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ErBeiDe 發表於 2025-2-12 12:29:26

日記本

1  1月3日
  今天天晴了。太陽挂在天空明亮而奪目。吹過臉龐的微風也變得不再冰涼,
暖意融融的春天的來了,院子里的石榴樹的樹枝上開出了白色小花。
  雖然季節在一天天轉暖,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卻日益在衰老。才五十歲出頭的
年紀就時常覺得疲憊不堪了。這是因爲我過去常年累月沒日沒夜的工作。現在雖
然有錢了,卻失去了健康的身體,而失去了才知道后悔。我現在即使不做事也很
容易疲勞,坐著就困意深沈。有時會不自覺打瞌睡嘴巴流一溜口水。
  我去醫院找了廖博士。他問了我情況並爲我做了全面檢查。不出所料我患有
多種慢性病。他囑咐我必須注意休息調養好身體。廖醫生與我是多年朋友,在分
別時他特意囑咐床事要少,越少越好。
  我說:「怎麽,有那麽嚴重嗎」。
  廖醫生說:「你年紀大了,血壓又高,別劇烈運動」。我感覺他還有話沒好
意思說出口。他知道我的妻子年輕,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性需求正強烈的時候。
  我其實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機能下降得厲害,只是我自我感覺並沒有那麽嚴重。
何況我自己也有很想做愛的時間。與其無性無感活著,不如刺激地死去。我唯一
感到痛苦的是,我不是個正常的男人了。
  從去年開始,我已經開始力不從心了。面對橫躺在床上的妻子的鮮活肉體,
我心有余力不足,居然不能硬挺起來。這對于一向要強的我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
打擊。在與妻子亢奮性欲的較量中,我的身體先敗退了下來。我不得不面對殘酷
的現實。這讓我很痛苦。
  萬般無奈下我開始暗示她,我可以容忍她得到其他男人的性愛。但不能背著
我去找,這個男人應得到我的認可。我不希望出現麻煩和意外。這個想法一旦出
現,就像種子發了芽一樣瘋狂生長。
  其實男人與女人是不對等的關系。女人就像一個容器。在男女性事中,男人
付出多,女人付出少。表面看是男人占有、使用女人的身體,女人用身體使男人
得到滿足。實際在性生活中,女人可以得到更多的快感。就如同拿小棍掏耳朵,
是棍子舒服些還是耳朵更舒服呢?
  我開始想象其他男人與妻子上床會是什麽樣子,妻子會是什麽感覺?會是什
麽樣的表情?當我這樣與她說時,多數時候,她假裝沒聽到。有時她也會說我變
態。我會試圖說服她,我是如何地愛她,正因爲我愛她,所以我願意她享受更多
的男人的愛。
  我的嘗試沒有任何一點成效,她始終沈默堅持不肯點頭。我于是接受了這個
事實,今生我也許會有一個忠誠的妻子,她也許不會有其他的男人。這難道不應
該是男人最幸福的事。可我對此感覺不到一絲絲的高興。
  我原本就有寫日記的習慣,十幾年來,寫了十幾本了。內容倒是很平淡無奇
的。大多是讀書筆記、見聞轶事之類的廢話。而從今天開始,我將在日記里記錄
下我的生活和我對妻子不可壓抑的性欲。
  1月5日
  丈夫去醫院檢查了身體回來后就把自己關在二樓書房里。進門時我問他醫生
說什麽了,他只是說沒有大問題。但願如此,可是他怎麽情緒不好?
  中午我做了點他喜歡吃的紅燒肉和清蒸鲈魚。他吃得很干淨。下午保姆說廚
房的下水道堵了,我就打電話找人來通。還有就是寵物店打電話來,說是狗要打
疫苗了。我準備明天去。其它沒有什麽緊要的事。
  哦,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應該記下來。我今天一不小心看到了丈夫的日記。這
讓我很難爲情,我絕對不是有意的。我是從來喜歡偷窺別人的隱私的,這不道德。
尤其是對于我的丈夫,他是個很有地位的人,得到很多人尊重,當然也包括我在
內。
  我會每天去打掃丈夫的書房。我知道他是每天寫日記的,因爲有時候,他會
拿出日記來,說哪天做了什麽事情。所以日記還是很有用處的,時間過去了,很
多事情就遺忘了。從那天開始,我也開始學著寫日記。
  當然我會把日記很小心地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發現,特別是丈夫。因爲我會
寫些對他不滿的話。尤其是在性方面,他越來越不行了,這讓我無法難受。也許
我父母說對了,我嫁給他就是個極大的錯誤。畢竟他年老了而我還很年輕。他也
很無奈,說我可以在外面找個男人滿足一下,他不止一次這樣說。他說的話我一
個字都不相信。男人總是自己花天酒地,卻要妻子守身如玉。沒有男人願意自己
