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埠新娘1-10全集
一、倒數婚期每天在月曆上的一小格子上打個勾。還有不多時日,我的圖謀就得逞了。
心中一個慾念,生出一個卑鄙念頭,衍生成一個逆倫的大計是不容有失。這麼孤注一擲,若得不到我想要的,我將輸掉一切。
好日子迫近,我得趕快工作。
在美國買了一間「殖民地風格」的老房子,資金有限,捲起袖子,自己動手翻新。讀大學院時,靠做木工維生和賺學費。裝修、做家具,難不到我。把車房改為工作室,親手做一張讓我和心上人睡的大床,用最上等的香柏木,不上油漆。相傳所羅門王的睡床是用黎巴嫩高山香柏木做的,三千後宮佳麗都等待登上那張床的寵召。我的木材産自阿里山,木紋幽雅,氣味寧神,滌淨心靈。我的寵兒比所羅門王的妃嬪有幸,她可以獨享受在我的香柏木床上我給的性福。
媽,快些過來啊!你的兒子是千挑萬選的最佳丈夫。他最能體貼你,與你相愛著,為你付上了一切。看,這間房子是為你精心設計,讓你下半輩子和我過無憂無慮的日子。
臥室加建了大衣櫥,讓心上人掛她漂亮的,時尚的衣裳。為了預備她來臨,我己為她添置穿在裡外的。我的前度嘉莉替我做買手,她明白我的品味和癖好。一年時間,我的藏品琳瑯滿目,包括大批歐美品牌內衣,乳罩和睡裙,以我的視覺享受,盡展我心上人妙曼的身材為考慮。
我告訴她,她在美國的穿戴由我買,並向她要三圍尺碼。女人大都不喜歡男人替她買衣服,特別是貼身的,私密的褻衣。女心的三圍、杯罩型號是個秘密,不容易透露,除非用來炫耀。我向她要三圍尺碼時,她有點不好意思說:
「問這些來做什麽?誰個母親會將自己戴幾號杯罩告訴兒子?」
我以無限體貼的語氣對她說:
「你要明白我的心情,如果我申請去美國團聚的是我媽,我不管你穿什麽。現在是申請你去和我結婚,我必須為我的妻子打造形象。目測你的身材,覺得實在埋沒了上天賜給你的本錢。我知道你與心目中的身材標準有些落差,所以不想說,是嗎?」
她說:「油腔滑調,老是纏著我也沒用。媽媽的身材好不好不干你事,我喜歡穿那些就那些?不用你」
我告訴她:「拜託,你不能穿成中國大媽的樣子到美國來。」
「怕媽失禮你啊!」
我說:「我說的你沒聽進去。去到美國,你就是我的夫人。你丈夫我是跨國大建築公司的工程師。你什麽行裝都不用辦,把自己帶過去就夠了。」
把我媽變做我妻是不可思議的事,我媽穿上嫁衣,當我的新娘卻是快要成為事實。事情是這樣的,她真的答應要嫁給我,這是我們的共識,在國內煞有介事的訂了婚。之不過,由形而上的思想,到形而下的物器,她都要接受改造。
自青蔥歲月,我媽就是我的心上人。直至在美國留學,不見玉人,害了個相思病,朝思夜想著在太平洋彼岸的她,到了癡迷的地步。畢業後,我在美國當了工程師,遊子不能歸家,怎樣得到慰藉呢?這是個絕症,唯一解藥是她。
多年後回國探親,她看到我人消瘦,心痛了,著我快討個媳婦兒。她不曉得是她害我患的相思病。當時我剛和同居女友嘉莉分手,她察覺我別有所愛,讓我自由。我告訴媽,我不是沒有女人,女人要留住男人的心,除了床上功夫,還要做對他胃口的菜。洋妞不懂。媽說,那麽趁我回國,多做些我愛吃的菜。
我問媽,我出國的日子,她怎樣過。她說,把希望都放在我身上。我說,她在老家孤身隻影,沒人照顧。我在美國有房子,有車子,卻娶不到妻子,光棍一條,枕冷襟寒。能把她申請來美團聚,母子相依為命,多好啊!
