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
楊凡睜開眼，醒了。好像做了很長的夢，夢中光怪陸離，可轉瞬即逝。在哪？天空綴著暈黃的殘
月和點點繁星，一座鐵索橋橫跨過城市運河，而楊凡，就站在橋下。大概是很晚
了，隻有夜風拂過河面帶起潺潺的流水發出的沙沙聲，楊凡有些害怕，本能地想
起了家。回家，對，回家。可家在哪裏？記不清了，隻能憑借依稀的印象試著尋
找。
楊凡木然走著，走了好遠好遠，不覺得累，偶爾經過的路人也都完全無視他
的存在。終于，看到了些熟悉的景物，漸漸，熟悉的片段閃回著，是了，這是自
己的家。
一處高檔園區，隻有行人出入的角門開著，楊凡混混沌沌地走進，18號，對，
這個數字。有人進了電梯，楊凡跟在後面，那人也沒理睬自己，按下16層，可18
層的鍵也亮了。
「電梯又壞了。」那人喃喃自語。
18層，楊凡隻知道就應該是這兒，下了電梯，來到1801門口，遲疑著，終于，
邁出了腿。沒有任何阻攔，楊凡的身體穿過了房門，屋子很暗，關著燈，但楊凡
顯然知道該怎麽走。這是間奢華的複式住宅，超過三百平，樓下洗手間的拐角處，
有件屋子隱約透著亮光，楊凡徑直走去，房門關著，但這不是妨礙，鬼魅般穿過，
站到屋子裏，這間臥室不大，牆上貼滿了NBA 球星的海報，書桌上電腦開著，床
上一個隻穿著短褲的男孩睡得正香。
楊凡呆呆看著男孩，說不出的怪異，他慢慢走近，貼著男孩猶帶稚氣的臉，
忽然，潮水般的畫面湧向眼前，一幕幕或嬉鬧，或平靜，或似水流年，楊凡恐懼
極了，瘋狂地掙紮，大聲地喊叫，可一切都都好像與現實割裂，接著，青面獠牙
的怪獸，漂浮不定的弱水，陰森恐怖的殿堂，一道白光閃過，幻象破滅，楊凡顫
抖著，記起了一些，「我叫楊凡，木易楊，平凡的凡，床上的男孩就是我，這是
因爲，我已經……死了。我今年十七歲，生活在A 市，在讀高中，成績一般。我
家境很好，爸爸是一家海鮮酒樓的老闆，媽媽是A 市公安局副局長，可現在我死
了，我是個鬼魂，爲什麽死的？不知道，爲什麽會回到這裏，而另一個我還好好
活著？不知道。」
楊凡看著床上的自己，很久，平靜多了，拼命搜索之前的記憶，但都是淩亂
的。床上的男孩一無所覺，不知在做什麽好夢。忽然，客廳亮起了燈，有人進了
屋子，楊凡不再理睬床上的自己，幾乎飄著穿過臥室的門，來到客廳，隻見一位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朦胧著醉眼踉跄著沖到客廳的沙發上，不住喘著粗氣。還有
一位短發齊耳，容貌極美，穿著藍色襯衫黑色長褲的女子，姣好的臉上神情冷漠。
楊凡瞬間就清楚地懂了，男子是自己的爸爸楊金學，女子則是媽媽方素娟，
壓抑多時的恐慌占據了楊凡的心靈，他激動地飄到父母面前，揮舞著手臂，高喊
著爸爸媽媽，可沒人看得到，聽得到。
「沒那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喝成這個德行，趕快滾去睡覺，不許進臥室，
一身的臭味！」
方素娟厭惡地瞧著自己的丈夫，然後幹脆瞧都懶得瞧了，放下皮包，瞄了眼
兒子的臥室，轉身上樓去了。楊金學歪歪扭扭地靠著沙發，嘴裏嘟囔著，「李鋒
這小子，奶奶的，居然沒喝過他……下次，下次先吃點解酒藥，奶奶的……」不
一會就鼾聲大作。