的妻子有外遇。他心里知道我不滿意,所以故意來試探我。他很陰險地想要給我
挖坑,可我不會上當。
  我說他的壞話並不是我恨他,而是因爲我相信,如果我把不滿寫在日記里了,
就不會再去記恨他了。我所受到的教育使得我不能接受惡毒、粗野的話語。因爲
我心里還是愛他的,雖然他不再是個完整的男人了。他還在維持這個家的生活。
  今天奇怪的是,我在用抹布擦桌子時,看到書櫃里面的日記少了一本。我記
得是十二本,現在只有十一本。最新寫的那本不在了。丈夫從來沒有懷疑過我會
看他的日記,因爲他是不鎖書櫃的。他唯一鎖的是他書桌的抽屜。那里放著他的
文件資料。他知道我是個很細心的人,很可能發現少了日記。他是故意的嗎?他
爲什麽把日記藏起來?藏到哪里去了?日記里又記錄了什麽東西?這不由得我不
好奇。
  1月14日
  我吃了藥,可是我感覺不好。
  晚上,妻子從浴室出來時,只裹了浴袍,浴袍下豐滿的屁股柔軟飽滿。現在
是二月份,外面還是有點冷,屋子里因爲有暖氣,溫度很怡人。
  妻子挨著我坐在沙發上,我感覺她有些躁動,應該是性欲勃發了,看得出來
了她此刻很需要男人的撫慰。
  當妻子脫下浴袍,挺著豐滿雪白的屁股趴在我腿間的時候,我摸到她已經是
濕膩不堪了。但是我疲軟的陰莖根本無法進入她的身體。她低低的嬌哼著百般的
撫弄,可無論怎麽弄,我始終沒能夠進入。直到她從我身體上翻下來。我歉意地
說:「麗萍……不行,你就去外面找個……」她沈默著沒有說話,轉身去自己床
上躺著了。
  我是真心接受她去接受一份愛的。她也許不能相信。我現在的狀態越來越差,
已經不能滿足她。而她又急切需要性的滿足。她需要釋放,需要一個正常的男人。
最好是她喜歡的男人,而這樣的男人很難找到。也許她嫁給我這個老男人就是一
個錯誤。她現在一定很后悔了。這不是我的錯。
  我的過去有一段荒唐的曆史,我有過很長時間放蕩不羁,出沒于歌舞升平的
場所。
  1月16日
  今天下午喝了很多酒。很久沒有這麽喝過了。阿健能喝是我預料之中的,難
得的是麗萍也第一次喝了紅酒。
  阿健是學校的老師,而他的導師是我的朋友。他二十來歲年紀,風華正茂。
他俊朗的臉龐很有男子氣,眼神明亮。我覺得他很有氣質。我與他不止一次見面
了。
  去年他來見過我,爲了一件合作科研的事情,希望我幫助去協調關系拿下項
目。我很爽快就答應了。事成后,阿健專門登門來送了我一件書法作品。是我很
喜歡的本省一位名家的。這使我對阿健的印象深刻,不光相貌英俊,而且很聰明。
那以后我就有想法希望他和玉珍能夠成爲伴侶。
  今天我特意請阿健來家中。我感覺到妻子對阿健有種異常的熱情,當然我的
感覺也可能是錯的,只是我愚蠢的嫉妒心在作祟而已。她平常並不喜歡招待家里
來的客人,可今天卻除外。她主動地給阿健敬酒,顯示出女主人特有的熱情好客。
我難得地感到絲絲嫉妒或者是吃醋。可這不是我夢寐以求想要的嗎?
  玉珍靠近貼著我耳朵說:「爸爸,你不覺得媽媽今天特興奮嗎?」
  我說:「媽媽不熱情難道要怠慢客人嗎?」
  玉珍說:「爸爸,你可真大方啊。」
  我覺得玉珍是在嫉妒,她多半是因爲阿健對妻子比對她熱情。這不奇怪,一
個有錢的老男人二婚多半會找年輕貌美的。而我偏愛的是皮膚白皙、身材豐潤,
有大奶子,屁股鼓起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才能激發起我的性欲。而麗萍就是這樣
身體飽滿有料的女人。
  我仔細觀察,但我看不出來阿健是喜歡妻子還是玉珍。他給妻子敬酒,也許
是想通過妻子接近玉珍。而妻子對他的熱情,也許是爲了玉珍呢。他們心里究竟
是怎麽想的只有問他們自己,而可笑的是,即便現在去問他們,他們的回答又怎
麽能讓人相信呢?不過要從我的角度來看,我會選擇妻子,雖然年紀大些,可是
卻更誘惑人。
  妻子喝醉了。晚上,她背對著我躺著,睡得很沈。我心里想著阿健,就感到
嫉妒。而嫉妒讓我情欲高漲,異常亢奮。今天晚上,我變成了能夠征服她的、淫
亂的、有力的男人。
  我撫摸著妻子光滑的背,順著下滑到腰臀,腰線以下迅速擴大隆起的豐滿臀
部。我的手伸進她的縫隙中肆意觸摸著。妻子的喘息慢慢的變成呻吟,下體也溢
出黏液,麗萍的睡袍已經完全掉落在地板上,雪白的肉體赤裸著。我的雙手搓揉
她時,我發現居然硬起了。我感到她的屁股在極力扭動著。而在她的亢奮中,我
隱約聽到她口中低喊出一個名字「阿健!」而麗萍在亢奮后倒下睡去,似乎還在
夢中。
  她嘴里說出阿健這樣的夢話,就是在這個時候。雖然只說了一次,而且聲
音非常非常的小,而對于我卻聽得異常清晰。這是真的夢話呢?會不會是假裝說
夢話,故意讓我聽的呢?我不明白。她是夢見自己在和阿健做愛呢?還是假裝做
了這樣的夢,以便把自己心里想的要是能和阿健這樣該多好啊的心情傳達給我
呢? 她想說既然你讓我找男人那就找阿健吧?