我告訴我的心上人,按親屬團聚辦手續,那時要等十年八載。為免夜長夢多,兵行險著,以結婚團聚為理由,半年至多一年可拿到簽證。我以為要一番費唇舌說服她,她竟然認為是好主意。原來國內常常有人用母子,父女結婚的方法辦房産分配。後來,終於找拿到她的三圍尺碼,是為她量身訂做嫁衣。她說,簡簡單單領個結婚證,不要舖張,要媽穿婚紗沒這必要。我說婚姻大事來的,別人結婚怎樣做,我們照著做。我給她看些新娘披上白色婚紗多漂亮的照片,她就把身材量了給我。
出國手續,仗賴鎮上一位頗有背景的同鄉之助。我替他兒子找到個美國大學收錄他,他替我在國內疏通,搞護照和出國簽證。一切順利。天助我也﹗
我鄭重其事,讓她曉得,她必須完全配合,令美國領事館相信我們是真結婚。稍有差池,她永遠來不了美國。怎樣配合?我們要證明我們是情侶關係。
「找領導來給我們發個證明,在國內先領個結婚證,行不行?」
「不行。要自己證明。我們要有些相片呀、情書呀。要有個故事。我們的故事是這樣,我回國相親,交往了兩個月,愛上了你,向你求婚……」
訂婚一點不馬虎,做戲要做全套。找了那位老鄉親父子為證。交換訂婚戒指過程錄了像。對著鏡頭,又有外人在場,媽的神情緊張。我拿起她的纖纖玉手,放在比掌上,是我第一次有機會做這麼親密的動作,我的心也卜卜跳,實在興奮。我把戒指套在她指頭上,求她委身下嫁,她要點頭俯允。我趁/機湊近她面頰,偷偷的親一親,她羞澀得滿臉通紅,躲開了。
替我們拍照的老鄕在旁説:「不像樣。你們訂了親,快結成夫婦,害羞些什麽?再來一個。」媽老是不肯讓我再親她一口。不勉強,到她給我套上戒指時,待她冷不提防,順勢一拉,把她拉進我懷裏。老鄕機靈,舉起相機,咔嚓咔嚓的連拍了幾張。
生氣了,我的媽。掄起粉拳在我胸口捶打了幾下,罵我沒正經。我裝作給她打痛了,她掩著嘴巴忍不住笑了。我得逞了,摟住了她的腰,把她攏著,在她的面頰香了幾口,拍了幾張看來頗為親熱的照片。這一連串動作都錄影了。
我再開個玩笑,說:
「媽你戴上這訂婚戒指,就不能改嫁別人嘍。」
她說:「要改嫁一早就嫁了。到這年紀,沒人會要了。」
我説:「不,有人要。我要了你做我的過埠新娘。我知道的,有很多男人追求過你。不過,你一直在等候著。我出現了,是你可托付終身的對象,把芳心留給了我。」
她說:「吃媽的豆腐。不知羞。」
我告訴她:「剛才老鄉提醒過,我們進入戀愛狀態了,打情罵俏正常事。我們要做些事,令人相信我們真的戀愛了。」
「我們是兩母子來的。年紀比你大,又分隔兩地……」
「媽,你可以讓自己變年輕,和我逆齡戀愛。由今天起,做運動,做面部護理,穿得漂亮,活得開心,憧憬著很快會去美國和所愛的一起生活。」
我用手機自拍了和媽的一幅大頭相,讓她看看。我們像姊弟,不像母子。凡事有一個過程,假戲真做安全些,我們經過相戀相愛,共譜愛曲。我提出了我回美國之後,互通情信不可少。要親筆寫,留給移民官看,證明我們不是假結婚。我規定每個禮拜至少寫一封情信。我寫的句句都是實話,向心上人道愛意,訴衷曲。說如何的愛她,想念她,要親她,吻她的。我設定的情境是,在國內訂婚之後,已經把她抱了上床做愛了。
媽看了之後,在長途電話說:「不寫了,太肉麻了。不用說要我寫,光是看你寫的都害得我面紅耳赤。」
我心裏說,她愈害羞愈妙,我的情書攻勢湊效了。口裡説:「你大可以當是寫愛情小說,把自己代入,令自己相信是真的。幻想我們是一對異地戀人,已經有肉體關係,害了相思。」
她說:「像黃色小說才是?我從來沒寫過情書。少年時沒寫過,老了怎樣寫得出來?還要是寫給兒子的。」
我說:「你可以的,一定可以。懂寫字就會寫情書。只要你心裏想著要出國和未婚夫結婚,把我想像成為你的情人,靈感就會來了。」
「我腦子閉塞了。」
「不要用腦,單憑感覺就是。例如說:我親愛的彬哥哥,自你別後,就不能不想你。收到你的信,好像是旱地的甘霖。你要知道,你的小軍妹妹以身相許了,希望明天就能去到美國,投在你的臂彎裏,享受你的愛護和親吻。愛著你的小軍妹妹……」
