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的果實
(一)又是一年荷花盛開在德爾河上的時節,運營奧斯特蘭海至卡斯皮海和本都海
貿易路線的蘇羅日商會貿易船,如期來到了伊蒂爾城下的瓦蘭人區,運來的貨物
主要是皮毛,蜂蜜,琥珀,木材,當然還有奴隸,伊蒂爾有德爾河流域最大的奴
隸市場。與商隊同行的霍爾姆加德使者帶來了外交信件,表達了對國王陛下的敬
意,希望延長兩國的友好條約,這得到伊蒂爾國王的俯允。國王任命我為使節回
訪霍爾姆加德,轉達國王對共和國大主教的敬意和新的條約文本。
霍爾姆加德共和國在遙遠的北方,強大繁榮為世人稱道,雖現在勉強接受摩
絲科維王國的保護,仍希望能擺脫其從屬地位。伊蒂爾王國在德爾河入海三角洲,
兩條主要商路在這里交匯,十分富有而國力虛弱,受周圍強國支持的王子們彼此
對立紛爭不休,我作為眾貝格之一也不免會卷入其中。兩國之間相距數千里,中
間隔著卡贊,摩絲科維和巴赫奇3 國,貿易往來讓兩國一直保持了良好關系,繞
過赫拉克勒斯之柱的航線一度表現出更低成本優勢,但汪達爾海盜和摩絲科維王
國的興起,依然讓契丹到條頓路線有利可圖。
在伊蒂爾停留10天後,蘇羅日商會的商隊將裝載南方貨物,胡椒,黑糖,茶
葉,絲綢等返回霍爾姆加德,正常來說兩國間的往返需要1-2 個月,每年發出往
返商隊2-3 次,途中會不斷遭到各路強盜和諸侯的攻擊,有一支商會雇傭軍保護
其安全,我將和霍爾姆加德使者與之同行。這是旅居南方的瓦蘭人新年以外最重
要的日子,遙遠神秘的異域世界在這里展示了其一角,誰又能拒絕生命中的小小
放縱。
我陪同霍爾姆加德使者在瓦蘭區閑逛時,在神的指引下註意到一箭之遙有一
個裝飾華貴的帳篷,走入帳中看到一個身材高大儀表端莊的男子,乃是當今瓦蘭
商人中最為富有,最有名氣的人物之一,幾年前陛下不惜重金曾從他手里買下一
根手杖,據說是用神奇的獨角獸的角制成,陛下非常喜歡。
寒暄幾句我註意到旁邊紗帳後似乎有人影晃動,這個商人介紹,這里有幾個
來自北方的尼姆西奴隸,大可仔細檢查看好了再談價錢。說罷他拉開紗簾里面或
站或坐一字排開幾個男女,他們看起來都很年輕,有著特征鮮明的淺褐色和金色
頭發,男孩高大健美,女孩膚色白嫩,都梳著獨具特色的長發辮。他們每一個都
有著翡冷翠大理石雕像一樣的身姿,真是讓人難以做出選擇。
這個商人不失時機的對我說,來自奧斯特蘭海西部的尼姆西奴隸,即便是北
方也很難獲得,若是轉運南方,路途遙遠氣候變化又會損失大半,往往只有幾分
之一能堅持熬到這里,都是最健康,生命力最頑強的,每一個都可謂稀世珍寶,
今年只有他這里才有賣。尼姆西我曾聽北方使者提起,是瓦蘭人稱呼條頓人的,
意思是啞巴,認為他們不懂榮耀的瓦蘭人語言,是不可理喻的野蠻人,但條頓人
國家往往有良好的防禦,海盜掠奴很難得手。
我看到角落里有一個女孩側身跪坐在地毯上,身上穿著一件不合身的絲織內
衣,第一眼我以為那是一尊異教時代的女神雕塑,身形曲線優美,五官俊俏精致,
她聽到動靜轉頭看我時,目光交匯的瞬間我就成了她的俘虜,淺眼窩里一雙如海
洋般湛藍的眼睛清澈明亮,她雪白的皮膚比旁邊的條頓人還要白上許多,如同陽
光般閃亮的淺金色頭發垂到腰際,其中幾縷從臉龐前經過隨著她的呼吸而飄動,