  我現在明白了,阿健的存在是很有用的,他今天就成功地使我恢複了機能。
而我也希望妻子明白,嫉妒可以成功地使我興奮起來。我並不太擔心妻子會和阿
健超過限度。那樣需要很大的勇氣。我不認爲妻子敢于越過那個界限。只要妻子
不越過界限,那麽這個游戲就有繼續下去的理由。而我也就可以在這個游戲中得
到更多快樂。
  1月17日
  我睡躺在床上,頭發蒙感覺很疼。依稀在夢里我感到自己的肉體到達了極度
痛苦和快樂的頂峰。我覺得壓在我身上的不是丈夫,而是阿健……現在想起來,
我和丈夫以前都不是真正的性交,現在才是真正的性交。是阿健讓我感受到的……
  這種感覺和丈夫完全不一樣。我伸出手緊緊抓住阿健年輕的手臂,我被壓在
他的胸脯下。我覺得阿健的肌肉很有彈性,而且……寫出這些文字來真讓人害羞……
反正丈夫也不可能看到這本日記,我就如實寫下來吧。
  實際上,是丈夫壓在自己的身上,而自己把丈夫當做阿健了。如果是這樣的
話,整個過程的充實感……與丈夫完全不同的力度,使我仍然覺得驚奇……我在
夢中見到的是真正的阿健嗎?從阿健平時的穿著上,我大致看得出來他的體形,
可是從未見過他的裸體,我夢中的阿健和現實中的阿健一樣嗎?我想要看真正的
阿健的裸體,而不是在夢里……
  1月20日
  我今天在他書桌旁邊一株蘭草盤里發現一個鑰匙。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短的
鑰匙。鑰匙就擺在托水盤里,看得出來是有意放在那里的。他爲什麽要放個鑰匙
在這里?他是知道我會澆水的,我總會發現這個鑰匙。他是想讓我看到?我直覺
就想到這個鑰匙與日記有關。
  我忍不住拿鑰匙打開了他書桌抽屜,那本日記就放在抽屜里最顯眼的位置。
黑色皮子,封面是一艘船。我忍住自己的好奇心,我沒有翻開看。
  我想知道他爲什麽要給留我鑰匙?如果他讓我看日記,那麽日記里寫的是他
自己想的,還是他希望我看到的?如果他想讓我看到,那會不會是一個陷阱。與
其想他是怎麽想的,最好就是不去看。
  1月22日
  前幾天,我在妻子沈睡時,偷拍了她的裸體照片。她的裸體很美,很有肉感。
玉白的肌膚在閃光燈下發著誘人的光。我隨意弄著她的身體,擺出淫蕩的姿勢來。
這讓我興奮不已。
  我在筆記本電腦里翻看著照片,她的肉體充滿了……準確說是肉欲。雖然這
對她不是很尊重。可是卻是事實。她的肉體是奇特的,雖然已經結婚十年了,可
是她下面依然很緊實,肉穴堪稱極品。能給男人以強的包裹感,就像是被女人用
口緊緊含住一樣,這麽說不是誇張,而是事實。當男人進入后在感到緊緊包裹的
同時,肉壁內豐滿的肉又會不停地給予摩擦。這給予男人的快感是強烈的。而唯
一的弊端就是,男人難以持久。
  而她自己對于自己身體的這些妙處當然是毫無所知。因爲這只能是男人才能
發現的。而幸虧她不知道自己具有這樣的特質,否則,她會輕易勾引男人,而她
的肉欲又會怎樣泛濫。
  她的裸體在照片中非常誘人,碩大的乳房如山峰一樣挺立著,而豐滿的臀部
又鼓起來,峽谷中隱秘著深邃的洞口。
  我在書房里獨自欣賞這些淫穢的照片。我忽然想到,如果阿健看到了會怎麽
樣呢?……
  中午休息時,阿健來找玉珍去看電影。我把阿健喊到書房里。我說:「我拍
了些藝術照片,一會發到你的郵箱里。麻煩你給我洗出來吧。」
  阿健聽了一口答應,說:「沒問題。您什麽時候要,洗多大?」
  我說:「七寸、五寸都可以,周末你送過來吧。順便過來吃飯。」
  阿健說:「好的,沒問題。」
  他起身準備離開時,我說:「最好是不讓別人看到了,你看到就行了,你明
白嗎?」
  阿健詫異了,他說:「您不是說是藝術照嗎?」
  我說:「哦,是藝術……但是……是麗萍姐的……」
  阿健說:「明白了,我會自己親自洗的,您放心吧」。
  阿健和玉珍起身離開說是要去看電影時,妻子說自己也要和他們一起去看電
影。
  我起初覺得不合適,說:「你一定要去嗎?」
  妻子說:「我陪他們去好,畢竟年輕人,我還不放心呢。」我看著妻子的表
情就明白了。
  我就說:「阿健不反對就行。」
  阿健好像很高興地說:「麗萍姐去當然好。」
  他說完眼睛就去看了麗萍,而麗萍與他的目光交接時,我感覺到了空氣中流
露出暧昧的氣息。
  我想阿健怎麽會反對呢。看他的臉上神色就可以猜到他巴之不得妻子也去看
電影。也許在此之前趁我不注意,妻子已經暗示過他了。如果是這樣,我就更不
能反對了。
  2月1日
  我一直在吃廖醫生開的藥,感覺最近自己的身體輕松多了,腦子也逐漸清楚
起來了。我從早上吃飯后就在書房看書。書雖然打開了擺放在書桌中間,我卻一
個字也看不進去。我又打開筆記本電腦。浏覽了新聞,我只是看看標題,內容是
不大關心。我現在的狀態已經有些出世了吧。我心里在惦記著妻子。
  十點多,妻子從外面回來,說是和阿健、玉珍看電影去了。她很興奮的樣子,
好像心情不錯。她穿了黑色呢子大衣,下身裙子,腿上是肉色絲襪。我說,你腿
不冷嗎,她笑說,這個是厚的。
  我感興趣的不是她穿了什麽,而是她爲什麽突然喜歡穿些性感的衣服。這與
以往保守的她太不同了。是因爲阿健嗎?如果是因爲他,我當然樂見其成。
  2月3日
  丈夫早上出門了,說是要見個老朋友。中午就不回來了。我感覺他就是找個
借口。因爲他這段時間不喜歡出門。幾次朋友約他都借故推脫了。現在家里就我
一個人。
  我終于還是打開了丈夫的書桌。我把日記從抽屜里拿出來放在桌面上。字寫
得很小,我一個字也沒有看。就在我合上日記時,一張照片滑落到地上。