「你説我們是姊弟戀,叫你哥哥,自稱做妹妹。不通,不通。」
「情侶都是以哥呀妹呀稱呼。如倒過來説,我的彬弟弟,你的小軍姐,完全失去味道。」
我說服了「我的小軍妹」,每個禮拜寄一封她的情信作業。有沒有文采不在乎,符合內地情信大全的文風。我幻想,我們這樣寫著,投入角色,媽會不小心動了真情,真的戀上我了。等待她的日子,就是靠這些「情信」熬過去。
直至那一天,她掛了一個電話報喜,美國領事在她的護照蓋了個印。我拜託那位老鄉,陪兒子出國讀書時,順道把我的「新娘子」送過來。
在倒數的日子裡,我抓緊裝修房子的進度,為每一件擺設做最後的調整。臥室暫時掛著我們一張合照,她來了將以結婚照把它換下來。那一幅合照,是我們到城裏最大的照相館去拍的。老板敲了我一大筆,讓媽化了濃妝,換上多款時裝、晚裝,折騰了半天。
媽和我是兩個世界培養出來的人。憑她眼光,挑了一張樣板照,跟她和我父親二十多年前拍的一般模樣。在那張照片中,他們穿著土綠色毛裝,一絲笑容也欠奉。爸爸看來比媽年長十多歲,架著眼鏡,面容枯槁。媽清湯掛麪,一臉稚氣的前進青年。在那時的形勢之下,認識不久,草草成婚。我把我和媽那張合照帶回來,唯一原因,是把我放在她從前的男人的位置。
床頭擺放的一張是偷拍的玉照,媽的秀髮流瀉齊肩,一個耳朶在髮絲間露出七分臉在相框中,綻放著教我迷醉的笑臉。那張臉是我做愛的對象,每晚給我吻著愛撫著,但和她在幻想中做愛的身體欠了真體感。玉人細滑光潔的肌膚,令人動心。一顰一笑,一舉手投足都勾攝我的魂魄。最要命的是她側臥床上,睡裙半掩嬌軀,秀髮由裸肩散落枕間,乳波蕩漾,兩條玉腿併合著膝蓋,但遮不住大腿內側小三角褲透現出來的恥毛。我的玉人真箇是十分豔麗,幾分羞澀,半推半就,迎我入懷。
跟我十多年來做著愛的她的裸體,是那個捕捉到的她一個一瞬即逝的影像。在遙遠的老家,破舊房子外面的廚房,年輕的媽媽蹲下來洗澡。晨光從半掩的小窗透入,水氣熱騰騰的上升,她光滑的背脊滴下串串水珠,兩個渾圓的臀兒之間有道深深的溝,水流從那兒瀉下。兩條玉臀抬起來洗頭,在濕淋淋的頭髮刷起肥皂泡。一個乳房的側影,順著膀子搖動,一高一低的彈跳。忽然,她轉身向我看過來,叫一聲:「彬兒,是你嗎?」兩個顛動的乳峰,直撲過來…
那幅媽媽裸體畫像,我一直在我心中擁抱著,由家鄉帶到美洲。
二、迎訝佳人
吉日良辰隆重地來臨,迎接我的過埠新娘子。
一年之後,玉人的身影,在接機處的出口出現。她穿得年輕,一襲連衣裙,身子挺直,熨了頭髮,踏著一雙細跟尖頭淺口漆紅皮高跟鞋,焦灼地張望,在接機的人群中尋找我。我心如鹿撞,小軍小軍的高聲喊她,向她揮手。還是老鄉眼利,指著我那個方向。
她看過來了,我的玉人。她神情生怯、慌亂畏縮。那是個施展伎倆的機會。我跑過去,喊一聲媽。她的淚水奪眶而出。在熙攘往的旅客人叢中,就給我張開的膀臂攫住,讓我攏在懷裏。在大庭廣眾前,她不能控制情緒,把臉埋在我的胸膛,放聲的哭。
「為防有耳目,在公眾場合,不便叫你媽,叫你小軍了。明白嗎?」
她點點頭。
「小軍。你來到了。以後我們相依為命,不再分離了。」我拍拍她的背,安慰著她。
我緊緊擁抱著我的至愛,毫不顧忌地把她冰冷僵硬的身體摟在我的膀臂裏,向我的胸膛擠。
這是我期待的一個感覺,和她肌膚相接,氣息交融。在人群中,好像天地只有我們兩個,永恒地相擁相愛。我極盡溫柔,輕撫她的肩、背,摸到乳罩的肩帶,撘扣。在這充滿激情的一刻,似是無意地碰觸她的乳房側,穩妥地被乳罩薄薄的布料包裏著,撐托著。遠看近觀,她的雙乳沒有在連身裙裏失蹤,可以確定,她戴了我寄給她的半罩乳罩。我輕輕搓揉它,像摸到了她的肌膚,乳球的年輕形狀,在我掌中。
