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ErBeiDe 發表於 2025-2-12 08:20:34

失常人格(完)

故事發生在一個叫吳鎮的小村莊,村裏的人很少出去外面工作。那時因為吳鎮人向來生活閒適慣了,小日子過得無喜無憂,雖然以前他們也嘗過苦的味道。自從2002年鞋廠建立以來,大家都過上了好生活,也正是如此,村裏的貧富開始分化,不少人為了能過上更為富裕的日子,大夥兒都願擠破頭來鞋廠工作。
   但也有一些好吃懶做的人,平時不好好努力工作,一心想著靠買彩票中大獎的美夢混日子。
   楊偉是村裏的小王八,平時沒少幹混賬事,由於父母走得早,留下他這個孤兒。
   村裏老人憐憫他,大家一直湊合著救濟他到現在。
   他平時經常愛買彩票,也花了不少時間,夢想有一天能中巨獎。
   他常跟幾個工友研究彩票的規律,但買的彩票不是沒中,就是只中100多元的小獎。不過,這絲毫沒有動搖他的信心。
   他常跟工友吹噓,“我選的這些號碼一定能中大獎。”
   一天清晨,楊偉購買了一張自己“精心計算”過號碼的體育彩票,並放在廠宿舍內,然後過年忙得就忘了這事。
   直到後來,他才想起這件事。
   雖然彩票沒放在身上,但他憑記憶對了中獎的號碼後,發現自己真的中了500萬,非常高興。
   當晚,楊偉請來一眾親朋好友,到夜總會慶祝了一個晚上,隨便叫來一群小姐來慶祝,不僅花光了身上的積蓄,還透支了近3000元信用卡,合計花了8000多元人民幣。他那晚也喝得醉得一塌糊塗,全然不記得了自己糟蹋了幾個小姐。
   小姐姐們要不是看他身上有點錢,瞧著嘩啦啦的錢從他身上流出來。斷不肯將自己潔白光亮的身子呈現在他眼前。
   即便是忍著心理的不適她們也要堆砌起笑臉,迎接這群土包子。任由他們隔著衣服撫摸自己的乳房,不一會兒,身上的衣服便悄然褪去,只見楊偉壓迫著其中一個小姐的雙乳,她也摟抱著楊偉的背脊。
   緊接著楊偉的陽具擠開她的洞口,慢慢地插進去,腰身開始起伏動作,在緊張刺激的性愛中,仍然不忘看下自己的手機上的時間點,他只是在計算著自己的性能力。
   剛開始的時候,他是參照日本男優裏的動作招式,心中還謹記一些黃書裏說的什麼九淺一深,漸漸地,發現自己腦子不能與動作同步,隨即放棄,只能機械地抽插與推送。
   五分鐘不到,楊偉就累倒趴在小姐的身上,小姐狂翻白眼的表情似乎在訴說面前男人的沒用,繼而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楊偉,滿滿的厭惡感,恨不能將沾染身上的土味拍掉弄乾淨,絲毫不掩飾嘴角的鄙夷之色。
   到了第二天早上8點醒來後,楊偉腦子一清醒,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睡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有些驚恐,等到回想起昨晚的事情,臉上滿是喜悅之色,信手從衣服兜裏掏出彩票來,憑著記憶與中獎號碼仔細再校對一遍,才發現自己搞錯了。從大喜到大悲,楊偉幾乎快發瘋了。
   “我覺得非常沒有面子,同時覺得生活沒有了希望。”他控制不住自己,起了輕生的念頭。他哭著打電話給女友,聲稱自己不想活了,還要女友幫他想一想怎麼死比較不痛苦。
   這時意外發生了。
   楊偉從夢中驚醒。
   六點了。討厭的廠裏鬧鐘不耐煩地叫著。
   楊偉坐起身,滿頭大汗,汗流浹背,後背汗黏漬漬地,伸手一摸,滿手都是汗水。
   他按掉鈴聲,閉上眼睛。
   真是奇怪,他從來沒有女朋友,但夢裏真實的場景至今歷歷在目,他為了買彩票傾家蕩產,跟女朋友吵得很凶,砸了各種東西,看來這次是無可挽回,非分手不可了……
   ——還好是場夢。
   但是仔細一想,夢裏那個妹子楊偉根本不認識,在現實生活中也完全沒有印象。
   問題是楊偉到底有沒有女朋友?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親愛的,你睡醒了嗎?我給你買了早飯。”
   隨著房門被推開,一個身材臃腫的黃臉婆拎著塑膠袋走了進來。黃臉婆從他床前走過,徑直走到隔壁床去了。
   “我這是在醫院裏?”楊偉轉過臉,看到自己床前趴著一個長髮女孩,看不清臉。
   他伸手推醒了女孩,她抬起臉——一副沒睡醒的惺忪模樣讓人心疼。
   女孩說:“爸,你醒了。”
   楊偉冷不防被她這麼一問,居然順著她的話答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裏,你媽呢?”
   “爸,你睡糊塗了?媽早就死了。”
   “什麼,現在是哪一年?我得了什麼病?”
   “現在是2046年,你得了絕症,醫生說你只有一個月可以活了。”
   “……”
   “不過現在醫學發達了,醫院已經治好了你的絕症。太好了。可是為了治病我們把家產全給賣了,現在不但付不起住院費,連家都沒了。好在我找了一份工作,收入還不錯,至少夠我們父女倆過日子的。哦。昨天我一晚上接了五十個客,實在是累壞了,所以剛才睡著了。”
   “你——”
   “爸,你想什麼呢?我說的是接待客戶。唉,可是現在打得嚴,小姐的生意不好做了。”
   “你——”
   這時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走進來,厲聲訓斥:“小麗,你給我出去!”
   女孩做了個鬼臉,咯咯地笑著跑出去了。
   醫生:“不好意思,那是我女兒,她老是喜歡跟病人惡作劇。”
   楊偉:“這裏是什麼醫院,我到底得了什麼病?”
   “這裏是精神康復中心,你得了妄想症,總是幻想自己有個女朋友。”
   “原來搞了半天我還是沒有女朋友……”
   “不,你有一個女朋友,而且長得很漂亮。”
   “她人呢?”我迫不及待追問。
   醫生歎了口氣,說:“你得了精神病,她不堪忍受和你分手了。”
   楊偉被他的話,氣得攻心,“你他媽胡說!我沒病,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去找她!”
   “是的,你確實沒病,是我們誤診了。”醫生遞過一份表格,“請在這裏簽字。”
   “這是什麼?”
   “這是確認你精神正常的診斷書,簽了之後你就可以出院了。”
   楊偉拿起筆飛快地簽了字:“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醫生一招手,兩名員警走進病房,朝楊偉亮出手銬:“請跟我們走吧!”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要帶我去哪里?”
   員警:“你女朋女要跟你分手,你一怒之下把她殺了,然後偽裝成精神病想逃脫罪責,但是醫生已經確認你精神正常,所以請你跟我們走吧。”
   員警上前要拖走楊偉,楊偉拼命掙紮:“不要,我沒有殺我女朋友,我……我想起來了,我根本就沒有女朋友!”
   員警:“沒有?那你怎麼老是喜歡看阿枚寫的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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