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情錄 1-2
1、罵來的初戀我上初二的時候,一天中午放學,等我走時,教室里就剩我和前面的小靜了。
小靜長得是班級里最漂亮的女生,也是最厲害,最能罵人的女生,一般男生都不
敢招惹她。
但是我不知深淺,前幾天竟然色迷心竅地給她寫了一封求愛信,這下可捅馬
蜂窩了。她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罵我個狗血噴頭,弄得我當時恨不能有個地縫鉆
進去。這還不算,她罵夠了之後,還把那封信交給了班任,結果我又被班任叫到
辦公室狠狠地訓了我一頓。要不是我在班級里一直表現非常優秀,估計我就被開
除了。按說都是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對自己喜歡的異性同學表達一下愛慕之心,
說句甜言蜜語,寫封情書愛信啥的也不至於落到這樣結果。後來我分析發現,怨
就怨我那封求愛信寫得有點流氓了。我是這樣寫的:
漂亮的小靜,你好!
自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忘不了你。你的長發,你的嘴唇,你的胸脯,你的
臀部還有你修長的大腿,總是讓我想入非非,夜不能寐。白天看見你我頭腦發熱,
晚上想起你我下面就變硬。我想,我這是愛上你了。你已經讓我神魂顛倒,意亂
情迷,我多想抱抱你,親親你,和你同床共枕,如膠似漆。我多想進到你的身體
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知相戀,永不分離。你要跟了我,什麼都聽你的,
我可以給你當牛做馬,做你的奴隸,我一定讓你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就到這里,話不在多,說清就行。希望你能接受我對你的愛,盡快給我答複。
全世界最愛你的男人:風。
現在回想起當時寫的求愛信,的確沒長腦子寫出來的,難怪小靜罵我,老師
訓我!
不過當時可不這麼想,我花了一周時間反複琢磨才寫的這封求愛信,還覺得
挺好的呢。
因為領教過小靜的厲害,我一看見教室里就剩我們倆了,心里就有點膽怯。
當我經過正在整理書包準備出去的小靜身邊時,還是出問題了,我不小心把她要
整理好的書包一下子碰到地上,里面的書本散落一地。
“操你媽呀!”小靜沒想到我還在屋里,以為就她自己了,冷丁的被我一撞,
嚇了一跳,本能地罵了一句。一看是我,氣就更不打一處來了,“你瞎呀,像個
傻逼似的。”
我想:求愛信事件時你就罵我,因為是我惹的我忍了,可是這次我是無心的,
你還罵我,我可不慣著你了。再加上屋里就我們兩個,我要狠狠地教訓她一下。
“操你媽!你才是傻逼。賤貨!”我聲音很大。
小靜先是一楞,可能她沒想到我會反擊吧。稍停了一下,接著罵道:“操你
媽,小逼養的!你爸和你媽閉著眼睛揍的你,所以你瞎,你才撞的我。”
“你爸揍你時沒洗雞巴,所以才生出你這個小騷逼,完了你媽用尿布給你擦
嘴,所以你長了一張騷嘴,張嘴就罵人。”
“我操,你也算是人嗎?我罵的不是人!因為我罵的是流氓王八蛋。”
“你操?你出口就操啊操的,你搞啥操啊?你長雞巴了嗎?”
“我沒長雞巴,我就用你的雞巴操。”
“我誰也不操,我就操你,操你,操你,操死你。”我故意這樣罵,多半是
我真實的想法,那時不知咋的就是喜歡小靜。
“你要操我,我就把你雞巴撅折了插你媽屁眼兒里。”也不知道為啥?小靜
罵完這句話,噗嗤一聲笑了。看見她笑了,模樣就更可愛了,我心就軟了,不想
再罵她了。
“我真不明白,”我說:“人長得挺好,可是張嘴就罵人,而且還那麼難聽,
你跟誰學的呢?”