她清白無邪地向我投靠,胸脯急促起伏,我配合著她呼息的節奏,胸脯的晃動,把她的乳房壓平在我胸前,抵住我的胸口磨蹭。雖然隔著乳罩和衣衫,但那兩個肉團貼著我滾動著,與我肉體廝磨的剌激,直透全身,竟然消受不了,直打哆嗦,連說話的聲音也顫抖。
想到以後可以常常把玩她的乳房,裸露它來飽我眼福,我做的一切已經值得了。趁她甫下飛機,尚未站穩時,就讓她的乳房和臀兒被碰觸了,愛撫了。她意會到她接受了性欲的挑逗嗎?肉體和靈魂將會被一種非比平常,超過人間倫理的愛所召喚。
我精心布置的陰謀一步一步湊效,一切在意料之內,不禁沾沾自喜。天倫團聚,是個情欲陷阱,要媽媽墮入我的愛的網羅,成為我的禁臠。娶母為妻,奪她貞操,一個令自己打顫的,逆天而行的構想﹗就這樣,媽媽在我的懷裏,在公眾場所,如此肆意地撫摸她的臀兒。她的眼淚沾濕了我的衣襟,一切都掌握之際,我的老二卻不受控制,硬繃繃的挺起來,向她的小腹擠壓。它像一條蛇,要攛入她兩腿之間的小洞裏,我們一個高一個矮,它無法伸延到它想要去的地方。
媽媽感覺到它在蠢動嗎?感覺到它需要她嗎?她會遷就它而讓它進入嗎?我在思想上己經和她做著愛了,但一切都存乎幻想。但不久,她要接受思想的改造,在性欲和心靈上預備好,甘心情願地獻給她的丈夫。現在,只是剛剛開始。
我攬住她的腰,捧起她的臉,看著她的濕潤的眼眸,疲累的面容,打量著。口頭的話卻是:「媽,旅途勞頓了,我帶你家。」媽說:「還可以。」我仍攬著她,用指頭抹去她的淚水。媽媽掏出抱紙巾,說:「我自己來擦。」
我體貼地說:「不,讓我替你擦。」
她揚起頭,我眼角也有淚痕,她替我抹了。抹過淚,仍不放開她。我必須趁現在給她一吻,那是機場迎送親人的禮儀。
而我覺得不必問過她,可否吻她,就捧著起的臀兒,把她的嘴唇湊過來,出奇不意的來個濕吻。
媽媽不防有此,我吻下去時,眼睛張開。及至我們的鼻子踫鼻子,嘴唇相接時,眼眸才閃避我的直視,不知所措地合上。她不敢動,任我吸吮,她嘴裏有家鄉醃制涼果的甘草氣味。良久,她的唇片由冰冷轉為溫熱,濕潤。我貪圖著這美妙無邊的感覺,直至媽輕輕地掙脫我攬著她的手,垂下頭,以手背揩去留在嘴唇的津液。
我說:「餓了晚?要吃點東西嗎?」
「在飛機上吃過了。」
「回家吧。讓我替你拉行李拉,跟著我走。這個機場太大,人多,你不懂英語,會迷路的。」
我們和老鄉父子揮了揮手,我就牽起她的手,踏出機場。
媽媽四處張望,不時用手背揩抺嘴角,那個濕吻的感覺該還留在她唇上。她從沒離開過家門,美國大都會的機場的氣派,對一個長住在小鎮的中國婦人是個很大的震撼。她的手,在我的手中,給我輕輕拿捏著。這是幹活的手,這雙手曾把我拉扯大。初而,我牽住的她那手好像不屬於她的,惘然地隨著我的步伐走。漸漸,它變得柔軟,放松,信任地與我的手指互扣著,一步一步隨我而行。
而她臉上有一個問號。剛才的事,理所當然,勢不可擋的。與兒子擁抱,給他愛撫和熱吻的一連串的動作,需要找個解釋。
在計程車上,她往外望。太陽西下,遠處是城市高樓大廈的輪廓,映染一片紅。媽說:
「這是美國。我來到了,我坐飛機時不住問自己,是在做夢嗎?」
「媽,這是個美夢,繼續做把。拉著我的手,你的心會踏實點。」
媽果然握緊了我的手,說:
「過了邊檢,我才舒一口氣。」
「他們問你來美國做什麼,你怎樣說?」
「我說,我的……我的未婚夫申請我過來結婚。」
「答得好。恭喜你過了關,你現在是一個幸運的中國新娘。」
「從前聽聞國內有父女呀母子領證結婚的事,初時以為荒謬,原來帶來的好處那麽多。」
「媽,人們以為荒謬的事,內裡總有個美好的原因。相依為命,是你我的心願,沒有佔了誰的便宜。你做對了。」
「我希望我做對了。」
「錯不了的。來到了,還擔心些什麼?」
「萬一有人揭發我們假結婚。」
「沒有這回事。我們是真結婚,過兩天行婚禮,正式成為夫妻。」
「我說的是我們是母子關係結婚的。」