  我撿起來看時頓時震驚了。這是個女人的淫穢照片。仰臥著的沈睡中的女人,
雙臂打開, 右腿伸直,左腿彎曲。這個女人居然是我。他爲什麽要拍這樣的照
片。他要做什麽?我無法想象他在想什麽。我不明白丈夫爲什麽要拍這樣的照片。
可是我必須承認,他拍得很誘人。這是唯一我認可的地方。
  2月5日
  下午四點,阿健來了。我這兩天又偷拍了照片。還沒下決心是否要再交給王
勇去洗。
  他已經見過了妻子的身體,除了他不可能找別人。但他只見過妻子身體的局
部,而且看得不清楚,更沒從各個角度仔細地看過那些挑逗性的姿勢。所以,交
給他洗的話,對他會不會太刺激了?我把妻子的裸照交給他,他會不會認爲我是
在暗示他可以去勾引我的妻子?他如果只是洗照片還好,萬一超出這個界限怎麽
辦?到了那個時候,造成妻子出軌的就是我,而不是他。
  再說,這些照片要是被妻子看到了,會怎麽想呢?她肯定會爲丈夫瞞著自己
拍照,還交給別人去洗而生氣的-也許是假裝生氣。
  接下去,她可能會想,既然自己的裸照被阿健看到了——而且是丈夫故意讓
他看的,那麽她可能會以爲這就等于丈夫默許了肉體越軌行爲。我也會妒火中燒。
爲了這種嫉妒的快感,我應該要冒這個險。
  決定之后,我悄悄對阿健說:「我給你郵箱發了些你麗萍姐的新照片,你給
洗出來,別讓別人知道,你一人辦。從中挑選些有意思的放大給我。」阿健很興
奮,卻極力裝作平靜的樣子說好的,便告辭了。
  2月6日
  下午五點,阿健來了。妻子已經起來了,正在客廳里。阿健說:我待一會
兒就走。我挽留道:今天別走了,陪我喝酒。妻子在旁邊聽了就笑,神色很
自然。阿健也只是嘴上這麽說,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阿健雖然不會知道,那天晚上他走了以后,在我們的臥室里發生了什麽事情。
當然也不可能知道他自己出現在了麗萍的夢中,並使她陶醉不已的事。可他臉上
現出想要讓麗萍喝醉的神色,這又是什麽緣故?
  我們三人開始喝酒,玉珍很厭煩似的,匆匆吃完自己的飯,便離開飯桌。今
晚,妻子醉了。玉珍不願管,阿健幫了一會忙就回去了。
  夜里,我的行動也和前次完全一樣。奇怪的是,妻子的夢話都一樣……她今
天晚上也喊了一聲阿健。難道說她今天晚上也做了同樣的夢嗎?……這一切是
她故意設計好的嗎?……她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再次享受快感嗎?
  2月10日
  下午,玉珍回家了。找到我,她一臉嚴肅。
  她說:「我要和你說件事情。」
  我說:「有什麽事情嗎?」
  玉珍說:「我看到照片了。」
  我說:「什麽照片,我聽不懂。」
  「我沒有去找爸爸,而是來找你。」她說她在阿健的屋子里看到一本書,書
里面夾著照片。
  「這些照片是誰拍的?是阿健嗎?爲什麽你要讓他拍這樣的照片?」玉珍幾
乎要落淚了。
  我心里已經明白了。可是我要怎麽去跟她解釋。
  我想了又想,對她說:「也許你不相信,這些照片是你爸爸拍的。是他委托
阿健洗的。他爲什麽這樣做,我想他只是覺得這些是藝術照而已。」
  玉珍說:「這麽說是爸爸做的,與媽媽沒有關系了?可是爸爸爲什麽這樣做?」
  我說:「這你只能去問他了。但是他身體不好,你也知道的。這件事他沒想
到你會知道,他沒有想到阿健會保留照片。」
  玉珍說:「可是爸爸爲什麽要這樣做,這讓阿健很爲難的。」
  我說:「也許你爸爸覺得媽媽的身體很漂亮,他希望讓別的男人也看到而已。
他這樣子是有點變態。不過你要相信,我和阿健是清白的。」
  玉珍說:「我想不通爸爸要干什麽。他難道看不到阿健是怎麽看媽媽嗎?他
的心思是咋樣不知道嗎?」
  玉珍還說了很多話。比如,阿健爲什麽要把照片夾書里,爲什麽讓她看到。
他是不是在暗示她給牽線。她對阿健很有意見。
  2月12日
  我這幾天感覺自己很好。玉珍回家來看我。她離開家到外面租房住有一周了。
我很想知道她單獨住過得如何。
  我試探問她每天怎麽吃飯。
  她感覺奇怪,說:「爸爸,你只是關心這些嗎?」
  我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不好問你。你和王健怎麽樣了?」這才是我真
正想問的。
  玉珍表情奇怪,說:「我們已經上床了。爸爸,你很好奇嗎?」
  于是玉珍就賭氣說了王健與她是怎麽做愛的,他在那方面很強一類的話。我
聽了只能沈默。我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她也許只是故意這樣說。但是我猜
她已經愛上阿健了。
  3月9日
  今天發生了一件事。我的日記本被丈夫發現了。我把它藏在一堆舊雜志的下
面,可是還是被他發現了。
  以后我可得多加小心,要是被丈夫找到了日記本,那可怎麽辦才好?只能重
新換個藏匿之處,這麽小的地方,藏哪兒都很難不被發現。唯一的辦法就是丈夫
在家的時候,自己盡量不出門。
  前幾天,阿健問我想不想去看電影,我倒是很想去,不過我必須想出一個對
策才行……
  怎麽才能把日記本藏好呢?我左思右想。至少要想辦法知道,丈夫是否趁我
不在家的時候偷看了我的日記。我打算在日記本上做個記號,這個記號只有我明
白,而他看不出來。
  3月12日
  昨天夜里,我聽見妻子在夢中喊了阿健的名字。她是故意喊給我聽的。那
麽,她這麽做到底爲了什麽目的呢?是爲了刺激我的嫉妒心而故意的嗎?