她的鼻子和旁邊的瓦蘭人一樣高挺但鼻頭更加圓潤光滑,淺粉色的小嘴如嬰兒般
可愛,腰身纖細嬌小,蘋果一樣大小適中的挺拔乳房。她掃了我一眼就很冷漠的
垂下頭,我註意到她的脖子上戴著一個沈重的奴隸項圈,她胳膊肘支撐在旁邊的
凳子上,戴著手銬的雙手托著項圈和鐵鏈以免過度壓迫脖頸,焦黑的枷鎖和她白
嫩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長睫毛下她的眼角有淚痕,內衣里露出的身體部分
有剛剛被打過的跡象。纖細的腳腕上也戴著一副太過沈重的腳鐐,裸露的雙腳看
起來柔軟潔凈。
這樣一個可愛的女孩卻被這樣殘忍的束縛著,我真是懷疑她如果強行站起來,
身上的枷鎖會迅速把她柔弱的身體折斷,她正在十分屈辱和痛苦的等著可能的買
主來察看自己。而旁邊的別的奴隸身上並沒有枷鎖,他們已經知道自己是高級品,
正在為以後更好的待遇而做自我推銷,看來也完全放棄了在這個異質文化,完全
陌生的國家里逃跑的打算。
那個成功的商人去接待別的客人了,讓他下屬的一個奴隸販子熱情的招呼我
看貨,他解下女孩的項圈拉扯著讓她站起來給我看,這個奴隸看起來現在還沒有
完全馴服,奴隸販子掰著她的臉朝向我時,她的嘴咬了一下奴隸販子的手,這讓
奴隸販子非常生氣舉起鞭子就要打她,她也抿了下嘴舉起小臂做出挨打的樣子,
我已經被她純潔的樣子所打動,伸手攔住了要抽下的鞭子,對奴隸販子安撫道:
打壞了我可就不買了。
這個胳臂就有女孩腰粗的金發壯漢看了一眼手掌上的牙印,狠狠的瞪了一眼
女孩,小姑娘嚇得往後一縮,她微微擡頭看了我一眼,但很快又低了下去,我看
見她光著的兩只腳丫試圖後退想避開我,厚實的黑鐵腳鐐把她牢牢定在那里。看
起來柔弱動人的可愛女孩,和過度嚴厲的鐵鏈束縛在一起構成了奇妙的美感,她
的手腳不時交替分散鐐銬的重量,可以看出她正在忍受施加在細嫩的皮膚上的撕
裂般疼痛。
壯漢對我諂媚的說:不如把她一口牙全拔掉,這樣就不怕這牲畜咬人了。
我輕微搖頭:那樣的話以後她笑起來嘴里黑洞洞的不好看。我伸手想要撩開
她臉前的亂發仔細端詳一下,在我手碰到她時,她猛的搖頭躲開拒絕我,這讓我
感到有些不悅,剛替她免了一頓鞭笞就這麽不識擡舉,我轉身一副故作輕蔑的向
奴隸販子表示:她的膚色,發色是不是化妝的,模樣倒還可以。
見我有意購買,奴隸販子便更加熱情的做起了推銷,宣稱這個女孩出產自十
分遙遠,極北之地的卡加蘭地區,那里遍布湖泊和沼澤地,氣候非常寒冷甚至無
法種植小麥,她是來自冰雪覆蓋的幽暗森林里的精靈,她信仰的神明會在每個晚
上乘坐長船巡視那片常年冰封的土地,船槳攪動了星星組成的海洋,發出絢麗的
海浪一樣的光芒。
這個奴隸販子正說著,他的幾個助手已經脫去了女孩的衣服,把她按在浴盆
里清洗,然後用刷馬的硬直毛刷用力摩擦她的皮膚到快要流血的程度,以證明她
的膚色是天然的,這幾個助手十分孔武有力,女孩在他們手里如同無生命的木偶
一樣被擺弄,似乎一用力就可以女孩撕成碎片,我對那個拿著刷子的助手做了一
個,可以了,的手勢,他拔下了幾縷女孩的頭發給我看以證明沒有染發,我也點
了下頭。被迫赤裸身體的這個女孩,臉色紅的像要流血一樣,一直用力的低下頭
身體顫抖,顯然她對於要在陌生男人面前暴露身體感到非常害羞,但她的身體已
經不再受到她的控制。
在十幾個男人的註視下,這個尼姆西女孩被要求赤裸著走來走去,以展示她