“和誰學的關你屁事!你好,你罵的少啊?”她見我這麼說,態度也有所緩
和。
“我不是跟你學的嗎?”我盯著她的眼睛。
“跟我學罵人?你腦袋進水了?操!”
“你罵人都成習慣了。”
“你知道就別惹我。”
“我又不是有意碰到你的。”
“屋子這麼大,從哪不能走過去,偏從我身邊走?你沒安好心,就是故意的。”
“可是,你是跟誰學的那麼好罵人那?”
“和你有關系嗎?。”
“你要這種性格,小心將來嫁不出去。”
“傻逼才要嫁人,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你爸也是男人,他也不是好東西?”
“當然了,他不但不是好東西,而且和你一樣就是混蛋,王八蛋。”提起爸
爸,小靜眼睛里充滿了憤怒和憎恨。
“罵我也就算了,咋這麼說自己的爸爸那?”我邊說邊蹲下把散在地上的書
撿起來放在書包里,弄好了遞給小靜。接著說:“不知你爸對你都做了什麼讓你
這麼恨他?”
小靜從我手里接過書包,挎在肩上,說:“我不想說他。你們男人都一個德
行。”
“你不能一人有錯,打倒一片那。”
“難道不是嗎?你追我,要和我交朋友,你不就是想操我嗎?”
“你咋這麼說那?”想想她說的也沒錯,就說:“就算你這樣埋汰我,我不
說啥,可是為什麼說我們男人都一個德行那?難道你爸也那樣?”
“我家里的事為什麼要告訴你呀?”
“什麼?家里的事?你們家里咋了?”
“不用你管,你也管不了。”
“不行,話都說到這里,你一定遇到什麼問題了,是不是你爸爸把你咋樣了?”
我感覺到小靜可能遇到了難以啟齒的家暴。
“說了不用你管,滾蛋!”
“小靜,我是真的關心你,喜歡你,你為啥不懂我心呀!”
“沒人喜歡我,你知道了也一樣。”
“什麼事你說呀!我一定幫你。”
接下來,小靜給我講了她父親一次喝醉酒後趁她媽媽不在,就欺負她,讓她
摸他勃起的陰莖,讓她用嘴舔,她不從就打她,最嚴重的一次,差點給她強奸了。
所以她恨死了父親,恨死了男人。
“為什麼,為什麼不報警啊?”我聽後氣的渾身發抖。
“他打我,威脅我,後來我告訴媽媽,媽媽讓我不要告訴別人,她說家醜不
可外揚。”
“咋會有這樣畜生不如的父母啊!你是不是他們親生的?”
“我也懷疑我不是他們親生的。”
“你在這樣家庭里太危險了。不行,我得想法救你。”
“咋救啊?”
“小靜,你看這樣行不行?”
“咋樣?”
“我和我父母說,把你接我家住,再也不回你那個家了。”
“這怎麼可能那?你父母不會同意的。”
“我父母非常寵愛我,他們也非常明事理,只要我願意,一定沒問題。”
“平白無故,你父母,怎麼可能收留我那?”
“我就說你是我的女朋友。”
“就算我真是你女朋友,知道我有那樣的家庭和經歷,他們也不會同意的。”
“都沒嘗試,你怎麼知道不行呢?”
“你要真能幫我脫離那個可惡的家庭,別說做你女朋友,就是嫁給你都行。”
“我想讓你做我女朋友,說好了,我可不是趁人之危。”
“你要真心對我好,尊重我,就不是趁人之危。”
“我肯定是真心的,我可以發毒誓。”
“用不著,光嘴說有什麼用呢!”