「在美國,只有你我兩個知道這個關係。我們守著這個秘密,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的。美國是個開明國家,社會常有父女母子兄妹姊弟結婚的新聞。說不定很快都合法了。」
「認做是兒子的老婆,心裏總是有什麼攪動著,覺得是羞人的事,怎敢告訴別人。」
我伸手把媽的身體扳過來,她的臉埋在我肩頸彎處,安慰她,說:
「嫁給我不失禮於人。你下嫁的是個年輕的美國工程師,有房子,有車子。他很愛你,身邊的女人一個也看不中,心中只有你一個,在地球另一邊等待你來到。放心,我的未婚妻,把自己交給我吧。」
「萬一……有家鄉認識我們的人來了這裏……」
「萬無一失。美國那麼大,可能性極低,不會閃失。盡快拿到我們的結婚證書,移民官確認了,拿到綠卡……」
「然後辦離婚,是嗎?」
我把手指放在她嘴唇上,禁止她說:
「我不會抛棄你的。除非你另結新歡,改嫁別人,我不會讓你走的。」
「始終你需要有個女人……」
「是的。煮飯,洗衣服,做家務那些事嗎?你不就是那個女人。」
「男人還有些事要有個女人去做的,生兒育女……」
「還有做愛,是嗎?我知道你愛小孩,能從你肚子裏掉個娃兒下來給我就好了。」
「又來討媽的便宜了。」
「認真的。確有生母做代母,借出肚皮替兒子懷養下一代。只要你願意,連卵子也借給我,我們可抱個娃娃了。」我使勁的和她還是有些怯意的玉手緊扣著。
媽用力在我大腿掐,說:
「去你的借肚皮。」
你找開的士那位黑人司機,在駕駛鏡看到後座的乘客親熱地偎依著,他沒理由不相信我們不是一對戀人。
三、淑女過門
到了家門,趁夕陽的餘輝,向展示塗上新油漆的房子。
「比照片中的看來更大。」她一臉的驚喜。
我仍拉住她的手不放。她的手已經給我自下機後抓住,就順著我。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像在戀愛中的感覺,在十指之間孕育著。既親切,又浪漫,說我是自我陶醉吧。那拖帶我走過我的童年的母親的手,現在我要牽著它,跨越男女愛欲的玄關。
我說:「媽,這房子是你的。」並把那啟門的鑰匙交給她。
「我的?」
「那是你的家,當然是你的。待一切居留手續辦妥,你的名字會寫進地契,成
為共同的主人。」
我的話感動了她。
我們的房子的佈置盡量保留原來風格,寬敞的空間,雅潔高尚。
她說:「那麼大的房子,你獨個兒住?」
「不是,我和你,兩個人住的。」
「美國的房子都這麼大的?」
「不算大,也不算小。我們兩口子小家庭,再添一兩個孩子,差不多是這樣。」
我讓她參觀樓上、樓下、地庫、車庫、廚房,貯物室,每一個房間都看過,最後才領她到我們的臥室去。
「媽,這是我們的睡的主人臥室,是個套間,有很大的衣櫥,你可以買很多很多鞋子和衣服。那是浴室,打開窗簾可以看到山景和後園。想你一定喜歡。」
她四顧房間一下,有點錯愕,然後尷尬地說:
「那麽寬敞的臥室,只放一張床。我睡那裏?」
「你是女主人。女主人一定睡在主人大床上。」
「那你呢?」
「我是男主人,也應在主人大床上睡。你看,這張床特別大,睡兩個人,不會擠。」
「房子裏有空房間,分租了給別人?」
「這是我和你的二人世界,不容第三者干擾。」
媽坐在床上試一試床褥,說:
「床褥特厚啊!」
「訂造的,彈簧彈力力特別強。我們兩個人疊起來的重量,在床褥上一起做運動,也承托得起。」
「床是用來睡覺的,有誰會在床上做運動?」
「睡覺是一種流行的床上運動,歡迎你和我一起做。」
我所說的睡覺,是婚姻生活缺不了的肉體結合。我正開始讓她對日後我們的房事作思想準備。令我的心上人愛上我的床,是我的責任。機場吻她那一個動作,啟動了調校她的性欲的程序,目標是使她飢渴地渴慕著和我做愛。這句話告訴她,和我一起睡覺會是長久的安排。和兒子同床會發生什麽事。
她眼球轉動,想聽明白這話之際,我容她有半點疑惑,提起她的手,放在我掌心,輕輕撫拂她的手背,說:
「害怕打鼻鼾會打擾枕邊人嗎?」