的身體沒有任何缺陷,跳來跳去顯示她的乳房彈性,在帳篷里跑幾圈,攀爬幾個
障礙體現其身體健康,被捏開嘴檢查牙齒。兩個助手左右架著分開她的大腿露出
沒有毛發的陰部,奴隸販子伸手撐開她的陰唇展示她的童貞,她強咬著嘴唇沒有
把眼睛里含著的淚水流出來。她應該是人生中第一次有這種創傷經歷,失去自由
被束縛起來對她還是一件新鮮的事情,對現在卑賤身份的適應無疑是一件十分痛
苦的事情。
奴隸販子向我介紹,這個女孩還有一個好處,她雖然並不是真的聾啞,但她
所說的蘇米人語言在南方無人能夠聽懂,北方也極少有人能理解,要驅使她只能
用鞭子和繩子,這是最理想的女人,美的讓人窒息,又不能說話的女人。
而價格也是異常的高昂,3300杜卡特,尼姆西奴隸普遍都能賣到其他奴隸10
倍的價錢,蘇米人奴隸又是尼姆西里最貴重的,顯然並不是一個理性的價位,一
般貴族領主都不會去問津,這不是購買一個可供役使的奴隸,而是像羅蘭的寶劍
或亞瑟王的酒杯,這種極為稀有的聖遺物性質的東西,往往只是南方和巴克特里
亞的特使專門去給本國王公買幾個尼姆西奴隸。
我正走神猶豫時,那個尼姆西女孩被他的助手推搡著跪倒在我面前,她顯然
剛被嚴厲的教訓了一頓,身體正在劇烈的顫抖,她雙手合在一起祈求的擡起頭,
卑微的仰望我,我站起身做出要走的樣子,她猶豫了一下,膝行了幾步抓住我的
手,小奶貓一樣舔著我的手心,我轉過身再次擡起她的小臉,她嘴角動了幾下,
還是給了我一個甜美的微笑,她如此純潔的樣子可以讓我為她舍生忘死,與她相
比我以前寵愛過的那些女奴如同野豬一樣醜陋。
奴隸販子按照規定做出了契約保證,如果購入後2 個月內死於疾病,買主都
可以得全額退款。奴隸販子還對我說,這個精靈女孩生活的原生環境陰冷,陽光
較弱,飼養時應註意不要置於陽光下暴曬,保持皮膚濕潤,食物應以水果為主,
只能吃餵馬用的燕麥。野性難馴不懂人語,要嚴加看管。
我對奴隸販子表示,3300杜卡特不可能帶在身上,我貼身的僕人會拿著我的
名章戒指去取,那個大商人打發了其他顧客,見我真能拿出這筆錢也有些驚訝,
恭維我必是極為高貴顯赫之人,我苦笑一下和他說起,這筆錢對我還是很有些心
疼的,只是人總有經受不過的誘惑,高貴顯赫愧不敢當,我的朋友曾有幸陪神聖
帝國的侯爺賭錢,一夜輸贏就是百萬杜卡克,鄰國摩絲科維的大波雅外出狩獵幾
天就要花費幾十萬杜卡特,這都是我們想象不到的。
瓦蘭商人把我等幾人迎入內室,自有極為俊俏的男童上前服侍,他說:閣下
若真心要買那個卡加蘭奴隸,我有些話還是先說為好,你若聽了反悔我也並無怨
言。這個蘇米人奴隸固然有超凡美貌,只是這幫野蠻人,都有些古怪的習性,都
是些社交恐懼癥和性冷淡,你領回家要她侍寢,只能伴著她的哭聲強行壓在身下,
蘇米人比其他地方的人還要更加溫順和膽怯,你下次煩了必然就會打罵讓她屈服,
蘇米人被打怕了就會變得呆滯如同石頭一樣,那時再與之床第便毫無樂趣,若遇
到人多吵雜時蘇米人就會驚慌失措,非常怕生,那時你必會來怨我。若閣下真心
要買這一尊冷冰冰,只是文靜悅目的活體雕像回去,我再搭贈一個正常的條頓人
尼姆西奴隸,也很漂亮只是被人用過了。
我略加思考就答應了後一種,瓦蘭商人叫出了一個洋娃娃一樣可愛的女人,
名叫克洛伊,她順從的在商人命令下脫去衣服轉了幾圈,臉上一直保持微笑,以
最優美,最性感的方式向她未來的主人,盡量表現出自己的青春和自然之美,她