楊凡停止了無謂的舉動，默默回到男孩的房間，愣愣站著，一動不動。
浴室內霧氣騰騰，方素娟扯下浴巾，在頭上纏了條發帶，對著鏡子卸去妝，
站到了淋浴噴頭下。前兩天學會了個新詞，美魔女，自己不就是嘛，四十歲的年
紀，看上去至少年輕十歲，一米六八的身高，白皙的肌膚，36C 的完美乳房，飽
滿而堅挺，少女般圓潤的腰肢，肥厚圓翹的肉臀，修長筆直的雙腿，芳草萋萋嫣
紅如花的蜜唇，歲月沒帶走美麗，隻把年輪增加到了乳房和豐臀的尺寸上。熱水
沿著深邃的乳溝滑向平坦的小腹，方素娟愉快地呻吟了聲，腦海中想的卻是近期
局裏的人事變動，一把手即將上調，政委又到了退休邊緣，自己這個主管治安的
副局長無論資曆還是成績都有資格再進一步，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
事人脈，關系，作爲一名正市級退休幹部的女兒，當前的職務不算什麽，該動動
了，至于疏通所需要的錢，沒問題。方素娟似乎在回憶些什麽，閉著眼任由水流
沖刷著性感之極的胴體。
天亮了，楊凡整夜都看著另一個自己，順便想了想從小到大接觸過關于鬼魂
的知識，無非是電影，網文，隻鱗片爪，想弄明白這是怎麽回事隻能先知道自己
是怎麽死的。
床上的男孩漸漸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下了床，短褲裏鼓起個明顯的大
包，是晨勃，緩了一陣，男孩穿上衣服推開房門，來到洗手間，洗漱過後，便聽
方素娟喊著，「凡凡，吃早點了。」
男孩不大情願，走到餐桌邊拿了杯牛奶，「快點，媽媽早上還有個會，車在
樓下等著，路上肯定堵車。」
「不用你送，我自己走吧，學校近。」
「那好，你先吃，媽媽走了。」
方素娟回房間換了警服，天藍色警襯掩不住胸前豐挺的春光，翹挺的肥臀將
警褲撐的一點褶皺都沒，走出了家門。
男孩囫囵吞棗，飛快地吃過早點，蹑手蹑腳來到仍在沙發上酣睡的爸爸身邊，
拿起扔在茶幾上的皮包，從裏面拽出一摞現鈔，回到自己房間把嶄新的蘋果手機，
PAD 放進書包，準備上學。
楊凡急了，不知該怎麽辦，留在家裏還是跟著楊凡，都說鬼見不得太陽，如
何是好？情急之下，向男孩的書包撲了過去，怪事發生了，楊凡的身體急劇縮小，
竟在書包裏蜷了下來。
一路顛簸，書包裏楊凡不敢現身，即便到了學校上課的時候也是如此，直到
中午下課，男孩和幾個同學來到學校附近的一家快餐，楊凡才從書包邊上探出半
個頭。
「楊凡，楊凡，我要吃蟹黃包！」
走過來一個漂亮女孩，校服裙下一雙又白又直的長腿，個子幾乎比男孩還要
高。男孩掏出一百塊錢遞給女孩，女孩小嘴一撇，滿臉的不樂意，男孩有些不耐
煩，又掏出五百塊，塞到女孩手裏，說，「童若曦，別理我，我煩著呢！」
「喂，你是我老公，你不理我誰理我？你煩，我還煩呢！明天是周末，跳舞
去不去？」
「不去。」
男孩戴上耳機，專心聽歌，女孩氣鼓鼓地拿著錢走了。書包中的楊凡記了起
來，這女孩叫童若曦，是楊凡的同學，也是女朋友，雖然楊凡不怎麽願意，但童
若曦的母親蘇婉與楊凡的媽媽方素娟從小就認識，關系很近，蘇婉早年做過模特，
現在經營著一家演出公司，家境不錯，兩家算是門當戶對，童若曦繼承了母親的
容貌身材，是學校的校花，就是成績差，愛玩，不像楊凡那麽孤僻。
終于熬到了下午放學，男孩收拾了下東西，對同座的另一個男生說，「晚自
習我不來了，替我跟老師請假，就說打球腳崴了。」
