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無選擇
作爲一個廣東本地人,我寫情愛文不會藏著掖著,因爲我覺得自己不是寫露骨的鹹濕文的料,是正常的夫妻生活或情侶做愛文,甚至是惡趣味,一切爲主題服務或有意爲黃而黃去寫,而且篇幅不多,主要是爲了通過審核罷了。我的母語是白話,但有別于廣州的西關白話,某些字音讀法有很大的不同,我高中時曾經分析過,當然了,我不像一些大作家那麽有才,動不動就以小學或初中來證明自己聰明之類的。
這樣說來我是換個說法罵自己不夠聰明而已。
以前在這裏也有寫這方面的內容,將自己的母語與廣州話作對比。不打算重貼,稍微簡單說下:那時我得出一個結論,我的家鄉話是難聽的,廣州話還算可以,爲什麽這麽說,因爲有了比較,廣州西關白話沒有香江白話說得好聽。
這種觀點一直到現在還沒改變!
盡管這些白話都是由廣州話衍生而來,但我的家鄉話與廣州話咬字音很重確也是事實,香江白話則較爲輕盈飄逸,也許跟它懶音過多有關系吧,膚淺到這裏就結束了。
作文就是講述廣州話被邊緣化與及對中華文化的“入鄉隨俗”的調侃,另外又想吐槽那個寫明末曆史的家夥對滿清鞑子的所謂痛恨,與其這樣說,不如說我是吐槽整個大漢主義者和爲滿清鞑子正名更爲實在,兩個極端我都不喜歡。看來真的是不懂曆史而去寫曆史文的人大有人在啊,而且還自诩正確,難怪我之前說過,沒有十來年在這方面沈澱真的不必要去寫曆史文。糟點多的是!
想想明成祖的母親是誰吧。你還反清複明?
還是王晶說得好,“搶翻我哋嘅女人同埋銀兩。”反清複明?多嚿魚喇!《鹿鼎記》
王晶這個人是真有才,不得不佩服啊。
是他們看不透還是有意爲之,後者可能性更大。作者大部分喜歡采用愚民政策或本身就是利己主義者,再不就是聽風就是雨,不多作調查。
扯淡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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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後,李鳴下了回廣州的班機直達大廳後,聽著站台裏播著普通話與英文時,他準會想起自己爲了捍衛粵語而引發爭論的那個遙遠下午。
那時的李鳴才十八歲,正處于青春的叛逆期,因爲還沒有形成系統的思想觀念,他聽風就是雨,親眼見著廣東深圳出現了普通話城市,廣西粵語被邊緣化,廣州各個區粵語不斷萎縮。越來越多本地兒童不會唱粵語兒歌,但是廣東兒歌《排排坐,食果果》卻出現在人教版音樂書上……
他憤怒了!
李鳴已經不止一次想要討論這件事了。時間正值2010年x月,廣州市民捍衛粵語行動,說是目前廣州話的生存環境正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有證據顯示廣州話的萎縮程度較其他非官話漢語言來得快。
其他粵語愛好的同學一開始聽到這個捍衛粵語運動,紛紛付諸于行動來支持,在課餘時間一律用廣東話與同學交流。李鳴不同于他們,獨自在網上閱讀了大量的當代經濟曆史發展史,得知由于大中華全面崛起,經濟快速發展,內地較爲發達一些的沿海城市更是融入了大量的外來人口,以此同時,政府方面也有意吸納優秀人才,采取落戶政策,爲了方便外來人口迅速適應居住環境,原本開放包容心極強的廣東省成爲優秀人才的首選。
另外在中國內地一些地方,原本方言生命力較爲薄弱,推廣普通話勢必會導緻一些方言消失,連曾經極盛于八九十年代的廣東話也受到不少沖擊,遑論其他方言地區?