能使用瓦蘭語,我對她感到很滿意。
我問起了那個卡加蘭姑娘有名字嗎?瓦蘭商人告訴我,他給取名鈴蘭,但這
麽叫她並不會有反應,她無法聽懂。鈴蘭被裝進一個蒙著黑布的大鳥籠里運回去,
克洛伊我打算帶著繼續散步。
克洛伊知道她以後屬於我時眼睛里是充滿期待的,她很愉快的問瓦蘭商人她
賣了多少錢,得知她是贈品時,眼神很快低落到絕望,身價會決定在新主人處的
地位和待遇,價值幾百上千杜卡特的奴隸不會住在地牢里,幾十阿克切賣出的就
只能去劃槳船艙報道。
我走到克洛伊面前,一根手指擡起她的下巴,對她說:「小奴隸,你現在屬
於我了。」
「是,主人,感謝您買下我。」她的聲音輕柔微微發顫,很甜美動聽。她晃
動淺褐色的披肩發向旁邊斜了一下腦袋,眼睛低垂看著地毯,有意避開我好奇的
目光,這使她看來更加可愛,臉上有著羞恥的紅暈,我的手正抓著她的奶子,兩
個粉紅色的乳頭變硬,立了起來,她沒有躲避也沒有迎合,雙手想要推開我,又
半途縮了回去背到了身後。
我的手滑到她的腰間「你姓什麽?」
她發出一聲有點動情的呻吟,咬下嘴唇說:「一個奴隸女孩子用不著有姓。」
也許我們之間的磨合不會太麻煩,她會很快適應新環境,她完全理解她的身
份。
「你多大啦?」
「18歲,主人。」
「你當奴隸多久了?克洛伊」
「大概2 年多了,主人。」
「以前是幹什麽的?」
「我家人是從維斯馬到霍爾姆加德做生意的,我給他們幫忙。」
「你怎麽會成了女奴的?」我產生了真正的好奇心。
「這個說起來就長了……」短暫的猶豫之後,她答道。
「你會善待我嗎?主人」她擡起頭,我們兩雙眼睛對視了一會兒,她有一雙
灰色的眼睛,睫毛很長很明亮非常迷人。
「我會每周至少鞭笞你一次,讓你總是光著身子,戴著鐐銬,也許還會給你
在奶頭上掛兩個鈴鐺,其他的看你表現如何。」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很恐懼的樣子「可以不要打我嗎」
我愉快的笑了下:「當然不能,你這個愚蠢下賤的小丫頭」
我放開她的奶子讓她轉身,她慢慢轉動身體,在她嬌小的背部有幾條鞭痕。
「你剛挨過鞭打?」
「是的,先生。今天早上。」
「為什麽?」
「我不知道,主人。」她嘆了一口氣,「但我想,什麽時候女奴挨鞭子,總
是她的錯。」
我轉向瓦蘭商人「能不能問問,為什麽你今天早上拿鞭子抽她?」
「哦!沒什麽,對這些丫頭,你要過一段時間用一次鞭子。目的只是確實的
讓她們明白自己的身份。」
我點點頭回到茶幾旁和瓦蘭商人交談「能告訴我她以前的事情嗎」
瓦蘭商人面露難色「不應現在當著她的面說這種事,那會影響她的精神狀態」
「那鈴蘭的可以嗎」
「這個可以,如果我說她是一個精靈王國的公主,你一定會認為我在編故事,
要是對一個充滿騎士幻想的少年,我確實會這麽說的。她其實只是個獵人的女兒,
不幸出現在了奧斯特蘭海邊某個她不該去的地方。」
「我覺得她就是個小天使。」
「是的,她是一件非常漂亮的高級貨,像鈴蘭花一樣可愛,應該受到更好的
對待。我發現她的時候,她在海盜船的刺骨寒風和裹挾冰塊的海浪里餓了好幾天,
海盜們向卡加蘭人展示了他們的俘虜,為了刺激家人拿錢,在那麽冷的天氣里讓
俘虜們只穿著單薄的內衣,光著腳在雪里走,用棍棒和皮鞭讓他們發出慘叫,家
里富裕的可以贖回自己的親人,鈴蘭的家人無法支付海盜要求的贖金,她的父親