「不是……其實不知道。二十年來都是獨,個兒睡,沒人告訴我。」
「我一定會告訴你,但是,你打鼻鼾我保證不會把你踢下床去。我的前度女友,讓她先睡著我就慘了,她呼嚕呼嚕在我耳邊打雷。」
「就在這床上?」
「沒有別的女人可以睡我這張床。這房子是在你答應和我結婚之後買的。用一年工夫自己動手翻新,床子是我為你而造的,聞一聞香柏木的氣味。床褥和墊子是按我的要求訂做的。你來前我沒睡過,等你啓用。」
她似乎對我的前女友感到興趣,追問著她的事,我問她是不是呷醋了。
她神色忽然緊張起來說:「胡說。你說過去年回國前,她提出分手。會不會是她誤會了我們?」
我説:「事情不是這樣。待明天你會見到她時,她會幫忙妳辦婚事。到時我的前度和現任你兩個女人,一定會談到沒完沒了。」
「她不介意嗎?」
「那你呢?你要以我的未婚妻身份去見她。」
「會有點兒尷尬,不懂應付。」
「明天的事明天當。現在,這裏有一方只屬於你的祕密天地,讓我帶你去參觀。」
「祕密?」她好奇了。
但她必須先閉上眼睛,還要用緞巾蒙著眼,讓我拖帶著。而她竟這麼單純,信任,不懷疑是否是個陷阱。閉上眼睛,任我把她的眼蒙著,然後綑綁她的手腕。我說:
「對不起,沒事前說明會綑住雙手。只是個遊戲,加強效果。」
媽點頭,說:「你令我更急著了。」
我把媽像隻純潔的羔羊綑著,牽引到大衣櫥裡,然後解開她,著她睜開眼。我把衣櫥的吊燈亮起,她不相信眼睛所見。
她掩著嘴巴,喊了一聲:
「啊!老天!衣櫥比我有臥室還大,衣服像時裝店那麼的。
我給她作個介紹:「我根據你的身材和有我前女友做顧問,一件一件買回來的。挑一套內衣今晚穿。」
眼花繚亂了。落地的收納層架組合,排列了一套一套的衣服,內衣有乳罩,內褲和睡裙。她看傻了眼,逐件看,在身上比,照鏡子,好像檢閱向她敬的禮賓行列。女人都是一樣,你的女友也好,老婆也好,媽媽也好,都愛穿漂亮些。
我設計了兩把媽變成我女人的場景。第一個,媽在這衣櫥試穿內衣時,在鏡子看到我一步一步走向她。她轉身,膝蓋失去力量。就掉進我懷抱。第二個,她像超人,衣櫥裏的內衣是她戰衣。出來的時候,熱力迫人,向床上的我,試一試其作戰能力。
我請她先試穿內衣,她在衣櫥裏,脫光了自己,穿上一套,在鏡子前擺個性感姿勢,就脫下,隨手丟在地氈上,再穿另一套。脫乳罩撘扣時,胳臂由肩膊往後拐,露出兩撮濃密的腋窩毛。她在鏡子看見了,自覺不雅觀,搖搖頭。她替雙乳解除朿縛後,兩團嫩肉從罩杯彈跳出來,隨她身體滾動著。彎腰褪去內褲時,乳房下垂,兩顆乳頭勻稱地和肩頭和肩胛窩呈三角形。而我在鏡子看到她俯身時,屁股蛋中間她那朵綻放的菊花,陰戶、外陰唇的光澤,摺紋,構成一個仙人洞,我的魂魄給攝進去。三門開了兩門,我的老二在門外瞄向著,未曾進入,精關已受到無法忍耐的催迫。
這時媽抬起頭,轉身看過來,雙乳隨著膀子,一高一低的晃動,說:
「彬兒,你在偷看嗎?」
接著的細節不用舖排。說時遲那時快一頭窺視多時餓狼從我胸中撲出,擒拿牠的獵物,撲倒在地上,瘋狂地吻著她。兩條肉蟲互相糾纏,扭成一條舌黏在一起的油條,在內衣細軟柔順的布料上翻騰,滾動,摩挲著赤裸的肌膚。小軍滿面羞慚,雙眼迷離,乳頭脹大,全身燙熱,把餓狼那條Kelvin
Klein 棉質內褲拉下來,一根至剛至硬的肉棒就亮了出來,向她刺過去。她兩腿之間的大門即將被攻入,但她負隅作最後頑抗,不肯開門。她嘴巴被吻住,試圖錯開,說:「不要啊!我是你媽啊!」餓狼繞到後門,一根指頭直插菊心,在嬌呼一聲的當而,失守了,得勝大旗的旗竿插了下來,在兒子的胯下歸降……
忽然,有聲音在我耳邊說:「怎麼搞的?都太暴露了」
四、初睹全相
媽拿著其中一套內衣,在我眼前揚一揚說:「我從來沒穿這種不能見人的內衣。」
「我的小軍妹妹,正常啊!合理啊!內衣只在臥室穿,不穿著上街。」
「你不就是人嗎?」
「我不是外人啊!擔心些什麼?怕讓我的眼睛吃冰琪淋?還是身材還未不夠好看?」
