是處男嘛,看到
你和裕祿那麼親熱,也想試試是很正常吧,你以為男生每天打飛機,就不空虛了
嗎?」
  聽到我這樣說小雯果然心軟了,嘟起嘴角道:「好吧,你跟誰上床其實不關
我事,我沒資格管你。」
  我把握機會的轉個話題:「別說我的了,你呢,和裕祿很好吧?」
  說到男友,小雯態度轉變下來,嘆口氣說:「我們很好,不過相處久了,我
覺得好像有點不了解他,像今天,我沒想到他會那樣…強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性格,互相遷就吧。」我安慰道。
  小雯滿臉通紅說:「也沒可能這麼過份嘛,幸好你走了,不然被你看到那種
醜事,我以後還怎樣做人?」
  「終於知道我是好人了嗎?剛才還質問我為什麼跑了去。」我輕鬆說:「被
看到也沒什麼嘛,上床做的事大家都差不多吧,當是欣賞青梅竹馬演出的黃片不
就好,那些拍黃片的女生,難道全部不用做人了嗎?」
  小雯以想殺人的眼神盯著我,我知道今天的她不好惹,識趣地收口。
  兩個人從露台望向遠方的房屋,安靜了好一陣子,小雯突然低聲的道:「既
然到了今天,我也不妨告訴你,光仔你知道嗎?其實那時候…我是很喜歡你的…
曾經想過…會嫁給你…」
  「小雯……」我沒想到小雯會突然說這種話,錯愕起來。
  「不過那時候你嫌我醜,都不理我,我知道和你是沒希望的了。」小雯怨懟
的道。
  我連忙推說:「哪裡有嫌你醜,我們是太熟稔,就像…哥哥和妹妹,所以才
沒感覺吧。」
  小雯哼著嘴道:「騙人,你明明是嫌棄我,左一句齙牙妹右一句齙牙妹,別
以為我不知道!」
  「哈哈,對不起,你知道男生都是比較膚淺…」世事都被小雯看透,我也不
好解釋,唯有乖乖認錯。
  小雯嘆口氣說:「我跟你說阿祿想追求我的那天…我在想…如果你說不好,
我便以後也跟著你…但你沒有…」
  「小雯…」
  「這很好…現在…是最好的結果…」
  「嗯……」
  這個晚上我和小雯聊到半夜,有談舊事,也有將來的理想。過往只喜喜哈哈
的青梅竹馬,第一次這樣認真地說著心底話。
  愈聊得久,我便愈感受到小雯的好,即使沒有變美,她仍是一個十分值得欣
賞的女孩。只是當年的我,有眼無珠。
  記得升上中學時,小雯的第一志願是跟我同校,後來沒有派到,她哭了半天。
而我則是十分慶幸,因為讓同學知道我有個齙牙妹鄰居經常跟在後面,作為中學
生是十分沒面子。
  我的成績不算好,也沒什麼過人之長,但小雯從來沒嫌棄過我,一直,都是
我在嫌棄她。
  我經常說自己沒有電視中的男主角那麼幸運,有個令人羨慕的鄰居。其實上
天早給我了,我是最幸運的人,只是我不懂把幸運變成幸福。
  我真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只是到了今天說再多也沒用了,自己放開手的女孩,試問又怎有資格再次牽
起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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