“放心吧,我不光嘴說,你今後就看我的行動吧。我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把
你從那個危險的家庭里解救出來。”
小靜深情地看著我,突然一下子撲進我的懷里放聲大哭,我緊緊抱住這個柔
軟的身體,心里生起了無限的愛憐。
從那天開始,我和小靜就這樣戀愛了。之後發生的事情,打算再單獨寫一篇,
就不在這里敘述了。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和小靜起於謾罵,終於相戀,真是一件
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相信每個人在他的一生中,都罵過人,也都被人罵過。罵人這種行為可能
永遠不會消失,將一直伴隨人類社會發展下去。三國時諸葛亮罵死王朗,禰衡擊
鼓罵曹堪稱罵到了最高境界;老帥彭德懷拍桌子大罵毛澤東的祖宗,蔣介石“娘
希匹”不離嘴邊;《紅樓夢》里曹雪芹創造了“肏屄”二字,成了國罵的必備詞
匯。從皇室到黎民,從權貴到草根,都在罵,罵了幾千年了,生生不息啊。
那麼,為什麼要罵人那?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喜歡罵人那?我認為罵人有三
大好處。
一,可以使自己的負面情緒得到盡情的發泄,痛快自己,惡心別人。
二,可以最強烈地表達對他人或行為事件的憤怒和不滿。
三,能夠震懾他人,壯威自己。令對方羞愧難堪,自慚形穢,或使其認識錯
誤,幡然醒悟。
那麼,為什麼罵人的臟話里,多以女性為攻擊對象,尤其辱罵母親的話語最
多,使用頻率也最高那?原因也有三。
一,母親是每個人心目中最親近,最愛戴,最尊敬的人。對對方最愛的人進
行羞辱才最解恨,最夠狠。比如使用頻率最多的“操你媽”。如果選擇別的女性
進行侮辱效果就相差甚遠。比如要是罵對方“操你三姨四姑五嬸六舅媽”豈不搞
笑了嗎。
二,女性的貞潔在古代是最被人看中的品質,如果女人失去貞潔便是家門不
幸,人人唾棄。所以詛咒女性被不是丈夫的男人奸淫,和別的男人私通,就是對
被罵方最大的侮辱。而詛咒對方的母親更是侮辱上的侮辱。
三,實施對被罵方女性的攻擊,最有效最直接最刺激的方法就是強迫和她性
交。那麼誰來執行這項去奸淫對方家里女性的任務那?最好就是罵人者自己。既
有蹂躪,侮辱的目的,又有占有,征服的快感 。這就是女人罵人時,也用“操”
這個行為動詞的原因,盡管她們也知道自己無法完成“操人”的這個行為,而自
己只能挨操的事實。正是她們部分人意識到了這麼罵人的矛盾性,就有人罵人時,
不罵“操你媽”而是罵“操你爹”。其實,女人罵人怎麼都是吃虧的,要是和
自己對罵的再是個男性,她往往是自尋其辱。
總之,罵人不是好習慣,但這種罵人的現象永遠不會消亡。那就要學會罵人,
根據不同場合,不同對象罵出水平,罵出高度。而一男一女,私下里對罵多半都
是調情。
2、春色劇場
在大學時,一次我和女朋友張麗去看電影,等我們倆來到電影院才知道,今
晚停演。沒看成電影,並沒影響我們的好心情,我倆相依相伴,邊聊邊走,覺得
能這樣在大街上散步也非常甜蜜和幸福。
不知不覺,我們來到了二人轉小劇場的門前。門口一個婦女正在拿著電喇叭
招攬客人。
張麗說:“要不,我們去看看二人轉那?我還沒看過那。”
我說:“行啊,我看過一回,還挺有意思的,就是演員盡說磕磣話。”
張麗:“都說啥磕磣話呀?”