  玉珍今天又對我說討厭阿健,不想看到他。可我不相信。她也許只是表面上
裝作討厭他,而內心正相反呢?
  3月12日
  阿健來我家時也叫了玉珍,所以不一會兒,玉珍也來叫我一起去。她的表情
像是在說:我本來不想跟你們一起去,可是你們兩個人去不方便。我是勉強去
的。
  阿健說:星期天不早點去就買不到票了。
  丈夫勸我說:我今天看家,你去吧。你不是總說想看電影嗎?
  我知道丈夫這麽做的理由。于是三個人一起出去了。十點半人場,下午一點
多散場。我請他倆到家里來吃午飯,可是兩人都回自己的住處去了。
  我回家后,他就出去散步了,到傍晚都沒有回來。
  等丈夫一出門,我便馬上取出日記本。用放大鏡仍能看出細微的撕痕。可以
確認,丈夫在偷看我的日記了。那麽,這日記我以后是繼續寫下去呢?還是不再
寫好呢?
  我正是由于不想讓別人了解我的內心,只想寫給自己看才寫日記的,現在既
然知道被別人看了日記,就不該再寫下去了。可是,看日記的人畢竟是自己的丈
夫,至少我們表面上是絕對不看對方日記的,所以還是應該繼續寫下去。就是說,
今后可以用這個方法間接和丈夫進行交談。不能面對面說出的話,通過日記就能
說了。只是我希望丈夫看了就算了,千萬別明說自己看了。
  還有,丈夫怎麽做我不管,我希望他相信我是決不會偷看丈夫日記的。我是
個規矩的女人。我知道丈夫的日記本的所在,甚至偶爾也拿起來翻過,可是一個
字也沒看……
  3月19日。
  我猜對了,妻子在寫日記。我故意不在日記里提這件事,其實幾天前我就察
覺了。前兩天,我下樓上廁所,路過客廳時,看見妻子伏在餐桌上寫什麽。今天
趁她出門看電影,我在客廳找了找,很容易就找到了。
  3月25日。
  我長久以后疲于應付妻子旺盛的欲求,精力消耗盡了。現在總覺得對那方面
缺乏欲望。從今年開始,我學會了利用阿健這個刺激物,我能夠維持旺盛的精力,
是對阿健的嫉妒加速性沖動。
  4月2日
  在丈夫不在場的情況下,我和阿健已經見過三次面了。
  上一次,玉珍也是在我們喝酒時就走了。但無論醉到什麽程度,我還是堅守
了最后的防線。我至今沒有勇氣越過它,我相信阿健也是一樣。
  我和阿健聊過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爲什麽讓他洗照片。阿健說,我覺得老
師他讓我洗麗萍姐的照片是爲了刺激我,讓我興奮,讓我受到煎熬,而他從中獲
得快感。不僅如此,他還知道我的心情已經被麗萍姐察覺,麗萍姐和我一樣痛苦,
他也從中感受著樂趣。
  我對阿健說,玉珍發現跟你借的書里有我的那些照片。她說這不是隨便夾在
里面的,大概有其他的用意,是這樣嗎?
  阿健說,他是專門爲了讓小姐看見的,這樣她就會爲我們主動做些什麽了。
  我說,我和你這樣單獨談話是第一次。我和丈夫都沒有這樣談過。對于你和
我的關系我丈夫從未過問過,我想他還是相信我的貞操。我也想要相信我的貞操,
而我的貞操還是可以相信的吧?能夠回答這個問題的只有你——阿健。
  阿健說,請您一定要相信我。我雖然已經摸過麗萍姐身體的每個部位。但到
現在爲止,我沒有進入麗萍姐的身體。我理解老師的意思是,讓我與麗萍姐接近,
但是不能跨過最后一道界限,我當然會遵守這個約定的。」
  我說,你這樣說,那我就放心了。難爲你使我能夠保持貞操,在我們這樣親
密的情況下,你能夠守住我的貞操,實在是不容易。阿健說我憎恨我丈夫,其實
我對丈夫有恨也有愛,越恨也就越愛。他不把你夾在中間,不使你如此痛苦就無
法燃起情欲。如果這一切都是爲了使我愉悅,我就更加不能背叛他了。
  4月2日
  傍晚,她回家了。她美得難以形容。開始我是相隔一段時間才讓阿健接觸妻
子的,可是隨著逐漸習慣了這一刺激,便覺得不能滿足了,于是一點點縮短了阿
健和妻子接觸的間隔時間。
  間隔越縮短,嫉妒越增強,嫉妒越增強,從中獲得的快感就越多,使我達到
最后的目的。這是妻子的希望,也是我的希望,于是就這樣不加節制地持續了下
來。
  今后怎麽辦呢?怎麽樣才能進一步燃起情欲呢?照這樣下去又會感到不夠刺
激了。
  我已經使他們兩人陷于與通奸一樣的境地了。但我仍舊對妻子堅信不移。還
有沒有其他既不有損妻子的貞操,又能讓他們更加親近的好辦法呢?雖然我也在
思考,可他們說不定會比我先想出好辦法來,他們也包括玉珍……
  我說過,妻子是個詭計多端的女人,而我是個比她還要陰險的男人。陰險的
男人和女人生出來的玉珍,當然是個陰險的女兒,這沒有什麽可奇怪的。然而比
我們三人更陰險的就是阿健。這四個陰險的人湊到一起會發生什麽事就可想而知
了。而最罕見的,應該說是陰險的四個人正在一邊相互欺騙,又一邊同心合力地
朝著一個共同的目標邁進。