城市化的進程與經濟的交流,使得廣西的粵語萎縮速度與程度已經相當嚴重,有消失的危險。人口比例已有一半人口隻會說普通話。看到了這裏,李鳴心中的悲鳴襲上心頭,他覺得很有必要,首先第一個開炮的,他就想到了學校,作爲省城的學校,居然取消了用廣州話教學,說是爲了方便其他外來人口的子女,李鳴想做就做,行動派的他立即組織了一場辯論會,他的辯論主題是:入鄉隨俗之廣州話的取舍問題。
參加的人數分爲兩派,簡單來說,一是粵語捍衛者,一是普通話支持者,一時會上鬧得不可開交,場面一度沸沸揚揚。
在那場辯論會上,李鳴精神飽滿,滔滔不絕,講得頭頭是道,更是引出了在乾隆年間在十三行的洋人說廣東話的例子來證明,同時也印證了語言與國力的互證關系,搬出了入鄉隨俗的條例,本著好客之道禮讓客人本是應有之禮,但一味反客爲主,不努力去學習接納本地的習俗,反而要人家無私全心來迎合你,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反方從文化交流的角度出發,他們認爲文化本來就會因爲交流而産生變化,然後直指粵語維護者對自己的根沒自信。如果是好的文化不去捍衛他還是存在的,粵語存在了上千年,普通話存在了一千來年(注:可能有誤,本人沒查資料),到了清朝才開始流行直到現在。大衆化的主流元素一直得跟著時代審美而變化,一直想要追本溯源反而是種退步。與其說捍衛粵語不如直接說是自卑心作祟,擔心被別的文化取代罷了。
李鳴不甘示弱,立馬回應,不說遠古也不說近現代的交通閉塞,白話現今之所以能生存下來,是因爲有人捍衛自己的根,丟失了再也找不回來了,不否認普通話作爲全國統一語言是爲了方便交流,但不能因爲一些簡單粗暴的行爲,譬如政府、學校爲了鼓勵學生使用普通話,強制教師在學校課程裏停止使用粵語。另外學校也關閉了教授粵語的課程。這應該作爲一個選修課而不是全面禁止。想想爲什麽粵語可以在海外洋文的大語言環境的情況下能傳承下來的縮影。
結果最後是李鳴在那場響應廣州市民的捍衛粵語之辯雖然贏了辯論,卻失了人緣,原本與他要好的外來同學落根廣州也躲避他,他嘗試到了孤獨。
下課後,他最後一個收拾書包離開學校,時間已是傍晚六點左右,他搭乘公交回家,望著窗外的事物仿如昨天一樣,都是車來車往,行人絡繹不絕,他的心忽然間湧起一陣了悲涼之感。
回想起剛才上車時,一名婦女抱著自己兩歲左右的兒子上車,李鳴聽見那名婦女在教自己的兒子認字,手指著一本識字圖冊來一句一句地教嬰兒學普通話,甚有耐心,李鳴就這樣看著她們,臉上洋溢出了笑容。他想起自己下午的那次辯論,這樣真的好嗎,那一刻李鳴産生了懷疑,多年以後,他回想起自己坐公交目睹母子認字的瞬間,不得不爲當初的心境産生動搖而懊悔。
第二天上午第三節課,兼任班主任老師的劉索拉的音樂課。她在黑闆上寫下了一首流行古風歌的名稱。
劉老師教大家怎樣用漢字去填詞,又分析了裏面的漢字部分,她講得入木三分,同學們聽得津津有味,李鳴根本就看不上眼,他瞥了一眼,心裏立馬直喊糟糕,先不說歌詞不通,爲了遷就曲調刻意套用漢詞堆砌;也不說曲調有抄襲的懸疑,這方面得益于李鳴少兒時期父母對他樂感的培養,每天都要放一些輕音樂來給他聽。現在李鳴他抓住了一個重要問題,在所有的人都神志緊張,生怕聽漏掉一句時,李鳴卻自鳴得意狂笑起來。
那笑聲自然是驚動了劉老師,這時她闆著臉問他:“李鳴,你回答一下你爲什麽要笑。”
李鳴站了起來,他歪著腦袋又看了一眼那首古風歌詞,笑得更厲害了。
“請你說一下,你剛才爲什麽要上課發笑。”
李鳴笑得住不住,他沒辦法不笑,哪怕笑到肚子疼也辦法不笑,連劉老師的面色登時黑了下來,依然還是止不住他的笑聲。
“李鳴,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來解釋一下這道古風歌狼犬踏步吃人肉所對應的音符與節湊?”她指著黑闆上屏幕裏PPT的音符。
李鳴沒有出聲,好不容易止住的笑。他看著劉老師一聲,憋住的笑又笑了起來。這不能怪李鳴,他現在又想起了之前關于辯論粵語運動的一次形式。
如果那時說了該多好!李鳴心裏感歎。
就拿這首古風歌詞,寫得不好,因爲套用了一些生僻字,顯得就高大上了,原來形式其實也挺重要的,形式上的宣傳還是有利于文化傳播的。假話說多了,也能把自己哄信。當然,李鳴認爲頑固,極端都是不好的。形式主義也可能易極端化,注重形式反而不在意內涵了。具體提現在劉老師教的這首古風歌上就更明顯了。
劉老師惱羞成怒,她要懲罰李鳴,叫他站著上完這堂課。
李鳴這時才說話了,他的聲調不高,也不低,說話很平穩,“老師,你難道沒發現這首歌的歌詞與曲調很有問題嗎?”