我說:“看看就知道了。”
說著我就去窗口買了兩張票就和張麗走進了劇場。在東北流傳一句話叫:女
人不養漢,全仗蹦子(二人轉)勸。意思就是再正經的女人只要看了二人轉,也
會把持不住,紅杏出墻,和男人搞破鞋。
劇場很簡陋,演出的臺子不大,左側是一排伴奏的,臺中放著兩個豎式的麥
克風。開演前的鑼鼓敲得山響,下面已經坐了很多人,人聲嘈雜,煙霧繚繞,我
和張麗選擇了最後面的座位坐下,等待開演。
一會兒,鑼鼓家什的聲音突然停止了,接著,人們的吵鬧聲也都安靜下來,
演出馬上要開始了。了解二人轉的人都知道,它是很久以前就生根在東北黑土地
上的一種田間地頭藝術,一般都是一男一女,一醜一旦在臺上且舞且唱。它除了
有豐富多彩的唱腔外,還有插科打諢,口技絕活,小曲小調等輕松詼諧的表演形
式,所以很受普通百姓的喜愛。同時,二人轉也受到很多人的詬病,原因就是二
人轉里面演員大都文化程度不高,素質偏低,常以粉詞、粗口、對罵及下流的表
演來取悅觀眾,常常在兩性生殖器上做文章,應該說登不上大雅之堂。
突然鑼鼓聲又起,第一副架兒的男演員伴隨著開場鑼鼓,從後臺走出來,在
臺上繞了幾圈開場步,隨著鑼鼓點,學著戲曲里面的道白,說道:“二八佳人體
如酥,腰懸寶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卻能叫君骨髓枯。”由於鑼鼓家夥太
響,可能很多人並沒聽清楚說什麼。張麗緊緊靠著我,雙手摟著我的一只胳膊,
專心在聽。
接下來那個男演員說了一些歡迎感謝之類的開場白之後,說道:“給大家說
一個,說一個,道一個,哪個說好了都不錯……”說完一小段快板,接著就講了
這樣一個笑話:
說有和尚主持,叫智障法師,一天下山去化緣。路上遇見兩個孩子打架。一
個罵另一個:“你媽逼。”另一個也不示弱地回罵:“你媽逼。”和尚聽了半天
不懂,就上前問:“你們倆說的逼是什麼東西?”孩子大笑,說:“逼是女人身
上的東西。”和尚非常懊惱,心中暗想:“真沒想到,我活了六十多歲,看遍了
天下所有的奇書,自以為什麼都懂了,可卻不知道女人身上還有個逼。”
從此他想方設法地想看看女人的逼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天半夜,忽然聽到有
人敲門。和尚起身把門打開,只見一個美貌女子站在外面。女子說:“師傅,我
是路過此地,因為忙著趕路走到這里。這前不巴村,後不著店的,想借宿一夜,
不知可否?”和尚見機會來了,哪能輕易放過,說:“借宿可以的,但我有一個
要求,不知女施主可否答應?”女子說:“只要借宿,但說無防。”和尚說:
“我活六十多了,從來沒有看過女人的逼是什麼樣子,假如女施主開恩,讓我了
卻心願,但住無防。”女子想:“不讓他看肯定要住外面了。不如讓他看了,也
好早早休息。”於是說:“看是可以的,但是要離我十步遠。”和尚答應了。倆
人進了廟里,那女子把褲子褪到膝蓋下面,然後坐在桌子上。那和尚點著油燈,
遠遠地站著仔細地看,看著看著,不禁詩意大發,吟道:“遠看一片小樹林兒。”
女子知道他看不清楚,就說:“你走近看吧。”和尚高高興興的走了過來,眼睛
幾乎都貼到上面了,這回看清楚了,又吟:“近看兩扇門兒。”女子忍不住笑了,
想:“這騷和尚玩意還富有詩意那?沒有想到她這麼一笑,一使勁兒,竟然放了
一個悶屁,同時擠出一點尿,正好尿在和尚的光頭上。和尚驚喜地再吟道:“下
著毛毛雨兒,還打個小悶雷兒。”全場一片哄笑。
我發現張麗聽得很認真,也跟著哄笑,心想她並不反感。
後來,又上來一個女演員,穿的挺少挺性感的。男演員就和她動手動腳的,
尺度比較大。他誇女演員屁股翹,就在女演員的屁股上摸一下;他誇女演員的胸
部大,就在女演員的乳房上捏一把。最後他說女演員的肚子好,就在女演員的肚
子上摸,突然把手從女演員的裙子上邊一下子伸進里面,女的“啊”了一聲,喊
道:“你幹嘛?”男演員趕緊把手抽出來,湊到鼻子下一聞,“啪”的打了個噴
嚏,說道:“這股騷味兒。”下面觀眾就開始起哄。男演員對女演員說:“賣不?”