「你要媽穿成個脫衣舞娘?」
「再高雅的事情在心邪的人眼中可看成淫褻。這是Fleur of England 頂級內衣來的,名師 Fleur 作品啊。檔次比
Victoria Secret
更高。比堅尼內褲和乳罩是縷空設計,但巧妙地把重要部位遮住了。乳罩跟你戴著的那個是一同一位設計師,你可以告訴我,它怎樣給你貼身的享受。」
「你怎知道?」
「我看不見它,但你挺起的胸,優雅,自如的儀態,已經讓我知道你戴了個合適乳罩。」
「你太多歪理了,説不過你。」
「不是歪理,是做人的道理,你比我懂得多。我的媽啊!我的小軍妹妹啊!穿上它也好,不穿也可以,我都不會把你看做脫衣舞娘的。」我湊近她耳畔,悄悄的説。
她把她的內褲撐開,在燈光下照一照,又把罩杯的寬緊帶拉一拉,無可奈何地接受了暴露的尺度。
媽別無選擇,唯有又垂下眼,走進浴間。
「沒有門的嗎?」她在浴間裏結巴地問。
「沒騙你,今天流行無門浴間,站在蓮蓬頭下沖澡,水是不會濺出來的。」
「上廁所又怎辦?」
我不回答。
「那麼你不要看。」
我當然要看,她在浴間一角,是最屏蔽的地方,閃閃縮縮地脫下連身裙子,胸圍,內褲,匆匆的洗了,抹了身子,就把內衣,睡裙穿上。
我走進去沖個澡,赤膊走出來,和她打了個照面。她看見吃了一驚。
我說:「不要大驚小怪。美國男人不穿睡衣。」
「不穿睡衣?」她好奇地問。
「是的,他們裸睡。我和嘉莉同居的時候,大家都祼睡。但你沒跟男人裸睡過,就為你穿條內褲。」
媽看著我,我也看著她。她條件反射,馬上掩護三點。睡裙是透視的,乳罩和內褲都被看見。乳罩的確是高明地遮住了兩顆乳尖,卻同樣巧妙地勾勒了乳尖的形狀,透過乳罩和睡裙的布料激突出來。內褲也一樣,陰毛和私處有一片厚一些的布料恰到好處的蓋著,就是那樣,腰下的曲線,屁股的形狀,在裙下掩映,比光著屁股更誘人。她垂著頭,背向我,迴避一雙向她全身掃射的目光。無論她怎樣再遮掩,都是捉襟見肘,藏了奶子露出臀兒。這是與我同床的媽媽的身體,能這樣被我看見。性福要待心上人說我願意,眼福卻可以隨意飽覽。
反而擔心和媽圓房之後就是夫妻,裸體相對是平常,像這般令我神魂顛倒的矯揉、羞怯就沒有了。老實說,就在眼前的媽的裸體,和幻想她有的《閣樓》裸女身材有一定落差。嘉莉有的青春活力,緊緻的肌膚,從媽身上一點一滴的流逝中。我為什麼仍為她著迷?
分離七、八年後再見,就決定媽是我一生至愛,因為她仍是那個一直吸引著我的女人。井上春樹説:「我一直以為人是慢慢變老的。其實不是。人是一瞬間變老的。」媽沒變老,雖然多了兩道皺紋和幾根白髮,但的心態上沒變老,接受新事物,保持身段和冒險精神。
她給我看得垂下眼來,睡裙的蕾絲料子好像螞蟻釘她,渾身不自然。我怎曉得?我曾訂了這系列的大尺碼的內褲睡裙試穿,讓我也迷倒在女裝內衣質料摩挲著身體的感覺。所以,我一定不會考慮和媽裸睡那一著。和她做愛時,亦不急於脫光她。
原來,在浴室通道的狹路上打的一個照面,把我們卡住了。還是媽打通阻塞空間,説:
「拿你沒辦法。穿了,滿意了嗎?」
「媽,你太好看了,簡直令我驚豔。」
「我實在睏了,要睡了。」
五、試闖禁地
我先上床,媽爬上來時,我把她一拉,讓她和我並靠著床頭架坐著。她下意識地挪開身體,我再挨近她,搭住她光
裸的肩膀,撫弄細肩帶上的小蝴蝶結。她打了一個哆嗦。她害怕我會解開那個結,睡袍就會鬆脫。
我按一按床頭搖控制,把睡房的燈都熄了。我的手從她肩頭滑下,攬住她的腰,把她向我攏過來。她的身軀就靠近了一點。她又打一個哆嗦。
「媽,讓我替你按摩肩膊,放鬆身體,容易入眠。」我按著她的肩頭,輕輕揉著。
「我還好,不用了。」
「你要有心理準備,文化震撼是免不了。和我在一起,就不用怕。相信我的安排都是為了你幸福快樂。」
「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很孝心。」