  也就是說,盡管每個人各自心懷鬼胎,但在使妻子盡可能墮落下去,並朝著
這個方向拼命努力這點上,四個人卻是共同的。
  4月3日
  下午玉珍來找我出去,在公園車站和阿健會合,三個人一起去游西山。這是
玉珍的提議,難得她能想到。學校放假了,阿健有空閑時間。我們沿河邊散步,
然后租了個小艇朝西山方向開去。在橋附近休息后,游覽了西山。好久沒有呼吸
清新的山野氣息了,以后要經常來。丈夫從年輕時就光知道讀書,很少帶我來這
樣的地方。傍晚往回返,在下車后,三人就各回各的家了。今天玩得很痛快……
  4月4日
  昨天晚上,我們夫婦沒喝酒就睡了。半夜,我故意將左腳伸到被子外面。丈
夫馬上發覺了,便鑽到我的床上,雖然沒有酒力可借,卻在明晃晃的燈光下成功
地行了事,這還是第一次。這個奇迹使丈夫異常興奮……
  ……關田町的房東夫人和我丈夫現在都在放假,一天到晚在家,丈夫每天出
去一兩個小時,在附近散步。雖說是去散步,但另一個目的是讓我有機會偷看他
的日記。丈夫說我出去走走時,在我聽來就是趁這個工夫看我的日記吧。他
越是這樣,我就越不看。不過,我倒是應該給丈夫制造偷看我日記的機會……
  4月6日
  妻子昨天晚上給了我一個驚喜。她沒有喝酒,也沒要求關燈,而且主動用各
種方法挑逗我、鼓勵我。沒想到她突然學會了這麽多技巧……
  4月8日。下午外出,傍晚回家。
  4月9日。上午10點外出,傍晚回家。
  4月10日。下午外出,傍晚回家。
  4月11日。下午外出,傍晚回家。
  4月11日……妻子近來變化很大。幾乎每天下午(有時是上午)一個人出去,
四五個小時后回家,晚飯和我一起吃。她不想喝白蘭地,只喝點啤酒。現在 木
村正放假,也許是和木村在一起。不知他們到哪兒去消磨時間。
  今天下午2點多敏子忽然來了,問我:「媽媽呢?」
  ,我說:「她這個時間一般都不在家,沒去你 那兒嗎?」
  她也很納悶,說:「好幾天沒見到木村和媽媽了,他們去哪兒了呢?」
  其實我知道她和他們是串通一氣的。
  4月12日
  下午外出,傍晚回家……最近我天天出門。我出門時,丈夫一般都在家,把
自己關在書房里看什麽——桌子上攤著書,他擺出一副看書的架勢——實際上大
概一個字也沒看進去。我猜,他的腦子里一定充滿了對我出門這段時間去做什麽
了的好奇心,而根本沒有心情看書。在這段時間里,他肯定會到樓下來,找出我
的日記偷看。可是不巧,我日記里對這些天的行蹤一點都沒有記錄。我故意把這
幾天寫得很暖昧,只寫了下午外出,傍晚回家。
  出門前,我總要上樓去,把書房隔扇拉開一條縫,告訴他一聲我出去一會
兒,然后悄悄地逃走似的從樓梯下來。或者,只站在樓梯上打個招呼就出去了。
丈夫也從來不回頭看我,只是輕輕點個頭,他即使說了什麽我也聽不見。
  當然,我並不是爲了給丈夫提供偷看我日記的時間才出去的,我是到某個地
方和阿健約會去了。至于爲什麽要和他單獨見面,那是爲了能在白天健康的陽光
照射下,在沒有白蘭地酒味兒的干擾下,摸一下阿健的裸體。
  在玉珍的住處,我雖然有機會和阿健單獨在一起,可我總是在關鍵的瞬間——
相互擁抱的時候醉了。
  阿健外表瘦削,但他裸體時胸脯顯得很厚實,渾身充滿了健康的活力。而丈
夫卻看上去骨骼脆弱,血色不足,皮膚缺乏彈性。如果換成阿健當我的丈夫該多
好啊,我只能歎息了……
  即便這樣,我也沒有越過最后一道界線。不知道丈夫是否相信。但是這是事
實。
  我在潛意識里認爲,無論精神上怎麽樣,只要肉體上不進行丈夫挂在嘴邊的
傳統性交,就不算破壞貞操。因此,我只要保住形式上的貞操,采用其他方法做
我想做的就可以了。
  4月13日
  下午出去散步,沿著河邊路的南邊走去。我遠遠看到了妻子。她從商店里出
來,朝西走去。我看了看表,是四點半。她先發現了我,爲了躲避我改變了方向。
  她買東西的商店是個婦女飾品店,里面的網眼手套、耳環、項鏈等飾品琳琅
滿目。我看到玉珍來了。她們早就商量好了似的,妻子馬上站起身來,開始換衣
服,我猜得到。
  妻子上樓來,站在書房外面對我說:我出去一會兒,馬上就回來。我像以
往一樣只嗯了一聲。
  妻子下了幾級樓梯,又站住補充說:玉珍來了,晚飯你和她一起吃也行。
你在哪兒吃啊?我故意問道。
  我回來以后再吃,你們等我回來一起吃也行。
  我先吃了。你在外面吃了再回來吧。晚點兒回來也沒關系。我答道。
  我忽然想看看妻子今天是什麽打扮,就突然出了書房,往樓梯上看。她已經
走下了樓梯,那副珍珠耳環昨天就已在家里戴上了。她左手戴著白色網眼手套,
右手正在戴手套。我猜想,前幾天她買的東西可能就是這副手套。
  六點半多,我下樓來到客廳,玉珍在等我。爸爸,你知道媽媽去哪兒了?