想要強行搶回女兒,被打了成重傷,然後海盜以5 阿爾金一個的價格,把他們抓
來的俘虜出售給奴隸販子,那時鈴蘭被凍得嘴唇發紫身體很虛弱。別的奴隸販子
都覺得她幹不了重活,走不了遠路,如果賣不出去多半會被拿去餵魚。她媽媽知
道自己註定會失去這個女兒時,拿出一件暖和的大衣給她披上,從家里拿了一點
燕麥湯給女兒喝,讓女兒逐漸緩過來賣相好看一點,鈴蘭的媽媽沒跟我提要回女
兒的事,知道沒有錢跪下哀求是沒有用的,跟女兒說了很多話,一直抱著她走到
黃昏才不舍的把她交給我,我對她很寬松,沒怎麽管著她,也沒有使用她。」
走出瓦蘭商人的帳篷,一夥熱鬧的隊伍正吹吹打打的招搖過市,一隊雜耍藝
人以各種吸引人的表演走在隊伍最前面,為首的遊吟詩人以荒誕不經的說辭吹噓
雇主的神勇,後面是一隊衣著艷麗的武裝騎兵,他們押運著裝滿各種戰利品的馬
車和鐵鏈鎖著的成群俘虜。
少有與鄰國開戰的伊蒂爾,近幾年這種看起來像凱旋式的場面突然變多了,
南方的魯梅亞和法爾斯兩大帝國在普羅米修斯和巴比倫爆發了長期戰爭,位於兩
國北部的中立國伊蒂爾,成為將軍和強盜們出售戰利品變現的好地方。我和瓦蘭
豪商一起隨著人流走去,戰利品拍賣將在室內劇場舉行,有興趣的買家圍坐在臺
階上,正式開始前先是一出木偶喜劇,我和瓦蘭豪商在角落里喝茶閑聊,他自稱
快腿格林,很有興致的講了一些北方的見聞。
克洛伊跪在我的身邊,脖子上戴著奴隸項圈,鎖鏈的另一端在我手里,我留
意到很多人都在盯著她看,我新買的女奴是這樣誘人的小東西,這讓我有些得意,
炫耀式的把她的上衣拽下來露出了奶子,雙手從後面拿手銬拷住,這個姿勢很羞
恥,我拉著她的項圈讓她擡起頭,要求她對那些欣賞她半裸身體的人保持微笑,
她起初是不願意的,我抽了她幾鞭子,她就變成馴服的好女孩,聽話的照做了。
劇場里逐漸變得擁擠,很多人從她面前經過都會停下來撫摸一下她的身體,
說一些調情的話,向我詢問價格,我的回答總是:「她不會掛牌出售」「是我所
有的」「非賣品」。
一對小情侶,從克洛伊面前經過,他們看起來頗為恩愛,女孩對自己的新外
套很得意,男孩寵溺的回應著她的撒嬌。
克洛伊認真的觀察了那個男孩好一會兒,看起來充滿渴望的叫了他的名字
「埃迪」
這個男孩身體僵直的呆住了。女孩好奇看了看他們兩個問:「你們認識嗎?」
這個男孩看起來有些尷尬的低頭笑笑。
克洛伊一臉期待的希望這個男孩能認出她,如果沒有手銬擋著,也許她會伸
出手去摟住那個男孩,但當那個男孩重新調整好心態來面對她,他先對感到疑惑
的女孩說:「嗯,什麽?哦,這不是真的,我不這麽認為。」
這個男孩臉上的表情複雜,他深呼吸了幾下似乎終於振作起來了,他俯視著
克洛伊問道:「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卑賤的奴隸女孩,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麽?」
「埃迪」克洛伊呆住了,像傳說中的被石化了一樣。
埃迪挺了挺胸「你說什麽?我認識你嗎?」
克洛伊像被匕首刺中了一樣低下頭,用越來越小的聲音說:「埃迪……埃迪
少爺你忘了,我以前的主人和你是鄰居,我曾被借給你家做女僕使喚。」
「啊,我明白了。」埃迪迅速跟著說「現在我想起了……克洛伊,對嗎?