女演員:“啥玩意賣不啊?”
男演員:“逼。”
女演員就“啪”地打了男演員一嘴巴。
男演員:“咋還打人那?”
女演員:“你瞎說我不打你,不賣!”
男演員:“賣我也不買,我就是幫哥們兒打聽打聽價格。”
女演員又打了男演員一嘴巴。
男演員:“咋還打那?”
女演員:“你不買打聽啥?”
男演員:“打人犯法,你是用哪個手打的?”
女演員出示右手,說:“用這個手打的,咋的?”
男演員:“你這個手犯法了,得關禁閉。”
說著就攥著女演員那只手腕,另一只手拉開自己的褲子一下就把女演員的手
放進自己的褲襠里。女演員“媽呀”一聲把手抽出來。
女演員:“你咋耍流氓那?”
他們又打情罵俏了一會才算結束。最後,二人唱了一出傳統曲目,什麼名字
忘了。
第二副架,也是男的先上臺,也說了四句道白:“小子我生來命不強,七個
爸爸一個娘。白天一個看不見,一到晚上呀——趴我媽一床。”接著唱了一出老
來難,唱完後,說聲:“空車配貨,上娘們兒。”一個二十多歲挺漂亮的旦角穿
著古裝衣服上來了。和前面那對差不多,開始相互鬥嘴,都說自己聰明,後來,
男的說:“那我出兩個腦筋急轉彎,測試一下你的智商吧。”
女的:“你出吧。”
男的:“你說給自行車打氣和兩口子睡覺有啥區別?”
女的:“這有啥區別呀!兩件事根本也不挨著呀。”
男的:“還說自己聰明那,我一說他們的區別,觀眾都得鼓掌。”
女的:“啥區別?”
男的:“給自行車打氣是先往里懟再騎上,兩口子睡覺是先騎上再往里懟。”
臺下觀眾哄堂大笑,果然很多人叫好鼓掌。
女的:“哎呀,原來你這麼比較啊,那我知道了,你再出我就會猜了。”
男的:“那行,我再出一個。”
女的:“你出吧。”
男的:“給暖瓶灌水和兩口子睡覺有啥區別?”
女的:“我想想,給暖瓶灌……有了,給暖瓶灌水可以灌滿,兩口子睡覺灌不滿。”
男的:“拉倒吧,我哪次不給你灌得直往出冒?”
女的:“你咋那麼能吹牛逼那,你咋不說哪次都是你爹先灌完了你再灌的那?”
男的:“哎呀我操,感情還有給我幫忙的。”臺下哄笑。
女的:“答對了吧?我說我聰明嘛。”
男的:“對個雞巴呀,不對。”
女的:“你說。”
男的:“給暖瓶灌水是先灌水再蓋蓋兒,兩口子睡覺是先蓋蓋兒再灌水。”
臺下又是一陣大笑。
女的:“別說,是那麼回事。兩口子要是先灌水,就蓋不上蓋兒了。”
男的:“那咋還蓋不上蓋兒了呢?”
女的:“那都縮縮回去了咋蓋呀!”
男的:“再給你說一個更好的。”
女的:“這回我準能答對。”
男的:“說冰箱和兩口子睡覺有啥區別?”
女的:“這個我知道,冰箱是外面熱,里面冷,兩口子睡覺是外面冷里面熱。
答對了,鼓掌。”
男的:“什麼就答對了,兩口子睡覺里外都熱,不然為啥蓋不住被那?”