「這……都說了好幾次崴腳了吧？老師會不會K 我？」
「K 你你就挺著，下周送你雙科比9.」
「真的？」
「廢話。」
男孩背著書包走出校門，叫了輛出租車，七拐八拐，來到市中心一家高級洗
浴會所，進門的時候，書包裏的楊凡好奇地伸出頭，不料看到大堂中擺著的一尊
關二爺像，立刻周身發抖，縮了回去。過了許久，男孩洗過澡，拎著書包進了一
間包房，楊凡總算大著膽子鑽了出來。
男孩玩了會PAD ，又擺弄了會手機，大約是困了，倒在床上睡下。過了會，
男孩忽然坐了起來，耳朵緊貼著牆壁，聽著什麽，楊凡本沒注意，其實現在聽覺
靈敏許多，見狀才發覺，包房隔壁有著響動。
男孩聽得很投入，表情既投入又陶醉但又失望，原來隔音不錯，聽得不是很
清晰。楊凡猛然記起，眼前的自己最愛的事，偷聽偷窺別人做愛。
看到男孩急不可耐，楊凡也覺得好奇，輕飄飄走向牆壁，頭部沒入，晃了晃
脖子，一半在內，一半在外，十分有趣，隨之而來的，是床上一對男女激烈的喘
息聲。
女人跪趴在床上，長發遮住了面孔，看不到容貌，但肌膚膩白，曲線婀娜，
小手撐著床面，豐滿的乳房倒懸著，纖細的柳腰被一雙大手緊緊握住，雙腿極是
修長，高高翹起的滾圓肥臀蕩漾著一波波臀浪，身後的男子三十來歲，高大英俊，
一根粗大的肉棍深插在女人臀峰間，猛烈抽送著。女人被插得忘乎所以，抓著床
單的手指節已經發白，呻吟時斷時續。
楊凡剛想把身體都彈出來，猛然男子頸項挂著的一方銅像仿佛活了，雙眼盯
著楊凡，楊凡隻覺雙目劇痛，慘叫一聲，摔回到男孩的包房，男孩一無所知，仍
在聽著，正這時手機響了。
「媽，有事嗎？」
「你放學了吧，在哪？」
「回家的路上。」
「晚上沒自習課嗎？」
「沒有，明天周末，學校有籃球比賽，我不愛參加，就想回家了。」
「哦，是這樣啊，那你別回家了，晚上媽媽和蘇阿姨有個飯局，爸爸跟童叔
叔也去，你和若曦也一起吧。」
「不去行嗎？」
「不行！家裏的酒樓，現在就去！」
「哦。」
男孩顯然很懼怕母親，悻悻挂掉電話，連忙又去偷聽，卻什麽都聽不到了。
隻得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楊凡還沒從方才的劇痛中緩解，見男孩要走，又鑽進
了書包。
路上男孩給童若曦發了條微信，對了對撒謊的劇本，書包裏的楊凡則一直在
想那男人脖子上是什麽東西？弄得自己這樣難受，鬼不是挺厲害的嗎？而且男子
似乎有些面熟，可好多事都記不起來。到了自家的酒樓，男孩問過服務員，找到
備好的包間，隻有父母在，童家的一家三口還沒到，男孩向父母吹噓了一陣學習
如何用功，成功地騙到兩千塊，這時，童家人來了。
來的是童若曦和她爸爸童國剛，方素娟皺著眉問，「蘇婉呢？」
「媽媽可能是去做美容了，打電話沒接，一會兒就能來吧。」
童若曦換了一身白裙，顯得很清純，童國剛則變著法的與方素娟套近乎，方
局長方局短，一臉的阿谀之像。楊凡記起，童國剛跟自己的父母都是市委大院長
大的，現在是工商局的一個處長，典型的官迷卻沒混上高位，說起來當初蘇婉嫁
給他也是看上他家老爺子的背景，而楊金學應了纨绔子弟四個字，提籠架鳥，玉
石瓷器，茶酒書畫，無一不好，仰仗著祖上的陰德和老婆的官位，混得也算不錯，
這點就讓童國剛非常妒忌，當然，兩人也有共同點，就是都娶了強勢的美人老婆。
二十多分鍾後，蘇婉姗姗來遲，跟方素娟同歲的她一樣絲毫未減風采，披著