「是的,埃迪少爺」
「好久不見了,克洛伊。你最近好嗎?」
「我很好……我也很想念你,埃迪少爺,我很感謝你那時善待我。」
埃迪看起來也語無倫次的樣子「那個……你的主人還好?」
克洛伊在震驚之余,也沒有意識到她在說什麽胡話「我的主人,他很好……
他還讓我告訴你,他祝你事業順利,埃迪少爺」
埃迪停了很長時間說「那個……我很感謝他,也請你帶我轉達。」
「我會的,艾迪少爺」他們兩個都保持沈默。他們凝視了一段時間一言不發,
最終,埃迪的女友打破了尷尬的沈默。「我不想打擾你的小團圓,埃迪,」她小
聲說「但我父母快要到了,別讓他們等太久。」
「嗯。」埃迪回答,他像夢遊一樣跟著女孩走了幾步又突然折返回來問克洛
伊「克洛伊,你的主人對你好嗎?」
「是的,埃迪少爺,很好。」眼淚從克洛伊的眼睛里流出來。
「好……現在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嗎?」說完埃迪快步的跟上了他的小女友。
埃迪的小女友也回身向克洛伊揮手「再見,克洛伊」,然後對埃迪說「為什
麽我會有你們以前是戀人的感覺,不只是鄰居吧?」「哦,只是那些愚蠢的童年
往事。你不想知道。」「是的,告訴我。」「不,讓我一個人靜靜。」他們消失
在劇場喧鬧的人群中。
克洛伊看到他們走遠了,盡量保持安靜的自己傷心,淚水覆蓋了她的臉。旁
邊的劇場護院評論到:她一定是愛上那個小少爺了,所以我教育女兒永遠不要真
的相信那些浪漫故事。
我解開克洛伊的手銬,給她穿回上衣,拿出手帕擦幹凈她的臉「怎麽了,是
我今天打你太重了嗎?」
「不,我的主人……一點也不。」克洛伊撲進我懷里,又像個小孩子一樣哭
了。「我請求……我的主人,」她抽泣著喃喃道,「請鞭笞我,再次……現在就
拿鞭子抽打我,我的主人,我想要……被抽打,比任何時候都想要,請主人更用
力的抽打我……」
我摟著她,撫摸安慰她,直到她哭累了在我懷里睡去,我把她交給僕人不要
弄醒她的先帶回家。
我看到瓦蘭商人一副看穿一切的樣子,他指了指劇場對面,埃迪的女友正在
向別人介紹他,我對格林說:「你認識他們嗎?」
瓦蘭商人打個響指「這個問題價值一枚金幣。」
我掏出一枚弗羅琳在他眼前晃晃,他搶到手里擺弄了一會兒,拋向空中幾次,
又還給我:「克洛伊和埃迪是姐弟,他們的父母我見過,只是普通認識的程度,
受商會雇傭到霍爾姆加德工作,後來出點意外這對夫妻都死了,兩個孩子成了孤
兒,克洛伊在酒店做女僕,很努力的幹活養弟弟,埃迪渴望去魯文進修藝術繪畫,
也得到了旅居的弗蘭德斯大師的認可和推薦,但這需要很多錢,當克洛伊知道自
己再怎麽努力也不可能攢夠這筆錢時,她找到了我……,她同意出售自己,受益
人是她的弟弟。在克洛伊被我帶走前的晚上,姐弟倆抱在一起哭到深夜,第二天
我的人只好強行把他們分開,埃迪瘋狂的跟著我的貨船跑,克洛伊抓著關她的粗
糙鐵欄桿,雙手被欄桿劃破流血,那時埃迪實在跑不動了,沖著克洛伊大喊,他
一定會學成回來,贖回姐姐。我也有點同情他們,這兩年一直讓克洛伊留在我身
邊服侍我和招待客人,找人教她做菜,跳舞,演奏樂器,只等埃迪回來讓他們團
聚。再看見埃迪時,我打聽了他的情況,知道他是無法要回自己姐姐了,正好當
添頭送給你。埃迪並沒有成為新的大師,他現在給那個尼德蘭的富商小姐當男寵。」
「那你也認識那位小姐吧。」「當然,我們是合作關系。」隨後我們把話題
轉到了正在拍賣的東西上,我眼里者只不過是一群幹體力活的黑色動物,格林像
個鑒賞家一樣進行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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