女的:“那你說的是在床上睡覺,三九天我和喇叭匠子在雪地里睡覺你是沒
看到。”
男的:“咋沒給你倆凍死那。”
女的:“這回答對了吧。”
男的:“對你奶奶孫子,這會兒你都給我戴兩頂綠帽子了。”
女的:“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就得頂點綠。”
男的:“你那意思要想生活過的好,老婆就得讓人搞唄!”
女的:“你說我答的對不對得了?”
男的:“對你個頭啊!”
女的:“你說啥區別?。”
男的:“冰箱是放進去是軟的,拿出來是硬的;兩口子睡覺是放進去是硬的
拿出來是軟的。”全場哄笑不止。
接著他們倆唱了一段《西廂記》。要結束時,有人在下面喊:“來段《十八
摸》呀。”“對,唱十八摸。”很多人附和。
男演員說:“既然觀眾有要求,那我們小哥倆就賣賣力氣,給各位叔叔大爺、
哥哥姐姐唱上一段《新版十八摸》。我唱十八摸和別人不一樣,我得唱到哪里就
得摸到哪里,這回看我好好摸摸這騷逼娘們兒,我非給她摸出尿來。”
女的:“我才不讓你摸那。”
男的:“你不讓?臺下哥們花錢了,觀眾是上帝,上帝想看啥,咱就就得無
條件地演啥,我問問觀眾朋友們,你們想不想看我摸她?”
下面一陣高喊:“想!”
男的:“咋樣?不是我想摸你,是上帝讓我摸你,你敢得罪上帝嗎?”
女的:“原來上帝也是好色之徒呀。”
又是一陣大笑。接下來男的開始唱道:“二癩子我上得臺來就笑呵呵,老少
爺們聽我唱段十八摸。要問那個十八摸它就粉不粉,一點也不粉來里面笑話多。
我們唱二人轉的只是動動嘴,歌舞廳夜總會那里是真尅……”
第三副架上場的是一名留著披肩長發的高個男演員和一個身著“青衣”戲裝
的女演員,和前邊的差不多,二人開始鬥嘴。女的說了一句話我記得很清楚,她
說:“這些年就跟著你走南闖北,吃沒吃著啥,穿沒穿著啥,就一樣不缺,天天
他媽挨操!”
二人演唱了幾首流行歌曲後,男的戴上白帽子、換上白大褂,為觀眾獻上了
一個號稱是“保留節目”的小品《流氓醫生》。女的扮演一個染上性病的“三陪
小姐”,她彎著腰、捂著小腹發出“哎喲、哎喲”的叫聲來到“專家門診”前,
吵醒了正趴在桌上睡覺的“醫生”,“醫生”見眼前一妖艷女子,興奮得從椅子
上跳了起來,色迷迷的雙眼緊緊盯著對方。然後,以“治療”為題,開始了一段
表演。
醫生故意說一口不知道哪的方言,主要是利用諧音,侮辱看病的女子,內容
非常淫穢露骨。下面我把它編錄於此,供讀者朋友欣賞:
醫生上臺:我是哈爾濱省山東市的,叫楊偉,姓楊的楊,偉大的偉,不是那
個陽痿。現在都他媽搞單幹了,這錢他媽也不好賺了,下崗開個小診所,我就可
以使勁騙了。
這時一個打扮妖艷的小姐,哎呦哎呦,上臺來。到醫生跟前說:大夫呀,我
看病。醫生說:哎呀,大梢子(梢子:東北方言指雌性的生殖器),你來看腚啊?
小姐:啥?你叫我啥?大梢子,還看腚?
醫生一陣解釋,小姐明白了,原來說的是大嫂子,看病。
醫生:來,大梢子,我給你看看腚,來把你的騷逼露出來。
小姐:你說啥那?你咋罵人那。
又一番解釋,小姐才明白原來是手臂。醫生給小姐把脈,說:大梢子,你想
吃啥買點啥吧,你沒脈了。
小姐:哎,你摸反了,能有脈嗎?
醫生:忙的,弄錯了。大梢子,摸你這賣逼吧。
小姐:誰賣逼呀,你說誰那?