剛開始吃飯,玉珍就說道。
  我怎麽知道。
  他們去開房了。她干脆地說道。
  我只是淡淡地說道:哦,是嗎?
  要不要我告訴你詳細地址?玉珍問我。
  我說道:知道詳細地址有什麽用。你怎麽會知道地址呢?。
  「是我把這個旅館介紹給媽媽的。阿健說這里太惹人注目,要離得遠一點」。
爸爸你對這事怎麽看呢?玉珍追問道。
  什麽怎麽看呀?
  我聽阿健說。他說現在和我媽還保持著貞操。我才不信他的鬼話。
  「爸爸信。就算阿健說他和你媽發生了關系,我也不信。麗萍是不會騙我的,
她不是那樣的女人」。
  我懷疑,是麗萍讓她這麽說的。最關鍵的也是最讓我擔心的是,麗萍現在大
概已把一切都毫無保留地獻給阿健了,所以借玉珍之口求得我的諒解吧。
  ……我一向堅信妻子貞操的理由之一,就是妻子從來不拒絕和我做愛。即便
是出去和他約會后回來的晚上,她也從沒有懼怕過丈夫的要求,甚至表現得很主
動。我把這看做她沒有和他做愛的證據。
  4月19日
  我的丈夫在突發腦溢血死亡兩天后,我打開他的書桌,拿出他所有的日記本。
其實我只是看他今年的日記。在我面前有三本日記。我把三本日記結合起來,就
可以把今年幾個月來發生的事弄明白。
  黑色的日記本是他的。而我有2本。一本粉色的日記是給他看的。雖然他說
自己從來沒有看,但是我知道他一直偷看。就如同我一樣,一直在日記里說不看
丈夫的日記,可是還是看。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我還有一本白色日記本。
  從1月開始,他在日記本里開始記錄。說到妻子時,我想他是那樣想的。他
說他沒有什麽大病,我是懷疑的。如他想的,玉珍在外面租房是阿健的主意,爲
什麽要租房,當然是要方便。
  玉珍告訴他,我和阿健在出租房里約會,這也許就是阿健的主意。我並不知
道,我猜是。爲什麽,因爲阿健想看看丈夫的真實想法。還有就是想猜他的病有
多嚴重。玉珍對丈夫只有怨恨,沒有愛。所以我不擔心她。
  我與阿健發生關系是4月2日。我在白色日記本里有詳細記錄。那天他占有了
我的身體。
  我在粉色日記本里記錄的4月2日的內容都是假的。我只是要迷惑丈夫。我故
意說阿健和我沒有發生關系。就是要讓丈夫一位他還控制著一切,滿足他的虛榮
心。
  4月2日這天是個轉折。從這天開始,我的身心都完全被阿健占據,沒有了丈
夫的空間。我發現男人是完全不同的。我原以爲阿健與丈夫只是年紀不同。那天
以后,我明白他們還有很多不同,而這些差異帶給女人的體驗是天上地下的差距。
阿健身體瘦但是有肌肉,摸著他的肌膚感到柔軟而有彈性。而丈夫則是松垮垮的。
他的下面那條是又粗又長,龜頭彎曲朝上翹起。好像對著女人的那里驕傲的抬頭。
與我丈夫平直完全不一樣。
  而阿健的那條可以讓我有極度快樂的體驗。我開始對他言聽計從了。
  他4月1日的日記里記錄了玉珍警告他說我和阿健有肉體關系。這出乎我意料
之外,應該阿健也不知道。我看了一下白色日記本。我想她大概是因爲嫉妒。三
十日下午,我到出租屋時,她不在。而在我和阿健發生關系時,他讓我跪在床頭
從后面搞我時,我從窗簾隱約看到有人影。我在看到他的日記后,趕快告訴了阿
健。阿健應該很快去安慰了玉珍。因爲這以后他的日記里沒有玉珍出現。
  至于日記中寫丈夫不相信我和阿健發生關系。玉珍說,即便不是發生關系,
如果是比發生關系還變態的行爲。我想她沒說出來的是,我給阿健口交的事實。
她應該是看到了我給他口交那一幕,但是沒有看到過程。我是被迫的,與其說是
我主動,不如說是他硬塞進我口里。從我所受的教育來說,我是極度抗拒做那種
惡心的事情的,這違背了我的道德。只是在那天的肉體亢奮中,我在意識模糊中
屈從了阿健的意志。
  (白色日記本摘要)
  4月1日
  阿健與我在出租屋,他想要脫下我的內褲,我開始沒有答應……當然我只是
故作矜持罷了。我這種把戲對于阿健來說不是問題。最后,我還是很快就被他脫
光了……他擺弄著我的身體……還不顧我的反對,把舌頭伸進我的下體里面。讓
我在極度快感中痙攣……可是,最終他沒有進入我的身體。我還僥幸保留著對丈
夫最后的忠貞。可我心里很明白,這個界限隨時會被沖破。洪水會沖垮堤壩。這
不取決于我而是取決于阿健。
  如果問我的貞操是否能夠保持下去,那不要問我,而是問他——阿健。
  4月1日,我去了出租屋。他在床上隨意擺弄著我,而我順從他擺出各種姿勢
來讓他插入。我看得出來,他極力想滿足我的肉欲。而我是聽從身體內心的呼喚。
他給了我兩發。
  4月2日到7日,我每天下午都去出租屋與阿健約會。我在白色日記本有詳細
記錄。
  2日,上午三人去公園游玩,中午在出租屋里。雖然很害羞,但是阿健第一
次分別與我和玉珍發生關系。
  這也是他比我丈夫強大的地方,他射了三次。在我的身體里就射出2發。他