長發，白色裹身短裙，修長的模特腿包著黑色絲襪，高挺的胸部，渾圓的美臀，
不擇不扣的大美人。
楊凡跳出書包，站在包間角落，看著坐在一起的母親和蘇婉，比了又比，蘇
婉是一種帶著風騷的美，而母親則更有氣質，更讓人敬畏。
「素絹，不好意思啊，做了個SPA ，來遲了些，你可別怪我。」
「哼，自罰三杯，然後再說。」
「好嘞，滿上！」
童國剛連忙給蘇婉倒了酒，美婦連幹三杯，甚是爽快，方素娟臉色這才舒緩
了些。
「素絹，聽說你們局裏的老王要調走了，這次局長的位置非你莫屬了吧？」
「呦，方局，這可得恭喜你啊！」
「還沒譜的事，別亂說，沒準會指派呢。」
方素娟不願多說此事，拉著蘇婉的手，「公司怎麽樣？」
「唉，你知道的，現在演出市場不景氣，將就著活呗，不提這個，喝酒！」
一提到酒，楊金學來了精神，左一杯右一杯來者不拒，直到方素娟瞪了他幾
眼才收斂了些，大人們說話，男孩和童若曦百般無聊，男孩專心緻志玩著手遊，
童若曦不厭其煩的照著鏡子。過了幾個小時，楊金學和童國剛滿面紅光，方素娟
和蘇婉也有了些醉意，包房的門忽然開了，走進一位高大男子，拿著杯酒，笑呵
呵地說，「楊哥，方局，童哥，蘇總，喝酒也不喊小弟一聲，可有些不夠意思啊。」
蘇婉一見這男人，笑顔如花，起身說道，「原來是李總，什麽風把您大駕吹
來了？快坐快坐。」
方素娟擡了擡眼睛，沒有作聲。楊金學哈哈大笑，「李鋒老弟，昨兒你可把
我喝的夠嗆，挨了你嫂子好頓罵，今兒我定要報仇！」
「是嘛，嫂子，我替楊哥求個情，放他一馬好不好？」
「我懶得管。」方素娟扭過頭去。
楊金學得了聖旨，放開肚皮，推杯換盞，童國剛更對李鋒滿臉堆笑，隻有角
落裏的楊凡嚇得瑟瑟發抖，因爲這個李鋒就是在會所包房裏隔壁的男子。
幸好，李鋒的項鏈沒露出來，楊凡小心翼翼地躲進書包，又恢複了些記憶。
李鋒是A 市著名的商人，經營幾間PUB ，會所，還有物流公司，生意很大，今天
下午去的會所就是他的産業，雖然不是很熟，但見過幾次，所以才覺得面善。
童若曦帶著崇拜的眼神望著李鋒，男孩卻低著頭，大人們終于意識到該讓孩
子們回家了，便讓男孩送童若曦，女孩撅起了了嘴，也沒奈何。男孩如釋重負，
拽著童若曦離開酒樓，打了輛車，奔童若曦的家駛去。
童家距離楊家不遠，隔了幾個街區，也是一處高檔住宅。男孩把女孩送到樓
下，女孩遲遲不肯上樓，扯著男孩的手，嬌聲嬌氣的說，「他們很晚才回來，你
不上樓陪我一會嗎？」
男孩堅決地搖了搖頭，不顧童若曦憤怒的眼神，甩手走了。
街上的車流依舊很多，男孩沒有叫車，悠閑地散著步，伸手拉下片樹葉，又
扔到半空，樹葉緩緩落下，被車流帶走。楊凡跳出書包，跟在男孩後面，既熟悉
又陌生，在城市裏漫無目的走著，走到一個休閑綠地，男孩不願走了，便找了個
石凳坐下，看著夜空發呆，楊凡也坐在男孩身邊，同樣的姿勢。
夜深了，男孩戀戀不舍地向家走去，剛到樓下，便看到一輛路虎SUV 停在那
兒，李鋒從副駕駛扶下楊金學，方素娟氣洶洶地看著。
「楊哥，到家了。」
「回……回家幹什麽？喝！換地方再喝！」
「閉嘴！」方素娟怒喝。
蘇婉從車後座走了下來，笑著說，「你看你，生什麽氣，不是你批準人家喝
的嗎？好了好了，上樓吧。」
方素娟無奈扯著丈夫上樓去了，蘇婉看著兩人消失，，看向李鋒，「你也喝
了不少，就不怕被抓酒駕？」
「車上坐著方局長嘛，我怕什麽？」
「那現在可沒有了，你怕不怕？」
「我怕過什麽？」