「明天有很多事要辦,大家都早睡!來,給我個 good night kiss。」
「給你什麼?」
「親一親。老外睡前,道晚安都會親一親。」
我沒待她弄明白,繞住她腰肢,使點力度,她就靠了過來,斜倚在我懷裏。我們的嘴唇就相貼,交纏著。她的眼眸遊移一回,便閉上了。
這是我一天之內第二個吻。她能分辨,與機場我那狅熱一吻不同。那是個突擊,來得輕狂。現在是睡前一吻,旨在溫馨,向她表達愛意和溫柔。輕輕的吻,像是沒是重量的羽看拂在她唇上。她張開眼,以為吻完了,遇上我充滿柔情的眼,馬上閉上。
媽媽,吻過你才知道,你像是個未被人吻過的女孩。以為你會跟我淺吻過就道晚安,你竟然讓我愈吻愈深,你竟然還輕輕吸吮過沾在我唇上的津液。你眼皮微微張開又沈重地合上,唇兒不再顫動,在我懷內你癱軟了,壓下來,呼息深沈。
媽未解乳罩,它罩住我們之間的禁地。我的手不受理智指示,潛移到睡裙裏,由腰肢逐寸上移,小心翼翼地摸索到乳罩勾扣,鬆開罩杯,為我解禁了。在她乳房的下緣探索雙乳的圓周觸摸乳尖,它挺起來了。那肉團柔軟的藏在我掌中,像奇珍異品。乳房被玩弄,竟沒給弄醒。她被吻著不久睡著,她是裝睡嗎?
我不打算趁她睡了時侵犯她,因為剝奪了她被愛人第一次脫她衣服的美好記憶。勾引她自願地把三門四點向我解禁是我原意。她是寡婦,已經不是處女,但她是我敬愛的母親,我不會在和她婚前苟合。保護她的貞操,等到洞房是我對她的尊重。
可是,她臉伏在我胸口睡了。不是按擺佈的,比設定的最佳場景更誘人。無疑是個不可錯過的機會,我心裏對她説:
「媽啊,對不起了。小軍妹妹啊,我實在太愛你了。」就抬起她的下巴,隨著自己的慾望,單方面和媽媽婚前試吻。先淺,後深,她沒被驚動,不抗議,又吻深一些。吻得她嘴兒撅起,唇兒微微顫動,她嘴角沾濕了津液,我為她吸吮,甜膩我了。
做過才明白,替睡了的女人戴乳罩不簡單。解勾扣,潛進裙裏就可以。扣勾扣,要揭起睡裙。沒她配合,肩帶,杯罩是沒法調整的。透過輕且薄的睡裙細紗愛撫她光滑的背和乳側,滑下裙擺,慢慢揭起。她哼了一聲,以為弄醒了她,幸好沒有。媽只是稍稍挪移身體,正好讓我把乳球兩側擠進罩杯,再把乳罩那蠶豆大的小布蓋著乳頭,把肩帶扶上去。扣勾扣更不是易事,費了不少工夫,對了位,勉強弄好。
弄好了,把媽徐徐放下。端詳著母親慈祥的臉蛋,經過風霜,仍是純樸溫馴,給我吻過的嘴唇嘴丫角仍然濕潤。輕輕地愛撫她的臉、她的肩、她的乳,然後從腳丫子、小腿、大腿掃上去,探到己撩起的睡袍下,把她的小內褲一寸一寸地拉下,褪到膝上。從那個狹窄的角度,觀賞我來到這個世界的出口。
那肥美香甜的陰唇,飽滿的恥丘和鬈毛,令我垂涎欲滴。我把她的大腿分開一點,把一個指頭探進去。媽的身體略為移動,我就縮回。等候她再調整睡姿,把她的屁股蛋兒作個近距離的鑒賞。她好像知道我心所想所求,側身蜷曲而睡。這不是和小時候偷看過的,一樣結實的臀兒。和她乳房一樣,比從前肥大。按一按它,試驗它的彈性。我有信心,如果她能為我好好的保養,還可以為我服務很多年。媽身上的東西對我來說是珍品,但稱不上「名器」。既是媽媽的東西,用著的時候更誰不會多一點珍惜和愛護啊!
當我在她臀兒上吻一吻時,她又挪移身體,發出夢囈。我真的害怕真的會弄醒她,替她又一分一寸地把內褲頭往上拉,還好,比戴乳罩容易多了,可是不能粗手粗腳,趁她稍稍挪移的當兒,把掩著私處恥毛那一塊三角形狀的位置,遮住另一個禁地。
小時候媽媽教我玩完了的東西,回復原狀歸回原位。我照著辦好,就側臥在她身邊。
我的玉人的呼息噴在我臉上。我發昏了,但仍支撐著,希望看到我的心人,睜開眼時,就看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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