“有什麽問題,我現在要你回答我剛才問你的問題。”
李鳴卻自說自話,完全不按劉老師的話回答,“雖說他們這些古風歌用這種僞古風形式捍衛了漢文化的精神,卻同時又背叛了這種文化的實質。中國的十大名曲裏面包含的元素一概沒有,反而是在套用外國的流行音樂包裝的僞古風詞。你現在要我們將錯就錯。我做不到。”
有才能,有氣質,富于樂感。這是劉老師對他的評語。可她現在覺得李鳴這孩子被寵壞了,讓她下不了台。
于是劉老師讓李鳴站著上課,他仔細觀察劉老師的眼睛,發現她每次看向自己那邊時,眼色都有些閃躲,不敢看他。有時卻又不得不往李鳴的方向看。李鳴發現了這個樂趣時,開始大膽地看著劉老師,起初劉老師不知道,可眼角處總感覺有到目光綽綽射向她。後來知道那時李鳴時,她芳心大亂,也算是有經驗的老師,在講錯幾段音符後又恢複如初。
有時李鳴真想走走神,盡管他現在臉上很無光。在同學們的竊笑中,他還是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是嘲笑他禍害還是同情?
李鳴不認爲這是後者,想起昨天的那場辯論,他得罪了多少不會講白話的人。有些老師也開始了針對李鳴,在今天的一二節課上,語文老師與曆史老師兩個人就特意找李鳴的茬兒,每次都被他簡單化解。
在所有的講師教授中,李鳴其實有點怕劉老師,不是怕劉老師的威嚴。而是另外一種怕,這麽說吧,剛才劉老師罰他站著上完這堂課,李鳴心裏竟有一絲小興奮與得意之色。
早在高二時,他就開始留意到了學校有一個年輕風姿綽約的女老師,在一次的機會下,李鳴也算是見到了她。咳咳,其實寫作有套路的,到了這裏大家都懂滴。不再介紹了。
他隻有在聽她的課和做她布置的習題時才認真點兒。因爲他在做習題時時常會想起她那對眼睛。結果,他這門功課學得最紮實。馬力也是。他曠所有人的課,可唯獨這門課他不敢不來。
自從李鳴打定主意退學後,他索性常躲在宿舍裏畫畫,或者拿上速寫本在課堂上畫劉老師的畫像。馬力來叫他去上課時,已經把劉老師的面部輪廓畫的栩栩如生,他投入了自己的想象當中,馬力盯著他的畫看了一眼,最後用手指托著下巴,意味深長說道,“李鳴,你喜歡上劉老師了。”
李鳴沒有回應,因爲他那時確實在想象中與劉老師牽手夕陽下,眺望遠處的河邊,在夕陽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兩人的臉頰泛起紅暈,他用右手食指托起了劉老師因害羞而低垂的下巴,正準備吻了上去,這時痛感從肩膀上傳來,痛是不必說的。
“你幹什麽呀!”李鳴回頭一看,竟是好朋友馬力,他這會兒笑吟吟得望著他,沒頭沒腦的一句,“可以啊,鳴哥,整天不上課躲在宿舍裏畫劉老師。”
李鳴這才知道畫畫的事,他趕緊收起了畫,馬力叫他一起去上課,李鳴說心情不好不去上課了。馬力本想說心情不好還是把老師畫得不好,可話到嘴邊,他看到李鳴的眼神時最後一聲不吭地走了。
李鳴說心情不好,這還真不是騙人的假話,而是確實如此,他那時在構思中劉老師的畫陷入了困境。頭部算是知道大概了,可是身體呢,尤其是劉老師的胸脯,他沒有親自摸過,不敢確認她的乳房大小,更何況連一些很私隱的部分不知道該如何去話,譬如乳頭形狀與乳暈色澤方面,叫他難爲。