男子面無表情，瞥了眼樓上的燈光，上了車，蘇婉沒有回後座，而是上了副
駕駛，車子發動，緩緩駛離，經過男孩所在，李鋒似乎發現，扭頭跟男孩對視了
一眼，那眼神十分複雜。楊凡忽然聽到男孩的聲音在說，「真想去跟著看看！」
來不及多想，楊凡輕飄飄跳上車，鑽進後座，回頭看著男孩，男孩望著楊凡
的方向，漸漸沒入黑暗。
車後座上還有一個人，童國剛醉得早睡死過去，楊凡害怕李鋒頸中的銅像，
小心翼翼地蹲在車座後，車子開得很快，李鋒和蘇婉都沒說話，不一會就到了童
家的園區，停下車，蘇婉並沒有下車，楊凡大著膽子起身，發現蘇婉看了一眼後
座熟睡的童國剛，面色绯紅，還微微顫抖著，隨著目光下移，楊凡懂了，李鋒的
右手伸在蘇婉修長的雙腿間，輕輕挑動著，靜悄悄的車裏，偶爾飄出一聲美婦銷
魂的呻吟，良久，蘇婉呼吸越發急促，李鋒慢慢收回了手，指尖粘著些晶瑩的液
體，男子用舌頭舔了舔，低聲笑道，「要不要在這來一次？」
「不要。」蘇婉用力搖了搖頭。
「好吧，這次饒了你，下次不會了，不過我還是想幹你，下車。」
「去哪？」
「先下車？」
「他醒了怎麽辦？」
「就說我先送你上樓了。」
李鋒和蘇婉下了車，楊凡覺著一種莫名的興奮，不由自主地跟著，兩人沒有
上電梯，而是進了逃生步行梯，上了一層便停下了。男子粗暴地摟過蘇婉，用力
揉著美婦豐滿的乳房，美婦回應的則是激烈的香吻，李鋒飛快解開皮帶，掏出那
根粗大的肉棍，把蘇婉轉了個身，雙手扶著牆壁，撩起短裙，撥開小小的T 字褲，
挺著大肉棍，慢慢插進美婦肥厚的臀峰間。
「啊……」
蘇婉用力翹著肥臀，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又很快捂住了小嘴，李鋒毫不客
氣，握著蘇婉的細腰猛烈抽插著，小腹撞擊肥臀，樓道內回蕩著啪啪的淫靡之音，
女兒在樓上，丈夫在樓下，自己卻撅著肥美的大屁股讓情人的大雞巴狠狠插著淫
水淋淋的小穴，緊張，羞愧，背叛所組合成的刺激讓美婦很快到了高潮，「阿鋒
……肏我……啊……肏我……」
李鋒紅著雙眼，瘋狂肏弄，雖然已經幹過這人妻美婦多次，但從沒有厭倦，
即使四十歲了，依舊極其性感，尤其那雙長腿，在黑絲的包裹下無比撩人，屄縫
也足夠緊密，淫水又足，肏起來勁道極佳，隨著蘇婉咬著牙一聲悶哼，李鋒濃濃
的精液射進了小穴裏，蘇婉扶著牆喘息了陣，紅著臉掐了李鋒一把，「你這人，
白天也要，晚上也要，遲早被你弄壞。」
「不喜歡？我看你每次都叫得夠騷。坐電梯上樓吧，我去把他弄上去，謝謝
他把這麽漂亮的老婆讓我幹。」
「缺德吧你，那我走了，明天等你電話。」
「不用，中午你到我公司找我，有好事對你說。」
「行。」
蘇婉扯了扯短裙，邁著長腿，扭著細腰走了，李鋒冷冷瞧著，不知在想些什
麽，看得目瞪口呆的楊凡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這位準丈母娘如此淫蕩，竟在樓道裏
與人野合，哪知不知什麽時候，李鋒頸間的銅像露了出來，楊凡眼前亮起一道白
光，耳邊雷聲大作，慘叫著飛似的逃了。
李鋒走到外面，長出了口氣，即使剛幹完蘇婉，肉棍仍在蠢蠢欲動，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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