醫生再解釋,小姐明白原來是脈搏。
醫生:大梢子,我一看你這是養漢的腚啊。小姐:誰養漢呀,你怎麼說話那?
醫生解釋,小姐明白原來是傷寒的病。醫生:大梢子,來,讓我看看你的眼
兒。
小姐:看眼兒,你看我啥眼兒呀?
醫生解釋,小姐明白是看看眼睛。看後。
醫生:大梢子,看你這個眼兒呀,你是破鞋呀。
小姐:你說誰是破鞋呀,你才是破鞋那。
醫生解釋,小姐明白原來是貧血。
醫生:來,我再看看你卵兒。
小姐:看看卵兒?大夫,你找錯人了。
醫生:咋的?
小姐:我是女的,沒長那玩意。
醫生解釋,小姐明白原來是臉兒。
醫生:大梢子,你這卵兒色兒不正啊,再看看你的舌頭,哎呀,你的白帶過多呀。
小姐:你才白帶過多那,你們家白帶長上邊了?
醫生解釋原來是白苔。
醫生:大梢子,最近這幾天發騷不?
小姐:發騷,啥玩意發騷啊?你說誰發騷啊?你是什麼大夫呀。
醫生解釋原來是發燒。
醫生:大梢子,你最近是不是晚上發騷啊?
小姐:是,到了晚上就好發騷,不,是發燒。都讓你給我拐溝里了。
醫生:那你這幾天可操不可操呢?
小姐:啥玩意我可操不可操?
醫生解釋原來是咳嗽。
小姐:啊,原來是咳嗽啊。
醫生:那你可操不可操呢?
小姐:嗯,可操,不是,是咳嗽,跟你說話真費勁。
醫生:那你是白天可操那,還是晚上可操那?
小姐:白天晚上都可操。
醫生:大梢子,小便(東北話也指人的生殖器)啥色兒呀?
小姐:大夫,我小便啥色兒還得跟你說呀?醫生:操,我沒問你逼啥色兒,
你想哪去了,問你尿尿啥色兒,誰管你那逼玩意啥色兒呀。
小姐:啊,有點發紅還有點發黃。
醫生:那你是想我呀。
小姐:想你幹啥呀,誰想你呀。
醫生解釋原來是上火。
醫生:大梢子,最近你是左逼幫子疼還是右逼幫子疼呢?
小姐:我聽著咋這麼別楞那。啥左逼幫子右逼幫子疼啊?
醫生解釋原來是左臂膀子、右臂膀子。小姐:啊,我左逼幫子右逼幫子都疼。
醫生:大梢子,你這腚不輕啊,你是想打點針那?還是滋點尿那?
小姐:打針就打針唄,咋還滋點尿那?
醫生解釋原來是打針吃藥。
小姐:打針來的快,還是打針吧。
醫生:大梢子,你得打肉針啊。
小姐:咋的?還帶肉針的那?
醫生解釋原來是六針。
醫生:我先給你開點尿,給你開點鎖逼痛。小姐:那是索迷痛。
醫生:我是山東哈爾濱人,口齒不清嘛。再給你兌點可勁松。
小姐:那是可的松。
後來醫生拿出個大針管子給小姐打針,說:大梢子,你是走到撿雞巴就是挨
操的命啊。讓小姐撅起屁股從後面給小姐打針,結果做出性交的動作,小姐發出
呻吟:哎呀,咋倆針啊,還多一針啊。
醫生:當時就說有肉針,肉針他媽舒服啊。小姐:那這肉針要不要錢啊?
醫生:要個雞巴毛錢啊,這是免費送的。
劇終。
從小劇場出來已經十點多了,我和張麗在路邊吃了點燒烤。我說:“要不咱
倆去賓館住一宿吧?”
張麗:“我沒帶身份證啊。”
我說:“沒事,我帶了,有一個就行。”
她點了點頭。我心想,果真像說的那樣,“女人不養漢,全仗蹦子勸”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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