在馬力走後不久,他又拿起畫筆,憑著回憶劉老師的畫面與對她側面的觀察,在畫到劉老師的胸脯那裏時尤爲認真的畫,一邊畫著,一邊用手在空中作抓奶形狀,他在幻想中感受劉老師乳房的大小與形狀,因爲是畫不穿衣服的劉老師,他畫的更爲興奮,胯下硬了起來他也不知覺。
劉老師過來找他時,李鳴那時在盯著畫看,在打飛機完後,身體很疲勞,躺在床上,劉老師問他在床上幹什麽,李鳴趕緊岔開話題問起了劉老師來的原因。
兩人在討論了一會兒,劉老師要離開了,叮囑李鳴要好好休息,她還要去校長辦公室裏一趟。
李鳴很不想劉老師離開,在她轉身時,李鳴拉了她一把,力氣不大,可爲什麽劉老師那麽容易就倒在床上,李鳴來不及思索,劉老師就吻上了李鳴的嘴唇。
唇瓣相貼,李鳴的嘴巴被劉老師撬開,一條舌頭伸了自己嘴裏,李鳴眼睛睜得老大,滿臉通紅,而且不可思議,就在他回味無窮時,突然劉老師用舌頭送了一樣東西塞在李鳴嘴裏。
那東西香甜潤滑,李鳴在細心品嘗,完全沒料到劉老師停止了接吻,她笑意盈盈地看他咀嚼,頓時笑意更濃了。
李鳴看她滿臉绯紅,問她爲什麽要笑,劉老師說我的東西好吃嗎。李鳴回答,還在品味呢,裏面有一股淡淡的芳香,甜而不膩,膩而不肥。
“咕噜”一聲,李鳴想貪婪把它吞下。忽然發現,劉老師的送進他嘴裏的東西果然是與衆不同,不但甜而且還很有筋道!完全可以當作口香糖慢慢咀嚼,越嚼越有味,嚼得差不多了準備吞下去,咕噜一下居然沒咽下去,唉,那是什麽來的。
劉老師沒有回答便離開了,李鳴還在努力嚼爛它,後來嚼的牙關發酸,才吐了出來,發現竟然是晶瑩剔透的東西。因爲吐在手裏,他把鼻子湊上來,努力吸上幾口,竟有股腥臭味。
這東西太膿太甜,牙齒都咬不斷,李鳴百思不得其解,後來想起女老師剛才是從校長辦公室出來的。
我呸,他開始吐了起來,在宿舍裏叫得厲害,把馬力嚇得一跳,馬力問他發生什麽事。
李鳴看了自己又看了馬力,看到是愛把所有買的書籍都登上書號,還認真地畫上個馬力私人藏書的印章,象學校圖書館一樣還附著借書卡。
李鳴不敢說剛才的那個夢嚇到他了,而且還是一個惡趣味的噩夢,他說,“你怎麽還在這裏,我記得你去上課了啊。”
“是啊。又放學了,我看你呀,睡覺睡糊塗了,也不看現在幾點了。”
“幾點了?”
“快六點了,”馬力看了看手上的表,問他,“一起吃個飯吧。”說完他又在釘書。爲了這件事,他每天得花上兩個鍾頭,他不停地購買書籍,還打了個書櫃,一個寫字台,把琴房布置得象過家家。可每次上課他都睡覺,他有這樣的本事,拿著講義好象在讀,頭一動不動,竟然一會兒就能鼾聲大作。
李鳴這時很沒有胃口,一聽到飯又想起剛才的噩夢,他拒絕道,“我不想吃。”
“不吃怎麽行。中午到現在也該餓壞了。”
“沒胃口。”
“學校的飯始終比不上家裏,話說你今天怎麽不回家了。”
“不想回可以了吧。”李鳴現在很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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