的表現很有說服力。因爲他提出了計劃,就是要和玉珍結婚,然后三個人在一起
生活。當然這需要玉珍做出犧牲。
  4月2日
  當我發覺他進入我身體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我口中說著不要,可是卻
主動把大腿分開,讓他能夠更深入我的身體。他把我騎在胯下,帶我沖上了極樂
的巅峰,讓我體驗了被徹底征服的羞辱和快感
  我不知道他會這樣做。起碼在昨天,他還是猶豫不決,他雖然迷戀我的肉體,
可是他卻和我說不想做對不起先生的事情。
  我癱軟如泥的身子仿佛飄到了空中,腦子里面變得一片空白,羞恥感讓我極
力控制不發出來奇怪的聲音。下身的快感一股股的湧遍全身。我的屁股痙攣著,
我喘息著……我在極度的痛苦和快樂中緊緊抱住了他的身體……
  3日,我留在家中沒有出門。阿健說要觀察丈夫的反映。
  4日,下午我去了出租屋。我已經對做愛上瘾了。準確說是對與阿健做愛上
瘾了。他喚醒了我淫蕩的本性。阿健在屋里安了個吊籃,他讓我坐在里面,把雙
腿大打開,而他站在前面,當我蕩過去靠著他時,他就向我插入進來了,有時深
有時淺。整個下午我們都在盡情享樂。
  5日,下午我坐車到了出租屋時,門是關著的。我上了二樓,打開房門就聽
到里屋傳來男女的呻吟。我心里知道阿健和玉珍在干什麽。我不想打擾他們。可
我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奇。起身來推開里屋的門。
  玉珍騎在他胯間,屁股前后蠕動著,嘴里發出奇怪的聲音。阿健雙手扶著她
來回擺動的腰肢,不住的向上挺著。
  我親眼看到阿健爲了玉珍那麽賣力的時候,我開始懷疑他是否愛上了玉珍。
我想我需要當面與他問清楚。
  這幾天我回家后,都會主動勾引丈夫做愛,這是阿健的主意,他知道丈夫病
情加重了。他想要自然加速過程。丈夫果然上鈎了。雖然他很努力,卻不能讓我
有一點快樂的體驗。當他肥胖的身體壓在我身上,我心里只有厭惡。我假裝出興
奮的樣子只是想刺激他更賣力,我希望他不再有機會使用我的身體,那是個解脫。
他像個傻子一樣對我真實想法毫無察覺。直到他射出來,從我身上下去時。我才
厭惡地背著他睡去。
  他的病並非因我而起,而是他過去浪蕩的后果。我從內心一直是愛他的,即
便現在。我也鄙視他,因爲他吝啬而好色。他年輕時喜歡淫人妻女,現在他自己
的妻女落入他人手里,不是報應嗎?
  12月20日
  今天,玉珍與阿健舉行了婚禮。很低調的儀式。我作爲女方家長出席。玉珍
與阿健給我鞠躬,喊我媽媽時。我微笑點頭示意。
  房子重新裝修了。玉珍與阿健住在二樓,我住在三樓。
  新婚之夜,大家都告辭了。我送走客人回到客廳。阿健抱著穿過著婚紗的玉
珍,兩人正在熱吻。玉珍看到我,害羞了推開阿健。我說怎麽還不好意思啊。玉
珍說媽媽你這幾天辛苦了。我明白她話里暗藏的意思,她其實一直擔心我會要求
與阿健結婚。其實我不是沒有想過,可是這是由阿健決定的,不是我能決定的。
  夜深了,玉珍與阿健進房間休息了。我躺在床上孤枕難眠,心里想著他們在
怎麽樣顛鸾倒鳳。
  第二天,直到中午,我才起床。
  推開房門,阿健和玉珍站在門口,阿健單膝跪下說媽媽你願意嫁給我嗎?玉
珍手里捧著白色的婚紗。我被兩人搞得暈頭轉向,不知道做什麽。玉珍說媽媽,
阿健在向你求婚,你如果答應他,今天就是你們結婚的大喜日子。
  客廳成了禮堂,阿健牽著我的手,玉珍放音樂,我們在客廳起舞。阿健說媽
媽我可以吻你嗎。我說可以。他抱著我深吻著。
  簡單的儀式后,玉珍說新郎新娘進洞房。阿健牽著我的手,抱著我上了三樓。
  阿健把我放躺床上,手放在我的胸口,阿健沒有脫婚紗,只是解開我的胸罩,
把我的乳房裸露出來。他的手又下去,他說媽媽可以脫內褲嗎。我害羞地點點頭。
阿健把我的內褲脫掉。現在我就只是有婚紗,里面空空蕩蕩。
  阿健起身把自己脫光了。我看著他那條已經硬挺著。我知道他就要進來了,
這是我最想要的,我的下身饑渴的流出水了。
  阿健給我整理了一下婚紗,讓我的乳房和下體裸露出來。分開大腿 把下體
裸露出來。阿健把那條靠近,在口子上碾磨。我不時舉起屁股去迎合他。他說媽
媽我要進來了可以嗎。我顫抖著說可以的,媽媽願意。
  這一夜,我帶著報複心理三番五次地索取,每一次完了,我都會想方設法去
逗弄他的那條,讓它再次硬起來。阿健射了五發,精疲力盡了。
  第二天,阿健很晚起床。一臉的疲憊。
  玉珍看到就取笑他說:「新郎官累壞了,媽媽你饒了他吧」。阿健一臉尴尬。
  我笑著說:「如果他不行,我還可以再嫁一次」。
  說完我自己被自己逗得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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